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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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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主难违 作者:不乱

    说着就伸出自己的手。

    卫宁深吸一口气,看见面前的手震在那里,这才感觉到黎易从的温柔,才想起今晚就要给黎易从答案。

    伸出手搭在黎易从的手上。

    掌心的温度传来,心跳渐渐被温暖包围,宫旖的事暂时放到一边,小心的跟着黎易从下楼。

    如果没有前情,地老天荒大概就是这样。

    黎易从将卫宁带到椅子跟前坐好,走到对面去点蜡烛。烛火燃起,摇曳的火光打在他冷毅的脸上,竟有种迷人,卫宁看得入迷。

    黎易从揭开食物的盖子道:“不是我做的,但是可以尝尝。”

    香气从桌子上溢出来,卫宁低头拿刀叉。

    黎易从给他倒上红酒后自己也坐下来开始吃。

    卫宁笑着摇头,多少年不懂一次浪漫的人这次也学会浪漫,可见他真的在下工夫。

    黎易从见他摇头停下来问:“食物不合口味吗?”

    卫宁放下刀叉,专注的看着他,将他冷漠细致的眉眼全看在眼里,接着道道:“你早上问我的问题现在还需要答案吗?”

    他冷硬的轮廓沉溺在柔和的灯光中,诠释出光与暗的美,让人着迷,但卫宁此刻十分清醒,明白这种温柔的目光不是给自己的。

    黎易从被他问得一怔,缓缓点头道:“要。”

    “那我先问你一个问题。”卫宁调整坐姿,让自己坐得舒服一些。

    今天晚上的好菜要浪费。

    “问。”黎易从也摆正坐姿,样子严肃。

    “你清楚是要追我还是宫旖的影子?”

    一句话问出,黎易从怔住,卫宁看见他脸上的神色在烛光中变了一变。

    烛光昏暗,但一个人的脸色变白很容易认出来。

    不等黎易从回答,卫宁接着又道:“如果你追的是我,没那个必要,我已经和你谈过一次恋爱,如果是宫旖的影子,也没有那个必要,等正主回来你将心思用在他身上。”

    一句话后,黎易从僵在那里失神的看着他,许久才艰涩的说出:“先吃饭,菜凉了就不好吃。”

    说着自己低头切牛肉。

    卫宁苦笑的摇摇头,跟着低头切牛排。

    黎易从越是温柔,他越看得清眼前的是幻局,正主回来,幻象破碎,但这幻象,是他曾经多么想得到的。

    一句话,黎易从没有注意后半句,却在前半句上停住。

    牛排是七分熟,黎易从用了全力还是切不开,但他却强装镇定,心像面前的一片变色牛排,钝刀割在上面痛楚不能罢休,利器掌握在自己手里,停下来就可以结束,但他不受控制的动着手里的刀,刺痛也就一下下传来。

    “我已经和你谈过一次恋爱”话外的意思是“我们没有必要再进行第二次”,被替身拒绝也会痛苦?黎易从叉起一块牛肉咀嚼,不满的皱眉,满口传来苦涩的味道。

    一顿饭两个人食不知味,白白浪费了顶级厨师的手艺,饭毕卫宁上楼,黎易从忽然看见他面前的餐盘里配菜完全没有动,随口问道:“你不喜欢西芹?”

    “凡是香菜类我都不喜欢,味道太重。”随口问的问题卫宁也没有太用心的回答,说完后想起今晚的晚饭有些怪异,忍不住回头道:“还有什么事吗?”

    宫旖就要找到了,他很愿意和黎易从多说一句话。

    “没有,你今天好好休息,我不过来了,明天医院有一个公益活动,韩时修主持,你过去帮帮忙。”黎易从错开卫宁的目光。

    他站在灯火中的样子和宫旖完全不是一个人,目光温柔样貌温暖。

    黎易从清楚面前的人是谁,最近几天,他越发的能分辨出卫宁和宫旖,相貌相同却有不同的态度,一个柔顺如火,一个冷漠似冰。

    卫宁想想,没听韩时修提起过,就问:“是以宫旖的身份吗?”

    “是。”黎易从低下头,小声的回答。

    “好。”卫宁答着就上楼,并没有听出黎易从声音里的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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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好不容易写完了这一章啊,最近家里是太多

    有读者说我会烂尾,这话我就不乐意了,该交代清楚的我一个也不会漏

    还有,下面是我新文,大家记得过去捧场~~~

    不能点开链接的自己去搜《好孕成双(种田生子)》,在我专栏里也可以找到,泪~

    ☆、第37章

    黎易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里宫旖的脸和卫宁的叠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直到出现那个消瘦的脸颊凹陷下去的病态宫旖时,他才蓦然惊醒,猛地坐在床上,胸口剧烈喘息。

    半晌才平静下来,额头上一片冰凉,他掀开被子下床,走到卫宁房间门口,打开房门轻声进|入。

    宫旖的海报在他背后,目光射在他背上,就像一口锋利的针扎在心上,疼得不能呼吸。

    走到床的另一侧他掀开被子就钻入,把卫宁圈在怀里贴在胸口,感受他身上的温度。

    真实的温度传来,他不安的心才渐渐平息。

    卫宁睡得正沉,被手臂抱住的时候才朦胧的睁开眼,感受到黎易从的气息,不满的嘀咕道:“易从,你又不是小孩子,睡觉还要人陪。”

    话是这样埋怨,但他还是动动身子让自己在黎易从怀里靠得舒服。

    卫宁睡觉喜欢抱东西,把自己裹住,这种习惯来自于内心安全感的缺失,自从腿被打后,这种动作越发的少不了。

    黎易从也动一动,一条腿压在卫宁腿上,把他夹在胯间,低声说出三个字:“习惯了。”顿了几秒又道:“你快睡。”

    卫宁早就沉入梦乡,说完那句话意识就消散。

    睡觉之前和韩时修通过电话,宫旖的消息马上就能清晰,心无牵挂自然睡得快。

    不知道睡了多久,卫宁被身上细微的酥|麻感惊醒,感觉热热的唇在背上亲吻,黎易从的手也在胸前摸索,睁开眼,过点感更强烈,引起每一个细胞的兴奋,他颤栗的转身,“易从,我想做了。”

    美梦打破,强行塞进欲梦。

    黎易从楞楞的看着卫宁柔和的目光,眼里的光耀闪了闪,瞬间把他扑倒,从他肩头一口口啃下来,直到胸前的挺|立,他用舌头慢慢的在上面挑动,手也抚到他的□,有一下没一下的弄着。

    双重刺激涌来,卫宁的小腹忽然缩紧,一股强烈的火焰在那里燃起,停顿一秒后汹涌的燃向全身,被抚弄的器|官变得火热|坚|硬,胸前的挑逗还在继续,高温烧得他脸颊发烫,不自然的哼出:“易从,你上我,求你上我。”

    震颤的声音传来,黎易从的心也跟着颤动,狠狠在他胸前咬一口他就抱起卫宁,手指伸进去胡乱的搅了两下就把自己的欲望塞进去。

    “呃~”卫宁疼得哼出来,脸上透着渴望的表情,他攀在黎易从的脖子上,主动动起腰来。

    黎易从配合他的动作,用力向里撞|击。

    进攻的同时,他又辨不清身下的人是卫宁还是宫旖。

    卫宁急促的呼吸,发出享受的呻|吟。

    黎易从控制得很好,只做了一次就拥着卫宁睡觉,睡前在卫宁带着笑意的眼角亲了一口才满意的闭上眼睛。

    第二天卫宁起床,睁开眼睛看到黎易从坐在对面已经不觉得奇怪,而是懒懒的对他道:“易从,早。”

    说着就伸懒腰准备爬起床,记起昨天晚上黎易从说的医院公益活动又问:“医院的活动是几点?不急吗?”

    房间里光想灰暗,但他知道外面已经很亮,甚至艳阳高照。

    黎易从坐在那里看着他眯起的眼睛,平静的道:“不急。”

    昨天晚上他一夜没睡,起床换洗后就坐在卫宁床前看他睡觉,他睡觉的时候警惕卸下,眉角眼梢带着放松,是真正享受睡眠,黎易从被他轻松的姿态勾去注意力,不自觉的就跟着他轻松,整夜不眠的疲惫也悄然无存。

    卫宁注意到他的黑眼圈,停住问道:“你一夜没睡吗?”

    黎易从躲开他的目光,撇过头道:“睡眠不好。”

    卫宁失笑,“那你该看看医生了,今天就是好机会。”

    说着起身下床。

    韩时修是昨晚上才知道医院开展公益活动,他一直提倡器官无偿捐赠,但院长说成效不大没有批准,这次忽然说要举办,当时他在郊区等几个月前遇到的兄弟,听到这个通知只是愣了一愣,晚上给卫宁打电话的时候也没有提起,甚至在第二天见到卫宁的时候也没有惊讶。

    前来参加活动的人意外的多,韩时修知道大部分是因为“宫旖”的明星效应,但也没把这件事往心里去,打算活动结束之后感谢他,现在忙着给人们解释器官无偿捐赠对社会的好处,连招呼也没有给卫宁打。

    卫宁用宫旖的名义在无常捐赠表格上填信息,在记者的镁光灯下摆出温和的笑。

    公益活动不似首映剪彩和商业活动,需要贴近人心,当然他这次的微笑比之《精英》现场宣传稍弱,但粉丝们依然神魂颠倒,纷纷学着他在自愿捐赠书上填下自己的信息。

    看着一批批为了目睹宫旖的微笑的粉丝,卫宁面容僵硬但也无懈可击,欺世盗名的事黎易从做了不少,这一次同样面不改色。

    卫宁只在前厅站了两个小时就到后厅休息,等到下午五点的时候人已经变少,粉丝们在他离去后纷纷离开,剩下的才是真正自愿捐赠器官的人。

    韩时修趁着人少的空隙到休息间感谢卫宁,卫宁见他愁眉不展便问:“为什么满脸愁容?医院的任务没有完成?”

    黎易从的商业手段他可以理解但韩时修不一定能接受。

    韩时修皱眉,拉过椅子坐在他旁边,“人数不够。”

    公益活动采取自愿,医院在举办前却给韩时修下达任务数量,这个做法让他不满意,但又因为确实能帮助到一批人而忍受。

    “还差多少?”卫宁随口问。

    “你填了吗?”韩时修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像说家常一样和卫宁聊天。

    卫宁摇头,“不喜欢,人活着已经够痛苦的,还要在临死前把自己的器官挖下来给别人。”

    韩时修沉默,不认同他这种观念却也不说。

    卫宁看出韩时修的心思,噗的笑出来,“逗你,其实我是听说器官捐赠是要在临死前将器官摘下,也就是人还有意识的时候,我天生怕疼,听这么说哪敢填上自己的名字?”

    人的意识在消失前,任何痛苦都能感觉出来,即使只有一秒,卫宁也觉得恐怖。

    韩时修并没有强迫他的意思,也不想劝说他,只是用医生的专业知识解释:“书面解释是你这样说没错,摘除器官的时候意识没有完全消失,但是因为细胞快速衰竭和神经反应迟钝,那时候已经感知不到疼痛。”说完顿了一秒:“你先休息,我出去忙了。”

    起身就朝休息室外走。

    卫宁看着他穿着白色大褂的修长身形无奈的摇摇头,和黎易从一样冷酷,对自己的事坚持而又执着,两个人对他的不同是韩时修多着一份爱的心。

    等韩时修走出休息室,卫宁拿过多余的登记表格填上自己的信息,临走前将它交给院长。

    黎易从和路骞是同他一起来的,两人却在最忙的时候不知去向,休息的时候也是卫宁和其它保安一起,这时候走的时候依然不见身影,保姆车倒是还停在来时的位置。

    卫宁给路骞打电话:“你们两个做什么去了?我这边忙完了,你们有事的话我先离开。”

    “没有,碰到一个导演,有不错的剧,在谈剧。”路骞看看身边的黎易从,偌大的贵宾休息室并没有导演,只有黎易从和他两个人。

    只不过两个人确实在谈剧,商谈的是让卫宁用自己的身份接拍一部电影,而不是宫旖。

    路骞觉得不妥,毕竟卫宁已经退出荧幕多年,再回到观众面前,需要很多时间宣传。

    “那你们谈,我先走了。”

    “你等等,我跟你一起回公司。”路骞说完,黎易从向他点头他才提步离开。

    挂了电话不多一时卫宁就看见路骞走过来,上车等他。

    到车上路骞将黎易从的提议对卫宁说了一遍,卫宁沉默片刻后才回答:“我不建议用自己的身份出演,一来没人气,二来宣传需要时间,再度回荧幕的演员要面对太多东西,我太懒不想面对,还有,我的身份没有宫旖的赚钱。”

    这是他拒绝的理由,每一条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已经没有当年的心。

    当年卫宁爱演戏,有成为天王的梦想,有激情有动力,为了爱什么都可以,而现在的卫宁,都尝试过一遍后就没有热情。

    回到家卫宁将想法告诉黎易从,黎易从默然片刻后尊重他的意见,两个人的生活如常继续,卫宁又接拍了一个新剧,每天忙着赶通告,黎易从晚上陪他睡,早上送他去片场,收工的时候照常来接,平淡到波澜不惊。

    自医院公益活动后韩时修闷闷不乐,他发现医院准备的公益活动完全是为一个人服务,是欺骗大众的行为,隐约觉察到这次器官无偿捐赠是为某一个需要换心的人做准备,但不知道是谁,他猜想的是黎易从。

    晚上打电话问卫宁:“黎易从最近身体怎么样?”

    卫宁懵懂,看看跟着自己进来准备睡的黎易从,不解的回:“很好啊,看不出问题,怎么了?”

    “没什么,我怀疑他心脏有问题。”

    卫宁不解,认认真真看看黎易从,发现这段时间他瘦得明显,脸上黯淡无光,最主要的是郁郁寡欢藏着心事,接着眉头皱在一起,道:“你说的是真的?”

    最近黎易从是有些反常但不像是身体有病的样子,仔细一看,似乎又有这回事。

    “不是,猜测,你注意他的情况,看看有没有呼吸急促嘴唇发白剧烈运动时力不从心额头出虚汗。”

    听完卫宁随口的回:“我看他很好啊,床上功夫不错,没有你说的这些症状。”

    “那是我多心了,你早些休息。”韩时修说完挂断电话。

    卫宁跟着收起电话,黎易从问:“韩医生打的电话?”

    最近他已经习惯卫宁每天都要跟韩时修通电话,包容他所做的每一件事。

    “是。”说完卫宁放下电话,疑惑的看着黎易从问:“你心脏不好?”

    黎易从上床的动作突然僵住,脸色跟着变了一变,片刻才恢复如常平静的道:“你看我的样子像心脏不好吗?还是你嫌弃我在床上动作不够好?”

    说着继续上床。

    卫宁听完笑起来:“我也说你不像心脏有问题,你在床上的样子完全不像一个病人。”

    说着也走向床边,开始脱衣服。

    黎易从跟他睡以来,每晚必做床上运动。

    这次两个人到高|潮,卫宁忽然看见黎易从额头上挂满汗珠,嘴唇发白,做|爱的心情减少一半,建议道:“你还是去医院看一下,上次我让你……”

    下半句话还未说完,黎易从用猛烈的动作阻断他说下去的力气。

    卫宁呻|吟一声,原本费力组织起来的思绪被打断,只剩下朦胧的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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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巨忙,都没什么时间写文,真想日更6000!

    咦,在新文里面谢了sissi的没看见回应呢,在此再谢一次sissi

    ☆、第38章

    韩时修趁着这天休假又去一次遇到兄弟的郊区,车行至高架桥的时候桥上发生车祸,桥中间出现连环追尾事故,车堵在桥上前后不得,被困的司机焦急而又无奈的下车查看情况,韩时修也是其中一个。

    在这些人中他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小陈,两个星期前请假度蜜月的办公室助理。

    韩时修走上前,拍住她的肩膀道:“小陈,这么快蜜月就结束了?”

    小陈被拍得一惊,回过头看到韩时修脸色变了一边,立即镇定下来道:“哪有去什么蜜月,我家那位时间不定,这定下的蜜月还没出发就泡汤了,我只得也留下来。”

    蜜月是假,结婚是假,被开除才是真的,但她没说,她牢记院长和医院领导的话,那不仅是警告,也是恐吓。

    小陈不自然的撇过头,韩时修看见她眼里的失落,安慰道:“休息好了就来上班,假期以后会有的。”

    “上班”两字说出,小陈心里发酸却强自忍住,抬起头笑道:“哪有这么好的事?好不容易休一次假我怎么不会趁机多玩几天?”

    眼里满是得意,韩时修拿她没办法,问了几句她的近况,小陈也问医院的事,最后话题聊完两人沉默,高架桥上的路面依旧没有疏通,小陈似是感伤的问道:“你和卫先生关系好吗?”

    韩时修愣住,片刻才道:“好。”

    “多陪陪卫先生。”谈及此小陈难掩伤心,立刻收住话题,“太阳挺大的我先上车,韩医生有时间下次聊。”

    说着就走向自己的车,韩时修也只能跟着道一个:“下次叙。”,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上车。

    小陈回到车上后不久路面就得到疏通,车辆开始流动,韩时修也驶向原本要去的方向。

    天气很好,黎易从开车带卫宁休假。

    忙了一个星期卫宁愿意放松,悠闲的坐在车里看着窗外的风景。

    公路蜿蜒在半山,左边是改造过的山壁,右边是a市的美景。

    车匀速的开在环山公路上,黎易从腾出手递过一个深蓝色的锦盒道:“送给你的,打开看看。”

    卫宁挑眉,怀疑的接过打开,看见一枚戒指的时候深吸一口气,好像周围的空气窒息,自己没有呼吸,脸色也蓦地变白,片刻后才严肃的转过脸看着黎易从,问:“怎么送这个?”

    戒指是送着玩的吗?卫宁屏住呼吸,拿在手上沉甸甸的,仿佛身上所有的重量都集中到这个小东西上,压得他喘不过气。

    黎易从只侧了侧脸看他一眼,精致的脸上颊骨明显,深沉的双眼下有沉重的黑眼圈,骨架也比以前更加消瘦,淡淡的道:“无意中看见的就买来送你,我亲自挑的。”

    话毕,卫宁的心猛的滞住,胸口被无形的手盖上,后面一这话他知道什么意思。

    以前在一起的时候,黎易从送他的每一样礼物都很珍视,直到后来才知道那些礼物是杰西买的。

    一个人现在礼物上用心代表什么?卫宁不想想下去,扯扯嘴角道:“那你不应该送给我这个。”

    说着合上盖子随意扔在车前置屋台上,装作不满的样子,平静的身体下心却突突的跳,一枚普通的指环也能勾起他的奢望,曾经多次路过金银柜台的时候,几次希望手指上被套上这个东西,时隔三年,是一道旧伤。

    黎易从见他生气,紧接着解释:“没有别的意思,你就当是我对你的追求,不答应我也可以接受,就当是补偿。”

    “呵。”卫宁笑出来。

    “补偿”两个字,活生生把卫宁的心刺疼。

    错过的东西如果都能补偿,世上就没有灰心一说。

    但他懒得解释,也不想和黎易从说话,侧头窗外飞驰的风景,发现黎易从的车速很快,不自觉的皱了一下眉头,自己的心情被破坏,也没有心思去管他的车速,沉默着。

    韩时修的车才开下高架桥手机就响了,随手接起,“喂?”

    蓝牙耳机里传出声音:“韩先生,你让我们找的那个人找到了。”

    韩时修猛的踩煞车,身体向前倾,震得心砰砰跳。

    后面的人因为他突然停下来不得不停下来,愤怒的按着喇叭表达不满。

    怔了片刻,恢复脸上的神色,他一踩油门,加起速度驶离滞留地点,追问:“在什么地方?”

    “嘉楠小区,有人看着他,把守很严,但是每天都有固定的人去看他。”

    “拍到了照片吗?”

    “有。”

    “我马上过来。”

    说完抿紧嘴唇握紧方向盘专注的看着前方,但眼睛里的神色和脑海里的思绪晃荡不清,整个人处在紧张的状态,正主会送到原来的位置吗?

    卫宁静了片刻后冲动的情绪渐渐抚平,看着一闪而过的景物随口道:“易从,你的车速是不是太快了?”

    黎易从开车向来稳定,除非紧急情况才会飙车,今天的车速在环山高速公路上已然超出他稳重的作风。

    黎易从一顿,伸手换挡,随后脸色跟着变了,僵硬的说:“好像失灵了。”

    卫宁一惊,侧过头看他,开口道:“不会是真的吧?我不同意你的追求你就要我和你殉情?”

    一句玩笑的话他却说的比以往艰难,心中犹如卡住一块石头,脸上的笑容也变得生硬。

    “真的。”黎易从带着一丝颤意。

    卫宁顿住,低头看向他的脚,刹车踩到了底车子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整个身体瞬间变凉,艰难的扯起嘴角:“我还没有玩第二春就这样要结束生命?”

    黎易从震了一下,沉下脸来不说话,散发着复杂的气息。

    卫宁失望的躺倒在椅座上,看窗外掠过的景色,无心的道:“这是去那栋别墅吧?”

    淡淡的声音透着无奈和欣喜,黎易从握紧方向盘,心口传来一阵阵痛意,半晌才能开口道:“是。”

    他没有告诉卫宁带他到哪里去度假,却不想他认出来了,那是他们待过很久的地方,卫宁说喜欢那里。

    就算他的生命只剩下几分钟,也尽量不让他遗憾。

    卫宁听完,笑停在脸上,转头看一眼窗外,路上没有一辆车子,景物迅速掠过,目测时速超过120,做决定道:“你跳车,我来掌握方向盘,前面应该有个右转的地方,那里可以让车子停下来。”

    黎易从握方向盘的手一震,蓦地转头看向卫宁,卫宁黑亮的眸子在苍白的脸上闪着坚定的但神色,心发痛,默默捏紧方向盘。

    相似的脸,但这一刻他清楚的知道这个人是卫宁,不是宫旖的替身,两个人完全不同,这个是会关心他,在床上勾住他的脖子问要不要再来一发,会朝他大吼大叫,会无奈的笑,眸子里闪着温和的卫宁。

    世界也上仅此只有一个他,再无别人。

    要拿走这个人的生命,他忽然舍不得,就像自己胸口上插着一把刀,痛得不呼吸,全世界这么多人,为什么是他?

    黎易从思绪百般,烦躁得低着头不看路况。

    卫宁还在继续说:“这个车速跳下去应该也是受伤。”说完转过头看向黎易从,澄澈的眼睛里和他的声音一样忧伤,“难道你想两个人都死吗?”

    说完徒然翻身过来抢黎易从的方向盘,吼道:“快去,跳车!”

    稀薄的汗从他细腻的额头上冒出。

    黎易从一惊,稳住方向盘死死握在手里,眼神变得阴鹜,心脏剧烈的跳动,厉声斥责:“你想干什么,别乱来。”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冒出,嘴唇也因为用力发白。

    卫宁的意思是,让他他跳车,自己把车撞到石壁上。

    他要救黎易从。

    这个车速,不管谁把车撞到石壁上,必车毁人亡。

    黎易从握着方向盘的手更加用力,额头青筋凸起,复杂的情绪在眼里流转。

    “你真要殉情吗?”卫宁固执的抬头,声音带着嘲笑。

    黎易从不说话,迟疑的痛苦不亚于把心脏挖出的过程。

    卫宁急了:“快跳车,不要在关键的时候犹豫不决,跳下去至少还能活,你想死在车上吗?”

    “对不起。”

    无力的一句话,卫宁只愣了一秒就反应过来,烦躁的道:“这个时候说这些有什么用,觉得对不起我就留着命好好报答我!”

    说完快速的伸手按开门的按钮,使出力气猛的把黎易从往外推,抢夺他手里的方向盘。

    韩时修快速来到那人指定的地方,看过桌上的照片后立即来到窗前的望远镜,对面的房子窗帘合上,看不出房中有什么,但从照片上看,里面的人是宫旖。

    就在他没有耐心看下去的时候,对面的窗帘倏的拉起,房中央出现一个人,骨瘦如柴,坐着轮椅上低着头。

    韩时修蓦地一惊,再要仔细看的时候,拉窗帘的女子转身推着轮椅上的人离开房间,几秒钟功夫,房间空荡荡。

    心跳加速,立刻掏出手机给卫宁打电话,这次可以确认,对面的人就是宫旖。

    黎易从经卫宁一推吓得不轻,迅速反应过来坐稳,抢过方向盘用力朝左边扭动,不到两秒,“嘭”的一声巨响,车子撞到石壁上,铁壁和石壁摩擦生出火花和刺耳的声音。

    震动让卫宁猛的前倾,额头撞到车前置屋台上,破碎的玻璃渣飞溅出来扎到他身上,车子和石壁的挤压把他的腿死死的卡在中间,疼痛迅速占据全身的神经。

    车终于停下来了,车辆眼中的变形,车前冒着淡淡的白烟,挡风玻璃破碎不堪。

    电话在口袋嗡嗡响着,卫宁知道声音的来源但是不能控制神经去拿起他,身边的人趴在他身上,温热的血滴到他口中,额头上的血也在流,真个眼睛被红色包围,所有的物体都是红的。

    手机还在震动,他有知觉,但控制不了手指。

    忽然想起韩时修说的一句话,这时候人的知觉还存在,但因为细胞衰竭过快神经反应迟缓,人已经感知不到痛处。

    这就是死亡前的征兆吗?腥甜的血从他嘴角蜿蜒而下,渐渐看清黎易从模糊不清的脸,狰狞中似乎透着一丝帅气。

    卫宁想伸手擦去他眼角的血,手指却只能翕微的动着,渐渐连最后一丝意识也没有,手机安静下来,车厢内只有滴答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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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为神马是这样?

    为神马还没有虐到攻?

    窝好烦躁啊,虐死攻~!

    ☆、第39章

    宽敞的病房内,仪器滴滴的响着,床上躺着的人罩在脸上的氧气罩遮盖不住他英俊的容颜,精美的棱廓犹如刀削冷硬。

    黎易从出过车祸,对某一段记忆十分模糊,但这并不影响他的正常生活,他记得宫旖,父母,从易,一切还照往常般继续。

    宫旖虽换过心,但现在已经康复出院。

    袁黎知道儿子要回来,早早在家等待,听见门外的车响立即跑过来开门。

    看护把宫旖从车上抬下来,黎易从推他朝院子走去。

    袁黎欣喜的迎上去,开口说:“回来了?快进来。”

    说着就动手和黎易从一起推宫旖。

    宫旖坐在轮椅上漠着脸并不答她的话,脸颊上瘦弱较之前圆润,但太久没有晒太阳呈现出病态的苍白。

    袁黎并不介意儿子的冷漠,体谅他生病不能开口说话,照常热情。

    人才进到小院,一条牧羊犬忽的挣脱宫蕴强的牵拿朝宫旖扑来。

    袁黎吓了一跳,立即喝制,然牧羊犬完全不听从主人的吆喝,依旧朝着宫旖吠。

    黎易从心下吃惊,当即跟着一起喝,“全全!”

    凌厉的声音发出,狗有所忌惮,但只看了一秒,又凶狠的朝宫旖吠。

    宫旖对这狗不满,皱眉问:“怎么回事?”

    “可能你太久没回来它不认识你了,这段时间它身体不好一直在宠物院,可能和看护相处久了对原来的主人生疏。”袁黎尴尬,连忙解释,又叫宫蕴强把狗带走。

    宫蕴强用了七分力气才把暴走的狗拉走。

    狗被迫的拉走,但还在朝宫旖吠,黎易从却愣在原地走不动,这情景和脑海中的记忆十分相似,曾经卫宁腿受伤的时候到宫家,遇到全全,也是被全全充满敌意的对待。

    卫宁是从易的一个小演员,长得很像宫旖,曾经和他在一起过,这些黎易从记得。事业忙绿的男人在外面玩几个男人女人是正常,对于这段记忆,他并没有多认真,甚至知道这个演员后来退出荧幕,只是今天遇到这情景想起这个人。

    狗对主人有认定性,狗是最忠诚的动物之一,不会轻易背叛主人,今天对宫旖叫完全是意外,黎易从疑惑也没有多想,愣了两秒继续推宫旖进屋。

    袁黎早知道宫旖今天出院回家,已经准备好菜,这时候人进屋她就去忙绿。

    黎易从在客厅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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