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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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代中国扫黑记实 作者:肉书屋

    第 12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大刀帮”在宝隆酒店聚会时,边唱卡拉ok边向几名外来顾客寻衅,对方刚要说理,“大刀帮”一哄而起,抽刀乱砍,其余逃走,一名李姓顾客被砍伤5处,当场昏厥,后送医院缝合36针。其哥闻讯赶来酒店说理,又被大刀帮一阵乱砍落荒逃命去了!

    “大刀帮”出山仅半年多,就在新上海滩上制造流血事件20余起,砍伤无辜群众1o余人,重伤致残2人,敲诈勒索50余人10余万元!

    “狼帮”敢于光天化日之下持枪上街

    一排20多人的队伍排成两排横队,男的在前面平端着步枪、单、双管猎枪,声嘶力竭地喊着号子;女的在后队手捧着洋琴,弹奏着“义勇军进行曲”;帮主夹在中央,左手叉腰右手挥舞着手枪,污言秽语叫骂着:“谁敢惹老子生气,就让他尝尝枪子的厉害!”上千名围观的群众远远地跟随着这支耀武扬威、不可一世的队伍,在繁华大街上示威走了一圈,浩浩荡荡地开进了传染病医院——这是山西山西运城市“狼帮”光天化日之下持枪示威的一个镜头:若不是有人录像、摄影记录下这活生生的一幕,人们简直不敢相信:在朗朗乾坤的共和国大地上,在大搞法制文明建设九十年代的今天、带黑社会性质的犯罪集团竟敢如此嚣张!

    这是“狼帮”帮主张永强为显示黑帮“威风”故意导演的一幕,就是让世人看看黑帮的气派!

    张永强不过是运城市传染病医院的一名锅炉工。但他从小在流氓无赖堆里打打杀杀长大的,公安局的“常客”,是运城首屈一指的流氓恶g,无人敢惹,张永强在流氓殴斗中同原王庄曲家巷流氓头子曲红革、二敢等结成了铁哥们,进而又与各霸一方的鲁利民、陈国福,姚长虹、季西林、曲学军、王永崇等23名流氓恶g结为兄弟,拜了把子。为使运城的“流氓事业”大发展,“玩的运城团团转”,这伙流氓恶g成立了“狼帮”帮会,推举张永强为帮主,拜运城市赵村老j巨滑的原党支部书记姚长虹为“军师”,各个流氓头子都排了座次,划分为10个山头地盘,定了严格的帮规帮法,制定了“发展会员、装备武器,扩展地盘,控制运城,发大事业”的“狼帮”奋斗目标和作案计划。他们到处网罗“两劳”释放人员、流氓无赖和卖y女,使“狼帮”很快发展成拥有60多名骨干100多人的特大流氓集团。各山头通过贩枪、贩毒、走私、敲诈、抢夺等手段,先后搞了100多支黑枪,其中“五四”式手枪一支归帮主使用,微型冲锋枪1支,半自动步枪2支,五连发仿制手枪20多支,单、双管猎枪80余支,子弹千余发,手榴弹20余枚,烈性炸药20多斤,管制刀具百余把,成了一支敢与当地警方抗衡的地下武装。“狼帮”有了这支武装力量后,作案肆无忌惮,胆大妄为,犯下了累累罪行。

    ——“狼帮”帮主张永强指挥一帮打手持枪弄刀控制了传染病医院的门卫和保卫部门,“管理”着全院的车辆,经常纠集接送社会上的流氓赌g来院里赌博。一次,张永强赌博输了3000多元,便向医院制药厂负责人关键刚要5000元。关键刚实在拿不出来,被张永强一伙拳打脚踢揍的浑身是血逃回家去。张永强带人追到其家中又毒打一顿,持刀威胁道:“你长了几个脑袋敢和老子作对?院里从院长到小护士,那个敢不听老子的?运城街上被老子打断腿的多了,挖了眼珠子的也有的是!今天先饶你一命,两天后拿不出钱来就叫你家里收尸吧!”关键刚被得走投无路,夜里悄悄逃出运城躲到他乡。从此,张永强整天带一伙打手“通缉”搜捕关键刚,他在院门口碰上副院长董世有问:“你知道关键刚躲到哪去了?”

    董说了声“不知道”,张永强顿时大怒,拔出手枪朝办公楼“砰砰砰”开了几枪,吓得全院人员四散奔逃!

    ——夜幕降临,“狼帮”出动。少则十几人,多则二三十人,坐着轿车、吉普车、面包车、摩托车,携枪带刀,“巡查”公共场所。见谁不顺眼就打,见谁有钱就要,不给就抢,闯入夜总会舞厅抓住服务小姐就耍流氓,相中的就带回家j污,仅帮主张永强就j污女青年10余人!

    ——“狼帮”控制着许多出租车,凡进入他们“地盘”的车都得交“保护费”否则就招灾。他们经常叫上一批出租车拉着打手去临汾、西安等地与一些流氓团伙“黑吃黑”殴斗,或者狼狈为j勾结起来联合作案。在殴斗或作案中打伤的成员,都拉到传染病医院“免费”救治,医务人员稍有动作迟缓即遭侮骂殴打!

    ——“狼帮”经常到一些厂矿企业、宾馆、饭店聚赌,赌资少则几千元,多则数万元乃至十几万元、“狼帮”的人输了钱就“抓赌”,非偷即抢,经常三更半夜窜入居民区找个体户或经理老板,舞枪弄刀威要钱。

    ——“狼帮”在十几家宾馆、饭店、舞厅、夜总会开设了色情场所,将帮会中20余名女流氓卖y女“放鸽”勾引外来客商大款,然后突然袭击持枪敲诈。广州一李姓老板刚到运城某宾馆即落入“狼帮”陷阱,一次被诈去一万多元!

    …………

    “狼帮”形成“气候”一年多,就作案260余起,其中大要案100多起,把个运城市搅得乌烟瘴气,人们无不谈“狼”色变!警方察觉后,在侦察摸清了“狼帮”的底细后,突然调集数百名公安、武警采劝闪电“行动大围剿,一举抓获了60余名。随即派出10支小分队,赴河南、山东、西安、太原、石家庄、天津等地缉捕漏网的”狼帮“余党,鏖战两个多月,才彻底摧毁了”狼帮“。警方组织”狼帮“犯罪展览,每天前往参观者达10万之众,人们无不惊骇!许多高层领导和犯罪学家指出:像”狼帮“这样严重反人民反社会的黑帮集团,已发展到与政府抗衡的地步,确实应引起各级领导的警惕和思考!

    “帝王敢死队”敢作大

    1993年5月18日,山东省菏泽市中华路“八仙聚酒家”突然窜来18名凶神恶煞似的流氓恶g,为首的卞功云武术教练扬言:“今天全包了!”着店主摆上两桌山珍海味,设下香案蜡烛,个个焚香下跪祭拜天地,18人结为生死同盟,宣布“天龙会”成立。然后吆五喝六庆贺一番,大吃二喝一顿扬长而去。两天后的中午,“天龙会”呼啦啦包围了“中华大酒店,卞功云又带来22名地痞流氓,重新摆设香案,祭拜天地,宣布”天龙会“正式改名为”帝王敢死队“。卞功云向大家解说:”帝王“象征至高无上:”敢死“即敢作大事勇猛无敌。众人公推卞功云为帮主喊”大哥“,选武忠领为”军师“。

    卞功云当仁不让坐上大堂,接受了几十名会员参拜,逐个排了座次,封了职位,将全市划分了“势力范围”,宣布了帮规帮纪,严令申明“一人遇难,全体相救”,“若被抓捕,死不叛帮”:“反水叛变,乱刀诛死!”最后大摆宴席四桌,举拳碰杯喊口号:“效忠帝王敢死队”“效忠大哥”,“占据菏泽,打向全国!”

    请不要小看这伙地痞流氓。菏泽乃武术之乡,舞刀弄棒习武的人特别多。受梁山好汉的传统影响,加之“会道门”作乱,不时有一伙长了“反骨”的人结伙“聚义”,拉杆子,举反旗,纠合起百八十人就当“皇帝”,“封天下”。八十年代中期,几伙拉杆子当“皇帝”的流氓团伙闹腾的都惊动了北京,警方不得不派出武警部队进行武装平叛。今天成立的这个“帝王敢死队”23名骨干成员,全都练过武术,其中有4人当过兵,一大半“进过局子”,在当地都是小有名气的地痞流氓恶g!

    ——“帝王敢死队”仗着人多势众,想吃,随意进酒店要三五百元的包席,吃完就走;想穿,进了服装市场相中那件拿那件,不给就抢,谁敢要钱拔刀相见;想照相,从个体户柜台上拿上架上千元的相机就走;想洗热水澡,开车到城区某商店装上2000余元的太阳能就走,经理让交钱,立即遭毒打一顿;想玩,闯进舞厅、酒吧、夜总会让小姐“三陪”,迫人家拿活(y乱性j),不从就打,挟持回去j污,仅卞功云一人就j污女青年10余人!

    ——“帝王敢死队”为了控制城区餐饮业,向30多家酒店、饭店、餐馆派驻了所谓“保镖”,什么也不干,每月照付不低于300元的“工资”。帮会头目一声令下要吃哪家,“保镖”就马上迫店主安排。中华东路,定陶路一带的“‘金银酒家”、“云宵阁饭店”、“兰天府酒家”、“明珠鲜鱼馆”等20多家饭店酒家,每月被“帝王敢死队”白吃白喝白拿都在千元以上,有十几家因“安排不周”被砸了玻璃柜台和餐具。

    “大富豪酒家”、“德胜酒家”、“兴旺饭店”等6家被“帝王敢死队”折腾得被迫关门停业!、——凡外地进菏泽市作买卖的商贩,不论卖菜的、卖大米的、卖j卖羊的,还是收废品的,推三轮、运沙子的,一律要向“帝王敢死队”交“保护费”,一次少则五元十元,多则几十元,谁不交立即遭打。定陶一卖羊的农民没交“保护费”;刚卖出470元准备还债,被“帝王敢死队”打手追进胡同抢劫,并打得他鼻口窜血;曹县一运沙农民没交“保护费”,被搜去300元,打得遍体鳞伤,20多天不能干活;某企业李经理被持刀勒索去2000元“保护费”,当提出要个条子时,被刺伤7刀缝了38针,住院27天,造成终身残疾!

    ——卞功云开了个色情场所“龙凤茶庄”,雇来七八名卖y女除供自己玩外,公开以色情勾引外来客商,一杯茶水20元,一个小凉菜30元,摸摸100元,抱抱200元,上床500元,那个进去不掏下钱想走,非打即抢,“罚款”600元以上!

    ——1994年春天,卞功云向某国营建筑工头索要3  元“保护费”和两部bp机,工头没答应。一天下午,卞功云带着20余名“帝王敢死队”员,开着轿车、摩托车,牵着狼狗,携枪带刀冲进工地,掀翻施工机械,轰赶迫打施工人员,砸了许多工具,将办公室抽屉全部撬开洗劫3000余元仍不解气,着工头“限期交上保护费”、井摆上几桌“赔礼道歉”,导致该工地停工停建!

    “帝王敢死队”建帮“出山”不到一年,就发展会员40多人,疯狂作案百余起,其中大案77起,流氓伤害、敲诈勒索300余人,毒打、刀刺重伤致残20余人!若不是警方及早发现调集优势兵力一举围剿歼灭,他们正计划“弄个几百万到外地大作一场去”呢!

    “冷冻厂”帮会纳入现代企业管理轨道

    浙江省苍南警方1994年初破获的“冷冻厂”特大流氓集团,竟然是按照现代企业管理模式建帮立制恶性膨胀起来的。

    这个集团最初由冷冻厂职工郑道悻以招徒学武为名,网罗了一批社会上小流氓奠了基。通过打架斗殴打出了“冷冻厂”黑帮的名气后,狡猾的郑道悻就退居幕后当“师爷”,推出侄儿郑友真当“老大”,全会共尊称郑道悻为“五叔”。1993年3月,郑友真率“冷冻厂”团伙与郑方伟团伙合并,发展成拥有60余名会员的特大集团,并在灵溪厅基三街36号召开“第一届民主大会”,“民主”选举郑方伟当“老大”。不料9月9日重阳节这天,郑方伟率领“冷冻厂”集团在玉苍山上与灵澳镇王先秋流氓集团殴斗中战败,使“冷冻厂”名声大大受损。

    9月12日,57名集团主要成员聚集在冷冻厂二楼会议室,召开了“第二届民主大会”。会议之隆重,秩序之正规,接待规格之高,使当地一些机关和厂矿企业会议相形见绌!这届大会郑重进行了五项议程:一、由“师爷”郑道悻作主报告,认真总结了“冷冻厂”集团成立以来取得的成果和战败的教训,鉴于“冷冻厂”的名气已在社会上打响,帮会正式定名“冷冻厂”。二、罢免郑方伟“老大”职务,选举郑友真当“老大”,进行了宣誓就职仪式。三、将帮会中18岁以下的会员30人组成“小班,由郑友水当”班主“率领作”第二梯队“四、明确分工,划分任务范围,共分五大组:1人事组,负责会员登记和发展新会员;2执法组,负责整肃帮纪,当场处分并开除了4名会员;3行动组,负责殴斗和敲诈勒索;4后勤组,负责武器、交通、通讯装备和经费行理;5经营组,负责自办企业的经营管理。五、重申了帮会三大纪律:1不准叛变帮会,泄露组织秘密,不论被公安局抓住还是被别的团伙抓去,泄秘砍头;2一组与他人发生冲突殴斗,其它组要竭力相助,临阵脱逃或出勤不出力者按帮纪处罚;3按时参加会议,考勤登记,交纳会费,组长每月交50元,会员交20元。最后,会议人员全部签名”存档“。郑道悻说:”会议取得了圆满成功!“全体会员振臂高呼帮会誓词:”朋友永结同心!“

    “冷冻厂”重整旗鼓“出山”后。各组展开“竞赛”,各路“捷报”颁传,仅4个月就作案百余起,大案60余起。其中,人事组新考察发展会员20余名,均系“两劳”释放人员和有劣迹的亡命徒,经得起“组织考验”。后勤组派出两路兵马,由郑友鹤、吴小锋带领到平阳水头、渎浦、渡龙等地购置抢夺钢珠手枪、铅弹枪、单、双管猎枪、马刀、硫酸。雷管、炸药等,保障了每个会员人手一件以上武器装备。行动组与经营组联合行动,兵分三路:第一路在县城或附近乡镇承接了一批“活”,帮人讨债、打架,摆平经济纠纷等,收取“出场费”、“劳务费”5万多元。一次,他们受某个体张老板委托,出兵25人,乘坐一辆大客车冲进藻溪镇一个体户家一阵冲杀,就将其家中砍伤2人,还捎带着收拾了个小杂货店,沿途老百姓说:“比日本鬼子进村还厉害”!大长了帮会“威风”。第二路向城区七八个市场连续“出击”,强拿恶要,敲诈勒索回一汽车服装鞋帽及2万余元现金。某个体服装店老板在马刀威胁下,乖乖地“捐献”1500o余元的时装。第三路敲诈了数家厂长经理,向他们要“面子费”,在马刀、猎枪点划下,多的交2。6万,少的交1。2万元,某厂长“不识抬举”,要3万“面子费”没给,他们出动20余人砸了工厂,砍伤了七八人。“小班”干的也不赖,兵分五六个小组“巡查”公共场所,扭住外来的小青年就“抓小偷”,拽往进城的农村姑娘“逮卖y女”,故意颠倒黑白勒索钱财,就用这些“小把戏”还整了2万余元!在金银首饰加工店门口抓了两个卖首饰的小学生,抢了一条项链两个戒指,价值2ooo余元!各组在“超额”完成“任务”的同时,通过诱骗、绑架、烫烧或硫酸破相等手段要挟,j污玩弄了一批舞厅、酒店、夜总会小姐,仅送给“师爷”、“老大”和组长们轮j的就有10余名女青年!郑道悻和“老大”先后二十余次送钱送物“慰问”作案受伤的兄弟,还为几十名“成绩显著”者颁发了“奖金”……由于“冷冻厂”帮会组织严密,管理严格,“三大纪律”森严,作案快,逃离快,警方多次抓住一些会员不吐实。后来从查处“冷冻厂”追杀县人大代表王成沛案人手,发现许多隐案线索,遂组织强大的专案班子打攻坚,历时半年之久才一举剿灭了这个已发展到近百人的特大集团!

    “丐帮”志在“杀出天下第一帮”

    1994年元月28日夜里,古城兰州寒风凛冽,街上行人稀少,黄包车司机陈海兵和另一司机仍加班拉着4个穷逛夜的年轻人在街巷穿行。当行至市郊一黑胡同里时,几把锋利的钢刀突然住了两司机的脖子,4个青年凶神恶煞般从他俩身上仅搜出20多元钱。血气方刚的陈海兵冷冷地说了句“不能留几块饭钱吗?”一句话惹恼了这伙恶鬼,随着一声“留你妈的x!”陈海兵身上被捅了几刀,4个恶鬼旋即消失在漆黑的寒夜里。此后,7个月内,在古城连续发生了类似这样持刀、电击枪、军刺杀人抢劫8起血案,迫使兰州警方调集大批警力昼夜侦查,架网守候,跟踪追击,先后抓获27名杀手,个个穿着同样的蓝色板裤,祷腿上均绣着一只蝴蝶。人们传说叫“蝴蝶帮”,然经过深追细查,他们原来是西北最疯狂、最狠毒的黑帮——“丐帮”!

    今天这个“丐帮”完全不同于历史上的“丐帮”。他们之所以将集团定名为“丐帮”,主要是成员都是来自全国五湖四海的社会流窜犯,有被警方通缉的杀人、盗窃、qg、抢劫类逃施,有从劳改、劳教所逃出来的人犯,有以流窜作案为业的无业流氓。他们规定成员间互不露底,不准打听姓名和来历,均以外号相称;外省市的以地名冠之外号,如小北京、小东北、小山东、老山西、老河南、天津、唐山、宁夏、新疆等;本省市的人多由自己起绰号,如白银、犀牛、茶花、嘻皮狗、j细、黑妹等。“丐帮”帮主“老大”叫“白银”,是个二十三岁的流氓恶g,杀人逃犯;老二榆中,本地流氓头子;老三许和翔、老四代春勇还是私自逃跑的武警战士。帮会成员最大的23岁,最小的才14岁,“老大”的两个姘头小许和小郑还是两个十五六岁的女学生。他们最早结伙是看y秽录象找刺激群j群宿鬼混,后来被境外暴力片中杀人如麻、嗜血成性的黑社会杀手所作所为吸引的如痴如迷,一心寻求快感,才逐渐走上了专门杀人抢劫的黑道。

    老大“白银”在带领十几名亡命徒抢劫打出“丐帮”的名气后,社会上一些逃犯和地痞流氓纷纷来投奔,“白银”便躲在幕后当总指挥,负责制定行动方案、掌管武器、管理经费物资和整肃帮规帮纪:“丐帮”的作案动机和目的,一是满足刺激和快感,二是暴力致富,专门杀人抢劫聚敛财富,帮会的奋斗目标是:“杀出天下第一帮”。为了实现帮会“宏图大业”,“白银”为“丐帮”制定了残酷森严的帮规帮纪,如有下列情形之一者,按“帮规”严惩:1卖水,指向警方位举揭发帮会内情;2叛帮,包括有企图脱离帮会的;3无“光y”,指作案抢不到钱物的;4独吞,指抢了钱物不上交帮会的;5犯上,指不按老大意图行事的。惩罚时由“老大”指派“执法官”采取毒打、刀刺、砍、挑、捅等手段,直至杀头。帮会成员常福久入帮后不愿杀人,逃跑两次被抓回来先毒打,后刀砍背致残。另一帮会成员蓝锋因恐惧逃回家中想脱帮,被“老大”派人抓回毒打半死,其按“帮规”持刀自伤,帮会头子逐个喝他的血“示众”。年小幼稚的“小东北”在帮会里说话办事随便,不太守规矩,帮主认为他将来有“卖水”的危险,令“执法官”鲁国强利用外出作案途中在西安市霸桥乡石家道村一土坎下将其乱刀捅死!

    “丐帮”虽以杀人抢劫为业,但不盲目蛮干,事先都有预谋,有分工。他们侵害的主要对象是外来客商,进城农民和过往旅客,作案要求出手快,逃离快,一遇反抗,拔刀就捅,作案时间一般选在行人稀少的凌晨4至6点钟。每次作案前,“老大”都带人查看地形路线,制定行动方案,分成望风、抢劫,接应,掩护等几个组,由老二“榆中”具体组织指挥,老三老四老五等头目各带一个组实施。作案后,各组都要如实向“老大”汇报作案情况,由“老大”判断分析形势,决定是否继续作案或逃避转移。每次所抢钱物都要如数上交“老大”,由“老大”留下帮会活动费用后,再按功行赏,逐级分发。

    丐帮在长期杀人抢劫犯罪中积累了丰富的作案经验和逃避警方追查的伎俩,加之帮规会律严酷,抓住个把成员也不讲实话,“死猪不怕开水烫”。“丐帮”作案基本是“麻雀战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但作案顺手时,也常连续在一地一线作案,1994年春节前后,“丐帮”倾巢而出,在兰州火车站、汽车站及平凉路、天水路、何家庄一带连续抢劫,有时一天作二三次,多时达四五次。1994年3月初,警方大兵压境围剿“丐帮”、“丐帮”仍租住在小雁滩一带顶风而上又抢劫13起,平均每天作案3起以上!

    据落网的“丐帮”杀手交待,丐帮成员见过面的不下四五十人,但落网的还不到30人!外出作案的闻讯大本营被围剿后,纷纷逃遁他乡去了。凶残的“丐帮”究竟有多少人?落网的已杀害伤残群众27人,抢劫数百人,没落网的究竟作了多少案?伤害了多少人?这既是警方苦苦侦查追寻的未知数,也是依然悬在西北人心头的一块石头!

    内勾外联通四方

    市场经济大潮奔涌,大陆各地空前开放。到处人财物大流动,也给以攫取不义之财为主的各类犯罪集团跨区域、越省市内勾外联网络化作案带来了千载难逢的好机遇。

    从警方查处的大量集团犯罪案件看,屡经打击的带黑社会性质的犯罪集团在与警方反复交锋中越来越意识到:跳跃式流窜作案,大范围布网,狡兔多窟,与固守一地、霸占一方作案相比,被揭露和查获的风险要小的多。受这种趋利避害心理驱使,许多有“头脑”、有“眼光”的犯罪集团正千方百计谋求向跨区域化、国际化方向发展。用一些黑道枭雄的话说:这叫“黑了东方有西方,垮了北方有南方,顺应潮流通四方!”

    番禺“九兄弟”帮走上“内外联营赌档”之路1993年3月16日,番禺市“今日世界”渡假村的赌档经理曾锦均家热闹非凡:院内院外挂满了彩灯锦旗,阵阵锣鼓迎来各路“好汉”云集院中,院中央没有庞大祭坛,坛上摆着关公瓷像和香炉。

    随着司仪一声“结拜开始!”大哥曾锦均、二哥王英舰三哥郭炳洪、四哥胡志良、五哥黎的荣、六哥王志林、七哥陈灿文、八哥简伟强、九哥黎旭明、各持一束焚香,对着关公郑重祭拜,叩首结盟。有趣的是,一名来自澳门和一名来自加拿大人被称为“师爷”的客商,也学着“九兄弟”的样子,郑重上香叩首。然后,“九兄弟”和两“师爷”分坐祭坛两旁,接受一队队“马仔”小兄弟上香祭拜,拜过大哥后,每人还赏一个“红包”。祭拜仪式后,“老大”曾锦均念着名单,将60余名“马仔”按6至10人不等,划拨在各兄弟门下,又把10多个镇的“片儿”赌档划分在各兄弟名下。各路人马随大哥再次向关公起誓:“效忠九兄弟,永结同心”,“听从师爷指导,开好片儿”,“立足番禺,走向世界!”最后,各路人马从仓库里领上钢珠枪或猎枪、大刀、匕首、手雷、电警g、防弹衣等武器装备,雄纠纠、气昂昂地奔赴各镇赌档而去——这是番禺市“九兄弟”帮会内外联营赌档隆重举行的开幕式盛况。

    番禺市以曾锦均为首的“九兄弟”帮,从1991年5月成立帮会后,就以“今日世界”渡假村为据点,秘密开设赌档,从中“抽水”和放“大耳窿”(高利贷),吸引的番禺。广州、广西等地的流氓赌g纷至沓来。但番禺一些摸曾“老大”底细的赌徒,往往赌输了赖帐。于是,“九兄弟”就大力发展会员,网罗“烂仔”打手当“马仔”,专门讨债债对付“赖鬼”。1992年7月,灵山镇赌徒谢志强在“今日世界”赌档里输掉17,3万元,许诺3天内还清,乘机逃走避难去了,曾棉均派两名“马仔”守候在谢志强家,一星期后谢回家时被抓获,劫持到市镇一黑点上毒打半死,灌了辣椒水,迫使谢志强第二天到法院办理了房产转让手续,以房屋抵了曾老大的赌债。1993年1月、南村镇赌徒李国衡在坑头村曾“老大”赌档里借了13。3万元参赌,结果输的精光无力还钱,逃跑躲了起来。曾老大立即派一帮“马仔”到李家将其母亲和嫂嫂劫持到新造镇用手铐拷住恫吓,要挟李国衡拿14万元赎人。李国衡看赖不过,被迫借款10万元交上,又写上了4万元欠条随着番禺“九兄弟”帮会日益扩大和多种非法手段牟取不义之财的恶名远扬,曾老大与八位头领兄弟商议:在国内长此以往开下去要出大事,决定与境外黑社会“联合经营”,一来扩大“业务”范围渠道,二来找好后路以防不测。于是,曾老大带上几个头领潜入赌城澳门,与“三合会”挂上了钩,并聘请两名外籍职业高手为“师爷”,专门来番禺进行“技术指导”。果然,在两位“师爷”精心指导下,“九兄弟”在十多个镇上同时“开片儿”,以赌“三公”的形式公开招赌,每注1000元至1  元不等,每注抽水5%,每档一天“抽水”少则几万元,多则10多万元!同时,他们大力给赌徒放高利贷,3天内利息10%,3天后本息每天翻一番!这样一来,赌档生意十分火爆。然而,“狗改不了吃屎,狼改不了吃人”。

    1993年3月29日,甫村镇坑头村小食店主陈某借了曾者大的高利货未按期还钱,老四胡志良,老五黎灼荣带着20多名“马仔”持手枪、大刀和猎枪,乘车冲进村开枪示威,将陈某劫持到新造镇打了个半死,打电话给陈家,勒索来3万元才罢手。老四胡志良约老赌户冯灿标去赌档“玩两把”,冯说“太宰人”,没去,并劝说几个朋友也别去玩,惹恼了胡四哥。

    一天下午,胡四带一帮“马仔”将冯灿标劫持殴打,“索赔”6万元。冯灿标实在拿不出钱,胡四便令“马仔”抢走了冯赖以谋生的一台0。6吨小货车,并迫冯灿标写下3万元欠条“多行不义必自毙。”番禺“九兄弟”帮的肆无忌惮,终于惊动了当地警方。警方调集大批警力反复拉网大围剿,一举端掉了“九兄弟”十几个赌档窝点,缴获“五四式”手枪2支,钢珠枪、猎枪6支,手雷25枚,大刀、匕首、电警g80余支,传呼机、手机20多台及大量赃款赃物,查清了“九兄弟”帮抢劫、敲诈作案25起、打伤致残7人、勒索46。8万元的犯罪事实,打掉了这个即将“”走向国际化“的特大黑帮集团!

    东营“汽车经贸公司”纵横半个中国

    自从九十年代初全国开展反走私行动后,过去买卖廉价汽车的主要口岸像深圳、广州、厦门、海口、青岛、烟台、秦皇岛等地货源紧张起来,想坐好车又没多少钱的人们着急起来,汽车贩子们也一时一筹莫展。突然间,在华中一带“道上”盛传:山东东营有家汽车经贸公司,“关系”特硬,能不断搞到一些进口的或国产的高级轿车,价格便宜近一半。果然,有些车贩子真的从东营方面买到了廉价车:八九成新的皇冠、公爵王、奥迪、本田等进口高档车,一般在15——16万元一辆;桑塔纳、北京213等国产轿车不过八九万元一辆。

    尽管车辆手续懂行的一看是从广东方面搞来的假手续,但便宜的几近市场的一半价格实在诱人。于是,江苏、安徽、山西、河北、河南、北京、辽宁、甚至黑龙江、内蒙古、广东等地的汽车贩子们纷至沓来。

    与此同时,山东东半部地市警方也不断接到汽车被盗报警:1993年9月的一天,东营市粮油储运公司一辆新桑塔纳轿车被盗;1994年1月23日傍晚,某石油公司经理刚到胜利宾馆吃饭没吃完,乘坐的黑奥迪不翼而飞;胜利油田大明集团韩刚经理乘坐的本日2。0轿车也被盗走;1994年2月2日钻井公司一辆北京213轿车失踪;1994年3月16日傍晚,东营市物资局一辆新公爵王v6停在南苑宾馆被盗……山东省公安厅刑警总队统计发现:从1993年至1994年初,东部五地市已失窃高级轿车40多辆,均未破案,由此推测在东营一带可能有盗车集团在疯狂活动着,指示五地市将打击盗车犯罪列入“严打”重要议程。果然,东营市警方1994年4月在侦查一辆轿车被盗案中,发现了一批隐案线索,遂调集警力顺线追查,一举挖出了以张志发、丁连江、祁永斌、李舰徐建忠为首的特大盗车集团。省公安厅厅长针对该集团涉案十几个盛市特点,从各市、县调集一批精兵强将参加破案会战,一举抓获集团成员60余名,查获被盗高档轿车39辆,总价值达600多万元!

    盗车集团“老大”张志发,是黑龙江省伊春市人,因盗窃判刑释放后到处流窜做汽车生意。他流窜到东营市后,胡吹海谤,很快与停薪留职“下海”的丁连江、祁永斌结为莫逆,三人合伙盗窃了市政府一辆豪华标志505轿车,通过张志发的老关系,销给了徐州市某检察院劳教释放犯徐建忠,获赃款14万元。三人认为这是一条暴富的捷径,遂决定“拉上一伙专干这行当。”于是,三人利用亲戚朋友关系,又拉上了李剑祁永志、张青海、秦王连、徐军、赵恩国等10余人,均是有劣迹前科的流窜人员,又轻易盗卖两辆车获赃款30余万元,1992年底,众人推举张志发为“老大”,十二人拜把子结盟,成立了“东营汽车贸易公司”,决定以东营为指点,同时向南、向西、向北铺设三条销售网络线,“壮大实力,拓展地盘,打到全国去!”

    张志发凭着超常的贼胆和老道的贼路,很快在徐州建起了以徐建忠、张建国为首的特大窝藏转运、销售中转站;在哈尔滨建起了以吴大伟为首的中转站;在北京、内蒙古、辽宁、河北、山西、安徽等地均建立了销车窝点,并且同广东盗车、走私集团挂上了钩,从那里搞来了100多套假手续。张志发利用这张布满了大半个中国的地下网络,建成了盗、运、销“一条龙”,从物色汽车、偷弄钥匙、盗开、转运、窝藏、销售等各个环节都作了严格明确的分工,每次由他“定盘子”、总指挥调度,一旦定好汽车目标即与外省市各中转站定货、接货,盗运途中销毁原车手续,换上全套假手续,到各点上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往往一辆轿车从盗开到销售出去拿到赃款不过两天!

    为提高盗车速度和安全系数,攻克高档轿车的防盗装置,张志发组织各路“高手”和头目多次研讨如何搞汽车钥匙。有的采取跟踪,盗窃汽车钥匙;有的利用同事、朋友、老乡关系以借车为名偷配钥匙;还有的直接与司机勾结,重金收买,让司机提供钥匙。丁连江与大明集团韩刚经理之子韩东挂钩后,许诺给他8万元,韩东就乖乖地偷配了其父乘坐的本田2。o轿车钥匙,交给了连江轻而易举地开走了!在张志发精心组织指挥下,各个环节配合默契,盗,运、销“一条龙”高速运转,仅1993年就盗销高级轿车30多辆!随着经贸集团人员阵容扩大和无本万利生意的火爆,张志发为了遮人耳目,向外扩展业务,又制定了个“经贸大循环”计划,指挥在山东方面盗窃的车转给徐州和哈尔滨;徐州方面的车卖给山西或北京;北京方面的车卖给辽宁。内蒙古,哈尔滨方面盗的车卖给山东、安徽等地,易地作案,跨省市交叉销赃,漫天过海,真可谓“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人们只看到这家公司一个个老板手持大哥大,坐着高级轿车,挽着“小秘”出入高级宾馆,以为是大有来头的客商,摸不着头绪也根本想像不到他们背后的勾当!

    张志发落网后沮丧地交待:他们已意识到常在一地活动的危险性,从1994年初开始,他就托广州的走私汽车老大“牵线搭桥”,与港澳方面走私集团挂钩,准备内外联合,到外省市去拓展“业务”,谋求更大的发展,无奈在东营一带屡屡得手太顺当了,这一贪食竟陷了进去,导致了全线全网崩溃!

    “长乐帮,垮了北方作南方

    1994年12月3日下午7点左右,福建省长乐市华灯初上,晚霞辉映,格外壮丽。刚从美国回到家乡计划投资房地产生意的旅美华侨严春富心情激动,站在吴航镇西关综合楼607室门口眺望长乐晚景。

    突然,铁门外涌来一帮“警察”,气势汹汹地堵住了门。

    “你们找谁呀?”“有人举报你这里是个赌博点,我们要查一下!”严春富迟疑了一下,家中除太太邓廷娟外,只有3岁的小女和侄儿,无外人来赌博呀?但他还是不太情愿地开了门。

    6名“警察”呼啦涌进门,不由分说,用手铐将严春富夫妻铐起来,装模作样地掏出手枪和红本本晃了晃:“我们是省厅防暴队的”,随即翻箱倒柜搜查,又令严春富打开保险柜,搜走美金4000元,人民币1  元,港市35000元,3  元美金存折2本,劳力士手表1块,“随身听”2台及8本护照等证件。最后,留下邓廷娟“在家听通知”,押上严春富下楼塞进一辆汽车中,与另一辆车一前一后呼啸而去。

    忐忑不安的邓廷娟找人向省公安厅打听情况,省厅根本没有什么防暴队。福州市警方接到报案后,立即派出精干力量会同长乐警方赶赴现场勘查询问,认定是黑社会组织有目标、有计划的绑架,遂兵分数路在长乐一带深入查访,一直到12月29日下午,才接到绑架犯的回话。邓廷娟先是接到一个匿名电话,声称严春富囚在屏南县,如果家属愿出40万元,可提供囚禁地点。后一个电话是严春富在美国的亲戚打来的,说严春富打去电话说他被人绑架,要求在一个星期内代垫38万美元赎金,汇到香港调处,否则性命难保……警方由此派出多支缉捕队,在屏南、广州、周宁县一带与这伙黑帮周旋28天,最后在松占巷巧妙地将人质严春富解救出来,抓获4名黑帮;在金城大酒店端了指挥部,一举捕获7名黑帮分子。

    群魔落网,真相大白:这是由境内外黑帮联合组织的一起绑架勒索案。

    主犯张红弟,原籍长乐市人,早在九十年代初,就在长乐市网罗一伙地痞流氓成立了个“长乐帮”,专门走私和当“蛇头”。张红弟化名张友福、张子省,从香港“14k”制贩假证件黑帮手中搞来假护照,组织“长乐帮”将“出国打工族”向日本、台湾、香港、菲律宾、马来西亚等地偷渡输送,每人收取3至8万元不等手续费,先后组织偷渡十几批近百人,当地警方多次缉捕未果,受到国际刑警组织通缉。后来“长乐帮”被警方摧毁后,张红弟带着残兵败将投奔香港“14k”,化名林龙满,充当黑帮马前卒。张红弟垮在北方老家,在香港复活后一心想作点“大事”报答帮主。1994年底,张红弟在香港以老乡联络老乡手段结识了旅美华侨严春富,并探明他家资巨丰,正计划回家向长乐投资经营房地产生意。张红弟在征得帮主同意支持后,秘密潜回广州与张德金、章建莱为首的黑帮勾结,由张红弟黑帮出资50万人民币,张德金一伙配合实施绑架严春富的活动。

    张德金、章建莱团伙接下张红弟预支的定会后、立即组织5名干将潜入屏甫县踩点、探悉地形、方位,联系好了关押人质的地点和交通车辆,并骗取某单位介绍信,窜到福州购了警服,手铐等警用装备。

    一切准备就绪后,将张红弟一伙接来往在金城大酒店指挥调度,于12月3日傍晚,张德金、章建莱、甘久成、张德明等6人换上警服装备,驱车直奔严春富家,将其绑架下楼后,用毛巾蒙眼、枪顶脑袋连夜转运到屏南县秘密囚禁。随后,由张红弟出面胁迫严春富打电话给美国的亲戚,按张红弟要求向香港一黑帮帐户上汇款38万美元。老j巨猾的甘久成想混水摸鱼捞一把,又秘密给邓廷娟打电话索要40万元人民币。境内外黑帮狼狈为j,联合行动,机

    第 12 部分

    欲望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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