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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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海 作者:顺毛驴
第20节
“你说那云小姐是什么意思呢?” 瑄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仿佛要将她看出一朵花来,直到确定了婴灵真的不明白这玉佩的含义,才收回视线,将玉佩还给婴灵。 “云小姐一番心意,你切莫辜负,平日里多与云小姐来往,这几日要多去看看人家。” 婴灵不明白瑄的意思,想必是那云小姐不是个普通人,瑄让她们多来往或许是有别的安排,婴灵不疑有他,便应了下来。 于是,在云闭月养病期间,婴灵三不五时地去找她,偶尔还会带点小玩意过去给她。 云闭月恢复得快,云老爷自然欣喜,又让人送了东西来厢房表示感谢。 瑄等人自是不收,只道:“云老爷救命之恩,没齿难忘,此等小忙,请不必记挂于心,他日有需要顾某的地方,自当鞍前马后。” 现在瑄不好暴露身份,所以以顾瑄自称。 在云府住了十几天,瑄等人也不好继续住下去,跟云老爷表示“叨扰了许久,也该归家了,他日定登门拜谢。” 云老爷挽留了几番,无果,当晚在家中摆宴,为他们践行。 其实云老爷是看上了瑄和顾亦尘,见瑄平常与婴灵多有来往,且平时那两个孩子多跟在他们身边,所以云老爷默认了他们是夫妻,而瑄姓顾,与顾亦尘应是兄弟,选顾亦尘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看顾亦尘孑然一身,又俊朗不凡,虽然头发有些古怪,但掩不去一身贵气,想必是官家子弟。 饭桌上,云老爷也不避讳,直接问道:“顾大公子可曾娶妻?” 因为他们报过年纪,所以云老爷叫顾亦尘为顾大公子,瑄为二公子。 顾亦尘道:“不曾。”他当然不是娶妻,他娶的是夫,而且当时在游艇上,瑄叫他新娘,理论上,是他嫁给了瑄。 云老爷一听,心说有门,也不管为什么做弟弟的成亲生子了,兄长还孑然一身。 他正想问问顾亦尘有没有娶妻意向,顾亦尘却先他一步,执起瑄的手对他道:“顾某并非娶,而是嫁。” 云老爷闻言,不由一愣,他没想到两人竟是这种关系,想想自己心中的猜测,不由地有些脸热。 要说云老爷为何对他们的关系没有很惊讶,这还得从琅玠王说起,当初琅玠王自立为王,创立琅玠国的时候,身边就跟着一个男人,等他称王后,这个男人便成了国妃。 琅玠王没有立后,但赋予国妃的荣耀已经超越了国后。有琅玠王开了先例,琅玠国对待男风十分包容,甚至将其当作是一种流行趋势,多有效仿。 却说云闭月这边,她是未出阁的女子,即便是为他们践行,她也不适合在众多男子聚集的地方久留,加之与他们并不熟络,所以她并没有入席。 婴灵也被瑄叫去陪云闭月了,直到散席许久后,婴灵才丢了魂儿似的回来。 “为何如此?”瑄与顾亦尘在凉亭喝茶,见婴灵如此,好奇道。 婴灵摸摸后颈,似有难言之隐,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道:“云小姐亲了我,还说心悦我……” 婴灵说得含糊,但瑄和顾亦尘都听到了。 顾亦尘正和茶,婴灵一出口,他险些被呛到,相反,瑄却十分淡定,好像一早就知道了一样。 他淡然道:“云小姐端庄娴静,知书达理,是个好女子。” 婴灵并不觉得,她觉得这个大小姐还是太过娇柔了,她是风尘里打滚过来的,无论从哪方面,婴灵都觉得她们之间不配,她没有云闭月的好身世,也没有云闭月的纯洁美好,而且她也没有打算再发展一段感情。 “若是你没那想法就不必理会了,回去收拾收拾,明天一早我们就走。”瑄将杯中的茶喝光,拉起顾亦尘的手,道:“我们也回去收拾收拾。” 回到屋里,顾亦尘挑眉看着瑄,等着他解释。 瑄其实也没什么东西要收拾,他站在顾亦尘身后给他按摩。 “她总不能跟着我们一辈子,我们有自己的日子要过也不能亏待了她,我留意过了,这云小姐是个不错的女子,既然她对婴灵也有意思,不妨撮合撮合。” 顾亦尘不再多言,但心中总是有些醋意的,他对婴灵是特别的,虽不是感情上的那种,但多少会让顾亦尘吃味。 “怎么还像小孩子似的闹脾气了?草莓牛奶都比你懂事了。”瑄笑着揉揉顾亦尘的脸。 顾亦尘一把将瑄拉进怀里,冷着脸道:“你所有的特别对待只能给我。” 瑄抬手捧住顾亦尘的脸,笑得十分温柔,他抬手刮了刮顾亦尘的鼻尖,道:“我答应你。” 说罢,他迎上去,吻了吻顾亦尘的唇。 月色正好,他们这厢缱绻,婴灵却无法安歇。 她抬手抚了抚唇瓣,那柔软的触感纠缠着她,让她心跳加速,让她无法入睡,云小姐确实很美好,她是她所向往的样子,如果可以,她也不想像现在这样,她想靠近她,可是想到两人的差距,她又不得不赶紧刹住脚步。 云闭月太美好,与她一起只会让她想起曾经的不堪,现在她才真正理解何为云泥之别。 婴灵有些烦躁,她甚至有些责怪瑄为什么要安排她与云闭月接触。她不想再与云闭月有过多的接触,只要今晚过去了,明天离开,便再也不会相见了。可是,心里又催促着她,再去见她一面吧。 婴灵是个很理智的人,可是云闭月的闯入却搅乱了她的理智,以至于她现在竟做出扒在人家屋顶上窥看的事。 云闭月正在描丹青,寥寥几笔,一个飒爽是身影便跃然纸上,婴灵眼力极好,看出云闭月是在画她。 心中一动,她静待她画完,又见她在画中上书“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薛荔兮带女萝;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 婴灵只觉心中微微刺痛,她在屋顶上看了很久,直到云闭月困倦不已,上床就寝。 烛火摇曳,婴灵闪身而过,避过了丫鬟,轻车熟路地来到云闭月的床榻前。 她看了许久,终是忍不住将手覆上了云闭月的脸,心中一阵酸涩:“对不起,如果你知道我有什么样的过去,你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我只想你看得我好的一面,所以,对不起……” 婴灵轻叹,卷起桌上的画,悄然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越忙越有动力更文……劳碌命啊劳碌命…… ☆、32 一早,瑄等人便拜别了云老爷,准备前往凌云宫。 凌云宫是瑄的父妃赤幻凌云所创立,是个隐秘的组织,平时搜罗情报,暗中c,ao作武林,原是凌云用来维护琅玠王统治的手段,但自凌云逝世后这个组织就销声匿迹了。瑄在云府这些日子联系上了凌云宫,现在他们在琅玠什么根基都没有,凌云宫无疑是最好的落脚点。 其实瑄一开始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没想到凌云宫竟然还在。 他们没有路引,出不了平瑶城,不过瑄是凌云宫的少宫主,他的联络信已经发出,凌云宫的人自然会来接应,只是今晚还得风餐露宿一晚,谁让他们没钱呢。 然而顾亦尘不以为意,秦罗夫也对平瑶城的夜晚十分感兴趣。可惜平瑶城的夜晚并没有秦罗夫想象中的繁华,除了妓院酒馆,平瑶城的坊市早早就谢幕了,街道上没几个人,冷冷清清的,而且只有少许几户人家门口挂了灯笼,路虽能看见,但十分昏暗。 凌云宫的人不知何时能到,瑄只好带他们先屈身在一座破庙里。破庙是乞丐们的地盘,偶尔有穷困潦倒的人路过借个宿,但如他们这样一身说不出的贵气的人夜宿破庙,乞丐们还是第一回见。 这平瑶城的乞丐通常是一伙的,白天各个地方行乞,晚上聚集在这破庙里头。这些乞丐里头多是一些好逸恶劳的人,至于那些真正身体残缺,年老体迈的都被赶到破庙外的断墙边窝着。 瑄带着他们小心翼翼地走到佛像旁,掌风一扬,将倒下的佛像扶起,挪回了原位,然后对他们说:“你们在这里等一下,我去拾点柴火回来。” 说完便离开了。 草莓牛奶窝在爷爷奶奶怀里,他们第一次见乞丐,尤其那些人盯着他们的眼神,就像黄鼠狼看到了ji一样,他们有些害怕。 原本瑄在的时候他们是不敢轻举妄动的,毕竟看到瑄只是一扬手就把巨大的佛像给搬了回去,知道他是个惹不得的,但现在只剩下这几个,还有两个孩子,怎么看都是待宰的羔羊。 乞丐们推出一个领头人,以他为代表前去讨点好处。 “喂,这是我们哥儿几个的地盘,想要在这里过夜可要花点银子买个心安。” 顾亦尘睨了他们一眼,不欲与他们多言,一群好逸恶劳的人,他们连给个眼神都欠奉。 领头的见顾亦尘如此,心中一阵怒火腾升,啐道:“娘的,还有脾气。” 说着扭头一挥手,道:“兄弟们,好好伺候伺候。” 这些人无赖惯了,皮糙r_ou_厚,仗着人多,打算来个以多欺少。 只是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看起来高高瘦瘦的女子竟是一块铁板,他们这一脚下去,什么也没捞着,倒是把自己脚给踢伤了。 十几个乞丐,婴灵根本不需要多长时间便轻轻松松地将他们收拾了,还把他们赶到庙门口去了。 婴灵当着他们的面,一脚踩烂一扇门,并放下狠话:“记住这几张脸,以后见了绕道走,否则见一次打一次。” 乞丐们第一次被打得这么惨,这个女人下手又黑又狠,专挑疼的地方打,而且一个人对上十几个人,他们竟一点便宜都占不到。 太可怕了。 乞丐们互相搀扶着离开破庙。 等瑄提着一小捆柴火和几个油纸包回来的时候,破庙已经清场了。瑄也没问,他知道这些人的品性,肯定会趁他不在,对他们下手的,但婴灵是他教出来的,又怎么会是省油的灯呢,不把他们打得起不来已经是法外开恩了。 人走光了也好,省的被这么多人盯着。 “这烧ji哪弄来的?”顾亦尘利落地将烧ji撕开。 瑄将地面清理干净,架起一堆火把,破庙顿时亮堂了许多,他们围着火把坐下来。 “光顾了附近的酒楼,看后厨有很多吃的,就打包了几份带走。” 这些只是为了填饱肚子,迫不得已。 顾亦尘忍不住调侃道:“堂堂二皇子竟学人做起了梁上君子。” 瑄斜睨了顾亦尘一眼,不与他辩驳,只道:“等安定下来自会将钱银还回。” 他们这样也是没有办法,人生地不熟的,又要顾着一家子,只能暂时如此,草莓牛奶还是个孩子,他们不希望两个孩子看太多如此行事,毕竟不太光彩。 “我们明日去找点赚钱的路子。”瑄道。 他没将凌云宫的事告诉他们,并非不信任,只是凌云宫的存在,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险,作为少宫主,瑄有责任保护凌云宫的隐秘性。 凌云宫的人估计也就这两天到,瑄打算与顾亦尘先赚点钱回来,不管如何也不好再让大家住破庙吧。 第二天,瑄便拉着顾亦尘出去赚钱了,瑄毕竟是皇子,一直都是养尊处优,哪曾出来讨过生活,所以对什么路子来钱快并不清楚,顾亦尘又是初来乍到,更加不了解。 两人在街头游荡了许久,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事来做,他们也想去当劳力,可是人家看他们穿得光鲜,以为他们是哪里来的富家子弟拿他们逗闷,好声好气劝走了他们。不过当个劳力工钱委实太少了,根本不够住客栈,所以他们放弃了这个路子。 顾亦尘会做生意懂经营,可也是限于有公司有资金的前提下,现在他们什么都没有,别指望赚大钱,只要能温饱就好了。 正走着,忽闻人群中传来s_ao动,片刻,便见有官差打马而来,后面还跟着囚车,囚车上绑着一个皮肤黝黑的大汉,络腮胡,一道伤疤从左额穿过鼻梁蜿蜒到右脸颊,鼻梁骨是歪的,显得十分狰狞。 顾亦尘顺手拉住一个上赶着凑热闹的人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那人道:“这是江洋大盗,杀人如麻,前些日子被赏金猎人抓住了,这不,拉去斩首示众呢。” “赏金猎人?”顾亦尘捕捉到关键词。这个职业他知道,电视里有看到过,一些衙门捕快抓不到的罪犯,衙门口会贴上悬赏通缉令,抓到的可以去衙门领赏。 “这个江洋大盗犯了好几宗灭门案,赏金足足有一百两。”那人神情夸张,配上他的八字眉和三角眼,怎么看怎么滑稽。 顾亦尘心中一动,看向瑄,瑄也若有所思。 看来赏金猎人还是挺有赚头的,就是不知道那些罪犯容不容易抓。 两人没有去凑热闹看砍头的心,一路打听着去县衙。 衙门口两边栅栏上贴了好几张悬赏令,个个都是犯了大案的罪犯,而且看这些悬赏令的老旧程度,应该是个棘手的罪犯。 瑄看了几眼,挑了个最值钱的,把悬赏令撕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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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那云小姐是什么意思呢?” 瑄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仿佛要将她看出一朵花来,直到确定了婴灵真的不明白这玉佩的含义,才收回视线,将玉佩还给婴灵。 “云小姐一番心意,你切莫辜负,平日里多与云小姐来往,这几日要多去看看人家。” 婴灵不明白瑄的意思,想必是那云小姐不是个普通人,瑄让她们多来往或许是有别的安排,婴灵不疑有他,便应了下来。 于是,在云闭月养病期间,婴灵三不五时地去找她,偶尔还会带点小玩意过去给她。 云闭月恢复得快,云老爷自然欣喜,又让人送了东西来厢房表示感谢。 瑄等人自是不收,只道:“云老爷救命之恩,没齿难忘,此等小忙,请不必记挂于心,他日有需要顾某的地方,自当鞍前马后。” 现在瑄不好暴露身份,所以以顾瑄自称。 在云府住了十几天,瑄等人也不好继续住下去,跟云老爷表示“叨扰了许久,也该归家了,他日定登门拜谢。” 云老爷挽留了几番,无果,当晚在家中摆宴,为他们践行。 其实云老爷是看上了瑄和顾亦尘,见瑄平常与婴灵多有来往,且平时那两个孩子多跟在他们身边,所以云老爷默认了他们是夫妻,而瑄姓顾,与顾亦尘应是兄弟,选顾亦尘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看顾亦尘孑然一身,又俊朗不凡,虽然头发有些古怪,但掩不去一身贵气,想必是官家子弟。 饭桌上,云老爷也不避讳,直接问道:“顾大公子可曾娶妻?” 因为他们报过年纪,所以云老爷叫顾亦尘为顾大公子,瑄为二公子。 顾亦尘道:“不曾。”他当然不是娶妻,他娶的是夫,而且当时在游艇上,瑄叫他新娘,理论上,是他嫁给了瑄。 云老爷一听,心说有门,也不管为什么做弟弟的成亲生子了,兄长还孑然一身。 他正想问问顾亦尘有没有娶妻意向,顾亦尘却先他一步,执起瑄的手对他道:“顾某并非娶,而是嫁。” 云老爷闻言,不由一愣,他没想到两人竟是这种关系,想想自己心中的猜测,不由地有些脸热。 要说云老爷为何对他们的关系没有很惊讶,这还得从琅玠王说起,当初琅玠王自立为王,创立琅玠国的时候,身边就跟着一个男人,等他称王后,这个男人便成了国妃。 琅玠王没有立后,但赋予国妃的荣耀已经超越了国后。有琅玠王开了先例,琅玠国对待男风十分包容,甚至将其当作是一种流行趋势,多有效仿。 却说云闭月这边,她是未出阁的女子,即便是为他们践行,她也不适合在众多男子聚集的地方久留,加之与他们并不熟络,所以她并没有入席。 婴灵也被瑄叫去陪云闭月了,直到散席许久后,婴灵才丢了魂儿似的回来。 “为何如此?”瑄与顾亦尘在凉亭喝茶,见婴灵如此,好奇道。 婴灵摸摸后颈,似有难言之隐,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道:“云小姐亲了我,还说心悦我……” 婴灵说得含糊,但瑄和顾亦尘都听到了。 顾亦尘正和茶,婴灵一出口,他险些被呛到,相反,瑄却十分淡定,好像一早就知道了一样。 他淡然道:“云小姐端庄娴静,知书达理,是个好女子。” 婴灵并不觉得,她觉得这个大小姐还是太过娇柔了,她是风尘里打滚过来的,无论从哪方面,婴灵都觉得她们之间不配,她没有云闭月的好身世,也没有云闭月的纯洁美好,而且她也没有打算再发展一段感情。 “若是你没那想法就不必理会了,回去收拾收拾,明天一早我们就走。”瑄将杯中的茶喝光,拉起顾亦尘的手,道:“我们也回去收拾收拾。” 回到屋里,顾亦尘挑眉看着瑄,等着他解释。 瑄其实也没什么东西要收拾,他站在顾亦尘身后给他按摩。 “她总不能跟着我们一辈子,我们有自己的日子要过也不能亏待了她,我留意过了,这云小姐是个不错的女子,既然她对婴灵也有意思,不妨撮合撮合。” 顾亦尘不再多言,但心中总是有些醋意的,他对婴灵是特别的,虽不是感情上的那种,但多少会让顾亦尘吃味。 “怎么还像小孩子似的闹脾气了?草莓牛奶都比你懂事了。”瑄笑着揉揉顾亦尘的脸。 顾亦尘一把将瑄拉进怀里,冷着脸道:“你所有的特别对待只能给我。” 瑄抬手捧住顾亦尘的脸,笑得十分温柔,他抬手刮了刮顾亦尘的鼻尖,道:“我答应你。” 说罢,他迎上去,吻了吻顾亦尘的唇。 月色正好,他们这厢缱绻,婴灵却无法安歇。 她抬手抚了抚唇瓣,那柔软的触感纠缠着她,让她心跳加速,让她无法入睡,云小姐确实很美好,她是她所向往的样子,如果可以,她也不想像现在这样,她想靠近她,可是想到两人的差距,她又不得不赶紧刹住脚步。 云闭月太美好,与她一起只会让她想起曾经的不堪,现在她才真正理解何为云泥之别。 婴灵有些烦躁,她甚至有些责怪瑄为什么要安排她与云闭月接触。她不想再与云闭月有过多的接触,只要今晚过去了,明天离开,便再也不会相见了。可是,心里又催促着她,再去见她一面吧。 婴灵是个很理智的人,可是云闭月的闯入却搅乱了她的理智,以至于她现在竟做出扒在人家屋顶上窥看的事。 云闭月正在描丹青,寥寥几笔,一个飒爽是身影便跃然纸上,婴灵眼力极好,看出云闭月是在画她。 心中一动,她静待她画完,又见她在画中上书“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薛荔兮带女萝;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 婴灵只觉心中微微刺痛,她在屋顶上看了很久,直到云闭月困倦不已,上床就寝。 烛火摇曳,婴灵闪身而过,避过了丫鬟,轻车熟路地来到云闭月的床榻前。 她看了许久,终是忍不住将手覆上了云闭月的脸,心中一阵酸涩:“对不起,如果你知道我有什么样的过去,你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我只想你看得我好的一面,所以,对不起……” 婴灵轻叹,卷起桌上的画,悄然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越忙越有动力更文……劳碌命啊劳碌命…… ☆、32 一早,瑄等人便拜别了云老爷,准备前往凌云宫。 凌云宫是瑄的父妃赤幻凌云所创立,是个隐秘的组织,平时搜罗情报,暗中c,ao作武林,原是凌云用来维护琅玠王统治的手段,但自凌云逝世后这个组织就销声匿迹了。瑄在云府这些日子联系上了凌云宫,现在他们在琅玠什么根基都没有,凌云宫无疑是最好的落脚点。 其实瑄一开始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没想到凌云宫竟然还在。 他们没有路引,出不了平瑶城,不过瑄是凌云宫的少宫主,他的联络信已经发出,凌云宫的人自然会来接应,只是今晚还得风餐露宿一晚,谁让他们没钱呢。 然而顾亦尘不以为意,秦罗夫也对平瑶城的夜晚十分感兴趣。可惜平瑶城的夜晚并没有秦罗夫想象中的繁华,除了妓院酒馆,平瑶城的坊市早早就谢幕了,街道上没几个人,冷冷清清的,而且只有少许几户人家门口挂了灯笼,路虽能看见,但十分昏暗。 凌云宫的人不知何时能到,瑄只好带他们先屈身在一座破庙里。破庙是乞丐们的地盘,偶尔有穷困潦倒的人路过借个宿,但如他们这样一身说不出的贵气的人夜宿破庙,乞丐们还是第一回见。 这平瑶城的乞丐通常是一伙的,白天各个地方行乞,晚上聚集在这破庙里头。这些乞丐里头多是一些好逸恶劳的人,至于那些真正身体残缺,年老体迈的都被赶到破庙外的断墙边窝着。 瑄带着他们小心翼翼地走到佛像旁,掌风一扬,将倒下的佛像扶起,挪回了原位,然后对他们说:“你们在这里等一下,我去拾点柴火回来。” 说完便离开了。 草莓牛奶窝在爷爷奶奶怀里,他们第一次见乞丐,尤其那些人盯着他们的眼神,就像黄鼠狼看到了ji一样,他们有些害怕。 原本瑄在的时候他们是不敢轻举妄动的,毕竟看到瑄只是一扬手就把巨大的佛像给搬了回去,知道他是个惹不得的,但现在只剩下这几个,还有两个孩子,怎么看都是待宰的羔羊。 乞丐们推出一个领头人,以他为代表前去讨点好处。 “喂,这是我们哥儿几个的地盘,想要在这里过夜可要花点银子买个心安。” 顾亦尘睨了他们一眼,不欲与他们多言,一群好逸恶劳的人,他们连给个眼神都欠奉。 领头的见顾亦尘如此,心中一阵怒火腾升,啐道:“娘的,还有脾气。” 说着扭头一挥手,道:“兄弟们,好好伺候伺候。” 这些人无赖惯了,皮糙r_ou_厚,仗着人多,打算来个以多欺少。 只是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看起来高高瘦瘦的女子竟是一块铁板,他们这一脚下去,什么也没捞着,倒是把自己脚给踢伤了。 十几个乞丐,婴灵根本不需要多长时间便轻轻松松地将他们收拾了,还把他们赶到庙门口去了。 婴灵当着他们的面,一脚踩烂一扇门,并放下狠话:“记住这几张脸,以后见了绕道走,否则见一次打一次。” 乞丐们第一次被打得这么惨,这个女人下手又黑又狠,专挑疼的地方打,而且一个人对上十几个人,他们竟一点便宜都占不到。 太可怕了。 乞丐们互相搀扶着离开破庙。 等瑄提着一小捆柴火和几个油纸包回来的时候,破庙已经清场了。瑄也没问,他知道这些人的品性,肯定会趁他不在,对他们下手的,但婴灵是他教出来的,又怎么会是省油的灯呢,不把他们打得起不来已经是法外开恩了。 人走光了也好,省的被这么多人盯着。 “这烧ji哪弄来的?”顾亦尘利落地将烧ji撕开。 瑄将地面清理干净,架起一堆火把,破庙顿时亮堂了许多,他们围着火把坐下来。 “光顾了附近的酒楼,看后厨有很多吃的,就打包了几份带走。” 这些只是为了填饱肚子,迫不得已。 顾亦尘忍不住调侃道:“堂堂二皇子竟学人做起了梁上君子。” 瑄斜睨了顾亦尘一眼,不与他辩驳,只道:“等安定下来自会将钱银还回。” 他们这样也是没有办法,人生地不熟的,又要顾着一家子,只能暂时如此,草莓牛奶还是个孩子,他们不希望两个孩子看太多如此行事,毕竟不太光彩。 “我们明日去找点赚钱的路子。”瑄道。 他没将凌云宫的事告诉他们,并非不信任,只是凌云宫的存在,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险,作为少宫主,瑄有责任保护凌云宫的隐秘性。 凌云宫的人估计也就这两天到,瑄打算与顾亦尘先赚点钱回来,不管如何也不好再让大家住破庙吧。 第二天,瑄便拉着顾亦尘出去赚钱了,瑄毕竟是皇子,一直都是养尊处优,哪曾出来讨过生活,所以对什么路子来钱快并不清楚,顾亦尘又是初来乍到,更加不了解。 两人在街头游荡了许久,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事来做,他们也想去当劳力,可是人家看他们穿得光鲜,以为他们是哪里来的富家子弟拿他们逗闷,好声好气劝走了他们。不过当个劳力工钱委实太少了,根本不够住客栈,所以他们放弃了这个路子。 顾亦尘会做生意懂经营,可也是限于有公司有资金的前提下,现在他们什么都没有,别指望赚大钱,只要能温饱就好了。 正走着,忽闻人群中传来s_ao动,片刻,便见有官差打马而来,后面还跟着囚车,囚车上绑着一个皮肤黝黑的大汉,络腮胡,一道伤疤从左额穿过鼻梁蜿蜒到右脸颊,鼻梁骨是歪的,显得十分狰狞。 顾亦尘顺手拉住一个上赶着凑热闹的人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那人道:“这是江洋大盗,杀人如麻,前些日子被赏金猎人抓住了,这不,拉去斩首示众呢。” “赏金猎人?”顾亦尘捕捉到关键词。这个职业他知道,电视里有看到过,一些衙门捕快抓不到的罪犯,衙门口会贴上悬赏通缉令,抓到的可以去衙门领赏。 “这个江洋大盗犯了好几宗灭门案,赏金足足有一百两。”那人神情夸张,配上他的八字眉和三角眼,怎么看怎么滑稽。 顾亦尘心中一动,看向瑄,瑄也若有所思。 看来赏金猎人还是挺有赚头的,就是不知道那些罪犯容不容易抓。 两人没有去凑热闹看砍头的心,一路打听着去县衙。 衙门口两边栅栏上贴了好几张悬赏令,个个都是犯了大案的罪犯,而且看这些悬赏令的老旧程度,应该是个棘手的罪犯。 瑄看了几眼,挑了个最值钱的,把悬赏令撕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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