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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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妖精 作者:四季奶糖
第12节
她径直跳下枝桠,直奔自己的房间。 关风月倚着树干,闭上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1)“一纵十横,百立千僵,千十相望,万百相当”引用自《孙子算经》 第18章 危机的开端 张家的祖宅虽然看着阔绰,但其实常年只有老爷子一个人住,很多房间都被封起来了。这次祭祀,虽然有很多人过来,但大部分不是住在山下的小镇,就是选择当天来当天走。因此张黎只收拾了几间屋子出来,然后按照他单纯的脑回路,傅青竹和傅青岩就不可避免地睡一起了。 “还好,他还知道分被窝。” 傅青竹一脸苦大仇深地躺在床上,傅青岩却没有任何特别的反应,甚至可以说,十分安静。他双手交握,仰面朝上,睡姿和刚出土的时候一模一样。 彼时七月流火,山里的夜晚难免凉一些,可傅青竹无论怎样裹紧身上的被子,就是感觉不暖和。他翻了个身,正对着傅青岩,心想要不要把这人叫醒说说话,不然实在是太无聊了。 “今天居然没有挨过来。”傅青竹蜷起身子,双手捂着自己冰冷的脚踝,他好像快要冻着了。 人在不舒服的时候,就容易胡思乱想。 比如说现在的傅青竹就开始希望得到点温暖。 “不不不,这可不行。”他努力劝说着自己,意志实在太不坚定了,先前这人傻乎乎的,没啥概念,抱着自己睡觉就睡了,现在对方神志清醒,他要是再妥协,那岂不是误会大了? “但是真得很冷,怎么会这么冷?”傅青竹忍不住吐槽,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傅青岩看,看着看着,他的心忽然像被针扎了一下。 对方的呼吸声完全不可闻及,沉静到近乎死去。 傅青竹被自己这个念头吓了一跳,他慌乱地凑近了些,伸手搭在对方身上,直到感受那微弱的胸廓起伏,才松了一口气。 “我是不是疯了?”傅青竹缩回手,颇有些自嘲,这人的生命力比自己顽强好几百倍,他到底在瞎担心些什么? 傅青竹辗转反侧,彻底睡不着了。 “你怎么动来动去的?” “冷。” 傅青竹不假思索地回了一句,然后他就开始担心,这人会不会抱过来? 他紧张了,也竟然开始期待,可惜,傅青岩好像并没有打算这么做。 “我的被子给你盖。” 嗯?这发展是不是不太对?傅青竹有些惊讶,还有些失落,尽管理智告诉他,这些情绪都不应该出现。 “那你呢?”傅青竹低声问道,接着,硬生生咽下后面那一句你是不是要去老关那边,再然后,他身上多了一条被子。 “我啊——”傅青岩附在他耳边,似乎有话要说,但却轻轻地笑个不停,温热的气息挠得傅青竹满脸发烫。 “你笑什么?”他不太高兴,傅青岩便亲了亲他的侧脸,笑道:“我知道,你刚刚在担心我。” “你又什么都知道了。”傅青竹表示很不屑,对方忽然掀开被子,钻了进来:“我帮你暖和下身子。” “你有病!” 傅青竹怏怏地嗔怪了一句,傅青岩却没有反驳,而是从背后环住他的腰,双手紧扣对方指节。 “这样就不冷了。” 他亲昵地咬了一口傅青竹裸|露在外的小半后颈,对方微微一颤,身子往下钻了钻,将脸埋进被子里。 不行,怎么到处都是他的味道?傅青竹晕乎乎的,浑身发热,又想挣脱这个人的怀抱。 “我热。”他的心跳完全不受控制,傅青岩愣是被逗笑了:“你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到底要我怎么样?” 傅青竹不答,他心里难受得厉害,呼吸都有些不稳。傅青岩只好将他翻过来,正对着自己,亲了一下额头。 “流氓!”傅青竹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对方轻笑:“我已经很君子了,不然,你以为你还能说得出话吗?” 傅青竹眼一闭,说话声音渐渐小了下去:“我心里乱。” 傅青岩目光深沉,他知道原因,但他什么都不能讲。 那场变故埋下的隐患,仿佛是个解不开的死结,没人有办法。 最终,他也只是轻轻地掖好被子,半哄半骗地劝傅青竹睡下。 窗外,有双红色眼睛向他们投来了诡异的目光。 “看清楚了吗?就是这两个人,给我带来。” “是。” 月黑风高,寒气渐重,隔壁的桐笑非打了个喷嚏,从睡梦中醒来。 “怎么这么冷?”她蹙眉,径直出门去查探情况。外面的走廊上挂满了喜庆的红灯笼,但是周围实在太黑了,导致这幽幽的红光看着十分渗人。 桐笑非赤脚走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是我多心了?”她挠了挠蓬乱的头发,想想只是布了个简单的守阵,等着明早起来再看看情况。 “桐笑非,你暂时不要动她。”院子里,一棵树上逐渐显露出一张刻板的人脸,他的嘴唇一张一合,对站在枝桠上的一个人影下达命令。 “是。” 那双红色的眼睛没有眼脸,仿佛随时都会爆出眼眶。 “至于其他人,你随意。” 树干上的人脸说完这句话,便很快消失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意外觉得傅教授有点纯情是怎么回事? 第19章 清晨 第二天一早,傅青竹睁开眼,先是迷糊了一阵子,然后猛地想起昨晚睡觉前的事情,整个人的脸色瞬间难看了不少。再往身边一瞥,傅青岩正抱着自己,睡得安稳。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抽出身,对方收紧双臂,又将人拉了回来。 “还早。”傅青岩忍不住笑出声,“你再睡会儿。” “不早了。”傅青竹有些苦恼,他,不太能适应现在两人之间的距离。 “你昨天晚上······” 傅青岩刚想逗逗他,桐笑非就扯着嗓子过来敲门了:“师兄!快出来吃早饭啊!你再不出来师父就要一个人吃光啦!” 傅青岩可惜地叹了一声,应道:“好,就来!” 傅青竹却是动作飞快,三两下就穿好衣服,头也不回地跑出了门,留着傅青岩一个人坐在床上发愣。桐笑非悠悠地从门口走进来,又佯装吃惊地后退半步:“师兄,难道昨晚,你在下面?” “我看你是皮痒。”傅青岩嗔怪了一句,桐笑非转身就溜走了。 饭桌上,只有张家老爷子和关风月坐着,傅青竹过去时,张黎正端着一个木制托盘进来,上面满满当当都是各色早点。 “老师您起了?快坐,我爸妈下午就回来了,早上就将就一下,尝尝我的手艺。” “这叫讲究一下?”傅青竹惊讶得眼珠子都直了,张黎笑了笑,将托盘放到桌上:“关先生想吃,我就多做了一点。” 关风月含糊地哼了哼,咽下了嘴里最后一口面条:“我只是随口说了句很饿。” 说完,他就将空碗放到一边,拉过托盘,挑了几样自己爱吃的摆到跟前,又将托盘原路推回去。 傅青竹坐到他身边,低声问道:“老关,你怎么了?” “心情不好。”关风月打了个饱嗝,“要是撑死了,你记得帮我收尸,还有我那俩徒弟,都交你照顾了。” “嗯?”傅青竹琢磨着不对劲,“你受什么刺激了?” 关风月一顿,用筷子戳了戳小碟里盛放的糕点,忽然笑了笑:“今天早上,你没来之前,我和老爷子说要去看看张潜的墓,结果那人什么都没留下。” 傅青竹没听懂:“然后呢?” “什么都没留下,传什么门人,搞什么祭祀,让他们对着个空山拜来拜去吗?”关风月突然筷子一摔,两手握拳,傅青竹吓了一跳:“这祭祀,也不一定要有墓有碑吧?” “傅先生。”张家老爷子出声制止了他,关风月自嘲似的笑了:“也对,是我狭隘了。” 他给我留下一个空酒坛,也算是给了个祭奠的凭证,千年前我没来参加他的葬礼,千年后哪还有资格再去寻他埋骨之地? 可是关风月不甘心,他从知道这个消息开始,心中仿佛就堵了一口气,没法发泄,焦躁烦闷。 “唉,我想吐。”他呆坐了片刻,突然捂着肚子,趴在了桌子上。 “我去给您拿胃药。”张黎急忙出去,老爷子劝慰道:“关先生,爱惜身体要紧。” “没事,我一会儿就好了。”关风月满不在乎,傅青竹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他对于这两人的事情知之甚少。 “师父,你怎么了?”桐笑非一进来见到这情景,免不了好奇,傅青竹道:“他吃多了。” “哦。”桐笑非难得没有揶揄自己的师父,而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叹了一声,“师父,你昨天晚上有没有感到一阵寒气?” “没有,昨晚睡得沉。”关风月闷声问道,“怎么了?” “昨天晚上我觉得特别冷。”桐笑非坐下,微微蹙眉,“而且,应该不是一句山里昼夜温差大解释得通的。” “那你的意思是有东西出没?”关风月勉强坐直身子,神情严肃,桐笑非长叹:“我昨晚布了阵,有任何异动都会产生警示的,但直到现在,都没有异常。” “那就只有两种可能。”关风月哼哼着,没有一丝一毫的紧张,“第一,你的直觉错了。第二,它在你布阵之前就潜进来,准备伺机而动。” “潜进来应该不可能。”张家老爷子否定了这个假设,“祖师爷留下的封山大阵,是以这座宅子为阵眼的,灵气最为充沛,一般的邪魔妖物接近都会立刻灰飞烟灭。” “老爷子,这都多少年了?再强大的阵法经过时间的摧残,或多或少都会受到损害的。”关风月嗤笑,“张潜也真是,自己没有好好算过这笔帐吗?他以为他是谁?” 桐笑非见他神色不对,赶忙制止他:“师父,你这话过分了······” “我说的实话。”关风月不满,桐笑非看向张家老爷子,对方却没有半点生气的样子,反而十分慈祥地说道:“关先生心情不好,我都能理解,我也知道,他不是故意的。” “哈哈哈······”关风月大笑,“这你就和张潜很不一样了,我要是当着他的面说他坏话,他一定得抄家伙和我干一架。” 说完,他突然怔了片刻,接着,他收拾好自己吃剩下的盘子,将筷子捡回来,一并摆好,低声道:“看在我吃了你们这么多粮食的份上,我就替张潜修一修他的大阵。” 张家老爷子笑而不语。 恰好张黎带着几盒胃药回来,傅青岩也跟在他后面进门,屋子里顿时有些热闹。 桐笑非猛然想到昨晚摆算筹的事情,问道:“老爷子,阿黎说,您会烧龟甲?” 此话一出,桌上的几人都安静下来。 老爷子点头道:“是,我会烧。” 关风月很清楚这句话的份量,一个常年居住在此并且资质相当高的术士,怎么可能不了解这封山大阵的情况,而自己初来乍到,居然就大言不惭地对着人家狠批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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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径直跳下枝桠,直奔自己的房间。 关风月倚着树干,闭上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1)“一纵十横,百立千僵,千十相望,万百相当”引用自《孙子算经》 第18章 危机的开端 张家的祖宅虽然看着阔绰,但其实常年只有老爷子一个人住,很多房间都被封起来了。这次祭祀,虽然有很多人过来,但大部分不是住在山下的小镇,就是选择当天来当天走。因此张黎只收拾了几间屋子出来,然后按照他单纯的脑回路,傅青竹和傅青岩就不可避免地睡一起了。 “还好,他还知道分被窝。” 傅青竹一脸苦大仇深地躺在床上,傅青岩却没有任何特别的反应,甚至可以说,十分安静。他双手交握,仰面朝上,睡姿和刚出土的时候一模一样。 彼时七月流火,山里的夜晚难免凉一些,可傅青竹无论怎样裹紧身上的被子,就是感觉不暖和。他翻了个身,正对着傅青岩,心想要不要把这人叫醒说说话,不然实在是太无聊了。 “今天居然没有挨过来。”傅青竹蜷起身子,双手捂着自己冰冷的脚踝,他好像快要冻着了。 人在不舒服的时候,就容易胡思乱想。 比如说现在的傅青竹就开始希望得到点温暖。 “不不不,这可不行。”他努力劝说着自己,意志实在太不坚定了,先前这人傻乎乎的,没啥概念,抱着自己睡觉就睡了,现在对方神志清醒,他要是再妥协,那岂不是误会大了? “但是真得很冷,怎么会这么冷?”傅青竹忍不住吐槽,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傅青岩看,看着看着,他的心忽然像被针扎了一下。 对方的呼吸声完全不可闻及,沉静到近乎死去。 傅青竹被自己这个念头吓了一跳,他慌乱地凑近了些,伸手搭在对方身上,直到感受那微弱的胸廓起伏,才松了一口气。 “我是不是疯了?”傅青竹缩回手,颇有些自嘲,这人的生命力比自己顽强好几百倍,他到底在瞎担心些什么? 傅青竹辗转反侧,彻底睡不着了。 “你怎么动来动去的?” “冷。” 傅青竹不假思索地回了一句,然后他就开始担心,这人会不会抱过来? 他紧张了,也竟然开始期待,可惜,傅青岩好像并没有打算这么做。 “我的被子给你盖。” 嗯?这发展是不是不太对?傅青竹有些惊讶,还有些失落,尽管理智告诉他,这些情绪都不应该出现。 “那你呢?”傅青竹低声问道,接着,硬生生咽下后面那一句你是不是要去老关那边,再然后,他身上多了一条被子。 “我啊——”傅青岩附在他耳边,似乎有话要说,但却轻轻地笑个不停,温热的气息挠得傅青竹满脸发烫。 “你笑什么?”他不太高兴,傅青岩便亲了亲他的侧脸,笑道:“我知道,你刚刚在担心我。” “你又什么都知道了。”傅青竹表示很不屑,对方忽然掀开被子,钻了进来:“我帮你暖和下身子。” “你有病!” 傅青竹怏怏地嗔怪了一句,傅青岩却没有反驳,而是从背后环住他的腰,双手紧扣对方指节。 “这样就不冷了。” 他亲昵地咬了一口傅青竹裸|露在外的小半后颈,对方微微一颤,身子往下钻了钻,将脸埋进被子里。 不行,怎么到处都是他的味道?傅青竹晕乎乎的,浑身发热,又想挣脱这个人的怀抱。 “我热。”他的心跳完全不受控制,傅青岩愣是被逗笑了:“你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到底要我怎么样?” 傅青竹不答,他心里难受得厉害,呼吸都有些不稳。傅青岩只好将他翻过来,正对着自己,亲了一下额头。 “流氓!”傅青竹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对方轻笑:“我已经很君子了,不然,你以为你还能说得出话吗?” 傅青竹眼一闭,说话声音渐渐小了下去:“我心里乱。” 傅青岩目光深沉,他知道原因,但他什么都不能讲。 那场变故埋下的隐患,仿佛是个解不开的死结,没人有办法。 最终,他也只是轻轻地掖好被子,半哄半骗地劝傅青竹睡下。 窗外,有双红色眼睛向他们投来了诡异的目光。 “看清楚了吗?就是这两个人,给我带来。” “是。” 月黑风高,寒气渐重,隔壁的桐笑非打了个喷嚏,从睡梦中醒来。 “怎么这么冷?”她蹙眉,径直出门去查探情况。外面的走廊上挂满了喜庆的红灯笼,但是周围实在太黑了,导致这幽幽的红光看着十分渗人。 桐笑非赤脚走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是我多心了?”她挠了挠蓬乱的头发,想想只是布了个简单的守阵,等着明早起来再看看情况。 “桐笑非,你暂时不要动她。”院子里,一棵树上逐渐显露出一张刻板的人脸,他的嘴唇一张一合,对站在枝桠上的一个人影下达命令。 “是。” 那双红色的眼睛没有眼脸,仿佛随时都会爆出眼眶。 “至于其他人,你随意。” 树干上的人脸说完这句话,便很快消失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意外觉得傅教授有点纯情是怎么回事? 第19章 清晨 第二天一早,傅青竹睁开眼,先是迷糊了一阵子,然后猛地想起昨晚睡觉前的事情,整个人的脸色瞬间难看了不少。再往身边一瞥,傅青岩正抱着自己,睡得安稳。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抽出身,对方收紧双臂,又将人拉了回来。 “还早。”傅青岩忍不住笑出声,“你再睡会儿。” “不早了。”傅青竹有些苦恼,他,不太能适应现在两人之间的距离。 “你昨天晚上······” 傅青岩刚想逗逗他,桐笑非就扯着嗓子过来敲门了:“师兄!快出来吃早饭啊!你再不出来师父就要一个人吃光啦!” 傅青岩可惜地叹了一声,应道:“好,就来!” 傅青竹却是动作飞快,三两下就穿好衣服,头也不回地跑出了门,留着傅青岩一个人坐在床上发愣。桐笑非悠悠地从门口走进来,又佯装吃惊地后退半步:“师兄,难道昨晚,你在下面?” “我看你是皮痒。”傅青岩嗔怪了一句,桐笑非转身就溜走了。 饭桌上,只有张家老爷子和关风月坐着,傅青竹过去时,张黎正端着一个木制托盘进来,上面满满当当都是各色早点。 “老师您起了?快坐,我爸妈下午就回来了,早上就将就一下,尝尝我的手艺。” “这叫讲究一下?”傅青竹惊讶得眼珠子都直了,张黎笑了笑,将托盘放到桌上:“关先生想吃,我就多做了一点。” 关风月含糊地哼了哼,咽下了嘴里最后一口面条:“我只是随口说了句很饿。” 说完,他就将空碗放到一边,拉过托盘,挑了几样自己爱吃的摆到跟前,又将托盘原路推回去。 傅青竹坐到他身边,低声问道:“老关,你怎么了?” “心情不好。”关风月打了个饱嗝,“要是撑死了,你记得帮我收尸,还有我那俩徒弟,都交你照顾了。” “嗯?”傅青竹琢磨着不对劲,“你受什么刺激了?” 关风月一顿,用筷子戳了戳小碟里盛放的糕点,忽然笑了笑:“今天早上,你没来之前,我和老爷子说要去看看张潜的墓,结果那人什么都没留下。” 傅青竹没听懂:“然后呢?” “什么都没留下,传什么门人,搞什么祭祀,让他们对着个空山拜来拜去吗?”关风月突然筷子一摔,两手握拳,傅青竹吓了一跳:“这祭祀,也不一定要有墓有碑吧?” “傅先生。”张家老爷子出声制止了他,关风月自嘲似的笑了:“也对,是我狭隘了。” 他给我留下一个空酒坛,也算是给了个祭奠的凭证,千年前我没来参加他的葬礼,千年后哪还有资格再去寻他埋骨之地? 可是关风月不甘心,他从知道这个消息开始,心中仿佛就堵了一口气,没法发泄,焦躁烦闷。 “唉,我想吐。”他呆坐了片刻,突然捂着肚子,趴在了桌子上。 “我去给您拿胃药。”张黎急忙出去,老爷子劝慰道:“关先生,爱惜身体要紧。” “没事,我一会儿就好了。”关风月满不在乎,傅青竹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他对于这两人的事情知之甚少。 “师父,你怎么了?”桐笑非一进来见到这情景,免不了好奇,傅青竹道:“他吃多了。” “哦。”桐笑非难得没有揶揄自己的师父,而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叹了一声,“师父,你昨天晚上有没有感到一阵寒气?” “没有,昨晚睡得沉。”关风月闷声问道,“怎么了?” “昨天晚上我觉得特别冷。”桐笑非坐下,微微蹙眉,“而且,应该不是一句山里昼夜温差大解释得通的。” “那你的意思是有东西出没?”关风月勉强坐直身子,神情严肃,桐笑非长叹:“我昨晚布了阵,有任何异动都会产生警示的,但直到现在,都没有异常。” “那就只有两种可能。”关风月哼哼着,没有一丝一毫的紧张,“第一,你的直觉错了。第二,它在你布阵之前就潜进来,准备伺机而动。” “潜进来应该不可能。”张家老爷子否定了这个假设,“祖师爷留下的封山大阵,是以这座宅子为阵眼的,灵气最为充沛,一般的邪魔妖物接近都会立刻灰飞烟灭。” “老爷子,这都多少年了?再强大的阵法经过时间的摧残,或多或少都会受到损害的。”关风月嗤笑,“张潜也真是,自己没有好好算过这笔帐吗?他以为他是谁?” 桐笑非见他神色不对,赶忙制止他:“师父,你这话过分了······” “我说的实话。”关风月不满,桐笑非看向张家老爷子,对方却没有半点生气的样子,反而十分慈祥地说道:“关先生心情不好,我都能理解,我也知道,他不是故意的。” “哈哈哈······”关风月大笑,“这你就和张潜很不一样了,我要是当着他的面说他坏话,他一定得抄家伙和我干一架。” 说完,他突然怔了片刻,接着,他收拾好自己吃剩下的盘子,将筷子捡回来,一并摆好,低声道:“看在我吃了你们这么多粮食的份上,我就替张潜修一修他的大阵。” 张家老爷子笑而不语。 恰好张黎带着几盒胃药回来,傅青岩也跟在他后面进门,屋子里顿时有些热闹。 桐笑非猛然想到昨晚摆算筹的事情,问道:“老爷子,阿黎说,您会烧龟甲?” 此话一出,桌上的几人都安静下来。 老爷子点头道:“是,我会烧。” 关风月很清楚这句话的份量,一个常年居住在此并且资质相当高的术士,怎么可能不了解这封山大阵的情况,而自己初来乍到,居然就大言不惭地对着人家狠批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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