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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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照亮了夜 作者:初可
第75节
没人看到我,我听到他跟医生们交流,说自己是楚珩的亲戚,帮着过来看看。 医生们信了,小声和他交流病情,并说妈妈应当快醒了。 医生们来了又走,半个多小时后,他再去叫医生,妈妈醒了。 病房里的大灯全都打开,我坐到地上,藏在窗帘里,谁也看不到我。妈妈一醒,便叫“宝宝”,她在找我。 护士们说我在隔壁睡觉,尽量抚慰她,检查她的身体,又给她换水。 一通忙碌后,病房再度陷入宁静,灯却没有再关。我想妈妈看到他了吧,妈妈会不会又被吓晕过去? 几分钟后,响起妈妈迟钝的声音:“你为什么又来。” 他的声音更慢,慢了好几拍,他才说:“我来看你。” “看我,最难看的,模样吗。” “对不起。” 妈妈哑哑地笑,笑声难听极了。 妈妈断断续续地说:“我想带安思风回老家。我活不了太久了,将来我过世,你能不能,托人多照顾、照顾他。他没法再上学了,学校里有人害他,我的房子卖了,给他开个书店,他喜欢看书。他是个好孩子,是我骗他太久,也是我没有能力让他快乐地长大。我好像做错了,我不该生下他。” 妈妈说得特别艰难,这样一句话就说了大概十分钟。 “我想带他出国。”他说,“再也不回来。” “不,别让他知道这些,太,难看了,也太难堪了。你,也不配。” “我是不配,我什么也不说,我只想给他应有的。” “不需要!”妈妈的声音变得尖锐起来,“我,和他,都不需要你,和你家的任何东西!从前不需要,将来也不需要!” 说完,妈妈又加了句:“你们家的人,我们也不需要!” 我趴在我的膝盖上,眼泪无声息往下流。 “妈妈,我爸爸呢?” “你爸爸死了。” 小时候我是这样问的,妈妈是这样答的。我有点难过,其他小朋友都有爸爸,我没有。我还太小,妈妈怪异的语气我也不懂。但也只不过难过几天,也就算了,小孩子的世界里,值得在意的东西太多,爸爸是什么? 我不需要。 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我会在第一次与楚珩说话时就对他有信任感,我明明戒心那么强。 我也不明白,为什么第一次见面时我就能从人群中第一个看到他。 我更不明白,为什么很多次我们刚好有同样的念头与偶尔相似的习惯。 他也是,他说,这是引力,这是缘分。 楚珩的小舅舅问我是不是姓“安”,特地上门来见我,问我的名字,看我妈妈的照片,却又一句话不说。 楚珩曾想带我见他小舅舅,他说他的小舅舅跟他关系很好,还说他的小舅舅,名字的最后一个字也是“风”。他说他舅妈临出国前见过他,说他小舅舅心里面有人,不明白为什么心里明明有人却又要跟她结婚。楚珩什么话都跟我说,楚珩问我是不是真的。我还傻不拉几地给他出主意,劝他去帮帮他小舅舅,如果心里真有人,趁还没有老,快点在一起,别再失去。 我伸出双手捂住我的脸。 他们还在说话,他说:“最近常梦到那天下雨,你和我一样在酒店廊下等雨停。” 妈妈说:“别提这些,让我恶心。” “对不起。” “你就连说‘对不起’都让我恶心,我恨你们家的每个人。” 天快亮了,妈妈催他走:“我不想他看到你,你也别再让你外甥来见他,你们家的所有人都不配。别再来糟蹋我们。” “我晚上再来。” “别再来了!滚!” “喝点水——” “滚!” 他应该是滚了,我听到脚步声。 我松开始终蜷缩着的身体,双腿大张,往后靠在墙上,望着天花板,想要止住眼泪,却根本止不住。 妈妈在他走后,喘了很久的气,直到再睡着。 机器声再变平静后,我从窗帘后站起来,腿是那样麻,我根本站不起来。我伸手拉住窗帘,扒着窗台,勉强站起来。 我去隔壁洗漱,整理仪容,打开手机。 辅导员也好,班长也好,都在找我。我给妈妈留了张纸条,撑着伞回学校。是把黑色的长柄伞,伞围很大,我站在伞下,倒没有多少人认出我。走进大楼,才有人认出我,我大大方方地任人看,将伞收起来,去找辅导员。 这样的事,严格说起来,并没有违反校规,辅导员也不知道该如何询问。可这样的事,又不得不问。辅导员尴尬片刻,问我,能不能让我家长来一趟。 我摇头:“我妈妈重病住院。” 辅导员“哦”了声,说道:“学校去查了,没查出来是谁。又是听力全部放完后才出的声,呃,也没有大影响,学校没有继续查。” 我明白,这人很聪明,如果在听力考试前放,那就是违规,官方那边都要下令查。但是听力放完后再出这事,这事情就可大可小。学校肯定知道是谁捣的鬼了,但是能这样捣鬼的,学校也得罪不起,那就大事化小吧。 反正我是个光杆司令,谁都能踹几脚。 辅导员看我没有反应,再问我:“你,有什么打算?” 我平平淡淡说道:“如果学校不要我退学,我继续上学、考试。” 辅导员赶紧摆手:“这倒不至于。只是这件事,呃,你往后有些艰难。” “没关系,过完暑假,大家就都忘了。” “你心态好,那就好,呵呵。”辅导员对我一直不错,也是刚毕业没多久的本校研究生,比我大不了几岁,是个女孩子,说话很温柔。接着,她倒一直在安慰我。直说了一个多小时,才放我走。 我从辅导员的办公室出来,收到多少注目礼自不必多说。 我没有再低头,也不像昨天那样害怕,继续大方地被他们看着。经过的人群,他们全部对着我窃窃私语,我却并不在乎。 是的,我已经完全不在乎了。 走出教学楼,撑伞的楚珩转身看我。 我顿住脚步,站在台阶上看他,他也没有动,与我对视。他爸妈终于放他出来了吗,他来这一趟也不容易,我对他笑。 他一直是这样的,愿意为了我做任何事。 我很高兴,我的笑容真挚而又灿烂,能笑到人的心里。 果然,他脸上的神色立刻就轻松了。 我下跳几层台阶,走到他面前,钻到他伞下。我甚至主动拉住他的手,哪怕周围那么多人在看我。 “走吧。”我拉着他,往学校外走。 他握住我冰凉的手,说:“我妈妈也病了,所以来得有些晚。” “没关系的呀,叔叔阿姨也不容易,你别气他们了,这几天也别在他们面前提我。时间久了,就好了。” 我懂事得令他诧异,他看我,我也看他:“怎么了?” 他摇头。 我笑:“总要长大的吧,我昨晚想通了。严格说起来,除了生死,又有什么事是大事呢?或者说,连生死,也并非大事吧。” 他再摇头:“我的大事就是你。” 我心里一堵,差点难受得呜咽出声。 我迅速低头,拽着他右拐,往人少的地方走。走到人最少的湖边,雨中的湖边没有一人,我站定,回身抬头看他。 我说:“学长,我想亲你。” 不待他反应过来,我便仰头去亲他,不是浅尝辄止,我重重咬他的嘴唇,舌头直接深入,搅在一起。我伸出双手,不顾是在学校,也不顾还在下雨,紧紧搂住他,亲得越发疯狂。 他被我感染,手一松,扔了伞,回抱住我,我们一起站在雨中的湖边,亲吻彼此。 好像下一秒,湖水便要上涨,天空便要塌落,世界便要消失。 和着雨水,我的眼角到底忍不住流出些许眼泪,与雨水缠绵在一起,再一起没入这仿佛即将消失的地面。 我微睁双眼,越过他的肩膀,透过我的眼泪与天空的眼泪,看荡起层层涟漪的湖面。 我多希望,就在这一秒,世界末日真的能够降临。 可惜,世界没有末日。 我痛苦闭上眼睛,再狠狠亲他一通,松开并推开他。我弯腰去捡地上的伞,再起身时,趁机擦掉脸上的眼泪,笑着抱怨:“下雨好烦。” 他从我手中结果伞,对我说:“雨总会下完的。” 我点头:“是,阳光总会来的。” 他以为我听懂了他的话,十分高兴。 我也的确听懂了他的话,阳光当然会来,可是不会再照到我了。 我那天的表现很令人放心,甚至骗过了楚珩。 其实也不是骗过吧,毕竟我当时已什么都不在乎,是真的平静,超乎我极限的平静与懂事,又很自然,楚珩当然会相信。 我当时提出的对策是,我回去照顾我妈,他回家照顾他妈。等两位妈妈全部好起来,我们才好劝说父母。这是最好的办法,我们都认同,他将我送到医院,便倒车回家看他妈。 我撑着伞目送他离开,他的车子已经远远不见,我还站在医院门口,孤独地望着他离去的方向。 后来因为挡了道,我才让开身子。我又站了许久,慢步走到住院大楼楼下的小花园里,给金哥打电话。 我与金哥一直保持联系,他不知学校里我的这些事,接到我的电话,很高兴地问我有什么事。 我也没拖延,开门见山问:“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和金哥说完之后,从他那里,我搞到了前同事的电话,再给前同事打电话。前同事接起电话,我也直接道:“我是安思风。” 他到底做了亏心事,本想立即挂电话。我迅速说:“我知道这次事是你干的,也是你叫人来告诉我妈的,我还知道你这次傍上谁了。你报复我和楚珩,你别急着cha嘴。你不怕?呵呵,你知道楚珩他爸妈是谁吗?你看楚珩上次被处分,看我们没有继续揍你,以为我们是得罪不起?我们只不过做人留一线而已,偏偏你又蠢又毒。真要弄死你,楚珩一个人就够了。” 前同事也是头一回听我说这样的话,我已生无可恋,说话又y又冷。他倒真被吓住了,问我那该怎么办。 我与他说了一通,勒令他一定要按我的话说,否则弄死他。 他开始应得模棱两可,过了一分钟,他又给我打电话,陪着笑,惯性撒娇说道:“哥哥,我知道他爸妈是谁了,那我按你的话去做,你放过我好不好?” “别叫我哥哥!恶心!” “好好好,我听话,你要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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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看到我,我听到他跟医生们交流,说自己是楚珩的亲戚,帮着过来看看。 医生们信了,小声和他交流病情,并说妈妈应当快醒了。 医生们来了又走,半个多小时后,他再去叫医生,妈妈醒了。 病房里的大灯全都打开,我坐到地上,藏在窗帘里,谁也看不到我。妈妈一醒,便叫“宝宝”,她在找我。 护士们说我在隔壁睡觉,尽量抚慰她,检查她的身体,又给她换水。 一通忙碌后,病房再度陷入宁静,灯却没有再关。我想妈妈看到他了吧,妈妈会不会又被吓晕过去? 几分钟后,响起妈妈迟钝的声音:“你为什么又来。” 他的声音更慢,慢了好几拍,他才说:“我来看你。” “看我,最难看的,模样吗。” “对不起。” 妈妈哑哑地笑,笑声难听极了。 妈妈断断续续地说:“我想带安思风回老家。我活不了太久了,将来我过世,你能不能,托人多照顾、照顾他。他没法再上学了,学校里有人害他,我的房子卖了,给他开个书店,他喜欢看书。他是个好孩子,是我骗他太久,也是我没有能力让他快乐地长大。我好像做错了,我不该生下他。” 妈妈说得特别艰难,这样一句话就说了大概十分钟。 “我想带他出国。”他说,“再也不回来。” “不,别让他知道这些,太,难看了,也太难堪了。你,也不配。” “我是不配,我什么也不说,我只想给他应有的。” “不需要!”妈妈的声音变得尖锐起来,“我,和他,都不需要你,和你家的任何东西!从前不需要,将来也不需要!” 说完,妈妈又加了句:“你们家的人,我们也不需要!” 我趴在我的膝盖上,眼泪无声息往下流。 “妈妈,我爸爸呢?” “你爸爸死了。” 小时候我是这样问的,妈妈是这样答的。我有点难过,其他小朋友都有爸爸,我没有。我还太小,妈妈怪异的语气我也不懂。但也只不过难过几天,也就算了,小孩子的世界里,值得在意的东西太多,爸爸是什么? 我不需要。 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我会在第一次与楚珩说话时就对他有信任感,我明明戒心那么强。 我也不明白,为什么第一次见面时我就能从人群中第一个看到他。 我更不明白,为什么很多次我们刚好有同样的念头与偶尔相似的习惯。 他也是,他说,这是引力,这是缘分。 楚珩的小舅舅问我是不是姓“安”,特地上门来见我,问我的名字,看我妈妈的照片,却又一句话不说。 楚珩曾想带我见他小舅舅,他说他的小舅舅跟他关系很好,还说他的小舅舅,名字的最后一个字也是“风”。他说他舅妈临出国前见过他,说他小舅舅心里面有人,不明白为什么心里明明有人却又要跟她结婚。楚珩什么话都跟我说,楚珩问我是不是真的。我还傻不拉几地给他出主意,劝他去帮帮他小舅舅,如果心里真有人,趁还没有老,快点在一起,别再失去。 我伸出双手捂住我的脸。 他们还在说话,他说:“最近常梦到那天下雨,你和我一样在酒店廊下等雨停。” 妈妈说:“别提这些,让我恶心。” “对不起。” “你就连说‘对不起’都让我恶心,我恨你们家的每个人。” 天快亮了,妈妈催他走:“我不想他看到你,你也别再让你外甥来见他,你们家的所有人都不配。别再来糟蹋我们。” “我晚上再来。” “别再来了!滚!” “喝点水——” “滚!” 他应该是滚了,我听到脚步声。 我松开始终蜷缩着的身体,双腿大张,往后靠在墙上,望着天花板,想要止住眼泪,却根本止不住。 妈妈在他走后,喘了很久的气,直到再睡着。 机器声再变平静后,我从窗帘后站起来,腿是那样麻,我根本站不起来。我伸手拉住窗帘,扒着窗台,勉强站起来。 我去隔壁洗漱,整理仪容,打开手机。 辅导员也好,班长也好,都在找我。我给妈妈留了张纸条,撑着伞回学校。是把黑色的长柄伞,伞围很大,我站在伞下,倒没有多少人认出我。走进大楼,才有人认出我,我大大方方地任人看,将伞收起来,去找辅导员。 这样的事,严格说起来,并没有违反校规,辅导员也不知道该如何询问。可这样的事,又不得不问。辅导员尴尬片刻,问我,能不能让我家长来一趟。 我摇头:“我妈妈重病住院。” 辅导员“哦”了声,说道:“学校去查了,没查出来是谁。又是听力全部放完后才出的声,呃,也没有大影响,学校没有继续查。” 我明白,这人很聪明,如果在听力考试前放,那就是违规,官方那边都要下令查。但是听力放完后再出这事,这事情就可大可小。学校肯定知道是谁捣的鬼了,但是能这样捣鬼的,学校也得罪不起,那就大事化小吧。 反正我是个光杆司令,谁都能踹几脚。 辅导员看我没有反应,再问我:“你,有什么打算?” 我平平淡淡说道:“如果学校不要我退学,我继续上学、考试。” 辅导员赶紧摆手:“这倒不至于。只是这件事,呃,你往后有些艰难。” “没关系,过完暑假,大家就都忘了。” “你心态好,那就好,呵呵。”辅导员对我一直不错,也是刚毕业没多久的本校研究生,比我大不了几岁,是个女孩子,说话很温柔。接着,她倒一直在安慰我。直说了一个多小时,才放我走。 我从辅导员的办公室出来,收到多少注目礼自不必多说。 我没有再低头,也不像昨天那样害怕,继续大方地被他们看着。经过的人群,他们全部对着我窃窃私语,我却并不在乎。 是的,我已经完全不在乎了。 走出教学楼,撑伞的楚珩转身看我。 我顿住脚步,站在台阶上看他,他也没有动,与我对视。他爸妈终于放他出来了吗,他来这一趟也不容易,我对他笑。 他一直是这样的,愿意为了我做任何事。 我很高兴,我的笑容真挚而又灿烂,能笑到人的心里。 果然,他脸上的神色立刻就轻松了。 我下跳几层台阶,走到他面前,钻到他伞下。我甚至主动拉住他的手,哪怕周围那么多人在看我。 “走吧。”我拉着他,往学校外走。 他握住我冰凉的手,说:“我妈妈也病了,所以来得有些晚。” “没关系的呀,叔叔阿姨也不容易,你别气他们了,这几天也别在他们面前提我。时间久了,就好了。” 我懂事得令他诧异,他看我,我也看他:“怎么了?” 他摇头。 我笑:“总要长大的吧,我昨晚想通了。严格说起来,除了生死,又有什么事是大事呢?或者说,连生死,也并非大事吧。” 他再摇头:“我的大事就是你。” 我心里一堵,差点难受得呜咽出声。 我迅速低头,拽着他右拐,往人少的地方走。走到人最少的湖边,雨中的湖边没有一人,我站定,回身抬头看他。 我说:“学长,我想亲你。” 不待他反应过来,我便仰头去亲他,不是浅尝辄止,我重重咬他的嘴唇,舌头直接深入,搅在一起。我伸出双手,不顾是在学校,也不顾还在下雨,紧紧搂住他,亲得越发疯狂。 他被我感染,手一松,扔了伞,回抱住我,我们一起站在雨中的湖边,亲吻彼此。 好像下一秒,湖水便要上涨,天空便要塌落,世界便要消失。 和着雨水,我的眼角到底忍不住流出些许眼泪,与雨水缠绵在一起,再一起没入这仿佛即将消失的地面。 我微睁双眼,越过他的肩膀,透过我的眼泪与天空的眼泪,看荡起层层涟漪的湖面。 我多希望,就在这一秒,世界末日真的能够降临。 可惜,世界没有末日。 我痛苦闭上眼睛,再狠狠亲他一通,松开并推开他。我弯腰去捡地上的伞,再起身时,趁机擦掉脸上的眼泪,笑着抱怨:“下雨好烦。” 他从我手中结果伞,对我说:“雨总会下完的。” 我点头:“是,阳光总会来的。” 他以为我听懂了他的话,十分高兴。 我也的确听懂了他的话,阳光当然会来,可是不会再照到我了。 我那天的表现很令人放心,甚至骗过了楚珩。 其实也不是骗过吧,毕竟我当时已什么都不在乎,是真的平静,超乎我极限的平静与懂事,又很自然,楚珩当然会相信。 我当时提出的对策是,我回去照顾我妈,他回家照顾他妈。等两位妈妈全部好起来,我们才好劝说父母。这是最好的办法,我们都认同,他将我送到医院,便倒车回家看他妈。 我撑着伞目送他离开,他的车子已经远远不见,我还站在医院门口,孤独地望着他离去的方向。 后来因为挡了道,我才让开身子。我又站了许久,慢步走到住院大楼楼下的小花园里,给金哥打电话。 我与金哥一直保持联系,他不知学校里我的这些事,接到我的电话,很高兴地问我有什么事。 我也没拖延,开门见山问:“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和金哥说完之后,从他那里,我搞到了前同事的电话,再给前同事打电话。前同事接起电话,我也直接道:“我是安思风。” 他到底做了亏心事,本想立即挂电话。我迅速说:“我知道这次事是你干的,也是你叫人来告诉我妈的,我还知道你这次傍上谁了。你报复我和楚珩,你别急着cha嘴。你不怕?呵呵,你知道楚珩他爸妈是谁吗?你看楚珩上次被处分,看我们没有继续揍你,以为我们是得罪不起?我们只不过做人留一线而已,偏偏你又蠢又毒。真要弄死你,楚珩一个人就够了。” 前同事也是头一回听我说这样的话,我已生无可恋,说话又y又冷。他倒真被吓住了,问我那该怎么办。 我与他说了一通,勒令他一定要按我的话说,否则弄死他。 他开始应得模棱两可,过了一分钟,他又给我打电话,陪着笑,惯性撒娇说道:“哥哥,我知道他爸妈是谁了,那我按你的话去做,你放过我好不好?” “别叫我哥哥!恶心!” “好好好,我听话,你要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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