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15 章

    张三李四 作者:陌上草薰

    第 15 章

    “嗯～明天早上就走，准备过来蹭一顿再走，呵呵。”

    “这什么话？！回来就应该经常过来嘛！我和你妈天天惦记着呢！你小弟也是！啊～小辉，到厨房帮妈妈做饭去！”村支书把儿子打发出去，回头坐在李四旁边，“学习或生活上有什么我们可以帮忙的要赶紧说，我们都是一家人，不用客气的！”

    “呵呵，知道了。”李四笑着应道，顿了一下，抬头望着村支书说：“干爹，我有点事想请你帮忙一下...”

    ......

    晚上九点李四才回到家，张三已经睡着了。

    “喂～～先别睡啦！！”李四大力摇着他的肩膀。

    “嗯～～别搞～～”张三一手挥过来，“..明天要辛苦的不是你，别打扰我睡觉....”

    “喂～～我们还没聊天呢～～”李四继续摇晃着张三，被吵醒的人一下坐起来，狠狠瞪着李四：“谁叫你现在才回来！我没话跟你说！再吵我就打你！”然后直挺挺地倒回床上，不到一秒又睡着了。

    “......唉～”李四叹一口气，无奈地躺下来，还是忍不住咬牙切齿地骂一句“狼心狗肺！”然后自己也睡过去了。

    第二天两人6点就起床了，但张三掐指一算，赶到李四的学校去要差不多三个小时，怎么赶也还是要迟到的了，而自己一去一返用的时间更多，今天的工分是没指望了。于是两个人干脆睡到九点才起来，吃完早餐，一路晃晃悠悠回校去了。

    这一去又是半天，张三伴着晚霞踏进家门，一个人正在门口等着，是村支书！张三惊讶极了，难道是来找李四的？

    “那个～李四已经回校去了！”张三于是说。

    “知道了，我是来找你的。”村支书说，张三看着他高深莫测的表情，心里七上八落的，什么事要劳动到村支书亲自来找我？不会又是什么倒霉的事情吧？！

    “怎么了？”张三稳住情绪问。

    “你们生产队那个队长前几天病倒了，我看他也过不了几天了，你们生产队会写字算数的人又不多，所以我想，让你来做队长比较合适，你看怎么样？”村支书依然一脸平静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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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天到处闲逛，看了好多文还写了个短篇，就是不想填坑，呜呜～～填这几K的坑比写一个短篇的时间还要长（看的人却少那么多～），痛苦啊～～不想填啊～～（张三李四：你把我们写得半死不活的就想逃？！找死！！）唉～～暑假还有一个月....偶还是...填吧......（有气无力，奄奄一息，行将就木状的作者....）

    ps：今晚有台风喔，呵呵～～温度也立刻降下来了呢！最喜欢刮大风了！兴奋兴奋！（马上就复活过来了，可怕的女人啊！）

    15

    生产队长其实并不好当。

    村子里共有12个生产队，张三负责的就是他家所在的12队，工作不重，却是异常的繁多，12队共有55户人家，负责200亩水稻，100亩甘蔗，10口鱼塘，张三每天的首要工作是绕着这些领地走一圈，看看稻田里有没有螟蛾或是蝗虫祸害，是否需要灌溉，甘蔗地是否需要培土，鱼塘有没有渗漏等等。

    巡视完这一圈已经过去半天了，下午时间是到村办公室去开会，看上头有什么指示，回来再写张告示贴出来，有什么重要的事项还要挨家挨户地上门通知，到傍晚的时候还要清点收工的人数，登记各人的工分，一天下来张三累得饭碗都捧不住了。

    当事人觉得辛苦，外人却不是这样看的。说到底生产队长每月的工分是比其他人高那么一点点，大家登记工分的时候也是他说了算，而且村里偶然有些物资分配例如分猪肉和鱼等也是由生产队长负责，根据大家多年来的经验，生产队长和跟生产队长有点牵连的人都能分得比其他人好的部分。

    冲着这些原因，大家对年仅15，才刚开始工作而且是地主的张三自然是颇多抱怨和嫉妒，但鉴于各人的工分都由张三掌握，大家也不敢怎么得罪他，只是言语上难免刺耳一点就是了，至于背后被编排成什么样子张三就不得而知了。有一次他问母亲她有没有因为他而受到别人的为难，母亲笑着说连批斗我都不怕了，难道被人说几句我就死得了？你想帮我报仇就做好你的队长啦。

    张三倒也确实把这个队长做好了，只是这个“好”是按自己的标准来算的，例如现在他知道如果连续几天的天气都差不多的话，他只需要挑一天去察看耕地和鱼塘就可以了，并不需要每天都去，登记工分的时候尽量宽容，分配物资的时候也尽可能平均，久而久之大家也接受了他，言辞上也温和多了。

    然后张三发现自己多了很多空余时间，这些时间他通常会跟着母亲去劳动，一来可以减轻她的负担，二来－－他自己也是一个独立劳动力，只要工作了还是可以算工分的。工作量不大的时候他会呆在家里看李四从学校带给他的书和报纸，生活也就这么一天一天地过了下来，只是有时候当他走在田埂上望着无边无际的稻苗或是坐在新挖好的鱼塘旁边望着清澈见底的水发呆的时候，他会很茫然地想到底这种千篇一律又枯燥无味的日子什么时候才到尽头呢？难道我这一辈子就这样过去了？

    抬头望望天空，冬天的天空灰蒙蒙一片，混沌的云层堵住了阳光的出口。

    年底的时候李四放了寒假，一回来就吵着说要帮张三分担工作，把张三赶去看书。一天下来，张三拿着工分登记册狠敲李四的大头骂你这个笨蛋怎么擅自帮大家都加了几个工分？分明是找我的麻烦！李四耸耸肩无所谓地说你不报大数其他生产队也会报，反正钱是由村里统一按着登记册发的，不多报点吃亏的是自己人！张三想想也有道理，嘴上没说出来，以后登记的时候却留了个心。

    那年的冬天特别冷，张三李四本来每人有一床被子的，张三怕母亲会冻着了，硬是逼她把自己的被子也盖上，然后他和李四只能分享一条薄薄被子了。冷！好冷！冷死了！！这是他们每天晚上唯一的想法。

    此刻两人正缩在被子里发抖，房门和窗户已经关得严严实实了，外面寒风呼呼吹过的声音还是清晰地传了进来，墙壁也慢慢渗进寒意，寒冷从脚趾开始迅速向上爬，两人背贴背睡着，尽量把被子拽得一点空隙都不剩，被子外面层层铺满了两人的衣服，不停地搓着手脚，还是冷！

    张三干脆摊开身体自暴自弃地对李四说我看我要冷死了，我死了以后你要帮我照顾好我妈啊！李四连忙帮他捂紧被子，恶狠狠地踢他一脚说那还不如我冷死了，你帮我照顾我妈？！还是快点想个办法暖和起来吧！张三突然转过身来阴森森地笑着说方法倒是有，只是怕你不敢！李四一听还有解救，连忙抖着声音说有办法就快讲！什么鬼办法我都照办！

    “呵呵！这是你说的喔！”张三说完一手拉起李四的衣服，把自己冰冷的双脚贴上了李四的肚皮－－

    “就是这办法，怎么样？呵呵～好暖啊～”温热从脚底一点一点传上来，张三舒服地轻轻叹息一声，

    “这...这就..就是你的...的好...好办法..法..啊？～～”李四抖得嘴巴都合不上了，身上的热量迅速流失，他快连自己的心跳都感受不到了。

    “是呀！残忍吧！呵呵～～”张三撤回双脚，把李四的衣服拉好，“我就说了你不敢的拉，呵..呵...好...冷～～”张三又开始发抖了。

    “哼...哼～～谁说我不敢了？！”李四一把拉回张三的脚贴在自己肚皮上，

    “不过你要快点捂热喔！等一下就轮到我捂了，嘿嘿！”英雄是作不得的，把身上唯一温暖的地方也贡献了出来，一分一秒都那么难熬，李四简直觉得自己要冻死了－－也许死了更舒服一点，至少不用冷成这个鬼样子。

    “那当然～～呵呵～～”张三笑了两声，把自己的脚伸回去，拉起李四的双脚贴回自己的肚皮－－首先感到的是一阵炽烫，好像被烙铁烙到身上似的，张三的身体猛地一颤，心脏狠狠收缩了一下，然后才清晰地感受到那股寒流从肚皮和脚板的连接处一涌而入，这下连血管和五脏六腑都要颤抖起来了！

    “嗯～～舒服～～”李四伸手把张三的身体搂近一点，“靠近点会比较暖喔～”

    “抱死了还不是冷？！”张三没好气地挣扎起来，李四用力搂住不放，同时清楚地感受到手掌下张三的身体抖得厉害，他连忙把自己的脚缩回去，把张三的脚拖到自己肚皮上，“唉～看你瘦得排骨仙似的，还是哥哥牺牲一下吧！”

    “.....你才是排骨仙！”张三不满地咕哝一句，身体暖起来了，睡意也来了，他往李四身边挪了一下，很快就睡着了。可怜的李四冷了很久后才发现张三已经睡着了，摸摸他的脚好像也没那么冰了，于是把的脚放下来，再伸手把他向自己拉近一点，熟睡的张三无意识地伸出手来抱住李四，把头埋在他胸前，轻轻哼了一声，继续春秋大梦。

    最暖和的还是人体，冷起来也不管！李四紧紧抱住张三，过了一会果然暖和多了，张三的气息也是热的，轻轻喷在李四的胸前，有点痒，不过很舒服，李四工作一天早就累了，终于昏

    昏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两人醒过来的时候还是抱得紧紧的，不好意思地互相取笑了几句后倒也接受了这种亲密的睡相，以后的每天晚上都抱在一起，很快就暖和地睡着了。

    ......

    春节后，严寒终于过去，春耕开始了。

    清晨，张三李四走在田埂上，身后跟着个挑着一担秧苗的韩峻－－快开学了，三个人一起玩的时间不多了，他现在天天跟张三李四粘在一起。

    走着走着，“喂！！！李四！！！”旁边有人喊了一声，三双眼睛一起望过去－－一个脸蛋尖尖身材娇小的少女叉着腰站在水田里笑眯眯的看着李四。

    “啊！惨了！”李四低低叫了一声。

    “谁啊？”张三和韩峻问道。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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