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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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契合 作者:五笙
第53节
已经是深夜。 钟聿安排了警厅的人,应该一会就到。 入目是一片比夜色还要深沉恐怖的高楼,凝固伫立,似乎每一幢楼背后都有一个刽子手,隐在最黑暗的地方,只等着手起刀落。 也有零星几点微光,应该就是老板口中说的那几户业主。 钟简继续沉默地往前走。 老板看得出钟简压抑的焦心,上前拉住人,猜到了用意:“你不会想挨个上门问吧?这、这也不合适啊人家以为我们什么人呢!” 见钟简执意往前走,老板转了几眼,想了想建议,“这样吧,我去问我侄子拿两套保安服,这样沟通起来也方便点,就说是电路检修!反正闹那么久了,大家都见怪不怪,巴不得有人上门看看,我们也方便进门不是?” 钟简回头,目光稍稍波动,最后轻声道谢。 保安服穿上,距离江蘅失踪已经过去近三个小时。 钟简发现自己忽然没那么绝望了,他现在只想找到那个杀人凶手,无论发生什么,然后,杀了他。 这片买房的大概是附近老小区的业主,原本楼层只有六楼,新的小区建起来,这下买的都是高层,十几楼,二十几楼,远远望去,灯火如星。 钟简和老板去了就近的十楼和十八楼,都是一家三口,见是检修电路的,最后还不让走,硬让给个说法,最后还是老板有主意,口袋里利落掏出一本记账本,偷偷翻了个面,让登记,说什么“咱们挨个检修,不过总得先登记不是” 说这话的时候,钟简正站在电梯口的窗户前往下看,渺渺星火中,忽然有一颗落入了尘埃。 由于太低,倒像是鬼火扑朔。 钟简拉了把老板,老板看了眼,没明白,钟简不说话,只是走进电梯。过了会,老板才算反应过来那细微的情理上的不对劲,赶紧几句打发了十八层住户,窜进电梯,和钟简一同奔向那个一楼住户。 刚到门前,钟简就发现了一股说不清的不对劲,和老板对视一眼,老板上前敲门。 钟简低头快速给钟聿发了位置。 没有人应门。 老板动了个脑筋,扯着嗓门大大咧咧喊:“电路检修!登记!检不检?天天喊喊!到底有没有人啊!不开门明天一早物业找——” “不检。” 门里忽然传来浑浊的男声。 钟简弯腰贴得更近。 老板微愣,轻咳一声,“哎,行吧!那劳驾您开个门?不检也是要登记的” 见门里依旧不吭声,老板转了个弯卖苦:“您看我都忙到这个点了,您就配合配合?我也好赶着回家去啊实在不方便,您给个缝也行——” “咔嚓”几声。 门开了。 消毒水味道。 还有 极细微的江蘅的信息素。 钟简瞬间血红了眼睛。 未等老板开口说什么,钟简疯了一般,大力拉开门,还没看清室内一切,抬脚就把面前开门的人踹出去老远。 门一下大开。 老板完全愣在原地,没明白怎么回事。 钟简一脚下了死力,那人倒在地上,捂着心口痛苦不堪,好久起不来。却是穿着一身白大褂和口罩。 在家里穿白大褂? 老板再迟钝也发现了不对,不由联系到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凶杀案,顿时吓得不轻,抬手就报警。 钟简直接奔向室内找人。 待看清室内的景象,瞬间头皮发麻。 明明是一间装修ji,ng良家具齐全的住户,但是此间室内所有家具都被蒙上了白布,白布上沾着血,有些血干了很久,成了一块又一块的褐黑色斑。有些血刚刚沾上不久,洇成铁锈一般的深红。浓重血腥味混合着消毒水的味道,几欲作呕。 跟进来的老板,直接扶墙吐了。 中间空出很大一块,一旁的手术刀具一应俱全,地上铺了白布,白布下是此前用过的,层层叠叠,一眼看去,像个活生生的祭台。 江蘅躺在中央,无知无觉。 身下,一片血红。 钟简一步都走不动,一双眼死死地盯着像是睡着了一样的江蘅,剧烈喘息。 几秒后猝然转身,拿起地上的手术刀,冲向已经撑墙站起来的凶手。 凶手也反应过来了,抬手就要格挡—— 钟简一刀直接刺进那人的肩上! 一声痛极嘶吼。 露在口罩外的眼睛泛着血腥气,浑浊不堪。 钟简没有留情,恨到了极点,刀都不拔出来,直接横着劈向他的脖颈! 动脉血一下喷洒在钟简脸上。 “小简!” 伴随着钟聿的声音,钟简抬头,却看见凶手露出诡异骇人的一笑—— 腹部忽然一股利痛。 钟简低头,一只握成拳的手抵在自己腹部。 凶手从头至尾紧紧握着的那把手术刀,隐没不见。 第七十章 怀初赶到医院的时候,钟聿刚刚和主治医生商量好钟简的手术方案。 “江蘅呢?!” 见钟聿手上全是血,怀初立刻就呆了,一把抓过来,翻来覆去地看,抬头更加慌张,眼睛不知该落在哪里,“你、你怎么了?你受伤了?严重——” “嘘——我没事。” 钟聿把提心吊胆好几个小时,眼下早就不镇定的人按进怀里,朝主治医生示意了眼。 医生点了点头,说了声“放心吧,钟少”,转身进了手术室。 接着,“手术中”三个血红的字体在两人头顶亮起。 怀初从钟聿臂弯里挤出来,脸都急红了,开口惶惑:“那你哪来的血?” “钟简的。”钟聿接过护士递来的消毒手巾,随意擦了擦。 怀初一愣。 钟聿继续说道:“江蘅没事。钟简到的时候,凶手的犯罪刚开始,只是出血量太大,现在还在输血。放心,孩子保住了。” 怀初边听边点头,仔细消化钟聿话里的信息,重新拿过一面干净手巾,低下头握着钟聿的手认认真真又擦了一遍。 擦着擦着,忽然一滴眼泪落在钟聿手背。 心一下就疼了,钟聿拉着人坐在一边,轻声:“怀初?” 怀初不说话,微微哽咽,紧紧攥着染成粉红的手巾,固执地、一遍遍给钟聿擦手。 眼泪却一颗颗掉得更凶。 钟聿叹息。 “我吓死了我看你手上都是血” 怀初抬头,满脸都是泪水,嗓音哭哑:“我真的吓死了你——” 钟聿眼眸专注,看着怀初的目光温柔到了极点,低头重重吻住怀初颤抖的嘴唇,含吮抚慰,他尝到了泪水的咸涩,心疼又心软。怀初抽噎着和钟聿对视,慢慢抬手搂上钟聿,探出舌尖,将惊魂甫定的自己全数交给面前这个人。 “小初乖,没事了。”钟聿抽出一直被怀初捏在手里的消毒手巾,拇指指腹轻柔擦过怀初脸颊,眼泪带着点温度,沾shi手心。“血是钟简的,我给他止血的时候沾上了。你别担心。” “那钟简要不要紧?” 钟聿回头看了眼手术室,“现在还不知道”。 江蘅恢复得很快,第二天下午就有了些意识,怀初告诉他孩子没事后,又睡了过去。 但钟简却一直没出icu。 钟聿说,凶手那一刀致命。 专业的人杀人,还能留下活口,只能求命大了。 怀初一下又有些着急,本来和江蘅说的是没什么事,就受了点伤,现在这副情况,该怎么和江蘅说? 果然,下午的时候,江蘅又无意问起钟简的伤势,怀初只得把钟聿说的告诉他,“应该是没什么事的”转念歪理安慰:“祸害还能遗千年呢,钟简可比祸害厉害多了!我都怕他!” 江蘅没忍住,一口汤喷了出来。 “” “受伤在哪里?手术刀刺的?” 怀初点点头,指了指自己腹部,“这个位置”。 江蘅略微思索,一副极专业的样子回道:“这个地方容易感染,不过度过危险期就好了。” 怀初凑上前,有些贼兮兮:“江蘅,你还挺关心他的。” “” 江蘅苦笑,“我不想欠他。你等着吧,他好了一定会来我这里暗示——不用等好了,估计能喘气就会想起自己为我捅了一刀。” 怀初觉得很有道理,点了点头,开口却是又一番意味深长:“江蘅,你还挺了解他的。” “” 江蘅所料不错,钟简出icu的第二天,睁开眼的第一句话就是江蘅在哪里。 怀初说情况很好,比他还好,钟简还不信,硬是凶着护士抬他去江蘅病房。
第5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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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节
已经是深夜。 钟聿安排了警厅的人,应该一会就到。 入目是一片比夜色还要深沉恐怖的高楼,凝固伫立,似乎每一幢楼背后都有一个刽子手,隐在最黑暗的地方,只等着手起刀落。 也有零星几点微光,应该就是老板口中说的那几户业主。 钟简继续沉默地往前走。 老板看得出钟简压抑的焦心,上前拉住人,猜到了用意:“你不会想挨个上门问吧?这、这也不合适啊人家以为我们什么人呢!” 见钟简执意往前走,老板转了几眼,想了想建议,“这样吧,我去问我侄子拿两套保安服,这样沟通起来也方便点,就说是电路检修!反正闹那么久了,大家都见怪不怪,巴不得有人上门看看,我们也方便进门不是?” 钟简回头,目光稍稍波动,最后轻声道谢。 保安服穿上,距离江蘅失踪已经过去近三个小时。 钟简发现自己忽然没那么绝望了,他现在只想找到那个杀人凶手,无论发生什么,然后,杀了他。 这片买房的大概是附近老小区的业主,原本楼层只有六楼,新的小区建起来,这下买的都是高层,十几楼,二十几楼,远远望去,灯火如星。 钟简和老板去了就近的十楼和十八楼,都是一家三口,见是检修电路的,最后还不让走,硬让给个说法,最后还是老板有主意,口袋里利落掏出一本记账本,偷偷翻了个面,让登记,说什么“咱们挨个检修,不过总得先登记不是” 说这话的时候,钟简正站在电梯口的窗户前往下看,渺渺星火中,忽然有一颗落入了尘埃。 由于太低,倒像是鬼火扑朔。 钟简拉了把老板,老板看了眼,没明白,钟简不说话,只是走进电梯。过了会,老板才算反应过来那细微的情理上的不对劲,赶紧几句打发了十八层住户,窜进电梯,和钟简一同奔向那个一楼住户。 刚到门前,钟简就发现了一股说不清的不对劲,和老板对视一眼,老板上前敲门。 钟简低头快速给钟聿发了位置。 没有人应门。 老板动了个脑筋,扯着嗓门大大咧咧喊:“电路检修!登记!检不检?天天喊喊!到底有没有人啊!不开门明天一早物业找——” “不检。” 门里忽然传来浑浊的男声。 钟简弯腰贴得更近。 老板微愣,轻咳一声,“哎,行吧!那劳驾您开个门?不检也是要登记的” 见门里依旧不吭声,老板转了个弯卖苦:“您看我都忙到这个点了,您就配合配合?我也好赶着回家去啊实在不方便,您给个缝也行——” “咔嚓”几声。 门开了。 消毒水味道。 还有 极细微的江蘅的信息素。 钟简瞬间血红了眼睛。 未等老板开口说什么,钟简疯了一般,大力拉开门,还没看清室内一切,抬脚就把面前开门的人踹出去老远。 门一下大开。 老板完全愣在原地,没明白怎么回事。 钟简一脚下了死力,那人倒在地上,捂着心口痛苦不堪,好久起不来。却是穿着一身白大褂和口罩。 在家里穿白大褂? 老板再迟钝也发现了不对,不由联系到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凶杀案,顿时吓得不轻,抬手就报警。 钟简直接奔向室内找人。 待看清室内的景象,瞬间头皮发麻。 明明是一间装修ji,ng良家具齐全的住户,但是此间室内所有家具都被蒙上了白布,白布上沾着血,有些血干了很久,成了一块又一块的褐黑色斑。有些血刚刚沾上不久,洇成铁锈一般的深红。浓重血腥味混合着消毒水的味道,几欲作呕。 跟进来的老板,直接扶墙吐了。 中间空出很大一块,一旁的手术刀具一应俱全,地上铺了白布,白布下是此前用过的,层层叠叠,一眼看去,像个活生生的祭台。 江蘅躺在中央,无知无觉。 身下,一片血红。 钟简一步都走不动,一双眼死死地盯着像是睡着了一样的江蘅,剧烈喘息。 几秒后猝然转身,拿起地上的手术刀,冲向已经撑墙站起来的凶手。 凶手也反应过来了,抬手就要格挡—— 钟简一刀直接刺进那人的肩上! 一声痛极嘶吼。 露在口罩外的眼睛泛着血腥气,浑浊不堪。 钟简没有留情,恨到了极点,刀都不拔出来,直接横着劈向他的脖颈! 动脉血一下喷洒在钟简脸上。 “小简!” 伴随着钟聿的声音,钟简抬头,却看见凶手露出诡异骇人的一笑—— 腹部忽然一股利痛。 钟简低头,一只握成拳的手抵在自己腹部。 凶手从头至尾紧紧握着的那把手术刀,隐没不见。 第七十章 怀初赶到医院的时候,钟聿刚刚和主治医生商量好钟简的手术方案。 “江蘅呢?!” 见钟聿手上全是血,怀初立刻就呆了,一把抓过来,翻来覆去地看,抬头更加慌张,眼睛不知该落在哪里,“你、你怎么了?你受伤了?严重——” “嘘——我没事。” 钟聿把提心吊胆好几个小时,眼下早就不镇定的人按进怀里,朝主治医生示意了眼。 医生点了点头,说了声“放心吧,钟少”,转身进了手术室。 接着,“手术中”三个血红的字体在两人头顶亮起。 怀初从钟聿臂弯里挤出来,脸都急红了,开口惶惑:“那你哪来的血?” “钟简的。”钟聿接过护士递来的消毒手巾,随意擦了擦。 怀初一愣。 钟聿继续说道:“江蘅没事。钟简到的时候,凶手的犯罪刚开始,只是出血量太大,现在还在输血。放心,孩子保住了。” 怀初边听边点头,仔细消化钟聿话里的信息,重新拿过一面干净手巾,低下头握着钟聿的手认认真真又擦了一遍。 擦着擦着,忽然一滴眼泪落在钟聿手背。 心一下就疼了,钟聿拉着人坐在一边,轻声:“怀初?” 怀初不说话,微微哽咽,紧紧攥着染成粉红的手巾,固执地、一遍遍给钟聿擦手。 眼泪却一颗颗掉得更凶。 钟聿叹息。 “我吓死了我看你手上都是血” 怀初抬头,满脸都是泪水,嗓音哭哑:“我真的吓死了你——” 钟聿眼眸专注,看着怀初的目光温柔到了极点,低头重重吻住怀初颤抖的嘴唇,含吮抚慰,他尝到了泪水的咸涩,心疼又心软。怀初抽噎着和钟聿对视,慢慢抬手搂上钟聿,探出舌尖,将惊魂甫定的自己全数交给面前这个人。 “小初乖,没事了。”钟聿抽出一直被怀初捏在手里的消毒手巾,拇指指腹轻柔擦过怀初脸颊,眼泪带着点温度,沾shi手心。“血是钟简的,我给他止血的时候沾上了。你别担心。” “那钟简要不要紧?” 钟聿回头看了眼手术室,“现在还不知道”。 江蘅恢复得很快,第二天下午就有了些意识,怀初告诉他孩子没事后,又睡了过去。 但钟简却一直没出icu。 钟聿说,凶手那一刀致命。 专业的人杀人,还能留下活口,只能求命大了。 怀初一下又有些着急,本来和江蘅说的是没什么事,就受了点伤,现在这副情况,该怎么和江蘅说? 果然,下午的时候,江蘅又无意问起钟简的伤势,怀初只得把钟聿说的告诉他,“应该是没什么事的”转念歪理安慰:“祸害还能遗千年呢,钟简可比祸害厉害多了!我都怕他!” 江蘅没忍住,一口汤喷了出来。 “” “受伤在哪里?手术刀刺的?” 怀初点点头,指了指自己腹部,“这个位置”。 江蘅略微思索,一副极专业的样子回道:“这个地方容易感染,不过度过危险期就好了。” 怀初凑上前,有些贼兮兮:“江蘅,你还挺关心他的。” “” 江蘅苦笑,“我不想欠他。你等着吧,他好了一定会来我这里暗示——不用等好了,估计能喘气就会想起自己为我捅了一刀。” 怀初觉得很有道理,点了点头,开口却是又一番意味深长:“江蘅,你还挺了解他的。” “” 江蘅所料不错,钟简出icu的第二天,睁开眼的第一句话就是江蘅在哪里。 怀初说情况很好,比他还好,钟简还不信,硬是凶着护士抬他去江蘅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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