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99.罪魁祸首不是我，而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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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从霜，我发现你的胆子真和老鼠差不多”艾笙秀美微挑。</p>

    赵从霜牙关紧了紧，恼羞成怒，“呵，你躲在苏应衡的庇护里偷生，也不见得有多大胆吧？”</p>

    “我一点不否认他对我的保护。不过，正是因为这样，你才会把气撒在别人身上。只有找不到靶心的人，才会端着枪胡乱扫射。”</p>

    “像我耀武扬威有什么意思？”但从她难看的脸色来看，艾笙说中了她的痛处。</p>

    “你保得了赵美琳一时，保不了她一世”赵从霜甩下狠话，阴狠一笑，扬长而去。</p>

    艾笙僵直的背脊，这才缓缓地松弛下来。</p>

    对待从深渊里放出来的魔鬼，谁也做不到淡然处之。</p>

    紧接着，走廊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p>

    艾笙一抬眼，就看见苏应衡阔步走了进来。</p>

    他挺拔的身姿里带着一股冷厉，俊脸紧绷，似乎随时要雷霆震怒。</p>

    “赵从霜来过这儿？”他将艾笙上上下下打量一遍，确认她毫发无损，胸口的闷气才顺了顺。</p>

    “我没事”艾笙赶紧安抚他。</p>

    “她跟你说了什么？”苏应衡觉得艾笙的神情有些不对劲。</p>

    艾笙扯了扯嘴角，“总觉得她不会善罢甘休，还会兴风作浪。”</p>

    苏应衡揉了揉她的头发，轻声说：“别想她了。你现在的任务就是调理好身体，全心全意地迎接宝宝的降生。”</p>

    艾笙按捺住心里的不安，轻轻点头。</p>

    因为医护人员随意放闲杂人等进来，苏应衡板着脸敲打了一顿产科医生。</p>

    对方冷汗直流，恨不得手指对天向他发誓，苏应衡才放过。</p>

    他在训话，艾笙不好拆他的台，等上了车，才轻言细语地说：“你不用那么紧张，医生不是说了吗，一切都很正常。”</p>

    苏应衡轻嘘了口气，将她的手掌贴在自己胸口，“你摸摸，我现在心跳都还没恢复正常。”</p>

    她预产期将近，什么都准备好了，就差那临门一脚。</p>

    就怕出什么意外。</p>

    被“咚咚”的心跳轻轻震颤着，掌心都开始微微发热。</p>

    艾笙在他胸口抚了抚，“放宽心，有我在，没有人能伤害宝宝。”</p>

    苏应衡沉沉地看着她，语气铮铮，“我要的不只是宝宝安然无恙，更要你平平安安。”</p>

    此时要不跟他保证，估计他这张脸会阴到明天早餐，艾笙赶忙点头：“好，好，我知道，我也得修炼成金刚不坏之身。”</p>

    苏应衡轻轻捏了一下她的耳朵，“不许敷衍我。”</p>

    艾笙把他的手拉下来，翻来覆去地把玩，“你火眼金睛，我哪儿敢？”</p>

    “我是火眼金睛，那你就是五指山”苏应衡嘴唇贴在她耳边，往她耳朵眼儿里呵气。</p>

    艾笙痒得咯咯直笑。</p>

    过了两天，艾笙突然接到警察局的电话，说荀智渊和人打架，刚好被巡警给看到，双方都被带回去做调查。</p>

    不管和父亲之间，有多少龃龉，但血脉是割舍不断的。</p>

    警察找上门，她不可能置之不理。</p>

    艾笙问清警察局的具体位置，挂断电话之后，立刻叫司机送她过去。</p>

    到了地方，艾笙慢慢挪动着身体下车，她挺着大肚子，刚走到调解室门口，就听到荀智渊的叫喊声。</p>

    “你别太过分，明目张胆地坐地起价！当年的事情，我们可是一次性结清了的。”</p>

    随后，一道无赖的声音响起，“你要不给也行。听说你女儿嫁的可是别人平时连衣角都碰不到的人物。你拿不出钱来，她估计不会那么吝啬！”</p>

    “行了，这是警察局，不是菜市场，吵吵什么！说了半天，到底叫什么名字，住哪儿，赶紧登记好。”</p>

    不知道为什么，荀智渊像是不想暴露自己，压低嗓音道：“我们两个只是有点儿小纠纷，就不麻烦你们了。完全可以私底下解决。”</p>

    艾笙站在门口怔了一下，他的话里，明显有种示弱的意思。</p>

    既然不服气，为什么又想要私底下和解？</p>

    带着满心疑惑，艾笙稳着脚步走了进去。</p>

    “爸！”艾笙适时出声。</p>

    荀智渊整个人变得僵冷，眼底划过凝重，又很快恢复正常。</p>

    “你怎么来了？”他面色不预地问道。</p>

    警察解释说：“你算是因病保释，按理应该让保释人过来。但……让你女儿来也一样。”</p>

    停顿的地方是想说苏应衡什么身份，不是谁都能请来的。</p>

    艾笙目光锁定在一旁身着黑色夹克的中年男人身上。</p>

    对方的五官经岁月剥蚀，添了不少皱纹。</p>

    饶是这样，艾笙总觉得他十分眼熟。</p>

    像在很久之前见到过。</p>

    卓嵩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跟艾笙打招呼：“荀小姐，好久不见。”</p>

    微微沙哑的音色，十分独特。</p>

    艾笙忽然想起，在家里还没出事的时候，这个男人在自己家里帮佣。</p>

    她又辨认了一会儿，心下已经确定。</p>

    卓嵩甚是会察言观色，“看来您已经想起我是谁了。”</p>

    荀智渊见他和艾笙攀谈起来，脸色愈发难看，挡在艾笙身前，“你想对我女儿做什么！”</p>

    卓嵩两手一摊，做了个无辜的动作，“大家都看见了，我和荀小姐隔了几米远，只是正常说话，这儿又是警察局，哪儿会对她做什么？”</p>

    反衬得荀智渊心虚。</p>

    艾笙总觉得这个卓嵩话里有话。</p>

    “我们之间的事，不要搭上其他人。没必要把事情闹得不可开交。你要想安安生生得到想要的，最好别胡言乱语”荀智渊语气淡淡，可紧盯着卓嵩的眼神却带着某种力道。</p>

    “啪”的一声，卓嵩双手一合，“早这样知趣不就好了，既然荀先生愿意私底下和解，我也不会揪着不放。”</p>

    两人对视一眼，达成默契，口径一致地对警察说只是误会，简单做了个记录就可以离开。</p>

    把记录本往警察面前一推，卓嵩扯起嘴角，眼边的皱纹显得十分不洁，“荀小姐，还是你面子大。”</p>

    说完意有所指地觑了荀智渊一声。</p>

    后者沉了口气，眼神警告他闭嘴。</p>

    卓嵩挑着眉毛，显得志得意满。</p>

    荀智渊闭了闭眼，隐去眼中冰凉的暗色。</p>

    三人从警局出来，艾笙对荀智渊说：“爸，你要去哪儿，我送你吧。”</p>

    荀智渊摇头，神情冷淡：“不用，我和他有事情要谈。”</p>

    卓嵩听他提到自己，哼笑着，眼中迸发出贪婪的光芒。</p>

    艾笙明白他对自己的心结，更何况上次在苏家老宅的不欢而散，父女二人的距离也越来越远。</p>

    她也没有强求，扶着发酸的腰说：“那我先走了。”</p>

    荀智渊冲她摆了摆手，心不在焉。</p>

    适时司机把车开过来，艾笙上了车，叫医生等会儿。</p>

    透过暗色的车窗，艾笙看见荀智渊脚步汹汹地往前走。</p>

    而卓嵩嬉皮笑脸地，不知道在他旁边说些什么。</p>

    荀智渊恼怒地背过手，脚步大得像急于摆脱纠缠不休的苍蝇。</p>

    二者隐秘的，不可为外人道的联系，让艾笙心跳突突地加快。</p>

    总觉得某种阴霾，正在天空聚集。</p>

    等汽车停下，艾笙才发现地点不是橘园。</p>

    她往窗外看去，瑞信大厦赫然矗立在眼前。</p>

    刚要出声询问司机，后座的车门被拉开。</p>

    旁边的位置一沉，苏应衡挺拔的身姿利落地坐定。</p>

    他双腿修长，在不大的空间里支得稍远才能舒服一点儿。</p>

    艾笙没空欣赏他的盛世美颜，此时总觉得头皮发麻。</p>

    应苏应衡的要求，司机开门下车。</p>

    艾笙更觉得情况不妙。</p>

    “去哪儿了？”苏应衡拉长语气问。</p>

    艾笙捏了会儿手指，小声说：“出来散散步。”</p>

    “你的散步地点倒是清奇，跑到警察局去了”他眉梢飞扬，眼眸亮得摄人。</p>

    艾笙一听，就知道他已经清楚事情的始末。</p>

    “警察突然给我打电话，我一着急，就单独行动了”见他脸色发青，艾笙声音越来越小，“我下次再也不敢了。”</p>

    软软的小手伸过去，求情般地扯了扯他的袖子。</p>

    苏应衡心里一软，霎时没了脾气，“竟然连保镖都不带。要不是严阿姨给我打电话，我又追问司机，万一你……”</p>

    想到那些令人心惊胆战的可能性，苏应衡顿住，捏紧了拳头。</p>

    艾笙小手附上他手背，“我知道今天是我莽撞，让我担心了。可关心一个人还要瞻前顾后，我也会觉得那样的自己冷漠可憎。”</p>

    她大着肚子，苏应衡不忍苛责，转移话题：“警察为什么会叫你过去？”</p>

    艾笙把情况大致说了一遍。</p>

    苏应衡从她的语气中，察觉到了艾笙的疑虑。</p>

    他点头承诺：“别担心，这件事我会帮你查清楚。”</p>

    艾笙停顿了一下，“或许是我多虑了吧。”</p>

    “仔细一点儿总不会出错。”</p>

    经苏应衡一查，那个卓嵩果然有问题。</p>

    “我曾经让人查过你父亲的账户，他经常向一个福利院汇款。无独有偶，这个福利曾经收养过赵从霜。最开始，以为是你父亲致力于慈善事业。后来他和赵从霜的关系浮出水面之后，才知道这中间的往来是为赵从霜提供保障。更巧的是，福利院曾经也向卓嵩汇过款，时间恰好是九年前，你母亲去世，你父亲入狱的那一年。”</p>

    艾笙猜测道：“难道是卓嵩发现了赵从霜的关系，以此威胁我爸？”</p>

    说完后，艾笙又觉得奇怪。</p>

    现在自己已经知道赵从霜的真实身份，那父亲为什么在卓嵩与自己攀谈的时候，屡次干扰打断？</p>

    苏应衡点头：“有可能。”</p>

    其实他也隐隐感觉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p>

    但怕艾笙多思，影响心情，也就顺着她的话说。</p>

    苏应衡安抚好艾笙，转身就让岳南山先去会会卓嵩。</p>

    可第二天岳南山就打来电话，“卓嵩出了严重车祸，昏迷不醒，已经送往医院救治。”</p>

    一丝阴影拢在了苏应衡眼底。</p>

    他十分机警地问：“事故是偶然还是人为？”</p>

    “警方没看出破绽。做得很逼真。”</p>

    听他这么一说，苏应衡心里有数了。</p>

    “盯紧一点，卓嵩只是昏迷，还在喘气”所以，还没有到死无对证的那一刻。</p>

    苏应衡对这件事的关注度，超出岳南山的预想。</p>

    他脑中的那根弦绷紧，郑重应了声是。</p>

    转眼，就到了江怡杉的祭日。</p>

    每年艾笙都会去她的墓地看一眼，今年的心情尤其复杂。</p>

    早晨她一身黑色打扮，衬得肤色更加白皙。</p>

    表情肃穆，不苟言笑的样子，让苏应衡跟着沉默。</p>

    他知道艾笙今天的行程，但他们谁都没有提起这个话题。</p>

    气氛沉重。</p>

    艾笙上了车，让司机先去花店。</p>

    买了一束母亲最爱的花，她小心翼翼地捧着，就像护着一份简单纯粹的感情，稍不注意就会碎掉。</p>

    到了墓地，她不想太多陌生人打扰母亲的清净，便让保镖在停车场等她。</p>

    到了江怡杉的墓前，艾笙眼睛几乎一霎那就被泪水充盈。</p>

    “对不起”她有太多的愧疚，以及对母亲的心疼。</p>

    她不确定母亲是否在生前就知道父亲早已出轨的事实。</p>

    但知情或者一无所知哪种情况都十分可悲。</p>

    艾笙俯身的时候很艰难，扶着肚子，将花束献到母亲的照片前。</p>

    在二十多年前，母亲是否也跟自己一样，行动笨拙地挺着肚子，但心里挤满的却是甜蜜？</p>

    想到这儿，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淌。</p>

    “您还是那么漂亮”艾笙抹了一把脸，扯出一丝笑容。</p>

    她都这么大了，不能让妈妈担心。</p>

    艾笙吸了吸鼻子，继续说：“外公身体渐渐好了起来，虽然不再管公司的事情。好歹精神头不错。”</p>

    “我也很好，只安心待产。这几天，老是梦到您。可是你只看着我笑，一句话也不说……”艾笙哽咽住了。</p>

    不确定母亲如果在世，是否会同意自己与苏应衡在一起。</p>

    每想起这件事，她就觉得有根绳子勒在自己脖子上。</p>

    千言万语，都化成了沉默。</p>

    过了十几分钟，脚便开始胀疼。腰上也发酸。</p>

    怀孕的甜蜜负担。</p>

    手机适时震动起来，她拿出手机一看，是苏应衡。</p>

    早上他就怕她情绪太激动，叮嘱不要在墓地多呆。</p>

    现下多半是催她快些回家。</p>

    艾笙将屏幕按黑，被风一刮，脸上紧绷绷地泛疼。</p>

    正准备离开，就看见一行人拾级而上，朝这个方向过来。</p>

    定睛一看，为首的竟然是赵从霜。</p>

    艾笙目光一凛，还真是冤家路窄。</p>

    赵从霜看到她并不惊奇，径直擦肩而过，来到与江怡杉隔了一个位置的墓前。</p>

    艾笙顺势瞄了一眼那碑上的文字，赫然是“先妣秦馨莲之墓”。</p>

    旁边主丧人则是夫荀智渊，女荀从霜。</p>

    一瞬间，艾笙血液凝成坚冰。</p>

    她胸口起伏着，连呼吸都困难。</p>

    夫荀智渊？</p>

    真是可笑！可恨！</p>

    “动手吧，把墓盖揭开，以后这儿就是我妈的新家了”赵从霜嘴角上挑，语气十分得意。</p>

    怒气冲刷着艾笙的心脏，“滚！离我妈的地方远点儿！”</p>

    “姐姐，大家都是亲人，你何必这么见外。你母亲在地下多寂寞啊，有我妈陪着，也不会太孤单”她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p>

    艾笙恨得心里滴血。秦馨莲活着给母亲添堵，死了还不让她安生。</p>

    欺人太甚！</p>

    “用不着你假好心！你们母女离她远点儿，才是真的为她好！”</p>

    赵从霜不以为杵，脸上的笑意更盛，指了指两方中间空白的墓地：“这是爸爸一早买好的，说他百年之后，就葬在这儿。两个都是曾经和他要好的女人，大家在一个地方，也好相互照应。”</p>

    简直强词夺理。</p>

    艾笙怒气上涌，跨步上去，拦住赵从霜：“你敢！”</p>

    赵从霜嘴角的笑意这才渐渐敛去，“明明是我妈先遇见爸爸的。可就因为你母亲，她所希冀的一切都毁掉了！你知道吗，她死的那天恰好是你妈妈的生日，爸爸陪在你母亲身边，所以他们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我妈死不瞑目！她生命的最后一刻都充满遗憾！”</p>

    “不用把你妈说得那么可怜！如果不是插足别人的婚姻，她大可以堂堂正正地叫自己的丈夫回家守着她！充满遗憾的离世，也不知她会不会后悔选了一个已婚的男人。”</p>

    说到最后，艾笙的嗓音里染上凄凉。</p>

    这大概就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吧。</p>

    母亲和秦馨莲同样可悲，因为都遇上一个不能对自己负责到底的男人。</p>

    “我把这句话放在这儿，你敢把你母亲的骨灰埋在这里让我妈妈不得安生，我就敢让人把她迁到其他地方去。我很少和人起正面冲突，可就因为少，每次的态度就会格外坚决。不信的话，你大可以试试。”</p>

    艾笙的神色平静却坚决。</p>

    她把底线摆在赵从霜面前，严防死守。</p>

    赵从霜却我行我素，毫不在意：“想让我妈妈挪地方，除非让你的人从我身上踩过去。”</p>

    下限这种东西，她摆明了早就放弃，“爸将你养这么大也蛮辛苦的，让他百年后享享齐人之福又怎么了？”</p>

    艾笙气得直发笑，她竟然连怎么不要脸的话都说得出来。</p>

    “姐姐，不要一言不合就生气，动了胎气就不好了。你还得靠着它在苏家站稳脚跟呢”赵从霜冰冷的目光从艾笙的肚子上划过。</p>

    艾笙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本来等在停车场的保镖及时赶了过来，将她挡在身后，与赵从霜一行人隔绝开来。</p>

    气氛僵滞，空气里充满火药味。只需一根导火索就能引爆。</p>

    “在你妈妈的墓前领着人斗殴么？苏太太，你可真是威风！”</p>

    “赵小姐捧着母亲的骨灰盒招摇过市，更加惊世骇俗吧？”一道清越的声音带着穿透力，从众人后方响起。</p>

    苏应衡步伐凛冽而至，紧绷的身形蓄着力道，来到艾笙身边，目光从赵从霜那帮人脸上徐徐扫过。</p>

    赵从霜怔了片刻，忽地笑着拍手：“哈哈哈，终于凑齐了。苏先生是以旧情人的身份还是女婿的身份，来祭拜江怡杉的呢？”</p>

    苏应衡脸色纹丝不动：“如果你想用这三言两语就让我们夫妻内讧，恐怕要失望了。”</p>

    赵从霜：“你有什么资格批判我？她的母亲会孤零零地躺在这个地方，你难道不是罪魁祸首吗！荀艾笙，在你午夜梦回的时候，也不知道你母亲会不会满身是血地向你问罪！”</p>

    艾笙脸色苍白，很想否认，反驳。到头来如鲠在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p>

    苏应衡扶住她颤抖的肩头，上挑的嘴角带着彻骨的冷意，“又要让你失望了。当年荀智渊把艾笙母亲推下楼的罪魁祸首不是我，而是你！”</p>

    赵从霜脸上的表情被冻住，就像被人点了穴道，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p>

    过了两秒，她嗤笑一声：“为自己洗白，也不能随口乱编。当年的事情始末，警察可调查得一清二楚，笔录到现在还能翻出来。不要以为你位高权重，就能指鹿为马，倒打一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