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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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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强强联姻 作者:箫云封

    平时无异,却在瞬间激起了维纳全身的大火。维纳的唾液几乎立刻涌出了嘴角,他能听到自己粘腻的嘟囔声音从喉咙口挤了出去,带着他极力掩饰着的哀求:奥兰多,帮帮我。

    奥兰多似乎听到了他的话,缓缓走上前来。

    维纳狂喜地望过去,却极快得捕捉到了他眼里一闪而过的犹豫。与自己的衣衫不整、面色潮红相比,奥兰多显得太过冷静了,他似乎完全没有受到一个发情期的oga影响,甚至原本略微松动的神情在接触到维纳的目光时,也彻底地凝固起来。

    维纳只觉得那种被他努力压下的沮丧又静悄悄探出头来,奥兰多是个冷静自持、偶尔也会冲动的alpha,这点他无法否认,只是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将全身包裹严实,面无表情得将本能完全压制的人,实在是万中无一。

    确切的说,应该是对他维纳没有半点感情,叽叽喳喳不知疲惫的维纳就像个讨厌的蜜蜂般在他身边嗡嗡旋转,没有被一掌拍死,已经是奥兰多的仁慈。

    若是在平时,以维纳的自我调节能力,一定会很快将自己从这种苦闷状态下拉出来,只是此时他满脑子都想得到奥兰多的慰藉,却被奥兰多毫不犹豫地打击到体无完肤这让本来就身体不适、浑身酸软的维纳感到非常的难过,再也分不出精力来开导自己了。

    也正因如此,在奥兰多将他从床上打横抱起来的时候他并没有反抗,他知道奥兰多不会给他想要的一切,他只会将他的身体如玩具般搓圆捏扁,甚至如同一个有趣的新鲜事物般拆解开来,看看他的内部构造,甚至解剖出哪个部分,彻底研究oga的身体脉络组织状况。

    他被奥兰多带到了实验室,放在了一张冰冷的试验床上。

    实际上,这张试验床被铺上了厚厚的褥子,连四角的束缚带里都附着着柔软的仿生棉布材料,这些原本会让维纳惊喜的小细节此时却得不到他的半点反应,他只是在被绑缚住的时候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然后便认命似得不动了。

    眼前的火舌灯舔吻着他的眼睛,他慢慢仰起头去,蔚蓝色的眼睛死寂着沉默,再也发不出半点声音。

    奥兰多缓缓把手放在了维纳的额头上,在挨碰到的一瞬间维纳颤抖着睁圆了眼,那双瞳仁儿几乎立刻蓄满了泪水,摇摇欲坠着瑟缩着,如冰蓝色的宝石上覆盖的一层薄膜,似乎很快便要落下泪来。

    你的体温比平时升高了一点二四度,心跳速率每分钟加快了百分之六点三,汗液分泌量增加了百分之九点八二,信息素跃动的却加快到了平时的百分之十五,分子聚合分裂的次数在指数函数表里呈增函数态势不断增长这只是发情期的第一天,你感觉怎么样?

    这句你感觉怎么样?若是放在平时,估计会让维纳欢呼雀跃,只是现在,他满脑子都沉浸在奥兰多的手指上,那手指拂过的地方寒毛根根竖立,似乎连寒毛都在替主人讨好,迫切希望得alpha的抚慰般极力挽留他的存在,维纳把已经涌到嘴边的求求你硬咽了回去,他努力把头向后倒去,竭力抑制着自己,同时尽量躲开奥兰多alpha信息素的笼罩范围。

    那根手指忽然被搅进了他的嘴里,混合着的唾液沿着指缝向下淌,维纳几乎被那瞬间的愤怒冲破了临界值,只是舌头却违背主人意愿的裹了过去,牢牢吸住了那根指头,说什么都不肯让它离开。

    身下那个不断伸缩的洞口却忽然被什么东西闯入了奥兰多另一只手的两根手指恰到好处地捅了进去,这一下让维纳瞪圆了双眼,舒爽感如电流般撕裂了头皮,他眼前白光一现,竟是这样就射了出来。

    这是你第一次发情么?怎么会这么敏感?奥兰多的手指在他体内搅动着,另一只手从他嘴里抽了出来,转而握住了他竹笋般高高扬起的蘑菇头,轻轻摩擦起来。

    相较于奥兰多的身体,维纳看起来却更加光滑可口。他体毛很少,仅有的体毛也是柔软的金黄色绒毛,细韧的肌肉曲线在衣摆下被牢牢收缚在了裤腰处,并不明显的倒三角身材却分外撩人,他在奥兰多按摩他体内的敏感点时难以抑制得饥渴着颤抖,穴口似有生命般紧紧吸附着他的手指,不多时便有一股热流顺着他的大腿向下涌去,急需发泄的前端却被牢牢堵住,很快便渐渐瑟缩着瘫软下去。

    他的性器很是娇小,却格外清秀得惹人怜爱,直起来的时候似乎急需抚慰,前端还会微微颤抖着哭泣,前后摇摆着身体好似鞠躬般虔诚,只是这一切都激不起眼前这个冷酷alpha的丝毫爱恋。

    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奥兰多的呼吸频率也没有半点变化。相反来说,他甚至冷静如同扫描仪般探索着维纳的变化,维纳的每一次呼吸每一次颤抖,甚至每次将哽在喉咙口的呜咽噎下去的声音也被他清晰得听进了耳朵里,只是这些频率只能进入他的大脑成为基构里的一份子,只能如信息链里的小小存在一般分离又整合,不断在数据资源计算中添砖加瓦。也就是说,他并没有从中提取到维纳很需要我的信息。

    所以他很疑惑。

    作者有话要说:  无汤不叫abo啊 r(st)q还记得奥兰多在前面提过的贴合型胶衣么~~~

    ☆、chapter24

    或者说,这类的信息在奥兰多被迫与噩灵的脑电波干扰重组之后,埋在了更深层的意识里,它存在在潜意识和意识之间的隔膜里,只能轻轻浅浅地触碰到它的存在,却无法揭开这层覆盖着的网,这让他产生了久违了的、更多的好奇。

    而好奇的结果就是引来新一轮的探究。

    奥兰多深深地望进维纳的眼睛里,维纳那双仿佛结了一层冰霜似的瞳仁儿已经完全化开了,只是他的眼神却很涣散,只能缓慢地捕捉到奥兰多的动作,而奥兰多则是慢慢爬上了那张试验床,他把双腿浅浅悬在了维纳的腿上,用那双暗沉的星夜般的眸子扫视着维纳的脸。

    维纳流了太多的汗,床上的被褥也几乎被他流出的黏液浸湿了,他的身体已经不像刚才那般燥热,而是渐渐有了一个平静的过渡,这让他在剧烈的心跳中偷得了一些空闲,他赶紧利用这点时间,筋疲力尽地呼吸着。

    肩膀上的压力骤然增大了,维纳睁开被汗水和泪水糊成一团的睫毛,却见奥兰多已经不知何时褪下了那层可笑的胶衣。他矫健的身体慢动作一般地被慢慢剥离出来,高挺的鼻梁上仿佛筑起了细钩,那钩子沿着维纳的眼睛鼻子向下滑去,舌头如灵活的花蛇般溜了出来,忽然蹿进了维纳口里。

    维纳简直恨透了这令人厌恶的本能理智告诉他要狠狠咬下去,给这混蛋一点颜色看看,可是本能却驱使着他仰起头来,甚至还微微张开了牙齿放奥兰多的舌头进来狠狠搅动,他在那几乎将他烧干的沸水里痉挛似地挣扎,身体如尾干旱的鱼般卷起又松开,奥兰多的舌头如同有了精准定位的仪器般在他口里翻腾,每变换一处位置时都要暂停下来看他的反应,那双暗夜似的眸子里无悲无喜,如同闪烁着成千上万的代码般让他不敢直视。

    他这是,在和一个机器人调情么?

    维纳的愤怒和悲哀已经接近了临界值,奥兰多却仿佛没有察觉一样,或者说他根本不在乎他将自己已经紫筋密布的巨物抵在了维纳的穴口处,慢慢挤进了一个头去。

    这简直就是在一个饿了三天三夜的人面前放满了人间珍馐,却让那饥渴的人只能闻到香味一样残忍。维纳几乎立刻就被逼出了眼泪,他狠狠向后仰着脖子,青筋和晕红沿着下颚脖颈蔓延而下,简直就如同要折断般脆弱,手脚瞬间就绷紧了,束缚带马上被勒进了肉里,细碎的肉皮上挂着血丝,与略微褐色的腕子对比鲜明,令人触目惊心。

    他的体温很快开始继续升高,前一波情潮才刚过去不久,他甚至没有得到短暂的休息就被强行拉入下一波情潮之中。这次的冲击更加猛烈,他眼里都被逼迫得布满了血丝,心脏收缩的频率急速增加,穴口在那瞬间就涌出了大量的液体,奥兰多看准时机把自己拔了出来,然后一个去了头的针筒就被塞进了他的穴口,抽出了半管液体。

    维纳简直气恨得目眦尽裂,他高高得向后仰过头去,用尽全力地捶在了床上,只是他手脚酸麻无力,这一下只是微微拽动了床单,如一尾彻底干旱的鱼般最后摆动了一下身躯,然后便瘫软似地不动了。

    奥兰多慢慢挪下床去,带着那管液体离开了实验室。

    令人疯狂的alpha信息素的味道终于渐渐消失,维纳深深吸了几口空气,难以言喻的委屈无奈却顺着神经攀爬上来,他仍旧难以得到纾解,被有依恋感的alpha当做实验品的认知让他沮丧的不知如何是好,冷汗和眼泪将他的头发睫毛沾染的乱作一团,他深呼吸着舔了舔嘴唇,却意外地尝出了甜腥的味道。

    实验室的门被再次打开了,奥兰多端着一杯营养液走了进来。

    他凝结着冰冷与黯淡的眼眸似乎化开了许多,有一些东西在试探着破开那些禁锢探出头来,他似乎很疑惑于维纳的状态,歪头打量了他许久。

    维纳看起来很糟糕,他的身体还在间歇性地轻微痉挛,穴口还在向外推挤着湿液,手脚已经因为大力挣扎而被勒出了几道红痕,而他的嘴唇已经完全干裂了,其中甚至裂开了几道细小的口子,就如平原上突现的峡谷般突兀刺眼。

    奥兰多微不可见地拧起了眉峰。

    这家伙平时活蹦乱跳,精力充沛得仿佛身体里有个马达在全天候的转动。此时他却虚弱地躺在那里,连睁眼看人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如被抽干了水的叶子般枯黄萎靡得瘫在一旁,整个人显得瘦小可怜,让人一点食欲也没有了。

    一只手忽然弯到他的脖颈下,用力让维纳仰起了头:张嘴。

    奥兰多的脸在火舌灯下让人难以看清,只有忽闪忽现的光点在虹膜里跳跃,他的脸在维纳的视线里是模糊的,更多的黑点阻碍了目光,让他觉得这些画面和声音,都渐渐离他远去了。

    难得温柔地拍抚着他的喉咙,奥兰多慢慢把半杯营养液喂进了维纳嘴里,只这一会儿的功夫,扶着他后颈的手就沾满了冷汗这种现状让奥兰多的眉头拧得更深,维纳的身体比他想象中还要糟糕,在发情期这种连他的储备库都没有足够资料的前提下研究七天是不是太过了?如果给维纳的身体造成不可估量的损伤怎么办?

    他飞速计算了一下,最后把时间简短到了三天只是在下定这个决心的一瞬间,他的大脑便突然被针扎似的剧痛袭击了,那何止是细针,简直是三百六十度旋转着的电钻嚼进了他的脑髓里,那些储备数据几乎在瞬间便全部拉响了红色警报,中心架构机调动起全身力量进行多维度运算,试图阻止这不知名的病毒入侵。

    噩灵的声音几乎讥讽着炸开了他的脑干:区区三天,你能研究出什么来?好不容易有个全身百分之三十的超敏机构节椎者出现,你就再算活一万年也遇不到这么一个好样本!就这么被你白白放弃?你这个懦夫!活该被那群愚蠢的蝼蚁抹杀!

    你他妈的给老子闭嘴!奥兰多哐当一下跪在了床边,如果他能看到自己的身体状况,就能知道他现在满头青筋密布,脸色煞白暗紫到不似活人,鼓胀的血液在脑细血管里奔腾翻涌着,心脏几乎承受不了这种剧烈的冲击而加速震颤,他狠狠把头抵在地上,下意识地狠狠撞了下去:这是那个混蛋小子维纳!这是个能因为我而流泪的oga!我怎么能看着他死!

    哐!

    又是一声巨响,他额头流出血来,更是张开了口怒喝,喉咙底下压抑着的暗紫色的鲜血涌动着要冲出束缚:你他妈的给老子滚出去!

    他自己都能听到脑海中断电似的轰鸣,那些绞缠着的电路雪花状地崩开,所有屏幕在尖叫着发泄之后互相挤压碰撞,蓝紫色的代码在电流中紧紧缠绕在一起,如同爆炸般迸溅出金粹的火光,他一手恶狠狠地撞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

    世界终于平静了。

    他慢慢拖着沉重的膝盖站了起来,额头上破裂的血管在他脸上挂出了几道血丝。维纳躺在床上静静看着他,两人之间的沉默如同海浪般波涛起伏,那些消失的情绪又涌动了上来,奥兰多嗫嚅着想说点什么,却终究闭紧了嘴唇。

    维纳眼底的冰蓝变得深沉起来,像奥兰多虹膜里的墨汁打翻了倾倒在他的海洋里,那海水被搅得格外混沌,这也让他看起来比平时沉稳许多,只是在这沉稳的躯壳下,那些涌动着的讥讽像恶毒的尖牙般探出了头来:我想噩灵似乎和你说了什么,但事实上我想对你说??????奥兰多,你是个不折不扣的懦夫。

    奥兰多平生第一次跌跌撞撞地逃出了门去。

    两天之后,他正在心神不宁地化验那些肽链复杂的化学成分,手边的警报器突然拉响了。

    这变故让他手下一颤,两种液体混在一起发生了极为微小的爆炸,两只试管全部裂开,碎片四溅,炸得到处都是。

    他飞奔到维纳所在的实验室,手脚麻利地解开对方的束缚,把一只改良后的抑制剂注入了他的静脉里。

    维纳在他怀里轻微地痉挛着,金发牢牢贴在了脖颈上,嘴唇上干裂出的血丝挂满了下颚。他整个人的骨头仿佛都被抽走了,只得软软倚靠在奥兰多身上,瘦削的肩胛骨顶在奥兰多的肋骨上,让他感到自己被一种说不出的疼痛袭击了。

    他同时取出几管营养液,就地给维纳喂了进去,葡萄糖和盐水也适时地注入了他的身体,只是维纳仍旧虚弱地睁不开眼,只能感觉自己被打横抱了起来,软绵绵的头颅靠在奥兰多的胸膛上,随着他的跑动而数次碰撞在他的胸腔上。

    柔软的灯光覆盖在他的身上,维纳微微睁开眼,感到自己被奥兰多带回了屋里,他感到自己被放进了比体温高上许多的热水中,水里甚至馥郁着柠檬的熏香。他被温柔地剥去衣物,然后被拧好的热毛巾擦干了额头肩胛,一只大手替他撑起了肩颈的重量,让他靠在了对方的臂弯里。

    维纳,清醒一些。他听到那个略显不稳的声音在耳边重复,而他并不想理,于是只是迷蒙地企图沉入梦乡里去。

    等等再睡,先吃些东西。一个瓷勺被递在了他的嘴边,里面是家庭机器人做出的百年不变的同样口味的粥,这让他感到极为厌烦,于是抗拒地撇开了头去。

    那个瓷勺固执地递在他的口边,这让他怒火上涌地凝聚起力气,控制着自己手臂的运动,直接将那瓷勺打飞了开去。

    奥兰多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得先替他清洗身体。这倒没有受到什么过激的反抗,维纳昏昏沉沉地沉浮在热水里任他摆布,在新效抑制剂的作用下渐渐放松了精神,陷入久违的深眠中。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傍晚。

    他沿着酸痛的手背向上望去,床边竟然挂了几个不知放了什么药剂的点滴这让他惊诧地瞪大了眼睛,奥兰多居然会用这种在他看来给幼稚园的孩子玩儿过家家的玩具来给他治疗!

    他这边稍微一动,在椅子上睡着了的奥兰多就惊醒了过来,他看出维纳的情绪,竟然破天荒地略微晕红了脸:高汞压针的注射速度太快,你身体的各项指标又低于正常值,所以我只能用这种落后的医疗工具??????

    维纳不置可否地冷哼了一声,掀开被子就要下床。他根本不管手背上的针头,在他这牵拉之下在皮肉上划开了不大不小的伤口,血液几乎瞬间就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

    奥兰多皱起眉头,却只是将他压回了床上:要做什么?我带你去。

    我要安慰我这胀痛了的小弟弟,你要怎么帮我?你能替我嘘嘘么?维纳挣脱不开,只能挑衅似地绽开个笑容:没想到你这儿的服务项目还很丰富,老顾客能不能给打个折啊?

    当然可以。奥兰多点点头,直接把维纳给扛在了肩膀上:打八折,四点七六五万雷拉。

    维纳倒挂在他肩膀上,气得涨红了脸,直到被放在洗手间里,那股气还是没能消减下去。他还是虚弱得站立不稳,脊椎和后颈的疼痛让他时不时晕眩,总是感到耳边有嗡嗡的鸣叫声喧闹着让他无法入睡,这让他对自己的身体状况格外的愤怒,却也无能为力。

    奥兰多在背后扶着他的肩膀,将他憋闷了许久的小弟弟从裤子里解了出来,那小弟弟终于重见天日,竟然喜滋滋地摇头晃脑地慢慢立了起来。

    它倒是挺有精神,奥兰多中规中矩地评价:目测约为十三点五六二厘米,也就是个小萝卜头的长度。

    哈,就您高大长,鸟大无脑,蛋大无黄,蘑菇大了恨天高啊。维纳恶狠狠地回呛,得到的反击是被故意捏了一下根部,竟然就这么尿了出来。

    他在这淅淅沥沥的水声中涨红了脸,却也没理会奥兰多在一旁计算这抛物线的下落角度,他很快被拉上裤链,又给扛回了床上。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25

    你想吃点什么?

    几天后,奥兰多俯在他的耳边,哄骗似地问道。这种语气估计是从哪条线路的语音系统里学来的,学得那叫一个低声下气温暖无边,简直要把他的耳朵泡在蜜糖里,来回刷个一百遍。

    维纳消瘦的更厉害了,连原本并不明显的眼窝仿佛都微微凹陷了下去。家庭机器人把所有会做的饭全部做了一遍,却没有一道菜入得了他的眼。奥兰多也数次下厨,炸了四个备用厨房后才学会了简单的炒菜,端出来的时候却已经黑成了一堆焦炭。维纳尝都没尝,就直接把这盘子垃圾送进了焚化器。

    奥兰多只得耷拉着脑袋挪了出去。

    你没有怀孕,对不对?

    终于有一天,奥兰多忍无可忍地抽走了他手里的虚拟演练机,抛给他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维纳对他翻了个白眼:我有没有怀孕,你不是应该更清楚吗?

    奥兰多竟然马上低下头去听他的心跳,而后居然把耳朵埋在他的腹部上,听不出问题之后动手就要掰他的腿,被维纳毫不留情地挥开了。

    你怎么回事?维纳挑眉问道,然后他就感到自己被从腋下抬了起来,整个给拥在了对方怀里。

    还没来得及挣扎,他就被慢慢放开了,奥兰多拔高了的声线炸在耳边:瘦了足足四点六二七八公斤,你拿自己当机器人看吗?

    维纳简直对他的无理取闹感到格外烦扰,语气也变得高昂且不耐起来:拿我当机器人看的是我自己吗?是谁把我绑在床上三天三夜的?是谁冷着一张脸喂我那一百年不变的食物的?是谁炸了六个厨房之后才做出一碗能把人咸晕的粥的?

    两个人互不示弱地互相对视着,眼里的电光几乎能越过这空中的湿气,来进行一场旷日许久的争斗。

    那你自己动手去做啊!奥兰多恼羞成怒地吼道。

    维纳瞪了他一眼之后就要翻下床去,只是脚下踩空,直接头朝下就要摔在地上,倒下之前被奥兰多眼疾手快地掠了起来,不知第几次地给扛在了肩上。

    他被奥兰多安置在了厨房边的一把椅子上,奥兰多开始在他口头指挥之下开始动手来做当天的第十顿饭。维纳吊儿郎当地翘着二郎腿,训练小胖似地带着他左转右扭,奥兰多只觉得自己的一把老腰都要拧成了三截段的麻花,说不定再过两天,他都能把大腿从肩膀上活生生地扳过去。

    放两勺盐就够了,我说盐你听不懂么?没错,就是那个编号一的小罐子!没错,就是那个编号四十八的小勺子!

    汤都要粘在锅底了,你能不能把火关小一点?对,调到中档!百分之五十没有点!

    鱼眼睛都被你挤出来了!你有暴力倾向么?那眼睛被压扁了你的刀要向右倾斜三十五度角!

    对对对,卢木枝切成七段!每段二点五六厘米,满意了么?什么?!你切成了二点五七厘米要重切?开什么玩笑你这样做出来的东西和家庭机器人有什么区别啊混蛋!

    ??????

    接下来呢?接下来要怎么做?

    奥兰多抹了把热汗,扭过头去问身边的人,却发现维纳已经靠在椅子上,轻微地打起鼾来。

    他睡着的时候显得特别安静,平日里光洁灵动的眼球被掩藏在薄薄的眼皮之下,由于不再言语,这狭窄的厨房里只有奥兰多自己一个人的声音。火苗刺啦着舔舐着锅底,炒了一半的卢木根还在噼里啪啦地发出连续的爆响,红油在锅底飘摇着沉淀,热浪扑面而来,却只激起了奥兰多难以抑制的冷意。

    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他早已习惯了自己一个人的生活,他曾经因为愤怒而建造了一整支机械乐队,乐队的成员们如同人类一般展喉歌唱,不知疲惫地在他所在的空间里击打着乐器,熙熙攘攘的吵闹声足以把整条街的人从梦中吵醒;他还专门做出了一个机械的女孩子,这个女孩子拥有一切女性oga的特质,温柔、善良、贤惠,甚至拥有他最喜欢的容貌除了无法赋予她情感,她几乎拥有一切。她有着芭比娃娃般浓密的金色卷发,冰海蓝般浩瀚无垠的双眼,只是那双眼里的神情是静止的,它会转动却不会变幻,它如同死寂着沉睡的坚冰,只能折射出感情,却无法拥有感情。

    他后来把乐队和女孩都丢进了焚化器。

    渐渐长大之后他才发现,那些愤恨的行为只是因为自己无法改变现状而做出的幼稚的反击,这不会给他的生活带来丝毫的改变,只能一次又一次地将他拉下孤独的深渊,在那深渊之上拉起厚黑色的幕帘,将光明与希望完完全全地阻隔在外,在他想要冲出去呼吸新鲜空气之时,又被完全地拖进了只有冤魂幽灵存在着的地底。

    可是维纳如同光芒般照进了他的生命,他不顾奥兰多的意愿,强硬地将那帷帐撕毁,如同握住火种的神子般从天而降,给他带来了久违的温暖。

    只是他要把那火种收走了。

    他要强硬地挤进他的世界,又不着一丝痕迹地离开。

    留给奥兰多的,只有更加冷峻的、深邃而永恒的峡谷。

    第二日清晨维纳醒来的时候,竟然惊异地发现自己趴在了奥兰多的胸膛上。

    奥兰多带着一副文艺范儿的黑框眼睛,修长的手指正在慢慢捻动书页,这书页在他的指缝间被弯折出各种形状,甚至默默散发着浅淡的草木清香。维纳仔细闻了闻,竟是不知多久以前就已灭绝的红铜原木木浆制成的纸张。

    你??????他已经不想去问红铜原木是从哪儿来的这样愚蠢的问题了。

    从这里再向下再数六层就是红铜木的树根,我也是实验了三年才培植出这样转基因的一棵,在这之前有五十八颗失败品,现在都成了焚化器里的焦土。奥兰多推了推镜框,对他露出个微不可见的谑笑:别这么看着我,你刚刚已经问出来了。

    ??????维纳不知如何回答,只得深深埋下头去。他这么一低头,鼻尖就蹭在了奥兰多的胸前。奥兰多今天穿了件深绿色的灯芯绒衬衫,似乎在卢木汁里浸泡过许久,散发着同样淡雅的草木的芬芳。

    在维纳睁开眼睛之前,他在朦胧中就似乎听到奥兰多在读些什么,现在他清醒着仔细辨别,果然听出了他朗诵的内容竟然是幼稚园的小孩子才会看的帝国童话故事。

    他原本便声音低沉,此时全身心地沉浸在童话里,竟然被浸润出了一种魔法王子般的气质,那些流畅的转音如同叮咚作响的乐符般从他舌尖上倾泻出来。这些跳跃的音符好像变成了在空中飞舞的碎片,它们旋转着撞在墙上、落在地板上、碎在透明的玻璃帷帐间,如同雪花般纷纷扬扬地散落下来,这些崩裂的东西缠绕着晨光,竟也晕染出了清辉般的色泽。

    维纳昏昏沉沉地便要继续睡去,恍惚间便察觉到那两只原本捧着书页的手滑进了他的衣服里,沿着脊椎向上攀爬,最后忽然握住了他颈项上最脆弱的那点,这一下让他立刻清醒过来,背脊的寒毛在神经的操控下几乎瞬间便乍起一片,在奥兰多精准磨蹭着的手指下,他整个人如同触电般颤抖蜷缩,冷汗如雨般沾湿了满背,连睫毛都被汗水打湿,牢牢粘在了眼皮上面。

    是节椎出了问题吗?什么时候开始的?是不是在发情期以前?你就是因为这个吃不下饭吗?奥兰多难得问出了一大串问题,虽然极力掩饰,维纳却还是在他的嗓音中,听出了瑟缩试探着的颤抖之意。

    这个认知让维纳瞬间就升腾起一股巨大的满足感,他在心中思索了一会儿,想着要用什么方式吊着这个混蛋,让他也尝尝抓心挠肝的滋味。只是他的计划还未实施,整个人就被一股大力拉扯着向前,被牢牢包裹在了奥兰多怀里。

    他的人虽然混蛋的可以,胸膛倒是十分温暖,维纳只觉得搂抱着自己的手臂越收越紧,那总是吐出令人又爱又恨的话的嘴唇凑近了他的耳朵,然后他确认他听到了三个字,那三个字如同羽毛般轻柔,在他耳骨里留下了轻微的麻痒,沿着神经直接传导到了大脑里。没错,这是他原本以为永远都不会从奥兰多口中吐出来的三个字对不起。

    维纳忽然很不争气地察觉到,自己吃过的苦、曾经积攒着的怨气,竟都在这平平常常的三个字里灰飞烟灭了。

    奥兰多默默地读完了整本童话故事,放下那个厚重的书本后就起身离开了。

    他强行拉直了的脊背肩胛上如同被压上了大山般的沉重,维纳难以置信地发现自己竟然咀嚼到了他的悲伤,这种忧郁不知从何而来,在最开始的时候它披上温暖的外衣,装作母亲温柔的手般抚摸他的额头,只是很快它便越来越肆无忌惮,那双手披上了重甲般的荆棘利刃,强硬地挤进他的生命里,划出了深深浅浅的、难以愈合的鸿沟。

    不幸的是,直到三天之后,维纳才发现了奥兰多的异常。

    那天晚上他辗转反侧,无论如何也无法说服自己陷入深眠之中,恍惚里似乎听到从厨房那边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甚至还有椅子挪动、锅碗瓢盆相撞的咔擦碎响。

    他第一个反应是有人偷盗,但很快,这个可笑的想法就被否决了。奥兰多的这个小岛恨不得连空气都要领着准许证才能进入,还有哪个技高人胆大的家伙能突破这重重阻碍?

    话虽如此,他还是悄悄摸下床来,蹑手蹑脚地走到了厨房门口。

    竟然不是小胖在乱翻乱碰着捣乱,而是奥兰多在自得其乐似地做饭炒菜。他磕碎蛋壳、划开鱼肉,把花翎菜砍成一段段的放入锅中,居然还十分熟练地开火过油,葱姜蒜陈依次排队划入锅中,这些东西碰撞着吵闹喧哗,给这安静的厨房带来了一股喧闹的气氛。

    只是他动作虽然轻快,整个身体却显得过于僵硬了。维纳慢慢地走上前去,果然发现他半睁着眼,眼波无神而静默,似乎并没有什么明显的意识在指挥着他的行动。

    梦游吗?

    维纳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叫醒他,那种不能吵醒梦游中的人其实是种迷信似的说法,这种时候应该在梦游的人耳边敲锣打鼓地唤醒他的意识,在他醒来之后,会和在睡梦中惊醒没有太大的区别。

    但维纳不知道这样的办法在奥兰多身上是否适用,他的大脑构造似乎与众不同,甚至可能遭受过噩灵脑电波的侵扰,如果就这么吵醒他的话,不知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于是他静静站在一边,看着奥兰多把炒好的东西倒进盘子里,然后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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