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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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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强灵种 作者:子墨玉生

    因着肌肤突遇冷空气,还是因着韩慕辰的话,滕延康眼见自己的皮肤上霎时间起了一层细密的小疙瘩。

    韩慕辰见状一扬手,空调竟是在没有遥控器遥控的情况下自动打开了。

    滕延康眼见韩慕辰看着液晶屏,眉头高挑,那个字数就从25度节节攀升,一直爬到了30度!

    “或许我没有表面看起来这么这么无害”滕延康直觉这该是韩慕辰的灵力作怪,心知他在这种时候显露技能,想必是为了给他造成强烈的压迫感,从而让他心甘情愿的臣服在他的身下。

    “恩,我知道,你的大考成绩足以说明你绝非等闲之辈。我知道你是带着目的来的,你想干嘛?想杀我恩?”韩慕辰说着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欺压到了滕延康的身上,开始品尝那根他肖想了多日的小骨头。

    “啊”锁骨上的啮咬令滕延康禁不住轻吟出声,他想推开韩慕辰,却像是被禁锢了手脚一般动弹不得。

    “辰辰!!我来看你了!”

    随着一声巨响,房门连带着门框被整个卸了下来,伴随着滚滚烟尘,童仞尖细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他的脸上挂着十分兴奋的表情。

    韩慕辰起身拉过折叠整齐的薄毯将滕延康整个遮住,脸色阴沉的揽上童仞的腰,“去我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

    ☆、矫揉造作的温柔

    别走!

    别走!

    滕延康在薄毯中开始瑟瑟发抖,他多想出声喊住离去的男人,却是生生忍住了。

    只因那人叫他‘辰辰’,他想或许韩慕辰也曾这般对待过童仞,或许或许还有其他更多的人也被他玩弄于鼓掌

    只因韩慕辰离去得如此决绝,听脚步声竟是没有一丝留恋和不舍

    倔强的咬上嘴唇,不让眼圈中的泪水滑落,滕延康在唇上尝到韩慕辰的味道的时候,不觉用薄毯用力的将自己的身体裹紧。

    这份屈辱的感觉令他感觉到了彻骨的寒冷,于是开始回想刚才韩慕辰说过的话。

    他怎么就能沉溺在韩慕辰矫揉造作的温柔之间,完全察觉不到他句句都在设置陷阱,都似在引诱他招供一般。

    到底是哭了个痛快,滕延康心说这大过年的,过得这么凄惨未免有些太对不起自己了。于是他把自己脱了个干净,到新装修的浴室中冲水,整个浴室跟韩慕辰屋中的一模一样,到处都散发着焕然一新的味道。

    滕延康被冷水浇了个透心凉,之后换了一身干净衣服,他决定回去陪班级的人狂欢,他要喝个痛快,兴许这样他就不用去想那两个人会在韩慕辰的房间里做什么

    “我可是偷偷跑来看你一眼,顺便跟你汇报一个好消息的,谁知道能坏了你的好事”童仞觉得自己的腰快要被捏断了,他挣扎了半天才脱离了韩慕辰的铁掌,心说幸亏他在外头感应到了韩慕辰和滕延康的位置,不然两人现在估计都开始‘啪啪啪’了!

    冷眉这女人也太不中用了,怎么能任两人发展得这么快呢!也不知道两人在此之前‘啪啪’过没有,真是太让人心焦了。

    “什么消息?”韩慕辰心知童仞在这个时候出现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所以在桌子边坐了下来,耐着性子开口道。

    “你们两个谁的灵力更高?”童仞在沙发的另一侧坐了下来,有些赌气的意味,到底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我也不清楚。”韩慕辰说完就见童仞堆着笑脸往他的跟前蹭了蹭,虽然面上没做出什么表情,心里却徒增了一丝憎恶。

    如果不是童仞还有利用价值,他也不会耐着性子哄到今日,这如今连他的性事也要管一管,未免太不懂得分寸了。

    “这是葛震让我交给你的”童仞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信封递到韩慕辰眼前,“也不知他从哪里知道我叛变到了你这边,说这里面有非常重要的机密,看来是想跟你示好呢。”童仞到底是个善于察言观色的,眼见韩慕辰可能快要生气了,于是急忙把葛震给他的东西拿了出来。

    “谨言慎行,说这话也不怕我父王摘了你的脑袋。”韩慕辰自是不会接下童仞这种阵营分明的话,只寒声警告了一句,看着手中的信封踌躇了半晌,这才打开。

    信纸上书写的内容跟他让裘星海去查的事情有关,他本来是抱着猜疑的态度,想让裘星海去求证,不想葛震现在信中将他的推断做了实。

    那就是,在高级魔物之上,还有更高级的魔物存在。

    韩慕辰故意露出了惊讶的表情,随后慢慢收敛,心知童仞该是看过信的内容了,也不知他跟韩逐那边交代了多少。

    如今只剩三臣,葛震是三臣之中权力最高且最受韩逐重用的人,他如今的倒戈到底是识时务的举动还是一起跟韩逐给他下套都还未可知,

    “我一个字都没有跟韩逐透露,你可别拿这种眼神儿看我。”童仞自是大方的承认了他看过信,话说藏着掖着的反倒更惹人怀疑,他虽然摸不透韩慕辰的脾气,可是也大概知道他不喜欢别人跟他转外抹角。

    “葛震位高权重,如果我将这信呈交到父王的手中,想必葛家数人都会受到牵连。如果这信中的内容是真的,想必父王也是因着怕引起恐慌的缘由才不让消息外露,如今即便咱们知道了,也合该当做不知道才是。”韩慕辰说着将信塞回了信封,随后到阳台的角落拿出了平日焚烧东西用的铁桶,用火机点燃了信封的一角,之后就随手扔进了铁桶之中。

    “那我该怎么回复葛震那边?”童仞看着铁桶中缓缓烧成黑色的纸张,只觉有些伤心。即使他在大年夜千里迢迢的来表忠心,仍是换不到韩慕辰的半分怜惜,他说这几句话,竟是像防贼似的处处小心提防着自己。

    “我自会斟酌,你先回去吧。”韩慕辰说着仰躺到了沙发上,还在心中消化着信上的内容,他直觉这些内容该是真的,如今就等裘星海拿回更确凿的证据了。

    童仞眼见韩慕辰一副不愿再谈的架势,也知道他不会说一句挽留的话,于是有些落寞的掉转了身形。

    “s楼在开新年晚会,你去吃了饺子再走。”

    男人低沉性感的嗓音自身后响起,许是回味了刚才在隔壁的场景还带了些情丨色的音调,本是一脚迈到了屋外的身形顿了顿,随后才大步流星的离开

    韩慕辰待童仞走远后才缓缓睁开了眼睛,他拨通了后厨的电话,交代做一盘皮薄馅大的饺子送到滕延康的房间里去,临了还不忘叮嘱他们用开水烫两枚金比那,也跟着馅料一起包进饺子里去。

    主厨柏茂才接了上将的旨意,立刻就吆喝着众人开始准备这盘饺子,心说上将到底是个面冷心热的。

    “听闻那个滕亲卫是上将的发小,也是一起吃过苦的,难为上将还记着这点儿情分,对他是处处照拂。”舒山端着小碗,一边用热盐水搓比那,一边凑到师傅的身侧低语道。

    “哼,只不过这照拂如此不知避忌,到底是上将情之所至,还是别有用心就不可知了。”柏茂才到底是活了五十几年的人精,话点到此处就不再多说。

    舒山闻言得知是师傅提点他说了不该说的,于是急忙低头去忙手里的活计,心说好命真是羡慕不来的啊。

    作者有话要说:

    ☆、日思夜想的‘小鲜肉’

    滕延康换回男装,引来了不少抱怨,他有些无奈的回应着那些拉着他说话的陌生人,废了半天劲儿才走到新兵这桌。

    台上的男人正抱着吉他温声细语的唱着思念故乡的不知名的歌曲,流畅的音符从他的指尖流出,直叫刚刚还人声鼎沸的人群慢慢沉寂了下来。

    罗富榕不复往日的一板一眼,竟是唱得十分动情,不少人已经开始落泪,有些强忍着不哭,却也是眼泪在眼圈打转儿了。

    滕延康没有什么所谓的乡愁,可是也因着心中酸涩难耐红了眼眶,所以不论是谁递过来的酒杯他都一仰脖子喝个干净,不一会儿就觉得头晕脑胀起来。

    熙攘的人群再也无法给予温度,滕延康觉得自己的灵魂似乎脱离了身体,正一边体味孤寂的寒冷一边看着一群人的狂欢。

    他费力的挪动着自己的身体,慢慢的远离了吵杂,在守边大营中漫无目的的来回游荡,只觉无论身体还是心里都十分的疲惫,却仍是固执的不愿停下脚步,似乎只要他停下了,就会被无边的黑暗侵蚀一般。

    自十岁的时候在孤儿院吃了酒芯糖闹了洋相,滕延康再未沾过酒。

    他是个孤儿,据说有人在路边发现了他并且报了警,所以他被孤儿院收留。除了盛着他的一个大竹篮,外加一个写着他名字和生辰的字条,再无其他。

    他从骨子里惧怕无根的感觉,他觉得喝酒后这种感觉尤其明显,所以对酒精这种东西几乎可以说是深恶痛绝的。

    因着酒精的作用,滕延康到底是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仰躺到了地上,在天旋地转了很久之后眼前才恢复了一丝清明。

    不知为何,边城的星星似乎格外的明亮,滕延康数着天上的点点寒星,终是睡了过去

    韩慕辰连夜交代了一些任务,又看了一些资料,直到有点儿烤人的阳光照到了他的脸上,这才意识到天已大亮。

    他在椅子上抻了个懒腰,随后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心说也不知滕延康昨晚是不是把那盘饺子都吃了,到底吃没吃到金比那。

    他因着昨夜的事,觉得立刻见面恐怕会有些尴尬,于是一个电话就把秦川给招了来,只交代他是给滕延康送早餐,顺便回收餐盘。

    秦川从小厨房端了培根、土司,还有一杯鲜豆浆,眼见滕亲卫的门都被卸了,直接被唬了一跳,待他进得屋中遍寻不到人,只觉是出了事!

    “上将!不好了!滕亲卫可能遇害了!门被卸了,人也没了!昨儿我从厨房端去的饺子一个没动!”

    韩慕辰闻言心里‘咯噔’一下,随即想到这门是童仞一脚给踹下来的,心说难道滕延康因着门坏了,所以去别处睡了一宿?他能去哪儿?

    “还不快去楼里其他房间找找!”

    秦川被韩慕辰这么一瞪,急忙放下了手中的早餐,一溜烟儿就跑了出去。

    滕延康醒了之后,发现自己正趴伏在一个男人的背上,男人的脚步很快,不知他要背着自己往哪儿去。

    滕延康急忙从男人背上跳了下来,只觉脑中‘嗡’的一声似是有什么炸开了,急忙扶上了额头,心说想来该是宿醉的后果。

    “很不舒服吗?你还是乖乖到我背上来,我背你去看军医。”廖正阳眼见有几个人正往两人的方向来,急忙抬手揽上了滕延康的肩膀故作亲密,只是暗暗把后槽牙咬到了一处,狠狠发力,心说这人醒的也太快了。

    原来廖正阳昨晚喝了不少,被一泡尿憋醒之后,就睡不着了,于是他先是到饭堂吃了点儿粥,随后想找个背人的山坡晒着太阳再眯一觉,就怕上头安排他组织人清理昨晚的会场,不用想都知道那里一定是一片狼藉。

    廖正阳老远在一个山坡的低下看到躺着个人,待他走近一看,竟是他日思夜想的‘小鲜肉’,于是先是踢了他两脚,喜不自禁的两手交握狠劲儿搓了搓,之后就把滕延康背到了背上,心说实验楼有个空屋,正好方便他办事。

    背上的人不沉,皮肉也很有弹性,廖正阳两手拖着滕延康的臀部,欢喜得捏了又捏。

    让他清高,让他牛逼,待小爷狠狠插他个百十来回,看他还不哭爹喊娘!

    廖正阳脚下紧忙,有人跟他打招呼也是急急掠过,不想背上的小子竟是抽冷子跳了下来。

    “滕亲卫!你昨晚儿上哪儿去了!我这通好找啊!可急死我了!还以为你出事了呢!”秦川老远看到滕延康,扯着嗓门就边喊边跑了过去,眼见他身侧贴着个人,急忙站定敬了个军礼。

    “喊什么,这人不是好好的吗,昨晚跟我在一起来的。”廖正阳听秦川这样喊引来了不少人的侧目,于是嘴上呵斥着他,自己的音量却与他不相上下。

    “别胡说。”滕延康晃了晃混浆浆的脑子,咬了咬牙,忍着胃里的恶心劲儿推了廖正阳一把。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昨夜到底睡在了哪里,所以说不出反驳的话,只是恶狠狠的出言警告,并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物是否完好。

    除了宿醉的后遗症,他并没有感觉到身体上还有其他不适,所以滕延康知道自己该是并没有被侵犯的。

    周围已经围了十来个人了,想必多数都是来看他笑话的,跟廖正阳呆一晚,任谁都知道会发生什么。

    “你这会儿闹什么别扭呢,昨儿还好好的”廖正阳话还没说完,脸就被打偏向一边,嘴里立刻窜出了一股子血腥味儿,他连滕延康是怎么出拳的都没有看清,只觉在众人面前不能失了脸面,于是就算知道自己不是滕延康的对手,也露胳膊挽袖子的准备开干。

    “他的门坏了,昨晚在我那儿睡的。廖正阳,开玩笑,也得有个度。”

    韩慕辰是跟秦川一起找过来的,他老远就见滕延康跟廖正阳在一起,心里已经有了极其不舒服的感觉,谁知廖正阳越说越不着边际,于是他在滕延康出手之后,适时的出了声。

    作者有话要说:

    ☆、我饿了,我就要吃!

    “哈哈,玩笑,玩笑。”廖正阳不想上将竟是如此维护这人,急忙堆起了笑脸,直对着周围的人说没事没事。

    韩慕辰冷着一张脸来到了滕延康的身边,打横就把他抱了起来,昨晚错过了宣誓主权的最佳时机,如今也该是他表态的时候了,免得老有人觊觎他的东西。

    怀里的人先是挣了挣,待发现反抗无效之后,就似是认命般的把脸埋进了他的怀里。

    韩慕辰不觉弯唇轻笑,随后大步往独楼走去,野猫的身上有泥土和青草的芬芳,想来昨晚该是窝在了某个山坡,他竟觉突然就放下心来。

    “童仞呢?”滕延康被韩慕辰放到床上之后,到底还是酸酸的问出了口。

    他在抱过别的男人之后再来抱他,到底有没有想过他的感受。

    “昨晚跟我汇报完情况之后,他就回去了,出来得太久,难免惹人怀疑。”韩慕辰直觉滕延康该是跟他生气了,后知后觉的想到他可能是吃童仞的醋了,心里竟有一种莫名的快感。于是他顾不得避忌阵营相关的话题,说得头头是道。

    “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抱我,也不怕惹人非议。”滕延康闻言心里好受了不少,待看到桌子上那盘冷了的饺子之后,只觉凉冰冰的心里终是被注入了暖流。

    感情他昨晚白吃飞醋了,他妈的,差点儿着了廖正阳的道儿了。幸亏他醒了,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哼,在这块地盘上,还没有几个敢嚼我的舌根。”韩慕辰给后厨打了个电话,转眼就见滕延康端着饺子盘吃得起劲儿,急忙出声制止,“别吃这个啊,你没听我安排后厨给你新做吗?”

    “我饿了,我就要吃!”滕延康撅了撅挂着油的小嘴儿,继续狼吞虎咽。不知道为什么,这盘饺子好像特别的好吃。

    韩慕辰眼见滕延康吃得欢,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满足感,待他终是想到哪里不太对劲儿,刚要开口,就听滕延康那里‘咔嘣’一声。

    眼见滕延康吐出了咬得变了形的金比那,还有半截牙齿,韩慕辰平生第一次爽朗的大笑出声。

    滕延康满嘴是血,混着饺子馅儿都说不清是个什么味儿了。他眼见身前站着的男人笑得前仰后合,又想到昨晚到今晨受了那么些委屈,‘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韩慕辰笑了个痛快,先是给军医那头打了电话,之后也坐到桌边,把滕延康抱在了自己的腿上。

    “不哭,不哭,快把嘴里的东西都吐出来。”

    男人渐渐收敛了表情,目光深邃的看着怀里的人,兀自在心中做了决定。

    既然控制不了自己的心,那就随心所欲一次吧。不论滕延康是谁的人,他都会把他变成自己的人。

    韩慕辰想到此处不觉展眉,心说之前何必苦苦纠结,他早就知道滕延康是他命里的劫数不是吗?即便日后真的有那么一天,滕延康仍是不愿真心归附于他,那么他就亲手杀了他。

    总好过他时常梦到焦尸的结局不是吗?

    何况如今还可以跟滕延康制造很多回忆,无论是苦是甜,就都当是老天爷赐给他的吧。

    滕延康不知韩慕辰正在心中做着重大决定,先是抻脖把嘴里的东西吐到了盘子里,之后把鼻涕、眼泪和油都蹭到了韩慕辰的衣服上,这才觉得解气了。

    “一会儿军医就来了,你快放我下来。”滕延康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边说边往外挣,不想韩慕辰一把又把他捞了回来。

    “乖乖呆着,虽不能做得太过张扬,鼓励男风,不过该知道的还是得让他们知道知道,免得一个个的吃了雄心豹子胆,连我的人都想染指。”韩慕辰边说边低头贴了贴滕延康的脸颊,他并不知道情人之间该如何相处,心说自己虽然说不出什么甜言蜜语,倒是不排斥肌肤接触的。

    如果说刚刚韩慕辰宣誓主权的举动令滕延康十分动容,那么如今似是确立两人关系的话就如同给滕延康吃了一颗定心丸。

    虽然连像样的表白都没有,连一句爱也没有听过,可是滕延康觉得这些都不重要。

    “我一直是恨你的,很想报复你,可是下不去手”滕延康微微仰起脸,看着韩慕辰的眸子真挚的说,“如果十年的等待能够磨平我的感情,可能你我这辈子都是天各一方的陌路人。当我发现,忘记你恐怕要耗尽我一生的时间,我就来找你了。”

    “谢谢你等我。”

    韩慕辰将手臂紧了紧,只觉十分窝心,他眼见秦川端着一盘饺子在门口想进不敢进的,只觉好笑。

    “进来吧,之后安排人把这屋的门修上。”

    “不用您开口,我早就找好人了,一会儿就过来,这回可得安个结实牢固的!”秦川笑眯眯的放下了饺子,心说上将跟滕亲卫是这样的关系,原来外头传的上将喜欢男人的事情是真的。

    不过滕亲卫那么俊美,又有能耐,换了他也是会喜欢的。

    “恩,不急,滕亲卫以后跟我住在一个房间,让他们慢慢修。”韩慕辰说着嘴角轻弯,果见怀里的人红了脸。

    “哎,我一会儿就去安排!上将!您真该多笑笑!”秦川说着退了出来,心说得给上将的床上多放个枕头,最好把他那床单和窗帘也换成暖色调的,多浪漫啊,哈哈!

    “我什么时候同意跟你同居了”滕延康越说声越小,只觉热度从脖颈一直烧到了耳根。

    “一直都是同居的啊,只不过现在距离更近了,没了中间的那道墙”

    左和同接了电话之后,开着吉普狂奔而来,眼见韩慕辰竟是抱着滕延康在低声细语,不觉吃了一惊,他还从未见过上将有如此温柔体贴的一面。

    “和同,过来看看他嘴里。”

    左和同敬了个军礼,之后来到两人身前,从医药箱里拿出了小电筒,往滕延康的嘴里仔细看了看。

    “嘴里的伤口不大,没什么妨碍。牙齿倒是可以给他补齐,不过库里的材料比不得外头的好”

    “嗯我正好想带糖糖去王都再看看,不如在王都给他弄牙齿吧。”

    “那我先把滕亲卫牙齿上的尖角磨一磨,免得他伤了自己。之后回去把糖糖的病理整理一下,晚些拿来给你。”

    滕延康张着嘴,有些不好意思的瞟了瞟桌上那枚变了型的金比那,只觉丢人丢到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多少孤儿的眼泪。

    因着明日要早起往王都去,所以滕延康很早就被韩慕辰拎上了床,之后被他手脚并用的困住了。

    滕延康幻想的一切事情都没有发生,那人只不过就是单纯的抱着他,没一会儿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心底的小失落被他鼻中呼出的一股股暖流慢慢的抹去,滕延康突然觉得一直孤寂的灵魂似乎找到了依附,再也不必继续漂泊。

    他和糖糖两个人的份量,是否值得韩慕辰在未经召唤的情况下悄然进入王都滕延康虽然考虑过这个问题,却仍是愿意相信韩慕辰想要给他做好牙齿的好意。

    于是他在韩慕辰的怀中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深深的吸了两口他身上的味道,这才心满意足的睡去了

    几乎是在滕延康入睡的同时,韩慕辰就睁开了眼睛,栗色的眼折射着床头小灯橘色的光芒,似被染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单手抚上稚嫩且精美的脸庞,心头的悸动真实且残忍。韩慕辰心知无边的欲望令他想要得到更多,所以想借着这个机会试一试滕延康的真心。

    虽然左和同给他带来了魔物的很多讯息,成为很大的助力,可是邵砷带回的那些东西,足以证明他不过是韩逐埋在自己身边的一个暗线。

    将这次行踪透露给韩逐那边,无疑是给了他一个铲除自己的好时机,他违抗军令私自回王都,势必不会带很多人引人注意。

    滕延康,你是否值得我如此犯险

    邵砷跟百姓租借了一辆小型面包车,一众人装扮成到王都游玩的旅客,就这样踏上了旅途。

    邵砷和冷眉被安排扮成夫妻,冷眉老大不乐意的,邵砷倒是没说什么。

    韩慕辰和滕延康扮作兄弟,名义上是这对夫妻的朋友,所以才搭伴而行。

    滕延康喂糖糖吃了一块三明治,还喂了她半瓶牛奶,之后就把她抱到了自己的腿上,没一会儿她就睡着了。

    “真是不好意思,这孩子就爱粘着你。”冷眉实在对这个情敌拿不出冷脸色,自家熊孩子一直缠着人家,她在被冷落的同时,心里也多了一丝希冀。

    糖糖如今肯接受其他人的怀抱,真的是好事情,真希望她正如左和同说的,正在尝试重新打开心扉。

    “没事,我很喜欢她。”滕延康回了个笑脸,满目怜惜的看着怀里的孩子,将她的头往侧面挪了挪,让她睡得更舒服一些。

    这样的孩子需要更多的关爱,如果能出一份力,他绝对不会推辞。

    “其实最开始的时候,结界的范围囊括了边城的北部,只不过因着魔物的进犯才缩小了。糖糖一家住在边城的最北边,她被父母塞进了壁炉里,随后两人用身体挡住了壁炉。我们赶去的时候,她正亲眼目睹魔物啃食父母的身体”冷眉说到此处不觉打了个寒颤,那个画面连她想起都觉得心有余悸,何况是糖糖

    “所以糖糖不是你的亲生女儿?”滕延康将糖糖腮边的头发别到了她的耳后,只觉心痛无比。

    “恩,她不是,不过我已经把她当做我的亲生女儿了。我一定要让她不再拒绝开口说话,我一定要让她跟普通的小孩子一样过一个快乐的童年”冷眉说着不觉红了眼眶,眼见糖糖翻动了两下身体,似是因为车辆的颠簸快要醒来,急忙闭上了嘴。

    滕延康眼见冷眉转脸抹去眼角的泪,心中对这个女人肃然起敬。因着糖糖的特殊情况,恐怕冷眉要付出比常人多出数倍的耐性和关爱陪伴她成长,这绝对不是每一个人都有胆量和毅力去承担下来的重任。

    如果每个孤儿都有幸遇到类似冷眉这样的养父母,那么这个世界该少了多少孤儿的眼泪。

    那些,不被关爱的眼泪,不被理解的眼泪,没有抱抱、没有糖果和玩偶的眼泪

    许是想到了不少童年的酸楚,滕延康在心中起誓要给予糖糖更多的温暖,并对那未曾谋面的父母产生了更多的向往。

    他想,父母一定是因为什么苦衷才扔下他的,他们一定不是心甘情愿的,他们一定也在某处挂念着他,就如同他挂念着他们一样

    进了王都之后,几人找了个小旅馆安顿了下来,房间只订了两个,冷眉在进屋之后跟韩慕辰表达了不满。

    邵砷只跟冷眉说让她带着糖糖安心住,说他夜间有自己的安排,冷眉的脸色这才有所好转。

    因着跟心理大夫预约的初诊时间是后天,所以韩慕辰简单交代了两句,之后就带滕延康出了门。

    滕延康见韩慕辰摘下带了一路的帽子,还带上了一副金边眼镜,不觉有些瞠目结舌。

    他的头发不似往日一般规矩的用ㄠ固定在脑后,而是十分松散的垂在腮旁,微弯的蓬松发质令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慵懒,再配上那副眼镜,简直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怎么,被我帅晕了?”韩慕辰忍着笑意到滕延康的额头弹了一下,只觉自己被他傻愣愣的表情愉悦到了。

    “呃挂号的时候需要身份证,我用我的没问题吗?”滕延康这才回过神来,心说自己刚才的样子一定非常蠢,于是急忙岔开话题,这也是他一直担心的。

    不想韩慕辰只是弯唇笑了笑,随后拉着他往牙科走,连挂号都免了。

    “这家医院是我的一个暗点,韩逐是不知道的。”韩慕辰低声说完,便拉着滕延康躺到了医疗器械上,并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安心。

    不一会儿就有一个带着口罩的医生拉过器械上烤人的圆灯,用不知名的工具在滕延康的嘴里翻搅。

    “今天先消炎,咬牙模,明天就可以来补好。”

    韩慕辰闻言点了点头,随后迈开长腿到墙边的长凳上坐下,从茶几上拿起了一本杂志开始翻看。

    他根本无心杂志的内容,心想他又拿出了一份真心,真的不知道会从滕延康那里换来多少

    嘴里突兀的疼痛令滕延康心里有些发毛,他转眼看了看坐在墙边的男人,有些纳闷为什么他的表情开始变得晦涩难辨。

    “看着我,别乱动。”

    头被强硬的搬转了回来,滕延康不得不再次看着那个带着口罩的牙医,只觉有些欲哭无泪。

    为嘛牙医会给人带来这么大的压迫感呢,这种明知道他也不会做什么却仍是有些惧怕的感觉真是醉了

    作者有话要说:

    ☆、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一更)

    嘴里奇怪的味道令滕延康十分的不舒服,所以他晚饭一口也没吃,倒是喂糖糖吃了不少。

    韩慕辰在床上抱着滕延康蹭了一会儿,眼见他难受得辗转反侧,也不好进行进一步的举措,只得无奈又疼惜的把他揽在怀里,轻轻的拍着他的脊背,想让他快些睡着。

    第二天两人起了个大早,韩慕辰采取强硬的态度才使得滕延康喝了半碗粥。滕延康想假装没看见粥铺老板往韩慕辰手里塞信封,可是下一刻韩慕辰就凑了过来:“这是我的另一个暗点。”

    “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拜托你不要再跟我多说了,让我当个安静的美男子。”滕延康心知韩慕辰一再的表态是想换取他的忠诚,这赤丨裸裸的坦诚令人觉得感动的同时,又不得不觉得难过,

    因为确定不了他的忠诚度,才会如此做不是吗。

    他到底是无法全然信任他也是怪自己一直不够坦诚

    滕延康只顾着自己的小心思,待他抬眼,发现看着信封中内容的韩慕辰的脸色先是暗了暗,随后竟是露出了带着几分狂野的笑容。

    “这回有意思了,一直主张保皇的罗战,要反。”

    滕延康看着眼前似是能蛊惑人心的笑脸失了神,待他回过神来,韩慕辰已经不知将信封收到了何处。

    “百姓安居乐业就好,我真的不在意统治者是谁,或者在什么样的制度下生活。”滕延康边说边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只觉看着平淡无波的池水,其实内部一直在暗潮汹涌。

    “如果每个人都有你的这种想法,方圆世界早就成了太平盛世了。可惜坐在君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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