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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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契合 作者:五笙
第48节
钟聿依旧一言不发,过了会,止血钳夹出很小一点玻璃状碎屑,陈涛端来玻璃皿,“拿去检查,看看出自什么器物”。 “好。” 白境舟接着说道:“我们看过了,尸表没有致命性损伤,也不是和上具一样的一氧化碳窒息死亡,这次是j,i,an杀。” 钟聿点头,没有质疑。 陈涛走后,白境舟越想越不对劲,对着正在解剖的钟聿说道:“已经三具了,这哪是恶意犯罪,分明就是恶意报复啊!” 钟聿也想到了这一点,但是为了进一步确定凶手,眼前的这具尸体让他有些拿不准。 这次的殖腔剥离手法起初堪称娴熟,老练无比,就连入刀口的选择不是手术台上站了十几年的人是做不出来的。不过在剥离后期,就显得错误百出,磕磕碰碰,不像是有意为之,倒像是新手练手…… 想到这一点,钟聿眉头深皱,“我让陈涛模拟解剖步骤,查手法,这具和前面两具是同一人所为吗?” “开头应该是。不是也不会这么ji,ng准”,说着,白境舟伸指在尸体腹部入刀口虚虚划了一线,“但是这具就像老手做到一半让新手接手,继续解剖似的”,白境舟愈发觉得荒谬,猜想:“连着三具都是殖腔剥离,是对oga有多大仇啊,现在还组团来杀人……” 钟聿拆下刀片,忽然想起什么,问白境舟:“最近关于oga有什么新闻吗?” 白境舟接过尸体开始缝合,随口说道:“没什么新闻,还不是平权运动……年前就闹得沸沸扬扬”,抻了抻双臂,白境舟低下头看着尸体,嘴里絮絮叨叨:“听说下下个月在市中心要举行一次活动,好像是为了抗议最近的大企业裁员,就是裁的都是oga嘛。钟医生,你说这些个老板是不是傻,现在都闹成这个样子了,也不收敛收敛——” “这件事上新闻了吗?”钟聿截住问道。 “啊?”白境舟没明白,“哪件?” 钟聿没有看他,视线停留在尸体上。 总算反应过来,“当然!第一具发现的时候就上了。今天下午你没看到,光记者就已经把我们医院堵得关了两个小时的门。现在不知道新闻上怎么报道呢!说不定下下个月又要抗议oga生存问题了。你说矛盾怎么来的,就是这么来的……我现在就一个希望,赶紧结案吧,我的老天爷……”说着说着,白境舟抬头,而钟聿早就不见了身影。 钟聿找到怀初的时候,怀初正缩在沙发里看新闻,被白境舟预料到了,今晚的新闻全是关于这次的连环凶杀案。 整间办公室里亮堂堂,就连隔间的灯都被一一打开。 钟聿把人抱进怀里,怀初向后靠紧钟聿,耳朵有些凉,蹭进钟聿颈窝,叹了口气,“怎么这么残忍……” 钟聿吻了吻怀初鬓角,只说道:“我们回家。” “嗯。” 回去的路上,鹿琦打了电话来,叽叽喳喳,“你在哪里?你看新闻了吗?你家老公靠不靠谱,你要不来我们这里?他平时不是还要上班吗?周景鸿和我都在家呢。” “……” 怀初悄悄瞥眼好像没听到的钟聿,轻咳了声,“没事,我好好的。还有,我也是要上班的……” “哦……”鹿琦显然没听进去,接着更好奇的问题问了句:“那这次谁绑架你的,你知道吗?” 怀初看着钟聿,想了想,也没有隐瞒:“我亲生父亲。” 电话那端似乎是公放,几秒的鸦雀无声。 过了一会,换成了周景鸿的声音,“怀初,你没事吧?” 耳朵被温热的手指亲昵揉了揉,怀初握住,转头看钟聿,目光不移不动,开口很淡:“没事。” 钟聿告诉他这些的时候,很担心他的情绪,但怀初只是沉默了一会,似乎这次来自骨r_ou_亲人的背叛,和寻常的遭遇并没有什么不同。 “我从来都不认识他。他对我来说就是陌生人。” 怀初耸了耸肩,望着神色担忧的钟聿笑,“就是一次意外。没什么不同”。 况且,只要钟聿和他在一起。 但是…… 挂了电话后,两人都没有说话。 到了家,胡姨端来夜宵,怀初吃得安静,钟聿也是,搞得胡姨摸不着头脑,只当他俩累了,放下心嘱咐了句,近期多注意安全,多看看新闻,就去休息了。 其实鹿琦的询问提醒了怀初一件事。 他好像没有问过,钟聿如何看待他的父亲。当他的父亲做出这样的事后,钟聿心里,应该很不好受吧。 但是钟聿本人,从未在他面前表露过一丝一毫。 唯一的一次就是气得他打了他一巴掌。 怀初靠在床头,翻着和江蘅的聊天记录,江蘅说明天下午就回来,不用来接他……怀初果断拒绝。之后,两人约好了在江蘅家见面。怀初一边仔细听了听浴室传出的声音,一边走神想到,巴掌一点也不重好不好…… 还是有点不放心,放下手机偷偷溜到门口,小心蹲下来,也不知要做什么,似乎听着淅淅沥沥的水声,心里也能安静点,没那么抓心。 水声停了。 怀初没忍住,偷偷猫着腰推开门进去。 “成耗子了?” 钟聿的声音带笑,围着下身站在怀初面前,低下头看着僵住不动的怀初,发梢滴水,把人拉起来,一张过分英气的脸凑近怀初,“嗯?想什么呢?吃饭的时候就不说话”。 怀初眨了眨眼,也不知从何说起,干笑两声,顾左右道:“挺热的,洗得舒服吧……” “……” 钟聿看着此地无银几百两的怀初,过了会,低头轻轻笑了两声。 他在关心他。特别关心。 怀初瞧着钟聿不像是傻了的样子,便有些被看穿似的眼神乱飘,鬼使神差,移上钟聿shi透的上身,指尖戳上去点了点,水珠刚沾上指尖,就掉了下来,水汽迷蒙,倏忽没了踪影。抬头傻乎乎道:“你都shi了。” 嗓子忽然有些干渴,钟聿直视着怀初,“嗯”咳了声,话音未止,便扣紧怀初后颈,带着点力道吻上去。 怀初主动伸出一只手环住钟简坚实的肩膀,仰头吻得更深,按在钟聿胸前的手一点也不老实,没骨头似的往下溜。 钟聿伸手抓住,抵着怀初额头,目光攫夺,“还疼不疼?” 怀初立马脸红得滴血,顿在钟聿的目光里,过会慢慢摇了摇头,“不是很疼了,你轻点就好……” 钟聿没有说话,抓过一旁的毛巾,垫在怀初身下,把人放在水台上。尽管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怀初还是伸腿勾住了钟聿,眼里带着热气,眼睛都染着薄红。这副模样……钟聿没忍住,破功笑出了声。怀初咬着腮帮子气恼,刚要转过头,就被钟聿抓住了套弄,没防备,逸出好几声喘息,又软又腻。钟聿一下没了耐心,全数脱去怀初的睡衣睡裤,捞起怀初跌了一半的腿,挺身进入。 不知什么时候打开了花洒,怀初靠在钟聿身前,眼前是雾蒙蒙的一片,又撑又涨,又热又闷,他需要张开嘴才能呼吸得更多。钟聿表现得很有耐心,疼爱着怀初后颈,那里被揉得像似要化了,亦如同整个人。 后来实在没力气了,怀初被磨得连求饶都忘了,靠在钟聿胸前哼哼,毛巾shi哒哒地黏在身下,一点都不舒服,怀初松开一只手要去扯,钟聿搂着腰抬起人,在怀初失神的当口,一下挥开了皱得不成形的毛巾。 水台冰凉,怀初刚贴上就忍不住打颤,钟聿声音变得有些粗,咬着怀初后颈哄:“乖,忍一忍。” 最后忍不了的居然是钟聿。 搂着人走进水下,冷热刺激,怀初一下哭了出来,咬着钟聿脖颈让放他下来,又深又烫,烫得他话都不会说了。 一次澡洗得足够长,怀初被抱出来的时候,只记得提醒钟聿明天他还要去找江蘅,要早起。 第六十四章 小区有些年岁了,楼体外墙经过二次粉刷,新旧层叠,冬日里显露出灰黄的干涸印记。树木挺拔遒劲,参差伸展的枝丫入冬那会被修剪了些许,这个时候新嫩的叶子冒了点翠尖,顶着暖洋洋的日头,惬意得可爱。 怀初单手遮在额前,仰头眯眼看了看,十二单元楼,一共也就六层,楼顶天台朝外排了好几列苍翠盆景,看样子楼里有老人住,这打理的时间可不少……这么想着,怀初刚要收回视线,打开手机确认江蘅发来的地址,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一身家居服,拎着两个小桶,忽然出现在天台。 日光耀眼,人影清淡。 “江蘅!” 怀初觉得太像了,下意识就叫了人。 声音传到顶楼已经依稀,但江蘅还是察觉到了,低头就看见稀疏枝影下的怀初,正雀跃地朝他招手。江蘅忍不住笑了起来,对着人伸手朝下指了指,便放下手里的东西转身下楼。 “你不好好休息,爬那么高做什么?楼上又冷有风,你还穿那么少……” 跟着江蘅进门后,怀初念念咕咕,直到捧着热奶茶坐在沙发上,还在对着坐对面调奶茶的江蘅说道。 “楼上盆景是你家的?真好看。” 室内暖了很多。陈设简单,家具看上去和这栋楼差不多年岁,色调也是最干净素雅的,厨房里烧着水,水雾袅袅,透着再寻常不过的温馨气氛。 “嗯,好久没弄了,之前一直托二楼的齐伯看顾,这次好不容易回来,也是才想起来的。不凑巧被你抓住了。”江蘅点头玩笑,顺着怀初的视线也在房里转了圈,目光久违眷念,“这是我祖父母的房子,他们过世后就留给了我”。 怀初点头,奶茶的味道又甜又香,空了的杯子再次递到江蘅面前,“你不和你父母住?” “他们住在市医院附属的小区里,有时候周末会去他们那看看。” 听江蘅的意思,似乎他父母也是医生。 靠近阳台的一面墙下堆了两箱书,显然刚刚搬进来,胶带纸撕开一小块,都还没来得及规整。细小的尘埃在剔透明媚的日光里跳跃回转。怀初定睛看了会,转头对同样出神不知想什么的江蘅说道:“那些我来弄吧,你好好休息。” 江蘅微愣,目光移向那摞书,再对上怀初的善意温和的眼眸,笑着说了声“好”。 书不是很多,怀初只需要把它们全部搬到书房就好。 可是,当怀初抱着几本书踏进书房,瞬间就呆愣在了原地,好久没有回过神,片刻后再次看向江蘅的眼神简直崇拜到了极点。 江蘅受不了怀初满眼星星,好笑,指着满满三堵墙的书解释道:“大多都是我祖父母的,还有我父母的,我看得很少。” “你就谦虚吧!”怀初显然不信什么“看得少”。要看得少,江蘅会这么优秀,在一众alpha主导的医学界拥有自己的立足之地? 江蘅笑着没说什么。过了会,搬来小梯子,扶着怀初摞书上去。 “小时候父母管得严,期望高,自己暗地里也要强。成功拿到医生执照的时候,还是很开心的,尤其面对所有alpha开会,就我一个oga能够上台发言……” 江蘅的声音很轻,怀初手里动作慢了下来,捏着书本听着江蘅语气里的细微波动。 书架古朴,靠得近了,有沉木的郁郁香气。 “那个时候,自负到了极点,甚至还有些看不起身边的oga,觉得他们都是因为不努力才会处处都被alpha压一头……”说到这,江蘅无端笑了声,笑声苦涩,嗓音叹息一般,“现在想来,只觉得自己愚蠢”。 “很多事,不知道该不该,也没有考虑后果,就这么做了。” “你后悔了?”以为江蘅是后悔学有所成,怀初顿时心疼得不行,站在梯子上往下看着一脸落寞的江蘅,开口难过又着急:“江蘅,这些都不是你的错,都是钟简的错。你知不知道?” 江蘅摇了摇头,眉目低垂,一时没有说话。 怀初几把塞好书,跳下梯子,站在江蘅面前仔细瞧着人,“你真的很好很好,特别好!都是钟简不好——” “你的身世,是我告诉钟聿的。” 江蘅抬头,看着突然僵硬了面部,怔在原地的怀初,轻轻说道。 “我想报复钟简。如同他践踏我的自尊,我想让他一无是处,再也嚣张不了,我想”江蘅低下头,停顿几秒,忽然自嘲地笑:“我只是想报复他。他那么跋扈、那么目中无人,为什么就不能尝尝一夕之间,一无所有的滋味呢。” 屋子里格外安静。 有纸张簌簌翻过的声音,是从书房外传来。应该是起风了,还未收整的书丢在地板上,被风一页页踩着。 似乎过了很久,又似乎只是几秒。 怀初转身离开江蘅,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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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聿依旧一言不发,过了会,止血钳夹出很小一点玻璃状碎屑,陈涛端来玻璃皿,“拿去检查,看看出自什么器物”。 “好。” 白境舟接着说道:“我们看过了,尸表没有致命性损伤,也不是和上具一样的一氧化碳窒息死亡,这次是j,i,an杀。” 钟聿点头,没有质疑。 陈涛走后,白境舟越想越不对劲,对着正在解剖的钟聿说道:“已经三具了,这哪是恶意犯罪,分明就是恶意报复啊!” 钟聿也想到了这一点,但是为了进一步确定凶手,眼前的这具尸体让他有些拿不准。 这次的殖腔剥离手法起初堪称娴熟,老练无比,就连入刀口的选择不是手术台上站了十几年的人是做不出来的。不过在剥离后期,就显得错误百出,磕磕碰碰,不像是有意为之,倒像是新手练手…… 想到这一点,钟聿眉头深皱,“我让陈涛模拟解剖步骤,查手法,这具和前面两具是同一人所为吗?” “开头应该是。不是也不会这么ji,ng准”,说着,白境舟伸指在尸体腹部入刀口虚虚划了一线,“但是这具就像老手做到一半让新手接手,继续解剖似的”,白境舟愈发觉得荒谬,猜想:“连着三具都是殖腔剥离,是对oga有多大仇啊,现在还组团来杀人……” 钟聿拆下刀片,忽然想起什么,问白境舟:“最近关于oga有什么新闻吗?” 白境舟接过尸体开始缝合,随口说道:“没什么新闻,还不是平权运动……年前就闹得沸沸扬扬”,抻了抻双臂,白境舟低下头看着尸体,嘴里絮絮叨叨:“听说下下个月在市中心要举行一次活动,好像是为了抗议最近的大企业裁员,就是裁的都是oga嘛。钟医生,你说这些个老板是不是傻,现在都闹成这个样子了,也不收敛收敛——” “这件事上新闻了吗?”钟聿截住问道。 “啊?”白境舟没明白,“哪件?” 钟聿没有看他,视线停留在尸体上。 总算反应过来,“当然!第一具发现的时候就上了。今天下午你没看到,光记者就已经把我们医院堵得关了两个小时的门。现在不知道新闻上怎么报道呢!说不定下下个月又要抗议oga生存问题了。你说矛盾怎么来的,就是这么来的……我现在就一个希望,赶紧结案吧,我的老天爷……”说着说着,白境舟抬头,而钟聿早就不见了身影。 钟聿找到怀初的时候,怀初正缩在沙发里看新闻,被白境舟预料到了,今晚的新闻全是关于这次的连环凶杀案。 整间办公室里亮堂堂,就连隔间的灯都被一一打开。 钟聿把人抱进怀里,怀初向后靠紧钟聿,耳朵有些凉,蹭进钟聿颈窝,叹了口气,“怎么这么残忍……” 钟聿吻了吻怀初鬓角,只说道:“我们回家。” “嗯。” 回去的路上,鹿琦打了电话来,叽叽喳喳,“你在哪里?你看新闻了吗?你家老公靠不靠谱,你要不来我们这里?他平时不是还要上班吗?周景鸿和我都在家呢。” “……” 怀初悄悄瞥眼好像没听到的钟聿,轻咳了声,“没事,我好好的。还有,我也是要上班的……” “哦……”鹿琦显然没听进去,接着更好奇的问题问了句:“那这次谁绑架你的,你知道吗?” 怀初看着钟聿,想了想,也没有隐瞒:“我亲生父亲。” 电话那端似乎是公放,几秒的鸦雀无声。 过了一会,换成了周景鸿的声音,“怀初,你没事吧?” 耳朵被温热的手指亲昵揉了揉,怀初握住,转头看钟聿,目光不移不动,开口很淡:“没事。” 钟聿告诉他这些的时候,很担心他的情绪,但怀初只是沉默了一会,似乎这次来自骨r_ou_亲人的背叛,和寻常的遭遇并没有什么不同。 “我从来都不认识他。他对我来说就是陌生人。” 怀初耸了耸肩,望着神色担忧的钟聿笑,“就是一次意外。没什么不同”。 况且,只要钟聿和他在一起。 但是…… 挂了电话后,两人都没有说话。 到了家,胡姨端来夜宵,怀初吃得安静,钟聿也是,搞得胡姨摸不着头脑,只当他俩累了,放下心嘱咐了句,近期多注意安全,多看看新闻,就去休息了。 其实鹿琦的询问提醒了怀初一件事。 他好像没有问过,钟聿如何看待他的父亲。当他的父亲做出这样的事后,钟聿心里,应该很不好受吧。 但是钟聿本人,从未在他面前表露过一丝一毫。 唯一的一次就是气得他打了他一巴掌。 怀初靠在床头,翻着和江蘅的聊天记录,江蘅说明天下午就回来,不用来接他……怀初果断拒绝。之后,两人约好了在江蘅家见面。怀初一边仔细听了听浴室传出的声音,一边走神想到,巴掌一点也不重好不好…… 还是有点不放心,放下手机偷偷溜到门口,小心蹲下来,也不知要做什么,似乎听着淅淅沥沥的水声,心里也能安静点,没那么抓心。 水声停了。 怀初没忍住,偷偷猫着腰推开门进去。 “成耗子了?” 钟聿的声音带笑,围着下身站在怀初面前,低下头看着僵住不动的怀初,发梢滴水,把人拉起来,一张过分英气的脸凑近怀初,“嗯?想什么呢?吃饭的时候就不说话”。 怀初眨了眨眼,也不知从何说起,干笑两声,顾左右道:“挺热的,洗得舒服吧……” “……” 钟聿看着此地无银几百两的怀初,过了会,低头轻轻笑了两声。 他在关心他。特别关心。 怀初瞧着钟聿不像是傻了的样子,便有些被看穿似的眼神乱飘,鬼使神差,移上钟聿shi透的上身,指尖戳上去点了点,水珠刚沾上指尖,就掉了下来,水汽迷蒙,倏忽没了踪影。抬头傻乎乎道:“你都shi了。” 嗓子忽然有些干渴,钟聿直视着怀初,“嗯”咳了声,话音未止,便扣紧怀初后颈,带着点力道吻上去。 怀初主动伸出一只手环住钟简坚实的肩膀,仰头吻得更深,按在钟聿胸前的手一点也不老实,没骨头似的往下溜。 钟聿伸手抓住,抵着怀初额头,目光攫夺,“还疼不疼?” 怀初立马脸红得滴血,顿在钟聿的目光里,过会慢慢摇了摇头,“不是很疼了,你轻点就好……” 钟聿没有说话,抓过一旁的毛巾,垫在怀初身下,把人放在水台上。尽管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怀初还是伸腿勾住了钟聿,眼里带着热气,眼睛都染着薄红。这副模样……钟聿没忍住,破功笑出了声。怀初咬着腮帮子气恼,刚要转过头,就被钟聿抓住了套弄,没防备,逸出好几声喘息,又软又腻。钟聿一下没了耐心,全数脱去怀初的睡衣睡裤,捞起怀初跌了一半的腿,挺身进入。 不知什么时候打开了花洒,怀初靠在钟聿身前,眼前是雾蒙蒙的一片,又撑又涨,又热又闷,他需要张开嘴才能呼吸得更多。钟聿表现得很有耐心,疼爱着怀初后颈,那里被揉得像似要化了,亦如同整个人。 后来实在没力气了,怀初被磨得连求饶都忘了,靠在钟聿胸前哼哼,毛巾shi哒哒地黏在身下,一点都不舒服,怀初松开一只手要去扯,钟聿搂着腰抬起人,在怀初失神的当口,一下挥开了皱得不成形的毛巾。 水台冰凉,怀初刚贴上就忍不住打颤,钟聿声音变得有些粗,咬着怀初后颈哄:“乖,忍一忍。” 最后忍不了的居然是钟聿。 搂着人走进水下,冷热刺激,怀初一下哭了出来,咬着钟聿脖颈让放他下来,又深又烫,烫得他话都不会说了。 一次澡洗得足够长,怀初被抱出来的时候,只记得提醒钟聿明天他还要去找江蘅,要早起。 第六十四章 小区有些年岁了,楼体外墙经过二次粉刷,新旧层叠,冬日里显露出灰黄的干涸印记。树木挺拔遒劲,参差伸展的枝丫入冬那会被修剪了些许,这个时候新嫩的叶子冒了点翠尖,顶着暖洋洋的日头,惬意得可爱。 怀初单手遮在额前,仰头眯眼看了看,十二单元楼,一共也就六层,楼顶天台朝外排了好几列苍翠盆景,看样子楼里有老人住,这打理的时间可不少……这么想着,怀初刚要收回视线,打开手机确认江蘅发来的地址,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一身家居服,拎着两个小桶,忽然出现在天台。 日光耀眼,人影清淡。 “江蘅!” 怀初觉得太像了,下意识就叫了人。 声音传到顶楼已经依稀,但江蘅还是察觉到了,低头就看见稀疏枝影下的怀初,正雀跃地朝他招手。江蘅忍不住笑了起来,对着人伸手朝下指了指,便放下手里的东西转身下楼。 “你不好好休息,爬那么高做什么?楼上又冷有风,你还穿那么少……” 跟着江蘅进门后,怀初念念咕咕,直到捧着热奶茶坐在沙发上,还在对着坐对面调奶茶的江蘅说道。 “楼上盆景是你家的?真好看。” 室内暖了很多。陈设简单,家具看上去和这栋楼差不多年岁,色调也是最干净素雅的,厨房里烧着水,水雾袅袅,透着再寻常不过的温馨气氛。 “嗯,好久没弄了,之前一直托二楼的齐伯看顾,这次好不容易回来,也是才想起来的。不凑巧被你抓住了。”江蘅点头玩笑,顺着怀初的视线也在房里转了圈,目光久违眷念,“这是我祖父母的房子,他们过世后就留给了我”。 怀初点头,奶茶的味道又甜又香,空了的杯子再次递到江蘅面前,“你不和你父母住?” “他们住在市医院附属的小区里,有时候周末会去他们那看看。” 听江蘅的意思,似乎他父母也是医生。 靠近阳台的一面墙下堆了两箱书,显然刚刚搬进来,胶带纸撕开一小块,都还没来得及规整。细小的尘埃在剔透明媚的日光里跳跃回转。怀初定睛看了会,转头对同样出神不知想什么的江蘅说道:“那些我来弄吧,你好好休息。” 江蘅微愣,目光移向那摞书,再对上怀初的善意温和的眼眸,笑着说了声“好”。 书不是很多,怀初只需要把它们全部搬到书房就好。 可是,当怀初抱着几本书踏进书房,瞬间就呆愣在了原地,好久没有回过神,片刻后再次看向江蘅的眼神简直崇拜到了极点。 江蘅受不了怀初满眼星星,好笑,指着满满三堵墙的书解释道:“大多都是我祖父母的,还有我父母的,我看得很少。” “你就谦虚吧!”怀初显然不信什么“看得少”。要看得少,江蘅会这么优秀,在一众alpha主导的医学界拥有自己的立足之地? 江蘅笑着没说什么。过了会,搬来小梯子,扶着怀初摞书上去。 “小时候父母管得严,期望高,自己暗地里也要强。成功拿到医生执照的时候,还是很开心的,尤其面对所有alpha开会,就我一个oga能够上台发言……” 江蘅的声音很轻,怀初手里动作慢了下来,捏着书本听着江蘅语气里的细微波动。 书架古朴,靠得近了,有沉木的郁郁香气。 “那个时候,自负到了极点,甚至还有些看不起身边的oga,觉得他们都是因为不努力才会处处都被alpha压一头……”说到这,江蘅无端笑了声,笑声苦涩,嗓音叹息一般,“现在想来,只觉得自己愚蠢”。 “很多事,不知道该不该,也没有考虑后果,就这么做了。” “你后悔了?”以为江蘅是后悔学有所成,怀初顿时心疼得不行,站在梯子上往下看着一脸落寞的江蘅,开口难过又着急:“江蘅,这些都不是你的错,都是钟简的错。你知不知道?” 江蘅摇了摇头,眉目低垂,一时没有说话。 怀初几把塞好书,跳下梯子,站在江蘅面前仔细瞧着人,“你真的很好很好,特别好!都是钟简不好——” “你的身世,是我告诉钟聿的。” 江蘅抬头,看着突然僵硬了面部,怔在原地的怀初,轻轻说道。 “我想报复钟简。如同他践踏我的自尊,我想让他一无是处,再也嚣张不了,我想”江蘅低下头,停顿几秒,忽然自嘲地笑:“我只是想报复他。他那么跋扈、那么目中无人,为什么就不能尝尝一夕之间,一无所有的滋味呢。” 屋子里格外安静。 有纸张簌簌翻过的声音,是从书房外传来。应该是起风了,还未收整的书丢在地板上,被风一页页踩着。 似乎过了很久,又似乎只是几秒。 怀初转身离开江蘅,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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