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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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风行 作者:令珑
第47节
孙磊:“虐狗暂时结束。我们去看看画……今天的重磅作品就是我身后的这一组画,‘天授无常’!”/br> 屏幕上出现了一组五幅拼成的大型组画。最中间的一幅是一座佛像,左边是一幅天地混沌,和孟朝阳画的密林蝴蝶;右边是一幅农人劳作(孟)和一幅泥石流后的村庄(魏)。孟朝阳ji,ng细的点彩法画出了生命的美丽和傣寨的祥和,魏行风泼墨似的粗犷风格则用于表达,天地最初的混沌原始和自然的野蛮力量,可谓是相得益彰。配上中间那幅庄严神秘的大佛,一种令人敬畏的气势扑面而来,即使隔着手机也把孟二傻子震住了。/br> 孙磊:“哈哈,是不是有点震撼的感觉?”/br> 孟朝阳激动地回答:“嗯嗯,何止一点,是太震撼了!”/br> 孙磊:“这画确实那啥,很神,连我这门外汉都被唬住了!刚才就小小的炸了一回,我特么太想看看评论怎么写,是不是还骂老魏画得丑?”/br> 孟朝阳:“不可能,大家都有眼睛的,这怎么能算丑!”/br> 孙磊坏笑道:“那是!观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老魏也说,孟弟弟画的画怎么可能丑嘛!”/br> 孟朝阳像吃了蜜一样,从耳朵甜到心底,又不好意思太得意,有些害羞地问:“他真那么说?”/br> 孙磊:“真的真的。哎呦我去,都快把你夸上天了!”/br> 此时此刻,孟朝阳感觉自己已经飞上天了。/br> 孙磊又向他边展示画,边进行讲解,等介绍完画,差不多到正式开幕的时间。/br> 魏行风说了几句场面话后,清了清嗓子,略显严肃地说:“这次画展,我要想大家隆重介绍我身后的这组画——‘天授无常’。这组画对我是非常特别的作品,因为我的创作灵感来源于我的亲身经历,那次泥石流差点把我埋了,可谓是命悬一线……另外一个特别的原因则在于,这组画是我和另一位画家合作完成的。相信大家可以看出来,其中两幅点彩画即是画家孟朝阳创作的。”/br> 场中出现了一阵小小的s_ao动。而孟朝阳被他这么突兀地喊出名字,也有些吃惊怔愣。/br> 魏行风继续说,语气多了几分深情:“孟朝阳对我是非常重要特别的人。他既是我的伙伴也是我的爱人……”/br> 人群又s_ao动起来,惊呼声频频响起。连孙磊都脱口说了句:“咦?这老魏!”/br> 当事人孟朝阳则是呼吸都快停止了。/br> 另一位当事人仍在旁若无人地秀恩爱:“这些年,哪怕是最困难的时候,他始终陪伴着我,多亏了他的支持和鼓励,我才能有今天的成绩。当然,因为我的原因,我们曾经分开过一段时间,我也做过一些伤害他、伤害别人的事情,正是由于这段经历,我终于明白我的人生中,什么是可珍惜的,什么是最宝贵的!现在,我们又重新走到一起,准备携手共创未来,前几天我已经向他求婚了,相信不久的将来大家就会听到我们的喜讯……”/br> 魏行风这柜出的太突然了,参观者本来是看画的,猛然就收获了一个狗血八卦,不炸开锅才怪。而魏某人扔完重磅炸弹便施施然退场,把乱局交给了公关人员和“收拾烂摊子专业人员”孙磊。他抢过电话,深情款款地对彻底傻掉的孟二傻子说:“我现在就回来,等我。”/br> 已经处于升仙转态的孟朝阳,还不忘嘴倔:“是我向你求婚,不是你向我求婚!”/br> 魏行风忍笑道:“好好好,我说错了。等回来,你好好罚我,嗯?”/br> 上扬的尾音犹如一个小钩子,顷刻就把孟二傻子勾得灵魂出窍。挂上电话,他开始脑补各种惩罚魏门庆的黄/暴招数,不一会儿就把自己给想硬了。夹着腿跑了趟卫生间,他倒回竹席,心里特美,有种尘埃落定的幸福和安宁。随即他想到即将到来的“惩罚魏行风”,在跃跃欲试的期待中睡了个好觉。/br>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让大家久等了。以后隔天更一次,后天见。/br>第69章 番外二/br> 魏行风回来的时候,孟朝阳正在蕉园劳动。由于干活太专注卖力,孟二傻子压根没注意到,魏某人已经顺利地通过黑豹的把守,悄悄站在自己身后。/br> 视线在孟二傻子撅起的翘/tu,n上停留了几秒钟,魏行风才出手抱住他的腰。“想我没?”等他一直起腰,魏行风就贴着耳朵问。/br> 带着淡淡的口香糖甜味的气息扑到面颊上,孟朝阳从耳朵到脖颈在内的半张脸全酥了。轻微地挣扎了一下,他不自在地埋怨:“你不嫌热呀。”/br> 魏行风在他后脖颈上狠狠吸了口气,“不嫌。”/br> 这个点儿正是热的时候,孟朝阳心里再希望跟魏行风亲近,无奈身体承受不了奥热,不得不把人往外推:“别腻歪了,难受死了。”/br> 魏行风抱着他不放手,坏笑道:“一点都不难受。我要闻你身上泥土的芳香。”/br> 好容易掰开他的手,孟朝阳嗤笑:“泥土的芳香是吧?你趴地上不是更方便,可以直接被芳香淹没。”/br> 魏行风揪了揪他的鼻头,笑道:“又调皮。”尽管心/痒难耐,但瞅瞅现处的环境,上有毒辣太阳,四处都潜伏着厉害虫类,实在不是打野战的好地方,他也就不敢再继续撩,怕撩出火来还得憋着。此时此地,表达爱意的最好方式大约就是帮爱人干活,于是魏大画家麻利地挽起袖子、拿起工具开始劳动。/br> 虽然两个人不大说话,劳动的过程几乎是默然无语的,但有个伴儿就是比一个人效率高,平时孟朝阳干两、三个小时的活儿,今天一个多小时就快弄完了。/br> 休息的间歇,孟朝阳拿帽子扇风,视线自然而然跟随着魏行风转。他的皮肤比先前白了一度,汗水淋漓的,仿佛是涂了一层油脂,反s,he出亮眼的光泽,像一块可口的焦糖布丁。盯着一道滑下脖子,埋入胸口的汗珠,孟二傻子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吐沫。/br> 心里动了又动,孟朝阳丢下农具,对魏行风说:“我有点事儿,先走了。你把这儿弄完就回去吃饭。”/br> 魏行风并不问他有什么事,顺从地点头,只说:“好,你走吧。”/br> 孟朝阳丢下人风似的走了。/br> 等魏行风抗着农具回到家时,孟朝阳人不在,午饭也没做。魏行风洗洗手,正准备烧火煮饭,孟二傻子挑着两桶水回来了。/br> 魏行风奇道:“你是去挑水呀?安凤没来吗?”/br> 孟朝阳把水倒进缸里,含糊地回答:“她来过的,我再多准备些。”/br> 魏行风:“……”/br> 孟朝阳回身吩咐他:“你去休息吧,我热点冷饭将就吃,晚上再吃好的。”/br> 魏行风依言回屋喝了两杯茶,孟朝阳就端了两大碗米粉上桌。草草吃完后,孟朝阳又指挥他:“你去院子后面洗一洗。”还特地强调了句:“尽管洗,水管够。”/br> “……”魏行风会心一笑,原来刚才这人是忙着挑水。至于为什么要挑水,其理由实在无法不让人浮想联翩。/br> 既然孟二傻子发话让好好洗,魏门庆自然要洗出风格、洗出气势。反正午休时间,小院少有人至,他直接脱光了大喇喇地又擦又冲,毫不吝啬地展示一身好皮囊。不用回头,他也知道孟朝阳正躲在某处偷看呢。看吧看吧,他可是每天坚持健身,就为了对孟二傻子施展“美男计”。/br> 事实证明,魏门庆的“美男计”十分成功,孟朝阳看了没一会儿就浮火乱蹿,脸红心跳地拎着毛巾蹩过来。慢腾腾地脱掉t恤,没好意思脱裤衩,他站到魏行风身旁一面擦身体一面偷眼乱瞟。/br> 魏行风笑微微地说:“谢谢你帮我挑水。”/br> 孟朝阳红着脸说:“你甭跟我客气,水又不是替你一个人挑的。”/br> 魏行风故意说:“这样方便又节省时间,不用专门到小河那边,直接洗完就睡觉。”他将“睡觉”两个字说得特别重,说的时候还向孟朝阳飞了眼风。/br> 孟朝阳的脸更红了,羞得简直要头顶冒烟,偏魏门庆火上浇油拉住他的手,柔情款款地说:“我帮你搓背。”/br> “……”孟朝阳乖乖地转过身,让魏行风摆弄。这厮借搓背之名行撩拨之事,一双手在孟黑子背上四处游走放火,渐渐移动到觊觎已久的翘/tu,n上。/br> 孟黑子的身体明显一僵,随即把毛巾往盆里用力一扔。/br> 魏行风停了动作:“怎么啦?”/br> 孟黑子恶狠狠地说:“不洗了!你也别洗了!”/br> 魏行风忍住笑,故作惊讶:“那要做什么?”/br> 孟黑子压着声音低吼:“睡觉!”/br> 睡觉的时候,魏行风企图行驶小攻的权利,遭到了孟黑子的激烈反抗,俩人从褥子滚到地上,又从地上滚回褥子,硬是没分出个胜负。/br> 魏行风喘着气说:“你不是要睡觉吗,还不乖乖睡?”/br> 孟黑子喘着气反问:“你不是答应嫁给我吗?你乖乖让我睡行吗?”/br> 魏行风:“下次,下次让你……这次你就让我吧。”/br> 孟黑子才不相信他的鬼话,下次复下次,下次何其多!/br> 从体力值来说,俩人可谓旗鼓相当,甚至常年劳作的孟朝阳还略占上风,真僵持下去估计魏行风就被睡了。但是……关键时候,孟朝阳竟然软了——不是身软,是心软。对上魏行风那双充满期盼的眼睛,他就硬不起心肠,这好像是他俩惯有的相处模式,大多数时候都是孟二傻子退让、服软。/br> 被压倒的那一刻,孟朝阳还在替自己可惜,多好的机会啊,再坚持一下就能反攻了……算了算了,从心里上来讲,魏行风确实更强势些,而自己在感情方面也偏向女性化,那种被征服的感觉其实也不坏……总之,反正是肌肤相亲,谁上谁下并不重要,对吧?/br> 作者有话要说: 奉上一个焦糖布丁。/br>第7t; 又到了木棉花开的季节。/br> 吃过晚饭,孟朝阳面对不远处的一棵木棉树,支起画板,开始画画。/br> 没画多久,背后就挂了个人。/br> “别腻歪了,你让我正经画一会儿行不?”/br> “你画呗,我又没影响你。”魏行风抱着他的腰,嘴唇在脖子拱来拱去。/br> “你这还不算影响?”/br> “分明是你定力不够。”/br> “……”算了,遇上这么个擅长诡辩的人,孟二傻子只有默默吐槽的份儿。收束心神,他把注意力都集中在画笔上,坚决不给男狐狸/ji,ng机会。/br> 唇瓣擦过皮肤,有种丝绒的轻滑触感;淡淡的剃须水香味,犹如一只调皮的手,从鼻端一路撩拨到心里……/br> 孟朝阳把画笔一抛,怒道:“不画了!”/br> 魏门庆一脸j,i,an计得逞的笑,“画呀。漫漫长夜,不画画,你要干嘛呢?”/br> 孟朝阳以泰山压顶的气势扑到他身上,“干/你!”/br> 魏行风被扑得往后倒仰,手忙脚乱之际还不忘拉灯线,电灯噗地灭了。/br> 胡子叔收回准备推院门的手,对身旁的沈博说:“呃……我们回去吧。”/br> 沈博:“屋里应该有人的……”看了看趴在院里乖顺如绵羊的大黑狗,结合突然熄灭的灯光,他恍然大悟。尴尬地咳了一声,他转口道:“要不我们去净空大师那儿坐一坐?”/br> “嗯。”陈嘉佑轻声答应了,原地转身,一径低头往前走。/br> 沈博紧赶几步,追上来。借着暮色掩映,他终于得以长久凝视身边人。/br> 陈嘉佑已经剃掉了连鬓胡,露出了光洁、略尖的下巴。昏暗的光线遮盖了岁月的痕迹,让他显得格外年轻,洁白的面容,雪白的衣服,他犹如一座移动的冰雕,然而并不寒冷,仅仅是脆弱,需要格外小心地呵护。/br> 一时间沈博想起了过去的日子,又想到那把悬在头顶、不知何时会落下的死神的镰刀,悲凉痛惜几欲令他落泪。/br> “你怎么了?”陈嘉佑奇怪地看着他一脸悲戚,眼睛红的不正常。/br> “没什么。你冷吗?我觉得你穿少了。”沈博偏过头躲开他的视线,上前捻了捻他的衣服,“要不我们回去加件衣服?”/br> “不用,我不冷。”陈嘉佑退后一步,故意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他已经不习惯跟这人过分近距离的接触。/br> 沈博长臂一伸,毫无征兆地抱住了他。不顾他的挣扎,坚决地、不容置疑地,把他拢到胸前,用怀抱包围他,仿佛这样就能给他温暖一般。/br> “嘉佑。”他轻声说:“我们已经浪费了那么多时间。我怕,再蹉跎下去就来不及了。”/br> 怀中人不动了。安静地任他抱着。/br> 可是,沈博感觉不到他的呼吸。他的呼吸素来清浅,就如他行将就木的生命,常常让沈博感到恐慌,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他就会消失。/br> 平时,沈博很小心地保持着相处的尺度,不愿激起他的反感。然而今晚,不知是时间的紧迫感越发强了,还是受了徒弟情爱的影响,沈博有点控制不住自己,情不自禁地想要表白一次。/br> “我没有资格祈求你忘记过去,但能不能多往前看一点?或者重新来过……”沈博说不下去了,眼泪已经泅shi了陈嘉佑的衣服。一把年纪的人,却还像十多岁的毛头小伙,被爱人拒绝之后会流下不甘的泪水,等着爱人一次安慰和怜悯。/br> 用手安抚似的拍拍他的脊背,陈嘉佑叹道:“你啊……都快当爷爷的人了,还这么任性。”/br> 沈博有些脸红,但他固执地紧抱陈嘉佑不放,眼泪也丝毫不压抑,痛痛快快地、无声地哭了一回。“我任性,因为我想到你会永远离开我!不管你信不信,我不能没有你!为你而哭,我没什么不好意思的。”/br> 陈嘉佑沉默地递给他纸巾。/br> 沈博接过纸巾,低着头擦干脸,继续道:“我不是自虐,不是用痛苦来填补空虚,我是爱你!虽然我花了几十年才明白。”/br>/br>
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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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节
孙磊:“虐狗暂时结束。我们去看看画……今天的重磅作品就是我身后的这一组画,‘天授无常’!”/br> 屏幕上出现了一组五幅拼成的大型组画。最中间的一幅是一座佛像,左边是一幅天地混沌,和孟朝阳画的密林蝴蝶;右边是一幅农人劳作(孟)和一幅泥石流后的村庄(魏)。孟朝阳ji,ng细的点彩法画出了生命的美丽和傣寨的祥和,魏行风泼墨似的粗犷风格则用于表达,天地最初的混沌原始和自然的野蛮力量,可谓是相得益彰。配上中间那幅庄严神秘的大佛,一种令人敬畏的气势扑面而来,即使隔着手机也把孟二傻子震住了。/br> 孙磊:“哈哈,是不是有点震撼的感觉?”/br> 孟朝阳激动地回答:“嗯嗯,何止一点,是太震撼了!”/br> 孙磊:“这画确实那啥,很神,连我这门外汉都被唬住了!刚才就小小的炸了一回,我特么太想看看评论怎么写,是不是还骂老魏画得丑?”/br> 孟朝阳:“不可能,大家都有眼睛的,这怎么能算丑!”/br> 孙磊坏笑道:“那是!观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老魏也说,孟弟弟画的画怎么可能丑嘛!”/br> 孟朝阳像吃了蜜一样,从耳朵甜到心底,又不好意思太得意,有些害羞地问:“他真那么说?”/br> 孙磊:“真的真的。哎呦我去,都快把你夸上天了!”/br> 此时此刻,孟朝阳感觉自己已经飞上天了。/br> 孙磊又向他边展示画,边进行讲解,等介绍完画,差不多到正式开幕的时间。/br> 魏行风说了几句场面话后,清了清嗓子,略显严肃地说:“这次画展,我要想大家隆重介绍我身后的这组画——‘天授无常’。这组画对我是非常特别的作品,因为我的创作灵感来源于我的亲身经历,那次泥石流差点把我埋了,可谓是命悬一线……另外一个特别的原因则在于,这组画是我和另一位画家合作完成的。相信大家可以看出来,其中两幅点彩画即是画家孟朝阳创作的。”/br> 场中出现了一阵小小的s_ao动。而孟朝阳被他这么突兀地喊出名字,也有些吃惊怔愣。/br> 魏行风继续说,语气多了几分深情:“孟朝阳对我是非常重要特别的人。他既是我的伙伴也是我的爱人……”/br> 人群又s_ao动起来,惊呼声频频响起。连孙磊都脱口说了句:“咦?这老魏!”/br> 当事人孟朝阳则是呼吸都快停止了。/br> 另一位当事人仍在旁若无人地秀恩爱:“这些年,哪怕是最困难的时候,他始终陪伴着我,多亏了他的支持和鼓励,我才能有今天的成绩。当然,因为我的原因,我们曾经分开过一段时间,我也做过一些伤害他、伤害别人的事情,正是由于这段经历,我终于明白我的人生中,什么是可珍惜的,什么是最宝贵的!现在,我们又重新走到一起,准备携手共创未来,前几天我已经向他求婚了,相信不久的将来大家就会听到我们的喜讯……”/br> 魏行风这柜出的太突然了,参观者本来是看画的,猛然就收获了一个狗血八卦,不炸开锅才怪。而魏某人扔完重磅炸弹便施施然退场,把乱局交给了公关人员和“收拾烂摊子专业人员”孙磊。他抢过电话,深情款款地对彻底傻掉的孟二傻子说:“我现在就回来,等我。”/br> 已经处于升仙转态的孟朝阳,还不忘嘴倔:“是我向你求婚,不是你向我求婚!”/br> 魏行风忍笑道:“好好好,我说错了。等回来,你好好罚我,嗯?”/br> 上扬的尾音犹如一个小钩子,顷刻就把孟二傻子勾得灵魂出窍。挂上电话,他开始脑补各种惩罚魏门庆的黄/暴招数,不一会儿就把自己给想硬了。夹着腿跑了趟卫生间,他倒回竹席,心里特美,有种尘埃落定的幸福和安宁。随即他想到即将到来的“惩罚魏行风”,在跃跃欲试的期待中睡了个好觉。/br>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让大家久等了。以后隔天更一次,后天见。/br>第69章 番外二/br> 魏行风回来的时候,孟朝阳正在蕉园劳动。由于干活太专注卖力,孟二傻子压根没注意到,魏某人已经顺利地通过黑豹的把守,悄悄站在自己身后。/br> 视线在孟二傻子撅起的翘/tu,n上停留了几秒钟,魏行风才出手抱住他的腰。“想我没?”等他一直起腰,魏行风就贴着耳朵问。/br> 带着淡淡的口香糖甜味的气息扑到面颊上,孟朝阳从耳朵到脖颈在内的半张脸全酥了。轻微地挣扎了一下,他不自在地埋怨:“你不嫌热呀。”/br> 魏行风在他后脖颈上狠狠吸了口气,“不嫌。”/br> 这个点儿正是热的时候,孟朝阳心里再希望跟魏行风亲近,无奈身体承受不了奥热,不得不把人往外推:“别腻歪了,难受死了。”/br> 魏行风抱着他不放手,坏笑道:“一点都不难受。我要闻你身上泥土的芳香。”/br> 好容易掰开他的手,孟朝阳嗤笑:“泥土的芳香是吧?你趴地上不是更方便,可以直接被芳香淹没。”/br> 魏行风揪了揪他的鼻头,笑道:“又调皮。”尽管心/痒难耐,但瞅瞅现处的环境,上有毒辣太阳,四处都潜伏着厉害虫类,实在不是打野战的好地方,他也就不敢再继续撩,怕撩出火来还得憋着。此时此地,表达爱意的最好方式大约就是帮爱人干活,于是魏大画家麻利地挽起袖子、拿起工具开始劳动。/br> 虽然两个人不大说话,劳动的过程几乎是默然无语的,但有个伴儿就是比一个人效率高,平时孟朝阳干两、三个小时的活儿,今天一个多小时就快弄完了。/br> 休息的间歇,孟朝阳拿帽子扇风,视线自然而然跟随着魏行风转。他的皮肤比先前白了一度,汗水淋漓的,仿佛是涂了一层油脂,反s,he出亮眼的光泽,像一块可口的焦糖布丁。盯着一道滑下脖子,埋入胸口的汗珠,孟二傻子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吐沫。/br> 心里动了又动,孟朝阳丢下农具,对魏行风说:“我有点事儿,先走了。你把这儿弄完就回去吃饭。”/br> 魏行风并不问他有什么事,顺从地点头,只说:“好,你走吧。”/br> 孟朝阳丢下人风似的走了。/br> 等魏行风抗着农具回到家时,孟朝阳人不在,午饭也没做。魏行风洗洗手,正准备烧火煮饭,孟二傻子挑着两桶水回来了。/br> 魏行风奇道:“你是去挑水呀?安凤没来吗?”/br> 孟朝阳把水倒进缸里,含糊地回答:“她来过的,我再多准备些。”/br> 魏行风:“……”/br> 孟朝阳回身吩咐他:“你去休息吧,我热点冷饭将就吃,晚上再吃好的。”/br> 魏行风依言回屋喝了两杯茶,孟朝阳就端了两大碗米粉上桌。草草吃完后,孟朝阳又指挥他:“你去院子后面洗一洗。”还特地强调了句:“尽管洗,水管够。”/br> “……”魏行风会心一笑,原来刚才这人是忙着挑水。至于为什么要挑水,其理由实在无法不让人浮想联翩。/br> 既然孟二傻子发话让好好洗,魏门庆自然要洗出风格、洗出气势。反正午休时间,小院少有人至,他直接脱光了大喇喇地又擦又冲,毫不吝啬地展示一身好皮囊。不用回头,他也知道孟朝阳正躲在某处偷看呢。看吧看吧,他可是每天坚持健身,就为了对孟二傻子施展“美男计”。/br> 事实证明,魏门庆的“美男计”十分成功,孟朝阳看了没一会儿就浮火乱蹿,脸红心跳地拎着毛巾蹩过来。慢腾腾地脱掉t恤,没好意思脱裤衩,他站到魏行风身旁一面擦身体一面偷眼乱瞟。/br> 魏行风笑微微地说:“谢谢你帮我挑水。”/br> 孟朝阳红着脸说:“你甭跟我客气,水又不是替你一个人挑的。”/br> 魏行风故意说:“这样方便又节省时间,不用专门到小河那边,直接洗完就睡觉。”他将“睡觉”两个字说得特别重,说的时候还向孟朝阳飞了眼风。/br> 孟朝阳的脸更红了,羞得简直要头顶冒烟,偏魏门庆火上浇油拉住他的手,柔情款款地说:“我帮你搓背。”/br> “……”孟朝阳乖乖地转过身,让魏行风摆弄。这厮借搓背之名行撩拨之事,一双手在孟黑子背上四处游走放火,渐渐移动到觊觎已久的翘/tu,n上。/br> 孟黑子的身体明显一僵,随即把毛巾往盆里用力一扔。/br> 魏行风停了动作:“怎么啦?”/br> 孟黑子恶狠狠地说:“不洗了!你也别洗了!”/br> 魏行风忍住笑,故作惊讶:“那要做什么?”/br> 孟黑子压着声音低吼:“睡觉!”/br> 睡觉的时候,魏行风企图行驶小攻的权利,遭到了孟黑子的激烈反抗,俩人从褥子滚到地上,又从地上滚回褥子,硬是没分出个胜负。/br> 魏行风喘着气说:“你不是要睡觉吗,还不乖乖睡?”/br> 孟黑子喘着气反问:“你不是答应嫁给我吗?你乖乖让我睡行吗?”/br> 魏行风:“下次,下次让你……这次你就让我吧。”/br> 孟黑子才不相信他的鬼话,下次复下次,下次何其多!/br> 从体力值来说,俩人可谓旗鼓相当,甚至常年劳作的孟朝阳还略占上风,真僵持下去估计魏行风就被睡了。但是……关键时候,孟朝阳竟然软了——不是身软,是心软。对上魏行风那双充满期盼的眼睛,他就硬不起心肠,这好像是他俩惯有的相处模式,大多数时候都是孟二傻子退让、服软。/br> 被压倒的那一刻,孟朝阳还在替自己可惜,多好的机会啊,再坚持一下就能反攻了……算了算了,从心里上来讲,魏行风确实更强势些,而自己在感情方面也偏向女性化,那种被征服的感觉其实也不坏……总之,反正是肌肤相亲,谁上谁下并不重要,对吧?/br> 作者有话要说: 奉上一个焦糖布丁。/br>第7t; 又到了木棉花开的季节。/br> 吃过晚饭,孟朝阳面对不远处的一棵木棉树,支起画板,开始画画。/br> 没画多久,背后就挂了个人。/br> “别腻歪了,你让我正经画一会儿行不?”/br> “你画呗,我又没影响你。”魏行风抱着他的腰,嘴唇在脖子拱来拱去。/br> “你这还不算影响?”/br> “分明是你定力不够。”/br> “……”算了,遇上这么个擅长诡辩的人,孟二傻子只有默默吐槽的份儿。收束心神,他把注意力都集中在画笔上,坚决不给男狐狸/ji,ng机会。/br> 唇瓣擦过皮肤,有种丝绒的轻滑触感;淡淡的剃须水香味,犹如一只调皮的手,从鼻端一路撩拨到心里……/br> 孟朝阳把画笔一抛,怒道:“不画了!”/br> 魏门庆一脸j,i,an计得逞的笑,“画呀。漫漫长夜,不画画,你要干嘛呢?”/br> 孟朝阳以泰山压顶的气势扑到他身上,“干/你!”/br> 魏行风被扑得往后倒仰,手忙脚乱之际还不忘拉灯线,电灯噗地灭了。/br> 胡子叔收回准备推院门的手,对身旁的沈博说:“呃……我们回去吧。”/br> 沈博:“屋里应该有人的……”看了看趴在院里乖顺如绵羊的大黑狗,结合突然熄灭的灯光,他恍然大悟。尴尬地咳了一声,他转口道:“要不我们去净空大师那儿坐一坐?”/br> “嗯。”陈嘉佑轻声答应了,原地转身,一径低头往前走。/br> 沈博紧赶几步,追上来。借着暮色掩映,他终于得以长久凝视身边人。/br> 陈嘉佑已经剃掉了连鬓胡,露出了光洁、略尖的下巴。昏暗的光线遮盖了岁月的痕迹,让他显得格外年轻,洁白的面容,雪白的衣服,他犹如一座移动的冰雕,然而并不寒冷,仅仅是脆弱,需要格外小心地呵护。/br> 一时间沈博想起了过去的日子,又想到那把悬在头顶、不知何时会落下的死神的镰刀,悲凉痛惜几欲令他落泪。/br> “你怎么了?”陈嘉佑奇怪地看着他一脸悲戚,眼睛红的不正常。/br> “没什么。你冷吗?我觉得你穿少了。”沈博偏过头躲开他的视线,上前捻了捻他的衣服,“要不我们回去加件衣服?”/br> “不用,我不冷。”陈嘉佑退后一步,故意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他已经不习惯跟这人过分近距离的接触。/br> 沈博长臂一伸,毫无征兆地抱住了他。不顾他的挣扎,坚决地、不容置疑地,把他拢到胸前,用怀抱包围他,仿佛这样就能给他温暖一般。/br> “嘉佑。”他轻声说:“我们已经浪费了那么多时间。我怕,再蹉跎下去就来不及了。”/br> 怀中人不动了。安静地任他抱着。/br> 可是,沈博感觉不到他的呼吸。他的呼吸素来清浅,就如他行将就木的生命,常常让沈博感到恐慌,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他就会消失。/br> 平时,沈博很小心地保持着相处的尺度,不愿激起他的反感。然而今晚,不知是时间的紧迫感越发强了,还是受了徒弟情爱的影响,沈博有点控制不住自己,情不自禁地想要表白一次。/br> “我没有资格祈求你忘记过去,但能不能多往前看一点?或者重新来过……”沈博说不下去了,眼泪已经泅shi了陈嘉佑的衣服。一把年纪的人,却还像十多岁的毛头小伙,被爱人拒绝之后会流下不甘的泪水,等着爱人一次安慰和怜悯。/br> 用手安抚似的拍拍他的脊背,陈嘉佑叹道:“你啊……都快当爷爷的人了,还这么任性。”/br> 沈博有些脸红,但他固执地紧抱陈嘉佑不放,眼泪也丝毫不压抑,痛痛快快地、无声地哭了一回。“我任性,因为我想到你会永远离开我!不管你信不信,我不能没有你!为你而哭,我没什么不好意思的。”/br> 陈嘉佑沉默地递给他纸巾。/br> 沈博接过纸巾,低着头擦干脸,继续道:“我不是自虐,不是用痛苦来填补空虚,我是爱你!虽然我花了几十年才明白。”/br>/br>
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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