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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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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敢不敢,抱一抱 作者:瑶仔兽

    了带着嗔意和委屈,还有丝丝水波流动,竟有那么些个妩媚动情的感觉。这眼神直接导致朔司被电得鸡皮疙瘩乱冒。

    他们这边眉目传情,而两人之间的手机依然不停响着,只好再次心有余悸小心翼翼低头一看那号码一看,好勒!是警察局打过来了。

    虽说朔司这条江湖人称的疯狗一向天不怕地不怕,但毕竟他也是走这条路的,只要你沾上黑,跟大部分公安民警就会是猫和老鼠般的天敌。所以现在就算只看着这个号码,还没接,他就已经觉得浑身不爽。

    他一向认为条子这种东西永远就是最喜欢在不该他们出场的时候突然跑出来抢镜,生意上是这样,现在连到了床上也是这样!

    一时间他就这么看着余欢,而余欢也在看着他,两人大眼瞪小眼了好几秒,谁也没有碰那个铃声大响的手机。

    突然,余欢垂下琥珀色的眼珠子看了眼躺在床上手机,抬眼时特挑衅地朝朔司一笑,意思好像是在说――怕了?

    我操,条子而已,老子会怕?

    下一刻朔司一手拿起那个手机按下了霸气果断地接听键!

    “喂不是,老子不是刚才那个人!对,不是我被强|奸不对!他也没有被强|奸!听着,刚才他是喝醉了乱打电话阿?听他口气很清醒?我就操了!警察你知道么其实他喝醉的特征就是特别清醒!反而他清醒的时候步行走在路上都他妈的会被人拦下来查醉驾!什么?你他妈还不信?你要跟他说话?”

    瞎扯了半天他把手机递到快用怒气十足的眼神把他杀死的余欢耳边,余欢刚对那边说了句“我没有醉”,他又迅速把手机拿了回去,对那边说:“喂,你听清楚了么?相信了么?肯面对现实了么?一般喝醉的人最喜欢说什么?就是我没有醉!”

    他baba讲着,而余欢简直就是用看精神病人发病的眼神看着他,暗骂了句白痴,一手拿来自己的衬衣开始穿。

    朔司一边讲着一边皱眉看他慢条斯理穿衣服。等结束了通话,他已经穿戴完毕,站在床边一伸手,向朔司要手机。

    看着他在昏黄灯光下镀上一层暧昧的容颜,朔司不解地问他:“你要去哪?”

    余欢手依然摊着,淡淡答了两个字:“回家。”

    ☆、超市大战

    可能是风水轮流转,朔司吃干抹净提裤子就走的事情做得太多,现在立场终于变了,他才知道这种感觉其实并不那么好受。

    那些活了三十多年都没尝试过的感觉,这段时间他几乎在余欢身上尝遍。

    比如余欢临走在门口停下脚步回过头看他,对他说:“明天下午三点,来我家接我。”

    在余欢头也不回离开以后,朔司依然靠在床头,上身□着露出强健刚硬的肌肉,听到外面的关门声后朔司从床头摸了包烟。抽出一根咬在嘴里,又从烟盒拿出火机点上。

    朔司没什么烟瘾,事实上一场激烈性|爱以后,事后烟是非常好的提神药,只是余欢在的时候他不会抽。在这个剩下他一个人的卧室里,猛地狠狠吸了一口,那甘辣的霸道味道瞬间就闯进他的口腔。

    他就这么盯着徐徐上升的烟,突然毫无预兆地从鼻腔发出一声笑,嘴里的烟雾随着他这个笑从鼻腔里喷了出来。想着余欢那张骄傲的脸,他越笑越激动,到后来靠着床头笑得肩膀都在抖。

    次日下午三点,朔司的保时捷准时停在了余欢家楼下。这片区域处于老市区,非常大的一片全是六七层楼高的违建房,是当地人专门用来出租给外地打工者们的。蒋文他们住的那栋在这片区域已经算是中上,一个月两千租金,不过在朔司看来不过就是狗窝,余欢的话大概就是狗窝里的贵公子。

    这辆车停在这里非常显眼,朔司嚼着口香糖臭着一张脸不耐烦地坐在车里被路过的他眼里的下等人当珍奇动物围观,一个人一个人瞪过去,一根又一根抽着烟。

    贵公子余欢一直到三点30分的时候才姗姗来迟地从自己城堡里出来,只是他并没有上车,而是隔着车窗对朔司说:“下车。”

    事实上在朔司的认知里一般说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要单挑,鉴于他当年常听到这句话还是在开摩托车的年代,已经太过久远,所以他当下愣了那么一下。

    此时车里的男人手搭窗沿,指间那根烟在两人之间静静燃着。余欢习惯用命令的口吻习惯让人等,而向来不习惯被命令也不习惯等人的朔司正嘴里嚼着口香糖,抬头看他。

    事实是你不回答不表态不动不代表余欢就会有耐心等你,所以,余欢自顾转身走了。

    看着他真特么潇洒的背影,朔司能做的只有从嘴里吐出一个没有任何含的“操”字,把烟狠狠扔了,熄火拔钥匙下车关车门追上去:“你去哪?”

    余欢看了他一眼:“去超市买东西。”

    超市?超市对朔司来说是什么?或者该说,朔司到底知不知道超市是什么?

    其实他知道――那是传说中更年期妇女的聚集地。

    作为一个纯gay的朔司一向对女人这种敬而远之,而更年期妇女是怎么样比正常女人更可怕的存在?如果非要比喻,朔司觉得一百个这种生物散发出来的内分泌失调怨念,就算用一千个马仔的雄性荷尔蒙也摆不平。

    10分钟以后他们到达了这附近的一间大众平价超市,也不知道余欢是不是故意的,今天超市刚好在做店庆特价活动,一进门就看到人头涌涌密密麻麻。从进门到下行扶手电梯的十米距离里,朔司又要护着余欢大美人别被推搡伤到,自己还要承受着前后左右无数妇女们有意无意的性骚扰行为,屁股刚被谁摸了一把,腰又被谁捏了一下,裤裆被前面那人提的购物篮狠狠嗑到,刚在人堆里艰难地侧身避开一个阿姨的横冲直撞,鞋子又被谁给踩了!

    朔司简直是暴躁了!两个鼻孔再加点油保证马上就快能喷出火来!

    余欢被他护在怀里,偶然用眼角瞥见他整张脸黑得像包公一样,心里各种暗爽,忍不住就勾起一个浅浅的别有深意的笑。这个稍纵即逝的笑容还是不小心被朔司捕捉到了,朔司刚想开口说什么,却由于正好来到下行电梯,后面的人突然发力一涌,力量大到直接把余欢挤前面去了。眼看着两人快被人流冲散,情急之下朔司一把拉住余欢的手,刚一牵到,后面又是一涌,朔司加紧了手里的力道。

    从上到下整整一条堆满人的电梯正徐徐下行,人们交谈着抱怨着,而他们俩中间就隔着一个盘着巨高无比发髻的大妈。

    朔司紧紧攥着他的手,他的背影被大妈的巨大发髻遮掉一大半,这让朔司相当不爽,底下牵着他的手突然一用力,示意他回过头来。

    余欢回过头看他,可能是由于周围的人声实在太吵,于是用口型询问:“干嘛?”

    朔司其实也没想要说什么,可既然他这么问了,从来都不肯放过任何机会的朔司下意识就说了句:“搬回来。”

    这句话是近期以来他们每一次见面朔司都会说的,就像复读机,无论任何场合。这个固执的男人每一次都遭到拒绝,却每一次都契而不舍。

    这一次余欢终于没有拒绝了,不过,也没答应,他只是静静看了朔司两秒钟,在这充斥各种体味汗水味焦躁拥挤的氛围里,余欢的眼神带着属于这位美丽贵公子的从容和笃定,突然他含义不明地对朔司报以无声的绚丽一笑,随即回过头去。

    朔司愣住了,不知道他这笑到底是什么意思,到底是答应还是拒绝?觉得特别抓心挠肝,朔司发现自己的智商以前真的从来没有这么不够用的时候,并第无数次开始思考余欢大美人从以前开始就是这么难捉摸的人么?

    操,为什么老子以前从来没发现?

    “为报谢广大顾客朋友长期以来的关心与支持,在这五周年店庆的日子里,我们特别推出了大型优惠活动!所有商品打破最低价!一次消费满100返还30元!一次消费满500送精美茶具一套!一次消费满一千送床上用品三件套”

    超市广播里的女声正卖力宣传,读完一轮稿子就开始播放具有煽动情绪功能的激情音乐,朔司几乎能感觉到身旁那些大妈正在酝酿着什么。果不其然,一下手扶梯,刚才我前胸贴你后背的人们迅速快速三五成群分散飞奔向各自的目的地,生怕旁边的人抢先一步,当年鬼子进村估计也不过如此。

    他们俩中间终于不再挡着一个大妈,手还继续牵着,这两人本就出众,如今这有些大胆的动作更是吸引了很多异样的复杂目光。

    还是余欢不动声色把手从他手心里抽了出来,熟练地推过旁边一辆购物车就示意他走。

    朔司今天穿了一件arani i的宝蓝色的宝石袖口修身衬衣,非常巧合的是,他这件衣服颜色跟这家超市员工的制服颜色一模一样分毫不差,来打工连衣服都不用换。这还得了?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决定回去以后就叫大钟把这件衣服吃了。

    两人一路往生活用品区走,朔司走在余欢身旁,看着他搭在购物车手柄上的那双妙手,自己插在口袋里的手又开始蠢蠢欲动。

    心下纠结着衡量着――牵?还是不牵?

    这个问题其实没有纠结很久,走过两排货柜之后朔司便下定决心――不牵白不牵。他若无其事看着天把手从口袋里抽了出来,此时余欢突然停下脚步看向旁边的货架。

    就在朔司凝神静气瞄准时机就快碰到的时候!这千钧一发之际,余欢的手突然离开手柄伸向旁边的货架!

    在旁人诧异的目光中,朔司赶紧把手缩回来假装挠腰!心,裂了。

    完全没听到朔司心裂的声音,余欢拿了一盒两根装牙膏随手扔购物车里,就自顾继续往前走。

    “刘一宇小朋友!刘一宇小朋友!你的妈妈在a出口等你!请你找到附近的工作人员”

    超市广播重复着寻人启事,朔司一面跟着余欢在人挤人的过道里艰难前进着,一面虎视眈眈盯着他的手。

    好不容易来到食品区,余欢停了下来,研究着货架上的咖啡豆。朔司心说又有机会,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手随即直奔目标伸了过去!

    就在差1就能碰到的时候,他的裤子被人用力拉了拉!

    他硬生生止住了手暴躁地往旁边一看,没看到可疑的人,正纳闷着,又被人拉了一下。他低头一看,只见一个四五岁大的锅盖头小男娃正拉着他的裤子,抬起圆脑袋眼巴巴看着他,奶声奶气说:“工作人员叔叔,带我去a出口好不好?”

    此时旁边余欢也注意到了,忍俊不禁地看向朔司,一副等看好戏的样子。

    余欢大美人的表情让朔司压力有点大,朔司把裤子从那沾满口水小肉手里揪出来,耐着性子指了指右边:“老子我不是工作人员,工作人员在那边。”

    手还保持着揪裤子的姿势,裤子却没了,小男孩愣了两秒钟,突然像考拉抱树一样死死抱住他的小腿,非常固执:“你是工作人员你是工作人员你是工作人员!”

    朔司今天已经太过脆弱的玻璃心已经快承受不住一点刺激了,他臭着一张脸往后退了两步,小男孩依然死死抱着他的腿,好像被胶水粘住了一样:“带我去a区带我去a区带我去a区!”

    朔司被他吵得脑袋快炸开了,忍不住压低声线威胁他道:“小子!你信不信我揍你!”

    话音刚落,小男孩抱着他的小腿硬生生愣了好几秒,似乎真被吓到了。

    朔司低头看着这小人儿脑袋上的发旋,心里突然有点异样的滋味,可是他还没时间理解这是一种什么滋味,小男孩突然一撒手,随即整个人躺地上在朔司面前开始原地转着圈手脚乱蹬:“我要去a区我要去a区我要去a区我要去a区!”

    朔司:“”

    旁边的人窃窃私语――

    “哇,人高马大竟然欺负一个小孩子,要不要脸?”

    “刚才听到他说要揍人呢。”

    “这肯定不是亲生的,是继父!”

    “好狠的心,在外面都已经这样了,都不知道在家里怎么虐待呢!”

    “现在这个社会真的什么变态都有,你没看新闻吗?前几天有个男的还把自己儿子煮了吃了!”

    “你看他留长头发呢!不男不女肯定是个变态!”

    ☆、还有什么?

    “真的太谢谢你们了!你们太好心了!真是麻烦你们了!”

    a出口,刘一宇的妈妈一再鞠躬对见义勇为把她宝贝儿子送回来的两个大好人表示感谢。

    而刘一宇小朋友正坐在购物车里吃着自己的手指,刚才他就是大爷一样坐在这购物车里,一边喊着“冲啊!旋风冲锋龙卷风!!”一边让被他莫名其妙收为18号小弟的朔司一路推过来的。

    面对这位妈妈的一再道谢,还有旁边很多围观群众赞赏的眼光,朔司浑身不自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此地不宜久留:“不用谢不用谢,应该做的,我们走了。”

    说完拉着余欢就想逃,头都不带回的那种逃。

    “叔叔!”结果他没走出几步,对他来说就是噩梦的稚嫩童音在身后响起

    他原本真想假装听不见,可身边余欢却停下脚步,他只好在心里骂了句“shit!”跟着停了下来。一回头,他就看到刘一宇小朋友站在购物车里,手里拿着罐旺仔牛奶向他拼命挥舞着。

    见状,余欢好笑地打量他:“叔叔,叫你呢。”

    “叔叔!叔叔!叔叔!”刘一宇非常热情地招呼他过去,边喊边在车里跳,喊一句蹦达一下喊一句蹦达一下。

    朔司满脸黑线,终于还是走了过去。来到小朋友面前,低头看着那稚嫩纯真的面孔,还有小狗一般闪亮亮的大眼睛,他问:“怎么了?”

    刘一宇小朋友高高抬起头看着这个对他来说像巨人一样高大的工作人员叔叔,突然咧嘴露出少了一颗门牙的小白牙。

    而后朔司听到他说:

    “我有旺仔牛奶!你没有!”

    5分钟后,他们俩人终于走出了这间朔司回去以后可能会想尽办法把它整倒闭的超市。

    朔司心情明显很差,一句话都不说,对于他这种小孩子脾气,余欢也是坏心眼地视若无睹。

    两人一路没有任何交流,直到后来终于回到余欢家楼下,余欢接到了一个电话:“喂,沈总?对,我昨晚没上班你去找我了吗?”

    其实余欢现如今已经很少接客,以他的作风一般普通客人也不会拿到他的手机号码。可这个沈总不一样,沈总是从余欢刚出道就一直捧场十年如一日的恩客,余欢落魄的时候他也曾多次提出要“照顾”余欢,只是余欢一直没有接受而已。

    沈总是当地非常有名的房地产大亨,年轻有为英俊多金,朔司曾经在饭局上遇到过他几次,多少也知道他和余欢的关系不一般。只是以前朔司觉得没什么所谓,但现在,他走在旁边看着。发现余欢跟这个沈总打电话的时候,那态度跟对待别人特别不一样,笑容多了点,口气也温和了点,弯弯睫毛下那双美眸似乎总会因为听到那边说了点什么而发亮。不知道究竟是不是错觉,反正这个发现让朔司本来就非常不爽的心情雪上加霜。

    余欢似乎一点都没发现旁边这座会行走的火山已经处于爆发边缘,依然自顾聊着电话:“之前是请假了,今晚可能会过去嗯?等不及了?”

    朔司紧紧捏着手里余欢让他提着的购物袋――等不及?!等不及你妹!!等不及你大爷!妈逼的老子都还没说什么!什么时候轮到得你来瞎□哼唧?!你谁啊我就操了!!

    熙来攘往的街上,余欢还在跟那边继续说着:“可是我现在在外面要过来?是什么话啊这么神秘?就不能今晚说?现在不是很方便,真的是啊旁边有人男的女的?你觉得呢?”

    旁边的朔司笑了――男的女的?呵呵,男的女的男的女的到底关你□事?磨磨唧唧磨磨唧唧!有本事!有本事就妈逼给老子过来看!不光给你看是男是女!老子还可以脱了裤子跟你比谁大!

    “吃醋是吗?选?这让我怎么选”

    余欢话还没说完,手机竟被朔司劈手夺过,他脸上的表情凝固了01秒,然后眼睁睁看着朔司目露凶光对那边说:“沈总是吧?有件事告诉你。”

    对于这个人的行为余欢似乎不觉得奇怪,手机也不跟他要回来了,就这么挑眉,抱着手臂抬头盯着他。

    朔司跟他对视着,摆出自己的流氓本色一字一句对电话那边说:“从今天起,你他妈要再敢打这个电话,出门小心看车老子是谁?老子是你大爷!”

    他那眼神就跟要吃人没两样,说完也不等那边回应直接把电话挂了,而后,就这么拿着手机,盯着余欢。

    彼此站在那辆银色保时捷前面,眼神胶着纠缠,谁都不让步,谁都不说话,酝酿出了一触即发的危险气氛。

    最后还是余欢偏了看了看他拿在手里的手机,先开口:“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大概是觉得这个问题真有意思,他几乎气极了挤出一个狰狞的笑,朝余欢逼近一步,“我还想问你他妈什么意思?!”

    在他如此气势汹汹的逼问下,余欢抬着依旧骄傲的下巴迎视他的目光,眼神波澜不惊,即使不出声,也一点不曾被他的气势压过去。

    他的鼻尖几乎就贴着余欢的鼻尖,压低了嗓音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往外蹦:“这妈逼都多久了?就之前那些破事你轮番发一个月脾气也该发完了吧?是老子这段时间对你还不够好还是你他妈就是仗着老子现在在乎你稀罕你不敢来硬的??”

    怒竖的浓黑眉毛下那双黑眸里几乎是要喷出熊熊烈焰来,被这样的眼神瞪着,余欢却依然不说话,不解释,不回答,甚至可以说是气定神闲。

    朔司感觉到,这位美人的笃定眼神就像在深深嘲讽他,一怒之下伸手擒住那在他面前无所畏惧般扬着的下巴:“老子在问你话!”

    即使已在盛怒之下,朔司却还在为了不弄疼对方而努力控制着自己手里力度,他以前不是没试过把不听话的小情人脸都给捏变形。可惜偏偏就是有人不领情――余欢此刻就像一尊玉雕的美人,那倔强的嘴就在朔司粗糙的手指旁,紧闭着,故意跟朔司作对一样,不肯说一个字。

    路人来来往往议论纷纷,连旁边小卖部的大妈都抱着孙子出来围观,突然朔司眼睛一眯,对他说出了自己的猜测:“还是说你喜欢的是那个姓沈的?”

    余欢:“”

    他沉默,朔司就理所当然把他的沉默当作默认:“姓沈的那个哪点比老子强?床上比老子久?对你比老子好?比老子有钱?你他妈是不是忘了老子是干什么的?老子喜欢的人谁他妈要敢抢!老子就”

    “你吵死了。”

    他“就”字还没说完,本一直盯着他不说话的余欢大美人竟突然活了过来一样,双手环住他坚硬的脖子,那柔软的嘴唇不由分说狠狠贴到他本叫嚣着的嘴上。

    ――卧槽!

    他整个人一下子僵了,眼睛睁得特别大,是震惊,是不可置信。没说出口的骂人的话在那倔强薄唇的碾磨动作里全部一股脑儿给咽了回去。

    不给他回味的机会,数秒后余欢从他嘴唇撤离,依然环抱着他的脖颈,贴着他的嘴唇含糊地问他:“你刚才说你喜欢谁?”

    朔司感觉着这位美人的暖暖鼻息,近距离看着那双深邃美眸里充满自信的流光溢彩,还有嘴角随着这个问题勾起的玩味坏笑。

    刚才还一味滔滔不绝气势汹汹的朔司哥,现在中了什么蛊一样,说不出一句话了。

    余欢秀眉一皱,俩人立场貌似完全换了:“问你话呢,你说你喜欢谁?”

    朔司喉结滚动,嗓子干哑着开口了:“我”

    他刚说一个字,余欢又猝不及防地贴上去亲了他一口,他的话第二次被硬堵了回去。

    亲完余欢还特无辜地眨了眨眼,继续逼问:“嗯?喜欢谁?”

    这辈子第一次大庭广众被调戏的某人咽了口口水,看着余欢长长的睫毛,再次尝试开口:“你”

    偏偏余欢又一次坏心眼地亲了他一口,并且伸出湿润的舌尖挑逗似地滑过他的嘴唇:“我什么我?”

    朔司干脆不说话了,死死盯着余欢那红润的饱满嘴唇,他的眼神透露着毫不掩饰的贪婪与渴望,他感觉那里的柔软触感还残留在自己唇上。那种美妙体验是在其他任何一个人身上找不到的,属于世界唯一一个余欢的,更是他迫切想要独占的!

    他的呼吸在慢慢变粗重,余欢手上的肌肤依然蹭在他后颈,他们离得是那么那么近,终于他不顾一切低头狠狠地具有报复性地碾吻了上去!

    他当下甚至能听到余欢吞咽口水的暧昧声响,那饱满的诱人嘴唇就被他蹂躏在唇舌间。他的大手将余欢那窈窕细腰抱紧,让其贴紧自己的躯体,辗转碾磨着不断加深那个吻,后来他发现余欢自己张开嘴迎合他迫不及待闯入的粗糙舌头。

    久违的激烈拥吻让他感到兴奋,即使是隔着两层衣物的肌肤相亲,也让他全身鸡皮疙瘩竖立。余欢紧抱住他的脖子且昂起头卖力回吻他,旁边不停有人来人往,有各种诧异目光,而他们根本顾不了这么多,此时此刻仿佛眼中只有对方。

    朔司的亲吻霸道甚至疯狂,就像他的为人,他贪婪地要把这人的味道尝遍。激情炽热的舌吻,他们的舌头就像两尾红鱼,在充满情色味的水声中不停变换着各种姿态你来我往地缠绵。

    狂热的长达十分钟的亲吻过后,他紧紧抱住余欢就像要将对方的骨血通通镶进自己的骨头缝里,他咬着余欢的耳朵告白道:“我喜欢你我爱你”

    余欢的鼻尖蹭在对方肩膀上,这个男人怀抱里熟悉的香水味似乎让他心情愉悦,在听到这样的告白后他轻笑了出声:“还有呢?”

    尤物在怀,朔司的胸口莫名鼓动,鼓动得像个面对朝思暮想女神的纯情小处男,他深吸了口气:“跟我回去。”

    余欢抬头看进他的眼睛,表情不温不火让人完全猜不透情绪,那嗓音就像有蛊惑人心的魔力:“嗯哼,还有呢?”

    还有?还有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新年快乐!!

    ☆、毒蛇

    还有?还有什么?

    这个时候朔司就想起了几天前玄魏说过的话:“朔司哥,泡妞啊不对,泡仔。泡仔最后一招,也是必胜绝招,就是三个字――装!死!狗!你要把自己当作一条狗!面子?那东西能吃么?廉耻?呵呵,能卖多少钱?那些东西能把你老婆换回来么?不能!羞耻心扔掉!舌头伸出来!尾巴摇起来!你要知道你不要脸的决心就和你把老婆哄回来的成功率成正比!想象一下!你的余欢已经脱光了在床上向你招手了!怎么样?有没有觉得斗志一下子燃了起来?有吧?对吧?我看你不说话就知道一定有!好了,现在我已经把我毕生的功力传授给你了,那今天这顿饭你怎么看?”

    想到这里,朔司突然一把握住余欢的纤纤玉手:“答应我,跟我回去,我会对你好的。”

    余欢的眼神一路从他紧紧握着自己的手审视到他的脸:“刚才不是还挺凶么?想揍我?”

    他说这话句尾语调上扬,特别风情万种,相对之下朔司简直是斩钉截铁地矢口否认:“我怎么敢?那绝逼是误会!”

    余欢笑了,美眸中媚波流动:“之前那个是叫王韵吧?”

    朔司表现得非常嗤之以鼻:“早甩了,他怎么能跟你比?”

    余欢挑了挑眉,试探性道:“那其他”

    朔司毫不犹豫打断他:“从今天起没有什么其他!”

    余欢打量着他:“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骗我?”

    这问题让朔司一下子被噎住了,余欢可不管他三七究竟二十几,步步紧逼:“说!你要是骗我怎么办?”

    朔司一咬牙:“我要是骗你就让我他妈阳痿!吃伟哥都没用!终身不举!”

    余欢眼睛一眯:“不够!还有呢?”

    朔司大声说:“喝水呛水吃饭噎饭走路摔跤开车爆胎!!”

    余欢比他更大声:“不够!!”

    “全部身家一无所有迫不得已出去卖!!够不够?!”

    “不够!!!”

    “卖给你让你每天晚上操个够!!够不够!?”

    余欢一下子绷不住被他逗笑了,一把推开他,瞪他:“你想得美,那不是便宜你了?”

    朔司被一推顺势就靠坐在了自己的车头,双腿舒长,手插在口袋里格外潇洒。他就这么笑着看余欢,深邃双眼中充满深情与无限溺爱,也不说话,仿佛一切尽在不言中。

    余欢被他这眼神看得不自在,不爱搭理他似的瞥了他一眼,转身就向自家楼道里走。

    朔司赶紧问:“你去哪?”

    听到这个问题,余欢才停下了脚步,回头淡淡开口了:“你这车子放得下多少东西?”

    朔司楞住了,看着那张好看得令男人女人都嫉妒的容颜,脑子一下子又没转过来。

    余欢为他的智商低下感到非常不耐烦,皱眉瞅了他好一会儿,才又大发慈悲地提示了句:“我衣服可是很多的。”

    朔司张了张嘴“啊”了一句,离家出走疾驰而去的智商终于在这关键时刻急刹车奔驰而来了,他那双眼睛全亮了:“放得下!操!要不够放我他妈叫辆货柜车来!”

    于是,余欢站在楼道口幽幽道:“那还不快点滚过来?”

    徐佳奇自那天晚上从jii跑出去后,再没有任何消息。所谓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这让害怕之前自己对吴语堂他们的所作所为被揭穿的刘君感到松了口气。不过他这两天晚上还是睡得不好,一闭上眼睛脑海就会浮现徐佳奇鼻孔流着鲜红的血,眼神慌恐无助地站在他面前,那双眼睛里深刻的绝望感一直犹如残影一般留在了刘君的心里。这让刘君无论吃多少安眠药都挥之不去,无法安眠。甚至有时,半夜他会梦到徐佳奇变成鬼来找他报仇。

    栽赃嫁祸这招是沈夏教他的,他也不得不这么做,从他当初在沈夏面前写下第一张欠条开始,就在这条歧路上越走越远。

    这次这件事比以前每一次都让他难受,难受得让他发抖,谁他妈会知道徐佳奇有艾滋?沈夏的目的只是想在徐佳奇揭穿他们之前先下手为强,然则这次,真的不一样了,他觉得打从心里愧疚,他像以前无数次那样试图找沈夏商量,他觉得毕竟他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他觉得他的难受只有沈夏懂。

    可是沈夏不接他电话。

    他们在店里一直为掩人耳目都装作不熟,而这两天沈夏又跟要故意避开他似的,让他找不到一点机会靠近。

    他就像一只在亚马逊雨林里不小心离了猴群的猴子,找不到回家的路,只能蹲在一棵树上特别无助地张望。没有同类试图引导他回家,而那些从树下路过的每一只动物都像正对他虎视眈眈,恨不得剥他的皮吃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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