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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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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恶毒女配,性别男 作者:漱己

    第49节

    探云山……

    酆如归难以自控地心如擂鼓,定了定神,才凝望着姜无岐的眉眼,颤声道:“好罢。”

    探云山位于菩萨城向西四十里开外,他们抵达探云山之时,时近黄昏。

    酆如归立于山脚下,仰首望着云雾缭绕的山顶,心下忐忑不定。

    倘若醍醐道人不许姜无岐还俗,他该如何是好?

    他这般想着,被姜无岐牵住了手,又闻得姜无岐道:“如归,我们上山去罢。”

    姜无岐从交握的双手中感知到了酆如归的紧张,遂侧首吻了吻酆如归的鬓角,认真地道:“贫道心悦于你,想要为你还俗,与你成亲,不论师父同意与否,都无法改变贫道的心意。”

    酆如归浑身一颤,方才颔首道:“我信你。”

    俩人并未使身法,一步一步地上得探云山去。

    姜无岐的师父醍醐道人不屑于世间名利,连门派名都懒得取,其人与其门下弟子鲜少在世间走动,故世人无从得知探云山顶有一无名门派,名声自然不显。

    ——姜无岐在外行走,亦从来不报师门、来历。

    待俩人上得山顶,夜色已十分浓稠了。

    大门左右无人看守,再走进些,才有一身着道袍的年轻道人迎上前来,道:“师兄,你可回来了,师父正念着你咧。”

    姜无岐无暇同他寒暄,直截了当地问道:“师父在何处?”

    年轻道人答道:“师父在后院饮茶。”

    姜无岐闻言,便牵着酆如归的手,往后院去了。

    俩人尚未接近后院,竟然无端有一阵气势磅礴的掌风直直地冲着姜无岐的面门劈了过来,酆如归想也不想,以身护于姜无岐身前,并抬掌抵挡,下一瞬,姜无岐却是推开了他,转而护于他身前,他又要旋身去护姜无岐,奇的是那掌风已然在弹指间消失于无踪了,好似从未出现过。

    姜无岐将酆如归护于怀中,恭声道:“师父。”

    怪不得那掌风这样厉害,且收放自如,原来是醍醐道人的手笔。

    醍醐道人乃是散仙,实力深不可测,吸饱血液,食足人r_ou_的酆如归方能勉强与其一战。

    按照话本,酆如归便是死于醍醐道人之手。

    “过来罢。”醍醐道人分明未用多大的音调,却是如雷贯耳。

    姜无岐依旧牵着酆如归的手,俩人行至庭院,只见一白须白发,慈眉善目的道人在亭中饮茶,由茶香判断他饮的应当是君山银针。

    醍醐道人不紧不缓地放下茶盏,端详着俩人,使得酆如归不自在起来。

    醍醐道人收回视线,慈祥地道:“无岐,你可是有事要与为师说?”

    姜无岐松开酆如归的手,跪于地面,郑重地道:“徒儿身边之人唤作酆如归,便是那酆都鬼山上的千年恶鬼酆如归,徒儿心悦于他,欲要还俗,与他成亲,望师父成全。”

    说罢,姜无岐额头点地。

    酆如归见状,亦跪下了身去,额头点地。

    醍醐道人叹息着问道:“你本可在百年内羽化成仙,他却是罪孽深重,恐怕无望成仙,你若是与他成亲,便须得在凡间陪伴于他。你可想清楚了?”

    姜无岐不假思索地答道:“于徒儿而言,成仙远不及他紧要。”

    “你们且先起来。”醍醐道人深知姜无岐的脾性,一见姜无岐瞧着酆如归的眼神以及种种举止,便知姜无岐定然不会改变心意,自是不打算阻挠,但作为亲手将姜无岐抚养长大的师父,他仍是不免要告诫于姜无岐,既然姜无岐不听,他便也作罢了。

    忽闻姜无岐断袖之事,他略有吃惊,但他对此并无偏见,情到深处,又何须计较是男是女。

    眼前这酆如归虽是千年恶鬼,但瞧来已有许久未曾沾过人血,造过杀孽了,姜无岐颇有原则,假若这酆如归杀人如麻,必定不会动心。

    且他方才已试过酆如归了,明白酆如归会对姜无岐以身相护,便也安心了。

    酆如归一身的皮r_ou_紧绷,松懈不得,站起身后,便不知该如何动作了。

    他头颅低垂,不敢去看醍醐道人半点,少时,又听得醍醐道人道:“你们两个过来陪老道一道饮茶罢。”

    俩人到了石桌前,醍醐道人衣袂一拂,变出两只茶盏来,并亲手为俩人倒上。

    酆如归直觉得如坐针毡,生恐醍醐道人为难,以致于连茶盏都拿不稳,jian出了少许茶水来。

    他登时困窘不已,姜无岐时时注意着他的动静,见此,吻了下他的手背,又取出了帕子来,将他指尖的shi润拭去了。

    被姜无岐当着醍醐道人的面亲吻手背,惊得酆如归几乎要将手中的茶盏摔了去。

    姜无岐见酆如归双手打颤,便将茶盏从酆如归手中取了出来,安稳地放于石桌上。

    期间,醍醐道人一直兀自饮着茶,未曾作声。

    酆如归止不住双手的颤抖,不得不揪住了姜无岐腰身的衣料子,以此缓解焦虑。

    姜无岐伸手揽住酆如归的腰身,又令酆如归埋首于他心口,并轻抚着酆如归的背脊,安慰道:“无事,你毋庸害怕。”

    “我……”酆如归努力地想要镇定下来,他想要在醍醐道人面前表现得好一些,以获得醍醐道人的认可,但他却甚么都做不好,他过于在意姜无岐,在意醍醐道人对于俩人婚事的态度,一时间竟是如同甚么都不会的孩童般惊慌失措。

    他重重地吸了一口气,才坐直身,面对醍醐道人:“我心悦于无岐,望道长成全。”

    醍醐道人慢慢悠悠地将手中的一盏君山银针饮罢,才道:“无岐,如归,祝你们百年好合,琴瑟和鸣。”

    听见醍醐道人唤自己为“如归”,酆如归不由怔住了,听见后面的话语,他的双目倏然生泪。

    他能与姜无岐成亲了……

    姜无岐与酆如归一道,朝着醍醐道人磕了三个响头,而后姜无岐便将酆如归扶了起来,并心疼地去吻酆如归的额头。

    这三个响头过后,姜无岐便算是破门还俗了,可食荤辛,亦可成亲,不必再受清规戒律的约束。

    ******

    注:

    蝃蝀即彩虹,其实古人或认为彩虹是灾祸的预兆,或认为彩虹是会吸水的怪物……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

    第165章:还魂崖·其二

    醍醐道人乃是出家人,不便主持酆如归与姜无岐的婚礼,留俩人小住了数日,便将俩人赶下了山去,并嘱咐俩人尽快完婚。

    姜无岐费了三日的功夫,亲手于探云山下搭了一间木屋,又与酆如归一道去镇上买了些物什。

    俩人将新房布置妥当了,并未特意挑选良辰吉日,而是决定于当夜成亲。

    新房被布置得甚是喜庆,入眼之处俱是一片大红:窗上贴着的双喜,圆形喜花以及将喜花连接在一处的喜缎,桌案上的红烛,桌案上的桌布,桌布的边缘垂着流苏,床榻上的床单、被套、枕头。

    酆如归与姜无岐亦是身着一般的大红,酆如归穿了嫁衣,而姜无岐则穿了喜服。

    俩人并无高堂,拜过天地以及夫夫对拜之后,酆如归便坐到了床榻上,等候姜无岐掀开他的红盖头。

    酆如归先前已仔仔细细地净洗,并梳妆打扮过了,他从不矜持容貌,但临了,他却在意起了今日的妆容。

    他分明知晓于姜无岐而言美人枯骨并无差别,但他却希望今日的自己能教姜无岐目眩神迷。

    他听得细微动静,不由自主地紧张了起来,是姜无岐要来掀他的红盖头了罢?

    他尽量让自己放松些,但一身的皮r_ou_以及内脏却不听使唤。

    莫要提心脏了,连五脏六腑都似乎在不住地窜动着,皮r_ou_更是紧绷得似要爆裂。

    他的身体微颤着,全无素日调戏姜无岐般游刃有余,其实他与姜无岐早已坦诚相见过了,他何故会紧张成这副模样?

    是因为姜无岐在掀开他的红盖头后,会与他饮合卺酒,而后便会剥去他的衣衫,与他成就夫夫之实罢?

    与姜无岐云雨是何滋味?

    思及此,他登时手足无措,双手双足更是因过度的紧张而生出了麻意来。

    他本能地咬了咬唇瓣,后又意识到他此刻唇上上了唇脂,不该任意咬唇瓣。

    他当即松开唇瓣,便在这一刹那,猝不及防间,他的红盖头被掀了开来。

    姜无岐将喜秤往旁边一放,柔声唤他:“如归……”

    酆如归不敢抬首去瞧姜无岐一眼,莹白的后颈却因此从嫁衣的后襟暴露了出来。

    姜无岐垂首吻了吻那段后颈,方才端了桌案上的合卺酒来。

    由于酆如归的头颅太过低垂,全然瞧不见姜无岐端来的合卺酒。

    姜无岐遂将合卺酒又放回了桌案上,接着将酆如归拥入了怀中,轻手抚着酆如归的背脊安抚着,并沉默地等待酆如归消去紧张。

    他半点不催促,仅在酆如归发间洒落些不含欲念的吻。

    酆如归迟迟无法克服紧张,遂往姜无岐怀中钻了钻。

    他不知怎地记起了他刚发现自己乃是断袖的那日,当时的他深知自己该当与女子成亲,生儿育女才对,但他又同时对父母怀有幻象,以为即便父母不同意,只消他哭闹几回,他们定会因心疼他而勉强应允,后来,他身死,成为酆如归,一直认为断袖实是深重的罪孽,一如他父亲所言,再后来,他遇见了姜无岐,在姜无岐的纵容与情意下慢慢地解开了心结,而今日他要同姜无岐成亲了,两年前的他是定然无法料想自己有朝一日会与姜无岐成亲。

    姜无岐为他破门还俗,为他放弃成仙,又总是被他欺负,他何其有幸,能得姜无岐的青眼。

    他心悦着姜无岐,身心已皆为姜无岐俘获了,但又由于心悦过甚,而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

    他已与姜无岐拜过天地了,倘若姜无岐强势些,不必饮那合卺酒,大可立刻将他占为己有,但姜无岐却默默地安抚着他,无一丝越轨之举。

    姜无岐着实是过于温柔了些。

    但这样温柔的姜无岐,才是他所心悦的姜无岐罢?

    他胆小如鼠,若是姜无岐不是这样的温柔,能给予他安全感,他必定不会对姜无岐动心。

    他不愿让姜无岐久候,大着胆子,仰起首来,凝望住了姜无岐,方要启唇,却闻得姜无岐道:“如归,我知你很是紧张,你无须勉强于自己。”

    “我……”酆如归从姜无岐怀中站起身来,行至桌案边,欲要端起两盏合卺酒,但十指却是轻颤着。

    他拼命地吸了一口气,片刻后,终是顺利端起了合卺酒。

    他走回姜无岐面前,将其中一盏递予姜无岐,复又坐于床榻上。

    “无岐,我们饮合卺酒罢。”他听见了自己几乎是支离破碎的声音。

    姜无岐颔首,待俩人饮过合卺酒,姜无岐将那酒盏放于桌案上,又一手揽住了酆如归的腰身,一手捧住了酆如归的后脑勺,继而吻了下去。

    酆如归羞怯地阖上了双眼,同时抬手勾住了姜无岐的后颈。

    唇齿合的感觉使人迷醉,他的口腔内壁被姜无岐的舌尖一一扫过,齿列亦被舌尖爱抚了一番,末了,那舌尖抵上了他的舌面。

    这个吻持续了许久,姜无岐仅亲吻着他,并无进一步的侵犯。

    待这一吻结束,姜无岐又低声问他:“好些了么?”

    却原来,姜无岐这个吻是为了安抚他么?假若他回答好些了,姜无岐便会再进一步么?

    他此时喘息不定,但依然大胆而坦诚地道:“好……好些了,无岐……无岐……抱……抱我……”

    姜无岐闻言,撤去了酆如归发髻上的饰物,又将发髻解了去。

    长发如瀑而下,衬得酆如归又可怜又诱人,直教人想欺负得狠一些。

    姜无岐有些忍不住了,自上而下地去吻酆如归的额头、鼻子、双颊、下颌、脖颈、锁骨,同时慢慢压下身去。

    酆如归乖顺地任由姜无岐动作,一双手不知所措地揪住了姜无岐的喜服。

    姜无岐一面亲吻着酆如归,一面去扯酆如归的嫁衣。

    少时,他眼前的酆如归已然身无寸缕。

    酆如归身上的旧伤所遗留下来的伤痕浅淡了些,但细看依旧是纵横交错。

    他疼惜地低首将酆如归身上的伤痕逐一舔舐了一遍,而后起誓道:“我定不会让你再受丁点儿伤。”

    “嗯,我信你。”酆如归睁开了双目,身上的肌肤已是酡红一片,他以手掌半遮着面,羞恼地道,“何以我不着寸缕,你却是一身齐整?太过不公平了罢?”

    姜无岐笑道:“那便由你为我将喜服褪下罢。”

    酆如归坐起身来,胡乱拉扯着,双目低垂。

    但这一低垂,视线竟是陡然触到了自己那物,那物脱离了他的意志,昭示着其存在。

    他不得不别开眼去,下一瞬,他被姜无岐推倒于床榻上,并被含入了那物。

    待姜无岐将浊物咽下,酆如归已是意乱情迷。

    姜无岐吻了吻酆如归的眉眼,便将自己身上凌乱的喜服彻底剥去了。

    俩人赤身相贴,几无间隙。

    酆如归感受着姜无岐的体温,适才的紧张早已消失殆尽了。

    他的身体已做好了云雨的准备,但姜无岐竟然在他耳畔道:“抱歉,我不知该如何做。”

    酆如归顿时哭笑不得,他一时间竟是忘了姜无岐连自渎都不会,连他别有深意的轻薄都不懂,自然不知该如何云雨。

    他伸手抚摸着姜无岐失去了禁欲之色的眉眼,心生满足,又羞耻地道:“你先阖上眼去。”

    姜无岐听得此言,即刻阖上了双眼,期间,有些古怪的声响直直地往他的耳蜗流窜,似是水声。

    良久,他才知晓酆如归在作甚么,又为何要这般做。

    然后,他尝到了毕生所不曾体验过的极乐。

    再然后,他难以自控地将酆如归欺负哭了,纵然酆如归求他轻一些,慢一些,他都无法如酆如归所愿,好一会儿,他才勉强轻了些,慢了些。

    及至天明,俩人方才相拥而眠。

    酆如归这一觉直睡到了黄昏时分,他动了动身体,腰身以下酸软无比,不可言说之处更是不适,但他身着亵衣亵裤,一身干爽,应是姜无岐为他擦拭过了。

    即使他的身体的每一寸都抗议着,但他ji,ng神上却很是餍足。

    姜无岐已与他成亲了,已真真正正为他所有,决计不会被旁人抢了去。

    他用额头蹭了蹭姜无岐的心口,却闻得姜无岐歉然道:“你可还好?”

    “不好,一点都不好。”酆如归瘪了瘪嘴,声音沙哑得厉害,“无岐,你是大坏蛋,你欺负我。”

    姜无岐一时失了方寸,连声道:“抱歉,你要我如何补偿你?”

    姜无岐一贯从容,但现下居然满面惊慌。

    酆如归心中得意洋洋,面上却是委委屈屈的,他吸了吸鼻子,捉过姜无岐的手腕子,一指一指地掰着手指道:“其一,你今后不许离开我,纵使你死了,魂魄也不许离开我……”

    见姜无岐颔首,他继续道:“其二,你不许变心。”

    话音落地,他发现自己被姜无岐做得糊涂了,其一与其二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且其一实在不吉利。

    姜无岐倒是并未提出异议,郑重其事地道:“遇见你前,我不曾对任何人动过心,遇见你后,我便满心满眼俱是你一人,哪里能容得下旁人。”

    “那便好。”酆如归撒娇道,“我饿了,你买吃食与我吃罢,要石花膏,石花膏里添上芋头、银耳、莲子、红豆,再添些时令瓜果,再来一份烤鸭、松鼠鳜鱼。”

    酆如归每说一样,便会掰姜无岐的一根手指,姜无岐的十指不够,他又掰着自己的手指,舔了舔唇瓣道:“卤牛r_ou_、蛤蜊菌菇汤、砂锅海鲜粥、ji汤鱼圆面、拔丝芋头。”

    姜无岐不由失笑:“这许多,你吃得了么?”

    酆如归轻哼一声,蛮不讲理地道:“又不是我一人吃的,你已还俗了,我想吃甚么,你不但得依着我,还得同我一道吃。”

    “好罢。”姜无岐吻了吻酆如归的咽喉,“说了这许多话,很疼罢。”

    使用过度的喉咙泛着刺痛,酆如归软了声音道:“很疼,谁教你昨日如此过分。”

    “全数是我的过错。”姜无岐下得床榻,去穿衣衫,未待衣衫穿妥,却见酆如归亦下了床榻来,双眉尽蹙地扶着腰身,道:“我随你同去。”

    姜无岐提议道:“我背你罢。”

    “嗯。”酆如归由姜无岐为他穿衣洗漱,待姜无岐自己洗漱完毕了,姜无岐便背着他出了门去。

    外头夜幕已降,酆如归望了眼天上的璀璨星月,又附到姜无岐耳侧,告白道:“昨日我很是舒服。”

    他觉察到姜无岐略略怔了下,抿唇取笑道:“无岐,你怎地如此沉不住气,是……”

    他故意沉吟了些,张口含住姜无岐的耳垂,吹着气道:“是想起昨日的情状了么?”

    第166章:还魂崖·其三

    姜无岐坦白地道:“我确是想起昨日的情状了……”

    他又回过首去,望住了酆如归,严肃道:“昨日的你很是惑人,直教我想一尝再尝。”

    酆如归被姜无岐这般一夸赞,面色登地染上了红晕,他将脸埋于姜无岐肩上,又张口咬了下那柔韧的皮r_ou_,声若蚊呐地道:“你若想尝,要如何尝都可以。”

    得了酆如归的应允,姜无岐的耳根亦有些发烫了,但却是一口拒绝:“我并非孟浪之徒,无法只顾自己快活,待你的伤口痊愈再言其他罢。”

    那伤口生于不可言说之处,行走间,隐隐作痛。

    酆如归虽然与姜无岐成就了夫夫之好,但到底面薄,断不敢诉之于口。

    而姜无岐是心知酆如归必然疼着,之前才提议由自己背着酆如归出行。

    左右皆是零散的村落,村民大抵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现下已无人走动了。

    故而,姜无岐为防酆如归要的吃食售罄,使了身法,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进了城去。

    但最紧要并非吃食,而是治疗后处的伤药,他唯恐酆如归不好意思,将酆如归背到一处卖石花膏的铺子,放下后,才同酆如归道:“我去买伤药,你便先在此吃石花膏罢。”

    “买伤药?买甚么伤药?”待破口而出,酆如归再次确定自己被姜无岐做得糊涂了,问了一个甚是愚蠢的问题,他赶忙抬指点住姜无岐方要张开的唇瓣,羞赧地道,“你且去罢,我在此等你回来。”

    姜无岐走后,他便向老板点了石花膏,加了芋头、银耳、莲子、红豆、樱桃以及桑葚。

    他坐于一条长凳上,满足地吃着石花膏。

    让老板为他多添些蜜水之际,他远远地瞥见一个少女以及一个少年走过,俩人有说有笑,生得是男俊女俏,有七八分相似,应是一对孪生子。

    这惊鸿一瞥自是不足以让他认出那少女便是自己曾如鲠在喉的柳柔。

    他并未在意,低首地去吃自己的石花膏,这石花膏外观形似凉粉,口感脆而嫩,是消暑佳品,但于酆如归而言,无所谓时令,只消他喜欢便好。

    不过春寒虽是消退了,但尚未有一丝暑气,被夜风一打,他这具惧寒的身体便瑟缩了起来。

    “无岐……”他低低地唤了一声,又吃了口石花膏,便冷得不愿再吃了。

    他放下调羹,环顾四周,却全无姜无岐的踪影。

    他不由觉得委屈起来,付过铜钱,便下了长凳去,双足落地,那处霎时疼得厉害,腿根以及腰身亦是酸软难当。

    他愈发觉得委屈,又不得不坐回了长凳上。

    过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姜无岐才映入了他的眼帘,他当即偏过首去,故意不看姜无岐一眼。

    待姜无岐行至他面前,他又侧过了首去。

    见酆如归无端发起了脾气,姜无岐出声哄道:“全数是我的过错,你勿要动气。”

    酆如归不肯看姜无岐,而是问道:“你错在何处?”

    姜无岐沉思良久,猜测道:“错在我没有陪你吃石花膏么?”

    酆如归摇首道:“错在你回来得太慢了些。”

    “抱歉。”姜无岐吻了吻酆如归的发顶,又听得酆如归道,“你将余下的石花膏吃了罢。”

    姜无岐便在酆如归身侧坐下了,而后拿了酆如归用过的调羹去吃石花膏。

    他一时间竟是尝不出这石花膏的滋味,却是满脑子想着:如归的口腔内里现下便是这石花膏的滋味么?

    他定了定神,才专心地去吃石花膏。

    一碗石花膏未及用尽,他的腰身倏然被酆如归圈住了。

    见酆如归消了气,他侧首望向酆如归道:“你不生气了便好。”

    “我不生气了,但是我很冷。”酆如归往姜无岐身上依偎了过去,姜无岐的温度透过层层衣衫,渡到了酆如归的身上,使得他一身的寒意尽褪。

    吃罢石花膏,姜无岐又将酆如归背了起来,去了一家酒楼。

    俩人挑了个最为暖和的位置坐下后,便由酆如归点了烤鸭、松鼠鳜鱼、卤牛r_ou_、蛤蜊菌菇汤、砂锅海鲜粥、ji汤鱼圆面以及拔丝芋头。

    可惜的是这酒楼今日的烤鸭却已售罄了。

    酆如归瘪着嘴,改点了小二哥推荐的姜母鸭。

    在等待上菜的过程中,酆如归一直揉捏着姜无岐的双手取暖,但第一道卤牛r_ou_一上来,他便立刻松开姜无岐左手,腾出了右手来,执起了竹箸,去夹卤牛r_ou_吃。

    姜无岐忽而有些嫉妒这卤牛r_ou_,在第二道蛤蜊菌菇汤上来时,贪食的酆如归连他的左手都松开了,他又转而嫉妒起了蛤蜊菌菇汤来。

    但在ji汤鱼圆面、拔丝芋头、松鼠鳜鱼、砂锅海鲜粥以及姜母鸭依次上来后,他迷茫了起来,不知该嫉妒哪道菜了。

    他素来洒脱,而今却体认到自己藏着一副小ji肚肠,唯有在面对酆如归之时,才会发作。

    酆如归已有一日未进食了,大快朵颐了一会儿,见姜无岐并不动竹箸,便夹了一块松鼠鳜鱼到了其唇边。

    姜无岐张口将那块松鼠鳜鱼收入了口中,口中登时又酸又甜又鲜美。

    年五岁,他拜于醍醐道人门下,至今已有两百余年不曾食过荤辛了。

    至于生命前五年尝过的荤辛是何滋味,他早已忘却了。

    而今这松鼠鳜鱼,即刻勾起了他的食欲,他便同酆如归一道大快朵颐了起来。

    半个时辰不到,满桌的菜色已是一扫而空,除却一只鸭腿。

    姜无岐点了一壶太平猴魁解腻,而酆如归则啃着那鸭腿。

    这姜母鸭主料是一整只鸭,配料十分丰富,分别是:生姜、猪木奉子骨、龙口粉丝、腐竹、杂面、枸杞子以及鸭的内脏,诸如鸭心、鸭肝、鸭胗之类。

    酆如归吃罢鸭腿,去饮姜无岐递过来的太平猴魁。

    他分明饮着太平猴魁,思绪竟是鬼使神差地飘到了昨夜,不,该是今晨,当时他直觉得腹中满满俱是那白浊,连小腹都似乎被撑得浑圆。

    他面色一红,慌忙收回思绪,一本正经地饮那太平猴魁。

    但他的双手却是脱离了他的掌控,有意识地将茶盏放于桌案上,继而覆上了小腹。

    这满桌的菜色有大半落入了他腹中,因而手掌下的小腹自是鼓了起来。

    姜无岐见状,以为酆如归小腹不适,便放下了手中的茶盏,拨开酆如归的双掌,为酆如归揉按着小腹,同时心疼地道:“如归,你可是吃多了?”

    “我确实吃得有些多了。”幸而姜无岐不知他现下此刻所思,酆如归强令自己镇定下来。

    但被姜无岐揉按着,他却愈加无从镇定。

    片刻后,他放弃了无用的挣扎,双手搭上了姜无岐的双肩,抬首要求道:“你吻我一下。”

    面对酆如归的索吻,姜无岐自然不会拒绝,便低下首去,吻上了酆如归的唇瓣。

    因有一行食客进了酒楼来,这个吻甚是仓促地结束了。

    俩人复又去饮那太平猴魁,待太平猴魁饮罢,姜无岐又背了酆如归回了家去。

    由姜无岐亲手造的家纵然简陋了些,但却温馨。

    一进得卧房,姜无岐方将酆如归放于床榻,酆如归便掀翻了姜无岐,吻了下去。

    姜无岐任凭酆如归亲吻了一阵子,才从被动转为主动。

    酆如归被吻得吐息紊乱,绮念顿生,姜无岐亦然。

    俩人相拥着,为对方出了一回,便由姜无岐去煮了水。

    水开了之后,俩人一道沐浴了一番,姜无岐为酆如归穿上亵衣,又将酆如归的上半身掩于棉被之中,这才将先前买的伤药取了出来。

    酆如归颇为羞耻,挣扎了起来,这挣扎不免牵动了伤处,疼得酆如归呲牙咧嘴地瞪着姜无岐,骂道:“都怪你将我欺负得狠了,我讨厌你,你是坏蛋。”

    酆如归出身良好,家教甚严,全然不知骂人是如何骂的,这一骂,更像是调情。

    “对不住。”姜无岐一手按住酆如归的双足,一手探入。

    酆如归顿时萎靡了,没了骂人的力气,接着便感受到了些许清凉,同时闻到了浓郁的草药味。

    姜无岐细细地上好伤药,又为酆如归穿好亵裤,便上了床榻,拥住了酆如归。

    在伤药的作用下,酆如归暂时觉察不到疼痛,乖巧地伏在姜无岐怀中,撒娇道:“无岐,无岐,待我痊愈了,我们去游山玩水可好?”

    姜无岐颔首道:“你罪孽深重,若不在寿命尽前赎清,怕是得下无间地狱,待你痊愈,我们便启程,一边游山玩水,一边行善积德罢。”

    “嗯。”酆如归以指尖绕着姜无岐的一撮发丝玩,玩腻了,又缠着姜无岐讲故事与他听。

    姜无岐的故事早已讲完了,只得又去讲那经书。

    姜无岐已然破门还俗,讲经书不合时宜,这些经书都是在醍醐道人的教导下研习的,作为道士的两百余年的光y纵然远及不上与酆如归一道渡过的岁月,但亦是他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对于醍醐道人,他始终心怀感恩。

    酆如归半点不介意,听得津津有味,时而会就不懂之处发问。

    过了一个余时辰,将近子时了,姜无岐不再讲经,而是吻了吻酆如归的唇瓣道:“歇息罢。”

    “好罢。”酆如归阖上了双目。

    姜无岐弹指灭去烛火,屋内霎时间昏暗一片,酆如归又往他怀里钻了钻。

    便在他以为酆如归即将入睡之际,酆如归闷声道:“我喜欢你抱我,将我欺负哭了也无妨。”

    闻言,姜无岐的心脏俨然软作了一滩春泥,他便又爱又怜将酆如归拥紧了些。

    第167章:还魂崖·其四

    酆如归体质特殊,次日转醒,那伤处早已好透了。

    俩人在家中过着神仙般的日子,几乎不曾下过床榻。

    数日后,酆如归先是为姜无岐做了几身寻常人的衣物,待得衣物齐全了,俩人方才启程。

    酆如归依旧穿一身红衣,做女子打扮,不知是不是经过了云雨的缘故,举手投足间可谓是占尽了人间风情。

    此地春寒消退,春色渐浓,但酆如归这具身体却每每会在入夜后被春寒侵袭,须得由姜无岐抱着才好,故而俩人打算到温暖的南方去。

    俩人一面游玩,一面惩恶扬善。

    惊蛰那日,俩人揭了官府的悬赏令,前去抓捕一只以物为食的狐妖。

    这狐妖的修为远不及姜无岐,酆如归悠哉地坐于树杈上,吃着一袋子棋子烧饼,晃荡着双足,望着姜无岐。

    狐妖狡猾,将姜无岐引到一片不见天日的密林,并暗中令人偷袭姜无岐。

    偷袭姜无岐者足有十人,俱是凡人,或用剑,或用刀,或用鞭,或用戟,或赤手空拳。

    弹指间,这十人齐齐地向着姜无岐劈砍了过去,而那狐妖则退到了一边,坐等姜无岐毙命。

    姜无岐面无惧色,连拂尘都未祭出,只一掌,这十人已便掌风震了开去。

    这十人纷纷跌于地面上,染了一地的尘土,但仅一刹那,这十人复又向着姜无岐袭来。

    不知反复了多少次,这十人仍不死心,且奇的是竟是无一人呼痛,倒是狐妖在一旁发笑。

    狐妖瞧来成竹在胸,不但并未乘此机会逃离,反是立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盯着姜无岐的下身,贪婪地舔着嘴唇。

    姜无岐念了句口诀,欲要定住这十人,但口诀竟是全不奏效。

    他不得不将这十人的双手双足暂时卸了去,这十人却拼命地c,ao控着自己仅能动作的头颅,欲要从姜无岐身上咬下一块r_ou_来。

    姜无岐无暇理会他们,去追那狐妖。

    狐妖见情况不妙,方才逃离,但他是被追捕惯了的,不至于慌不择路,冷静地藏进了一山洞去。这山洞底下便是他先前驱使凡人所挖的地道,地道可通往他的十二处住所。

    他尚未进得地道,后心却是一疼,伸手一探,掌心竟是shi润了,他嗅了嗅,血腥气直窜鼻尖。

    他已有四百年的道行,加之常以凡人男子修炼,道行决计算不得弱,因而已有不知多少年未曾破过皮了,现下意外地被破开后心,使得他微微一怔,稍后才感受到疼痛。

    他回过首,方要将无耻的偷袭者看个分明,却是有一物从他后心的破口掉了出来。

    这物沾了他的血,由于山洞幽深,一时间不知是何物,他用足底一踩,才发现居然是一只棋子烧饼。

    他气得火冒三丈,环顾四周,然而,除却他之外,入目之处哪里有半只活物。

    他生怕姜无岐追上来,未及细思,又要下地道去,左肩倏然被洞穿,紧接着是那右肩,继而是左膝、右膝。

    他受了这许多的伤,血流了一地,却始终找不到那偷袭者。

    他磨了磨牙,索性伏于地面,佯作已死。

    片刻后,他听得了极轻的脚步声,他耐心地等那该死的偷袭者近一些,好取其性命,却闻得一把声音道:“你尚未死透,赖在地上不起来,便以为能骗得过我么?”

    他闻声,不假思索地向着来人一掌劈去,却见来人慢条斯理地一退再退,又柔柔弱弱地道:“这狐妖好生凶残,我很是害怕。”

    话音落地,他耳侧却响起了吃那棋子烧饼的声音。

    他探首一瞧,却见一红衣美人依偎在那姜无岐心口,吃着棋子烧饼。

    棋子烧饼又香又酥,个似棋子,远远小于旁的烧饼,内馅是火腿、腊肠以及香葱。

    红衣美人一口一个,吃得很是愉悦,将他视作无物。

    他没甚么心气,此时自是逃命要紧,便又要往地道去,这地道内置有机关,只消他能顺利逃进地道,那两个恶徒定然追他不上。

    他忍耐着痛楚,站起身来,但转瞬的功夫,那红衣美人居然已到了他面前。

    红衣美人自然便是酆如归,酆如归又咽下一只棋子烧饼,才笑吟吟地道:“你竟敢觊觎我夫君,今日我定要教你折在此处。”

    他说罢,并不与狐妖客气,当即伸手掐住了狐妖的脖颈,狐妖不断地挣扎着,却如蜉蝣撼树。

    狐妖渐渐地没了气息,变回了一只白毛狐狸。

    酆如归留了狐妖一口气,将手中那袋子棋子烧饼往姜无岐手中一丢,一手提起狐妖后颈,一手抚着狐妖的皮毛,赞许道:“这皮毛当真是不错,不如剥了做袄子罢。”

    狐妖气息奄奄,听得此言,颤了颤,哀求道:“且放我一条生路罢。”

    酆如归轻笑一声,不置可否,而是问道:“那十人的魂魄在何处?”

    却原来那十人不顾生死,竟是因为都失了魂魄,一个活人统共三魂七魄,那十人均只剩下一魂一魄,十之八九是为了方便差使才余下的。

    狐妖摇首道:“我如何知晓,那十人是我从集市中买来的。”

    人牙子常见,但贩卖失了魂魄之人的却是稀奇。

    “是么?”酆如归一掌封住狐妖的法力,又为狐妖止住血,包扎了一番,才好脾气地道,“那便劳烦你带我与我夫君去那集市见识见识罢。”

    要去集市,必然得先将那十人安置妥当,俩人便先去了官府,由官府将人带走。

    官府差了马车来,将人一个一个往上抬,酆如归抚摸着狐妖的皮毛,忽而发现其中一用剑的少年有些眼熟,他苦思冥想,才回忆起来,那少年便是他吃着石花膏之时,曾惊鸿一瞥的少年,当时少年身边伴着一少女,不知那少女如今身在何处,可勿要沦落至那集市才好。

    狐妖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备用粮兼仆人一一被抬上马车,忍不住悲鸣了一声。

    酆如归淡淡道:“他们本是活生生的人,不该为你所差遣。”

    那集市路途遥远,带着那狐妖到底不方便,用过午膳后,姜无岐便去租了驾马车来。

    酆如归饱食了一顿,有些昏昏欲睡,以法力变出一只笼子来,将狐妖关于其中,才抱着姜无岐小憩。

    姜无岐正抚着酆如归的背脊,却猝然被酆如归咬了下下唇,酆如归继而气势汹汹地道:“你那物件已为我所独有了。”

    姜无岐全然不知酆如归何以出此言,又闻得酆如归道:“那白毛狐狸的眼神可一直往你那物件瞟着呢。”

    姜无岐这时才反应过来,一时无言。

    酆如归斜了白毛狐狸一眼,吓得白毛狐狸瑟缩了一下,方才得意洋洋得舔舐了下姜无岐的唇瓣。

    姜无岐回吻着酆如归,逼得酆如归软了身体。

    一吻毕,酆如归打了个哈欠,阖上了双目,睡去了。

    当夜,他们宿于一间客栈,酆如归要了两个房间,将那关于笼中的白毛狐狸往隔壁间一放,便同姜无岐一道沐浴去了。

    沐浴过后,酆如归用唇舌以及后处将姜无岐那物件尝了又尝,才倦极而眠。

    他那后处已习惯于享受被姜无岐侵入的快感了,从未再伤过,快感更是愈加浓烈。

    那集市唤作“人市”,他们费了十日的辰光,方才抵达。

    一路上,酆如归来了兴致便将狐妖从笼中提出来抚摸一番,没了兴致连喂食都不喂。

    这狐妖恶贯满盈,以物为食,又在食人物后杀过不少人,着实勾不起他的怜悯心。

    那“人市”位于西南边陲,人迹罕至,亦或是所有的人都被送进“人市”贩卖了。

    “人市”每逢单数日才有,他们抵达之日,却是双数日。

    为了以策安全,他们在“人市”十里开外,已付清了马车夫银两,令马车夫回去了,因此他们是徒步到“人市”的。

    “人市”左右仅一间茶肆,他们便往茶肆去了,这茶肆内坐着不少赶来“人市”的妖魔鬼怪,甚至还有凡人。

    茶肆又是油灯又是蜡烛,甚是亮堂,较开于闹市的茶肆要亮堂许多。

    第49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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