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章死因

    [综]英雄来战 作者:落蕊闻芳

    第62章 章死因

    “我徒儿在此之前从未在中原武林走动过,谢逊与她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怎么会无缘无故就杀害我徒儿？龙王,你可别要信口雌黄，蒙骗于我。”曲聆很快压制住了心中的悲伤,吞声忍泪，只为了知道事情的真相,好为阿娜里报仇雪恨。

    拜年来谢逊直在江湖上滥杀无辜所赐，这个时候的江湖人，只要听说是谢逊杀了人,哪怕没有切实的证据，心中都会不知不觉的将矛头指向谢逊,这就是正道魁首与邪教魔头的差别了。

    前者说了句话，不管心里到底愿不愿意，半都还是会给对方个面子；而后者，只要发生了什么惨案，甭管是不是他做的，大家下意识的就会将黑锅扔到他的头上。

    此前曲聆直想要救醒白垣也是这个原因，她不愿意因为自己，而让五毒教成为个江湖上人人喊打的邪魔外道。

    黛绮丝所说的话，如果是别的人听了去，那么半也就信了，可惜她面前的是曲聆。

    见曲聆并不相信，她便幽幽的叹了口气。

    曲聆再看向黛绮丝的时候，发现就是眨眼的功夫，她的眼眶就已经红了。这时候的她可没有刚才与曲聆动手时的凶狠了，反倒是很有些泪盈于睫、哀痛欲绝的模样。只见她颤声说道：“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那自然也该知晓谢逊与我的关系。我俩同为明教四大护教法王，他年纪长我许，我们贯兄妹相称，说起来我还要称呼他声谢三哥。三哥与我有兄妹之谊，若非事情属实，我为何要出言污蔑于他？”

    曲聆面无表情的盯着黛绮丝，见她神情凄楚，心中却无半点怜惜。

    都说倾城美人落泪的时候，会让人心疼的恨不得将世间所有的宝物都捧到她的面前，只为了换她个笑颜。

    黛绮丝曾经是个美人，杏眼桃腮，高鼻雪肤，容色照人，明艳不可方物，所过之处，群雄倾心。就连光明右使范遥，也对她见钟情，年以来相思成灰。而现在的黛绮丝，应当也是个美人，毕竟二十岁的女人，虽不比二八少女豆蔻年华、天真烂漫，却自有种经历了世间情/事的成熟魅力。

    只可惜黛绮丝虽是个美人，但现在被点了穴道，狼狈的在曲聆面前动不动的，是个肤色暗黄、满头雪发的老太婆。

    要因为个老人的眼泪，而心生怜惜，还是比较困难的。

    何况看过原著的曲聆，比任何人都了解，在她面前的女人，并非如她的外表样，看起来冷若冰霜。她就像是条择人而噬的美人蛇，美丽的外表下，掩藏的全是丑陋不堪的毒液。她自私自利，只爱她自己，只爱她所爱的人。别说与谢逊只不过是结义兄妹——原著中还不是将他骗出冰火岛，就为了伺机夺取屠龙刀；就连她的亲生女儿，她也舍得年不见，将她送到光明顶去做杨逍之女的侍婢。

    这样个狠毒自私的女人，她说的话，十句中曲聆最只敢信句，而这句还要掂量着到底是真是假。

    “我知道，你对我的话有所疑问，但是其中的事情并非三言两语就能说清，圣女确定要在这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听我说完吗？”黛绮丝惯会揣摩人心，见曲聆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话而心生动摇，也没有动怒。只是想换个地方，再说其他。

    她年来易容为金花婆婆，就是为了掩盖自己曾是紫衫龙王的身份，不想叫人发现。

    如今不但被曲聆当街叫破，还时不查被曲聆制住了。大都毕竟是朝廷的京城，人来人往，鱼龙混杂，谁知道这些人中，是不是就有波斯总教或者明教的眼线呢？

    曲聆心思急转，阿娜里的死因疑点甚，恐怕其中还有其他内情，自然不方便让黛绮丝当街诉说。

    献祭掉天蛛以后，她半点面子也没给，提起黛绮丝颈后的衣领，脚下踏着五毒教的轻功飘然而去。断云为体，截风为身，曲聆的姿态曼妙飘逸，如乘风凌虚般悠然闲适，几个起落，就出了大都的城门。

    黛绮丝长这么大，还从未有人敢这样羞辱她。

    是的，羞辱。

    想她曾经好歹也是明教的四大护教法王之，相貌绝美，武功又世所罕有，曾经交手的中原武林高手，绝没有人能在三招之内拿下她。

    可今天不但被人擒住，封住了内功，下了不知名的蛊毒，还被下毒的人像提着牲口样的在野外疾驰了十几里路。

    黛绮丝简直肺都要气炸了。

    如果不是现在她受制于人，说什么也要让敢如此对她的人付出代价。

    “这里四周空旷无人，绝没有人能知道你说了什么，现在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曲聆将黛绮丝带到了郊外处空旷的地方，放眼望去，蓝天白云，青草碧绿。除了她俩以外，半个人影也无。

    黛绮丝纵然心中恨不得将曲聆千刀万剐，可到底还是知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道理。

    她并非不怕死的人，否则也不会因为害怕遭受总教烈火焚身之刑，而年来直打探明教至高武学《乾坤大挪移》的下落，就为了带回总教，妄图将功赎罪了。

    所以她并未将心中的怨愤泄漏丁半点，而是平静的说道：“圣女你与蝶谷医仙胡青牛交好，自然应当知道，胡青牛乃是我明教中人？”

    曲聆颔首。

    “胡青牛乃我明教弟子，医术了得，出神入化，声名远播。曾经许人都来找他治病，他都来者不拒，悉心将这些人医治痊愈。”不用再装老人了，黛绮丝说话的声音自然也就恢复了原本的音色。她虽是波斯人，却并没有带着奇奇怪怪的波斯口音。她说话很慢，字句，吐词清晰。语调虽慢，却并没有拖沓之感，反而让人有种想听她继续诉说的感觉。

    “圣女知道我的身份，自然也应当知道我当初为了外子破教而出的事情了？”原本在江湖上，叛出本门是件极不光彩的事，可是黛绮丝说的时候，却没半点羞耻之感。

    她只是极为平淡的问了句，并不需要曲聆的回答，便继续说道：“当年我与外子在碧水寒潭中比武，他武功不及我，在水中被我刺了剑，便不敌落败。此后他在光明顶上养伤，我每日去探访，来二去，当他伤势渐好之时，才发现我俩竟然互生爱慕。后来我禀明教主，要下嫁于他。我是波斯总教的圣女，教主阻拦不了我，可他毕竟是教主的仇人之子，于是我便破教而出了。”

    “因为我是总教的圣女，所以必须是处子之身，终身不得嫁人。旦失贞，便要烈火焚身，活活被烧死。为了瞒过总教的耳目，我与外子便分别化名银叶先生和金花婆婆，在灵蛇岛上隐居。”

    这段内容，曲聆以前在电视剧里看过，所以并未对黛绮丝讲述的话产生好奇，只是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现在想来，那真的是段非常幸福的时光。我们在灵蛇岛上建了座小屋，屋外的土地被我们犁成了田地。院子里我们养了许小鸡小鸭，屋后的池塘里还有我们养的鱼。每日里我与外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他出去耕地的时候，我便在屋内织衣，就像两个普通人样，过着平静而满足的生活。”

    “我曾以为我们俩会这样直白头到老，可实际上却是我的痴心妄想。原来当年在寒潭比武之时，外子便中了寒毒。我虽也中了寒毒，却并不深。加之我内功深厚，这寒毒对我并无太大影响，只是时不时就会咳嗽罢了。但是外子不同，他武功本就不及我，在水中时又曾中了我剑。这些年下来，寒毒入腑，外子早就已经病入膏肓。只是为了不让我担心，而强撑着罢了。”

    “为了医治他的伤势，我们又重返中原。开始，想着我毕竟曾经叛出明教，便不再好去寻胡青牛医治。可惜外面的大夫，说是神医，实际上却个个都是沽名钓誉。无奈之下，我只好带着外子去了蝴蝶谷求医。可谁料胡青牛竟然以我已不是明教弟子的缘故，而拒绝为外子看病！”

    黛绮丝说到这里的时候，语气中充斥着对胡青牛的怨愤，“他以前明明没有这个规矩的，何以我去就有了？他根本就是在故意刁难我！”

    曲聆心知胡青牛不给黛绮丝的丈夫看病，倒真不是因为她不是明教之人，韩千叶是阳顶天的仇人之子。或许是有部分这个原因，但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因为他的妻子王难姑年以来总是喜欢给前来寻他看诊的患者下毒。为了避免哪天他解不了王难姑的毒，反倒害死了前来求医的人，才立下了这么个规矩。

    “胡青牛是我们最后的希望，我曾苦苦哀求，可他仍是铁石心肠的拒绝了我。当时外子劝我，说这是上天注定，让我不要再纠缠了。我不甘心，我怎么甘心能眼睁睁看他就这样死去？这时候我发现谷中除了胡青牛夫妇与几个药童以外，还有别的人在求医。那人，就是你的徒弟阿娜里，以及传言中早已亡故的华山派大弟子白垣。”

    “这样个早就应该已死的人，为何会还活着呢？胡青牛是绝不可能去华山救他的，那就只能是你的弟子救了他，并将他带到蝴蝶谷医治。那时候我突然想到，传闻五毒教的蛊术神秘异常，既能杀人，又能救人。既然能保住个必死之人性命，那活死人，肉白骨，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你就带走了我的徒儿，想让她为你的丈夫治病？”曲聆问道。

    “没错，我是做着这个打算。而你的徒弟，开始也做得很好。她用着奇异的蛊术，为我的丈夫延续生命。可是后来我发现，每次医治以后，过不了许久，外子又会毒发。然而之后再接受治疗，效果都会大打折扣。开始我以为是你的徒儿动了什么手脚，追问之下才知道，原来是她学艺不精，只能治标，不能治本。”

    就像曲聆曾经猜想的那样，不能将韩千叶体内的寒毒彻底驱除，光是靠着[补天诀]来加血，是救不了他的。

    后来的结果，曲聆几乎都能猜到了。

    韩千叶定是在不久之后就死了。

    “所以你就迁怒我的徒儿，杀了她？！”曲聆猛地亲身上前，五指成爪，狠狠的扼住了黛绮丝的脖颈。力道之大，几乎要立时就掐死这个狠毒的女人。

    黛绮丝被曲聆点住了穴道，全身无法动弹，自然也不能反抗曲聆。她的脸色涨的通红，眼珠几乎要暴凸出来。

    “不……是我……”黛绮丝挣扎着说道。

    等黛绮丝已经快被掐死的时候，曲聆才慢慢的松开了手，“你说不是你？”

    黛绮丝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她急促的咳嗽着，好不容易缓过劲儿后，才沙哑着嗓子，恨恨的说道：“我说过了，杀了你徒弟的不是我，而是谢逊。”

    “说清楚。”

    “当日外子……先我而去……，我悲痛欲绝，几乎恨不得要随他起去了……”黛绮丝开始说话还有些断断续续，过了会儿，才顺畅起来，“那时候，我的确是想要杀了你徒儿，为外子陪葬的。但是你徒儿告诉我，你五毒教中有门神秘的武功，叫做[涅磐重生]，只要尸首完好，便可以将已死的人，救治回来。白垣，就是这样被你救活的。只是她武功低微，还未学会此门功夫。”

    当初救治白垣的时候，曲聆是对阿娜里说过，此人尚未彻底断气，才能用[涅磐重生]救治回来的。换句话说，阿娜里心中很清楚，这个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功夫，能够让死人复活。

    曲聆时间只觉心中抽痛，她几乎都能想象，在被黛绮丝捉走的日子里，阿娜里究竟是过着怎样凄惨的生活了。恐怕最后也是为了保命，才不得不说出了这样的谎言。

    “不管是真是假，我都信了她。于是我将外子的尸首冰封起来，藏在了个别人绝对找不到的地方。接着我便要你徒儿，带我来找你。只是那时候，朝廷正在对西南用兵。整个西南带，都戒严了。”

    “既然如此，那你又为什么说是谢逊杀了我的徒儿？”

    黛绮丝长叹声，语气有些萧索。

    “‘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倚天不出,谁与争锋。’也是阴差阳错，那时候天鹰教传来消息，说是夺得了屠龙刀，要在王盘山岛上举行扬刀大会。我既然短时间内不能去苗疆寻你，便打着主意，想去王盘山岛上瞧上瞧传说中的屠龙宝刀，是个怎生的模样。究竟它有什么魔力，能让众武林人士趋之若鹜。”

    曲聆心中冷笑，说是看，其实是想伺机窃取屠龙刀吧。

    天鹰教武功自白眉鹰王以下，无人是她的对手。只要到了王盘山，从殷素素手中夺取屠龙刀，对黛绮丝而言，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所以，你去了王盘山岛？”

    “没错，我带着你徒儿同去了。那天我到了岛上，只是远远瞧见了鹰王家的小丫头手持屠龙刀，想要号令江湖，可没想到谢三哥也出现在了那里。”

    “……！”

    王盘山岛、屠龙刀、殷素素、谢逊……

    曲聆突然明白了，自己究竟忽略了什么。在原著里，谢逊正是从殷素素手中夺得了屠龙刀。因为张翠山与他比试的缘故，谢逊放了张翠山和殷素素马，其余人等，皆被谢逊招“狮子吼”打败。功夫好点的，只是疯了而已；功夫差些的，当场就被震碎了心脉。

    “你是说……你是说……我徒儿是在谢逊拿到刀后，被灭口的？”虽然心中已经猜测到了，但是曲聆仍是忍不住想要从黛绮丝口中听到当时的场景。

    “没错！年不见，谢三哥的武艺又精尽了不少，当日他在王盘山岛上声狮子吼，哪怕是自负武功如我，也被震得气血翻涌。你徒弟内力浅薄，武功低微，当场就被震碎心脉，七窍流血而死了。她死后，还是我亲手为她收敛尸骨的。”

    再次听到黛绮丝这样明确的说出阿娜里已死的话，曲聆瞬间泣不可仰，泪如雨下。

    阿娜里内力浅薄，武功低微？这简直是最大的笑话啊！

    如果不是因为鲜于通，阿娜里也不会身受万蛊噬心之苦，她的武功也不会被废，不会需要辛辛苦苦将内力重新练起来！

    黛绮丝虽然没有亲手杀掉阿娜里，阿娜里却是因她而死；谢逊虽然震死了阿娜里，可却是无意之过。

    追究起来，如果不是黛绮丝将强行将阿娜里带走，阿娜里又怎么会遭此横祸？

    瞬间，曲聆心中只有个念头：鲜于通、黛绮丝、谢逊……这些害了阿娜里的人，统统都要付出代价！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为了保住小红花，我硬是撑着在十二点前发了半章出来。

    结果今天发现小红花不在了，跑去查小红花，才知道，原来是要每天新规定字数的。

    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qaq

    第62章 章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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