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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神雕耶律齐第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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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神雕耶律齐 作者:肉书屋

    穿越神雕耶律齐第2部分阅读

    吃得习惯?有没有什么想吃的,只管提出来,大哥叫人做了给你吃。想去哪里玩,大哥陪你去。”

    耶律齐对吃穿倒没什么可挑的,就觉得既然有了这大好机会,为什么不多学点什么来防身呢?便道,“大哥我想学点东西。”

    耶律晋当即赞道,“想法不错。那日后有空,大哥便教你功夫如何?”

    耶律齐本想说除了功夫还想学点别的什么,毕竟如今教武功的已经有老顽童周伯通了。但转念一想,学艺不怕多,功夫多学点总是有利而无害的,便点头答应。

    在丞相府的日子,耶律齐过得最为舒心和高兴,老爹耶律楚材慈祥和蔼,大哥耶律晋对他照顾得无微不至,妹妹耶律燕也是天真可人,实在找不到一丝不如意的地方。

    如果说硬要找出什么不适应的地方,那就是耶律晋不顾耶律齐的婉拒,一定要和他同住。

    对于这份难得的兄长情谊,耶律齐心中充满了感动,但也有一些别扭。少时一床睡不算什么,总不能以后大了,还睡一起吧?

    耶律齐将大哥的过分保护欲归在兄弟多年未见的原因上。

    丞相府呆久了,耶律齐便萌生了要出去大都逛逛的心思。耶律晋得知后,特意寻了一天未去早朝,带着耶律齐出去游玩。带他逛了大都有名的风景区,吃了酒楼的特色小吃,直到日落西山两人才高高兴兴回家。

    次日,老顽童周伯通寻到丞相府,在耶律齐出恭之时从屋檐上一跃而下,拍上他的肩头,“我说怎么一直找不到你人,原来是跑到丞相府来享福了。你快说说,怎么突然就做了丞相的儿子啊?是不是丞相老来缺子,所以认你做他的儿子啊?”

    耶律齐正尿得爽快,猛地被他一拍,吓得差点尿往回走。

    好容易抖擞干净,耶律齐系好裤带出来,咧嘴道,“师父啊,你下次出现能不能正常点?再给你吓几回,指不定你徒弟会不会前列腺炎了。”

    “前什么言?那是什么东西?”周伯通笑嘻嘻地将耶律齐上下瞅了一番,“恩恩,你换个件衣服我都认不出你来了,找了半天。”

    耶律齐道,“你怎么现在才来啊?我呆这里都快闷死了。”

    周伯通道,“我最近找不到你,也快闷死了,没人给我说故事,也没有好吃的菜,所以闲了没事干就自己跟自己对打拆招。”

    耶律齐忙问,“是不是左右互搏术?”

    周伯通道,“你怎么知道?”不等耶律齐回答,又自顾自地笑了,“哈哈,我知道了。肯定是什么时候我跟你说了,自己都不记得了。”

    耶律齐忙点头,并央求周伯通教他左右互搏术。要知道,这套武功学会了,可无敌于天下啊!

    周伯通自收了这个徒弟,喜他聪明伶俐、大有朝‘小顽童’发展的趋势,因此武功也教得甚是尽心,后发觉耶律齐果真是块学武的好材料,想着自己一身武功总算是后继有人,遂使出了浑身解数来教他。如今听他要学左右互搏术,又岂有不应之理?便一口答应了。

    周伯通始终是个不受拘束的人,也不愿在这丞相府久待,要耶律齐跟了他一同出去。

    耶律齐深知周伯通是个说了就要马上行动的人,匆忙之间也来不及告诉耶律晋,想着不过一时半刻就会回来,便未留下只字片语跟着周伯通出去了。

    谁想这一去便是一天一夜。周伯通教了他左右互搏的入门和心法口诀后,又拽着他说了一段故事,入夜后两人潜入大都一户官宦人家的厨房做了顿好的,吃完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第二天晌午时分,耶律齐依依不舍告别了周伯通,刚到丞相府门口,一侍卫远远看着他走过来,忙进去禀告。耶律齐前脚跨进丞相府大门,就见耶律晋满脸焦急地赶了过来,一把拽住他劈头问道,“昨夜为何未归?”

    耶律齐还未来得及回答,人已被耶律晋抱在怀中,头顶传来他松了口气的声音,“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出去这一日一夜,大哥着实担心你,你究竟是去了何处,怎么也不留下一言半语呢?”

    耶律齐这个大个人了,还被耶律晋当着下人的面搂在怀中,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地动了动,嘿嘿笑道,“我以前跟你说的那个师父,老顽童周伯通,他来找我了,所以我就跟他出去玩了。府里呆久了很闷,我出去溜达了一圈,没注意时间。”

    耶律晋松开手,看了二弟一眼,深邃的眼眸里透着一丝温柔,“好了,累了一夜,去歇着吧!”

    耶律齐也不推迟,打着哈欠回房休息去了。

    这一觉睡醒后,就是第二天的事了。

    睁开朦胧的睡眼,耶律齐扭头看向床外,只见耶律晋就坐在桌边喝茶,见床上之人转醒,便笑着起身走了过来。

    “睡得可好?”耶律晋捏了捏耶律齐的鼻子,伸手拽起他亲自拿了衣袍替他穿上,“一会儿吃了饭,带你去个好地方。”

    耶律齐闻言惊喜,“什么好地方?”

    耶律晋等他洗漱完毕后,拉着他出门,两人共骑一马,朝郊外行去。一盏茶的时间后,耶律晋策马从一处峡谷穿过,眼前豁然开朗,一弯碧绿的溪水蜿蜒至远方,微风溆溆,摇曳着湖边的垂柳随风飘动,阳光透过叶缝洒在水面上,泛起粼粼波光。

    耶律晋跳下马,将耶律齐抱了下来,道,“小时候每次被爹责备了,就会跑来这里呆上半天。”

    说着,将外袍脱了下来扔到一旁的草地上,除去履袜,跳到溪水里,朝耶律齐颔首,“二弟,今天大哥亲自给你做个烤鱼。”

    耶律齐本就是个爱顽的人,见大哥下水,哪有自己看着的理?也跟着脱了鞋袜就下水,兄弟两人在小溪里捉鱼玩水,一直玩到晌午,直弄得全身湿透了才上岸。

    耶律齐去捡了些干柴来生火,耶律晋将鱼好生处理了一番后拿树枝插上,就着火边烘干衣服边烤鱼。

    耶律晋翻动着手中鱼,问道,“二弟,家里过得还习惯吗?”

    耶律齐点了点头。耶律晋又道,“大哥知道,平日你一人在家,着实闷得慌。大哥答应你,以后一有空了,就多带你出去走走,见见外面的世界,如何?”

    耶律齐心道,外面的世界我真见得比你多。不止是外面,还有未来。嘴上却应道,“好。”

    耶律晋抬眼看了看身旁的人,嘴角弯起一抹淡淡的笑。

    不一会儿,衣服烘干,鱼也烤好。耶律晋将表面一层烤焦的鱼皮撕去,将鱼肉递给耶律齐,“试试。”

    耶律齐看着那白花花的鱼肉,想着既没有放盐,也没有味精,能有多好吃?但又不好意思拒绝耶律晋的好意,只好硬着头皮吃了几口。

    耶律晋看他吃的勉为其难,笑着将穿着鱼的树枝接了过来,“不爱吃就算了,莫要勉强。”

    耶律齐当即大窘,猛地一下抢过鱼狠狠咬了一口,“谁说的。一点也不勉强。”

    耶律晋朗声大笑,伸手替耶律齐温柔拭去嘴角油渍,黑如檀墨的眼睛里流动着淡淡光点。

    日子一天天过去,不觉间耶律齐也已在丞相府过了大半年。耶律晋对其呵护、关心更甚耶律楚材这个当爹的,以至于耶律齐对这个兄长也充满了敬爱和崇拜,耶律楚材在他心中的位置反倒往后靠去。

    又过几日,耶律齐正在院中练习周伯通教的左右互搏术,只见耶律楚材和耶律晋神色匆匆地走了进来,一反常态没有看耶律齐一眼就直接进了房间。耶律齐正觉纳闷之际,周伯通从房梁上一个倒挂金钩跳了下来,几步窜至耶律齐面前道,“乖徒弟,你师父我马上要回全真教一趟,不如你跟我一起去吧!我想了想,咱们要是一起上路,路上有你给我说故事,还可以解解闷。到了重阳宫,还可以让你见见你的师侄们。怎么样?咱们现在就走吧!”

    话音未落,抓了耶律齐的手就要走。

    耶律晋闻声开门走了出来,见是老顽童周伯通,便问是何事。耶律齐一一告知。

    耶律晋刚要说话,耶律楚材隔着门说了一句什么,耶律晋微蹙了一下眉头,沉默半晌后道,“二弟,你随老顽童去终南山玩玩也好,出去散散心,省得在家里闷坏了。”

    听闻耶律晋答应,耶律齐自然是巴不得的,忙欢呼着就去收拾行李,装足了银两又包了两件衣服,就跟着老顽童出门了。

    耶律晋送他到大门口,看着那一老一少身影远去,脸上表情愈发凝重起来。

    子均,如果有一天你发现,这一切都改变了,你会恨大哥吗?

    第 6 章

    跟老顽童一起去全真教,这是耶律齐从没有想过的事。

    毕竟他知道,老顽童是最厌恶全真教那些牛鼻子老道的,如今居然肯自己回终南山,耶律齐真怀疑眼前的这个周伯通是不是被人换了芯。

    “老顽童,”耶律齐喊道,“你不是不喜欢全真教那些人吗?干嘛还要回去?”

    很多时候,耶律齐会直呼师父的别号,对于这点老顽童本人也丝毫不在意。

    “其实我也不想回去的,”老顽童胡乱挥手,“说到这个就心烦啊!你以为我想回去面对那些个牛鼻子道士?还不是因为……唉算了算了,不说这个,省得我更心烦。”

    见老顽童果真不爽,耶律齐也见好就收不再多问。

    师徒两个一路走走玩玩,到终南山已是一月后的事。

    好在有耶律齐,这一路上老顽童也不算太闷,师徒两个挖空了心思想些好顽的,只差没把这一路倒过来走了。

    好容易到了终南山脚下,却见本该有人来接的路口空无一人。老顽童跳上一块大石翘首远望了半天,也没能等来迎接的弟子,不觉奇怪,“怎么连个鬼影都没有?这些个牛鼻子老道,肯定是看我一直不回,故意不叫弟子来接我。你们不接,难道我就不会自己上山吗?”

    说着,也不等走路,直接抱起耶律齐就往山上飞了去。

    行了一段路程,只听见前面传来“乒乒乓乓”的打斗声,其中还夹杂着“滛贼”之类的骂语,老顽童玩心大起,抱着耶律齐飞上一棵大树,见前方一群道士正摆下北斗天罡阵围攻一个衣着简朴的汉子,当下大喜。

    “好玩好玩,想不到几年没回全真教,这里居然也变得热闹了。”老顽童盯着那群相斗的人影不住拍手,等那汉子转身时,又觉他面孔看着甚为熟悉,在脑中思忖片刻后猛地一拍大腿,“那不是郭靖那傻小子吗?他怎么来终南山了?”

    耶律齐一听他说郭靖,又见这场景剧情这般熟悉,当下心中如被砸下一块千斤大石,疼得他只叫唤。

    搞了半天,原来是《神雕》,不是《射雕》。我还说呢,怎么这时间人物都有点衔接不上的感觉。

    摇了摇头,将跑远的思绪拉回,耶律齐看着前方那独身斗阵的郭靖身影,心里暗自惊叹,这就是金大笔下的传奇人物郭靖了啊!那一身武功,还真不是盖的。

    既然郭靖都在了,那神雕主角杨过也自然不会拉下。

    耶律齐就着位置的高点四处环顾了一圈,却并没有发现杨过的身影。身旁老顽童还在看戏看得有滋有味,耶律齐扯了他一把道,“我要尿尿,一会儿咱们在重阳宫碰头。”

    老顽童正看得入神,哪里还管得了耶律齐那么多,点头就将他放了下去。

    耶律齐沿着小路往上山的方向跑去,好在大的道士都在重阳宫内,小的在山下对付郭靖,因此中途也没能遇上其他什么人。

    跑了一程,只见前方一小道士背着一只巨大的袋子悄悄往后山的一处小屋走去,耶律齐随即跟上,等那道士进屋将袋子放下展开,只见里面果然捆着一男孩,看年纪跟自己不相上下,但面容却是格外清雅俊秀,身着简朴衣衫,也未能令其逼人心魄的英气退减几分。一双凤眸宛如曜石般黑亮清透,眼睑阖动之际流转着一股说不出的神采。

    耶律齐早看原著时就知道杨过是个世间少有的漂亮男子,不想亲眼见他竟有这么好看,尤其还只是这十三、四岁的年纪,就已是如此隽秀,也难怪长大能引得剧中那么多女人芳心暗许。

    耶律齐在心里好一阵惋惜。这样的绝世容貌,真可惜是个男人,要是女人,估计得比小龙女还要漂亮。

    正胡乱遐想着,只听见屋内传来一阵骂咧声,探头望去,那小道士正拿脚不住地去踹被捆在柱子上的杨过。耶律齐想了想,心道,郭靖再厉害也是过去式了,既然这是杨过的天下,结交总比敌对好。

    打定主意,耶律齐起身随手捡了截竹竿拼命敲打梁柱,喊道,“失火了,失火了,快来救火啊!”等屋内的小道士跑出来时,躲在一旁猛地一记刀手砍了下去,直接将他放倒。

    搞定道士,耶律齐进屋替杨过松绑,道,“走吧!”

    杨过甚是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蹙眉甩开耶律齐的手道,“你是谁啊?”说着,不等他回答,径直出门将那小道连拉带拽拖了进来,拿绳子牢牢捆住,狠狠踹了几脚,口里骂道,“臭道士,居然敢打你杨大爷,让你尝尝好滋味。”

    耶律齐看着他转身跑了出去,半晌后回来,手里已经提了一桶粪水,朝那道士身上毫不犹豫浇下去,又将屋子周围放了些稻草点燃,拍了拍手看也不看耶律齐一眼就扭身走了出去。

    耶律齐本是一片好心帮他,未想居然被他无视,心中有气,但想着无需跟个十多岁的小屁孩计较,便跟了上去,搭讪道,“你是今天刚来终南山的吗?我也是。”

    杨过瞥了他一记,虽未说话,但耶律齐明显看到他的嘴角有丝不以为然一闪而过。

    耶律齐来了这儿甚久,脸皮早就练得比城墙还厚,又想着杨过如今还未定性,便挑他喜欢的话道,“你看我们年纪差不多大,又都是第一天来终南山,以后可以互相照顾的,免得让那些臭道士欺负我们。”

    杨过脚下一顿,有些不耐烦的道,“你是不是第一天来终南山与我何干?刚才不用你帮,我也有办法脱身。多管闲事!”

    饶是耶律齐这般好脾气的人也忍不住嘴角狠狠抽动了一下。

    真是个欠抽的小子。尽管知道他身世可怜,从小吃了很多苦才养成他今天这种防备的性子,但真面对面直接接触时,还是控制不住想呼他的欲望。也难怪不招赵志敬那牛鼻子的待见了,确实挺刺人心窝的。

    杨过也不再搭理耶律齐,径直走出东院往前头大殿而去。耶律齐不认得路,只好跟在杨过身后,纵使心里还有几分想要拉拢的心思,也没了搭讪的兴致。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前殿时,刚好郭靖将霍都等人逼退,见杨过和一陌生男孩走进来,不等细问他身旁之人是谁,便招手道,“过儿快来,快来拜见祖师爷。”

    杨过刚走过去,还没等跪下,老顽童从房梁上跳了下来,一把抓住耶律齐道,“刚才那么好玩的戏你不看,上哪里去了?东跑西跑的,害我找不到。”

    马钰、王处一、丘处机等人都不知老顽童在外新收了弟子,如今见他只顾抓着耶律齐不放,皆都疑惑。

    丘处机上前问道,“师叔,这小孩子是谁?”

    老顽童拍着耶律齐的肩膀道,“我的乖徒弟。以后就不止你们这些牛鼻子道士有徒弟了,我老顽童也有。你们不是常常得意炫耀吗?就让你的徒弟跟我徒弟来切磋切磋,看看谁的徒弟武功更好怎么样?”说着,伸手随意一指,指在了王处一身后的赵志敬身上,“那那那,就他吧!让他跟我徒弟比比。”

    赵志敬见老顽童竟让自己和一个小娃儿比武,顿觉脸上无光、心中着实气恼,只是当着丘处机等人的面也不好发作,只在鼻子里低低冷哼了一记。

    这边杨过虽是脸色平静,但心里也着实有些气恼。暗道,还说什么第一天来终南山,互相照顾免得被欺负,我呸!原来是全真七子师叔的徒弟,跟全真七子还是一个辈分的。

    丘处机也觉老顽童提议实在过于荒唐,一个十多岁的小娃儿,能有多少的功夫?让他跟赵志敬比武,岂不是太为难这孩子了?遂也未将他的提议放在心上,笑道,“师叔常年不在教内,难得回来一趟,定要多留几日再走。正好靖儿也来了,趁此机会聚聚也好。”

    见说到自己身上,郭靖这才想起还没给杨过介绍,忙上前道,“这是我义弟杨康的遗腹子。过儿,给你几位祖师爷磕头。”

    杨过正为耶律齐说谎而倍感气闷,这边见郭靖把话题扯到自己身上,便憋着气道,“我倒是想给几位祖师爷磕头,就怕晚了那东院的小道士可就性命不保了。”

    郭靖等人忙问是怎么回事,又叫其他弟子去将那小道士救了回来。那小道士一醒,就指着杨过对丘处机等人道,“祖师爷,弟子就是被这个小畜……小子给打晕了捆在东院的。”

    丘处机让那小道士下去梳洗,正欲再问杨过事情的原末,耶律齐笑道,“师兄,打昏他的人不是杨过,是我。我看他从背后偷袭杨过,把他装在麻袋带上山,所以就跟去看看。本来只是想救人,又怕他不肯放,就干脆把他打昏了。这件事跟杨过没有关系。”

    明眼人一听便知耶律齐此番解释略有包庇杨过之意,话语明里暗里将责任揽在自己身上,和杨过反而划得干净。丘处机又岂能听不出他话中深意,只是碍于老顽童的面子,也不好过多责备与他,只是笑了笑,便将此事作罢。

    偏偏杨过却不领情,对耶律齐投来的笑意装作视而不见,岔开脸暗道,要你猫哭耗子假慈悲,说不定你跟那个臭道士还是一路的,合起伙来戏弄我。

    耶律齐深知杨过愤世嫉俗的心思颇重,轻易不肯信人,防备心也极深,想要三言两语取信与他可能性也不是很大,便按捺着性子,暗下劝自己不必急躁。

    两日后,郭靖下山,杨过被留在终南山,投入赵志敬门下。

    耶律齐因是老顽童周伯通的徒弟,除去全真七子外,教内也无他人敢教,便留其在教中自由行动,未加拘束,也不必参与其他弟子的日常习武。

    为此,杨过对耶律齐的身份极为吃味,总觉自己跟他一般岁数,他的遭遇就这么好,自己却要跟着这个赵志敬做牛做马,被他欺负,心里越发愤愤不平,看赵志敬不顺眼的同时,连带着对耶律齐也没有一个好脸色。

    耶律齐本就有心拉拢杨过,因此也不在意,无论面对杨过怎样难看的脸色,依旧我行我素,时不时过去找他,陪他说话解闷,带他去后山散心,日常生活也是对他百般照顾,嘘寒问暖无微不至,若是平日得了什么好东西第一个便想着要送给杨过。

    第 7 章

    又过两日,老顽童也需下山一趟,对耶律齐道,“乖徒弟,你师父我出去半点小事,不好带上你,你在乖乖地在这里呆上几天,等我有空再回来接你。”

    耶律齐正想着还没跟杨过建立革命同志感情,还想留下来再呆一段时间,便一口答应了。

    赵志敬等人本就未将耶律齐这个“师叔”放在眼里,老顽童一走,更是觉得耶律齐失去靠山不足为惧。

    这日,耶律齐想着,杨过这娃儿小时候必定过得不好,跟着穆念慈也从来没享受过童年乐趣,便折了一捆藤条回去,边研究边改良,努力了一个夜后做了个藤条足球出来,兴冲冲地拿去找杨过。

    刚到侧殿前院,就见赵志敬底下的一名小道士鹿清笃正在喝斥杨过,命他打扫庭院的落叶,一日未扫完,便一日不可吃饭,杨过心中不服,道,“这叶子要怎么扫完?风一吹就全部落下来了,扫一辈子也扫不完。”

    鹿清笃故意心存刁难之意,又岂有不知之理?嘿嘿笑道,“那就一辈子都别吃饭了。你这么没用,吃饭也是浪费粮食。”

    “你这分明是存心刁难我。”杨过将扫帚往地上一扔,难忍怒火道,“地上的叶子一扫完,风吹又落下新的,永远也扫不完。”

    鹿清笃斜眼看了地上的扫帚一眼,冷笑道,“那你要不想吃饭,就别扫。不过看在师兄弟一场的份上,我劝你还是乖乖的扫地,这风也不是整天吹个不停,你今天扫不完,可以扫到明天,明天扫不完,可以扫到后天,总有一天风停了,你就能扫完了,是不是?”

    杨过气得脸色铁青,见鹿清笃转身就走,捡了地上的扫帚刚要朝他后背挥去,只见耶律齐走进来拦住鹿清笃的去路,笑眯眯地道,“清笃师侄,在干什么呢?我刚好做了个藤球,要不要一起来玩啊?”

    杨过本想着耶律齐是来找自己的,未想他连看也不看自己一眼,就朝鹿清笃说话,遂拿了扫帚走到一旁恨恨扫地,嘴里不住念道,“臭道士,敢这样对你杨过大爷,总有一天,老子一定要报复回来,把你们这些臭道士一个个踩在脚底下。”

    鹿清笃虽看耶律齐不爽,但辈分悬殊毕竟在那里,也不敢当着他的面真去给他脸色看,便皮笑肉不笑道,“还是算了。弟子哪里有师叔祖您那么多的闲工夫,没事还可以弄个藤球来玩。”

    耶律齐掂了掂手中藤球,不经意般笑言,“但我看你闲工夫也挺多的。别人这个时候都在勤练武学,你就二十四小时的来找杨过的茬,要不闲,哪有这个心思啊!”

    鹿清笃被他一番话语驳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想要发作,又不好以下犯上,只得强忍着怒火扯起嘴皮子问,“师叔祖这话可就折煞弟子了。弟子是奉了师父的话,让杨过先从扫地做起,这样强健了身体后,才能更好的学会全真教的武功。不然,弟子也没有这么多的功夫,浪费在杨过这小畜……小子的身上。”

    “折煞?”耶律齐听他话说得这般难听,张口就是‘小畜生’,顿时火大,有一下没一下的抛着手中藤球,道,“这么说,清笃师侄也是从扫地先开始的了?来了全真教几年了吧?看来武功应该也大有长进了。”话音刚落,手中藤球成抛物线从耶律齐手中飞了出去,撞上鹿清笃胸口,将毫无防备的他撞得连步后退,脸色瞬间涨红。

    “耶律齐,你干什么?”鹿清笃一等站定,便气急败坏地瞪着耶律齐,那防备的架势仿佛只要耶律齐再有下一个动作,他就立马直扑上去。

    耶律齐看着鹿清笃脸上难掩的怒容,唇角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看来你这武功也没学好。是赵志敬没教好你,还是你地扫得不够?不如再回去多扫一年的地怎么样?”一顿,话语骤地一沉,“你直呼长辈的名字,回头我得好好请教一下师兄,这全真教一代一代弟子往下,怎么越教越不懂规矩?”

    不得不说,平时看耶律齐温雅、嬉笑惯了,突然脸色这么一板,倒真有几分慑人气势。再加上他字里行间不时拿丘处机压人,鹿清笃不怕耶律齐,却不敢挑战丘处机这货真价实的师祖爷。

    鹿清笃深知在辈分这一层上,耶律齐确实不可触犯,但见他为杨过出头,心里怎么也不服。勉强弯腰朝耶律齐掬身行了一礼,口不对心地道,“弟子一时逾越,还请师叔祖见谅。”

    耶律齐踱步走了过去,颔首道,“你弄坏了我的球,怎么办?”

    鹿清笃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了去,只见那藤球竟散成膨松的一团,心中暗下惊奇。难道这小子的内力已经如何深厚?

    他哪里知道,耶律齐早在扔那球之前,就悄悄将球扣结处给解开,球在经过强大的冲击力后,自然而然就会散开了。

    如今耶律齐一口咬定那球是经由鹿清笃损坏,非要他再赔一个。鹿清笃哪里懂做这些,只得陪笑道,“这个,弟子实在不会。师叔祖您既然会做,再重做一个不就完了?大不了弟子去后山给你多折着藤条回来就是。”

    耶律齐等得就是他这句话,沉吟了片刻后,才故作不情愿般答应,“既然是这样,那你就去折五百条回来。摘叶去刺每三条搓成一股,然后每三股拧成一结,再送来给我。”

    鹿清笃顿时瞪大了双眼,指着地上那球道,“区区一个小球,何需五百条这么多?何况,你这个也没有三条搓成一股。”

    耶律齐微眯起双眼,定定看了他半晌,慢条斯理道,“这就是利息,你没听过吗?就算不赔我这个,师叔祖让你做点事,你还有那么多废话?如果换了我师兄他们,你敢吗?”

    鹿清笃气得牙齿紧咬,狠狠瞪着耶律齐,还想说什么,耶律齐已不耐烦跟他纠缠,提声喝道,“鹿清笃,你去还是不去?!”

    鹿清笃浑身一个激灵,看着耶律齐横眉冷目的样子,心里竟莫名地升起一股胆怯。

    耶律齐也不惧他,直直看着他抱拳回了句“弟子这就去”,心口不服地走出院子后,才捡起那散开的藤球走到杨过身边,笑笑,“别扫了,回头他要问起来,我替你顶着。”

    杨过头也不回地继续扫地,也不回应耶律齐的话。

    耶律齐将手中藤球重新编好,递给杨过道,“咱们玩这个吧!这个是我做的足球,又叫蹴鞠。本来要用皮质做是最好的,不过这儿没有材料,就用这个凑合凑合吧!很好玩的,我家乡那里,男生基本上都会这个。”

    杨过听耶律齐噼里啪啦说了半天,最后那句“男生基本上都会这个”终于打动了他的心,不禁拿眼斜睆了耶律齐手中的藤球一记。

    见杨过有了一丝的心动,耶律齐心中窃喜,拿着球抛了几下后,给杨过做了几个踢球的示范动作,道,“很简单的,你这么聪明,肯定一学就会。我教你。”

    杨过陡地一下收回目光,眉头紧锁,怒道,“要玩你自己去一边玩,不要打扰我扫地。我也没有让你来帮我,别以为你帮我赶走了那个臭道士,我就会感激你。全真教没有一个好人,我不会相信你的。你走远一点。”

    耶律齐再想不到杨过居然有这么难伺候,笑容僵在嘴角半晌不知是该继续还是该收回。

    “其实,”耶律齐弯起一抹弧度,尽量让那笑看上去不是那么假,“我也没有别的什么意思。你想想,全真教那么多人,我去帮谁不好,非要来你这里讨没趣?我是真心想跟你做个朋友的。”

    一席话说完,酸得连耶律齐自己也感觉有些倒牙。

    杨过却意外地沉默了片刻,眼底似有一抹异样的光点飞闪而过,随即板了脸道,“我不需要朋友,也不会相信你,更不用你来帮我。”

    耶律齐笑容瞬间僵在嘴角,真不知是该继续笑还是收回弧度。

    丫的,这货也太难伺候了一点!

    “那行。”耶律齐点头,将那球放在一棵大树下,笑容灿烂道,“这个送你,你要有兴趣就留着,改天我教你踢球。你要实在不喜欢,看着心烦,就扔了吧!”话落,转身离开,嘴里还不忘低声念上一句,“你大爷的!真是个吃力不讨好的主。”

    要不是看着这儿以后就是你的天下,爷还真不愿意费这个事去跟你搭好关系。我容易吗我?

    心里虽这么想,但回前院后,耶律齐还是决定想办法去帮杨过一把。

    叫人帮他扫地这事显然不靠谱,去跟丘处机告状,也是个治标不治本的方法。耶律齐想了想,最后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趁入夜没人时将那几棵树都给砍了。

    次日,后院突然少了几棵树的事传入丘处机等人耳中,并召集教中弟子前去问话,耶律齐也不闪躲,坦然承认道,“那树是我昨晚砍的。”

    郝大通问道,“好端端的,为何要砍了后院的树?”

    耶律齐抿唇轻笑,道,“后院是以方位来建,四院两门相对立,后盘山前通路,四通八达宽阔明亮,唯独那一两棵树正好立于院门之后,无端端挡去道路,就像白纸上多出的两点,太多余了。现在砍了那树,师叔可以再去看看,进门后的感觉是不是宽敞多了。”

    一席话说完,王处一倒先笑了起来,“瞧瞧这个小顽童,你不过是问了一句,他倒有这么多的道理来答你,连咱们终南山的风水都给他扯上了。也难怪师叔要收他为徒了,果然有乃师之风啊!”

    赵志敬等人本想趁此机会令耶律齐备受斥责,却不想丘处机和王处一只是笑笑便不再多提,心中愈发恼怒师祖爷们的偏心,又拿耶律齐没办法,一腔怒意无处发泄,因此每每见到杨过时便下狠心来折腾他,将火气都出在他身上。

    别人不知道耶律齐为何砍树,还以为他是年少顽皮,因此丘处机等人也不多责备。杨过却明白,他砍树多半是不想自己日日扫地,心中微有感激,想着,这个人看着倒是真心帮我。我三番四次对他恶言相向,他也丝毫未曾记恨。只是,今日我扫地,你帮我砍树,难道明日我做饭,你就帮忙烧房不成?终究不能一直护我。看来,要想不受人,就得尽快学好武功。

    杨过打定了主意要努力学好绝世武功,早日不受鹿清笃和赵志敬的欺辱。谁想赵志敬早就看穿了他的心思,想着今日你且这般不尊师重道,它日学有所成武功在我之上时,更会骑在我头上为所欲为,因此也不教他武功,但又怕别人问起时自己这个当师父的面上说不过去,只把全真教的心法口诀教他背熟,招式一概不予传授。

    杨过不懂全真教的一招半式,常常在跟师兄弟比试拳脚功夫时被打得鼻青脸肿。耶律齐看着满是疼惜和不平,待想要拆穿赵志敬,让杨过改投他人门下,再三思索后又觉不妥。

    一则师尊未曾去世或是远游,岂有私下另投他师的道理?二则杨过不经赵志敬这一关,如何入古墓,成为神雕大侠?又看杨过每日闷闷不乐,便带了他去终南山各个风景名胜区去游玩,找了些好笑的相声段子说给他听,逗他开心。

    杨过虽还是有些爱理不理,也甚少给耶律齐一个正面的笑脸,但总算态度温和了许多,偶尔还跟着一起闲聊几句,说的都是有关“学好武功”“出人头地”等于。耶律齐见他学武之心如此坚定,想着平日他被那些道士也打得够惨,便道,“不如我教你一点防身的招式,至少别让鹿清笃在你面前这么嚣张。”

    杨过眼神霍然一亮,随即黯了下去,“你跟我差不多年纪,能懂几招功夫。”

    耶律齐笑道,“我懂的是不多,但问题是,你连一招也不会。他们打你时,你根本反抗不了。我把我会的教你,学完后至少要比现在好一些,是不是这个理?”

    杨过在心底来回思忖许久,深觉耶律齐的话颇有道理。他有个身份在那里,别的弟子肯定是不敢把他怎么样的。可自己就不一样了,赵志敬摆明了不教自己,鹿清笃也是想打就打想骂就骂,这种不是人过的日子,还不知道要维持到什么时候。算了,学一点算一点吧!

    “那好。”杨过扭头看向耶律齐,“我就让你教我。”

    对上杨过那朝朝生辉的明亮眸子,耶律齐笑着伸手拍上他肩点头,“恩,那以后晚上等他们睡了,咱们就去后山。”

    真不容易啊!努力了大半个月,才终于打破杨过这小子的防线。真没有哪个人有他这么难伺候的了。

    此后,每至夜深,耶律齐便和杨过去到后山偷偷学武。杨过果真是个练武奇才,耶律齐打过的招式,通常一遍他便能很快记住,并融会贯通。半月下来,杨过也基本掌握了一些全真教入门的拳脚,再被鹿清笃等人欺负时,也不至于毫无还手之人任其拳打脚踢无法招架。

    也正是因为这半个月每夜的接触,杨过逐渐了解到耶律齐确是性情中人,和全真教其他人截然不同,不被礼教束缚,不受世俗的约束,有时说出的话也正合自己心意,大有意气相投的感觉。因此,也慢慢卸去对他的防备,两人友谊有了进一步的加深。

    杨过突然能使全真教的入门功夫,赵志敬又岂会发现不了?明察暗访许久后得知是耶律齐私下教授,心里既是气又是怒。不想杨过居然攀上了耶律齐,假如他二人联手跟自己做对,在丘处机等人那里告上自己一状,跟尹志平竞争掌门的希望恐怕愈加渺小。

    赵志敬强忍了一段时间的怒气,暗里观察了一段时间,在确定耶律齐并非喜爱告状之人后,找了个四下无人的时机道,“师叔,你跟杨过年纪相仿,关系好,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不过你要总是这么越俎代庖私下教他武功,那就不好了。”

    耶律齐扭头看了赵志敬一眼,淡淡道,“我什么时候教他武功了。我又不是他的师父,为什么要教他武功,这不是你这个做师父的份内之事吗?”稍作停顿,见赵志敬脸色遮掩不住难看,接着又道,“奇怪,杨过要是武功好,你这个做师父的应该感到高兴才是啊,怎么反而一副要吃人的表情啊?”

    赵志敬满心怒火,强忍着不好发泄,脸色沉得比猪肝色还要难看,闷声道,“怎么会,杨过有出息,我这个当师父的自然高兴。”

    耶律齐不用看都知道他现在什么脸色,视若无睹地笑眯眯道,“师侄,丘师叔最早的弟子就是杨过的爹杨康,对于杨过这个遗腹子,丘师兄心里既是怜爱又是疼惜,你可要好好的教啊!要是有什么差池,我管不了,并不代表丘师兄不会管。”

    一席话绵里藏针,说完后,无视赵志敬铁青的脸色,转身笑着离去。

    转眼又过半月,丘处机、王处一等人为测验新进门弟子的学武情况,便命所有弟子各自准备,一月后初试拳脚。

    耶律齐一听心中直犯狐疑,寻了个机会逮住尹志平问,“全真教不是有个规矩,每年腊月前后才比武吗?今年怎么这个时候就比了?”

    尹志平忙恭敬回道,“回小师叔的话,腊月前比武只要是本教弟子,都可参加,按入门的时间不同来分别比试。而这次的比武,则是师父有心要考考新进弟子的练武近况。”

    耶律齐蹙了蹙眉,心道,这么快就比武,难道杨过进古墓的时间提前了?

    一时间,耶律齐也有些摸不清这剧情的发展方向了。何况,原剧情里也本没有自己来终南山的经历,如今他从中插上一脚,打乱剧情也是必然情况。接下来会如何,他还真说不准。

    次日,杨过兴冲冲来找他,让他再多传授一套拳脚功夫,以免比武时无法力敌。

    “全真教的武功我才不稀罕,只是那个鹿清笃欺人太甚,这次肯定会借着比武的机会来光明正大的打我,”杨过道,“如果我的武功在他之上,不但不用白白被他打,还能教训他一顿出气。”

    以耶律齐现在的武功,虽及不上全真七子,但挑战赵志敬、尹志平却也是不在话下,要教杨过一招半式更是不成问题了。先前教杨过的都是些入门最肤浅的,真要制敌,还得再学更深一层。只是耶律齐唯恐杨过胜了这一出,就无法顺利进入古墓见到小龙女。杨过若不能和小龙女相恋,这《神雕侠侣》也就不是神雕侠侣了。

    思前想后,耶律齐以保留态度只教了杨过几个较为有用的招式。

    为了补偿心里的内疚,耶律齐对杨过态度愈发的好,除了教武外其它一概有求必应,只令杨过内心感动。长这么大,除了去世的娘亲外,还没有第二个人像耶律齐这般对自己好过。先前对耶律齐心存的怀疑、不屑、抗拒、冷淡、嫉妒等等情绪一并驱散,真心将其视为知己。

    不知不觉转眼时间飞逝,很快便到了比武这日。

    第 8 章

    这日,全真教新进弟子在后院平地集合,由马

    穿越神雕耶律齐第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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