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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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为卿,绝相思 作者:柒嘻
第41节
饶是如此,无论什么时候我搭靳董的车下班归来,总有个傻姑娘,默不作声地在窗前盼我等我……在我进门的时候扑过来抱我闹我。 她曾经是被我遗忘在脑后的我的宝,可走到如今,我不知珍惜,把她丢了…… · 年底那段时间,念着家里那盏灯和守候的人,工作忙碌踏实。 大年初一,我跟着她姐弟俩去郊外公墓群。那是我第一次正式拜见她的母亲。 我们到时天蒙蒙亮。墓前光亮的理石面上,摆放着一束沾染朝露的康乃馨。 曾听说,那是她母亲最爱的花。 她姐弟似乎司空见惯,在我犹疑时,双双跪在地上。 我朝着墓碑上浅笑嫣然的女子遗像深深鞠了一躬,算作迟来的问候。 曾听她们姐弟说起很多她们年少的故事,终于在此时,见到耳畔故事里落满柔情与坚强的女子的模样。 那女子温婉含笑的目光,倒像是能看透心思似的直入人心里去。我仰望着,倏忽之间,脑海里蹁跹而过许多事,幼时父母亲对我姐弟的千百疼爱……我引得母亲两次发怒决绝……父亲在病床上的萎靡,一家人的灰败痛心……我和靳言化险为夷携手狂奔……我接受靳言月下表白……她带我回靳家强硬宣告与我在一起和那一晚睡前她呜咽的哭泣…… 我闭了闭眼,在心里对靳言母亲诉说,求她原谅我父亲,求她保佑靳家姐弟,求她理解我。 我忍住和她们姐弟并肩祭拜的冲动,毕竟,我没有资格…… 新年伊始,家里堆积着思念感伤,也幸好,没人看出我的不对来。 我不敢去看父亲,离开靳家庭院,爬到就近山顶,向他遥遥叩拜。 求他原谅我,他的不孝女…… · 年后我休假,如约和她去了海边。 我们同样是迫不及待的,只稍有不同——她为未知的辽阔景色心情如此,而我,为达成她心愿、完成我诺言稍得欣慰而如此。 冬季的海辽阔深沉,自怨自艾似的不太吸引人。游人不多,我俩难得清闲,用她话说,每日闲适静谧,好像老来散步一样…… 我当时眯眼瞧她,恍惚想起某本书上一个煽情句子——愿与你,从天光乍破到暮雪白头。 我捏了捏她放在我外衣口袋里的与我相握的手,蓦然想到这句,不免忿忿,不免心酸。 心念着,不知多深的感情能走过一生路?我和她,前途迷茫。单说我,仅能保证陪她这一时,而非此一生…… 世事多变迁,这句却是真的。也不知,那片留印下我俩那一段独处的海滩,会在多久之后被海风吹散而就此湮灭? …… 听老人说福祸相依,可我从聚散离合的角度看,喜悲或许也是相伴相随。 我俩看海回来,恍惚没过几天,又到离别时。 她每次都不肯让人远送,放假归来却心念我和靳川去接…… 她上学三年始终如此,从这点来看,不改小丫头的秉性。 …… 而她一走,我收心,继续本职工作。 我所谓的本职工作,当然不仅限桌面上的,还包括通过大半年攥取的人脉,侧面打听靳氏背后势力的蛛丝马迹,令人失望的是,那段时间我一无所获,对同部门或兄弟部门称得上相熟的人旁敲侧击也没探听出什么有用讯息…… 之后我确定目标,努力向上冲击,希望引起靳言父亲重视,再不济,探听范围也能更广一层。猜度着,双管齐下,大抵会有收获…… 在我被任命人力副部长后,机会不期而至。 我的顶头上司李部私下招呼几个同事出去庆祝,借我升职向我道贺的名义。 名头关乎我,自然不能让同事破费,我狠狠心,在卡上刷了一大笔。 我们部长眼尖,见我刷完卡凑过来笑问我,怎么刚来公司就存了私房钱。 靳氏的员工,靳天的手下,我不敢坦诚相待,随口编个理由,说是工资卡上交家里了,留了生活费。 其实那是我大学时候发的卡,里面的是我大学生活费的余额。 靳氏的工资卡就掖在钱包夹层。从发到手塞进钱包,再没动过。 吃喝在靳家避无可避,我不想再多欠靳家的。日后真到兵戎相见的那天,不想让她以为,我是冲着她家的势力而贴近她…… 饭后,几个人起哄去娱乐城玩。 我被推到东家位置上,不好说不,攥紧钱包跟去了。 那是我第一次踏足靳天背后的黑色帝国,尽管那时候还不知道,其实我们用餐的酒店、饭后消遣的场所,都是靳天名下的产业。 就在那晚,我也是后知后觉,被纳入局中再不能抽身…… 一条龙服务的娱乐城,正应了那句“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辉煌的外表掩饰不住内在的乌烟瘴气。 十几层的高楼闪动着耀眼霓虹,俨然称得上是城市的地标建筑,实则,倒像是饱受虫害内里腐坏的果子。 一栋楼里,上上下下,恣意收容多达数十项低俗产业。 游乐其中的人肆意妄为,似乎这座钢铁建筑,有能力将法律道德拒于门外…… 同行的人进了包厢唱歌瞎混,我赶在气氛变质之前找借口溜出来,到处寻找能让人透气的地方,却是未果,最后躲进了卫生间。 就是在那最不起眼的地方,我偶然被扯入局。 当时我撑在盥洗台前对着镜中的自己发呆,背后门口恍然进来一人,她看着还是学生模样,瘦瘦弱弱的,且一脸慌张。她见到我这生人明显是受惊的神情,环抱着书包缩向角落。 我上上下下瞥了她一眼,没来得及多想,注意被一叠脚步声分散。 是三个模样干练的年轻女人追了进来。她们进门迅速合围向之前的女孩。三对一,我情不自禁加入,带着不明所以的愚蠢,无视那三人的厉声警告,维护弱势一方。 之后与她们交手我才知道自己多蠢——她们身法正派而灵敏,不像我,躲躲藏藏用着擒拿,忐忐忑忑的怕被明眼人认出招式。 而等我接了招,才算知道来人哪门哪派…… 我在心里暗嘲,卧底和便衣动手,算不算一家人不认一家人? 门外渐渐围了观众,她们几个互递眼色,收招撤离。 走之前,其中一人恨恨瞪了我一眼,我从那一眼里看到,我与她们本就身在殊途。 便衣警察深入纸醉金迷的场所抓人的理由,我能想到的就是挂在嘴边严厉打击那三大样。 我回头看角落里的女孩,她瘫坐在墙角低声呜咽。 我近前,压着无所适从的迷茫与失望问她之前的情形,她不回答,只顾摇头。 在她面前蹲下,因为她不正常的灰败脸色刺痛了眼。 这样的脸色牵连我记忆深处的梦魇,我懂了她的境况,只是不知,她是抵不住诱惑主动为之,或是如我父亲那般为人所害…… 我还没想好词安慰她,她先扑过来放开音量哭诉…… 想起包厢的同事,我不敢多待,哄人两句,等她稍微压下情绪,劝她悬崖勒马,离开了那。 这事到此却没完,我当是靳天手下对我的试探,却不想,没什么简单—— 我又放了次血,跟随尽兴而归的同事们出门,作别那瞬间,被人从后压制。 被压制到动弹不得,这滋味我也算尝过了,我分心想起郑帆,想起我妈。冰冷的手铐缠上手腕。 “老实点!跟我们走!” 同事们的七嘴八舌被呵斥,那几位女警以妨碍公务为由带我走。我被人“簇拥”着坐上警车,忽而定了心,被带回局里,我本就该安心。 我回到了我父亲为之奋斗终身的旗帜之下,踏入我报到入职的院子。 不是以小时候参加欢庆会的警察家属的身份,不是以刚毕业小警察的身份,是嫌疑犯,是确确实实的藏毒的共犯——那几位交过手的冤家在我口袋里搜出了一小袋白粉。 我不知道那具体是什么,但那本不是我的,只不过被当做藏毒共犯的我已然说不清。 我沉默的坐在审讯室里,交错的腕磨蹭着禁锢用的不带温度的钢铁。 端坐桌前的警察两人一组,不知道换了几拨,我替我的同志们难过,难过他们牺牲睡眠时间和我这样说不出什么的人来耗着…… 可我也只能等着,盼望自己或许还有被保释的价值。 …… 让我开口的是云祎。 她没逼我,因为在我这吃了闭门羹,她被气到,不吃不喝地挺了半天,犯了胃病。 和她搭档的是我队长,他不停劝着云祎回去休息甚至去医院,换回的只是当事人拒绝。 云祎死死按着胃部,坐得端正,牙关打颤着,问我,姓名、年龄、职业…… 就像她不认识我一样……我闭了闭眼压住酸涩,拿假名字假身份搪塞她。 邵森,我使用了大半年的名字,第一次,用来骗我的亲人。 她问完几句架不住胃痉挛冷汗直流,痛极难忍,说不出话。 最后是她搭档扶着她出去的…… 那时候我盯着吊灯绝望地想,我这样混淆是非真假的人,活该把牢底坐穿。 可我被一个着装体面的人带离了那里。 出看守所,烈日当头,我不知道那是几天后,不知道他们害我为什么还要救我,不知道我三姐怎么样了……心如死灰。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就能写完了…… 【嘴硬小剧场】 靳言:什么叫等你盼你抱你闹你,我是小狗嘛? 郑杨:汪…… 靳言:……那我可以勉强算是,凑一对儿吧。 秦沐:传说中的恩爱秀我一脸…… 王子瑜:你的恩爱更是,秀得我们牙疼…… 秦沐:牙疼说明你糖分摄入过量好吗!警惕三高富贵病啊年轻人。 靳言:可以把他们请走吧? 郑杨:要不我把他们咬走? 秦沐:把我们腻歪走了……
第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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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节
饶是如此,无论什么时候我搭靳董的车下班归来,总有个傻姑娘,默不作声地在窗前盼我等我……在我进门的时候扑过来抱我闹我。 她曾经是被我遗忘在脑后的我的宝,可走到如今,我不知珍惜,把她丢了…… · 年底那段时间,念着家里那盏灯和守候的人,工作忙碌踏实。 大年初一,我跟着她姐弟俩去郊外公墓群。那是我第一次正式拜见她的母亲。 我们到时天蒙蒙亮。墓前光亮的理石面上,摆放着一束沾染朝露的康乃馨。 曾听说,那是她母亲最爱的花。 她姐弟似乎司空见惯,在我犹疑时,双双跪在地上。 我朝着墓碑上浅笑嫣然的女子遗像深深鞠了一躬,算作迟来的问候。 曾听她们姐弟说起很多她们年少的故事,终于在此时,见到耳畔故事里落满柔情与坚强的女子的模样。 那女子温婉含笑的目光,倒像是能看透心思似的直入人心里去。我仰望着,倏忽之间,脑海里蹁跹而过许多事,幼时父母亲对我姐弟的千百疼爱……我引得母亲两次发怒决绝……父亲在病床上的萎靡,一家人的灰败痛心……我和靳言化险为夷携手狂奔……我接受靳言月下表白……她带我回靳家强硬宣告与我在一起和那一晚睡前她呜咽的哭泣…… 我闭了闭眼,在心里对靳言母亲诉说,求她原谅我父亲,求她保佑靳家姐弟,求她理解我。 我忍住和她们姐弟并肩祭拜的冲动,毕竟,我没有资格…… 新年伊始,家里堆积着思念感伤,也幸好,没人看出我的不对来。 我不敢去看父亲,离开靳家庭院,爬到就近山顶,向他遥遥叩拜。 求他原谅我,他的不孝女…… · 年后我休假,如约和她去了海边。 我们同样是迫不及待的,只稍有不同——她为未知的辽阔景色心情如此,而我,为达成她心愿、完成我诺言稍得欣慰而如此。 冬季的海辽阔深沉,自怨自艾似的不太吸引人。游人不多,我俩难得清闲,用她话说,每日闲适静谧,好像老来散步一样…… 我当时眯眼瞧她,恍惚想起某本书上一个煽情句子——愿与你,从天光乍破到暮雪白头。 我捏了捏她放在我外衣口袋里的与我相握的手,蓦然想到这句,不免忿忿,不免心酸。 心念着,不知多深的感情能走过一生路?我和她,前途迷茫。单说我,仅能保证陪她这一时,而非此一生…… 世事多变迁,这句却是真的。也不知,那片留印下我俩那一段独处的海滩,会在多久之后被海风吹散而就此湮灭? …… 听老人说福祸相依,可我从聚散离合的角度看,喜悲或许也是相伴相随。 我俩看海回来,恍惚没过几天,又到离别时。 她每次都不肯让人远送,放假归来却心念我和靳川去接…… 她上学三年始终如此,从这点来看,不改小丫头的秉性。 …… 而她一走,我收心,继续本职工作。 我所谓的本职工作,当然不仅限桌面上的,还包括通过大半年攥取的人脉,侧面打听靳氏背后势力的蛛丝马迹,令人失望的是,那段时间我一无所获,对同部门或兄弟部门称得上相熟的人旁敲侧击也没探听出什么有用讯息…… 之后我确定目标,努力向上冲击,希望引起靳言父亲重视,再不济,探听范围也能更广一层。猜度着,双管齐下,大抵会有收获…… 在我被任命人力副部长后,机会不期而至。 我的顶头上司李部私下招呼几个同事出去庆祝,借我升职向我道贺的名义。 名头关乎我,自然不能让同事破费,我狠狠心,在卡上刷了一大笔。 我们部长眼尖,见我刷完卡凑过来笑问我,怎么刚来公司就存了私房钱。 靳氏的员工,靳天的手下,我不敢坦诚相待,随口编个理由,说是工资卡上交家里了,留了生活费。 其实那是我大学时候发的卡,里面的是我大学生活费的余额。 靳氏的工资卡就掖在钱包夹层。从发到手塞进钱包,再没动过。 吃喝在靳家避无可避,我不想再多欠靳家的。日后真到兵戎相见的那天,不想让她以为,我是冲着她家的势力而贴近她…… 饭后,几个人起哄去娱乐城玩。 我被推到东家位置上,不好说不,攥紧钱包跟去了。 那是我第一次踏足靳天背后的黑色帝国,尽管那时候还不知道,其实我们用餐的酒店、饭后消遣的场所,都是靳天名下的产业。 就在那晚,我也是后知后觉,被纳入局中再不能抽身…… 一条龙服务的娱乐城,正应了那句“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辉煌的外表掩饰不住内在的乌烟瘴气。 十几层的高楼闪动着耀眼霓虹,俨然称得上是城市的地标建筑,实则,倒像是饱受虫害内里腐坏的果子。 一栋楼里,上上下下,恣意收容多达数十项低俗产业。 游乐其中的人肆意妄为,似乎这座钢铁建筑,有能力将法律道德拒于门外…… 同行的人进了包厢唱歌瞎混,我赶在气氛变质之前找借口溜出来,到处寻找能让人透气的地方,却是未果,最后躲进了卫生间。 就是在那最不起眼的地方,我偶然被扯入局。 当时我撑在盥洗台前对着镜中的自己发呆,背后门口恍然进来一人,她看着还是学生模样,瘦瘦弱弱的,且一脸慌张。她见到我这生人明显是受惊的神情,环抱着书包缩向角落。 我上上下下瞥了她一眼,没来得及多想,注意被一叠脚步声分散。 是三个模样干练的年轻女人追了进来。她们进门迅速合围向之前的女孩。三对一,我情不自禁加入,带着不明所以的愚蠢,无视那三人的厉声警告,维护弱势一方。 之后与她们交手我才知道自己多蠢——她们身法正派而灵敏,不像我,躲躲藏藏用着擒拿,忐忐忑忑的怕被明眼人认出招式。 而等我接了招,才算知道来人哪门哪派…… 我在心里暗嘲,卧底和便衣动手,算不算一家人不认一家人? 门外渐渐围了观众,她们几个互递眼色,收招撤离。 走之前,其中一人恨恨瞪了我一眼,我从那一眼里看到,我与她们本就身在殊途。 便衣警察深入纸醉金迷的场所抓人的理由,我能想到的就是挂在嘴边严厉打击那三大样。 我回头看角落里的女孩,她瘫坐在墙角低声呜咽。 我近前,压着无所适从的迷茫与失望问她之前的情形,她不回答,只顾摇头。 在她面前蹲下,因为她不正常的灰败脸色刺痛了眼。 这样的脸色牵连我记忆深处的梦魇,我懂了她的境况,只是不知,她是抵不住诱惑主动为之,或是如我父亲那般为人所害…… 我还没想好词安慰她,她先扑过来放开音量哭诉…… 想起包厢的同事,我不敢多待,哄人两句,等她稍微压下情绪,劝她悬崖勒马,离开了那。 这事到此却没完,我当是靳天手下对我的试探,却不想,没什么简单—— 我又放了次血,跟随尽兴而归的同事们出门,作别那瞬间,被人从后压制。 被压制到动弹不得,这滋味我也算尝过了,我分心想起郑帆,想起我妈。冰冷的手铐缠上手腕。 “老实点!跟我们走!” 同事们的七嘴八舌被呵斥,那几位女警以妨碍公务为由带我走。我被人“簇拥”着坐上警车,忽而定了心,被带回局里,我本就该安心。 我回到了我父亲为之奋斗终身的旗帜之下,踏入我报到入职的院子。 不是以小时候参加欢庆会的警察家属的身份,不是以刚毕业小警察的身份,是嫌疑犯,是确确实实的藏毒的共犯——那几位交过手的冤家在我口袋里搜出了一小袋白粉。 我不知道那具体是什么,但那本不是我的,只不过被当做藏毒共犯的我已然说不清。 我沉默的坐在审讯室里,交错的腕磨蹭着禁锢用的不带温度的钢铁。 端坐桌前的警察两人一组,不知道换了几拨,我替我的同志们难过,难过他们牺牲睡眠时间和我这样说不出什么的人来耗着…… 可我也只能等着,盼望自己或许还有被保释的价值。 …… 让我开口的是云祎。 她没逼我,因为在我这吃了闭门羹,她被气到,不吃不喝地挺了半天,犯了胃病。 和她搭档的是我队长,他不停劝着云祎回去休息甚至去医院,换回的只是当事人拒绝。 云祎死死按着胃部,坐得端正,牙关打颤着,问我,姓名、年龄、职业…… 就像她不认识我一样……我闭了闭眼压住酸涩,拿假名字假身份搪塞她。 邵森,我使用了大半年的名字,第一次,用来骗我的亲人。 她问完几句架不住胃痉挛冷汗直流,痛极难忍,说不出话。 最后是她搭档扶着她出去的…… 那时候我盯着吊灯绝望地想,我这样混淆是非真假的人,活该把牢底坐穿。 可我被一个着装体面的人带离了那里。 出看守所,烈日当头,我不知道那是几天后,不知道他们害我为什么还要救我,不知道我三姐怎么样了……心如死灰。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就能写完了…… 【嘴硬小剧场】 靳言:什么叫等你盼你抱你闹你,我是小狗嘛? 郑杨:汪…… 靳言:……那我可以勉强算是,凑一对儿吧。 秦沐:传说中的恩爱秀我一脸…… 王子瑜:你的恩爱更是,秀得我们牙疼…… 秦沐:牙疼说明你糖分摄入过量好吗!警惕三高富贵病啊年轻人。 靳言:可以把他们请走吧? 郑杨:要不我把他们咬走? 秦沐:把我们腻歪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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