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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射雕之皇帝难当第1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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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射雕之皇帝难当 作者:肉书屋

    穿越射雕之皇帝难当第15部分阅读

    无法看见寝宫内的一切,但只能乃是习武之人,内工大成,夜可视物的本事自然是有的,因此他一下子就将注意力集中在了苏若沈的床边。

    一个黑衣人站在那里,静静地观察了被点了睡|岤的苏若沈好一阵子,才略带迷惑地道:“他就是你动心的那个人?”

    张宁面无表情道:“是又如何?”

    那人没有回过头来,略显迟疑地伸出手,目标正是床上昏睡的苏若沈的面颊。

    张宁轻喝道:“你别碰他!”

    “别碰他?”那人似是疑惑地重复了一遍,随即又轻笑道:“你不让我碰,是只有你能碰的意思么?”

    张宁没有拿剑的右手藏在衣袍后面,紧紧地握成了拳,掌心湿凉。

    那人仿佛脑后有眼睛似的,将张宁的一举一动都看的分明。他用疑问的口吻问道:“你在害怕什么呢?”随后又恍然大悟道:“你是怕我杀了他,对不对?其实你不必担心,这么好玩的东西我怎么可能简简单单的就毁了?我还要看着你,究竟可以为他做到什么地步呢……”

    张宁冷笑道:“你来这里,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些没用的?”

    “没用?”那人嘻嘻笑了起来,“怎么会没用呢?你说,如果你的陛下知道你的心思,会不会也赐你一条白绫呢?也许不是白绫,是一杯毒酒?一把剑?”

    握成拳的右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心中忐忑不定之下,张宁一发狠,一字一顿道:“若真如此,张宁认了!”

    “你认了?”那人一下子掐住了苏若沈的脖子:“与其让你走到那一步,我还不如现在就断了你的念想!”话里字字诛心,语调却是平平淡淡,就好像是在说今天的天气如何一样,完全无法想象这人有任何杀心。

    张宁也不阻止,只是用同样平平淡淡的语气说道:“无论断与不断,念想总在人心。”

    那人停住了动作,复又轻笑起来:“你是让我先挖出你心中的根?哈哈,既然这是你所希望的,我便先放过你们这一回!”言罢运起轻工而去。

    张宁亦不追赶,看着那人离去,重重地叹了口气。走到床边,他俯下身,轻轻地亲吻着苏若沈的嘴唇,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复杂心绪。

    次日一早醒来,苏若沈就感到脑袋昏昏的,脖子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掐过的似的。他又回想起前一天发生过的事情,思绪不禁又飘到张宁那抹笑上。摇了摇头,将这些有的没得甩了出去,便又是一天新的开始。

    早朝过后,苏若沈将赵与芮叫到宫中来,交代了一些事宜,又嘱托了起来。

    他目光柔和,轻声道:“小芮,你是大哥唯一的弟弟,不要让大哥失望。”

    赵与芮点头道:“我不会再让大哥失望。”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再也不会出现第二个扶摇了。”

    苏若沈微笑以对。

    “大哥,我走了。”

    苏若沈担忧道:“此去一路小心,我会派人暗中保护你。”

    赵与芮道:“大哥放心,我会注意的。”

    目送赵与芮离去,苏若沈想了一下,又道:“张宁。”

    “属下在。”

    “你带上三分之一的潜风,暗中行事。”

    “是。”

    所谓“暗中行事”,便是除了保护赵与芮的安全之外,还要担负起暗中查访的责任。赵与芮被任命钦差,前往江陵督查治水事宜,张宁则被苏若沈派去暗访。一明一暗,双管齐下,才能达到更好的效果。

    是夜,勤政殿。

    苏若沈喝了口茶,打着呵欠道:“黄岛主深夜前来,有何要事?”

    黄药师沉默半晌,方才开口道:“前一天夜里,我见过张宁。”

    苏若沈心中一颤,面上不动声色道:“在哪里?”

    黄药师道:“临安城外,他正和一个黑衣人说话。”他又补充了一句:“我可以确定,是他本人无疑。”

    黄药师又说:“我听得那黑衣人唤他‘安宁公子’。”

    苏若沈手中茶杯掉落,摔在地上碎成了片。

    潜风密报,慕容家现任家主名叫,慕容安宁。

    作者有话要说:请相信小宁子=v=

    第六十一章 措手不及

    临近早朝,苏若沈仍然不能入睡,满脑子想着张宁的事情。

    第一次见到张宁,他还是一个倔强地孩子,虽然表面上是与其他侍卫同样的神情,苏若沈却能感觉得到,这个孩子心底的高傲与不屑。所以,他救下了这个孩子,并将他带在身边。

    第二次见到张宁,是分别了九年的重逢。当年的那个孩子已经卸去了那时的伪装,吸引人却不会让人感到刺眼,以至于苏若沈在第一时间没有认出他来。

    再次回到自己的身边,张宁又恢复成了一开始的忠诚模样。应该高兴,不是么?但苏若沈并不喜欢这样的张宁,缺乏灵动,死死板板的,没有初见时的心中微动,也没有再见时的眼前一亮,很……没有生趣。

    再后来,不知发生过什么,张宁再次改变。他似乎是在忠诚于自我之间寻到了一个平衡点,便站在那个点上接近自己。而自己,也默许了。或许是因为身居高位的寂寞,还是其他什么无法理顺清楚的原因,张宁这个样子,苏若沈觉得心里着实欢喜得紧。

    也许对苏若沈来说,张宁已经不仅仅只是一个臣子,一个下属,一个侍卫。他已经习惯了张宁的陪伴,他可以连续很长时间不见甚至不去想起谢道清,那个让他有了初恋悸动的妻子,却无法将张宁抛到脑后几个时辰。张宁对于他来说是什么呢?朋友?兄弟?都不是。比朋友亲近,与兄弟不同。也许再想想,他可能会想通,也可能无法明白。苏若沈将思维停在了这个关口,不愿再去深究。他本能地觉得,如果真的得到了那个答案,才是一切破碎的根本。现在这个样子,不是很好么?

    黄药师带来的这个消息,其实也不能算是突然了。苏若沈在此之前便有了所感,只是有些模糊,不是这么明白罢了。黄药师的话,无疑是点破了一层并不算厚的纸,这才让苏若沈仔细思索着自己与张宁今后的相处模式。

    苏若沈信任张宁,并不是毫无来由的。他相信张宁看向自己的目光,绝对没有恶意。在回想一下自己遇刺那段时间的事情,对方突然收手,是不是就是张宁在暗中帮忙?他又想到了张宁的点点滴滴,想到了最后,终于是下定了决心。

    慕容安宁又如何?罢了,就让自己赌一次。即使输了,也不过是多生些波折,最坏的打算,还不就是个死字?重生到这个世界自己已经是赚了的,这样看来,又有什么不能赌呢?

    早朝上,苏若沈虽然一宿没睡,但精神头还在亢奋阶段,处理事情的效率反倒高了不少。

    以最快的速度做完正事,苏若沈中午就跑去了谢道清那里吃饭。大概有一个星期没有见到老婆孩子了吧?张宁走了,心里空落落的,此时还真是分外想念老婆和女儿。

    此时,张宁已经暗中跟着赵与芮行了一天的路程了。他先是遣派了十名潜风成员先行前往江陵,做暗中调查,随时传回消息来,自己好早作准备。赵与芮行程倒是很快,让对方深信不疑只有荣王是来查这次案子的,而相对放松了警惕别的,这对潜风的私下行动十分有利。

    江陵某一处山庄之内,绿衣女子转过十几道小路,顺着荷塘的边际走到凉亭之外,对着亭子里背对着自己的黑衣男子恭敬道:“公子,事情已经办妥了。”

    黑衣男子不置可否的“恩”了一声。

    绿衣女子不解道:“公子,你此番动作,仅仅只是为了将他们引来?咱们在江陵这边的人……”恐怕要被毁掉大半。

    黑衣男子转过身来,脸上一张夜叉面具挡住了他的面孔。听到绿衣女子的话,他轻轻笑道:“绿衣,我只是,无聊罢了。”无聊到,拿着慕容家几百年来的心血积累来玩,直到,将他们全部毁了。最好,再搭上一个大宋江山,金国与蒙古……全部,毁了吧!

    “公子……”

    “呵,将他们引来,我才不会无聊啊!”顿了顿,男子又仰望着天空,轻声呢囔着,“我想知道,他付出的到底值不值得……”

    绿衣女子没有说话,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作为婢女的她,是没有资格过问主子的事情的。她的心中只有公子,为公子生,为公子死。既然公子要毁了慕容家数百年来的积累与野望,那她,也只有完成公子的心愿罢了。

    黑衣男子等了两天,才收到张宁离开临安城的消息。他轻轻一笑,想了想,换了身白色的衣服离开了。

    与此同时,正在赶往江陵途中的张宁突然心绪不宁起来,似乎将有什么事情发生。他抬头望向江陵方向,皱起眉头,又回望临安方向,终是拿定了主意,对着身边的潜风成员耳语了几句,然后日夜兼程赶向江陵。

    以远远超过赵与芮一行人的速度赶到江陵之后,张宁便直奔慕容家在这里的宅院。

    绿衣女子已经站在了门外。见张宁到了,她上前见礼道:“绿衣见过公子。”

    张宁颔首道:“进去吧。”

    绿衣跟在张宁后面进去了。门一关上,她又行了一礼道:“绿衣见过宁公子。”

    张宁道:“他呢?”

    绿衣道:“公子说宁公子您应该猜到的。”

    张宁道:“你给我说清楚了,他为何做这些?”

    绿衣一笑,眼神嘲弄,掩嘴道:“宁公子,绿衣的主人永远是公子,可不是宁公子您。对宁公子您一心一意的侍琴妹妹,可是被您亲手赶走了呢…… 那宋帝,真的有那么好?”

    张宁目光一凛,如刀般射向绿衣,语气森然道:“绿衣,我若是杀了你,你猜,他是否会为了你而与我刀剑相向呢?”说着,阵阵杀气向绿衣袭去。

    绿衣面色惨白,运起全身工力抵抗,却如同海中孤舟,眼看就要被海水吞没。绿衣心生怯意,艰难开口道:“宁……公子,公子去……你、你的陛下……”还未等绿衣说完,张宁反手点了她的|岤道:“绿衣,你记着,若是让我知道了你胆敢有什么动作,我会让你亲身体验何谓生不如死!”

    绿衣脸色更加惨白。若是被他知道了自己的计划……绿衣一咬牙,为了公子的声誉……她就算是生不如死,也要执行了这个计划!宁公子……或许会愤怒,但是看到那种情景,就会离开宋帝,安心地做公子的影子了吧?

    几日后的临安城中,苏若沈惊讶地看着面前的白衣男子,问道:“张宁,你这么快就回来了?事情查的怎样?”

    白衣男子轻笑道:“官家,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

    苏若沈奇怪道:“什么地方?”

    张宁挑起嘴角,眨了一下右眼,悄声道:“秘密哦!”声音刚落,苏若沈便觉得一阵晕厥袭来,顿时陷入黑暗之中,失了知觉。

    再次醒来,苏若沈已经身处于一间陌生的房间之中。他四下打量着,心中浮现出一个念头:自己被绑架了?

    尚未等他再仔细思索,张宁便走了进来。见苏若沈醒了,一笑道:“官家,你可真能睡,倒叫我好等。”

    苏若沈皱起了眉头。张宁从未给过他这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与其说他现在面对的是一个正常人,不如说是面对着一个变态。没错,就是变态。

    张宁抬起了苏若沈的下巴,迷恋地看着他,深情道:“官家,我可是爱慕了你很久呢!”

    苏若沈一阵恶寒,甩手打开了张宁的手。他看着面前这个又恢复了常态,眉目带笑,白衣翩翩的男子,一字一顿,语气异常坚定道:“你不是张宁。”

    白衣男子目光一变,摆出了一副很单纯好奇的表情,眨了眨眼睛,不解道:“为什么?”

    苏若沈没有回答他,只是重复了一遍:“你不是我认识的张宁。”

    男子有些意外地挑挑眉,嘴边的笑意越发地明显了。他奇道:“我可人的官家,您怎会这样想?”

    苏若沈并不作答,只是微微扬起了嘴角,目中温柔之色显露出来。

    白衣男子眼中似是点起了些微的波澜,笑容却淡了下去:“你对他,也是有着相同的心思,是吧?”

    苏若沈一愣,问道:“什么心思?”

    男子又笑了起来,只是这笑意未达到眼底:“你不问我‘他’是谁?”

    苏若沈又愣住了。“他”是谁?

    男子又做出了一种很单纯的表情,只是他与张宁一模一样的脸上出现这种神情,让苏若沈顿时感到一股恶寒袭来,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这并不是说这个表情很难看,只是苏若沈与张宁相处久了,猛然见到这么震撼的表情,心里的感受可想而知。

    男子悠悠开口道:“他如果知道了,会很高兴吧?”语调一转,叹气道:“只是可惜了,与你对那小倌扶摇的想法一样,作为兄长,我亦是不能让你毁了我的弟弟。所以啊,还是请你去死吧。”

    苏若沈一惊,脱口道:“张宁是你弟弟?”

    男子嘻嘻一笑,道:“我与宁弟一模一样,你难道猜不出来么?宋国的皇帝,也不过如此,甚是蠢笨。”

    苏若沈也不恼,反而一笑道:“你们是双生子?你既然叫他宁弟,那么,所谓的‘安宁公子’……其实是你们两个人?”

    男子一挑眉,笑容扩得更大了:“现在倒是聪明了不少嘛,他叫慕容宁,我叫慕容安。但是在外人面前嘛,自然只有一个‘慕容安宁’。”他叹了口气,又哀怨了起来:“谁让我们的命不好,被当做不祥预兆的双生子,只能隐藏着自己的痛苦,你们这些人啊,是永远无法明白的……”

    “你会感到痛苦么?”

    被打断的慕容安并没有生气,他瞬间散去了周身的幽怨气息,含笑道:“小宁,你来啦。”

    一袭白衣仗剑,飘然而立,正是张宁无疑。

    苏若沈看着张宁,无意识地扬起了一抹淡淡地笑容。

    张宁看到苏若沈无事,先是一笑,然后又对着慕容安冷哼道:“你为何如此?”

    慕容安笑道:“小宁,我为什么这样做,你不是最应该清楚么?”

    张宁警告道:“你少做些无聊的事!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用不着你们自以为是的插手!”

    慕容安眨了眨眼睛,迷惑道:“小宁,你的陛下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了呢……”

    张宁冷笑,讽刺道:“我已经失去了所有的退路,你难道还要装傻扮痴么?”

    慕容安嘻嘻笑道:“小宁,你竟然可以找来这里,还真是长大啦!”

    张宁一扭头,并不答话。

    慕容安叹了一口气,黯淡道:“你我兄弟分别多年,竟是连儿时的心意相通也完全消散了呢。”

    张宁心中一痛,涩涩开口:“大哥。”

    慕容安目光空洞了起来,扬起了一个很完美却没有丝毫生气的笑容:“小宁,这是你10岁那年离开慕容家之后,第一次叫我大哥。”

    张宁闭口不语,等待着慕容安的下话。

    果然,慕容安接着道:“你我终究是双生子,自小便彼此明白心中所想、所念,感情也比他人来的深厚。可现在呢?只是分别了些许年头,我们便……”

    张宁冷笑道:“你根本不明白什么是感情。”

    “没错,我确实不明白所谓的感情是什么。”慕容安的声音平淡,没有一丝的色彩,“不明白‘父亲’这两个字究竟意味着什么,所以就不明白他为什么临死也要让我们担负起的责任,我又为什么要去完成?我不知道自己在这个世上到底要做些什么,真的——很无聊啊……直到,遇到了你。”他看向苏若沈,眼中略闪过亮光,“听说我的双生弟弟对我们慕容家最大的敌人动了心,乱了情,我真的很不明白,那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呢?”

    张宁一愣。慕容安在他心里,一直以来的形象都是无心无情之人。二人是双生子,被视为会给家族带来灾祸的不详之子,本应该溺死一个,二人的父亲心念一动,便生出了一个绝妙主意来。

    张宁的祖父名殇,厌倦了慕容家一直以来的野心,只想着归隐山林。他的死前给自己未来的孙子取名为“安宁”,意为平安宁静过完一生。可是他的儿子却完全继承了凤凰的血液,偏执,疯狂,满脑子的复国想法。慕容殇死了之后,他娶妻生子,却得了一堆双生子。他将哥哥取名为“慕容安”,弟弟唤作“慕容宁”,除了兄弟二人的贴身侍女,其他知情人都被灭了口,包括他的妻子。兄弟二人不能同时在人前出现,从此之后,慕容家只有一个“慕容安宁”。作为弟弟的慕容宁在10岁那年被自己的父亲送进了皇宫,好随时打探朝廷动向,以为他的复国大业做准备;慕容安则被留在了慕容家,作为“安宁公子”。只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野心慢慢的慕容家主在慕容宁十三岁的时候,意外死了。他生前所安排的一切,也就散了。

    慕容宁就在迷茫的时候,遇到了他这一生的转折点——那个明明很聪慧,却装作昏庸的大宋皇帝,赵昀。慕容宁觉得,自己原本灰暗的世界,一下子被点亮了起来。

    于太医是慕容宁父亲的好友,在皇宫里暗中帮助过慕容宁很多次。直到他跟着洪七公学艺,九年学成方归来。于太医暗中找到他,二人聊了很久。于太医问过他,是否还想着复国?慕容宁却淡淡一笑道:“此生,世间再无‘慕容宁’,只有‘张宁’而已。”

    于太医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道:“你清楚你未来的路会有多么艰辛么?”

    于是,只是“张宁”的他明白了,于太医知道自己心思。他淡然一笑道:“若是无法得到,我便永远守护在他身边,此生足矣。”

    于太医又是一叹,摇首不语。

    十岁之前的慕容安与慕容宁心意相通,慕容宁还算是了解他,但是分别了几年之后,二人再次相见,慕容安却变成了无论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样子。无心,大概就是这个样子了吧?慕容宁发现,自己与慕容安已经完全失去了心灵上的相同。

    “小宁,宋帝吩咐了你些什么?”这是慕容安再次见到慕容宁时的第一句话。宋帝不可能什么也不吩咐,慕容安现在对这个还是有点兴趣想知道的。

    慕容宁看了他半晌,出声道:“这算是我还了慕容家的债,从此之后,我便与你们再无瓜葛。”

    慕容安嬉笑道:“好啊,如果你可以做到。”

    慕容安很清楚他的弱点,只要他有一天对他的陛下全心全意,他便永远无法抛开“慕容宁”的身份,永远无法与以造反为世代最终目标的慕容家彻底隔离开。所以……他做不到。

    慕容安派人在少林寺放了一把火,却没有取九阳真经,更没有让张宁默下来;他又让人阻了别人寻找独孤求败的山谷,却没有去寻那些蛇胆……慕容安,做了许多让慕容宁无法明白的事情。

    无心的慕容安在家臣的督促下,外加自己无聊所致,便策划了一起造反案,到了后面却撒手不管,又去找些别的趣事来做。慕容宁借此机会用了“安宁公子”的身份,暗中帮了自己心中的那人。他无法言明,唯有见那人疑虑很长时间,以及,对自己的咬牙切齿。慕容宁心中苦笑不已。

    而现在……张宁似乎与慕容安又有了一瞬间的心意相通,他模模糊糊地感受到了慕容安内心涌起的淡淡情愫……

    慕容安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苏若沈,目光黯淡下来:“小宁,你比我幸运。至少,作为双生子的弟弟,被诅咒的凤凰血脉没有沾染到你的身体里,你,还有成为一个正常人的机会。而我呢,虽然不明白任何情感、责任什么的,却永远无法摆脱这该死的疯狂血脉!所以啊,我要让这血脉终结在我这里,我要将那些支撑着慕容家历代野心的东西全部给毁了!小宁,你暗中给我捣鬼,帮助宋帝的事情,我知道的,比你所想的要多得多。”

    张宁心中一动,温言道:“大哥,或许,你已经有了感情。”

    慕容安一愣,随即哈哈笑道:“你小子快去找你的心上人吧,再次相见时,说不定,我还要杀他!”言罢,飘然离去。

    张宁暗叹一口气,向苏若沈那边走去。

    “张宁救驾来迟,罪该万死。”张宁表面平静,内心却甚是忐忑。

    苏若沈看了他半晌,直让张宁心里七上八下的,才不轻不重的“恩”了一声,让人听不出情绪。

    张宁心中一空,跪在那里,一字不发。

    苏若沈忽然展颜一笑,将张宁给拽了起来,轻松道:“张宁,不论你以前的身份,你在我心中永远都是张宁。”

    张宁的眸子一下子亮了起来,浮现出来的笑容让苏若沈为之一呆。

    “但是你以后什么事情都不准瞒着我!”

    张宁微笑道:“好。”

    这小子,没事笑得那么好看干什么!苏若沈腹诽着,眼珠子一转,又想到了个问题:“你会易容么?”既然是慕容家的,易容应该很拿手吧?《天龙八部》里面的阿朱,那易容多绝啊!还有前些时候自家弟弟出海遇到的那个易容成张宁的人……不对啊,那个人难道不可能是慕容安么?这事儿以后一定要弄清楚!否则他们慕容家的干什么坏事,张宁岂不是要背黑锅了?

    张宁一愣,又点了点头道:“会些皮毛。”

    苏若沈一喜,追问道:“可以把一个人易容成另一个人的模样?”

    张宁失笑道:“我尚无法做到。”

    苏若沈眼中一黯。

    张宁补充道:“但若是让其他人认不出来,张宁还是有信心的。”

    苏若沈看着张宁眼中的笑意,心中顿时一气。好啊你个张宁!敢来消遣你顶头上司!当心老子回去就扣你工资!转眼又见了张宁满是温柔笑意的眸子,苏若沈心底的气不由得瞬间漏了个一干二净。

    狠狠地叹了口气,苏若沈道:“算了,咱们回去吧。”

    张宁对此表示赞同。毕竟苏若沈已经失踪了整整一天了,再不回去,恐怕整个临安城都要被翻个底儿朝天。

    慕容安绑架苏若沈的地方其实离临安城并不远,张宁很容易就找了来,庄园里并没有人,因此苏张二人离开的也很顺利。

    有惊无险地回到了皇宫,苏若沈抹了一把冷汗,心有余悸道:“幸好你没有像你大哥那样变态……他竟然还装作你的样子说爱慕我,幸好。”

    他……说了?张宁一握拳,下定了决心道:“他说的没错。”

    “哈?”苏若沈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

    “我是真心爱慕你。”张宁眸子里满是认真,苏若沈无法从里面看出任何开玩笑的成分。

    苏若沈目瞪口呆,如遭雷劈。半晌,他才听自己问道:“为什么?”

    张宁的满目深情,足可以令任何一个女子心神深陷,只可惜那人是从未想象过断袖的苏若沈。

    “你你你回去睡觉吧!”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话来,苏若沈从未想过断袖龙阳之事会离自己如此之近。甩下这么一句话,苏某人大步跨进了自己的寝宫,然后狠狠地关上了门,速度之快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

    张宁眸子黯淡了下来,笑得有些悲伤,只是寝宫里的苏若沈无法看到。他的声音透过寝宫的门,很清晰地钻进了苏若沈的耳朵里:“我第一眼看到你,便知道自己见到了宿命之中的那个人。”

    苏若沈的心里一片慌乱。也许潜意识里有这种倾向,但他这些年来锻炼出来的理智取舍,让这丁点儿的倾向顿时被打到了宇宙外围,不到宇宙毁灭是回不来的。因此他从未往这方面去想,抑或是不敢去想,只因为想到的后果是他无法承受的。

    难道张宁是长时间待在自己身边,没有女人陪伴,以至于欲求不满才产生的性向假性扭曲?苏若沈立即找了一个理由,并毫不犹豫地认定了这个理由的真实性,这让他松了一口气,也忽略了心底那一丝淡的可以的不快。想到了这里,他觉得自己应该附上一定责任。

    那么,明天带这小子去青楼吧,希望那里的姑娘们能让他发现女人的好处……苏若沈心里打算着。

    作者有话要说:别看这一章开始时终卷了,其实现在才是瓦们最想看的= =主要是某天想不出啥卷名了,就给捏到一起了……所以这卷比前面的都长(顶上双层锅盖

    ps:上周五去的千山,周日才回来= =睡了一整天= =爬了十个多小时的山,累死,腿疼得差点没下去床orz

    于是来个大章赔罪……

    争取周五之前完成2w字(顶锅盖跑……

    第六十二章 青楼记事

    既然打算到去青楼,那么市场行情就得先做一番了解,否则花钱做了冤大头,或者没拿够钱的尴尬场景,相信谁都不会想要尝试。这还算是比较好的,万一进去那啥的时候,正巧碰到了自己的臣子……嘿嘿,君臣同乐啊,这场面可真是火爆。苏若沈一抖,如果真发生了这事儿,估计用不了到第二天,整个临安城就全都知道了。

    虽说穿越必到的地方之一就是青楼,但是苏若沈这孩子还真没去过。这不是说他不想去,相反,每个正常男人心里都会想去逛逛,无论那啥不那啥,去见识见识也是好的。只是苏若沈没时间啊,一开始那几年是为了扭转命运而与时间赛跑;后来呢,是因着自己的命令,一想到青楼里那些个被贩卖进去的倭女,他那里就腻歪了,去青楼的念想也就淡了;再后来,就是参与进射雕剧情当中,更是将逛青楼的想法给抛到了大西洋的另一侧。

    直到现在他又兴起了这个念想。其实对于让张宁接触女人这件事,根本不用进青楼,只要苏若沈随便赐给他几个宫女就行。所以说,这趟青楼之行根本上还是苏若沈自己想去的。俗话说得好:妻不如妾,妾不如抢,抢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又有话说:家花不及野花香。只要是个男人都会有这个飞飞心。苏若沈一被勾起了这个心思,那可就真的让潜风去了解情况了。

    张宁接到了这个命令的时候,心里重重地叹息。看样子,他……还是不能接受这种事情吧?否则为何要去青楼散心?随即自我安慰道,他现在没有杀自己,还愿意让自己为他效命,可见自己在他心中还是占据着一个角落的,这代表着,自己还是有希望的吧?只要不赶自己走就好,总有一天,会成功的!

    迅速将消息收集全,张宁又筛选了一下,然后将青楼中比较高雅一些的地方情报交到苏若沈手上。后者仔细看了一番,随手一指,拍板道:“就这里了。”

    张宁定睛一看,苏若沈指的是三个字——凤求凰。

    这青楼的名字还真够味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附庸风雅的地方呢。

    苏若沈接着道:“张宁,准备一下,今晚你跟我去。”想了想,他又强调道:“只有我们两个人。”万一被其他人知道影响不好。

    张宁一愣,略带古怪地看了苏若沈一眼,还是点了点头应下。

    令人期待的夜晚终于到来了,苏若沈换了便装,带着张宁一脸道貌岸然地出了宫门,然后溜到了偷偷置办的宅院里,让张宁给自己二人易了容,看上去是两位俊俏风流的公子,又换了身衣裳,这才大大方方地去了凤求凰。

    凤求凰共分三个档次。最差的,便是给普通富户的服务,就是一般青楼的最直接项目;中档的,就是基础服务之前来些附庸风雅的琴瑟歌舞之类的,这是满足有虚荣心、自我感觉很风雅的有钱人准备的;最后一种,就是最高级别的享受了。比如现在的苏若沈和张宁,就在这名为“凤栖桐”的楼阁之上安坐雅间。

    这所谓的“雅间”就是一个个屏风隔开的,摆上一张桌子,几张舒适的椅子,又配着文房四宝以及其它看上去很风雅的装饰,围着中间的大堂一圈儿的小间。“雅间”是提供给那些个朝中权贵与世家子弟,为了凸显出自己身份、品位不同的地方。

    在“凤栖桐”中,都是当世最有权势的权贵们或者惊才绝艳的才子们,前者是想进就进,后者是被邀请而来。二者的相同处都是必须遵守这里的规矩,否则次日便会被挂在凤求凰的门柱上,供路人参观评点。曾有人想拆了凤求凰,却在闹事的第二天被发现死在了自己的府里,上报朝廷又不了了之。因此权贵们之间盛传,凤求凰的背景不是他们能得罪的起的。

    背景?张宁轻轻一笑,小声向苏若沈解释道:“公子,这里是潜风的产业,以前闹事的都是被小诗暗中处理掉的。”

    苏若沈一呆。他一向是只看大体方向和结果的,因此并不知道这些具体的细节。如今猛然间闻得此间的后台乃是他自己,不由暗暗失笑。逛妓院逛到了自己产业里……怪不得张宁的表情那么怪异。

    苏若沈板起了脸,不悦道:“你怎么不早说?”

    张宁轻轻笑了笑,反问道:“凤求凰是临安城乃至天下最好的风月场所,公子难道不想来看看?何况你我二人皆已易容,没有人可以认出我们,到此一看,也未尝不可。”

    苏若沈翻了个白眼,心道:是你小子想看我笑话吧?于是皱眉,张宁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腹黑?以前怎么没发现?

    张宁提醒道:“公子,开始了。”

    苏若沈一听,立即提起了精神头儿,看向了正前方的大堂。

    此时的“凤栖桐”已经满座了。

    首先出场的是充满异域风情的舞姬,水蛇腰一扭,媚眼儿一抛,便让无数男人吞了口口水。异域舞姬艳光四射,与中原女子不同的风情,真真是大胆火辣。

    苏若沈满意地点了点头道:“苏容,你觉得这些女子如何?”

    张宁的化名正是“苏容”,跟苏若沈姓,名字取了“慕容”中的“容”字。只是这名字还有一个谐音……速溶。苏若沈古怪一笑,苏宁电器、速溶咖啡,嘿嘿,真是恶趣味啊……

    张宁淡淡地瞥了一眼下面的舞蹈,又定定地看着苏若沈,柔声道:“我心中此生只有一人。”

    窗户纸已经被捅破了,苏若沈立即尴尬地扭过了头。张宁所说的,他自然知道。只是此行是为了扭回张宁的正常性取向的,苏若沈也不好跟他纠缠于这个问题。

    苏若沈轻咳了一声,转移话题道:“今天是花魁出来的日子么?”

    张宁微微一笑,也不揭穿,心道慢慢来。于是他答了第二次:“花魁霓裳姑娘放出话来,今日以文会友,若是能有哪位才子可以答对她出的三道题目,便是她的入幕之宾。”

    苏若沈暗笑,这小诗还真是……怎么连这些个东西都弄出来了?

    接下来,是凤求凰中清倌人的琴曲伴舞。所谓清倌人便是未曾卖身的女子,男人都有chu女情结,因此达官贵人们对清倌人的需求是高的。

    紧接着都是几场风花雪月,苏若沈在现代看过的选秀节目哪一个不比此时的精彩?因此,新鲜劲儿一过,他便觉得无聊起来。

    “这花魁为何还不出来?”苏若沈现在只想看完花魁直接把张宁给按到她的床上,然后自己快速走人。不知为何,他现在心里很不舒服。一想到张宁就要和这里的女人共赴巫山,就更是烦躁异常,直想着快些离开这里,回到寝宫里蒙头大睡,将一切抛诸脑后。

    苏若沈顿时一惊。张宁跟谁怎样他不舒服什么?难道……他打了个哆嗦,将这想法赶快给扫出了脑子。一定是自己觉得青楼女子配不上张宁!一定是的!就像自家弟弟和那个小倌在一起的时候那样!想到这里,他的表情越发地难耐。

    张宁自是不知苏若沈心中念头已经转了多少道弯儿,看到苏若沈不耐烦的表情,还以为是等不及想要一睹花魁芳容,心中虽是不快,面上却只得答道:“公子,且稍安勿躁,霓裳姑娘很快便会出来。”

    正说话间,大堂之上歌舞尽退,“凤栖桐”中安静了下来。

    一身着淡粉色衣裳的女子走了出来,施了一礼,清脆的声音便响了起来:“诸位久等了。霓裳姑娘愿先弹奏一曲,以作助兴。”然后又施了一礼,这才退了下去。

    紧接着,蒙着面纱的曼妙女子施施然而来,婀娜而坐,身姿风采一举一动便可惑人心灵。

    女子慢起朱唇,声音婉转,直入人心:“霓裳,有礼了。”

    苏若沈亦是心头一荡,心觉这霓裳果真是不愧“花魁”之名。只闻其声,不见其面,半掩容颜,欲语还休。真真是掉得人心痒不已。

    转头看向张宁,见他没有看着霓裳,而是定定的看着自己,苏若沈心中不由一喜,遂笑道:“苏容,你觉得这霓裳如何?”

    张宁敛目道:“霓裳还是清倌人,不知公子是否有意?”

    苏若沈一愣,眨眨眼,轻笑道:“苏容,不是我来这寻花问柳,而是为你挑选今夜侍候之人。”

    张宁一惊,皱眉道:“公子,属下不需要人侍候。”

    苏若沈摇头道:“这怎么可以?苏容,你还未曾尝过女人的滋味吧?过了今夜,你便会知道女人的好处了。”

    沉默一会儿,张宁直直地看着苏若沈的眼睛,一字一顿道:“属下心中唯有公子一人,此生不变。若是公子不喜,杀了属下便可,何须做此行为?”

    苏若沈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样,酸甜苦涩一翻腾,滋味万千,心绪混乱,也不知那种想法占了上风,也只好想着先沉默不语,再做其他打算。只是身体上的行动快了那么一步,他直接摔碎了茶杯。

    整个“凤栖桐”原本都沉浸在霓裳令人迷醉的琴音之中,这一声响正好打破了那种意境,苏若沈这间雅间顿时成了众人怒目而视之所。张宁愣住了,苏若沈自己也愣住了,他随即掩饰了自己的失态,只好压低了声音,怒道:“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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