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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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美貌,你们是赢不了我的 作者:含笑怡情
第20节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身为齐国太子也不例外。 自从云梦泽一事后,父皇与他这个儿子便离了心,三天两头的禁我的足。母后在后宫知道这件事后,叹了几口气,却也没能奈何。 日防夜防,也是没防住祸起萧墙。 皇兄趁我们父子离心之时,联合刘相,把我从太子位上赶了下来。 不过两个月,父皇病逝。齐容与登基。 我抬头看着天上飘来浮去的云,云还是那片云,却换了江山人间。 新帝登基的第一件事就是囚禁废太子,为显帝王仁慈,还特意建了个大宅子,并封了个秦王给我。为保证我某夜不被刘相一党刺杀在梦中,亦或是饭菜中下毒被毒死,只留了从小跟着我的宁风、息雨两位侍卫,其余洒扫厨子全被驱走,又赐了我数百名侍卫,日夜陪伴。 偌大的宅院瞬间冷寂下来。 照理说,我应三拜九叩的受了恩惠,但作为废太子最后的一点气节,我未曾梳洗,大口喝着烈酒,瘫坐在阶下望着秋风卷起的落叶接了旨受了恩。 当天晚上我又把陈默染赶了出去。 在秦王府中一呆就是两年半,两年里我看着院中的梨花开落了两次,陪着我走了几百个日日夜夜。衣架上的衣服也变得越来越不合体,原本可身的衣服此刻却像块破布一样挂在身上,失了美感。 闲时抚了抚那把遗忘在角落里的那把瑶琴,拭去琴上的灰尘,仍旧如新。默染离开府时忘了带,不知何时会再见当面送还给他。 我抬眼望着院落中郁郁葱葱的青竹,忽觉身上寒冷,不知何时北风又起,弯腰咳了一阵始觉畅快。 寒珏偏了偏身子正好挡在风口,我抬首道:“你妹妹如寄怎样了?” 寒珏神色如常:“她很好。” 我毫无顾忌的笑了:“你快要做舅舅了。” 寒珏迅速的跳上床,在我身侧躺下,这下我不敢笑了:“寒卿,你这是在作甚!” 寒珏像是被下了咒,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如同倾倒的玉山一般挡住了北风。 果然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睡了我的床一次便惦记着下次。 “宁风……”声音还没喊出口,寒珏便捂住了我的嘴,眼中还有几分惊恐。 该惊恐的不应该是我这个病怏怏的秦王吗?怕见人的不应该是我这个浑身酸痛动弹不得的我吗? 第21章 寒珏在意识到这个问题之后慢慢松开了手,我装作面不改色,从容道:“天寒地冻的我让宁风给你加床被子。” 寒珏点头表示同意。 我假装看不见宁风抱着被子进来时的惊讶,也假装看不见寒珏失望的眼神,径直说道:“看在你救过本王两次的份上,今晚就不用冒着风雪回去了。” 息雨不知从哪里钻过来:“可外面明明是个大晴天啊!” 宁风放下被子正要推息雨出去,息雨又笑嘻嘻的对着寒珏说道:“殿下从来不喜欢与人同寝,你算开天辟地第一个!” 寒珏谢了宁风便铺展开棉被,紧紧的裹在身上,眼中还闪烁着欢欣的火苗。我转身朝里,望着飘飘荡荡的帘子:“睡吧。” 从腊月二十五到腊月三十的除夕之夜,寒珏都赖在我府上。夏寻被皇兄亲自请了出去,为他在长安建了座宅院,那座宅院离我□□有十万八千里远,每次来找我都是星夜启程,到我这儿亦是二更天,说不上几句话便又策马离开。顾易来过几次谢恩,都被我拒绝,身体好些时便坐在廊下看雪花飞舞,身体差些时便闭目养神。 日子过的倒也快活。 除夕之夜时,在我还未进宫时,顾易又在门外等候,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 说与我听。我便在书房与他见了面。 顾易向来不是个急脾气的人,这次却是带有焦急之色,向我禀道:“殿下可知夏国三王爷夏寻与刘相的关系?” 我在笔架上寻了个大号的毛笔,蘸饱了墨,铺开纸张,一笔一画的认真写着,静静地听他往下说。 “刘相是夏国人。” 郑重的写下一横,可惜腕力不足,可惜了一张白纸:“嗯。” “刘相与夏寻是父子关系。” 揉皱方才那张纸,扔进旁边的纸篓。 “夏寻是刘相与夏国王后通j,i,an所生。” 又重新铺开宣纸,这次不敢轻易下笔了:“你是怎么查到的?” 顾易跪下道:“殿下于家父有救命之恩,于臣有知遇之恩,有些事还望殿下慎重!” “你既说了本王于你有知遇之恩,本王再好心提醒你一句 ‘看好你的大理寺,其余的别多问更别多管’。” 顾易还不死心:“殿下,此事千万要慎重!” 笔下稍钝,我继续道:“此事?何事?本王只不过想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其余的本王顾不了,也管不了。” 顾易脸上浮出与先皇曾经一模一样的表情:“原来是我错看了殿下。” 笔下无惊无澜的走完了全程,我搁下笔苦笑道:“你才认识本王多长时间,竟敢也说错看。” 顾易深深伏首:“臣做的是齐国的官,领的是齐国的月俸,效忠的自然是齐国的民,殿下以后若损齐国子民一发,臣定当法外不容情!” 我卷起写好的字,放在旁边的瓷瓶里:“不愧是本王亲手扶起的人,如今效忠天下竟然效忠到本王这里来了。” 顾易道:“殿下若迷途不知返,到时休怪臣铁面无情 !”撂下狠话后,顾易便拂袖而去。 息雨在门口说道:“殿下,礼物都准备好了。” “嗯,那咱们走吧!” 巍峨大殿里今上依旧高高在上,妃子们列在两边,莺莺燕燕的甚是养眼 。夏寻、刘相、刘愿、寒珏皆已落座,就差我了。 宁风、息雨抬着两大口箱子停在门外,我解下披风迈步进殿。 刘愿哧笑道:“秦王殿下这是要搬家吗?”偌大的殿中回荡着刘愿的笑声。 刘相瞥了眼刘愿,喝道:“陛下面前,少胡言乱语!” 但刘相的斥责并未让刘愿安静下来,反而让他笑的更大声起来。 我素来知道刘愿的心结,当下也不恼怒,只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向今上磕头祝福。 今上笼着袖子,声音平平:“皇弟身子近来可好?” 我俯首在地:“还好。” 宫人七手八脚的把我扶起来,又送我到位子上,夏寻赶忙跑到我身边:“昨天晚上还好好的,今日怎么这样了?” 此话一出,满堂哗然。众位大臣又纷纷指责起我这个秦王殿下如此不爱惜名声,祸乱朝纲 我吁了几口气才缓过来:“没事。” 夏寻走到大殿正中央,一撩衣摆跪下道:“我有一事还请陛下成全!” 今上望了望我,又望了望夏寻,轻笑道:“何事?” “秦王殿下身子每况愈下,我想把他带回夏国修养,还望陛下成全!” 今上笑的更深了,向我道:“皇弟愿意否?” “臣弟是齐国人,死也应当死在齐国。” 生为齐国人,死当齐国鬼。 但这一切似乎都在夏寻的意料之中,脸上看不到任何失望的表情。夏寻只垂了一瞬的眸子,随后便笑道:“既然殿下不肯,那还请陛下 允准我长住在齐国。” 今上笑道:“若是夏王同意,孤没有意见。” 夏寻接道:“我逃来齐国这样久了父王还没有派人寻我,想是父王知道我的心意,也默许了。” 今上笑道:“果真如此你便在我齐国住下也没什么不妥,只是……” “此事乃是我擅自决定,生死都不与陛下相干!”夏寻大声说道,声音传遍殿中每一个角落,在场的所有人都听的一清二楚,这位年轻的前途无量的夏国王子为了他们的秦王殿下说出这般生死之话。 为避免事态扩大,我忙起身行礼:“夏寻毕竟是齐国的客人,还望皇兄多派些人手保证他的安全。” 皇兄淡淡一笑,说道:“皇弟说的是。” 歌舞继续,寒珏坐到我旁边,笑着望向我,我也极其应付的笑了笑。夏寻为何这般执意留在齐国,留在我身边?事到如今我不得不再三揣测他的目的。 我偏过头看到刘相正举杯邀我,便执杯回敬,人影重重中一不小心望见了他眼底的得意。 莫非夏寻是为了我手中的关于刘相叛国通贼的罪证? 我再抬眼望去正好看见夏寻与刘相隔桌相望,二人相视一笑,颇有计划成功的喜悦感,看来是被我猜着了。 这世上哪有什么无缘无故的关心,无非就是你贪图我的财,我贪图你的貌罢了。 我回首望向寒珏,见他正双目灼灼的望着我,我向他招了招手,他便立刻跑了过来,我腾出身边的空让他坐下,小声道:“我们去后花园转转吧。” 寒珏轻轻点头。 宫中的所有树木都被宫女挂了彩带和灯笼,一片喜洋洋的气氛。 我与寒珏并肩而行,谁也没有言语,四周宫人也寂寥,一片安静。信步而行,行到熟悉的荷花池时,听到有宫人的悲泣声混着北风呜呜传来。 我与寒珏都停了脚步,隐身在假山后面,但听到宫人哭道:“大殿下,奴才您死的冤!当年您被刘妃陷害说您与二殿下有□□之事才使您含冤而死,您与二殿下之事真的不是奴才说的,你要是泉下有知就去找害死您的人,千万别再来找奴才了……” 我如五雷轰顶一般定在原地,皇兄是被人害死的!皇兄是被刘妃害死的!尽管我知道皇兄与刘妃素来有矛盾,但我也从未想过她会害我皇兄性命!我又凝神听去,希望能听到更多的信息。 那宫人又烧了几张黄纸:“奴才之前伺候您十几年,还望您看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不要再来奴才梦里了。奴才也知道您牵念二殿下,二殿下他很好,只是从您死后二殿下做事越发颠倒起来” 我三步并作两步揪着宫人的衣领把他拽了起来:“皇兄到底是怎么死的!” 那宫人早就吓得面目发白,双腿抖着使不出力气:“奴才……奴才什么都不知道!” 我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单手提着把他浸在荷花池中,等他快要窒息时再提上来问道:“我问你,我皇兄是怎么死的!” “二殿下,奴才真的不知道!”还是不说实话。 我复把他摁进荷花池,发狠道:“说是不说!” 宫人双手挣扎,将我衣角扯掉一块,我望着他手中的那块碎步,开始有些明白了:皇兄是被人溺死在荷花池的! 宫人终于开始求饶:“奴才说……奴才说……” 宫人依旧站在荷花池中,荷花池中的薄冰因他方才挣扎裂开一大大缝,像是要把人活活生吞下去。 “说吧!”我望着他。 宫人打着哆嗦努力回忆往事:“其实当今圣上与刘相早就认识了。” “在我认识今上之前?”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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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身为齐国太子也不例外。 自从云梦泽一事后,父皇与他这个儿子便离了心,三天两头的禁我的足。母后在后宫知道这件事后,叹了几口气,却也没能奈何。 日防夜防,也是没防住祸起萧墙。 皇兄趁我们父子离心之时,联合刘相,把我从太子位上赶了下来。 不过两个月,父皇病逝。齐容与登基。 我抬头看着天上飘来浮去的云,云还是那片云,却换了江山人间。 新帝登基的第一件事就是囚禁废太子,为显帝王仁慈,还特意建了个大宅子,并封了个秦王给我。为保证我某夜不被刘相一党刺杀在梦中,亦或是饭菜中下毒被毒死,只留了从小跟着我的宁风、息雨两位侍卫,其余洒扫厨子全被驱走,又赐了我数百名侍卫,日夜陪伴。 偌大的宅院瞬间冷寂下来。 照理说,我应三拜九叩的受了恩惠,但作为废太子最后的一点气节,我未曾梳洗,大口喝着烈酒,瘫坐在阶下望着秋风卷起的落叶接了旨受了恩。 当天晚上我又把陈默染赶了出去。 在秦王府中一呆就是两年半,两年里我看着院中的梨花开落了两次,陪着我走了几百个日日夜夜。衣架上的衣服也变得越来越不合体,原本可身的衣服此刻却像块破布一样挂在身上,失了美感。 闲时抚了抚那把遗忘在角落里的那把瑶琴,拭去琴上的灰尘,仍旧如新。默染离开府时忘了带,不知何时会再见当面送还给他。 我抬眼望着院落中郁郁葱葱的青竹,忽觉身上寒冷,不知何时北风又起,弯腰咳了一阵始觉畅快。 寒珏偏了偏身子正好挡在风口,我抬首道:“你妹妹如寄怎样了?” 寒珏神色如常:“她很好。” 我毫无顾忌的笑了:“你快要做舅舅了。” 寒珏迅速的跳上床,在我身侧躺下,这下我不敢笑了:“寒卿,你这是在作甚!” 寒珏像是被下了咒,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如同倾倒的玉山一般挡住了北风。 果然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睡了我的床一次便惦记着下次。 “宁风……”声音还没喊出口,寒珏便捂住了我的嘴,眼中还有几分惊恐。 该惊恐的不应该是我这个病怏怏的秦王吗?怕见人的不应该是我这个浑身酸痛动弹不得的我吗? 第21章 寒珏在意识到这个问题之后慢慢松开了手,我装作面不改色,从容道:“天寒地冻的我让宁风给你加床被子。” 寒珏点头表示同意。 我假装看不见宁风抱着被子进来时的惊讶,也假装看不见寒珏失望的眼神,径直说道:“看在你救过本王两次的份上,今晚就不用冒着风雪回去了。” 息雨不知从哪里钻过来:“可外面明明是个大晴天啊!” 宁风放下被子正要推息雨出去,息雨又笑嘻嘻的对着寒珏说道:“殿下从来不喜欢与人同寝,你算开天辟地第一个!” 寒珏谢了宁风便铺展开棉被,紧紧的裹在身上,眼中还闪烁着欢欣的火苗。我转身朝里,望着飘飘荡荡的帘子:“睡吧。” 从腊月二十五到腊月三十的除夕之夜,寒珏都赖在我府上。夏寻被皇兄亲自请了出去,为他在长安建了座宅院,那座宅院离我□□有十万八千里远,每次来找我都是星夜启程,到我这儿亦是二更天,说不上几句话便又策马离开。顾易来过几次谢恩,都被我拒绝,身体好些时便坐在廊下看雪花飞舞,身体差些时便闭目养神。 日子过的倒也快活。 除夕之夜时,在我还未进宫时,顾易又在门外等候,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 说与我听。我便在书房与他见了面。 顾易向来不是个急脾气的人,这次却是带有焦急之色,向我禀道:“殿下可知夏国三王爷夏寻与刘相的关系?” 我在笔架上寻了个大号的毛笔,蘸饱了墨,铺开纸张,一笔一画的认真写着,静静地听他往下说。 “刘相是夏国人。” 郑重的写下一横,可惜腕力不足,可惜了一张白纸:“嗯。” “刘相与夏寻是父子关系。” 揉皱方才那张纸,扔进旁边的纸篓。 “夏寻是刘相与夏国王后通j,i,an所生。” 又重新铺开宣纸,这次不敢轻易下笔了:“你是怎么查到的?” 顾易跪下道:“殿下于家父有救命之恩,于臣有知遇之恩,有些事还望殿下慎重!” “你既说了本王于你有知遇之恩,本王再好心提醒你一句 ‘看好你的大理寺,其余的别多问更别多管’。” 顾易还不死心:“殿下,此事千万要慎重!” 笔下稍钝,我继续道:“此事?何事?本王只不过想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其余的本王顾不了,也管不了。” 顾易脸上浮出与先皇曾经一模一样的表情:“原来是我错看了殿下。” 笔下无惊无澜的走完了全程,我搁下笔苦笑道:“你才认识本王多长时间,竟敢也说错看。” 顾易深深伏首:“臣做的是齐国的官,领的是齐国的月俸,效忠的自然是齐国的民,殿下以后若损齐国子民一发,臣定当法外不容情!” 我卷起写好的字,放在旁边的瓷瓶里:“不愧是本王亲手扶起的人,如今效忠天下竟然效忠到本王这里来了。” 顾易道:“殿下若迷途不知返,到时休怪臣铁面无情 !”撂下狠话后,顾易便拂袖而去。 息雨在门口说道:“殿下,礼物都准备好了。” “嗯,那咱们走吧!” 巍峨大殿里今上依旧高高在上,妃子们列在两边,莺莺燕燕的甚是养眼 。夏寻、刘相、刘愿、寒珏皆已落座,就差我了。 宁风、息雨抬着两大口箱子停在门外,我解下披风迈步进殿。 刘愿哧笑道:“秦王殿下这是要搬家吗?”偌大的殿中回荡着刘愿的笑声。 刘相瞥了眼刘愿,喝道:“陛下面前,少胡言乱语!” 但刘相的斥责并未让刘愿安静下来,反而让他笑的更大声起来。 我素来知道刘愿的心结,当下也不恼怒,只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向今上磕头祝福。 今上笼着袖子,声音平平:“皇弟身子近来可好?” 我俯首在地:“还好。” 宫人七手八脚的把我扶起来,又送我到位子上,夏寻赶忙跑到我身边:“昨天晚上还好好的,今日怎么这样了?” 此话一出,满堂哗然。众位大臣又纷纷指责起我这个秦王殿下如此不爱惜名声,祸乱朝纲 我吁了几口气才缓过来:“没事。” 夏寻走到大殿正中央,一撩衣摆跪下道:“我有一事还请陛下成全!” 今上望了望我,又望了望夏寻,轻笑道:“何事?” “秦王殿下身子每况愈下,我想把他带回夏国修养,还望陛下成全!” 今上笑的更深了,向我道:“皇弟愿意否?” “臣弟是齐国人,死也应当死在齐国。” 生为齐国人,死当齐国鬼。 但这一切似乎都在夏寻的意料之中,脸上看不到任何失望的表情。夏寻只垂了一瞬的眸子,随后便笑道:“既然殿下不肯,那还请陛下 允准我长住在齐国。” 今上笑道:“若是夏王同意,孤没有意见。” 夏寻接道:“我逃来齐国这样久了父王还没有派人寻我,想是父王知道我的心意,也默许了。” 今上笑道:“果真如此你便在我齐国住下也没什么不妥,只是……” “此事乃是我擅自决定,生死都不与陛下相干!”夏寻大声说道,声音传遍殿中每一个角落,在场的所有人都听的一清二楚,这位年轻的前途无量的夏国王子为了他们的秦王殿下说出这般生死之话。 为避免事态扩大,我忙起身行礼:“夏寻毕竟是齐国的客人,还望皇兄多派些人手保证他的安全。” 皇兄淡淡一笑,说道:“皇弟说的是。” 歌舞继续,寒珏坐到我旁边,笑着望向我,我也极其应付的笑了笑。夏寻为何这般执意留在齐国,留在我身边?事到如今我不得不再三揣测他的目的。 我偏过头看到刘相正举杯邀我,便执杯回敬,人影重重中一不小心望见了他眼底的得意。 莫非夏寻是为了我手中的关于刘相叛国通贼的罪证? 我再抬眼望去正好看见夏寻与刘相隔桌相望,二人相视一笑,颇有计划成功的喜悦感,看来是被我猜着了。 这世上哪有什么无缘无故的关心,无非就是你贪图我的财,我贪图你的貌罢了。 我回首望向寒珏,见他正双目灼灼的望着我,我向他招了招手,他便立刻跑了过来,我腾出身边的空让他坐下,小声道:“我们去后花园转转吧。” 寒珏轻轻点头。 宫中的所有树木都被宫女挂了彩带和灯笼,一片喜洋洋的气氛。 我与寒珏并肩而行,谁也没有言语,四周宫人也寂寥,一片安静。信步而行,行到熟悉的荷花池时,听到有宫人的悲泣声混着北风呜呜传来。 我与寒珏都停了脚步,隐身在假山后面,但听到宫人哭道:“大殿下,奴才您死的冤!当年您被刘妃陷害说您与二殿下有□□之事才使您含冤而死,您与二殿下之事真的不是奴才说的,你要是泉下有知就去找害死您的人,千万别再来找奴才了……” 我如五雷轰顶一般定在原地,皇兄是被人害死的!皇兄是被刘妃害死的!尽管我知道皇兄与刘妃素来有矛盾,但我也从未想过她会害我皇兄性命!我又凝神听去,希望能听到更多的信息。 那宫人又烧了几张黄纸:“奴才之前伺候您十几年,还望您看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不要再来奴才梦里了。奴才也知道您牵念二殿下,二殿下他很好,只是从您死后二殿下做事越发颠倒起来” 我三步并作两步揪着宫人的衣领把他拽了起来:“皇兄到底是怎么死的!” 那宫人早就吓得面目发白,双腿抖着使不出力气:“奴才……奴才什么都不知道!” 我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单手提着把他浸在荷花池中,等他快要窒息时再提上来问道:“我问你,我皇兄是怎么死的!” “二殿下,奴才真的不知道!”还是不说实话。 我复把他摁进荷花池,发狠道:“说是不说!” 宫人双手挣扎,将我衣角扯掉一块,我望着他手中的那块碎步,开始有些明白了:皇兄是被人溺死在荷花池的! 宫人终于开始求饶:“奴才说……奴才说……” 宫人依旧站在荷花池中,荷花池中的薄冰因他方才挣扎裂开一大大缝,像是要把人活活生吞下去。 “说吧!”我望着他。 宫人打着哆嗦努力回忆往事:“其实当今圣上与刘相早就认识了。” “在我认识今上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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