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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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儿为妻 作者:半夏已冬
第7节
阿一不想回去,但是一时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拒绝,只默不作声。 “我只问你一句,回还是不回。”李梅枝的脸色越发y沉,话也没有温度。 “我,我不回。”阿一低声回答。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试试!”李梅枝已经是怒不可恕了,画着浓妆的脸有些扭曲,看着掺人。 “我说我不回去。”阿一扬起头和她对视,过去那五年挨了不少打,他是不想再回去了,最重要的是,那里没有小六。 “你这吃里扒外的白眼狼,五年来是谁给你吃谁给你住,又是谁收留你这个乞丐的,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李梅枝顺手抓起客厅里的矮木凳砸去,阿一猝不及防的被砸中肚子,疼得直倒在地上蜷动。 李梅枝到处找着了扫把,拽着阿一的头发不由分说就是一顿棍木奉,“你别以为我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你呆在我儿子身边,图的不就是我儿子么。” 正想反抗的阿一被这句话惊住了,肚子被砸中的地方再挨了一脚,“你这卖/屁/股的死变/态,我儿子好心好意待你,你安的什么心,要把他拐上那条不归路,你让他以后怎么出去见人,你要毁了他所有的前途才开心是不是,你这贱骨头,死乞丐,我打死你” 是啊,那根本见不得人,也会毁了小六。 李梅枝就像发了疯似的,下手的力气越发的大,说话也越发难听,可是阿一却找不到任何反驳她的话,甚至也躲不过她如雨点般挥落下的棍木奉,抱着脑袋挨着那一棍又一棍的暴打。 阿一想起了十岁那年冬天,也是这样下着冷雨,那天嫡二少爷被他弟弟十二少爷给推到池塘里,落了水受了寒,到最后,挨打的不是十二少爷,也不是十二少爷的跟班,而是作为二少爷书童的自己。 主母让一个婆子下的手,藤条抽得皮开r_ou_绽,后来背上已经感觉不到痛了,阿一不明白,错的不是自己为什么到头来却是自己挨罚。 阿么一见自己的伤口,哭成泪人,“阿一啊,我可怜的娃啊,不得老爷心的大夫人动不了十二少爷的人,你一个受着大夫人的怒火,啊~~~,我可怜的孩子。” 十岁的这一年冬天,阿一只明白了一个道理,原来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比蝼蚁还卑微的人。 “给我滚出去,有那么远给我滚那么远,现在小允还不知道你那龌/蹉的心思吧,你说要是他知道了,看你一眼都觉得恶心,不想他看你的眼里带着恶心,你最好把你那里肮脏的想法藏好,要敢再出现在他面前,小心我扒了你皮。” 雨落在身上,是刺入骨头的冷,心如坠入冰窖,李梅枝的恶毒骂声犹在耳边,他甚至能想象到小六知道了他的心思之后,看他的眼神会是何等的厌恶。 不,他不想,不想小六厌恶他 阿一在雨地里缓了会,拖起身子一步一步的沿着溢满泥水的路走,直到那和小六住了好几个月的老旧公寓,渐渐消失在眼帘里。 那样坚持到底就可以,痛也说不痛,苦也说不苦,喜欢也说不喜欢,那样不就可以了,可以的。 李梅枝站在窗台看阿一走远了,掏出手机打电话,神色谄媚,态度恭敬,对比起刚才的泼辣刁蛮简直是云泥之别。 “谁啊,大中午的来打扰人。”李梅枝不情不愿的从被窝里爬出来,搭着张棉袄子去开门。 门口的站着的男人全然让她生不起气来,走错门的优质男? 儿子虽然有十九了,不过李梅枝当年被人包养生他的时候也还嫩着,如今也不过是三十五六,半老徐娘风韵犹存,这些年在保养上下的功夫不少,看起来不过才二十□□,不少人也好这年纪的女人,够味。 李梅枝上下扫了沈赞一眼,眼含媚意,她找过的男人和这男人根本不在一个档次,要不有钱没脸,要不有脸没钱,这男人养眼不说,从头到脚都是牌子货,还都是以前那些死男人舍不得买给她的外国牌子。 要真是钓着了少不了自己的好处。 “你好,请问陆一遥在吗?”沈赞狐疑的看着眼前这个老女人,她像审视货品的目光让他浑身不自在。 声音也好听,如果不是问到那死乞丐的话,“搬走了搬走了,这里没有什么陆一遥,先生你找错地方了。”指不定是那死乞丐的姘/头,真够恶心人的,要早知道那死乞丐有那么有钱的姘/头,狠狠捞一把再赶走也不迟。 李梅枝懊恼着,也没多大好脸色给沈赞看,“别杵在人家门口,赶紧走。”“啪”的一声关上门。 沈赞碰了一鼻子灰,急切想见阿一的好心情被破坏得一干二净,打电话给阿一,却一直显示无人接听。 傍晚陆允回来了,开门的却不是阿一,“妈,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你就不准备回去过年?”李梅枝哼了声,自顾自的坐回沙发上吃泡面。 屋子里没有阿一的身影,陆允高悬的心像是落了地,暗自松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好像自从那晚上知道了阿一的性向,自己就好像无法用从前的心态去面对阿一。 “阿一呢,他不在妈你怎么进门的?” “我刚到的时候正好碰上他出门,有个男人把他接走了,开的车可真不差,原装进口的玛莎拉蒂,少说也一两百万。”李梅枝在窗台瞧见了那优质男的车,更是恨得心里滴血,拿话埋汰人一点情面都不留,“看来阿一是傍上大款了,早就知道他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养条狗还知道摇尾巴讨主人欢心,真是白白浪费五年的米饭” “够了!”房门板被甩得震动了老久,陆允知道她妈说话不靠谱,但是这次他信,那天看到那男人开的车的确是玛莎拉蒂,他无从怀疑其中的真实性。 李梅枝讪讪的闭嘴,金主早卖咸鸭蛋了,她妻子儿子早分完了财产,她跟了几年还给生了个儿子,除了老家那层楼和一个铺面,她什么好处都拿不到,下半辈子还得靠儿子过活呢,没必要触儿子的霉头。 陆允进房,阿一的东西还在,只是手机不见了,那至少说明阿一还会回来,拨了通电话过去,无人接听的结果让陆允顿时火冒三丈。 还真的跟男人出去了,陆一遥,你到底把我至于何地! 沈赞跑了一趟酒店,没找到人,相云自然是不用去问的了,他早被黎臻领走了,人也找不到。 他再跑了一趟那栋老久公寓,开门的还是那个老女人,“不是告诉你这里没有什么陆一遥,我昨天搬进了的,什么都不知道,你别烦人,再闹我报警了。” 门才关上,陆允就从房间里出来,脸色不大好,这小子自从捡了阿一回来他眼里就没她这个妈,李梅枝老早就看阿一不顺眼了。 “刚才怎么那么吵?” “推销的来了,说了一大通烦死人,被我赶走了。”李梅枝说谎从来不打草稿,两面三刀一直都是她的专长。 以为是阿一回来才匆匆跑出房间的陆允郁闷的回房,后面李梅枝问了一大串东西都没心情理会。 “六爷,好久不见。”沈赞和b市的黑老大寒暄了一通才拜托他找阿一,给的照片也只是从叶烨手里拿到的一寸照。 他不过出差了两天阿一就搬家了,电话也不通,只能靠这些人去找,沈赞右眼皮直跳,有种不好的预感。 直到半夜才来了消息,是六爷一个手下找到的,当时阿一倒在路边,天y沉沉的又下着雨,要不是那手下眼神好,车就差点从阿一身上碾过去。 “沈小子,那是人我让人送去圣安医院,烧得不轻啊,听说身上还带棍伤,是惹到道上的人了?”六爷的笑声y测测的,看来还有一笔大买卖可赚。 “晚辈先谢过六爷,以后求助六爷,六爷可要答应晚辈的请求。”沈赞的手握成拳,压抑着内心翻涌的怒气才能平静的回话。 阿一苍白的脸透着不正常的红,烧到四十度,连呼出的气息都带着热,医生说,高烧转肺炎,再迟一两个小时神仙都救不回来。 捞起病服,背上手上全是紫青色的痕迹,一道一道的横在上面。 沈赞多年在商圈里早已练就了喜形不露于色的本能,但此时此刻脸上交杂的心疼与怒火,现在他只想杀/人,阿一,你到底遭遇了些什么? 第12章 有种再说一遍 沈赞起来的时候,阿一早醒了,伸着手够床边的水杯,沈赞拿过水杯给他重新倒了杯温水,手贴在他额头,“总算不烧了。”像是松了口气般的轻快语气,“醒了怎么不叫我?” 阿一双手握着玻璃杯,勉强勾了一下唇角,“看你睡着就不打扰。”低头望着杯里的水,心里苦涩得眼眶微微发热,阿一没有说起事情的经过,也闭口不谈到底是谁对他动手。 “如果是你的意愿的话,我不会再多过问,我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到可以互相交代的地步,你搬家了,至少也别不接我电话,下雨了也该找个地方避雨,弄坏了身体该让人多担心。” 阿一愣住了一下,半响才想明白了大概,“对不起,害你担心了,钱和手机都丢了。”其实昨天被赶出门身上什么都没有,前路漫漫,根本不知道何去何从,天地之大,那刻阿一却没有一个容身之处,走在路上还没找到个避雨的地方就撑不住倒下了。 “沈先生,可以收留我几天吗?我没有地方可以去,我可以帮忙做家务的。”阿一知道自己厚颜无耻,才见过一次面的人就要求别人收留自己,但是他真的不知道还可以求谁。 “好,做我的小保姆吧,一日三餐给我做好吃的。”如果阿一做点家务可以抵消些心理负担的话,沈赞乐意至极。 在医院住了两天沈赞就陪着阿一在那呆了两天,期间对阿一照顾无微不至,上药也当仁不让的自动承担下来。 病房的暖气调到最高,阿一光着上身趴在病床上,后背斑驳的紫青映入眼中,沈赞眼中带着心疼,不忍,还是将药酒倒背上,手下用劲的给揉那紫青的皮肤。 “嘶~,疼~~,疼。”阿一咬着嘴唇极力忍着,但是还没一刻钟的时间,脸上血色褪了个干净,哆嗦着嘴唇低低的喊疼。 “乖,忍着,疼才能快点散瘀,乖。”沈赞发现自己无往不利的口才在这个时候词穷,他再也找不出能够安慰阿一的话语。 一番折腾下来,阿一疼得额角冒冷汗,沈赞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他还没在刚才的心疼感里缓过来,情绪有点低迷。 阿一好几天都没见人了,相云好歹也发信息来报平安,但是阿一的电话也打不通,发去的信息也如石沉大海那样没有回音,陆允快急疯了,报警之后警察也没有什么动作,知道他们阳奉y违,闹了几次之后也不再对这些拿钱不干事的警察抱任何希望。 “就算你问我一千遍都还是那个答案,他请假了就是请假了,你要我怎样。”经理被烦得可以,信口开河说了一句,“都不知道在哪个男人床上,到这里找什么找。” “你说什么!”陆允眼睛发红,揪着他领口,“有种再说一遍。” 阿一消失的这几天里,陆允担心着阿一也有类似于这样的猜测冒出来,只是他一直不肯承认阿一会这样做,今天被人这样直白的戳破了,顿时恼羞成怒。 “你干嘛呢,又不是我造谣,他被男人包养全酒店的人都知道,能怪我吗?不然你以为在这忙死人的年节他还能请那么多天假,开玩笑,当这里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你放手,喘不过气来,快放手。”经理毫不怀疑那一瞬间他眼里闪过杀人的恨意,这男生年纪不大,力气倒不小,经理连他的手指头的掰不开。 “你快放开,不然我喊人了,到时候把你丢进去别后悔。”经理恐吓道。 陆允不甘愿的松手,这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还是先把阿一找出来。 陆允,阿一不是那样的人,别道听途说,孰真孰假等找到阿一时当面问清楚。陆允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阿一在b市没有什么朋友,除了相云和自己外,大概还有那个男人,加上李梅枝之前的话,陆允现在基本确定了寻找的方向,问题是他连那个男人叫什么住哪里都不知道。 “回来了,今天那么早?”大黄叼了只拖鞋过来,小黄跟着后面也咬了只倒挪着小步子拖过来,大黄嫌弃的踢了它一脚,小黄控诉的对着沈赞嗷呜了一声。 “公司的事也都处理完了,就早点回来。”沈赞换了鞋进屋,进厨房帮忙端菜,大黄小黄在他们两个人周围转悠,小黄闻到r_ou_香,“嗷呜嗷呜”的对着阿一叫,小犬牙还咬着他裤腿拽了拽。 大黄是只成年金毛巡回犬,今年三岁,毛光油亮的,昂着的头可傲娇,沈赞从它出生就开始养它了,大黄对它主人可是百分百的依赖,所以小黄这新来的可受了不少苦,小黄是黄棕色的茶杯犬,是沈赞出差带回来的,那天去找阿一也是想把小黄给阿一。 阿一端了一大一小两碟午餐放在餐桌旁边,小黄急匆匆的跑上去,凑在大的那碟想埋头就啃r_ou_骨头,但是被大黄叼开,一屁股敦给拱到小黄那碟幼犬狗粮那边去,小黄嗷呜嗷呜的大叫,大黄自顾自的啃着自己的着午餐,没鸟它。 每天饭点这两只几乎是这样,阿一看着都觉得逗。 “那个,沈赞,我好了不少,就不打扰你了,过两天就是年三十,酒店该忙了,我请太长时间也不好,就” “没事的,我给你请假请到明年元宵,你留在这里不碍事。” “可是我不能”看着沈赞的脸,阿一拒绝的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 沈赞给阿一夹了一筷子上海青,自嘲的笑了一下,“一遥,我孤家寡人过春节,很孤独呢,你可以留下来陪我吗?” 阿一听了停住筷子,自嘲有多深其实悲哀就有多深,“你的家人呢?你不陪他们过年吗?” “我父母去世了,祖父是外国人,不过春节的,与其我们都一个人形单影只的过节,还不如两个人凑一块过。” 是啊,他现在也是一个人,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有小六陪着过年。“好。” “老板,这卖二手多少钱?”李梅枝愤愤的掏出手机,臭小子,给那死乞丐买手机大几千都舍得,对自己的亲妈却一毛不拔,除了上次为了带他一起离开才肯分了自己五万块,到了这边一个钢镚儿都不往家里寄,呵,真是出息了。 “啊,i 疯x啊,三千。”老板叼了根烟往玻璃柜上瞧了一眼。 “新机将近一万块,这是港版正货,才用了半年,九成新的手机,你才给三千的价,太坑了吧。” “新货都降价了,二手货还能买多高,最多三千五,爱卖不卖。” 李梅枝拿了这ji肋的三千五二不情不愿的走进咖啡厅,后面的惊喜实在一扫刚才的怨气。 “伯母,新年礼物,您拆开看喜不喜欢?”何依推了个包装高档的盒子到李梅枝面前。 她假意推脱说着“这怎么好的呢。”手下却不停止拆包装,看见里头的lv笑得见牙不见眼。 city stear系列的手袋呢,少说也要两万块,以前收过最贵的包包也不过才七八千,这儿子的女朋友出手真阔绰。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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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一不想回去,但是一时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拒绝,只默不作声。 “我只问你一句,回还是不回。”李梅枝的脸色越发y沉,话也没有温度。 “我,我不回。”阿一低声回答。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试试!”李梅枝已经是怒不可恕了,画着浓妆的脸有些扭曲,看着掺人。 “我说我不回去。”阿一扬起头和她对视,过去那五年挨了不少打,他是不想再回去了,最重要的是,那里没有小六。 “你这吃里扒外的白眼狼,五年来是谁给你吃谁给你住,又是谁收留你这个乞丐的,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李梅枝顺手抓起客厅里的矮木凳砸去,阿一猝不及防的被砸中肚子,疼得直倒在地上蜷动。 李梅枝到处找着了扫把,拽着阿一的头发不由分说就是一顿棍木奉,“你别以为我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你呆在我儿子身边,图的不就是我儿子么。” 正想反抗的阿一被这句话惊住了,肚子被砸中的地方再挨了一脚,“你这卖/屁/股的死变/态,我儿子好心好意待你,你安的什么心,要把他拐上那条不归路,你让他以后怎么出去见人,你要毁了他所有的前途才开心是不是,你这贱骨头,死乞丐,我打死你” 是啊,那根本见不得人,也会毁了小六。 李梅枝就像发了疯似的,下手的力气越发的大,说话也越发难听,可是阿一却找不到任何反驳她的话,甚至也躲不过她如雨点般挥落下的棍木奉,抱着脑袋挨着那一棍又一棍的暴打。 阿一想起了十岁那年冬天,也是这样下着冷雨,那天嫡二少爷被他弟弟十二少爷给推到池塘里,落了水受了寒,到最后,挨打的不是十二少爷,也不是十二少爷的跟班,而是作为二少爷书童的自己。 主母让一个婆子下的手,藤条抽得皮开r_ou_绽,后来背上已经感觉不到痛了,阿一不明白,错的不是自己为什么到头来却是自己挨罚。 阿么一见自己的伤口,哭成泪人,“阿一啊,我可怜的娃啊,不得老爷心的大夫人动不了十二少爷的人,你一个受着大夫人的怒火,啊~~~,我可怜的孩子。” 十岁的这一年冬天,阿一只明白了一个道理,原来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比蝼蚁还卑微的人。 “给我滚出去,有那么远给我滚那么远,现在小允还不知道你那龌/蹉的心思吧,你说要是他知道了,看你一眼都觉得恶心,不想他看你的眼里带着恶心,你最好把你那里肮脏的想法藏好,要敢再出现在他面前,小心我扒了你皮。” 雨落在身上,是刺入骨头的冷,心如坠入冰窖,李梅枝的恶毒骂声犹在耳边,他甚至能想象到小六知道了他的心思之后,看他的眼神会是何等的厌恶。 不,他不想,不想小六厌恶他 阿一在雨地里缓了会,拖起身子一步一步的沿着溢满泥水的路走,直到那和小六住了好几个月的老旧公寓,渐渐消失在眼帘里。 那样坚持到底就可以,痛也说不痛,苦也说不苦,喜欢也说不喜欢,那样不就可以了,可以的。 李梅枝站在窗台看阿一走远了,掏出手机打电话,神色谄媚,态度恭敬,对比起刚才的泼辣刁蛮简直是云泥之别。 “谁啊,大中午的来打扰人。”李梅枝不情不愿的从被窝里爬出来,搭着张棉袄子去开门。 门口的站着的男人全然让她生不起气来,走错门的优质男? 儿子虽然有十九了,不过李梅枝当年被人包养生他的时候也还嫩着,如今也不过是三十五六,半老徐娘风韵犹存,这些年在保养上下的功夫不少,看起来不过才二十□□,不少人也好这年纪的女人,够味。 李梅枝上下扫了沈赞一眼,眼含媚意,她找过的男人和这男人根本不在一个档次,要不有钱没脸,要不有脸没钱,这男人养眼不说,从头到脚都是牌子货,还都是以前那些死男人舍不得买给她的外国牌子。 要真是钓着了少不了自己的好处。 “你好,请问陆一遥在吗?”沈赞狐疑的看着眼前这个老女人,她像审视货品的目光让他浑身不自在。 声音也好听,如果不是问到那死乞丐的话,“搬走了搬走了,这里没有什么陆一遥,先生你找错地方了。”指不定是那死乞丐的姘/头,真够恶心人的,要早知道那死乞丐有那么有钱的姘/头,狠狠捞一把再赶走也不迟。 李梅枝懊恼着,也没多大好脸色给沈赞看,“别杵在人家门口,赶紧走。”“啪”的一声关上门。 沈赞碰了一鼻子灰,急切想见阿一的好心情被破坏得一干二净,打电话给阿一,却一直显示无人接听。 傍晚陆允回来了,开门的却不是阿一,“妈,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你就不准备回去过年?”李梅枝哼了声,自顾自的坐回沙发上吃泡面。 屋子里没有阿一的身影,陆允高悬的心像是落了地,暗自松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好像自从那晚上知道了阿一的性向,自己就好像无法用从前的心态去面对阿一。 “阿一呢,他不在妈你怎么进门的?” “我刚到的时候正好碰上他出门,有个男人把他接走了,开的车可真不差,原装进口的玛莎拉蒂,少说也一两百万。”李梅枝在窗台瞧见了那优质男的车,更是恨得心里滴血,拿话埋汰人一点情面都不留,“看来阿一是傍上大款了,早就知道他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养条狗还知道摇尾巴讨主人欢心,真是白白浪费五年的米饭” “够了!”房门板被甩得震动了老久,陆允知道她妈说话不靠谱,但是这次他信,那天看到那男人开的车的确是玛莎拉蒂,他无从怀疑其中的真实性。 李梅枝讪讪的闭嘴,金主早卖咸鸭蛋了,她妻子儿子早分完了财产,她跟了几年还给生了个儿子,除了老家那层楼和一个铺面,她什么好处都拿不到,下半辈子还得靠儿子过活呢,没必要触儿子的霉头。 陆允进房,阿一的东西还在,只是手机不见了,那至少说明阿一还会回来,拨了通电话过去,无人接听的结果让陆允顿时火冒三丈。 还真的跟男人出去了,陆一遥,你到底把我至于何地! 沈赞跑了一趟酒店,没找到人,相云自然是不用去问的了,他早被黎臻领走了,人也找不到。 他再跑了一趟那栋老久公寓,开门的还是那个老女人,“不是告诉你这里没有什么陆一遥,我昨天搬进了的,什么都不知道,你别烦人,再闹我报警了。” 门才关上,陆允就从房间里出来,脸色不大好,这小子自从捡了阿一回来他眼里就没她这个妈,李梅枝老早就看阿一不顺眼了。 “刚才怎么那么吵?” “推销的来了,说了一大通烦死人,被我赶走了。”李梅枝说谎从来不打草稿,两面三刀一直都是她的专长。 以为是阿一回来才匆匆跑出房间的陆允郁闷的回房,后面李梅枝问了一大串东西都没心情理会。 “六爷,好久不见。”沈赞和b市的黑老大寒暄了一通才拜托他找阿一,给的照片也只是从叶烨手里拿到的一寸照。 他不过出差了两天阿一就搬家了,电话也不通,只能靠这些人去找,沈赞右眼皮直跳,有种不好的预感。 直到半夜才来了消息,是六爷一个手下找到的,当时阿一倒在路边,天y沉沉的又下着雨,要不是那手下眼神好,车就差点从阿一身上碾过去。 “沈小子,那是人我让人送去圣安医院,烧得不轻啊,听说身上还带棍伤,是惹到道上的人了?”六爷的笑声y测测的,看来还有一笔大买卖可赚。 “晚辈先谢过六爷,以后求助六爷,六爷可要答应晚辈的请求。”沈赞的手握成拳,压抑着内心翻涌的怒气才能平静的回话。 阿一苍白的脸透着不正常的红,烧到四十度,连呼出的气息都带着热,医生说,高烧转肺炎,再迟一两个小时神仙都救不回来。 捞起病服,背上手上全是紫青色的痕迹,一道一道的横在上面。 沈赞多年在商圈里早已练就了喜形不露于色的本能,但此时此刻脸上交杂的心疼与怒火,现在他只想杀/人,阿一,你到底遭遇了些什么? 第12章 有种再说一遍 沈赞起来的时候,阿一早醒了,伸着手够床边的水杯,沈赞拿过水杯给他重新倒了杯温水,手贴在他额头,“总算不烧了。”像是松了口气般的轻快语气,“醒了怎么不叫我?” 阿一双手握着玻璃杯,勉强勾了一下唇角,“看你睡着就不打扰。”低头望着杯里的水,心里苦涩得眼眶微微发热,阿一没有说起事情的经过,也闭口不谈到底是谁对他动手。 “如果是你的意愿的话,我不会再多过问,我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到可以互相交代的地步,你搬家了,至少也别不接我电话,下雨了也该找个地方避雨,弄坏了身体该让人多担心。” 阿一愣住了一下,半响才想明白了大概,“对不起,害你担心了,钱和手机都丢了。”其实昨天被赶出门身上什么都没有,前路漫漫,根本不知道何去何从,天地之大,那刻阿一却没有一个容身之处,走在路上还没找到个避雨的地方就撑不住倒下了。 “沈先生,可以收留我几天吗?我没有地方可以去,我可以帮忙做家务的。”阿一知道自己厚颜无耻,才见过一次面的人就要求别人收留自己,但是他真的不知道还可以求谁。 “好,做我的小保姆吧,一日三餐给我做好吃的。”如果阿一做点家务可以抵消些心理负担的话,沈赞乐意至极。 在医院住了两天沈赞就陪着阿一在那呆了两天,期间对阿一照顾无微不至,上药也当仁不让的自动承担下来。 病房的暖气调到最高,阿一光着上身趴在病床上,后背斑驳的紫青映入眼中,沈赞眼中带着心疼,不忍,还是将药酒倒背上,手下用劲的给揉那紫青的皮肤。 “嘶~,疼~~,疼。”阿一咬着嘴唇极力忍着,但是还没一刻钟的时间,脸上血色褪了个干净,哆嗦着嘴唇低低的喊疼。 “乖,忍着,疼才能快点散瘀,乖。”沈赞发现自己无往不利的口才在这个时候词穷,他再也找不出能够安慰阿一的话语。 一番折腾下来,阿一疼得额角冒冷汗,沈赞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他还没在刚才的心疼感里缓过来,情绪有点低迷。 阿一好几天都没见人了,相云好歹也发信息来报平安,但是阿一的电话也打不通,发去的信息也如石沉大海那样没有回音,陆允快急疯了,报警之后警察也没有什么动作,知道他们阳奉y违,闹了几次之后也不再对这些拿钱不干事的警察抱任何希望。 “就算你问我一千遍都还是那个答案,他请假了就是请假了,你要我怎样。”经理被烦得可以,信口开河说了一句,“都不知道在哪个男人床上,到这里找什么找。” “你说什么!”陆允眼睛发红,揪着他领口,“有种再说一遍。” 阿一消失的这几天里,陆允担心着阿一也有类似于这样的猜测冒出来,只是他一直不肯承认阿一会这样做,今天被人这样直白的戳破了,顿时恼羞成怒。 “你干嘛呢,又不是我造谣,他被男人包养全酒店的人都知道,能怪我吗?不然你以为在这忙死人的年节他还能请那么多天假,开玩笑,当这里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你放手,喘不过气来,快放手。”经理毫不怀疑那一瞬间他眼里闪过杀人的恨意,这男生年纪不大,力气倒不小,经理连他的手指头的掰不开。 “你快放开,不然我喊人了,到时候把你丢进去别后悔。”经理恐吓道。 陆允不甘愿的松手,这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还是先把阿一找出来。 陆允,阿一不是那样的人,别道听途说,孰真孰假等找到阿一时当面问清楚。陆允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阿一在b市没有什么朋友,除了相云和自己外,大概还有那个男人,加上李梅枝之前的话,陆允现在基本确定了寻找的方向,问题是他连那个男人叫什么住哪里都不知道。 “回来了,今天那么早?”大黄叼了只拖鞋过来,小黄跟着后面也咬了只倒挪着小步子拖过来,大黄嫌弃的踢了它一脚,小黄控诉的对着沈赞嗷呜了一声。 “公司的事也都处理完了,就早点回来。”沈赞换了鞋进屋,进厨房帮忙端菜,大黄小黄在他们两个人周围转悠,小黄闻到r_ou_香,“嗷呜嗷呜”的对着阿一叫,小犬牙还咬着他裤腿拽了拽。 大黄是只成年金毛巡回犬,今年三岁,毛光油亮的,昂着的头可傲娇,沈赞从它出生就开始养它了,大黄对它主人可是百分百的依赖,所以小黄这新来的可受了不少苦,小黄是黄棕色的茶杯犬,是沈赞出差带回来的,那天去找阿一也是想把小黄给阿一。 阿一端了一大一小两碟午餐放在餐桌旁边,小黄急匆匆的跑上去,凑在大的那碟想埋头就啃r_ou_骨头,但是被大黄叼开,一屁股敦给拱到小黄那碟幼犬狗粮那边去,小黄嗷呜嗷呜的大叫,大黄自顾自的啃着自己的着午餐,没鸟它。 每天饭点这两只几乎是这样,阿一看着都觉得逗。 “那个,沈赞,我好了不少,就不打扰你了,过两天就是年三十,酒店该忙了,我请太长时间也不好,就” “没事的,我给你请假请到明年元宵,你留在这里不碍事。” “可是我不能”看着沈赞的脸,阿一拒绝的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 沈赞给阿一夹了一筷子上海青,自嘲的笑了一下,“一遥,我孤家寡人过春节,很孤独呢,你可以留下来陪我吗?” 阿一听了停住筷子,自嘲有多深其实悲哀就有多深,“你的家人呢?你不陪他们过年吗?” “我父母去世了,祖父是外国人,不过春节的,与其我们都一个人形单影只的过节,还不如两个人凑一块过。” 是啊,他现在也是一个人,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有小六陪着过年。“好。” “老板,这卖二手多少钱?”李梅枝愤愤的掏出手机,臭小子,给那死乞丐买手机大几千都舍得,对自己的亲妈却一毛不拔,除了上次为了带他一起离开才肯分了自己五万块,到了这边一个钢镚儿都不往家里寄,呵,真是出息了。 “啊,i 疯x啊,三千。”老板叼了根烟往玻璃柜上瞧了一眼。 “新机将近一万块,这是港版正货,才用了半年,九成新的手机,你才给三千的价,太坑了吧。” “新货都降价了,二手货还能买多高,最多三千五,爱卖不卖。” 李梅枝拿了这ji肋的三千五二不情不愿的走进咖啡厅,后面的惊喜实在一扫刚才的怨气。 “伯母,新年礼物,您拆开看喜不喜欢?”何依推了个包装高档的盒子到李梅枝面前。 她假意推脱说着“这怎么好的呢。”手下却不停止拆包装,看见里头的lv笑得见牙不见眼。 city stear系列的手袋呢,少说也要两万块,以前收过最贵的包包也不过才七八千,这儿子的女朋友出手真阔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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