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贵族 作者:青浼

    第六章

    斯科皮和德拉科结账完毕拎着他们的新店的时候,正好眼就看见了涨红着脸被洛哈特搂在怀里的哈利波特——他们正兴高采烈地冲着记者们微笑——哦，准确地来说,是洛哈特在兴高采烈地冲着闪光灯微笑，而哈利，则是脸尴尬地想要逃离他的黑魔法防御教授的牵制。

    韦斯莱家在他们的不远处，斯科皮注意到了金妮——这个后来打破了霍格沃茨历史上的传统,成为第个转学院的学生的小姑娘,这会儿的功夫,她正脸崇拜地看着聚光灯下的哈利波特——尽管几年之后,她最后喜欢上的人似乎是德拉科。

    但是这并不妨碍现在她对年级的、还像个瘦猴子似的德拉科马尔福先生露出厌恶的表情——尤其是此时此刻,身金光灿灿的斯莱特林王子迈着趾高气昂的步伐，脸上挂着嘲讽的笑容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

    “——哦看看啊,伟大的哈利波特,可怜的疤头，只是些镜头就把你兴奋得像是个可怜虫，是有什么人往你脸上涂抹番茄酱了吗？”

    “……”斯科皮发现他可以阻止切，但是永远阻止不了德拉科会抓住切机会嘲讽波特这件事儿佣兵大少霸爱童养媳全文阅读。

    “著名的哈利波特。”德拉科说，“就连进个书店都能不小心变成头头条。”

    “闭嘴，马尔福！”在旁的罗恩像是憋不住了，他冲着德拉科所在的方向挥了挥拳头——如果不是韦斯莱夫人这会儿在他身后抓着他的袍子，他看上去就好像随时都会扑上来似的，他特别气愤地嚷嚷着，“哈利也不想在那里——是吧，哈利？”

    在洛哈特忙着冲预言家日报的记者的镜头摆正脸微笑的时候，哈利憋红了脸拼命的点头认同了他哥们儿的话——只不过下秒，他就被洛哈特抓住了脑袋，以个几乎要将他的脑袋拧断的力道拧了回去，对准镜头：“笑个，哈利！”

    德拉科脸上那嘲讽的笑容变得加灿烂了些。

    而罗恩则看上去就像是被人忍了个粪弹。

    “哈利不是那样的人，不许这样说他，先生！”这时候，从那拥有红色头发家子里传来个尖细的女声——它听上去是真正的稚气未脱，就像个乳臭味干的孩子说的话。

    德拉科微微收敛起脸上的笑容，然后皱着眉转向了声音来源的方向——然后，在跟银灰色瞳眸对视上的第秒，斯科皮就看见金妮的脸才像是真正被番茄酱糊了脸似的，红了个底儿掉！

    “她好像是韦斯莱家的小姑娘，”斯科皮凑到德拉科身边说，“今年才上年级。”

    “我知道。”德拉科懒洋洋地回答，但是他的目光始终盯着金妮——伴随着这个未来的格兰芬姑娘的脸越来越红到最后红得看上去令人担心它什么时候会下子炸掉，德拉科的眼神变得越来越玩味。

    现场的气氛尴尬得斯科皮不得不抬手，在德拉科身后在谁也看不见的角落地揪了下面前这个铂金色的后脑勺上的戳发尾：“哦，停止这样，德拉科——看在老天爷的份儿上，你就像是只发情的公孔雀！”

    “我不是。”德拉科边说着，却真的收回了目光，他回过头严肃地看了斯科皮眼，“除非你承认你是因为我在看别的姑娘而觉得不痛快，否则我不承认我在看那个——女红毛鼹鼠——你不觉得她跟她的红毛鼹鼠哥哥长得很像吗，啧啧，简直是红毛家亲。”

    事实上，除了脸颊上有点儿挺可爱的雀斑之外，金妮和罗恩长得点儿也不像。

    但是既然德拉科这么说了——想到面前的姑娘以后对于德拉科的态度——斯科皮第次决定自私地不反驳德拉科。

    而这个时候，格兰芬救世主正摇摇晃晃地提着他的那套洛哈特送的书往他们这边走过来——就好像完全无视了旁边的两名斯莱特林，他直接将那套书扔进了金妮的坩埚里，显得有些快活地说：“给你，金妮，我记得你挺喜欢洛哈特的，这可是他亲笔签名过的——我可以自己再去买套。”

    哈利的举动把韦斯莱家全家的举动都从德拉科的身上吸引到了自己身上——韦斯莱夫人看着面前瘦小男孩儿感动地吸了吸鼻子，而金妮则是低下了头，她没有拒绝哈利的馈赠——因为她知道，哈利这么说只是为了让她不那么难堪罢了，事实上喜欢洛哈特的人是赫敏，而哈利将这套崭新的书给她，仅仅是找了个借口让她不至于新学期在用了旧的袍子旧的坩埚旧的各式各样的东西之后，再使用套旧的课本——仅此而已。

    斯科皮看出来了——并且他几乎为格兰芬小狮子难得的细心感到惊讶。

    但是德拉科看上去并不这么想。

    “你喜欢这样，是吗，波特？”德拉科拖长了强调，听上去有点儿讨人厌的说，“照顾你的女朋友——天啊，真是难以想象，格兰杰还在你旁边呢——格兰杰，被波特甩掉还要微笑着看他讨好新女朋友的滋味怎么样来着？”

    赫敏的脸也跟着刷地下红了猫妖学院。

    罗恩的愤怒看上去已经到达了顶点——眼看着就要破表的节奏。

    斯科皮：“……”

    这家伙简直是唯恐天下不乱。

    “我只知道有好东西要跟朋友们分享，”哈利转过头，瞪着德拉科，“而不像你，你跟你那两个愚蠢的大个子分享过什么吗，马尔福？光是自己金光闪闪只能给你带来虚荣之后的空虚。”

    “你被什么英年早逝的哲学家鬼上身了吗，波特？”德拉科看上去点儿也没有为哈利的话伤神，反而是用好笑的目光打量着格兰芬，“还是你仇富？”

    众人：“…………”

    而就在这个气氛眼瞧着就要触即发的时候，忽然有只苍白的手，从后面搭上了德拉科的肩——与此同时，斯科皮闻到了丝丝熟悉的味道——那是马尔福夫人自制的手工香皂特有的清香气息。

    黑发斯莱特林回过头去，果不其然看见了个放大的德拉科——准确地来说，卢修斯看上去比成年之后的德拉科加偏向女性化些，这大概跟他长长的、柔软垂落的铂金色头发有那么点儿关系，他的脸色看上去跟他的儿子样苍白，当他用那双跟德拉科如出辙的银灰色瞳眸看向不远处的韦斯莱家的时候，他又露出个和德拉科完全模样的嘲讽微笑：“啊呀呀，亚瑟韦斯莱。”

    语气懒洋洋的，拖长了腔调。

    那语调让人熟悉得几乎想要微笑。

    斯科皮觉得，德拉科和卢修斯大概是对走在大街上最不会被人认错的父子，没有之。

    看见大马尔福的出现，本来脸色就不太好看的韦斯莱先生这会儿加是没露出点儿欣喜的表情——他只是下意识地抬起手，压在蠢蠢欲动的罗恩的肩上，然后在自己的儿子身后冲着不远处的马尔福先生点了点，十分冷淡地说：“你好，卢修斯。”

    “我听说老兄最近可是公务繁忙得很啊，大批的气象异常等着你记录来着？”卢修斯懒散地笑着。

    “我恐怕你记错了，卢修斯。”韦斯莱先生的声音听上去加冷淡了，“我并不在气象司工作，我是在为禁止滥用麻瓜物品司工作——不过承您吉言，我们最近确实忙得很，大堆的违规物品等着我们去查抄——最近的纯血们可不太老实，对不对？”

    “别人我不知道，马尔福家族可是直是……奉公守法的楷模。”

    卢修斯面不改色地说着弥天大谎——事实上他和面前的红毛可是都知道，他和带着例行查抄公文的韦斯莱先生已经在马尔福庄园里碰面过少次了，只不过每次韦斯莱先生都是空手而归，这会儿恐怕正对他恨得牙痒痒呢——

    不过马尔福先生倒是挺享受对方这么看着自己，又拿自己没办法的模样的。

    于是他边说着，边将手伸进了在他不远处的金妮的坩埚里——直接越过了刚才哈利放进去的那大叠洛哈特的作品，反而将个与之对比十分明显的破旧的《初级变形指南》从里面拎了出来：“哦，天啊，可怜的亚瑟，看来他们并没有因为身为纯血的你却那么兢兢业业去查抄其他纯血这么伟大的品格就给你加点儿工资——我的老天爷，如果个子儿的好处都捞不着，那么做个巫师中的败类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这话说的有点儿过了。

    但是这恰好就是马尔福先生的风格小菱奇遇记。

    这也是斯科皮在战后比较面地接触到马尔福先生之后才领悟到的东西——如果说德拉科身上有什么贵族的坏毛病的话，那么这些坏毛病则在卢修斯身上好完美地体现了出来——

    似乎在大马尔福的世界之中，黑白之分是件显而易见的事情，对于他来说，灰色那是从来不存在的东西，他只会恭维自己认为重要的人，只会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如沐春风，帮亲不帮理并且表现得理直气壮——剩下的东西，比如三观之类的，哦，很显然，在卢修斯看来那都不是问题。

    所以这会儿的功夫，很明显是早就听见了德拉科之前对于韦斯莱家的刻薄话——卢修斯不仅没有阻止他教育他，还步上前来给儿子的嘲讽事业添砖加瓦。

    这会儿，他边用鄙夷的目光看着亚瑟韦斯莱，边打量着在他们身边满脸惶恐不安的格兰杰夫妇——大概是眼就在他们脸上瞧出了点儿端倪，但是这次，卢修斯并没有直接出言嘲讽，他只是转过头来扫了眼在德拉科身后的斯科皮，勾起唇角：“为什么不给我介绍下，儿子，礼仪都给你混着昨晚的宵夜吃进肚子里去了吗？”

    “哦？哦——”

    德拉科这才醒悟过来似的，拉了把他身后的斯科皮——当他的手心贴在斯科皮的手腕上的时候，有些冰凉凉的——而且斯科皮注意到，这家伙的手心似乎还紧张的出了点儿汗，他死死地抓着斯科皮，紧张得忘记放开他，像个傻瓜似的看着他老爸：“这是斯科皮格雷特——在斯莱特林五年级来着——级长。”

    德拉科难得有些结巴地将斯科皮的各种身份代表说完。

    当说到“级长”的时候，还挺骄傲的挺了挺胸。

    就连斯科皮都不知道面前的铂金脑袋在骄傲个什么劲儿，就好像他的级长徽章有他德拉科什么事儿似的。

    “格雷特家，我倒是知道。”卢修斯慢慢地说着，就好像这会儿完全忘记了自己正跟韦斯莱先生说话说到半似的，看着斯科皮慢慢地说，“我倒是听说凯尔格雷斯有个儿子，没想到他的儿子都这么大了？——我还以为你应该比德拉科小两岁来着？”

    “……………………………………………………”瞬间成了自家父母的冒牌儿子，斯科皮整个儿显得有些紧张又尴尬，他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最后在那双和德拉科如出辙的银灰色瞳眸之中憋出句，“那大概是您记错了，先生。”

    好在卢修斯看上去对这个并不太在意。

    他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将脑袋转向了自己的儿子：“这很好，德拉科——身为个马尔福，我想我不用再提醒你，应该和什么样的人交朋友，不要自甘堕落，与败类为伍。”

    卢修斯话落，就听见从他身后传来声咆哮——最开始飞起来的是金妮的坩埚，然后紧跟着而来的是涨红了脸的韦斯莱先生——

    斯科皮挥了挥魔杖让那个坩埚在距离卢修斯脑袋还有几厘米的地方悬空下来，他愧疚地看了眼愤怒的韦斯莱先生——然后紧接着，那个坩埚就在卢修斯轻轻地挥了挥手中的蛇头手杖的同时，反方向地飞回去，重重地撞到了韦斯莱先生的腰——

    “还给你，亚瑟，下次记得不要乱扔垃圾。”

    卢修斯懒洋洋地说着，然后斯科皮注意到，当他这么说的时候，他似乎同时将本类似于书的东西，块儿塞进了始终被他捏在手中的那本《初级变形指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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