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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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凡关系/非典型人设 作者:炎艺
第100节
今墅安无奈叹息,他看了眼表,十二点不到,既然家里没有可爱的老婆,长夜空枕,倒不如就回到过去,与十八岁的韩骤聊天说地,顺便听听韩冬问了他什么问题。 第73章 第 73 章 韩冬盯着台阶一步一顿的往上走,这小区挨着高校,比邻商业街,放眼望去也算粮城的黄金窝了,但他和韩骤当初买房的时候这里还尚未开发,说白了就跟现在不少市郊的大学城一样,没被炒得那么火热。 不过韩家兄弟都是理财废,当初买在这也没惦记升值,主要是图的韩骤上下学方便,但要说起考到这里,包括想来粮城的真正原因,那还得从他十八岁那年说起。 十八岁的时候有个人对他说,将来一定会来粮城生活,就在艺术路十六号那边工作,所以从那天开始,粮城、艺术路就成了他的执念,成了做梦都想来生活的地方。 那时候他就觉得,即便是不能在一起,但只要生活在一座城市里,做个邻居偶尔见上一面也该满足了。 “真能满足吗?”有个声音在他身后响起,那人虽然平声静气的,但给人感觉却像在压抑什么,仿佛下一秒就会嘶吼爆发。 韩冬回头,见身后是个小姑娘,那姑娘扎了两条低低的马尾,穿了身军绿色的棉袄棉裤。他眼睛里扫过一丝惊喜,转过身说:“小玉?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小玉没直言回他,而是往台阶上走了几步,行至与他差了两三级的地方停了下来,走廊里的感应灯挺亮,灯光在她睫毛下拉出长长的y影,使这素来y晴不定的丫头看着心事颇多,她说:“我来走亲戚,借你家住一宿,你看行吗?” “当然行了!”韩冬本来很高兴,但心中转而又被重重往事填塞了,他皱了下眉头暗暗叹气,过了会儿说:“对了,你刚说什么?” 小玉在他无名指的戒指上扫了一下,“我说,你刚去见了想见的人,心里满足吗?” “你,你看见了?我只是没忍住去见了他一面。”韩冬感觉小玉的视线像针似的在他手指划过,他表情尴尬的把手背到身后,拇指在那白金环儿上摸了摸,想褪下最终还是没舍得,只好用袖子掩着将手揣进衣服口袋里了。 “你怎么总能知道我心里想什么?” 他略略的垂下眼继续往上走,哑笑着说:“满足,不满足能怎么办呢?” “没有人能限制你的自由,你想见他谁也拦不了。”小玉跟在他身后,始终保持着三个台阶的距离。 韩冬一只脚踩在上面的台阶,缓缓地才撑着身子走上去,“即便我能随时见他,可他愿意见我吗?他又不喜欢我这样的,我其实根本不该存在于世上。” “什么该不该!”小玉哒哒地快上两阶,挤着韩冬跑上去,居高临下的,赤着眼,用委屈到发抖的声音说:“人人都喜欢阳光入世的性格,可人不是纸片做的,谁没有过去啊,谁没有消极卑懦的一面?难道两个人谈恋爱结婚,就只能玩命展现对方喜欢的,否则就该死吗!要真说缺点,韩骤就不凉薄利己吗……” “说什么呢!”韩冬两手半虚的握了握,抬着头双眸半含地说:“我本来也不愿与人长久相处,不管谁在一块磨合总是累心的,喜欢是一码,生活又是另外一码,我与韩骤相处已经很劳心了,实在无意与他争抢。至于韩骤,他只是被生活磨平了棱角,只将一腔热血和近乎全部的真情都托付给了今墅安而已……” 他停下步子,眼睛眨啊眨的有些shi润了,“你跟我们一起走过那样艰难的道路,你不能这么说他,何况他从来没有对不起谁。” 他脚步停在原处,感应灯灭得很快,不大会儿楼道里就彻底黑了,更深露重,走廊上四方的小窗口飘来萤弱月光,那光亮柔柔的,像一条黄白色的绵线,在他最软最痒的心尖打了个结。 他望着窗口淡淡地说:“他喜欢热闹,我喜欢静夜,我得孤独着才能听到雪落,你别看雪花很轻,但也是有重量的,他们成片的落下也算另一种喧哗,我必须要听到这些喧哗才能画出画来。你看窗外的月亮多美,只要有它遥遥的挂在天上,我抬头能看见也就知足了。” 韩冬吸了下鼻子,喝过酒的脑袋昏沉沉的,声音也飘飘淡淡的:“我就像个被驯服太久的奴隶,即便来到文名之地也依旧卸不掉心里的枷锁,我躲在韩骤的背上,他背着我面朝阳光一往无前,我羡慕他的笑声与肆意,却也只能继续在自己的世界沉寂。有些东西不是你看开了就能摆脱的,这就叫命。” 小玉怒其不争的看着他,手在楼梯扶手上攥得咯咯作响,她虽然是所有人格的记忆掌控者,可她连自己的脾气都控制不好。 作为承受型人格,她记得主人格的生与死,经历了他从无法瞑目到分裂复生的全过程,这几十年中她见到了太多的人性之恶,那些无可逃遁的过往,就像万重高山压在她身上。 短暂的愤怒会让人充满动力,但长久的压抑若每次都得不到抒解,渐渐的人就会被无奈浸透,继而变得彻底无力。 小玉的眼睛慢慢虚软下来,她知道韩冬说的对,人就像女娲手里的泥巴,从一块没有知觉的黄土化身成形,需要漫长而ji,ng细的过程,到最后,绝大部分的泥人都会变成女娲想要的样子,即便泥人往后见到了神仙,羡慕神仙之美,也很难彻底摆脱泥尘,自我捏出翅膀。 她空叹一声,像没有灵魂的纸人般转过身去,一步一重的上楼了。 回到家后,韩冬与小玉交代了几句就先去睡觉了,他酒劲儿没散,虽然吹过冷风,脑袋也还是昏得要命。 小玉看着他摇晃的背影,呆呆的站在一楼客厅里,这房子面积不算小,当初买这么大的主要就是考虑人多,但这种热闹只对其他人格有效,于小玉而言,这里从来都只有她自己,她虽然能看见“家人”,却知道那不过都是自己的痴妄,自言自语罢了。 一声短促而清脆的声音自韩骤屋里传来,小玉指节在门上扣了两下,得准后推门而入。 屋里没点灯,打火机的羸弱火光一闪而逝,烟头上的红色小点随呼吸由强变弱。韩骤没型每款的坐在飘窗上,短“呼”口气,草草的吐出薄烟。 “小玉?”韩骤声音没有惊喜,只有无尽的委顿与迷茫。 “嗯。”小玉应了声,也没点灯,赤着脚走过去坐在他对面的床上。 韩骤看着窗外抽烟,没有半分兴趣的问她:“怎么来的?” 小玉没吭声,不是很想回答这个问题,她正在对人格释放记忆,要不了几天,韩骤就会想起此生经历过的全部因果波折,现在再骗他已经没有半点意义了。 她也看着窗外,眼睛陷进混沌的夜空中,漫无目的的说:“我这几天总是想起过去,我记得你十八岁的时候第一次抽烟,当时你被呛得特别严重,眼泪七荤八素的往下掉。” 韩骤愣了下,心中仿佛被重锤所击,他定定的看着烟头在玻璃上倒影出的红点,仿佛在那微弱的火光中见到了一个背影。他沉下胳膊,将手搭在膝盖上,声音飘飘忽忽的,听起来有点害怕似的:“我还以为我这辈子没喜欢过今墅安以外的人呢,没想到我不仅结过婚,就连孩子也生过……” 小玉看着他,张了张嘴想要否认他的记忆,最终却因为不知从何开口而无奈叹气。 “我感觉自己忘了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大约半支烟后,韩骤看着窗外说。 他这个人喜欢向前看,不管是对今墅安那漫长黑暗的历史,还是对自己半梦半醒的过去,他都不是很想要追究。于他而言,两个人从前经历过什么,是直是弯,爱过多少人,恨过多少人,这些如果都已完结,就没必要费神去纠结。 可是今天酒局散场后,他坐在今墅安副驾上,却突然没来由的生了一阵心悸,继而便睡着了。他不记得怎么到的家,他只记得自己做了一个又长又可笑的梦,准确来说是想起了年轻时的一些事。 那梦又是第三视角,他看见十八岁的自己牵着一个姑娘,姑娘很高很漂亮,笑起来甜甜的,嘴角两边印着一双小梨涡,那是他去当兵时,在部队结识的军医小护士。 “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一点都想不起我跟那姑娘相识、相处的经过了,一点儿细节都没有。”韩骤自讥的笑起来,烟叼在嘴里连续猛吸着。 他那时候其实还不到十八,但也是正经血气方刚的年龄,加上能说会道,没过多久就把人给睡了,再之后,那姑娘就捂着脸来找他,说是怀孕了。 这事儿一出他当时就慌了,那年代对女性的贞c,ao还是很看重的,俩人又都没到正经结婚年纪,部队里渐渐就开始有了传言,说小姑娘成天在男人堆里乱搞,不守妇道。 为这事,他跟人打了好多架,再后来事情闹得不可收拾,他就被部队给开除了,两个人夹着铺盖卷坐火车回老家时,他才刚刚过完十八岁生日。 “你说,”韩骤轻哂,“你说我会不会是把人辜负了,没担当才选择性失忆的?”他把烟按在旁边的烟缸里,浅浅的玻璃小盏已经扎满烟头,随后,他又从烟盒子里倒了一根,点上了继续抽,“我现在都不敢闭眼睛,就怕又想起什么来,真的,我他妈到现在才知道自己多不是东西!” “韩骤……”小玉气若游丝的叫了他一声。 “你记得吧?”韩骤声音很干,他扬了下拿烟的手,脑袋靠在墙上看她,“我娶媳妇的时候你应该在吧,后来我们怎么样了?我孩子生了没有?她们哪去了……”他话道中落忽然哽住。
第10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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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墅安无奈叹息,他看了眼表,十二点不到,既然家里没有可爱的老婆,长夜空枕,倒不如就回到过去,与十八岁的韩骤聊天说地,顺便听听韩冬问了他什么问题。 第73章 第 73 章 韩冬盯着台阶一步一顿的往上走,这小区挨着高校,比邻商业街,放眼望去也算粮城的黄金窝了,但他和韩骤当初买房的时候这里还尚未开发,说白了就跟现在不少市郊的大学城一样,没被炒得那么火热。 不过韩家兄弟都是理财废,当初买在这也没惦记升值,主要是图的韩骤上下学方便,但要说起考到这里,包括想来粮城的真正原因,那还得从他十八岁那年说起。 十八岁的时候有个人对他说,将来一定会来粮城生活,就在艺术路十六号那边工作,所以从那天开始,粮城、艺术路就成了他的执念,成了做梦都想来生活的地方。 那时候他就觉得,即便是不能在一起,但只要生活在一座城市里,做个邻居偶尔见上一面也该满足了。 “真能满足吗?”有个声音在他身后响起,那人虽然平声静气的,但给人感觉却像在压抑什么,仿佛下一秒就会嘶吼爆发。 韩冬回头,见身后是个小姑娘,那姑娘扎了两条低低的马尾,穿了身军绿色的棉袄棉裤。他眼睛里扫过一丝惊喜,转过身说:“小玉?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小玉没直言回他,而是往台阶上走了几步,行至与他差了两三级的地方停了下来,走廊里的感应灯挺亮,灯光在她睫毛下拉出长长的y影,使这素来y晴不定的丫头看着心事颇多,她说:“我来走亲戚,借你家住一宿,你看行吗?” “当然行了!”韩冬本来很高兴,但心中转而又被重重往事填塞了,他皱了下眉头暗暗叹气,过了会儿说:“对了,你刚说什么?” 小玉在他无名指的戒指上扫了一下,“我说,你刚去见了想见的人,心里满足吗?” “你,你看见了?我只是没忍住去见了他一面。”韩冬感觉小玉的视线像针似的在他手指划过,他表情尴尬的把手背到身后,拇指在那白金环儿上摸了摸,想褪下最终还是没舍得,只好用袖子掩着将手揣进衣服口袋里了。 “你怎么总能知道我心里想什么?” 他略略的垂下眼继续往上走,哑笑着说:“满足,不满足能怎么办呢?” “没有人能限制你的自由,你想见他谁也拦不了。”小玉跟在他身后,始终保持着三个台阶的距离。 韩冬一只脚踩在上面的台阶,缓缓地才撑着身子走上去,“即便我能随时见他,可他愿意见我吗?他又不喜欢我这样的,我其实根本不该存在于世上。” “什么该不该!”小玉哒哒地快上两阶,挤着韩冬跑上去,居高临下的,赤着眼,用委屈到发抖的声音说:“人人都喜欢阳光入世的性格,可人不是纸片做的,谁没有过去啊,谁没有消极卑懦的一面?难道两个人谈恋爱结婚,就只能玩命展现对方喜欢的,否则就该死吗!要真说缺点,韩骤就不凉薄利己吗……” “说什么呢!”韩冬两手半虚的握了握,抬着头双眸半含地说:“我本来也不愿与人长久相处,不管谁在一块磨合总是累心的,喜欢是一码,生活又是另外一码,我与韩骤相处已经很劳心了,实在无意与他争抢。至于韩骤,他只是被生活磨平了棱角,只将一腔热血和近乎全部的真情都托付给了今墅安而已……” 他停下步子,眼睛眨啊眨的有些shi润了,“你跟我们一起走过那样艰难的道路,你不能这么说他,何况他从来没有对不起谁。” 他脚步停在原处,感应灯灭得很快,不大会儿楼道里就彻底黑了,更深露重,走廊上四方的小窗口飘来萤弱月光,那光亮柔柔的,像一条黄白色的绵线,在他最软最痒的心尖打了个结。 他望着窗口淡淡地说:“他喜欢热闹,我喜欢静夜,我得孤独着才能听到雪落,你别看雪花很轻,但也是有重量的,他们成片的落下也算另一种喧哗,我必须要听到这些喧哗才能画出画来。你看窗外的月亮多美,只要有它遥遥的挂在天上,我抬头能看见也就知足了。” 韩冬吸了下鼻子,喝过酒的脑袋昏沉沉的,声音也飘飘淡淡的:“我就像个被驯服太久的奴隶,即便来到文名之地也依旧卸不掉心里的枷锁,我躲在韩骤的背上,他背着我面朝阳光一往无前,我羡慕他的笑声与肆意,却也只能继续在自己的世界沉寂。有些东西不是你看开了就能摆脱的,这就叫命。” 小玉怒其不争的看着他,手在楼梯扶手上攥得咯咯作响,她虽然是所有人格的记忆掌控者,可她连自己的脾气都控制不好。 作为承受型人格,她记得主人格的生与死,经历了他从无法瞑目到分裂复生的全过程,这几十年中她见到了太多的人性之恶,那些无可逃遁的过往,就像万重高山压在她身上。 短暂的愤怒会让人充满动力,但长久的压抑若每次都得不到抒解,渐渐的人就会被无奈浸透,继而变得彻底无力。 小玉的眼睛慢慢虚软下来,她知道韩冬说的对,人就像女娲手里的泥巴,从一块没有知觉的黄土化身成形,需要漫长而ji,ng细的过程,到最后,绝大部分的泥人都会变成女娲想要的样子,即便泥人往后见到了神仙,羡慕神仙之美,也很难彻底摆脱泥尘,自我捏出翅膀。 她空叹一声,像没有灵魂的纸人般转过身去,一步一重的上楼了。 回到家后,韩冬与小玉交代了几句就先去睡觉了,他酒劲儿没散,虽然吹过冷风,脑袋也还是昏得要命。 小玉看着他摇晃的背影,呆呆的站在一楼客厅里,这房子面积不算小,当初买这么大的主要就是考虑人多,但这种热闹只对其他人格有效,于小玉而言,这里从来都只有她自己,她虽然能看见“家人”,却知道那不过都是自己的痴妄,自言自语罢了。 一声短促而清脆的声音自韩骤屋里传来,小玉指节在门上扣了两下,得准后推门而入。 屋里没点灯,打火机的羸弱火光一闪而逝,烟头上的红色小点随呼吸由强变弱。韩骤没型每款的坐在飘窗上,短“呼”口气,草草的吐出薄烟。 “小玉?”韩骤声音没有惊喜,只有无尽的委顿与迷茫。 “嗯。”小玉应了声,也没点灯,赤着脚走过去坐在他对面的床上。 韩骤看着窗外抽烟,没有半分兴趣的问她:“怎么来的?” 小玉没吭声,不是很想回答这个问题,她正在对人格释放记忆,要不了几天,韩骤就会想起此生经历过的全部因果波折,现在再骗他已经没有半点意义了。 她也看着窗外,眼睛陷进混沌的夜空中,漫无目的的说:“我这几天总是想起过去,我记得你十八岁的时候第一次抽烟,当时你被呛得特别严重,眼泪七荤八素的往下掉。” 韩骤愣了下,心中仿佛被重锤所击,他定定的看着烟头在玻璃上倒影出的红点,仿佛在那微弱的火光中见到了一个背影。他沉下胳膊,将手搭在膝盖上,声音飘飘忽忽的,听起来有点害怕似的:“我还以为我这辈子没喜欢过今墅安以外的人呢,没想到我不仅结过婚,就连孩子也生过……” 小玉看着他,张了张嘴想要否认他的记忆,最终却因为不知从何开口而无奈叹气。 “我感觉自己忘了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大约半支烟后,韩骤看着窗外说。 他这个人喜欢向前看,不管是对今墅安那漫长黑暗的历史,还是对自己半梦半醒的过去,他都不是很想要追究。于他而言,两个人从前经历过什么,是直是弯,爱过多少人,恨过多少人,这些如果都已完结,就没必要费神去纠结。 可是今天酒局散场后,他坐在今墅安副驾上,却突然没来由的生了一阵心悸,继而便睡着了。他不记得怎么到的家,他只记得自己做了一个又长又可笑的梦,准确来说是想起了年轻时的一些事。 那梦又是第三视角,他看见十八岁的自己牵着一个姑娘,姑娘很高很漂亮,笑起来甜甜的,嘴角两边印着一双小梨涡,那是他去当兵时,在部队结识的军医小护士。 “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一点都想不起我跟那姑娘相识、相处的经过了,一点儿细节都没有。”韩骤自讥的笑起来,烟叼在嘴里连续猛吸着。 他那时候其实还不到十八,但也是正经血气方刚的年龄,加上能说会道,没过多久就把人给睡了,再之后,那姑娘就捂着脸来找他,说是怀孕了。 这事儿一出他当时就慌了,那年代对女性的贞c,ao还是很看重的,俩人又都没到正经结婚年纪,部队里渐渐就开始有了传言,说小姑娘成天在男人堆里乱搞,不守妇道。 为这事,他跟人打了好多架,再后来事情闹得不可收拾,他就被部队给开除了,两个人夹着铺盖卷坐火车回老家时,他才刚刚过完十八岁生日。 “你说,”韩骤轻哂,“你说我会不会是把人辜负了,没担当才选择性失忆的?”他把烟按在旁边的烟缸里,浅浅的玻璃小盏已经扎满烟头,随后,他又从烟盒子里倒了一根,点上了继续抽,“我现在都不敢闭眼睛,就怕又想起什么来,真的,我他妈到现在才知道自己多不是东西!” “韩骤……”小玉气若游丝的叫了他一声。 “你记得吧?”韩骤声音很干,他扬了下拿烟的手,脑袋靠在墙上看她,“我娶媳妇的时候你应该在吧,后来我们怎么样了?我孩子生了没有?她们哪去了……”他话道中落忽然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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