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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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为卿,绝相思 作者:柒嘻
第36节
她低头轻笑,指尖俏皮地蹭我掌心。 陌生感觉袭来,我想收手,又不舍放开。 ——我没试过,想和你试试。 大脑昏昏沉沉的,忘了本职的思考,我鬼使神差地回应了她,做了这辈子第一件不计后果的事。 幸好她这个人有足够的魅力亮点,牵着我的心,不容我退却,给我富足的向心力向她靠…… 我从未后悔答应她,更不后悔为她动心。 即便之后经过了那么多起承转合…… 这是继初见那次的再次牵手,触碰的意义却深刻得多。 氛围驱使,指尖流连过掌心,深入指缝……渐变为你中有我中有你的十指紧扣。 不止这样,她拉我的手靠近一些,凝视着我。 我见她凑近,心内的期待与胆怯齐头并进。 她笑,眼里闪动流光皎洁,拿空闲的手揽过我后颈,以额头贴上我的额,细细摩挲。 我感受她的心跳,透过彼此牵动的额角与指间的脉动。 感受到契合的频率。 我抱住她,安心满足。 初次拥抱的后续很不浪漫很好笑—— 我们站在银杏树旁对望出神,旁边小道伶仃传出说话声。 我蓦然僵在那,动也不敢动。 她后来向姐妹调笑我,说我被吓得像冬眠的树。 一道轻柔宠溺的男声遥遥掠过耳际,时有间隔,听着似乎是他与人通话中。 我俩贴靠在一起,被他甜腻的低语烧得面红耳赤。 等男声远去,我缓缓松开手臂。贴在眼前的姑娘捏住我另只手反问:“你是不是后悔了?害怕了?” 那一刻,不偏不倚皎云遮月,我抬眼对上一片朦胧,下意识辩驳她:“没有。” “真的?”眼前这姑娘重又贴上来,额头相抵,鼻梁相称。 她的语调藏了几朵小狡黠,我刹那间定了心,学着她刚才的样子蹭她额头宽慰她。 她退后一步,月光在那一刻重归她脸庞,映出动人俏红。 她扭回头去,紧紧攥着我向前走,再不肯回头了。 我很喜欢这感觉,我定睛瞧着走在我一步之前的姑娘,料定翘着嘴角不知愁的她也是。 现在想想,那时候的漫步,真像是类似压马路的压校园,只要是她踏过的路、拂过的花草枝芽,都飘逸着怡人清新;与她同频率的步调、偶然的对视,都是沁甜的味道。 那时候,真的是无忧无虑,或者说是,年少不知愁。 …… 世界上的独一无二太多,为此,相知相近显得可贵。 大三下学期溜走大半,有一晚周末的寝室卧谈会格外热闹,就着周末的气氛大家难得抛开学业与训练自如放松。我们的卧谈会“节目单”永远有小五和小六的斗嘴相声,姐姐们由着两个小家伙,听她们笑闹,适时调停。 原来是这样的,只是在我和靳言走到一起之后,常态节目多添一个——了解我们的进展动向。 这话题三姐也热衷。 记得那晚上,两小家伙的打闹被“镇压”之后,三姐冷不丁地敲床板,之后老生常谈。 我抱着被子无奈地笑,一周过得很快,她们询问的进度几乎要走到我们“刷新”的前面。 一室寂静,我知道她们都在听,直白回答:老样子。 老样子就是上课训练吃饭这些集体活动之外的,待图书馆和逛校园。 钟鑫笑我没新意。 我或许是在伶牙俐齿中待久了,还知道挑起战火反将一军:小六,那你的新意向谁表达过? 话题就此转个弯,我空下来听她们“威逼”钟鑫。 结束卧谈之前,最后一问还是三姐对我提的:你最喜欢小七哪儿? 我想,是因为三姐这一问,我才对这一晚印象深刻。 我默了半刻,捋清头绪,而那其间的氛围,庄重静谧,仿佛回归之前图书馆的招聘现场,和更久远的高考考场…… 我记得我起初说的是:她的人很好。我和她处得来。 小五硬要我具体化。我答:还没见识完她的千百模样,现在下结论太片面。 …… 相识将满八年,靳言的千姿百态,我到现在,才只能说大致领略过。 她解决难题后的自豪,复习或训练的刻苦要强,工作时的认真专注,趴桌子午睡的乖巧,特殊时候照顾我时的体贴温柔,我们独处时的俏皮或害羞,日子长了渐渐显露的小任性小霸道,被姐妹调侃时的羞赧,临危时的沉稳…… 还有,我最敬佩的,她的自立自强。 不止这些积极的,她隐忍含怒的样子我也见过一次…… 那时我俩还没走在一起,我们七人周末下午逛超市散步回来,在校门外见过她偷跑出来兼职的弟弟。 一个穿工作服发传单的机灵男孩。 我听靳言说过他与我弟弟一般大,就多打量了几眼。 勤快机灵,反应快,长得也耐看,浓眉大眼,有几分像他姐姐……就冲着他暑假出来兼职的这份心,我对他、对靳言、对他们背后的家庭多几分好奇和好感。 尽管那时候这些感受一闪而过,我压根没想过,以后我的人生会与靳言之外的她的家庭、她的亲人紧密相连。 我们的相处很融洽,女孩性格细腻,两人相处的时候,有时是伙伴,有时是亲人,有时,心底浅浅淡淡扬起悸动…… 我们周边的人,只有我们各自的室友知道,且,她们或融洽接纳或保持中立,截止到大四,我们的校园恋爱期没经过波折风浪…… 大四开学,事关我俩的感情,出现一段cha曲—— 新课程开课,当初为我调控专业的人,我总算是见到了。 他是我大四的任课老师,是我父亲的大学同学。那位前辈对我照拂,选我做课代表,私下在他办公室,几次三番提醒我警察工作的特殊性,以及个人形象的重要性。 我不懂老师话中深意,后来一次,直白问了。 他也不再兜圈子,直说,要我和她分开。 他的原话就是如此,没指明那个“她”,可我懂,看他严峻的脸,想他心里也明确。 我在他的办公桌旁,垂眼想了一课间,不是生出怯意,只是好奇他作为父亲的故友,何来如此抗拒? 我想不出所以然来,设身考虑,或许是警察出身的人,使命感责任感至上,对故交的后辈抱有期望吧。 我委婉地表达立场,保证会注重公众影响,不会影响工作云云,试图消除他的多虑。 我的老师并没有因我的固执而放弃打算,毕业前夕,他再次找我郑重谈话,这一次,将他知情的全数告诉了我。 那时,在与靳言相恋三年之后,我才知道当年父亲公务隐情与恩师的良苦用心。 我逃了当天的训练课程,躲到校园僻静的树林里。 或许这时候的我面对那般心境能理智一些,但那时的彷徨苦闷,我依然能理解。 能理解,不能纾解…… 那时候,对我来说,是天要塌了。 后来,天黑时候,树林里的暗影拢为一团,一道窄光生生将我从混沌中摘出来。 找到我的是靳言。我能想象她们几个兵分几路焦头烂额找我的样子,就像初见那天我急着找她那样急迫。 我从树下站起来,绕开她走,没回她的问题,也没多看她。 她在我背后半步之外跟着我,问了我几句话,得到一致的默然再就不吭声。 那时候我想着,像我们俩这种所谓见证出有缘的乌龙似的相逢,与父辈的血海深仇相比,荒谬无聊到可笑。 幸好她没再追问,否则,我肯定会压抑不住将顿生的想法说给她,结束那段不知该算作孽缘还是奇缘的情。 我跑回宿舍,躲进卫生间,闷在角落里,憋屈得想哭。 明明我和她的相处自在舒服,明明我们很有共同话题,明明我们相牵走了那么长的大学路,明明我还有好多假想好的预备和她一起完成的人生规划没有实现…… 明明我们互相喜欢,互相依恋…… 可那些算是什么?都是空洞,在父辈的积怨面前,占不上分毫分量。 我们悉心守护的感情,就这样付诸东流了? 理智告诉我,这是恰当的选择,当断则断……她肯定还在门外,我该立即出去,直接告诉她我退缩了,就此断情。 可是为什么心里阵阵掀出刺痛来? 我咬着手背缩在原地,不甘心地摇头躲避。 云祎这时候闯进门来,愣了愣,什么也不说,扑过来抱住我。 涌动在心的软弱被撕开一道口子,心底的苦与闷向外汹涌,我回抱着她,放开声音哭。 “三姐……为什么、我不能爱她了?” 她耐心哄着我,等我镇静,讲了她和她初恋的故事。 “你还记得那串风铃吗?” 我点头。那始终是她宝贝的东西,挂在书桌边还不够,每天还要摸摸看看,对它发呆。 “我把它寄回去了,还有他送我的其他东西。” 我是知道那串风铃的,刚来大学我还替三姐解过那上头的死结,“那不是你……” “我们结束了。” 她的话很冷,这么近的距离,我明显听出了她话里的无力。 “为什么?” “他回老家上学,将来工作也留在那边,他家人不能接受我的工作,嫌警察没有固定时间,熬起来没日没夜的……我爸妈也不能接受他去外地……”
第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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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头轻笑,指尖俏皮地蹭我掌心。 陌生感觉袭来,我想收手,又不舍放开。 ——我没试过,想和你试试。 大脑昏昏沉沉的,忘了本职的思考,我鬼使神差地回应了她,做了这辈子第一件不计后果的事。 幸好她这个人有足够的魅力亮点,牵着我的心,不容我退却,给我富足的向心力向她靠…… 我从未后悔答应她,更不后悔为她动心。 即便之后经过了那么多起承转合…… 这是继初见那次的再次牵手,触碰的意义却深刻得多。 氛围驱使,指尖流连过掌心,深入指缝……渐变为你中有我中有你的十指紧扣。 不止这样,她拉我的手靠近一些,凝视着我。 我见她凑近,心内的期待与胆怯齐头并进。 她笑,眼里闪动流光皎洁,拿空闲的手揽过我后颈,以额头贴上我的额,细细摩挲。 我感受她的心跳,透过彼此牵动的额角与指间的脉动。 感受到契合的频率。 我抱住她,安心满足。 初次拥抱的后续很不浪漫很好笑—— 我们站在银杏树旁对望出神,旁边小道伶仃传出说话声。 我蓦然僵在那,动也不敢动。 她后来向姐妹调笑我,说我被吓得像冬眠的树。 一道轻柔宠溺的男声遥遥掠过耳际,时有间隔,听着似乎是他与人通话中。 我俩贴靠在一起,被他甜腻的低语烧得面红耳赤。 等男声远去,我缓缓松开手臂。贴在眼前的姑娘捏住我另只手反问:“你是不是后悔了?害怕了?” 那一刻,不偏不倚皎云遮月,我抬眼对上一片朦胧,下意识辩驳她:“没有。” “真的?”眼前这姑娘重又贴上来,额头相抵,鼻梁相称。 她的语调藏了几朵小狡黠,我刹那间定了心,学着她刚才的样子蹭她额头宽慰她。 她退后一步,月光在那一刻重归她脸庞,映出动人俏红。 她扭回头去,紧紧攥着我向前走,再不肯回头了。 我很喜欢这感觉,我定睛瞧着走在我一步之前的姑娘,料定翘着嘴角不知愁的她也是。 现在想想,那时候的漫步,真像是类似压马路的压校园,只要是她踏过的路、拂过的花草枝芽,都飘逸着怡人清新;与她同频率的步调、偶然的对视,都是沁甜的味道。 那时候,真的是无忧无虑,或者说是,年少不知愁。 …… 世界上的独一无二太多,为此,相知相近显得可贵。 大三下学期溜走大半,有一晚周末的寝室卧谈会格外热闹,就着周末的气氛大家难得抛开学业与训练自如放松。我们的卧谈会“节目单”永远有小五和小六的斗嘴相声,姐姐们由着两个小家伙,听她们笑闹,适时调停。 原来是这样的,只是在我和靳言走到一起之后,常态节目多添一个——了解我们的进展动向。 这话题三姐也热衷。 记得那晚上,两小家伙的打闹被“镇压”之后,三姐冷不丁地敲床板,之后老生常谈。 我抱着被子无奈地笑,一周过得很快,她们询问的进度几乎要走到我们“刷新”的前面。 一室寂静,我知道她们都在听,直白回答:老样子。 老样子就是上课训练吃饭这些集体活动之外的,待图书馆和逛校园。 钟鑫笑我没新意。 我或许是在伶牙俐齿中待久了,还知道挑起战火反将一军:小六,那你的新意向谁表达过? 话题就此转个弯,我空下来听她们“威逼”钟鑫。 结束卧谈之前,最后一问还是三姐对我提的:你最喜欢小七哪儿? 我想,是因为三姐这一问,我才对这一晚印象深刻。 我默了半刻,捋清头绪,而那其间的氛围,庄重静谧,仿佛回归之前图书馆的招聘现场,和更久远的高考考场…… 我记得我起初说的是:她的人很好。我和她处得来。 小五硬要我具体化。我答:还没见识完她的千百模样,现在下结论太片面。 …… 相识将满八年,靳言的千姿百态,我到现在,才只能说大致领略过。 她解决难题后的自豪,复习或训练的刻苦要强,工作时的认真专注,趴桌子午睡的乖巧,特殊时候照顾我时的体贴温柔,我们独处时的俏皮或害羞,日子长了渐渐显露的小任性小霸道,被姐妹调侃时的羞赧,临危时的沉稳…… 还有,我最敬佩的,她的自立自强。 不止这些积极的,她隐忍含怒的样子我也见过一次…… 那时我俩还没走在一起,我们七人周末下午逛超市散步回来,在校门外见过她偷跑出来兼职的弟弟。 一个穿工作服发传单的机灵男孩。 我听靳言说过他与我弟弟一般大,就多打量了几眼。 勤快机灵,反应快,长得也耐看,浓眉大眼,有几分像他姐姐……就冲着他暑假出来兼职的这份心,我对他、对靳言、对他们背后的家庭多几分好奇和好感。 尽管那时候这些感受一闪而过,我压根没想过,以后我的人生会与靳言之外的她的家庭、她的亲人紧密相连。 我们的相处很融洽,女孩性格细腻,两人相处的时候,有时是伙伴,有时是亲人,有时,心底浅浅淡淡扬起悸动…… 我们周边的人,只有我们各自的室友知道,且,她们或融洽接纳或保持中立,截止到大四,我们的校园恋爱期没经过波折风浪…… 大四开学,事关我俩的感情,出现一段cha曲—— 新课程开课,当初为我调控专业的人,我总算是见到了。 他是我大四的任课老师,是我父亲的大学同学。那位前辈对我照拂,选我做课代表,私下在他办公室,几次三番提醒我警察工作的特殊性,以及个人形象的重要性。 我不懂老师话中深意,后来一次,直白问了。 他也不再兜圈子,直说,要我和她分开。 他的原话就是如此,没指明那个“她”,可我懂,看他严峻的脸,想他心里也明确。 我在他的办公桌旁,垂眼想了一课间,不是生出怯意,只是好奇他作为父亲的故友,何来如此抗拒? 我想不出所以然来,设身考虑,或许是警察出身的人,使命感责任感至上,对故交的后辈抱有期望吧。 我委婉地表达立场,保证会注重公众影响,不会影响工作云云,试图消除他的多虑。 我的老师并没有因我的固执而放弃打算,毕业前夕,他再次找我郑重谈话,这一次,将他知情的全数告诉了我。 那时,在与靳言相恋三年之后,我才知道当年父亲公务隐情与恩师的良苦用心。 我逃了当天的训练课程,躲到校园僻静的树林里。 或许这时候的我面对那般心境能理智一些,但那时的彷徨苦闷,我依然能理解。 能理解,不能纾解…… 那时候,对我来说,是天要塌了。 后来,天黑时候,树林里的暗影拢为一团,一道窄光生生将我从混沌中摘出来。 找到我的是靳言。我能想象她们几个兵分几路焦头烂额找我的样子,就像初见那天我急着找她那样急迫。 我从树下站起来,绕开她走,没回她的问题,也没多看她。 她在我背后半步之外跟着我,问了我几句话,得到一致的默然再就不吭声。 那时候我想着,像我们俩这种所谓见证出有缘的乌龙似的相逢,与父辈的血海深仇相比,荒谬无聊到可笑。 幸好她没再追问,否则,我肯定会压抑不住将顿生的想法说给她,结束那段不知该算作孽缘还是奇缘的情。 我跑回宿舍,躲进卫生间,闷在角落里,憋屈得想哭。 明明我和她的相处自在舒服,明明我们很有共同话题,明明我们相牵走了那么长的大学路,明明我还有好多假想好的预备和她一起完成的人生规划没有实现…… 明明我们互相喜欢,互相依恋…… 可那些算是什么?都是空洞,在父辈的积怨面前,占不上分毫分量。 我们悉心守护的感情,就这样付诸东流了? 理智告诉我,这是恰当的选择,当断则断……她肯定还在门外,我该立即出去,直接告诉她我退缩了,就此断情。 可是为什么心里阵阵掀出刺痛来? 我咬着手背缩在原地,不甘心地摇头躲避。 云祎这时候闯进门来,愣了愣,什么也不说,扑过来抱住我。 涌动在心的软弱被撕开一道口子,心底的苦与闷向外汹涌,我回抱着她,放开声音哭。 “三姐……为什么、我不能爱她了?” 她耐心哄着我,等我镇静,讲了她和她初恋的故事。 “你还记得那串风铃吗?” 我点头。那始终是她宝贝的东西,挂在书桌边还不够,每天还要摸摸看看,对它发呆。 “我把它寄回去了,还有他送我的其他东西。” 我是知道那串风铃的,刚来大学我还替三姐解过那上头的死结,“那不是你……” “我们结束了。” 她的话很冷,这么近的距离,我明显听出了她话里的无力。 “为什么?” “他回老家上学,将来工作也留在那边,他家人不能接受我的工作,嫌警察没有固定时间,熬起来没日没夜的……我爸妈也不能接受他去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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