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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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为卿,绝相思 作者:柒嘻
第44节
那一晚,和许队告知我的完全不同,不晓得是哪一处疏漏透了消息给警方。 最后一次交易在酒吧街上,货物是一批数量可观的枪支弹药。 交易物品只是小小一把钥匙。 下家接货人是个高大的混血儿,他剃了光头带着四角帽,装作新疆人,在那条街头支了烤架卖烤串。 在得知这次交易讯息之前,我也没想到,那个笑容和蔼的新疆“大胡子”是冷血可耻的军火贩子。 早知道接头的讯息,我下午请假两小时,先赶到了那里。 寂夜,其实它的名字正相反,该叫狂夜或寂日才对。 或是只是个吸引人的噱头吧。我站在牌匾下无声笑过,轻车熟路踏进那里。 按约定,小桐在那里等我。 他的隐藏身份是寂夜的侍者。 我的卧底生涯的末次行动,搭档还是他和阿三。 而且又回到了这条街上…… 刚刚好,转了个圈。 也许我的离开,就长远来看,什么都不会变…… 但愿她看来也是。 我要了瓶水,坐在正对门口的角落,消磨时间。 我有些习惯还顽固存在着,对烟酒味恨反感,而且,在这种场合,不放心将后背暴露人前。 白日酒吧萎靡冷清,小桐帮着搬完新进的酒水,凑过来陪我闲聊。 我那天破天荒地和他提起以后,委婉劝他不要再趟这趟浑水。 也不知道畏畏缩缩的表述,他懂了没有。 …… 客人渐渐多了起来,音响耐不住寂寞聒噪起来。 阿三在上客最多那时段进来,装作与我偶遇,闲聊几句,示意我外面围了条子,然后远远坐到一旁去。 那晚的混乱背后,比我当时所见复杂得多…… 有很多震荡人心的音符冲撞在耳畔,我估计差不多天黑了,随手招呼附近的侍者问他时间。 其实是给阿三和小桐传递我准备出发的消息。 我支走侍者,瞟见他们各自投来的一眼,起身出发。 天色黑透了,地面的炊烟或尾气源源不断地浮起、纳入其中。 街头热闹得很……城管检查路边摊的营业执照,交警在处理违章,还有三几个人聚堆直愣愣地站在街边,一眼看去就与这条街不搭调。 巧的是有几张算是熟脸。 我一个人与人潮背道而驰,看清她们的同时也被反向注意到。 躲反而心虚,我迎上去,浅笑着和那几位交过手的女警打招呼。 她们对我很是厌恶,冷嘲热讽几句权作看不见我。 我适时撤远些,烧烤摊还没支起来,我的下家正拿溜溜的本地话和城管周旋。 没想到他还是个手续齐全的好商家。 我掠过他摊位旁边,进到后面的小商店。 整个这条街都不简单,即便是这个小店也是别有洞天的。 看店的老伯“真人不露相”,听阿三说,他早年是靳天老寒道上的前辈。 我去店里慢悠悠晃了一圈,空着手到柜台,扯了条口香糖搁下,从口袋里摸零钱付账。 我转身之前那老人家说:“要变天了,该早回家。” 其实这里是紧急情况的撤离点,小店后面连通着临街小区居民楼的地下室。 我听懂他的劝告,却也摇头不顾。 今天将是终结,谁也拦不住的。 我把报仇什么的念头暂且压下,扯落包装纸嚼着口香糖出门,先应对眼前的困局。 大街上人多眼杂,加之有烤串摊作为掩护,原来传递东西该是方便的。 只是,在便衣眼皮底下,形势不同,心境也不同…… 城管就像刻意磨蹭时间一样,借着光线不清来回摆弄烧烤摊的卫生许可执照。 我耐不住上前掺和,点一串烤面包。 枪打出头鸟,其实这样是犯了忌讳,可我等不了,老寒他们通知我的行动时间就在那天后夜,如果我去晚了,或许我与靳家就不可挽回了。 城管有个年轻人斜眼看我,质疑我为什么不去商店买。 我回:胃不好,想吃热的。 那人狐疑地上下瞄我一眼,盯着我胃看,好像能透视出它是否是病态一样。 另一边,那位尽职尽责的烤摊老板已经拆了袋面包,镇定地串上铁签,搁到一边,放碳生火。 我在旁边等着,那两个城管眼神交汇半天也没走。 我伸手示意刚才问我话的那位,问需不需要帮他们看。 那城管气急败坏瞪我一眼,将执照放下,招呼同伴去隔壁摊位。 烤串的外国人回头笑看我,风口浪尖的,我没表现太过,就近坐下等晚饭上桌。 …… 就着晚风,风风火火啃完面包,邻座稀疏有几个人喝酒划拳。 老板忙着招呼生意的同时翻转烤架上色泽金黄的r_ou_串。 我递钱过去,在他分心回头之际,向他要纸巾。 他忙得无暇分身,随手从围裙口袋掏出几页皱巴巴的纸巾给我。 我压着眉头接下来,将钱压在烤架旁餐盘下面。 我们的举动,全程都在或明或暗的视线监控下。 我返回寂夜,没几步就被拦下。 这回面对的不仅是熟脸了,真的有老熟人。 那两个人将我“请”到一边去,其中那个冷着脸的女警向我敬礼,她说:“我们怀疑你参与违法活动,请配合调查。” 我点头,高举着手配合。 我随身东西都被查了一遍,手机、钥匙、钱包、零钱。 说过话的女警是上次意外交过手的其中之一,她甚至将纸巾也抽走检查了。 “你也胃不好吗?”另一个人对我说话,我愣了愣。 夏凌将我的东西归还,在我低头装东西的时候又问:“你怎么跑来这地方?” 这样的冲突情景下的老同学相逢,我迄今为止遇到那一次,除了维持沉默,不知道怎么面对才好。 我不说话,有人替我回应,是她同事,那个对我横眉冷对的便衣。 “这地方风尘气息多足啊。”那位冤家嘲讽完,将纸巾丢给我,拉起夏凌就走。 任务完成,我双手揣兜返回寂夜,和阿三小桐会合,将纸巾交给阿三,又把钥匙交给小桐嘱咐他毁掉。 如果不出意外,纸巾上应该记着存款的地点,而我递出的零钱上本来也留有那批货的下落之处。 不过是经过特殊处理才会显现的隐身字迹,我交出的纸币上的字遇到高温隐身,而我收回的纸巾上的遇水现形。 一些不足挂齿的小把戏。 为保证交易顺利完成,交易双方都会有几手准备……就比如刚才那把钥匙,不出已然废掉了。 我大大方方踏出酒吧,叫车离开,回去路上不免庆幸,好歹是顺利完成了交易,没在这紧要时候落入警察手里…… 刚才夏凌的话显然暴露了什么,当时她俩隔我们有段距离,露天下又嘈杂,本没可能听清城管我们的对话,可她听得清楚……加上城管对烧烤摊的过分关注,显然,这次是他们多方配合要堵截我们的交易。 我下一瞬的想法就是,靳氏有内应。 还没等注意到关注点与我本意的偏差,车停。 下车抬头,回到了靳家。这是这场冒险的起点,也是终点。 …… 庭院里空荡到诡异,我冲进门,跑上楼,直奔唯一亮灯的书房。 靳天坐在办公桌后,捧着一张照片。 看相框就能知道,是他桌上摆放的那张,他们一家四口的合照。 我想到了我母亲枕头下的、边角不复原样的合照。 贪婪、侥幸、诱惑、责任感丧失,因为这些毁掉了我最亲近的两个家庭,在这背后,还牵扯着更多的人、牵连更多的家庭…… 我恨恨盯着桌后神色淡然的男人,就像第一次步入这里,走到他桌前。 “完成了?”他将照片小心收入抽屉。我留意他的举动,隐隐觉得怪异。 “时间不多了。”他见我不答话,又问:“我当初的问题,你想好了吗?” 我那一刻,活在太多想法的压迫下,呆滞笨拙,反问他说的什么。 他拧起眉头,显然不满,又不愿意再说,似乎是逼迫硬要我自己想起来。 他给我机会,有人却亟不可待了。 房门被粗暴推开。接连进来的人本性暴露,得意洋洋。 “寒,怎么有空过来?”靳天招呼着他的老伙计坐下。 我让到一旁,给他们最后假惺惺的作别时间。
第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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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节
那一晚,和许队告知我的完全不同,不晓得是哪一处疏漏透了消息给警方。 最后一次交易在酒吧街上,货物是一批数量可观的枪支弹药。 交易物品只是小小一把钥匙。 下家接货人是个高大的混血儿,他剃了光头带着四角帽,装作新疆人,在那条街头支了烤架卖烤串。 在得知这次交易讯息之前,我也没想到,那个笑容和蔼的新疆“大胡子”是冷血可耻的军火贩子。 早知道接头的讯息,我下午请假两小时,先赶到了那里。 寂夜,其实它的名字正相反,该叫狂夜或寂日才对。 或是只是个吸引人的噱头吧。我站在牌匾下无声笑过,轻车熟路踏进那里。 按约定,小桐在那里等我。 他的隐藏身份是寂夜的侍者。 我的卧底生涯的末次行动,搭档还是他和阿三。 而且又回到了这条街上…… 刚刚好,转了个圈。 也许我的离开,就长远来看,什么都不会变…… 但愿她看来也是。 我要了瓶水,坐在正对门口的角落,消磨时间。 我有些习惯还顽固存在着,对烟酒味恨反感,而且,在这种场合,不放心将后背暴露人前。 白日酒吧萎靡冷清,小桐帮着搬完新进的酒水,凑过来陪我闲聊。 我那天破天荒地和他提起以后,委婉劝他不要再趟这趟浑水。 也不知道畏畏缩缩的表述,他懂了没有。 …… 客人渐渐多了起来,音响耐不住寂寞聒噪起来。 阿三在上客最多那时段进来,装作与我偶遇,闲聊几句,示意我外面围了条子,然后远远坐到一旁去。 那晚的混乱背后,比我当时所见复杂得多…… 有很多震荡人心的音符冲撞在耳畔,我估计差不多天黑了,随手招呼附近的侍者问他时间。 其实是给阿三和小桐传递我准备出发的消息。 我支走侍者,瞟见他们各自投来的一眼,起身出发。 天色黑透了,地面的炊烟或尾气源源不断地浮起、纳入其中。 街头热闹得很……城管检查路边摊的营业执照,交警在处理违章,还有三几个人聚堆直愣愣地站在街边,一眼看去就与这条街不搭调。 巧的是有几张算是熟脸。 我一个人与人潮背道而驰,看清她们的同时也被反向注意到。 躲反而心虚,我迎上去,浅笑着和那几位交过手的女警打招呼。 她们对我很是厌恶,冷嘲热讽几句权作看不见我。 我适时撤远些,烧烤摊还没支起来,我的下家正拿溜溜的本地话和城管周旋。 没想到他还是个手续齐全的好商家。 我掠过他摊位旁边,进到后面的小商店。 整个这条街都不简单,即便是这个小店也是别有洞天的。 看店的老伯“真人不露相”,听阿三说,他早年是靳天老寒道上的前辈。 我去店里慢悠悠晃了一圈,空着手到柜台,扯了条口香糖搁下,从口袋里摸零钱付账。 我转身之前那老人家说:“要变天了,该早回家。” 其实这里是紧急情况的撤离点,小店后面连通着临街小区居民楼的地下室。 我听懂他的劝告,却也摇头不顾。 今天将是终结,谁也拦不住的。 我把报仇什么的念头暂且压下,扯落包装纸嚼着口香糖出门,先应对眼前的困局。 大街上人多眼杂,加之有烤串摊作为掩护,原来传递东西该是方便的。 只是,在便衣眼皮底下,形势不同,心境也不同…… 城管就像刻意磨蹭时间一样,借着光线不清来回摆弄烧烤摊的卫生许可执照。 我耐不住上前掺和,点一串烤面包。 枪打出头鸟,其实这样是犯了忌讳,可我等不了,老寒他们通知我的行动时间就在那天后夜,如果我去晚了,或许我与靳家就不可挽回了。 城管有个年轻人斜眼看我,质疑我为什么不去商店买。 我回:胃不好,想吃热的。 那人狐疑地上下瞄我一眼,盯着我胃看,好像能透视出它是否是病态一样。 另一边,那位尽职尽责的烤摊老板已经拆了袋面包,镇定地串上铁签,搁到一边,放碳生火。 我在旁边等着,那两个城管眼神交汇半天也没走。 我伸手示意刚才问我话的那位,问需不需要帮他们看。 那城管气急败坏瞪我一眼,将执照放下,招呼同伴去隔壁摊位。 烤串的外国人回头笑看我,风口浪尖的,我没表现太过,就近坐下等晚饭上桌。 …… 就着晚风,风风火火啃完面包,邻座稀疏有几个人喝酒划拳。 老板忙着招呼生意的同时翻转烤架上色泽金黄的r_ou_串。 我递钱过去,在他分心回头之际,向他要纸巾。 他忙得无暇分身,随手从围裙口袋掏出几页皱巴巴的纸巾给我。 我压着眉头接下来,将钱压在烤架旁餐盘下面。 我们的举动,全程都在或明或暗的视线监控下。 我返回寂夜,没几步就被拦下。 这回面对的不仅是熟脸了,真的有老熟人。 那两个人将我“请”到一边去,其中那个冷着脸的女警向我敬礼,她说:“我们怀疑你参与违法活动,请配合调查。” 我点头,高举着手配合。 我随身东西都被查了一遍,手机、钥匙、钱包、零钱。 说过话的女警是上次意外交过手的其中之一,她甚至将纸巾也抽走检查了。 “你也胃不好吗?”另一个人对我说话,我愣了愣。 夏凌将我的东西归还,在我低头装东西的时候又问:“你怎么跑来这地方?” 这样的冲突情景下的老同学相逢,我迄今为止遇到那一次,除了维持沉默,不知道怎么面对才好。 我不说话,有人替我回应,是她同事,那个对我横眉冷对的便衣。 “这地方风尘气息多足啊。”那位冤家嘲讽完,将纸巾丢给我,拉起夏凌就走。 任务完成,我双手揣兜返回寂夜,和阿三小桐会合,将纸巾交给阿三,又把钥匙交给小桐嘱咐他毁掉。 如果不出意外,纸巾上应该记着存款的地点,而我递出的零钱上本来也留有那批货的下落之处。 不过是经过特殊处理才会显现的隐身字迹,我交出的纸币上的字遇到高温隐身,而我收回的纸巾上的遇水现形。 一些不足挂齿的小把戏。 为保证交易顺利完成,交易双方都会有几手准备……就比如刚才那把钥匙,不出已然废掉了。 我大大方方踏出酒吧,叫车离开,回去路上不免庆幸,好歹是顺利完成了交易,没在这紧要时候落入警察手里…… 刚才夏凌的话显然暴露了什么,当时她俩隔我们有段距离,露天下又嘈杂,本没可能听清城管我们的对话,可她听得清楚……加上城管对烧烤摊的过分关注,显然,这次是他们多方配合要堵截我们的交易。 我下一瞬的想法就是,靳氏有内应。 还没等注意到关注点与我本意的偏差,车停。 下车抬头,回到了靳家。这是这场冒险的起点,也是终点。 …… 庭院里空荡到诡异,我冲进门,跑上楼,直奔唯一亮灯的书房。 靳天坐在办公桌后,捧着一张照片。 看相框就能知道,是他桌上摆放的那张,他们一家四口的合照。 我想到了我母亲枕头下的、边角不复原样的合照。 贪婪、侥幸、诱惑、责任感丧失,因为这些毁掉了我最亲近的两个家庭,在这背后,还牵扯着更多的人、牵连更多的家庭…… 我恨恨盯着桌后神色淡然的男人,就像第一次步入这里,走到他桌前。 “完成了?”他将照片小心收入抽屉。我留意他的举动,隐隐觉得怪异。 “时间不多了。”他见我不答话,又问:“我当初的问题,你想好了吗?” 我那一刻,活在太多想法的压迫下,呆滞笨拙,反问他说的什么。 他拧起眉头,显然不满,又不愿意再说,似乎是逼迫硬要我自己想起来。 他给我机会,有人却亟不可待了。 房门被粗暴推开。接连进来的人本性暴露,得意洋洋。 “寒,怎么有空过来?”靳天招呼着他的老伙计坐下。 我让到一旁,给他们最后假惺惺的作别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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