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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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美貌,你们是赢不了我的 作者:含笑怡情
第21节
宫人小心答道:“是。” “这与我皇兄何干?” 宫人打了个喷嚏继续道:“奴才曾随着大殿下出宫办事,于无意中曾遇见刘相与当今圣上,听到了他们二人的计划,这才为后来大殿下的死做了铺垫。” “他们在计划什么?” “这个……”宫人有些犹豫。 “说!” “当今圣上是先皇遗落民间的皇子,刘相在偶然中遇到来长安认亲的圣上。二人便筹谋着要逼宫篡位。此事被大殿下知道了,此后便一直四处搜集刘相二人造反的证据,直至那日咸宁殿中救殿下才暴漏了自己……” 原来如此,一切原来如此,我与戚容与长街上初遇看似是无心,其实都是有意为之,戚容与在我府上的种地种花,表现的无所贪图,原来都是为了博得我的信任!他算准了我会对他动心,他算准了我的懦弱! 原来世上所有的巧合都是有意为之! “戚容与果真这般狠辣!”心皱成一团,有难以名状的痛苦自心中升起,我松开了抓着宫人衣领的手,抹了把眼泪:“你回去吧。” “二殿下,你一定要杀了戚容与与刘相为大殿下报仇!”宫人却不舍得离开了,一个猛子沉到荷花池底不见了踪影。 “皇兄,我对不起皇兄!”此刻失了理智,说不出别的话,嘴里只重复着皇兄,对不起几个字。直到今上御驾前来。 第22章 夏寻跑到我身边将寒珏隔开,解下外袍披在我身上,拧了拧我衣袖上方才沾的水,关心道:“冷吗?” 我推开夏寻,恨恨的望着端坐在辇车上的戚容与。 身后的宫人望着湖面漂浮的尸体立刻喊了一句:“有尸体!” 一片慌乱,戚容与却从容的屏退众人,寒珏、夏寻就算不愿也只得离去。 戚容与居高临下的望着我,我不服输的直视过去。 许久,今上才笑道:“皇弟怎么了?”说着便来到我身前。 我使出全身的力气掐住他的喉咙,眼睛发红:“你们为什么要害我皇兄!” “我没有害他,是他自己不知死活要逆转朝局!”戚容与的眼睛也有些发红了。 “是你们妄想逼宫!”我怒道。 戚容与反而笑了:“妄想逼宫?那你知不知道我从小到大都是怎么活过来的!我从小就被人骂是野种,我娘被骂是个□□,这一切难道不都是拜你那个父皇所赐的吗!”提起往事,眼圈有些泛红:“我娘临死前还念叨着那个负心汉,是你父皇负了我娘一生,我难道不该恨吗?!” 头一次听说这些,我有些发怔,想不出一句该说的话,戚容与的手抚上我的脸颊:“我的好弟弟,若是没有我,说不定你也是这荷花池中的一个鬼魂了!” 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我有些疯癫了:“你为什么不杀了我,为什么!” “你想得美!你皇兄之所以会死是因为他太蠢,可你就不同了,你虽然也蠢,但好歹还有这张脸。夏寻、寒珏可都爱惨了这张脸。”说着便要轻薄起来。 我猛地松开他,往后急退两步:“放肆!” 戚容与大笑起来:“是是是,是我放肆。” 我转身道:“你既然为你母亲报了仇,接下来该我为皇兄报仇了!我会不择手段的为我皇兄报仇!” 戚容与收起笑:“好,孤坐在这万人之上的位置上等着你报仇!” 我裹紧夏寻的外袍,大步往宫外走去,走了几步又停下道:“今日那几口箱子里都是陛下昔年落在我□□的东西。今日全都还了你,你我之间也算两清了。” 回府后又过了两天,也就是大年初三,皇长子出生,寒珏忙东忙西高兴着做舅舅。 我枯坐廊前看夏寻与宁风、息雨说东说西。 夏寻拿起一块冰琉璃送到我面前,满脸期待:“你瞧瞧这块琉璃好不好看?” 我不愿打搅他的兴致,便随口道:“好看。” “好看你怎么不笑笑?”说着便扮出一个鬼脸。 “你愿不愿意做夏国的王?”我望着他道。 “做夏国的王有什么好处?” 又从远方飘来一片乌云,我望着那片乌云说道:“做王的好处就是这天下都是你的。” “那你是我的吗?”又来了。 但这次我并不打算拒绝他,我笑道:“世上不都说美人爱英雄吗?本王也爱英雄。” “但凡你爱的我都会去争去夺,只是到那时你愿意跟着我去夏国吗?” 接过他手中化了一半的琉璃,冰的刺骨,未融化完的冰琉璃在我手中继续融化成水,顺着指尖滴滴答答的落下。夏寻还在等着我的答案,我开口道:“愿意。” 夏寻小心而小声的问道:“真的?” “真的!”我斩钉截铁道。 夏寻慌张的样子有些可笑,在衣上擦了擦被冻的通红的手,又放在嘴边哈了哈气,直到暖了才轻轻捧起我的脸,落在我额头上一个浅吻,眼中泛起薄薄的一层雾气:“我终于等到你答应我了!” “听说你父王这几天病中,你什么时候回去看看?” “什么?”夏寻有些不可置信,之后便慌忙转身出府去了:“待我父王病好,我会再来看你!” 廊下的我望着夏寻渐渐消失在雪中的身影,唤来宁风、息雨,说道:“去把我房里的那半块玉珏拿来。” 那半块玉珏触手温润,上面还有我小时后不小心磕的痕迹,摸上去有些铬手。 昔年父皇初见母后便赠了这半块玉珏,再后来我出生后,母后又将它送给我。我便吩咐宫人打了络子穿在上面全当装饰,年少时又爱风流,便把他日日系在腰间。 那时父皇还会把我抱在膝上,指着桌上的半块虎符道:“这件物事好不好看?” 小小的我望着虎符上复杂细致的花纹道:“好看。” “那思逸要记住母后也有一块一样的!,凭那半块思逸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情!” 再后来,戚容与篡位成功,我被囚禁府中日夜无事可做,整日收拾旧物,于无意中发现了这个秘密。我才醒悟原来父皇爱母后如此深,竟用半壁江山做了母亲的聘礼。 如今这块玉珏重见天日,也到了该用它的时候。我命宁风、息雨准备好马车预备晚间去刘相府中一趟。 雪簌簌而落,映的天地间一片光明。 到相府时,刘愿正站在白玉石桥上垂钓,厚实的冰块上被砸了一个窟窿,一点鱼饵便引得湖中鲤鱼竞相露相。 刘愿远远的看着我,用着不咸不淡的口气说道:“殿下果真来了。” 我停在湖边遥望着湖中央的刘愿:“是,本王来了。” 鱼儿已经上钩,刘愿奋力一拉,鱼儿被鱼钩穿了腮被甩上岸来,血腥气扑面而来。 刘愿望着地上垂死挣扎的鲤鱼:“殿下,您看看这鱼可不可笑?明知道自己逃脱不了,还是挣扎不停。” 刘愿的声音很小,听起来像是自言自语,我领了宁风、息雨正要往刘相居处走去,又听刘愿说道:“殿下何必执着往事!”声音大了起来,惊得我脚下一停。 “因为被害死的那个人是我皇兄。”我望着他道。 “大殿下已经死了,就算今上死了也换不回大殿下!” 我冷冷一笑:“我知道。” “殿下把寒珏、夏寻牵扯进来只是为大殿下报仇吗?”刘愿的声音更大了,震的我脑壳有些疼。 “本王绝不把无辜之人牵扯进来。至于夏寻,本王会补偿他。”我淡淡说道。 “补偿?今日殿下前来不是和我父亲商量如何让夏王死吗?” 刘愿从前与我一起读书时便异常聪慧,看来今日也不落下风。 “本王会把夏国王位交到他手上。” 刘愿收了鱼竿,背起鱼篓向我走来:“不是每一个人都想当王。” 我偏过头去:“可本王看今上就做的很开心。” 刘愿停在我眼前,双眼红肿,乞求道:“殿下,收手吧。” 我往前走两步,错开他的目光:“先皇崩逝,戚容与登基,本王被囚禁在府中两年半,寸步难行,吃的是发馊发臭的剩饭;戚容与登基一年,本王半夜病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若要活命,须得饮下掺有□□的药汤;两年半满,默染死,本王与刘相大人无香居一聚,今上又将掺了雪顶一枝蒿的药端来强制我饮下。我慢慢望向呆立在我眼前的刘愿:“疏桐啊,本王自认从没有瞒过今上什么,甚至在那天除夕晚宴上还想着怎样除掉刘相,保今上万安。可你看看本王得到了什么?” 刘愿用可怜一只猫狗一样的眼神望着我:“殿下!” 我闭目长吁一口气,冷咧的空气乍进肺腑呛的胸口有些疼,眼睛嘲弄的望向刘愿:“凭什么他戚容与做下这些恶事是天经地义,本王做这些就要永堕无间地狱?” “殿下,趁着还没开始收手吧!” 我怔了怔,随后便大笑道:“不管是永堕无间还是千人骂万人恨本王受着便是。可他戚容与别想活的那么轻松,只要本王在一天,他就一天不得安生!” 刘愿利落的跪在地上,垂首道:“殿下!” 我用手指捏着他的下巴,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没想到不可一世饿疏桐竟为了一个负心人向本王下跪!” “殿下,齐国现在内忧外患,经不起这么大风波了!” 我甩手离去:“这是今上应该考虑的问题。” “我父亲并非真心帮你,他只是将你当作他往上爬的梯子!”刘愿有些声嘶力竭。 “无所谓!”向来真心难求,本王也未敢奢望刘相会真心帮我。 我到刘相的居所时,刘相泡的茶已经有些发凉。 “殿下深夜来访,老朽未能远迎,实在失礼。”刘相眼睛只盯着我。 “刘相正当盛年,风姿谦雅,何来老朽一说。”我坐在他旁边的位子上。 下人端来一壶花雕,刘相介绍说:“那天无香居的花雕酒味道实在轻浮的很,今日我特意寻来十年花雕与殿下品尝。” 我笑道:“刘相有心了。”说着便去端桌上的酒盏。 刘相勤快的握住我的手:“殿下从□□赶来想必是冻坏了,这等微末小事就让我代劳好了。”另一只手将眼前的一只酒杯斟满,又道:“殿下身子不好,还是少碰这些东西,就让我替殿下喝了吧。” 我笑了:“本王历经苦难无数,难不成还怕喝杯酒不成?” 低头用牙齿咬住杯沿,头微仰使酒水顺势流到嘴里,还没等咽下,刘相就凑了上来,杯子掉落地上应声而碎。 喘气空隙,刘相的指腹来回滑扫过腮旁,最后定格在额间的朱砂痣上:“若是今上知道殿下如此,不知会做何感想。” 我道:“他愿怎么想是他的事,本王怎么做是本王的事。难道刘相不想如此吗?” 刘相起身站在我面前,俯视着坐在椅子上的我:“殿下果真与旁人不同。” 我笑着轻轻搂着他的腰,仰视着他:“刘相不喜欢吗?”
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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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人小心答道:“是。” “这与我皇兄何干?” 宫人打了个喷嚏继续道:“奴才曾随着大殿下出宫办事,于无意中曾遇见刘相与当今圣上,听到了他们二人的计划,这才为后来大殿下的死做了铺垫。” “他们在计划什么?” “这个……”宫人有些犹豫。 “说!” “当今圣上是先皇遗落民间的皇子,刘相在偶然中遇到来长安认亲的圣上。二人便筹谋着要逼宫篡位。此事被大殿下知道了,此后便一直四处搜集刘相二人造反的证据,直至那日咸宁殿中救殿下才暴漏了自己……” 原来如此,一切原来如此,我与戚容与长街上初遇看似是无心,其实都是有意为之,戚容与在我府上的种地种花,表现的无所贪图,原来都是为了博得我的信任!他算准了我会对他动心,他算准了我的懦弱! 原来世上所有的巧合都是有意为之! “戚容与果真这般狠辣!”心皱成一团,有难以名状的痛苦自心中升起,我松开了抓着宫人衣领的手,抹了把眼泪:“你回去吧。” “二殿下,你一定要杀了戚容与与刘相为大殿下报仇!”宫人却不舍得离开了,一个猛子沉到荷花池底不见了踪影。 “皇兄,我对不起皇兄!”此刻失了理智,说不出别的话,嘴里只重复着皇兄,对不起几个字。直到今上御驾前来。 第22章 夏寻跑到我身边将寒珏隔开,解下外袍披在我身上,拧了拧我衣袖上方才沾的水,关心道:“冷吗?” 我推开夏寻,恨恨的望着端坐在辇车上的戚容与。 身后的宫人望着湖面漂浮的尸体立刻喊了一句:“有尸体!” 一片慌乱,戚容与却从容的屏退众人,寒珏、夏寻就算不愿也只得离去。 戚容与居高临下的望着我,我不服输的直视过去。 许久,今上才笑道:“皇弟怎么了?”说着便来到我身前。 我使出全身的力气掐住他的喉咙,眼睛发红:“你们为什么要害我皇兄!” “我没有害他,是他自己不知死活要逆转朝局!”戚容与的眼睛也有些发红了。 “是你们妄想逼宫!”我怒道。 戚容与反而笑了:“妄想逼宫?那你知不知道我从小到大都是怎么活过来的!我从小就被人骂是野种,我娘被骂是个□□,这一切难道不都是拜你那个父皇所赐的吗!”提起往事,眼圈有些泛红:“我娘临死前还念叨着那个负心汉,是你父皇负了我娘一生,我难道不该恨吗?!” 头一次听说这些,我有些发怔,想不出一句该说的话,戚容与的手抚上我的脸颊:“我的好弟弟,若是没有我,说不定你也是这荷花池中的一个鬼魂了!” 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我有些疯癫了:“你为什么不杀了我,为什么!” “你想得美!你皇兄之所以会死是因为他太蠢,可你就不同了,你虽然也蠢,但好歹还有这张脸。夏寻、寒珏可都爱惨了这张脸。”说着便要轻薄起来。 我猛地松开他,往后急退两步:“放肆!” 戚容与大笑起来:“是是是,是我放肆。” 我转身道:“你既然为你母亲报了仇,接下来该我为皇兄报仇了!我会不择手段的为我皇兄报仇!” 戚容与收起笑:“好,孤坐在这万人之上的位置上等着你报仇!” 我裹紧夏寻的外袍,大步往宫外走去,走了几步又停下道:“今日那几口箱子里都是陛下昔年落在我□□的东西。今日全都还了你,你我之间也算两清了。” 回府后又过了两天,也就是大年初三,皇长子出生,寒珏忙东忙西高兴着做舅舅。 我枯坐廊前看夏寻与宁风、息雨说东说西。 夏寻拿起一块冰琉璃送到我面前,满脸期待:“你瞧瞧这块琉璃好不好看?” 我不愿打搅他的兴致,便随口道:“好看。” “好看你怎么不笑笑?”说着便扮出一个鬼脸。 “你愿不愿意做夏国的王?”我望着他道。 “做夏国的王有什么好处?” 又从远方飘来一片乌云,我望着那片乌云说道:“做王的好处就是这天下都是你的。” “那你是我的吗?”又来了。 但这次我并不打算拒绝他,我笑道:“世上不都说美人爱英雄吗?本王也爱英雄。” “但凡你爱的我都会去争去夺,只是到那时你愿意跟着我去夏国吗?” 接过他手中化了一半的琉璃,冰的刺骨,未融化完的冰琉璃在我手中继续融化成水,顺着指尖滴滴答答的落下。夏寻还在等着我的答案,我开口道:“愿意。” 夏寻小心而小声的问道:“真的?” “真的!”我斩钉截铁道。 夏寻慌张的样子有些可笑,在衣上擦了擦被冻的通红的手,又放在嘴边哈了哈气,直到暖了才轻轻捧起我的脸,落在我额头上一个浅吻,眼中泛起薄薄的一层雾气:“我终于等到你答应我了!” “听说你父王这几天病中,你什么时候回去看看?” “什么?”夏寻有些不可置信,之后便慌忙转身出府去了:“待我父王病好,我会再来看你!” 廊下的我望着夏寻渐渐消失在雪中的身影,唤来宁风、息雨,说道:“去把我房里的那半块玉珏拿来。” 那半块玉珏触手温润,上面还有我小时后不小心磕的痕迹,摸上去有些铬手。 昔年父皇初见母后便赠了这半块玉珏,再后来我出生后,母后又将它送给我。我便吩咐宫人打了络子穿在上面全当装饰,年少时又爱风流,便把他日日系在腰间。 那时父皇还会把我抱在膝上,指着桌上的半块虎符道:“这件物事好不好看?” 小小的我望着虎符上复杂细致的花纹道:“好看。” “那思逸要记住母后也有一块一样的!,凭那半块思逸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情!” 再后来,戚容与篡位成功,我被囚禁府中日夜无事可做,整日收拾旧物,于无意中发现了这个秘密。我才醒悟原来父皇爱母后如此深,竟用半壁江山做了母亲的聘礼。 如今这块玉珏重见天日,也到了该用它的时候。我命宁风、息雨准备好马车预备晚间去刘相府中一趟。 雪簌簌而落,映的天地间一片光明。 到相府时,刘愿正站在白玉石桥上垂钓,厚实的冰块上被砸了一个窟窿,一点鱼饵便引得湖中鲤鱼竞相露相。 刘愿远远的看着我,用着不咸不淡的口气说道:“殿下果真来了。” 我停在湖边遥望着湖中央的刘愿:“是,本王来了。” 鱼儿已经上钩,刘愿奋力一拉,鱼儿被鱼钩穿了腮被甩上岸来,血腥气扑面而来。 刘愿望着地上垂死挣扎的鲤鱼:“殿下,您看看这鱼可不可笑?明知道自己逃脱不了,还是挣扎不停。” 刘愿的声音很小,听起来像是自言自语,我领了宁风、息雨正要往刘相居处走去,又听刘愿说道:“殿下何必执着往事!”声音大了起来,惊得我脚下一停。 “因为被害死的那个人是我皇兄。”我望着他道。 “大殿下已经死了,就算今上死了也换不回大殿下!” 我冷冷一笑:“我知道。” “殿下把寒珏、夏寻牵扯进来只是为大殿下报仇吗?”刘愿的声音更大了,震的我脑壳有些疼。 “本王绝不把无辜之人牵扯进来。至于夏寻,本王会补偿他。”我淡淡说道。 “补偿?今日殿下前来不是和我父亲商量如何让夏王死吗?” 刘愿从前与我一起读书时便异常聪慧,看来今日也不落下风。 “本王会把夏国王位交到他手上。” 刘愿收了鱼竿,背起鱼篓向我走来:“不是每一个人都想当王。” 我偏过头去:“可本王看今上就做的很开心。” 刘愿停在我眼前,双眼红肿,乞求道:“殿下,收手吧。” 我往前走两步,错开他的目光:“先皇崩逝,戚容与登基,本王被囚禁在府中两年半,寸步难行,吃的是发馊发臭的剩饭;戚容与登基一年,本王半夜病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若要活命,须得饮下掺有□□的药汤;两年半满,默染死,本王与刘相大人无香居一聚,今上又将掺了雪顶一枝蒿的药端来强制我饮下。我慢慢望向呆立在我眼前的刘愿:“疏桐啊,本王自认从没有瞒过今上什么,甚至在那天除夕晚宴上还想着怎样除掉刘相,保今上万安。可你看看本王得到了什么?” 刘愿用可怜一只猫狗一样的眼神望着我:“殿下!” 我闭目长吁一口气,冷咧的空气乍进肺腑呛的胸口有些疼,眼睛嘲弄的望向刘愿:“凭什么他戚容与做下这些恶事是天经地义,本王做这些就要永堕无间地狱?” “殿下,趁着还没开始收手吧!” 我怔了怔,随后便大笑道:“不管是永堕无间还是千人骂万人恨本王受着便是。可他戚容与别想活的那么轻松,只要本王在一天,他就一天不得安生!” 刘愿利落的跪在地上,垂首道:“殿下!” 我用手指捏着他的下巴,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没想到不可一世饿疏桐竟为了一个负心人向本王下跪!” “殿下,齐国现在内忧外患,经不起这么大风波了!” 我甩手离去:“这是今上应该考虑的问题。” “我父亲并非真心帮你,他只是将你当作他往上爬的梯子!”刘愿有些声嘶力竭。 “无所谓!”向来真心难求,本王也未敢奢望刘相会真心帮我。 我到刘相的居所时,刘相泡的茶已经有些发凉。 “殿下深夜来访,老朽未能远迎,实在失礼。”刘相眼睛只盯着我。 “刘相正当盛年,风姿谦雅,何来老朽一说。”我坐在他旁边的位子上。 下人端来一壶花雕,刘相介绍说:“那天无香居的花雕酒味道实在轻浮的很,今日我特意寻来十年花雕与殿下品尝。” 我笑道:“刘相有心了。”说着便去端桌上的酒盏。 刘相勤快的握住我的手:“殿下从□□赶来想必是冻坏了,这等微末小事就让我代劳好了。”另一只手将眼前的一只酒杯斟满,又道:“殿下身子不好,还是少碰这些东西,就让我替殿下喝了吧。” 我笑了:“本王历经苦难无数,难不成还怕喝杯酒不成?” 低头用牙齿咬住杯沿,头微仰使酒水顺势流到嘴里,还没等咽下,刘相就凑了上来,杯子掉落地上应声而碎。 喘气空隙,刘相的指腹来回滑扫过腮旁,最后定格在额间的朱砂痣上:“若是今上知道殿下如此,不知会做何感想。” 我道:“他愿怎么想是他的事,本王怎么做是本王的事。难道刘相不想如此吗?” 刘相起身站在我面前,俯视着坐在椅子上的我:“殿下果真与旁人不同。” 我笑着轻轻搂着他的腰,仰视着他:“刘相不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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