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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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风流史 作者:肉书屋
第 23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放下电话常丽对着张斌笑，张斌说：“怎么啦？”
常丽说：“亚东哥这会儿正开车赶回老家，我们明天也过去，到时候跟他一起吃饭吧。”
张斌说：“好好。”
常丽说：“我听常亚东的口气好像有好事要告诉你。”
张斌说：“不会是提我做教委主任吧？我这校长也才干了一个学期，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的官升的也太快了吧？”
常丽说：“没有人会嫌自己官升得快，你也可真够傻的啦，还嫌自己官升得快。”
张斌说：“我也不容易啊，我是拿老婆换来的。人家都叫我忍者神龟。”
常丽说：“不是说好了不拿这件事开玩笑嘛？你还有心取笑人家？”
张斌一把把常丽抱在怀里，郎情妾意，十分温柔。张斌说：“我也想开了，你做的没错，你是为我好，我不能不知好歹啊？”
说这话的时候张斌想到包包里装的那两个银行卡，一张卡里装着十万，另一张卡里有八万块钱，他甚至有一种冲动想把卡交给常丽，可是他还是一动也没动。想了一想，那种冲动还是消失了。女人只要喂她好话就行了，千万别真对她好，而且让自己头戴一顶大绿帽的女人，更不能对她好。
常丽真以为张斌想通了，一边热烈地响应着张斌的吻，一边把灯关了。
是夜两个恩爱无边。
122
次日，在常丽娘家，张斌刚坐下，常亚东过来了，自然先是给常丽父母拜年，一番寒暄。常丽去厨房里帮母亲做饭做菜，堂屋里张斌跟常亚东坐着聊天。
张斌递给常亚东一只烟，常亚东拿在手里说：“黄鹤楼的。”
常亚东把烟点着了，两人都吸着烟，张斌没有说话，只是一旁陪着笑。
常亚东说：“怎么样？工作还顺利吧？”
张斌说：“还行，如今也有半年了，慢慢来，工作也有些上道了。”
常亚东说：“我听说了，你这半年工作还是挺有成绩的，不过做事了不要太过于急于求成，有时候有些事还要讲究个稳妥。”
张斌一听这话心里有点犯难，不知道常亚东到底要表达什么意思，说：“我还有哪些方面还做得不够的，你指出来我以后工作中会改进的。”
常亚东吸了一口烟，烟雾升起来，把他的面部表情也搞得朦朦胧胧，他要的就是这种神秘的效果，他说：“也有人告你的状啊，告状信是一封接着一封，现在更好了，直接在网站上举报投诉。”
常亚东说完看着张斌。
张斌说：“现在这些人啊，你不做事他说你没能力，你做事吧，他们就会告状，当个校长也挺难的。”
常亚东说：“这我知道，我还是那句话，有人告状不一定不是好官，没有告状不一定就是好官，不过凡事不要太激进，还是要慢慢来，事物的发展总是先量变再质变，是有一个过程的，这个就是哲学，你懂吗？”
张斌点头。
常亚东说：“我看你处事总体还是可以的，但有些事的处理上要注意平衡方方面面的关系。”
张斌说：“这我知道，我以后一定注意。”
说完张斌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实在有点冤，自己没做错什么啊，而且看起来平阳一中那些老师都是很温顺的，也没有人对自己敢说一个不字啊，可是就是有人敢告自己。
张斌说：“他们告我主要集中在哪些方面？”
常亚东说：“你自己做的事自己还不清楚？”
张斌说：“我自己实在没做什么啊？”
常亚东说：“两个问题，一是经济问题，你最近是不是又给学校里添置了一批电脑，还给每个老师都配了一台电脑？”
张斌说：“给每个老师配一台办公用的电脑这是好事啊，这也有错？”
常亚东说：“所以啊，你还是太年轻，年轻人就不能做主要领导，其实我们平阳这么多学校，你说哪个学校没钱，都有钱，都配得起，可是为什么不配？大家都知道，这是容易出经济问题的地方。还有，你放寒假期间让学校的水泥路面重新铺一边，这又得钱吧，在经济问题上要平衡方方面面的关系，有便宜不要一个人占，否则是长不了的。利益均沾，大家也都有责任，到时候真出问题了也是集体担这个责任。”
张斌点头称是：“哥，还是你有学问，以后你还要多教教我。”
常亚东有些得意，的确这么多年他不是白混的，常亚东人本来就聪明，否则也不会是村里第一个考上大学的大学生。当然现在大学已经普及了，村里不知道出了多少大学生。
更重要的是常亚东刚开始是给人当秘书的，实践出真知，有些知识那是得在实践中混过的人才能总结出来的。他这些浅显的人生经验对于张斌这个书生来说还是有价值的。
常亚东说：“另一个就是生活作风方面的，这方面我就不多说你了。”
常亚东说完这话就把脸调向电视，电视里正在播放春节晚会，他仿佛看得津津有味，其实常亚东在这方面倒真不敢说张斌，毕竟他自己p股里也不干净。
张斌看着常亚东，有点害羞。
常亚东拍了一下张斌的肩说：“大家都是男人，理解。不过你眼光要放长一些，有我在，以后你是不止做到校长的，你想到教委主任吗？”
张斌看着常亚东，有些惊讶。
教委主任谁不想当啊？人就是这样，当一个理想实现之后就会有一个新的理想来，张斌当然也不例外。当现在常亚东说推举他作教委主任，他内心还是一阵的狂喜：常亚东这个人还是很够意思的。
常亚东说：“教委主任老徐可能要退了，如果顺利的话，你今天放暑假就可以争取，我到时候自然会帮你。”
张斌看常亚东把茶杯里重新续满了水，递过去说：“哥，来喝点茶。”
常亚东说：“不过这些话你别跟任何人，谋事不秘必受其害。一定要注意保密，中间可能也会有一些变数，不过有我在，你也可以放心一点儿。”
堂屋里两个男人谈的是关乎事业的大事，而常丽跟母亲在厨房里也没闲着。母亲很关心是女儿跟张斌之间的夫妻感情怎么样？
常丽说：“还好，就那样。”
常母说：“你可要注意了，我看你求亚东帮你们家张斌当上校长，两个人又不在一起住，两地分居，最容易出现感情问题，我最担心就是你，真怕你们出啥事。”
常丽说：“能出啥事？大不了离婚就是了，我还怕他？”
常母说：“可不敢这么说，你一个女人离了婚怎么办？三十几了，他一个男人又当了校长，离了你还能再找一个好的，你呢？你三十岁的女人还带着一个女儿，我看你找啥样的？”
常丽一时无话，她甚至有些惊讶于母亲的智慧，一个农村的老太太，都没出过村子，可是说出来的话好象挺在理儿的。
常丽说：“妈，你放心好了，我跟张斌没什么？”
常母说：“还有，我看常亚东看你的眼神也不太对，你们之间不会有什么事吧？你千万别跟他纠缠不清，我们都是一个姓，如果论起来还没出五服，如果你们出什么事儿，那是一个村子里的人都要戳脊梁骨的。”
常丽有些不自然，但她还是努力掩饰自己的情绪：“没有，我就是把他当成我哥，我们之间没任何事。”
常母说：“不是我说你，这个常亚东我最了解，从小就不是一个正经货，小时候在村里偷j摸狗偷看女厕所的坏事没少干过，现在虽说当了市长，我还是不太相信他的人品。”
123
母女俩正在厨房里说话，常亚东和张斌站在外面，一起站在外面的还有常亚东的哥哥常建东，现在已经当上村长了。
原来是家里来了贵客了，乡长过来了，他是过来叫常亚东张斌一起去家里吃饭的。
常母说：“那怎么行？我们已经在准备饭了，今天中午必须得在我们家吃。”
常建东说：“婶，什么你啊我啊，我们不就是一家吗，还计较那么多干什么，到谁家吃都一样，这样，你们也一起过来，把叔叫上，一起上我们家去吃饭。”
常母说：“那可不行，你们家来的都是贵客，我们可不敢去。”
常亚东说：“婶，你看，我本来是准备在你们家吃饭的，可是这乡来了，我不能不去啊，毕竟他才是我们这个地方的土地嘛。”
最后妥协的结果是张斌陪常亚东一起去吃饭，常丽就留在自己娘家陪母亲一起吃饭，张斌女儿跟几个小伙伴一起玩得正开心呢。
忙了一天，下午四点张斌父亲打电话过来问张斌什么时候回去。张斌本来想的是吃了晚饭再回去，可是父亲电话里很急切，好象有什么事儿，也没说。
张斌和常丽大约六点钟才回到家里，去了父亲那里。原来是张斌二叔过来了，张斌二叔不姓张，姓杨。因为张斌父亲是倒c门招过来的，张斌姓氏是跟母亲的姓。
张斌过来握住二叔的手，说：“过来之前也提前打个电话？”
张父说：“你二叔等你了一天了，他上午就过来了。”
张斌有些吃惊：“二叔找我有事？”
张父说：“也没啥事，来，叫你妈把菜端上来，一边喝酒一边说。”
张斌是不相信没事了，不过他们说没事，张斌只好坐下来吃饭，先是喝酒，几个男人在一起当然得先把酒喝好，酒喝得差不多了，张斌爸说：“其实你二叔这次来呢，还是有点事想找你帮忙。”
张斌说：“我是有事吧，你还说没事，有事就说吧，咱们一家人还说啥别的话干啥，只要我张斌能做到的，你们尽管吩咐。”
张斌爸满意地看了儿子一眼，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
二叔先是端起酒杯说：“斌娃子，还是你仁义啊，以前进二叔打你，你不怪二叔吧？”
张斌笑了，小时候张斌倒是经常去他二叔家玩，虽然说张斌姓张，可是在他心里倒还是认可他的杨姓多一点。小时候的张斌有些调皮，而且张斌自己家的父亲因为是倒c门，在家里没有地位，也不怎么管张斌，而张斌母亲又把这个儿子当成宝一样，惯成张斌骄横傲慢的个性，无人敢管，倒是张斌这位二叔打过他，还断言他这辈子不会有出息。
没想到张斌现在当了校长，出息大啦，而且他还得来自己这位侄儿办事。
张斌说：“叔，那时候我也是不听话，你打也是应该的，都是自家人，还说那些干啥，我把这酒干了，你有事说事。”
二叔说：“说来还是为你那个妹妹，她这过年回来了，说是不想去打工了，我就想找你看看，能不能给安排到你们学校里当个老师。”
二叔的女儿也就是张斌的妹妹，杨小丽，几年前就师专毕业了，家里上班还得交一两万的上岗费，她就去了南方打工，据说在一个民办学校里当老师。
张斌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婆常丽，常丽正在给夹菜，似乎没有注意到张斌看她。张斌说：“小丽不是在广东一个私立学校说干得挺好的嘛，一个月也有三四千吗？怎么突然又想回来教书，再说现在教育的编制可不好进啊。”
二叔苦笑了一下说：“三四千？那可是笑话了，只有一千三百块钱。”
张斌说：“我都听说我们学校里的老师出去说在广东那边的私立学校一个月也有三四千的。”
二叔说：“情况我也听小丽说了的，三四千一个月的也有，五千一个月私立学校都有，可是那些都是贵族学校来着，要求也特别高，能进的都是一些名牌师范的本科甚至研究生什么的，小丽你是知道的，她只读了一个师专，专科，也只能进那些农民工子弟学校，这些学校收费低，老师的工资也低。”
张斌哦了一声，常丽也听着二叔在说，以前张斌在学校里干得不如意的时候曾经也想过要不也出去打工算了，听人家说在那边一个月有三四千四五千，还真让他羡慕了好长时间，弄了半天还是这么一回事。
张斌爸看着张斌半天没说话，也知道这事难办，虽说他儿子是个中学校长，可是只能管管行政方面的工作，学校毕竟是事业单位，不是一个私人办的企业什么的，毕竟不是一个校长能说了算了。张斌爸说：“你看这事能办吗？”
张斌说：“叔，你也知道现在我们平阳的没什么好企业，多少人想进学校，哪怕是干个杂事也好，都进不了。”
二叔叹了一口气：“我也知道这事难办，想想真后悔，那个时候如果有两万块钱给她交了上岗费，她也不用跑出去打工去，女儿家的，一个人在外面，我也不放心，再说年纪大了，总得成家吧？”
张斌说：“这样吧，我可以先让妹妹进来当个代课老师，至于编制的话以后再慢慢想办法，只要我还在教育上干，我想总会有办法的吧。”
二叔一听这话果然大喜，说起来张斌还是够仁义啊，虽然自己打过张斌，可是这孩子不计较，还把他当叔，这已经不容易了。
二叔说：“斌娃子，还是你好啊，你叔愧对你啊，以前还说你没出息，想起来你二叔我就没脸啊。”
说着二叔居然哭了起来，张斌没说什么。张斌父亲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这个人是他的亲弟弟，怎么能让他哭呢？张斌父说：“算了，喝酒喝酒，都是一家人话说开了不说完了吗？多大的事啊，一个大男人还哭起来了。”
二叔拉着张斌爸的手说：“哥啊，你不知道，我为你这个侄女不知道c了多少心啊，现在工作不好找我也知道，我听说在那些大城市里现在研究生工作都找不到呢，还有北大毕业生说在街上卖猪r，你说这叫什么事儿？”
张斌乐了，没想到自己二叔一个农民居然也有如此见识，张斌说：“二叔，你真懂得不少啊，你这知识面比我这个校长还要宽啊。”
二叔笑了：“这都是你那个妹妹跟我说的，我哪知道这回事啊。”
晚上回到家里，张斌睡在床上，常丽也把女孩哄好放在另外一个屋子里，然后常丽洗了上了床，张斌心情有些激动，已经好长时间没跟常丽有那么一回事了，而且这一段时间天天营养又比较过剩，身体的需要就比较强烈，虽然张斌有这个意思，可是他有不知道常丽会是什么样的想法，有点不敢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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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床之后，常丽说：“你把你妹妹弄到你们学校当老师你一个人说了算吗？总得跟王书记等人商量着办吧，还是集体领导，再说当个代课老师也进不编，你不是害人家吗？”
张斌说：“学校里还是我说了算，我只要决定的事，谁敢说一个不字，再说了不是还有你亚东哥嘛，至于进编的事，等我以后当了教委主任，不就把这个事能办了，简单的事，你们女人家就是头发长见识短。”
常丽有些吃惊，张斌要当教委主任，这可她还不知道。不知道也不奇怪，当时常亚东跟张斌说这件事的时候常丽正在厨房里跟自己的母亲说常亚东偷j摸狗不是东西呢。可是人家毕竟混成了村里最强悍的大人物，小看人，小时候偷j摸狗就注定不成气候啦？刘邦小时候还不一样偷j摸狗，可是人家最后混成皇帝了。
常丽说：“谁说你要当教委主任？”
张斌说：“当然是常亚东对我说的啊，我想他总不会骗子我吧，而且也完全没必要骗我的。”
张斌心里知道自己有可能当个教委主任心里还是挺激动的，可是常亚东让他别跟人说，他也知道这种事肯定要保密的，可是心里有了好事总想跟人分享一下嘛，跟自己老婆也不算外人，说说也是无所谓的。
常丽说：“如果真能当上教委主任那还真是不错，常亚东也算对得起你了。”
常丽这样说是有原因的，虽然张斌对于她跟常亚东在一起鬼混的事没说什么，可是这种事，任何一个男人即使嘴上不说，心里难免会有想法。现在好了，当张斌从常亚东那里得到他想要的，也许会对自己好一点，自己付出的代价也算值了，其实常丽也知道常亚东不是什么好鸟，想到上一次她去常亚东那里，他既然跟平阳电视台的唐小燕在一起，常丽心里就是那么地痛。
张斌伸过手去摸了一下常丽的肩，常丽没有动。张斌说：“怎么啦？”
常丽没有说话，想着自己这样夹在两个男人中间，突然就流泪了，肩还一耸一耸的，张斌把手伸过去，摸到常丽脸上滑落的泪水。张斌说：“怎么哭啦？算了，是我不好，我对不起你。”
常丽说：“我其实不想跟常亚东在一起，我总是会觉得对不起你。”
不管常丽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至少在今天这个夜晚张斌是为常丽的话所感动了，是啊这个女人毕竟是自己的老婆，再说了，她跟常亚东搞在一起，不也是为了自己吗？
张斌说：“我也没怪你，算了，别说了，都是我不好。”
张斌说不说，果然就不再说话。因为这个时候语言是多余的，只有动作，动作才是那么富有表现力，张斌起身，然后做俯冲运动。
大年初二的时候，毛海波在家里无所事事，唐小燕打来电话向他表示新年的祝福，放下电话毛海波母亲说：“你看你现在混的，也着实惨点，也是诺大年纪了，连个女朋友也没谈到。隔壁的你二婶上回来说，要给你介绍一个她娘家的侄侄女。”
毛海波说：“算了吧，我还用不着你们给我介绍，我还年轻。”
毛海波父亲说：“孩子还年轻，我们儿子长得一表人才，还怕找不到儿媳妇，你这是想多了。”
毛母当然不以为然：“你看我们村里那个家云，他不是跟我们家海波还是初中同学，人家儿子都已经五岁了，我这个当母亲的能不急吗？”
毛海波说：“他只读了个初中，我好歹也是个大学毕业啊，怎么能一样呢？这样吧，新的一年里一定给你们找一个儿媳妇。”
毛父说：“是得当个事了，不能只谈恋爱不结婚，只开花不结果不行啊。”
毛海波笑了笑，其实只开花不结果他倒觉得没什么，反正他是男的，这件事上他没吃什么亏，最多浪费一点y体，再说了，那些y体不用掉自己也会浪费。
一个寒假过得没意思透了，开学后毛海波发现周自勇真的已经离开了，去进修本科去了，周自勇算是毛海波的好朋友，毛海波没个伴，更加觉得孤单。
开学第一次例会上，毛海波又看到来了一个新人，而且是个女的，毛海波眼睛亮了一下，不过也没弄清楚到底是哪个庙里的和尚。
散了会之后，毛海波去罗小娜宿舍里，罗小娜正在整理房间，毛海波进了房间就把门关上，这个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了，不过都是老师们先开学，学生们还没有来。
罗小娜说：“你干什么，把手放开。”
毛海波说：“我想你了。”
这样说的时候，他的手还紧紧地从后面抱着罗小娜，两只手刚好放在胸前的位置，那种软绵绵的感觉通过手心，传到毛海波心里，毛海波感觉到自己身体正在一点点的膨胀。
罗小娜说：“你把手放开，有话好好说。”
毛海波说：“小娜，我真的想你了。”
罗小娜说：“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不是你的泄欲工具，我懒得听你这些鬼话，什么想我了？是你想做那个事吧？”
毛海波放开了手，然后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叹了一口气：“哎，女人啊，真是善变的动物，从前还说爱啊情啊，到最后却都是如此的绝情。”
罗小娜笑了，她没想到毛海波说出这样一番话。
罗小娜说：“我们不是早就说好了，我们的事已经过去了，我已经有男朋友了，我不想再象以前那样。”
毛海波说：“你是说那个眼镜吗？说句实话，他根本配不上你。”
上次那个男的过来送罗小娜，毛海波看到过这个男人，因为罗小娜的关系，毛海波对这个男的还是有一份敌意的，他也说不清楚。
罗小娜说：“对了，毛海波我给你介绍一个美女，就是今天开会时新来的一个美女。”
毛海波说：“哦，对我也注意到了，就是不知道她是谁，我看到你还跟她讲话，你们认识吗？”
罗小娜说：“当然认识，杨小丽，不过你可要想想清楚哦，这是张校长的侄女。”
罗小娜解释了半天，毛海波终于弄清楚原来杨小丽真是张斌的侄女，不过毛海波对张斌倒没有恶意，虽说有点不满也是正常的。
毛海波说：“张校长侄女怎么啦，不也得嫁人吧？”
周自勇虽说要去学习，可是学校里他那份工资还是照领不误，这可是一般人都享受不到的待遇。周自勇这天过来学校里搬东西，计划把他那些暂时用不着的东西都搬回家去，而且那个房间得先腾出来，又有新来的老师会住进来。
周自勇顺便去了一趟张斌宿舍。周自勇很清楚自己如果这个本科读完了可能就不会再回学校里任教了，周慧已经跟他说过了，读完本科就直接到教委来上班，这可是好事，比起在一线教学，老师们都宁愿在教委上班，一是工作相对要轻松很多，二是天天在领导底下办事，自己的升迁机会也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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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斌正在屋子里看电视，看见周自勇过来给他倒了一杯茶，张斌说：“小周，以后还回我们学校吗？”
周自勇说：“当然得回啊，我只是出去进修，我还算是学校的人吧。”
张斌笑了一下：“你小子行啊，你老实说你跟周慧到底有没得那么回事？”
周自勇说：“校长，她可是你的嫂子啊，这样的玩笑你也乱开？”
张斌说：“嗨，其实我跟她没什么关系，老实说我也很想跟周慧有那么一回事。”
说完这话，张斌还十分委琐地向周自勇眨了眨眼睛，周自勇笑了，张斌是聪明人，什么还不知道，自己跟周慧那点事，人家也没当回事，再说了就算他知道了，这也没什么，他是个男人，男人在这件事没吃什么亏，而且相反，他还相应地得到去大学里进修的机会，带薪进修。
周自勇笑了笑说：“我跟周主任可真没什么。”
张斌说：“你在我面前就别装啦，你们之间的事我非常清楚，不过你跟她有事正是我想要的结果。”
周自勇说：“为什么这么说，可是我跟周慧倒真的没什么。”
张斌笑了笑，周自勇当然不肯在这件事上认帐，说出去也不好听，周慧多大年纪啊，而周自勇仅仅是因为想从中得到好处才同意跟周慧发生那种关系的，最重要的是守口如瓶，再说周自勇也怕张斌是来试探他的，也许是常市长安排好的张斌来试他也说不定，周自勇可没那么傻。
聊了一会天，周自勇就离开了。张斌刚把周自勇送到门口，电话响了，张斌接起电话，是秦小月打过来的。
秦小月说：“张校长，你们已经开学啦，怎么不过来我这儿玩啊。”
张斌说：“也才到校两天，怎么啦？想我了吗？”
秦小月说：“鬼才想你呢。”
说完秦小月笑了，张斌听着电话里秦小月的笑声，也有点心动。这个s女人，光听着声音就会让自己动情，张斌这会心里欲火就这样一点点的升了起来，张斌说：“你在家里不要走啊，我过来找你。”
秦小月说：“好啊，你要来快点来，我们家邓宗军还在学校里没回来。”
因为是刚开学，学校里本来还有许多工作要做，特别是后勤上的，邓宗军又是食堂的会计，所以工作也挺忙的，不过他工作起来还是相当认真的。
张斌在抽屉里拿出上回买的一个手机，这是张斌给秦小月准备的礼物，上回他因为学校里的电脑更新换代，也赚了不少钱，张斌也是一个在钱财上看得开的人，既然赚了钱，总得给自己女人买点什么吧，人家跟着你，也不图跟你结婚过日子，这点小便宜还是该让人家占点吧。
张斌开着车很快就到了秦小月家，秦小月还在家里包饺子，新年里还没有过去，而且她打电话给张斌就是想让张斌来吃她抱的饺子。
张斌进了屋看到小月还围着一个围裙在干活儿。张斌过来一把抱住她，然后在她脸上狠狠地亲了两口。秦小月说：“你个没良心的，这么长时间，电话也不打一个给我，把我早就忘了吧？”
张斌说：“哪能把你忘记啊，你今天不打电话给我，我还想打电话给你呢，你看这是什么？”
张斌说着已经把漂亮的手机拿了出来，秦小月一看，喜欢的什么似的，她赶紧把手洗干净，然后拿着手机，爱不释手。秦小月说：“这一款手机得三千多块吧，哎呀，你花太多钱了，我不好意思，我不要了。”
说着秦小月把手机递给张斌，虽然张斌明明知道秦小月这是在矫情，可是张斌心里还是对秦小月挺满意的，人家跟着你并不是想占什么便宜，都是讲感情的，就算没有爱情，至少也还是有着比普通友谊深一点的感情存在着的。
张斌说：“我没什么东西送给你，这点小意思又算什么呢？你就收下吧。”
秦小月见张斌这样说，心里也是一阵说不出的愉悦，女人说到天还是喜欢出手大方的男人，张斌在这方面做的不错，也着实让她满意。
秦小月过去坐在张斌大腿上，一边任由张斌把手从上衣里伸了进来，在她身上动作，张斌一边摸一边说：“这么长时间，没见着我，想我了吗？”
秦小月说：“当然想。”
张斌说：“每天晚上跟你老公邓宗军睡在一个床上，还会想我吗？”
秦小月说：“你别说邓宗军，我才懒得理他个没用的，他怎么能跟你比，他每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醉生梦死的人，都不知道在混什么，你也知道我对你的感情的。”
说着这话，秦小月居然落下了几滴眼泪，这着实让张斌欢喜，虽然张斌跟常丽是夫妻，跟罗小娜孙春花都有那么一腿，可是他确认，相比较而言还是秦小月跟他感情比较真一点儿。
张斌笑了笑说：“算啦，别哭啦，挺开心的事，怎么说着说着掉眼泪了，我肚子也饿了，下饺子吃吧。”
秦小月说：“没良心的。”然后起身去煮饺子，张斌在一旁问：“一会儿邓宗军会不会回来？”
秦小月说：“他回来干什么，他要到晚上十二点之后才回来。”
张斌说：“这么说他是知道我来的事？”
秦小月说：“别理他，他是甘戴绿帽的家伙。”
张斌说：“其实我心里还是挺有愧的，邓宗军虽然说有点窝囊，可是我这样明目张胆的去搞别人老婆，心里总还是有点不落忍。”
秦小月看着张斌笑了一下，她以为张斌是虚情假意的假招子，可是她怎么能明白张斌的内心世界呢？每次只要一想到邓宗军就想到他自己，邓宗军对待自己，跟自己对待常亚东基本上就是一回事，明明头戴一顶大绿帽，可是还得装出一付全然不知的样子。
真他妈的心痛啊。
毛海波这天中午特意去了一趟杨小丽的宿舍，也就是以前周自勇的宿舍。虽然是特意去了，可是毛海波还是装出一付无意经过的样子。
毛海波看到杨小丽正在向窗户上贴报纸，原来这屋子是周自勇住的，那个时候就没有窗帘，贴着一些报纸，不过时间久了，窗子上糊的一些报纸泛黄了。毛海波说：“杨老师，在忙啊？”
杨小丽说：“毛老师吧，对，我刚搬进来，这屋子还没打扫，进来坐下不？”
毛海波说：“以前这个屋子是周自勇住的，我经常过来，我跟他可是好朋友。”
毛海波一边说着话，一边自然而然的过去，接过杨小丽手中的胶水，一边向报纸上涂着，两人一边闲聊着话，一边干着这些活儿。毛海波个子比较高，这样就可以帮到杨小丽把报纸贴上去。
毛海波说：“杨老师跟张校长也是亲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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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小丽说：“对，张校长是我堂哥。”
毛海波说：“哦，原来是哥，我还当你是他侄女。”
杨小丽说：“你们可是生生把我给降了一辈，张斌是我大伯家的儿子，怎么可能我是他侄女，还有毛老师，你别叫我老师，叫我小杨，或者小丽都行。”
两人正在说话，郑宝强从这里经过也进来了。毛海波有些不高兴，这个郑宝强也是今天刚从南城中学调过来的，因为体育老师周自勇要去省城里进修，平阳一中就差一个体育老师，所以就把郑宝强给从南城中学调过来了。
杨小丽说：“这个是郑宝强，我们是同学，一个学校毕业的，他是学体育的，我是数学系的。我们师专时就认识，我们都叫他宝仔。”（宝仔，拿你的名字开个玩笑，别介意啊。）
毛海波虽然说不太高兴，可是毕竟是一个学校的老师，所以还是装出一付热情的样子，握住了郑宝强的手说：“你好你好，久仰。”
郑宝强说：“毛老师也喜欢打篮球吧？”
毛海波说：“我嘛，是爱好，但是水平一般，以后还得多向你学习，你可是体育专业的，我们都是野路子。”
毛海波看到郑宝强跟杨小丽是同学，心里也有点郁闷，可是又不好表现出来，就告辞走了，毛海波走了之后郑宝强说：“我看这个毛海波可能对你有哪个意思？”
杨小丽说：“你就别瞎说了，人家只是路过这里，顺手帮个忙而已，就你想那么多。”
郑宝强说：“我看不是顺道过来的，这小子追女人很有一套，仗着自己一张漂亮脸蛋，四处招蜂引蝶。”
杨小丽说：“行了，就你话多。”
杨小丽听郑宝强这样说，心里也有点犯疑，看来郑宝强可能说的是对的，这样一想也就是说毛海波对自己是有好感的，她看着毛海波也挺顺眼的，她还记得第一次看例会时毛海波看着他的情形，她对毛海波还是挺有些好感的。
一个人，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有着一张漂亮的外面总会给人以美好的第一印象。
第二天在办公室里，杨小丽就开始用qq同毛海波主动聊起了天。新学期开始，每个老师办公桌上都有了一台电脑，而且可以上网，不过张斌在会上也讲过，上网查资料可以，可是不允许上qq聊天。
一些老教师因为不会弄，所以也就实实在在地电脑里删除了qq，可是毛海波等人已经学会了如何把qq隐藏起来，当然杨小丽也不会那么老实地把电脑里的qq删掉。
在qq里，毛海波的网名叫蔚蓝大海，杨小丽的网名叫六翼天使。在qq里杨小丽问：“你的蔚蓝大海跟你名字倒也挺符合的。”
毛海波问：“你是不是看过《洛丽塔》？”
杨小丽说：“对啊。”
毛海波说：“我一看你网名就猜到是这样。”
杨小丽也有些惊喜毛海波既然从她的网名六翼天使就猜出她看过纳博科夫的这部小说，老实说她有些意外，她以为毛海波只是一个数学老师，阅读范围应该局限于一些流行小说，却不知道毛海波居然看过这本书，对毛海波的好感一下子又上升了许多。
其实毛海波看这本书是先听人家说是一个中年男人喜欢一个小女孩，然后就看了电影，电影还是在网上下载的。后来毛海波路过一家旧书摊，发现这本书，只要三块钱，就买了。回去后草草地翻了一遍也没看出个好来，但是第一页多看了两遍就记住了。
网络是个好东西，特别适合泡妞，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毛海波跟杨小丽并没有说什么话，可是俩人事实上在网上已经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有时候会互相抬起送头来相视一笑，那眼神里有着属于两个人的秘密，别人是无法领悟的。
郑宝强还是经常会从别的办公室里跑过来找杨小丽玩，杨小丽又不想让郑宝强太过于难堪，只是淡淡地应付着他。
有一次杨小丽不在办公室，办公室里的同事又议论起郑宝强跟杨小丽之间的事。老师们平常都没什么娱乐，谈谈年轻人的情事，也可以调剂一下紧张的生活，老师们说起郑宝强真行啊，快要把杨小丽追到手了。大家都在一旁附合，坐在角落里的教研组长徐玉平说：“我的看法跟你们不一样，我觉得郑宝强追杨小丽没戏。”
大家都有些不服气地说：“那你说谁有戏，难道不成你有戏，你可别忘了，你是已经结婚了。”
徐老师说：“我当然也没戏，我已经结婚了嘛，我说毛海波有戏。”
毛海波还在办公室里改试卷，听到这话吃了一惊，抬起头来笑了一下：“怎么又扯到我头上来啦，跟我可没关系啊。”
徐老师说：“你就别装啦。”
说完徐老师悠然抽了一口烟，吐出了烟圈。毛海波还是装出一付无辜的样子，可是心里对徐老师也佩服得五体投地。
张斌这天晚上把妹妹杨小丽叫到自己那儿，他也看到郑宝强追妹妹的情形，而且张斌对郑宝强还是有好感的，这孩子诚实肯干，对张斌也尊重。
张斌说：“我看郑宝强也不错，你是个什么意见？如果有好感可以继续来往，如果没有好感赶紧刹车。”
杨小丽说：“我跟郑宝强根本就没得那么回，是别人瞎传的，我们只是普通同事关系。”
张斌以为是妹妹害羞，说：“小丽，其实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也没什么，我也挺喜欢郑宝强这小伙子的，你爸把你交给我，我总得为你负点责的。”
杨小丽说：“哥，我真的不喜欢他，他在学校时就追我，如果我喜欢他，我们早就成了，我以前没接受他，现在也没接受他，以后也不会接受他。”
张斌有些吃惊，难道自己看走眼了。张斌说：“为什么这么说，你不会是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吧？”
杨小丽说：“没有。”
虽然这样说，可是杨小丽的神情已经显出来她明显是说假话。
张斌说：“没有，到底是谁？是不是我们学校的同事？”
杨小丽见张斌问的紧迫，也只好说了：“毛海波喜欢去我那里，我也喜欢他一类型的男孩子。”
张斌叹了一口气，没想到自己的妹妹还是喜欢毛海波，张斌有些气不过，说：“我就不知道毛海波到底哪里好，就能吸引你们这些无知少女。”
杨小丽：“其实吧，我也只是跟他一般同事关系，也不知道他对我到底怎么样？”
张斌说：“别人我不了解，毛海波这个人我还是知道，他根本就不是一个靠得住的人。”
第127节
人的情感本来就是很复杂的，可能连自己也说不清楚。
毛海波回到自己宿舍，打开电脑玩游戏，玩了一会儿外面进来一个人是周自勇，周自勇说：“在干吗？玩游戏吗？”
毛海波说：“没事干，挺无聊的，玩游戏打发时间。你也没事干？”
周自勇走上前来，毛海波玩的游戏，周自勇说：“这个是什么游戏？我好像没玩过，好不好玩？”
毛海波说：∠帝也疯狂，挺老的一个游戏，我们平时在课堂上叫生们不要玩游戏，自己也会玩游戏，当老师真是挺矛盾的。”
毛海波递给周自勇一根烟，两人分别点上了，其实平稠上这个时候老师们也会互相串下门，本来就住在一栋宿舍楼，互相走动也比较方便，晚上没事时走过来聊聊天，谈谈心事也是有的，更多的时候是谈一下校长的风流韵事。
周自勇说：“刚才到校长又进了罗小娜的房间。”
说完周自勇了毛海波一
第 23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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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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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丽说：“亚东哥这会儿正开车赶回老家，我们明天也过去，到时候跟他一起吃饭吧。”
张斌说：“好好。”
常丽说：“我听常亚东的口气好像有好事要告诉你。”
张斌说：“不会是提我做教委主任吧？我这校长也才干了一个学期，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的官升的也太快了吧？”
常丽说：“没有人会嫌自己官升得快，你也可真够傻的啦，还嫌自己官升得快。”
张斌说：“我也不容易啊，我是拿老婆换来的。人家都叫我忍者神龟。”
常丽说：“不是说好了不拿这件事开玩笑嘛？你还有心取笑人家？”
张斌一把把常丽抱在怀里，郎情妾意，十分温柔。张斌说：“我也想开了，你做的没错，你是为我好，我不能不知好歹啊？”
说这话的时候张斌想到包包里装的那两个银行卡，一张卡里装着十万，另一张卡里有八万块钱，他甚至有一种冲动想把卡交给常丽，可是他还是一动也没动。想了一想，那种冲动还是消失了。女人只要喂她好话就行了，千万别真对她好，而且让自己头戴一顶大绿帽的女人，更不能对她好。
常丽真以为张斌想通了，一边热烈地响应着张斌的吻，一边把灯关了。
是夜两个恩爱无边。
122
次日，在常丽娘家，张斌刚坐下，常亚东过来了，自然先是给常丽父母拜年，一番寒暄。常丽去厨房里帮母亲做饭做菜，堂屋里张斌跟常亚东坐着聊天。
张斌递给常亚东一只烟，常亚东拿在手里说：“黄鹤楼的。”
常亚东把烟点着了，两人都吸着烟，张斌没有说话，只是一旁陪着笑。
常亚东说：“怎么样？工作还顺利吧？”
张斌说：“还行，如今也有半年了，慢慢来，工作也有些上道了。”
常亚东说：“我听说了，你这半年工作还是挺有成绩的，不过做事了不要太过于急于求成，有时候有些事还要讲究个稳妥。”
张斌一听这话心里有点犯难，不知道常亚东到底要表达什么意思，说：“我还有哪些方面还做得不够的，你指出来我以后工作中会改进的。”
常亚东吸了一口烟，烟雾升起来，把他的面部表情也搞得朦朦胧胧，他要的就是这种神秘的效果，他说：“也有人告你的状啊，告状信是一封接着一封，现在更好了，直接在网站上举报投诉。”
常亚东说完看着张斌。
张斌说：“现在这些人啊，你不做事他说你没能力，你做事吧，他们就会告状，当个校长也挺难的。”
常亚东说：“这我知道，我还是那句话，有人告状不一定不是好官，没有告状不一定就是好官，不过凡事不要太激进，还是要慢慢来，事物的发展总是先量变再质变，是有一个过程的，这个就是哲学，你懂吗？”
张斌点头。
常亚东说：“我看你处事总体还是可以的，但有些事的处理上要注意平衡方方面面的关系。”
张斌说：“这我知道，我以后一定注意。”
说完张斌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实在有点冤，自己没做错什么啊，而且看起来平阳一中那些老师都是很温顺的，也没有人对自己敢说一个不字啊，可是就是有人敢告自己。
张斌说：“他们告我主要集中在哪些方面？”
常亚东说：“你自己做的事自己还不清楚？”
张斌说：“我自己实在没做什么啊？”
常亚东说：“两个问题，一是经济问题，你最近是不是又给学校里添置了一批电脑，还给每个老师都配了一台电脑？”
张斌说：“给每个老师配一台办公用的电脑这是好事啊，这也有错？”
常亚东说：“所以啊，你还是太年轻，年轻人就不能做主要领导，其实我们平阳这么多学校，你说哪个学校没钱，都有钱，都配得起，可是为什么不配？大家都知道，这是容易出经济问题的地方。还有，你放寒假期间让学校的水泥路面重新铺一边，这又得钱吧，在经济问题上要平衡方方面面的关系，有便宜不要一个人占，否则是长不了的。利益均沾，大家也都有责任，到时候真出问题了也是集体担这个责任。”
张斌点头称是：“哥，还是你有学问，以后你还要多教教我。”
常亚东有些得意，的确这么多年他不是白混的，常亚东人本来就聪明，否则也不会是村里第一个考上大学的大学生。当然现在大学已经普及了，村里不知道出了多少大学生。
更重要的是常亚东刚开始是给人当秘书的，实践出真知，有些知识那是得在实践中混过的人才能总结出来的。他这些浅显的人生经验对于张斌这个书生来说还是有价值的。
常亚东说：“另一个就是生活作风方面的，这方面我就不多说你了。”
常亚东说完这话就把脸调向电视，电视里正在播放春节晚会，他仿佛看得津津有味，其实常亚东在这方面倒真不敢说张斌，毕竟他自己p股里也不干净。
张斌看着常亚东，有点害羞。
常亚东拍了一下张斌的肩说：“大家都是男人，理解。不过你眼光要放长一些，有我在，以后你是不止做到校长的，你想到教委主任吗？”
张斌看着常亚东，有些惊讶。
教委主任谁不想当啊？人就是这样，当一个理想实现之后就会有一个新的理想来，张斌当然也不例外。当现在常亚东说推举他作教委主任，他内心还是一阵的狂喜：常亚东这个人还是很够意思的。
常亚东说：“教委主任老徐可能要退了，如果顺利的话，你今天放暑假就可以争取，我到时候自然会帮你。”
张斌看常亚东把茶杯里重新续满了水，递过去说：“哥，来喝点茶。”
常亚东说：“不过这些话你别跟任何人，谋事不秘必受其害。一定要注意保密，中间可能也会有一些变数，不过有我在，你也可以放心一点儿。”
堂屋里两个男人谈的是关乎事业的大事，而常丽跟母亲在厨房里也没闲着。母亲很关心是女儿跟张斌之间的夫妻感情怎么样？
常丽说：“还好，就那样。”
常母说：“你可要注意了，我看你求亚东帮你们家张斌当上校长，两个人又不在一起住，两地分居，最容易出现感情问题，我最担心就是你，真怕你们出啥事。”
常丽说：“能出啥事？大不了离婚就是了，我还怕他？”
常母说：“可不敢这么说，你一个女人离了婚怎么办？三十几了，他一个男人又当了校长，离了你还能再找一个好的，你呢？你三十岁的女人还带着一个女儿，我看你找啥样的？”
常丽一时无话，她甚至有些惊讶于母亲的智慧，一个农村的老太太，都没出过村子，可是说出来的话好象挺在理儿的。
常丽说：“妈，你放心好了，我跟张斌没什么？”
常母说：“还有，我看常亚东看你的眼神也不太对，你们之间不会有什么事吧？你千万别跟他纠缠不清，我们都是一个姓，如果论起来还没出五服，如果你们出什么事儿，那是一个村子里的人都要戳脊梁骨的。”
常丽有些不自然，但她还是努力掩饰自己的情绪：“没有，我就是把他当成我哥，我们之间没任何事。”
常母说：“不是我说你，这个常亚东我最了解，从小就不是一个正经货，小时候在村里偷j摸狗偷看女厕所的坏事没少干过，现在虽说当了市长，我还是不太相信他的人品。”
123
母女俩正在厨房里说话，常亚东和张斌站在外面，一起站在外面的还有常亚东的哥哥常建东，现在已经当上村长了。
原来是家里来了贵客了，乡长过来了，他是过来叫常亚东张斌一起去家里吃饭的。
常母说：“那怎么行？我们已经在准备饭了，今天中午必须得在我们家吃。”
常建东说：“婶，什么你啊我啊，我们不就是一家吗，还计较那么多干什么，到谁家吃都一样，这样，你们也一起过来，把叔叫上，一起上我们家去吃饭。”
常母说：“那可不行，你们家来的都是贵客，我们可不敢去。”
常亚东说：“婶，你看，我本来是准备在你们家吃饭的，可是这乡来了，我不能不去啊，毕竟他才是我们这个地方的土地嘛。”
最后妥协的结果是张斌陪常亚东一起去吃饭，常丽就留在自己娘家陪母亲一起吃饭，张斌女儿跟几个小伙伴一起玩得正开心呢。
忙了一天，下午四点张斌父亲打电话过来问张斌什么时候回去。张斌本来想的是吃了晚饭再回去，可是父亲电话里很急切，好象有什么事儿，也没说。
张斌和常丽大约六点钟才回到家里，去了父亲那里。原来是张斌二叔过来了，张斌二叔不姓张，姓杨。因为张斌父亲是倒c门招过来的，张斌姓氏是跟母亲的姓。
张斌过来握住二叔的手，说：“过来之前也提前打个电话？”
张父说：“你二叔等你了一天了，他上午就过来了。”
张斌有些吃惊：“二叔找我有事？”
张父说：“也没啥事，来，叫你妈把菜端上来，一边喝酒一边说。”
张斌是不相信没事了，不过他们说没事，张斌只好坐下来吃饭，先是喝酒，几个男人在一起当然得先把酒喝好，酒喝得差不多了，张斌爸说：“其实你二叔这次来呢，还是有点事想找你帮忙。”
张斌说：“我是有事吧，你还说没事，有事就说吧，咱们一家人还说啥别的话干啥，只要我张斌能做到的，你们尽管吩咐。”
张斌爸满意地看了儿子一眼，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
二叔先是端起酒杯说：“斌娃子，还是你仁义啊，以前进二叔打你，你不怪二叔吧？”
张斌笑了，小时候张斌倒是经常去他二叔家玩，虽然说张斌姓张，可是在他心里倒还是认可他的杨姓多一点。小时候的张斌有些调皮，而且张斌自己家的父亲因为是倒c门，在家里没有地位，也不怎么管张斌，而张斌母亲又把这个儿子当成宝一样，惯成张斌骄横傲慢的个性，无人敢管，倒是张斌这位二叔打过他，还断言他这辈子不会有出息。
没想到张斌现在当了校长，出息大啦，而且他还得来自己这位侄儿办事。
张斌说：“叔，那时候我也是不听话，你打也是应该的，都是自家人，还说那些干啥，我把这酒干了，你有事说事。”
二叔说：“说来还是为你那个妹妹，她这过年回来了，说是不想去打工了，我就想找你看看，能不能给安排到你们学校里当个老师。”
二叔的女儿也就是张斌的妹妹，杨小丽，几年前就师专毕业了，家里上班还得交一两万的上岗费，她就去了南方打工，据说在一个民办学校里当老师。
张斌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婆常丽，常丽正在给夹菜，似乎没有注意到张斌看她。张斌说：“小丽不是在广东一个私立学校说干得挺好的嘛，一个月也有三四千吗？怎么突然又想回来教书，再说现在教育的编制可不好进啊。”
二叔苦笑了一下说：“三四千？那可是笑话了，只有一千三百块钱。”
张斌说：“我都听说我们学校里的老师出去说在广东那边的私立学校一个月也有三四千的。”
二叔说：“情况我也听小丽说了的，三四千一个月的也有，五千一个月私立学校都有，可是那些都是贵族学校来着，要求也特别高，能进的都是一些名牌师范的本科甚至研究生什么的，小丽你是知道的，她只读了一个师专，专科，也只能进那些农民工子弟学校，这些学校收费低，老师的工资也低。”
张斌哦了一声，常丽也听着二叔在说，以前张斌在学校里干得不如意的时候曾经也想过要不也出去打工算了，听人家说在那边一个月有三四千四五千，还真让他羡慕了好长时间，弄了半天还是这么一回事。
张斌爸看着张斌半天没说话，也知道这事难办，虽说他儿子是个中学校长，可是只能管管行政方面的工作，学校毕竟是事业单位，不是一个私人办的企业什么的，毕竟不是一个校长能说了算了。张斌爸说：“你看这事能办吗？”
张斌说：“叔，你也知道现在我们平阳的没什么好企业，多少人想进学校，哪怕是干个杂事也好，都进不了。”
二叔叹了一口气：“我也知道这事难办，想想真后悔，那个时候如果有两万块钱给她交了上岗费，她也不用跑出去打工去，女儿家的，一个人在外面，我也不放心，再说年纪大了，总得成家吧？”
张斌说：“这样吧，我可以先让妹妹进来当个代课老师，至于编制的话以后再慢慢想办法，只要我还在教育上干，我想总会有办法的吧。”
二叔一听这话果然大喜，说起来张斌还是够仁义啊，虽然自己打过张斌，可是这孩子不计较，还把他当叔，这已经不容易了。
二叔说：“斌娃子，还是你好啊，你叔愧对你啊，以前还说你没出息，想起来你二叔我就没脸啊。”
说着二叔居然哭了起来，张斌没说什么。张斌父亲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这个人是他的亲弟弟，怎么能让他哭呢？张斌父说：“算了，喝酒喝酒，都是一家人话说开了不说完了吗？多大的事啊，一个大男人还哭起来了。”
二叔拉着张斌爸的手说：“哥啊，你不知道，我为你这个侄女不知道c了多少心啊，现在工作不好找我也知道，我听说在那些大城市里现在研究生工作都找不到呢，还有北大毕业生说在街上卖猪r，你说这叫什么事儿？”
张斌乐了，没想到自己二叔一个农民居然也有如此见识，张斌说：“二叔，你真懂得不少啊，你这知识面比我这个校长还要宽啊。”
二叔笑了：“这都是你那个妹妹跟我说的，我哪知道这回事啊。”
晚上回到家里，张斌睡在床上，常丽也把女孩哄好放在另外一个屋子里，然后常丽洗了上了床，张斌心情有些激动，已经好长时间没跟常丽有那么一回事了，而且这一段时间天天营养又比较过剩，身体的需要就比较强烈，虽然张斌有这个意思，可是他有不知道常丽会是什么样的想法，有点不敢轻举妄动。
124
上了床之后，常丽说：“你把你妹妹弄到你们学校当老师你一个人说了算吗？总得跟王书记等人商量着办吧，还是集体领导，再说当个代课老师也进不编，你不是害人家吗？”
张斌说：“学校里还是我说了算，我只要决定的事，谁敢说一个不字，再说了不是还有你亚东哥嘛，至于进编的事，等我以后当了教委主任，不就把这个事能办了，简单的事，你们女人家就是头发长见识短。”
常丽有些吃惊，张斌要当教委主任，这可她还不知道。不知道也不奇怪，当时常亚东跟张斌说这件事的时候常丽正在厨房里跟自己的母亲说常亚东偷j摸狗不是东西呢。可是人家毕竟混成了村里最强悍的大人物，小看人，小时候偷j摸狗就注定不成气候啦？刘邦小时候还不一样偷j摸狗，可是人家最后混成皇帝了。
常丽说：“谁说你要当教委主任？”
张斌说：“当然是常亚东对我说的啊，我想他总不会骗子我吧，而且也完全没必要骗我的。”
张斌心里知道自己有可能当个教委主任心里还是挺激动的，可是常亚东让他别跟人说，他也知道这种事肯定要保密的，可是心里有了好事总想跟人分享一下嘛，跟自己老婆也不算外人，说说也是无所谓的。
常丽说：“如果真能当上教委主任那还真是不错，常亚东也算对得起你了。”
常丽这样说是有原因的，虽然张斌对于她跟常亚东在一起鬼混的事没说什么，可是这种事，任何一个男人即使嘴上不说，心里难免会有想法。现在好了，当张斌从常亚东那里得到他想要的，也许会对自己好一点，自己付出的代价也算值了，其实常丽也知道常亚东不是什么好鸟，想到上一次她去常亚东那里，他既然跟平阳电视台的唐小燕在一起，常丽心里就是那么地痛。
张斌伸过手去摸了一下常丽的肩，常丽没有动。张斌说：“怎么啦？”
常丽没有说话，想着自己这样夹在两个男人中间，突然就流泪了，肩还一耸一耸的，张斌把手伸过去，摸到常丽脸上滑落的泪水。张斌说：“怎么哭啦？算了，是我不好，我对不起你。”
常丽说：“我其实不想跟常亚东在一起，我总是会觉得对不起你。”
不管常丽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至少在今天这个夜晚张斌是为常丽的话所感动了，是啊这个女人毕竟是自己的老婆，再说了，她跟常亚东搞在一起，不也是为了自己吗？
张斌说：“我也没怪你，算了，别说了，都是我不好。”
张斌说不说，果然就不再说话。因为这个时候语言是多余的，只有动作，动作才是那么富有表现力，张斌起身，然后做俯冲运动。
大年初二的时候，毛海波在家里无所事事，唐小燕打来电话向他表示新年的祝福，放下电话毛海波母亲说：“你看你现在混的，也着实惨点，也是诺大年纪了，连个女朋友也没谈到。隔壁的你二婶上回来说，要给你介绍一个她娘家的侄侄女。”
毛海波说：“算了吧，我还用不着你们给我介绍，我还年轻。”
毛海波父亲说：“孩子还年轻，我们儿子长得一表人才，还怕找不到儿媳妇，你这是想多了。”
毛母当然不以为然：“你看我们村里那个家云，他不是跟我们家海波还是初中同学，人家儿子都已经五岁了，我这个当母亲的能不急吗？”
毛海波说：“他只读了个初中，我好歹也是个大学毕业啊，怎么能一样呢？这样吧，新的一年里一定给你们找一个儿媳妇。”
毛父说：“是得当个事了，不能只谈恋爱不结婚，只开花不结果不行啊。”
毛海波笑了笑，其实只开花不结果他倒觉得没什么，反正他是男的，这件事上他没吃什么亏，最多浪费一点y体，再说了，那些y体不用掉自己也会浪费。
一个寒假过得没意思透了，开学后毛海波发现周自勇真的已经离开了，去进修本科去了，周自勇算是毛海波的好朋友，毛海波没个伴，更加觉得孤单。
开学第一次例会上，毛海波又看到来了一个新人，而且是个女的，毛海波眼睛亮了一下，不过也没弄清楚到底是哪个庙里的和尚。
散了会之后，毛海波去罗小娜宿舍里，罗小娜正在整理房间，毛海波进了房间就把门关上，这个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了，不过都是老师们先开学，学生们还没有来。
罗小娜说：“你干什么，把手放开。”
毛海波说：“我想你了。”
这样说的时候，他的手还紧紧地从后面抱着罗小娜，两只手刚好放在胸前的位置，那种软绵绵的感觉通过手心，传到毛海波心里，毛海波感觉到自己身体正在一点点的膨胀。
罗小娜说：“你把手放开，有话好好说。”
毛海波说：“小娜，我真的想你了。”
罗小娜说：“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不是你的泄欲工具，我懒得听你这些鬼话，什么想我了？是你想做那个事吧？”
毛海波放开了手，然后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叹了一口气：“哎，女人啊，真是善变的动物，从前还说爱啊情啊，到最后却都是如此的绝情。”
罗小娜笑了，她没想到毛海波说出这样一番话。
罗小娜说：“我们不是早就说好了，我们的事已经过去了，我已经有男朋友了，我不想再象以前那样。”
毛海波说：“你是说那个眼镜吗？说句实话，他根本配不上你。”
上次那个男的过来送罗小娜，毛海波看到过这个男人，因为罗小娜的关系，毛海波对这个男的还是有一份敌意的，他也说不清楚。
罗小娜说：“对了，毛海波我给你介绍一个美女，就是今天开会时新来的一个美女。”
毛海波说：“哦，对我也注意到了，就是不知道她是谁，我看到你还跟她讲话，你们认识吗？”
罗小娜说：“当然认识，杨小丽，不过你可要想想清楚哦，这是张校长的侄女。”
罗小娜解释了半天，毛海波终于弄清楚原来杨小丽真是张斌的侄女，不过毛海波对张斌倒没有恶意，虽说有点不满也是正常的。
毛海波说：“张校长侄女怎么啦，不也得嫁人吧？”
周自勇虽说要去学习，可是学校里他那份工资还是照领不误，这可是一般人都享受不到的待遇。周自勇这天过来学校里搬东西，计划把他那些暂时用不着的东西都搬回家去，而且那个房间得先腾出来，又有新来的老师会住进来。
周自勇顺便去了一趟张斌宿舍。周自勇很清楚自己如果这个本科读完了可能就不会再回学校里任教了，周慧已经跟他说过了，读完本科就直接到教委来上班，这可是好事，比起在一线教学，老师们都宁愿在教委上班，一是工作相对要轻松很多，二是天天在领导底下办事，自己的升迁机会也多一点。
125
张斌正在屋子里看电视，看见周自勇过来给他倒了一杯茶，张斌说：“小周，以后还回我们学校吗？”
周自勇说：“当然得回啊，我只是出去进修，我还算是学校的人吧。”
张斌笑了一下：“你小子行啊，你老实说你跟周慧到底有没得那么回事？”
周自勇说：“校长，她可是你的嫂子啊，这样的玩笑你也乱开？”
张斌说：“嗨，其实我跟她没什么关系，老实说我也很想跟周慧有那么一回事。”
说完这话，张斌还十分委琐地向周自勇眨了眨眼睛，周自勇笑了，张斌是聪明人，什么还不知道，自己跟周慧那点事，人家也没当回事，再说了就算他知道了，这也没什么，他是个男人，男人在这件事没吃什么亏，而且相反，他还相应地得到去大学里进修的机会，带薪进修。
周自勇笑了笑说：“我跟周主任可真没什么。”
张斌说：“你在我面前就别装啦，你们之间的事我非常清楚，不过你跟她有事正是我想要的结果。”
周自勇说：“为什么这么说，可是我跟周慧倒真的没什么。”
张斌笑了笑，周自勇当然不肯在这件事上认帐，说出去也不好听，周慧多大年纪啊，而周自勇仅仅是因为想从中得到好处才同意跟周慧发生那种关系的，最重要的是守口如瓶，再说周自勇也怕张斌是来试探他的，也许是常市长安排好的张斌来试他也说不定，周自勇可没那么傻。
聊了一会天，周自勇就离开了。张斌刚把周自勇送到门口，电话响了，张斌接起电话，是秦小月打过来的。
秦小月说：“张校长，你们已经开学啦，怎么不过来我这儿玩啊。”
张斌说：“也才到校两天，怎么啦？想我了吗？”
秦小月说：“鬼才想你呢。”
说完秦小月笑了，张斌听着电话里秦小月的笑声，也有点心动。这个s女人，光听着声音就会让自己动情，张斌这会心里欲火就这样一点点的升了起来，张斌说：“你在家里不要走啊，我过来找你。”
秦小月说：“好啊，你要来快点来，我们家邓宗军还在学校里没回来。”
因为是刚开学，学校里本来还有许多工作要做，特别是后勤上的，邓宗军又是食堂的会计，所以工作也挺忙的，不过他工作起来还是相当认真的。
张斌在抽屉里拿出上回买的一个手机，这是张斌给秦小月准备的礼物，上回他因为学校里的电脑更新换代，也赚了不少钱，张斌也是一个在钱财上看得开的人，既然赚了钱，总得给自己女人买点什么吧，人家跟着你，也不图跟你结婚过日子，这点小便宜还是该让人家占点吧。
张斌开着车很快就到了秦小月家，秦小月还在家里包饺子，新年里还没有过去，而且她打电话给张斌就是想让张斌来吃她抱的饺子。
张斌进了屋看到小月还围着一个围裙在干活儿。张斌过来一把抱住她，然后在她脸上狠狠地亲了两口。秦小月说：“你个没良心的，这么长时间，电话也不打一个给我，把我早就忘了吧？”
张斌说：“哪能把你忘记啊，你今天不打电话给我，我还想打电话给你呢，你看这是什么？”
张斌说着已经把漂亮的手机拿了出来，秦小月一看，喜欢的什么似的，她赶紧把手洗干净，然后拿着手机，爱不释手。秦小月说：“这一款手机得三千多块吧，哎呀，你花太多钱了，我不好意思，我不要了。”
说着秦小月把手机递给张斌，虽然张斌明明知道秦小月这是在矫情，可是张斌心里还是对秦小月挺满意的，人家跟着你并不是想占什么便宜，都是讲感情的，就算没有爱情，至少也还是有着比普通友谊深一点的感情存在着的。
张斌说：“我没什么东西送给你，这点小意思又算什么呢？你就收下吧。”
秦小月见张斌这样说，心里也是一阵说不出的愉悦，女人说到天还是喜欢出手大方的男人，张斌在这方面做的不错，也着实让她满意。
秦小月过去坐在张斌大腿上，一边任由张斌把手从上衣里伸了进来，在她身上动作，张斌一边摸一边说：“这么长时间，没见着我，想我了吗？”
秦小月说：“当然想。”
张斌说：“每天晚上跟你老公邓宗军睡在一个床上，还会想我吗？”
秦小月说：“你别说邓宗军，我才懒得理他个没用的，他怎么能跟你比，他每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醉生梦死的人，都不知道在混什么，你也知道我对你的感情的。”
说着这话，秦小月居然落下了几滴眼泪，这着实让张斌欢喜，虽然张斌跟常丽是夫妻，跟罗小娜孙春花都有那么一腿，可是他确认，相比较而言还是秦小月跟他感情比较真一点儿。
张斌笑了笑说：“算啦，别哭啦，挺开心的事，怎么说着说着掉眼泪了，我肚子也饿了，下饺子吃吧。”
秦小月说：“没良心的。”然后起身去煮饺子，张斌在一旁问：“一会儿邓宗军会不会回来？”
秦小月说：“他回来干什么，他要到晚上十二点之后才回来。”
张斌说：“这么说他是知道我来的事？”
秦小月说：“别理他，他是甘戴绿帽的家伙。”
张斌说：“其实我心里还是挺有愧的，邓宗军虽然说有点窝囊，可是我这样明目张胆的去搞别人老婆，心里总还是有点不落忍。”
秦小月看着张斌笑了一下，她以为张斌是虚情假意的假招子，可是她怎么能明白张斌的内心世界呢？每次只要一想到邓宗军就想到他自己，邓宗军对待自己，跟自己对待常亚东基本上就是一回事，明明头戴一顶大绿帽，可是还得装出一付全然不知的样子。
真他妈的心痛啊。
毛海波这天中午特意去了一趟杨小丽的宿舍，也就是以前周自勇的宿舍。虽然是特意去了，可是毛海波还是装出一付无意经过的样子。
毛海波看到杨小丽正在向窗户上贴报纸，原来这屋子是周自勇住的，那个时候就没有窗帘，贴着一些报纸，不过时间久了，窗子上糊的一些报纸泛黄了。毛海波说：“杨老师，在忙啊？”
杨小丽说：“毛老师吧，对，我刚搬进来，这屋子还没打扫，进来坐下不？”
毛海波说：“以前这个屋子是周自勇住的，我经常过来，我跟他可是好朋友。”
毛海波一边说着话，一边自然而然的过去，接过杨小丽手中的胶水，一边向报纸上涂着，两人一边闲聊着话，一边干着这些活儿。毛海波个子比较高，这样就可以帮到杨小丽把报纸贴上去。
毛海波说：“杨老师跟张校长也是亲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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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小丽说：“对，张校长是我堂哥。”
毛海波说：“哦，原来是哥，我还当你是他侄女。”
杨小丽说：“你们可是生生把我给降了一辈，张斌是我大伯家的儿子，怎么可能我是他侄女，还有毛老师，你别叫我老师，叫我小杨，或者小丽都行。”
两人正在说话，郑宝强从这里经过也进来了。毛海波有些不高兴，这个郑宝强也是今天刚从南城中学调过来的，因为体育老师周自勇要去省城里进修，平阳一中就差一个体育老师，所以就把郑宝强给从南城中学调过来了。
杨小丽说：“这个是郑宝强，我们是同学，一个学校毕业的，他是学体育的，我是数学系的。我们师专时就认识，我们都叫他宝仔。”（宝仔，拿你的名字开个玩笑，别介意啊。）
毛海波虽然说不太高兴，可是毕竟是一个学校的老师，所以还是装出一付热情的样子，握住了郑宝强的手说：“你好你好，久仰。”
郑宝强说：“毛老师也喜欢打篮球吧？”
毛海波说：“我嘛，是爱好，但是水平一般，以后还得多向你学习，你可是体育专业的，我们都是野路子。”
毛海波看到郑宝强跟杨小丽是同学，心里也有点郁闷，可是又不好表现出来，就告辞走了，毛海波走了之后郑宝强说：“我看这个毛海波可能对你有哪个意思？”
杨小丽说：“你就别瞎说了，人家只是路过这里，顺手帮个忙而已，就你想那么多。”
郑宝强说：“我看不是顺道过来的，这小子追女人很有一套，仗着自己一张漂亮脸蛋，四处招蜂引蝶。”
杨小丽说：“行了，就你话多。”
杨小丽听郑宝强这样说，心里也有点犯疑，看来郑宝强可能说的是对的，这样一想也就是说毛海波对自己是有好感的，她看着毛海波也挺顺眼的，她还记得第一次看例会时毛海波看着他的情形，她对毛海波还是挺有些好感的。
一个人，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有着一张漂亮的外面总会给人以美好的第一印象。
第二天在办公室里，杨小丽就开始用qq同毛海波主动聊起了天。新学期开始，每个老师办公桌上都有了一台电脑，而且可以上网，不过张斌在会上也讲过，上网查资料可以，可是不允许上qq聊天。
一些老教师因为不会弄，所以也就实实在在地电脑里删除了qq，可是毛海波等人已经学会了如何把qq隐藏起来，当然杨小丽也不会那么老实地把电脑里的qq删掉。
在qq里，毛海波的网名叫蔚蓝大海，杨小丽的网名叫六翼天使。在qq里杨小丽问：“你的蔚蓝大海跟你名字倒也挺符合的。”
毛海波问：“你是不是看过《洛丽塔》？”
杨小丽说：“对啊。”
毛海波说：“我一看你网名就猜到是这样。”
杨小丽也有些惊喜毛海波既然从她的网名六翼天使就猜出她看过纳博科夫的这部小说，老实说她有些意外，她以为毛海波只是一个数学老师，阅读范围应该局限于一些流行小说，却不知道毛海波居然看过这本书，对毛海波的好感一下子又上升了许多。
其实毛海波看这本书是先听人家说是一个中年男人喜欢一个小女孩，然后就看了电影，电影还是在网上下载的。后来毛海波路过一家旧书摊，发现这本书，只要三块钱，就买了。回去后草草地翻了一遍也没看出个好来，但是第一页多看了两遍就记住了。
网络是个好东西，特别适合泡妞，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毛海波跟杨小丽并没有说什么话，可是俩人事实上在网上已经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有时候会互相抬起送头来相视一笑，那眼神里有着属于两个人的秘密，别人是无法领悟的。
郑宝强还是经常会从别的办公室里跑过来找杨小丽玩，杨小丽又不想让郑宝强太过于难堪，只是淡淡地应付着他。
有一次杨小丽不在办公室，办公室里的同事又议论起郑宝强跟杨小丽之间的事。老师们平常都没什么娱乐，谈谈年轻人的情事，也可以调剂一下紧张的生活，老师们说起郑宝强真行啊，快要把杨小丽追到手了。大家都在一旁附合，坐在角落里的教研组长徐玉平说：“我的看法跟你们不一样，我觉得郑宝强追杨小丽没戏。”
大家都有些不服气地说：“那你说谁有戏，难道不成你有戏，你可别忘了，你是已经结婚了。”
徐老师说：“我当然也没戏，我已经结婚了嘛，我说毛海波有戏。”
毛海波还在办公室里改试卷，听到这话吃了一惊，抬起头来笑了一下：“怎么又扯到我头上来啦，跟我可没关系啊。”
徐老师说：“你就别装啦。”
说完徐老师悠然抽了一口烟，吐出了烟圈。毛海波还是装出一付无辜的样子，可是心里对徐老师也佩服得五体投地。
张斌这天晚上把妹妹杨小丽叫到自己那儿，他也看到郑宝强追妹妹的情形，而且张斌对郑宝强还是有好感的，这孩子诚实肯干，对张斌也尊重。
张斌说：“我看郑宝强也不错，你是个什么意见？如果有好感可以继续来往，如果没有好感赶紧刹车。”
杨小丽说：“我跟郑宝强根本就没得那么回，是别人瞎传的，我们只是普通同事关系。”
张斌以为是妹妹害羞，说：“小丽，其实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也没什么，我也挺喜欢郑宝强这小伙子的，你爸把你交给我，我总得为你负点责的。”
杨小丽说：“哥，我真的不喜欢他，他在学校时就追我，如果我喜欢他，我们早就成了，我以前没接受他，现在也没接受他，以后也不会接受他。”
张斌有些吃惊，难道自己看走眼了。张斌说：“为什么这么说，你不会是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吧？”
杨小丽说：“没有。”
虽然这样说，可是杨小丽的神情已经显出来她明显是说假话。
张斌说：“没有，到底是谁？是不是我们学校的同事？”
杨小丽见张斌问的紧迫，也只好说了：“毛海波喜欢去我那里，我也喜欢他一类型的男孩子。”
张斌叹了一口气，没想到自己的妹妹还是喜欢毛海波，张斌有些气不过，说：“我就不知道毛海波到底哪里好，就能吸引你们这些无知少女。”
杨小丽：“其实吧，我也只是跟他一般同事关系，也不知道他对我到底怎么样？”
张斌说：“别人我不了解，毛海波这个人我还是知道，他根本就不是一个靠得住的人。”
第127节
人的情感本来就是很复杂的，可能连自己也说不清楚。
毛海波回到自己宿舍，打开电脑玩游戏，玩了一会儿外面进来一个人是周自勇，周自勇说：“在干吗？玩游戏吗？”
毛海波说：“没事干，挺无聊的，玩游戏打发时间。你也没事干？”
周自勇走上前来，毛海波玩的游戏，周自勇说：“这个是什么游戏？我好像没玩过，好不好玩？”
毛海波说：∠帝也疯狂，挺老的一个游戏，我们平时在课堂上叫生们不要玩游戏，自己也会玩游戏，当老师真是挺矛盾的。”
毛海波递给周自勇一根烟，两人分别点上了，其实平稠上这个时候老师们也会互相串下门，本来就住在一栋宿舍楼，互相走动也比较方便，晚上没事时走过来聊聊天，谈谈心事也是有的，更多的时候是谈一下校长的风流韵事。
周自勇说：“刚才到校长又进了罗小娜的房间。”
说完周自勇了毛海波一
第 23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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