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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神雕耶律齐第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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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神雕耶律齐 作者:肉书屋

    穿越神雕耶律齐第4部分阅读

    有,最后还是让其他道士给抬了回去。

    这边杨过的事告一段落。

    耶律齐跟老顽童一路走走停停,游山玩水,等到京都丞相府时,家里格外的冷清。

    耶律齐敲门进去,管家开门后,见是二少爷回来,不觉老泪纵横,抹泪道,“二少爷,您总算是回来了。”

    耶律齐问他,“家里还好吗?大哥呢?爹和妹妹呢?”

    管家道,“老爷在朝堂上被人诬陷,皇上下旨让老爷去西北绝境宣抚,大少爷为了这事连日奔波,已经好多天没有睡了,二少爷你回来就好了,赶紧去劝劝大少爷吧!”

    耶律齐心中“咯噔”一响,总觉这事哪里有些说不出的奇怪,但又不知道究竟是何处不对。

    三步并作两步回到房间,刚要敲门,正好耶律晋开门出来,惊见耶律齐出现眼前,一愣,随即回神将他一把拥在怀中,满心欢喜道,“二弟,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

    耶律齐也顾不上跟他客套,劈头就问,“大哥,听说你很多天都没有睡了?爹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先休息一下,现在我回来了,有什么事我们兄弟一起承担。”

    耶律晋轻抚着耶律齐的发丝,柔声道,“你回来就好了。放心,家里一切都好,爹的事也不需要担心,有大哥在,一定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第 11 章

    耶律齐拍了拍耶律晋的后背以示安慰,劝道,“大哥,不管怎么说,你先睡一觉,有什么事,睡醒了再说。”

    好容易哄得耶律晋答应小觑片刻,一定要耶律齐就在身旁,握了他的手入睡。

    耶律齐只得陪在床边坐着,握了耶律晋的手,心道,看大哥这么大个人了,居然还有这么小孩子气的时候。不知不觉离开终南山已经一个月了,不知道杨过那小子现在怎么样了?

    想着想着,思绪也不知飘向何处,只觉困意愈发浓重,便歪靠着床柱阖眼假寐。

    谁想这一假寐就给睡死了过去,等醒来时,人正躺在床上。耶律齐一个翻身坐了起来,见偌大的房间空无一人,忙穿好鞋袜就要出门,耶律晋从门外走近,笑道,“你醒了。”

    耶律齐先问了耶律晋何时睡醒的,又问他是否已经休息妥当,才道,“刚回来就听管家说家里出了大事,到底怎么回事啊?”

    耶律晋原本含笑的嘴角微微一僵,随即再度起笑道,“没什么,是朝廷里的一些事情,说了你也不懂。”说着,摸着耶律齐的头顶道,“你啊,只管好好吃饭、睡觉,养好身体,就是帮了我最大的忙了。”

    耶律齐哪能听不出他话中的避重就轻,还想再问,无奈耶律晋执意不肯多说,只得作罢。

    少时,下人来报,朝中有人送来帖子请老爷过府一叙。耶律晋蹙眉道,“这个时候,朝中各人纷纷躲避不及,谁还敢在这个风口上来请人叙旧?”顿了顿,又道,“二弟,你在家中等候,我随爹一起去去就回。”

    耶律齐本想随同前去,但想着自己对朝廷的事也不清楚,去了反而累赘,便答应了。

    送耶律楚材和耶律晋出门,不过数月未见,耶律楚材就明显老了不少,两鬓隐约发白不说,眼睛里也凝聚着散化不去的愁虑。

    耶律齐张了张口,刚想安慰几句,耶律楚材却仿佛知道他要说什么般,拍拍他的脸,勉强笑道,“爹都知道,不用担心,天塌下来,爹也能扛住!”

    耶律齐又岂能看不到他眼底深处的忧愁,心里着实担心,点了点头,目送耶律楚材和耶律晋分别上了轿子,远远行去。

    一袭队伍逐渐消失在视线范围,耶律齐才问管家道,“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说爹被人诬陷,是为了什么?”

    管家摇了摇头,道,“这个小的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老爷位高权重,弹劾了朝中不少大臣,就连皇后娘娘在内,都对老爷心存芥蒂。这次也不知是为了什么事,朝中大臣联合上奏参了老爷一本,又加上有皇后娘娘帮腔,因此皇上才下旨,命老爷不日前往西北绝境宣抚。”还未说完,眼泪就已流了下来,“这哪是什么宣抚,分明就是变相的逐老爷出京都啊!”

    耶律齐仔细回想,究竟历史上的耶律楚材最后是落个什么结局?但由于前世偏科太严重,历史成绩一直不是很好,能知道秦皇汉武就已经很不错了,哪里还记得什么耶律楚材的结局……

    想到这里,才觉当初偏科是多么不可饶恕的错误啊!早知道要穿越,他就该把历史好好学好了,也不至于到如今“书到用时方恨少”。

    耶律楚材这一去,就足足去了两日,第三日回来时,整个人更是憔悴了一圈,见了耶律齐后,也不等说别的,开口便道,“我已经派人去请你师父老顽童周伯通过来,到时,你就随你师父上终南山游玩些日子,等家里一切安排妥当了,你再回来。”

    此言一出,耶律齐和耶律晋皆都大惊。

    “爹,您要把二弟送走?”耶律晋抢先问道。

    “爹,为什么要我离开?”耶律齐也道,“有什么事你应该告诉我,我不也是这家里的一份子吗?为什么就单单要我离开?”

    耶律楚材抬手止住他二人的问话,道,“我心意已决,齐儿,等你师父老顽童一来,你就随他离开。”

    耶律齐虽觉耶律楚材此举实属将他视为外人,但想着这么多年父子都未曾相见,能有多少亲情?便也释怀了。

    扭头看去,耶律晋的神情倒令耶律齐暗自吃惊。

    只见耶律晋眉头紧皱,深邃的瞳仁里温着一丝微不可见的隐忍,右手紧握成拳藏在袖中,似乎是在强忍着某种怒火。

    感觉到耶律齐投来的目光,耶律晋骤地一下回神,朝身旁之人笑笑,拍着他肩进屋去了。

    此后几天,耶律楚材总不在家中,也不知忙些什么,耶律齐问了几次,耶律楚材也不肯说,多问几次未得答案后耶律齐也不再追问。

    耶律晋倒是一如既往的对他好,只是不再去早朝,早上等耶律齐醒来陪他一起用过早膳后,两人或在家中下棋,或是出去外面走走逛逛,偶尔兴致来了还练上一段剑法。晚上也是两人一同入寝,耶律晋总说一些小时候的事给他听,每每耶律齐听得已经睡着,耳边还隐约传来耶律晋说话的声音。

    虽然耶律晋极少出门,但耶律齐还是能感觉他很忙。那是一种说不出的直觉——就好像他人在这里,心却已经不知飞去了哪里。有时,耶律齐能明显感觉耶律晋的眼睛里闪烁着什么——那种他读不懂的东西,有些隐忍、决绝、哀伤以及……狠毒……

    就好像他抱了破釜沉舟的决心,要去做些什么。

    耶律齐总觉得,自己的大哥一如古龙小说中的花满楼般,美而不俗,艳而不妖,拥有着世界一切美好的优点。那种狠毒的眸光,并不适合他。但那种眸光也只是一瞬而逝,以至于更多时候,耶律齐觉得只是自己眼花看错了。

    这日,耶律楚材一反常态并未出门,耶律晋也没有和耶律齐一床同寝,只是让耶律燕过来陪他说笑。

    下午时,耶律晋过来,命侍女带耶律燕出去,对耶律齐道,“二弟,你师父估计这两天赶不回来了,今晚大哥先送你去别处住,等过几日,再派人去接你回来。”

    耶律齐听他连询问的语气都直接省去,估计这事是没得商量了,顿时心中大为不满,心中却暗想,自己硬要留下,以耶律晋的性子肯定是不会答应,倒不如以退为进,遂道,“家里出了什么事,你和爹都不告诉我,让我来就来,让我走就走。我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看我,是不是觉得我帮不上忙,所以留在这里没用?既然你们也不把我当一家人,有什么事都瞒着我,那好吧!我走。”说完,抬脚就往门口走去。

    耶律晋只当他是真的生气了,忙一把拉住他,犹豫半晌后才叹道,“二弟,瞒着你,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也罢,今晚你就留在这里,明日一早,大哥亲自送你离开。想来,今晚应该是不会……”

    后面的话语逐渐变小,耶律齐竖起耳朵仔细聆听,也终究未将他最后的结束语听清楚。

    今晚应该不会?不会什么?

    耶律齐警觉不是今晚就在明天,必定有事会发生。耶律晋最后那句“不会”一定还有更重要的下文。如何才能从他口中打探出全盘呢?

    还未等耶律齐想出好的法子来套出耶律晋所隐藏的事,就只见有几个下人神色匆匆赶来,站在屋外敲门道,“大公子,老爷在书房已经呆了整整一天了,熬好的药端去请老爷喝,敲了半天屋里也没有人回应,大公子,您看这……”

    耶律晋起身,朝耶律齐笑笑,“爹肯定是为朝廷的事心烦,走,咱们一起去看看。”

    牵了耶律齐一同往主书房走去,绕过回廊从东院下来,到耶律楚材所在的书房门外时,只见门口站着好几个下人,其中一人手中端着一托盘,盘中放着刚熬好的药汁,不断冒着热气。

    见下人敲了门后,房中果然未有回答,耶律晋上前道,“让我来。”

    下人即刻让开,耶律晋敲着门喊道,“爹,我是晋儿,您在里面吗?爹!”房内寂静无声,听不到任何的声响。

    耶律晋又连着喊了几声,仍然未有回答,这才感觉事情有些异样。抬腿将门踢开后,见耶律楚材正端坐在书桌前,手里还拿着一本古籍,眼睑微垂,面上笼着一层浓郁的倦容,看情形应是读累了在小觑片刻。

    不知怎么的,耶律齐陡地一下松了口气。看见耶律楚材还好好的坐在这里,他也算是安下心来。

    耶律晋也随之松气,长吁出一口气上前,摇了摇头轻声笑道,“爹是真累了,这么多人敲门也未能听见。”边说,边走上前轻轻拍了拍耶律楚材的肩膀,“爹,醒醒,该喝药了。”

    话音刚落,只见耶律楚材手中的书“啪”地一声坠地,身子顺着耶律晋手拍的方向倒了下去,整个人趴在桌上,再也未曾起身。

    耶律晋大惊失色,一个箭步抢上前扶起耶律楚材凄声喊道,“爹!”

    耶律齐也尤为吃惊,几步冲了过去,伸手至耶律楚材鼻尖一探,悄无声息,看来是已死多时。

    站在门口的下人们纷纷惊呼出声,那碗药汁也随着托盘一起坠落在地,摔成了无数的碎片,飞向四面八方。

    “这是怎么回事?”耶律晋眼底的震惊与悲伤一下子全部涌了出来,扶着耶律楚材就往他身上去渡内力。

    耶律齐一步步往后退去,瞪大了双眼看着脸色已开始发青的耶律楚材,脑中空白一片。

    是啊!这是怎么回事?

    好端端的,耶律楚材怎么会死在自己家里?死在了封闭的书房里?

    耶律晋还在不断为耶律楚材渡内力,眼睛里已遮掩不住泪花若隐若现,声音也带了几丝哭腔,“爹,爹您醒醒啊!爹!”

    看着耶律楚材就死在自己眼前,说不伤心那也是骗人的。耶律齐难掩心中难过,但更多的,却是想知道,耶律楚材的真正死因。

    伸手擦去眼角泪水,耶律齐回头看了一眼在场的下人,抬头审视了一番房梁、屋顶之类的,最后将目光再度转回耶律楚材身上时,却发现他的嘴唇颜色深得有些异常。

    耶律齐脑中一道光飞闪而逝。为了确定自己想法,走上前伸手触摸了一下耶律楚材的嘴唇。

    这个迹象,跟中毒很像啊!

    耶律齐呆呆看着耶律楚材淡紫色的双唇出神。

    其他下人也只道耶律齐是因为耶律楚材突死的事而大受打击,因此站在原地入定了般久久未动。好不容易劝了耶律晋停手后,见他眼中似还有魔障,整个人都有些站立不稳,一下人忍泪道,“大公子……您看二公子他……”

    耶律晋这才看见站在一旁的耶律齐,见他只盯视着耶律楚材安静得出奇,眸中有泪,神情看上去仿佛痴呆了一样,还以为他是因为伤心过度,上前一把抱住他,哽咽道,“二弟,你若想哭,就哭出来罢。”

    感觉到被人拥入温暖怀中,耶律齐骤地一下回神。

    抬头对上耶律晋满含泪水的目光,耶律齐的心抽了一下,有些钝钝发痛。道,“大哥,爹……他是被人毒死的。”

    耶律晋吃惊道,“你知道?”

    耶律齐点头,“如果我估计的没错,应该是被人毒死的。如果不是家贼,你说,谁有那个本事,可以偷进丞相府来杀了当朝丞相呢?”

    耶律晋听他说完,只觉后颈一阵发凉。

    居然能偷进丞相府神不知鬼不觉的毒杀了当朝丞相,看来这个府邸不再安全了。

    想到这里,耶律晋忙回神,大声道,“赶紧准备马车,去收拾二公子的行李,马上送他出府。”

    耶律齐还未反应回神,耶律晋就拉着他往外走去。刚走出门口,回头看了看屋内的耶律楚材,咬牙道,“先将爹放到床上躺好,这个姿势他老人家坐着不舒服。等我送二弟出门了,马上回来办爹的后事。”

    第 12 章

    耶律晋牵着耶律齐一路出丞相府,路上不顾他的挣扎,执意非要送他离开不可。

    “大哥!”耶律齐一把甩开耶律晋的手,蹙眉问道,“你到底是为了什么,非要我走?难道我不是这个家的一份子吗?还有,为什么你偏偏只送我走,小妹她怎么办?”

    意外地,耶律齐竟在耶律晋的眼中看到了痛苦之色。不觉恍然一怔。为什么……

    “二弟,”耶律晋伸手轻抚上耶律齐的脸颊,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般,“正因为大哥是如此的重视你,不忍你受到半点伤害,才要你离开。如果你相信大哥,就立刻走,走得远远的,不要再回来。至于小妹,我自会妥善她的去处,你无需担心。”

    耶律齐哪里肯答应,无奈耶律晋主意已定,等下人赶了马车过来,不由分说将他推上车,紧紧握住他的手道,“二弟,无论如何,都不要再回来。大哥……不想失去你。”

    耶律齐刚要说话,耶律晋已伸手点上他的|岤道,并松了手命赶马之人扬鞭离去。

    目送马车逐渐消失在视线范围,耶律晋无声轻叹,缓缓阖上眼帘。

    子均……大哥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马车渐行渐远,很快便驶到京都城门口,耶律齐苦于不能说话,身子也不得动弹,只盼能有人赶紧进来瞧瞧,自己才能想办法摆脱这困境。

    也不知是不是那下人感觉到耶律齐的不自在,行出一段路程后,回身掀起帘子看向车里的少爷,陪笑道,“二公子,大公子吩咐了,将您送到安全的地方就成,您再忍忍。”

    耶律齐眨了眨眼睛,示意有话要说。

    那下人见他神色有异,问道,“二公子,你是不是想说话?”

    耶律齐再度眨眼。下人为难道,“可是大公子吩咐了,不能解开您的|岤道,这个,小的也不能做主。”

    耶律齐一听就觉有戏。好家伙,这还是个懂武功的。不过转念想想,大敌当前,耶律晋居然还敢点了他的|岤道送他离开,身旁不安排几个懂功夫的,他自己也放心不下不是?

    一路走来,耶律齐便暗中聚集内力想要冲破|岤道,但又想着以自己的内力修为,只怕冲破|岤道也是一、两个时辰以后的事了,倒不如让下人解开|岤道来得更快捷。

    耶律齐以眼神和那小子“沟通”好半晌后,才“求”得他总算答应解开哑|岤。咳嗽了几声,试了试嗓子,耶律齐假装不经意道,“我也知道,你们不能违背我大哥的命令。总之,他让我走也是为了我着想,怕我深陷危险,这个我还是明白的。算了,我也不让你们为难了,你们就按我大哥说的,把我带到安全的地方吧,也算是对我大哥有个交代。”

    那几人仔细打量了耶律齐的神色,见他面容认真话语诚恳,也不像是说假话,这才放下心来,松了一口气道,“小爷您早这么想,大公子也不至于点了您|岤道送您离开了。”

    耶律齐笑嘻嘻地道,“是啊,大哥也太大惊小怪了。走就走吧,还点我|岤道。”为了缓和气氛,耶律齐又东拉西扯说了些别的,见那几人果真放心,才道,“我想上个茅厕。”

    那几人本就是丞相府的下人,如今见耶律齐心思已定,岂有不允之理?便解开了他的|岤道,笑道,“二公子,前面有处灌木丛,小的陪你一起过去吧!”

    耶律齐打着哈哈道,“好啊!那一起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树丛后,耶律齐做了个撩衣服的动作,见那人正背对自己而站,悄声走过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点上他的|岤道,往相反的方向飞奔而去。

    好在马车行出京都还不算太远,以轻功飞回丞相府也就一个时辰左右。等耶律齐在丞相府大门前站定时,只见朱红大门敞开,四周寂静无声。

    耶律齐心中无端升起一股尤为不祥的预感,几步奔进府中,只见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几具尸体,鲜红的血染红了大片地方,溅得到处都是,刺眼的红色,令人感到触目惊心。

    耶律齐的心在刹那漏跳了一拍,随即整颗心狠狠揪了起来。

    大哥……小妹……

    耶律齐往内室狂奔而去,一路上所经之处,皆可见斑斑血迹,地上满是凌乱的碎片。从回廊过偏厅,耶律齐先去到耶律晋的卧室,之后再去耶律燕所住之地,却都未能看到这两个人。

    耶律齐只觉心像被人用尖刀在狠狠剜剐一般,腐心蚀骨的痛来得如此汹涌而强烈。

    不过是短短几个时辰……家里居然就变成了这样……

    此刻已近深夜,耶律齐站在偌大的院子里,感觉着四周死一般的寂静,许久后,隐忍在心底的痛才猛地一下爆发出来,嘶声喊道,“大哥——大哥——”

    然而回应他的,仍是那宛如被静止了一般的死寂,让人感到打从心底里的毛骨悚然。

    “大哥——小妹——”

    耶律齐发疯似的寻遍每个房间,想找到一个活着的人,他不敢相信,不过几个时辰,丞相府就变成了人间地狱。

    “呜……二哥……”

    一阵微弱的哭泣声传入耳中,耶律齐脚步骤地一停,屏住呼吸聆听着那声音,并顺着哭声传来的方向寻了过去。

    片刻后,在院角一处用来积水的大缸里,找到了满脸是泪的耶律燕。

    耶律齐将她抱了出来,还未来得及问话,耶律燕一头扑入他怀中,紧紧搂着他大哭起来,“二哥……二哥……”

    耶律齐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不住拍着怀中人柔声哄她,等她哭了一会儿发泄了心情后,才问,“小妹,大哥呢?家里这是怎么回事?”

    耶律燕吓得仍不肯抬头,只将脸埋在耶律齐怀中,带着哭腔道,“我也不知道。好多黑衣人冲了进来,大哥把我放在了这里,说回头来接我。但是我等了好久好久,他都没有回来……二哥,我怕,我怕……”

    耶律齐心中一痛,忙抱紧她道,“不怕,二哥在这里,没有人再能伤害你了。”

    耶律齐既是心痛又担心耶律晋的下落,但也知此处不能久留,便抱着耶律燕从后门狼狈逃出,沿着小巷子往前跑去。

    也不知跑了有多久,只感觉风在耳边“呼呼”刮过,猛地一阵细碎的脚步声随着风声入耳,耶律齐脚下蓦地一顿,下意识将耶律燕抱得更紧。

    耶律燕似乎也感觉到了四周的异常,双眼瞪得浑圆,反射性死死抱住耶律齐。

    片刻,几道黑色身影从天而降,手举大刀朝耶律齐两人直扑过去。若在平时,耶律齐单打独斗要想全身而退也不是难事,可如今怀中还抱了个耶律燕,动起手来难免有些阻碍。耶律齐才过了数招就觉有些吃力,心知再打下去两人都必死无疑,只得将那几人暂时逼开后,抱着耶律燕转身往回疾奔而去。

    路上,耶律齐不忘以耳语对耶律燕道,“小妹,一会儿我去引开这些人,你看准了机会就逃走,天亮了我们在城外的十里亭会合。”

    耶律燕哪里肯答应,只管抱紧了耶律齐哭道,“不,二哥,你别丢下燕儿一个人,燕儿害怕……”

    耶律齐也知这个时候不能放下她一人不管,但倘若两人呆在一处,肯定是无法同时逃走的。唯有他去引来来人,让耶律燕脱身后,自己才能想办法逃走。

    身后脚步声越来越近,耶律齐也顾不上多说什么,看准了前方巷口转角处堆放着一些竹筐竹篓,便将耶律燕藏在其中,自己纵身跳上屋顶,将一竹篓以耶律燕的外衣包好了搂在怀中,继续往前跑去。

    从京都城门上跃出,沿着大道上小路,从林中穿过,耶律齐还未来得及想出什么好的退敌方法,前面便可见一处峭壁拦住了去路。

    耶律齐刚转身,那几个黑衣人便已到跟前,打量着他问道,“你就是耶律楚材的第二个儿子耶律齐?”

    耶律齐一怔,随即摇头,“不是。”

    那黑衣人也没想到耶律齐会否认,当下愣神,“不是?不是你抱着耶律楚材那老东西的女儿干什么?还不把她交出来!”

    耶律齐吞了一口口水,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步,道,“交出她当然没有问题,咳,反正我也不认识她,不过,我有个问题想咨询你们。”

    黑衣人道,“说!”

    耶律齐问道,“耶律楚材是不是你们杀的?还有,耶律晋去哪里了?你们跟耶律家有什么仇,为什么要杀他们?”

    黑衣人不耐烦地挥动着大刀,喝道,“你既然不是耶律家的人,就赶紧把那臭丫头交出来,大爷考虑留你一个全尸,其它的事你就不必知道了,免得问多了,像耶律晋一样的下场。”

    耶律齐只听得脑中“嗡”地一响,忙问,“耶律晋什么下场?”

    那黑衣人大概觉得耶律齐这样一个小娃儿不成气候,也不足以构成威胁,遂仰头大笑道,“不妨告诉你,耶律晋那小子,伤成那样了还想抵抗,最后还不是被大爷们一刀刀的将肉割下来,丢到山下喂狼去了。哈哈……”

    耶律齐身子骤然一晃,差点站立不稳摔倒在地,脑子里一片空白,不断闪动着耶律晋浑身浴血的画面。

    片刻后,耶律齐再度起笑,指着那黑衣人道,“骗我的吧?耶律晋武功这么高,就凭你们几个,也能割他的肉?我不相信。”

    那黑衣人竟也不觉气恼,慢条斯理地从怀中掏出一个沾血钱袋扔到耶律齐面前,“这个是从他身上掉下来的。你要不信,城南竹林你亲自去看,应该还能找到野狼未啃完的尸体。”

    证据犹在眼前,由不得耶律齐不信。

    见最亲最敬的大哥别人如此对待,耶律齐发了疯一般扬拳冲了过去。那几个黑衣人武功确实高出耶律齐许多,十几招过去,耶律齐便处在了下风。

    就在耶律齐感觉自己不能力敌,眼看着一人的大刀迎面砍下来时,一阵悠扬的箫声响起,强劲的内力驱动那乐声仿佛响在四面八方,寻不到传来的具体方位。

    刀锋随即收起,黑衣人相互使了个眼色,低声道,“是公子聿,走!”话音犹落,几人纵身飞起,瞬间消失在夜幕之下。

    第 13 章

    公子聿?

    望着那些黑衣人离去的方向,耶律齐心中虽仍“突突”直跳,更多的却是感到疑惑。

    他们口中的公子聿是谁?怎么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念头微顿,突然想起现在并非考虑这些的时候,忙转身往来时的方向奔去。跑进小巷后,扑上前将那些竹筐、竹篓搬开,喊道,“小妹,二哥回……”

    话还未说完,眼前空无一人的角落,耶律齐只觉心脏霎时停止跳动。

    “小妹……小妹!”

    耶律齐发疯地将竹篓一个个扔开,整个人几乎钻到了角落里去,却终究未能发现耶律燕的身影。

    耶律齐第一反应便是想到,是不是刚才那些黑衣人带走了耶律燕。但转念想想又觉不对。如果他们抓了耶律燕,刚才和自己对战时就会表明,也不会那么轻易就放过自己了。

    耶律齐努力使自己平静,在脑中猜想着耶律燕可能会发生的几种情况,最后将目标锁在丞相府上——说不定,耶律燕是因为害怕,又或者过于想念家,所以一个人偷偷回去了。

    至少,她被人掳走的可能性不大。从附近走过的痕迹来看,耶律燕并不是被人强行带走的。

    耶律齐扭身朝丞相府纵身飞了去,好容易在大门口站定时,却见大门紧闭,不像是有人进出过的样子。又去到后门和侧门看了一遍,皆都未有走过人的迹象,耶律齐心中愈发担忧,跳上屋顶,沿着屋檐去每个庭院搜了一遭,依旧未寻到耶律燕的身影。

    到底去哪里了?

    耶律齐既是急又是忧,心中焦虑无限膨胀扩大,待想要发泄出来,时候不对也没个对象,只得强忍了,呼吸之间感觉嗓子眼堵得十分难受。

    时间一点点过去,耶律齐沿着那条巷子来来回回找了几遍,差不多将半个京都城都寻了一番,却始终未能发现耶律燕的身影。

    耶律齐心中几乎已经绝望,眼看天已蒙蒙大亮,城中不可多呆,只得飞奔出城了再想办法。

    刚到城外,想到之前那些黑衣人说的,耶律晋的尸首被扔在城南竹林,也顾不得多想,朝城南十里坡外的小竹林疾速飞去。

    好在整片竹林也不算太大,耶律齐沿着小路往前走了不多久,果见几株竹竿上确有斑斑血迹,顺着血迹延去的方向往前,在一下坡处清楚看见一具浑身浴血的尸体。

    耶律齐眼前一花,整个人踉跄往后,几乎站立不稳摔倒在地。

    在未来这儿之前,他一直心存侥幸,或许那些黑衣人是骗自己的,或许死的根本就不是耶律晋。但亲眼所见后,一切的幻想都随之破灭。

    耶律齐已记不清自己是如何走到那尸体的面前,拼尽了全部的力气才敢伸手去翻过那人身体,当微微颤抖的指尖触摸到他的脸庞时,耶律齐惊得跌坐在地——虽然双颊已被匕首划得血肉模糊,但从五官轮廓和脸型不难看出,此人就是耶律晋。

    耶律齐再也控制不住情绪,那种父亲被毒害、家族被灭、连夜逃离、丢失小妹、痛失大哥的心情在顷刻间如火山爆发,让他忍不住抱着尸体失声痛哭。

    耶律晋,是他在这个世界最深最真的牵挂,是他来这里后,对他用心最诚最挚的亲人。

    眼泪顺着脸庞落下,打湿了大片衣襟,耶律齐无声流泪,眼底刻着昭然的痛楚,身子蜷伏在耶律晋的尸身旁边,尖砺的小石块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道血红的小口子。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哭到感觉很累很乏,再也挤不出多一丝的力气去流泪时,耶律齐才仿佛从梦中回醒,取了一方帕子打了泉水,将耶律晋脸上的血小心沾干一些,又细细擦干净了他的双手,才从竹林四周捡来许多的柴火摆放在耶律晋身体周围,点燃,看着那张温柔的俊脸在火光中渐渐化为虚无,耶律齐捏着火折子的手陡地一下收紧,泪水再度模糊了视线。

    等火势逐渐消失,耶律晋从怀中取出一个钱袋,看着上面未能完全洗净的血迹,走到已化为灰烬的火堆边,抓了一把灰放入小袋中。

    这个麒麟黻纹钱袋,原本是自己和大哥一人一个,自己的送给了杨过,而这个……恐怕大哥以后也用不着了。

    吸了吸鼻子,耶律齐将小袋的绳子收紧系好,起身定定看了那些灰土一眼,转身迈开大步往前走去。

    大哥,你和爹不会白死。我会找到凶手,为你报仇。也会找到小妹,你们放心!

    出了城后,耶律齐也不知自己应该去哪里,寻找仇人也没有一个方向,心中只觉茫然一片。

    那群追杀自己的黑衣人临走前说了一个“公子聿”,这个名字他以前在神雕的剧情里从未听过,也不知对方究竟是何人。

    如今这神雕的剧情已紊乱不堪,他也不确定杨过这个时候是在终南山,还是在古墓,还是去了别的什么地方,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自己若要报仇,去找杨过帮忙绝对是不靠谱的。这个时候,他还是个半拉不大的孩子,自身都难保了,哪里还有心思顾暇自己。何况,他也不想把杨过扯进自己的恩仇里。

    那么,既然要报仇,第一要做到的,就是先练好武功。否则,别说是找到那公子聿,只怕就是他身边的那些黑衣人,也不是对手。

    耶律齐倒是还想找老顽童,可是这人也是个居无定所的,向来只有他找别人的份,别人哪里能找得到他?想了想,还是放弃。

    至于那些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什么的,就更不靠谱了。东邪为人狂傲,西毒已经走火入魔,南帝退隐江湖,北丐不知所踪,学武找他们,更是希望渺茫。

    在心中盘算了许久,耶律齐终于想到,这不是《神雕侠侣》吗?现成的师父,为什么不先借来用用呢?

    耶律齐心下燃起一丝希望,抱着试一试的心情,从京都城外出发,途中路过一个小驿站时,顺便买了匹马,备了些水和干粮牵马上路。

    耶律齐心中原本想着,杨过最后能练就一身的好本事,还是靠了独孤求败的四把剑和神雕的帮忙,自己如今有所求,何不暂借独孤求败的剑来练习,等报了大仇再以好酒相谢。但转念一想,自己并不清楚杨过和雕相遇之地,只记得应该是在离襄阳不远之处。

    耶律齐也自知此举过于荒唐,但这毕竟是神雕的世界,借助核心力量来使自己成长,不是更为直接快捷么?

    耶律齐一路上走走停停,这日也不知走到了什么地方,见路边有弯溪水,便牵了马过去喂了些水,又将水袋灌满后,刚起身,只听见耳边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打斗声,其中还夹杂着几声怒骂,心底暗自惊讶,便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步行了约莫三百米远,只见前方一处不算太大的空地上,好些人在围攻一手执铁杖的老者。细看去,那老者年岁颇大,双目失明,但脚下功夫却是稳当扎实。

    双目失明?

    耶律齐微微蹙眉。

    难道这人是江南七怪之首的柯镇恶?他怎么在这里?按理,他不是应该跟郭靖和黄蓉一起呆在桃花岛的吗?

    刚想着,只见围攻的其中一人怒骂道,“老瞎子,今天你不把我们兄弟要的东西交出来,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柯镇恶平日最痛恨别人说他“瞎”,如今听那人口无遮拦,顿时怒火大炽,还未等他说完,右手飞快一掷,一枚淬了剧毒的铁菱朝那人飞去,那人大惊后退,忙抬刀去挡。

    耶律齐也未曾出声,只远远蹲着观看,心道,柯镇恶不可能单独出桃花岛,郭靖和黄蓉中必有一人相陪,只是,现在怎么就剩他一个人?以柯镇恶的武功,要对付这些人应该不在话下,自己也没有必要出手,万一到时帮了倒忙,以柯镇恶的脾气,也实在不好交代。

    想了想,也就打消了要出手帮忙的打算。

    只见那些人武功虽高,但要活掳当年的江南七怪之首柯镇恶也颇有难度,又见他听风辨形的功夫实在是厉害,便将人分作两拨散开,一拨制造声响去扰乱柯镇恶的听觉,一拨则趁势进攻。果然,破坏了柯镇恶的视听后,他的攻防也随之降弱了几分。

    耶律齐距离虽远,却看得真切,那几人暗下使了个眼色后,其中一人手持长剑转至柯镇恶的后背,正要施以偷袭,耶律齐随手摸了快脚边的石头朝那人弹去,石子“乓”地一下打在那人长剑上,成功改变了其剑尖的走向。

    那几人本也无心恋战,只求取了东西快快离开,以免郭靖寻回。如今见林中有人暗下相助,还以为是郭靖回来,互相看了一眼后微一偏头示意,其中一人道,“老瞎子,今日且不和你多做纠缠,你拿了我们兄弟的东西,日后必当再来讨回。我们走!”

    说完,几人转身飞奔而去。

    柯镇恶冷笑几声,等那些人离开后,才朗声喊道,“刚才是哪位英雄出手相助,请出来相见。”

    耶律齐不觉嘴角抽了两下,考虑是否要出去接受这个道谢。

    仿佛感觉到耶律齐的犹豫,柯镇恶又道,“方才多亏英雄相助,否则老朽这把老命也留不到襄阳了。英雄若是不便现身,老朽这里谢过便是。”

    耶律齐一听他说是要去襄阳,哪里还想得到别的,忙起身问,“你要去襄阳?正好我也要去,咱们顺道一路走吧!”谁叫我不认识路呢!

    柯镇恶听来人说话声音还带着稚气,一怔,问道,“你……你还是个孩子?”

    耶律齐撇嘴心道,孩子怎么了?孩子不就是祖国未来的希望么?但嘴里却恭敬道,“柯公公您好。久闻飞天蝙蝠柯镇恶的大名,想不到会在这里见到您老人家。您刚才说要去襄阳?是一个人吗?”

    柯镇恶也不答话,上前抓住耶律齐的身子骨来回摸了一番,嘴里发出一阵略带惊奇的叹声后,道,“还真是个练武的好材料,怪不得小小年纪有如此身手。”顿了顿,又道,“虽然你只是个孩子,但我柯镇恶也不欺你年少,方才得你出手,老朽在此谢过。”

    耶律齐暗下惊讶。

    看不出,这人倒真是条光明磊落的汉子。换了别人,被个小孩子相助,面子上肯定是觉得过不去的,他却反而不觉有什么,依旧大大方方道谢,也算得上是个恩怨分明的好汉。

    第 14 章

    柯镇恶果真不欺耶律齐只是孩子,听见他说也要也襄阳,随即点头一口答应,“小兄弟如果不嫌弃,就跟随一道上路。”

    耶律齐深知柯镇恶是个嫉恶如仇、深受礼教束缚的人,也不敢在他面前过于放肆,遂礼貌回答,“那就有劳前辈了。”

    柯镇恶微微点头,拄着铁杖往前走去。

    耶律齐忙道,“前辈,我还有匹马,在小溪那边喝水呢!要不您也过去歇歇,赶了一天的路,估计也累了吧?”

    柯镇恶想想也算妥当,便答应着跟耶律齐一起去到溪边休息了片刻,两人再一同上路。

    路上,耶律齐问他,是一人前去襄阳,还是有人相陪。

    柯镇恶道,“本来是和靖儿一同前往襄阳,途中路经一家小镇留宿时,无意中听见有人晚上要去做一些不法勾当,我听后大为生气,便趁半夜瞒着靖儿出去找那些人去了。你不知道,靖儿为人忠厚老实,就算是路遇不平也总是心存仁慈,不肯出手太重。我就是怕靖儿下不了这个狠心,所以半夜出去找到那些人全部杀了。走前,见那屋里还有面贴牌,”说着,从怀中摸出来递给耶律齐,“我就顺手拿走了。谁想客栈那边也出了事。我前脚刚走,后面那边就失火,靖儿多半是以为我还呆在屋里,去找我了。我这边杀完人后赶回去,客栈都烧成了废墟,因此也跟靖儿失散了。”

    耶律齐边听他说,边打量着手中铁牌,见上面刻着一个“令”字,心道,不是掌门信物,估计就是帮里用来传递重要信息的令牌了。也怪不得那些人这么紧张,非要追着柯镇恶要回去了。便问,“那郭靖会不会误以为您已经葬身火海了?”

    柯镇恶摆手道,“自然不会。我虽然眼不能视,但耳朵还算好使,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出我这双耳朵,一场小小的火,还能要了我这把老骨头不成?”

    耶律齐道,“既然这个令牌留着对您也没用,刚才人家要,您还给他们不就好了。何必非要弄得他们一路追着跑呢!”

    柯镇恶

    穿越神雕耶律齐第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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