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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九（鬼畜攻VS妖孽女王受，HE~） 作者: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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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赖的说：“我就喜欢蹲炕上啃馒头配咸菜，快给我红烧肉！皮越厚毛越的越好！”

    萧重涧默不作声，使眼色，不时两个佣人恭恭敬敬推门进来，人手上是碗鲜亮浓甜的红烧猪蹄膀和五花肉，人手上是盆子馒头和各式小菜，咸甜香辣各地风味的都有。

    杨九颤颤巍巍的看那碗油汪汪的红烧肉，顿时脸就绿了。萧重涧笑起来，说：“吃啊。”

    杨九捂着他那虚弱的胃：“不不不不不了，我我我我我比较习惯和人共享。”

    萧重涧脸色不变：“没事，你吃，我绝对陪你起吃。”

    杨九突然觉得这人笑起来的时候就意味着不会有好事发生。你看那眼神坏的，笑得狡猾，简直就是口蜜腹剑笑里藏刀，都不知道满肚子装了少坏水……

    杨九用两个手指尖儿捏起个馒头，拎在眼前看了看，猛地痛苦的转过脸去，真心诚意的对着萧重涧说：“其实我想喝汤，就是那种拿海鲜慢慢熬了几个小时然后放青菜、豆腐、笋片、枸杞子的高汤，片肉都不要见，清清爽爽干干净净，这天气喝了爽利！”

    他话音刚落萧重涧脸上的笑意就加深了，杨九清晰的从他眼底里看见自己渺小微弱的倒影，仿佛被困在猫爪子下边的可怜的小老鼠样，让他突然产生了这样那样的不祥的预感。

    萧重涧又个眼色，两个佣人就像是训练有素演习遍样，声不吱的抬着那碗红烧肉和馒头就退了下去。还没过几分钟门又开了，个笑容可掬的十几岁女孩子穿着雪白的蝴蝶结围裙，戴着大大的透明眼镜走进来，娇软可爱的小手里托着海碗的青菜豆腐笋片汤，老远就闻见扑鼻而来的虾蟹鲜香。

    杨九倒抽口气，“这要是再加双猫耳就完美了。”

    小萝莉把汤往桌子上放，转手变戏法样从围裙后摸出双猫耳，笑靥如花的戴在了自己头上。

    “……”杨九张大嘴巴，默然半晌，喃喃的道：“……好，好，好。”

    他转头去看那碗汤；大鱼大虾子熬出来的高汤，把海鲜全部扔掉，转手放进去青菜、豆腐、笋片等调味，枸杞子是杨九惯常要放汤里的东西，决明子和金银花茶明目清火，温度宜人的泡了杯茶放在边上。

    “……我不要从冰箱里拿出来现成热就上桌的汤。”

    “不是的，”萧重涧说，“这是昨晚你回来之后我叫他们开始熬的，熬完了八小时放凉水里冰，到刚才温度正好入口。不尝尝看？”

    杨九默默的看着那碗汤，半晌之后叹了口气：“你还有什么招数都使出来吧。”

    “不是我未卜先知，是你自己翻来覆去就好这口。”萧重涧起身来，转过餐桌走到杨九身边，“——汤就喝这味，啃膀子也就啃这种，甚至连你那上不了台面的恶趣味都十几年不变，看人家女孩子扎围裙吧就定要扎个粉红色的蝴蝶结。杨九，你这些习惯罗骏他知道吗？”

    杨九默然不语。搞了半天萧重涧不是请他吃饭，是开饭前动员大会。

    萧重涧伸手去仔仔细细的把杨九领口上微微的皱褶抹平，手指在皮肤上的温度触即过，“你看你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两年不见，就剩副流氓骨头了。你想开点吧，谁还能照顾你辈子？你这副坏脾气谁还能忍你？”

    杨九忍不住为自己辩解：“我能自己照顾自己……”

    他的意思是你丫不要老含沙射影的在我面前攻击罗骏，你这样我听着累啊。但是萧重涧紧接着就句绝杀：“自己照顾自己天抽两包烟？”

    杨九立刻焉了。

    “吃完饭就去检查身体，看看你的肺到底还能用几年。”

    杨九恹恹的喝稀饭，他其实接受不了那种高补的汤，身体接受不了。萧重涧也不动筷子，就在那盯着他看，每次在他想放碗的时候及时的再夹过去筷子菜。

    左夹右夹，杨九终于受不了了，唉声叹气的按着胃趴倒在桌子上：“我再也吃不下了……”

    “家里那只猫都比你吃得。”

    “你家那只根本不是猫！”杨九横眉竖目的为自己洗白，“你家养的那是吊睛白额小老虎！出生才几天就整整长到了十公斤，人家小猫叫起来都是喵呜！喵呜！它叫起来是嗷呜！嗷呜！”

    “你还记得你当初和它抢火腿肠吃？”

    “可不是，我看它长得太肥了，忍不住帮它节食减减肥，谁知道那猫还不领情，抓着我的手就是通猛挠……”

    萧重涧笑起来，伸手在桌面上按住杨九的手背，眼神温柔：“那只猫现在都十几岁了，成老猫了，你走的时候它还正值刚刚成熟的青春年华呢。咱们回香港家里以后你去看看它？”

    杨九猛地顿。

    萧重涧缓缓的说：“你总得回去的，杨九。我花费了这么年的工夫，没那么容易放弃。”

    杨九喃喃的道：“……我逃了这么年，也不会这么轻易放弃的……”

    萧重涧看着他。这老妖孽这两年是真的伤了，他还记得这人在海上笨拙的往船下蹦，那刻他还是有个人形的，虽然不壮实，但是也不过于单薄，还有力气兜兜转转逃逃窜窜，还有力气扑腾着游水逃走。仅仅两年不见，这人就消瘦成了这个样子，虽然面相上不大显得出来，但是他微笑说话时的每个眼神每个表情，都透出来点苍老和无奈的意味。

    这次我不会再逼你了，萧重涧想。就算你再怎么无耻再怎么风流再怎么不负责任……我也不会再逼你了。咱们还有这么年，可以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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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重涧给请了个中医，但是老中医架子大，从来不出诊，要你自己开车穿越半个b市，然后在他家院子老远的时候就下车步行过去。据说这是因为老中医家住的四合院是老古董，怕汽车尾气熏着了他那堆宝贝的花花草草砖砖瓦瓦。

    杨九出门时磨磨蹭蹭不愿意去，说他老人家身体弱怕见风。萧重涧于是很好脾气的让人把车开到大门口，还拿了个大围巾把杨九裹得严严实实，保证点风也透不进去。紧接着这老流氓又说不愿意走路，下车后到进老中医的门还得有段路，他这把老骨头走不动，所以去不了；萧重涧于是再三保证不用他亲自走这段路，自己愿意扛着他走到人家医生的大门里去。

    杨九实在没办法了，哼哼唧唧的说：“那我没衣服啊，总不能套个t恤不穿裤子就跑去别人家吧。”

    厚脸皮如杨九者，也是不能不穿裤子出门的。

    萧重涧想也是。他去衣柜里翻，结果他自己的长裤码数全都大了，这人这两年瘦的就剩把骨头，穿萧重涧的衣服就跟套了个麻袋在身上样。

    江陵在酒店楼下等得不耐烦，打了个电话上去问：“老板，您不会跟九少跑床上去了吧，怎么到现在都不下来？”

    “……没有裤子。”萧重涧说，“把你的裤子贡献出来，快点。”

    江陵下意识的捂住了屁股。这人在狐假虎威这方面十分擅长，他把带来的手下全部扫视了圈，然后挑了个比较瘦高的，指人家，颇有威严的说：“老板说，把你的裤子脱了借用下！”

    那手下十分惊悚的被扒了裤子，江陵于是十分道貌岸然的送去了楼上。

    几分钟后扭扭捏捏的杨九被萧重涧架着出了门，路仿佛强盗抢亲般扛去了楼下，直接丢进车里。临关车门前杨九紧紧的扒在车窗上，对外边幸灾乐祸大笑不已的江陵怒吼：“哥们！昨晚放狗抓我的缺损主意是你想出来的，对吧？！”

    江陵不无得意：“我直觉那几只警犬就是管用，果然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心烦气躁，不淡定，嗷嗷嗷嗷嗷嗷~！

    于素，介素今天的第二，如果俺有力气的话，今天就有第三^_^

    第三十二章去买裤子穿

    老中医为人架子比较大，在内室里调息熏香搞了半天才出来，杨九已经歪倒在人家客厅的八仙桌上睡得迷迷糊糊了。

    萧重涧规规矩矩的坐在客厅藤椅上，看老头子被家人慢慢扶出来，立刻起身去叫杨九。杨九睡得差点要冒鼻涕泡泡，被人推立刻挥手就拍过去：“蚊子……吵死了……”

    啪的声萧重涧脸被打得偏，他无动于衷的摸摸脸，猛地把把杨九拎起来狠狠按到自己腿上，正好就是个从身后抓着这老妖孽禁锢在自己怀里的姿势。

    杨九茫然的睁开眼，摇摇头，模模糊糊的看见老中医，立刻眼睛亮：“哟，我见过你！”

    老中医和蔼的问：“这位先生，你怎么会见过老朽？”

    杨九说：“前两年我找到过你嘛，看肺病，当时你还没攒够钱买下这个院子呢，你住在东城小巷子里！那个时候你压根不诊脉，看看面相就直接告诉我说没办法了，回家躺着去吧，还想抽什么烟就尽管抽，反正也没救了。我就是听了你这话才回去放心大胆抽烟的，结果您老真是神医！两年了我还没死！”

    老中医的脸黑了：“胡说，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么不负责任的话？”

    “您老真的说过！还告诉我这是什么以毒攻毒，反正俩肺都成小黑洞了，再抽两根也没什么了。嘿，这以毒攻毒的办法还真管用！改天我得给您送个小锦旗来，上边就写：悬壶济世，妙手仁心！”

    “什、什么以毒攻毒？那是胡扯！是诽谤！我都行医这么年了，不可能……”

    杨九热情的冲上去把拉住老中医的手：“这次您又有什么医嘱要给我？是不是我抽得越活得就越长？您别说，我以前在武侠小说里看见人说以毒攻毒的办法还不相信，结果在您老身上他看见了上古遗术的神奇的光芒！中国中医，真是大大的奇妙啊！萧重涧你说是不是？”

    老中医简直气抽过去：“你放手！放手！胡说八道！派胡言！……”

    萧重涧脸色已经成了锅底，他上前去拉过杨九，温柔而坚决的根根把这流氓的手指从老中医的手上扒下来，然后提留着他的小脖子出了门：“咱们今天不适合治疗，改天吧，改天再来叨扰。来人！把九少绑车里看好了不准他出来步！”

    杨九声都没来得及吱，就被伙如狼似虎的保镖手下们按倒在了车后座上。

    萧重涧回身去望着老中医：“您看……”

    老中医脸色阵青阵白：“萧先生，这位病人他不愿意来看诊的话直接说句就成了，他这是什么意思？老朽行医五十年，从来没有过……”

    萧重涧哈哈笑：“这个当然，老先生住这院子都二十年了，萧某人又不是白痴，给他七哄八哄的就信以为真不成？”

    老中医叹了口气：“萧先生，实不相瞒，就算是治我也未必能治得了。行医者是借着上天的神力和运气，才能帮人解除病痛；如果个人自己都不愿意从深渊里解脱上来，那就算是上天再有心、医生再慈悲，又怎么能帮助他呢？”

    萧重涧脸色变：“您可以先把他弄晕了再下针，如果您要用其他治疗方式，只要说声，能照办的我们都照办；如果您有其他什么要求，直说声就可以……”

    “老朽个半截脖子都要入土的人啦，有什么好要求的？”老中医叹了口气，转身颤颤巍巍的回屋子里去，“——回家养着去罢，归根到底医药都只是辅助手段，养身才是正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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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重涧坐到车里去，满脸的黑气缭绕。杨九自知惹了祸，躺在边无声无息的装死。

    萧重涧看他乖得这样子，冷冷笑也不言语。反正车后座够大，个人横躺在上边还绰绰有余，别提杨九还尽量的往拐角里缩，竭力的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车驶到市区，杨九差不真的要在车上睡着的时候，萧重涧突然淡淡的道：“停车，去买衣服。”

    杨九被电打了样噌的声跳起来：“谁买？你买？我没钱！我拒绝付账！老子只穿两块钱件的地摊货……唔！”

    萧重涧把按住他，个胳膊肘紧紧抵在他胸前，手板着他下巴凶狠的吻了下去。老妖孽猝不及防，还没来得及哼出声来就被咬住了下唇，紧接着萧重涧粗鲁的撬开他的牙关，餍足的舔舐着他的每寸牙床，撕咬和抚慰着口腔里柔软的肌肉。唇舌带着强迫的纠缠和摩擦，萧重涧整个人都压在杨九身上，几乎是完全没有收敛的重重压制着他，杨九甚至可以感觉到自己的牙床点点慢慢麻木、肋骨点点弯曲，发出了危险的咯吱咯吱的声音。

    “放……放手……”

    杨九伸手去绝望的推身上这个比他强健很的男人——萧重涧你没事长这么肉做什么，冒充你有钱买肉吃吗？

    想当然耳他失败了，萧重涧抓住他的手腕，然后杨九只觉得手上冰凉的下，好像个手铐之类的东西套了上来。

    “放手！放手！”

    杨九重重的拍打着萧重涧的背，他手上力气不小，萧重涧闷哼声，惩罚性的在他唇角咬了口，然后坐起身来。

    杨九低头看，不是手铐，是个手表，看上去还颇眼熟。他仔细看了两眼，哦的声想起来，这不就是当年竞拍出千万高价的瑞士手工名表吗？

    “这个吻是你还我买衣服的帐，”萧重涧伸手在杨九后腰上拧了把，低声调笑，“——要是你敢在店里给我出什么花头，小心我在试衣间里做了你。”

    萧重涧这些年心心念念的就是把这个手表重新戴回杨九的手上，无奈直就是不如愿。今天终于弥补了这个经年的遗憾，让他整个人周围弥漫的温度都升高了不少。

    杨九唉声叹气的捂着唇，边怨念萧重涧喜欢在人嘴唇边上留牙印的扭曲爱好，边就跟被胁迫的良家妇女样扭扭捏捏的进了店。到底是名门大店，笑容可掬的专柜小姐款款迎上前来，轻声细语的问：“两位需要看点什么？”

    这里服务员都极其有眼色，萧重涧走在第个，气场强大，看就知道是付账的那个；杨九尽量的缩啊缩，但是毕竟修炼了这么年，就算掩饰得再好也藏不住身后那个大大的狐狸尾巴尖。至于身后零星跟来的几个手下全部都被忽略了，纷纷被专柜小姐看作了活动的背景装饰。

    萧重涧用两根手指拎起杨九，摇摇晃晃的送到专柜小姐面前：“把他装扮得尽量像个人就行。”

    杨九悲凉的转头看他：“难道我现在不像人？”

    “像狐狸精。”萧重涧冷冷地说，又补上句：“——还是被拔了毛的那种。”

    杨九耷拉着耳朵，脚步虚浮的跟专柜小姐往衣架那边走。走了没两步，这人往地下蹲，说头也晕脚也疼中午吃了胃不舒服，非要滚走回去睡觉。萧重涧冷冷笑，上去跟着专柜小姐挑衣服，走过杨九身边时目不斜视，轻飘飘的丢下三个字：“——试衣间。”

    杨九个激灵，猛地窜起来摇着尾巴乖乖跟上。

    萧重涧眼光比较老辣，转圈后就拿了几件休闲的衬衣，然后伸手准确的从架子上取下套纯黑色西服配深红色衬衣。这个码数比较瘦，但是他不敢肯定杨九穿这个还适合不适合，就招手叫老流氓：“杨九，去试衣间试试。”

    杨九又是个激灵，萧重涧面无表情的盯着他：“我数到三，再不去我就跟你起进去。！”

    杨九冲过来抓起衣服窜进试衣间，速度之快，几乎称得上是闪电般。

    专柜小姐在边温柔的笑，说：“先生，您爱人真听话！”

    萧重涧笑起来：“过奖，他不听话的时候，通常都比较让人抓狂。”

    杨九就仿佛新娘子打扮上花轿样扭捏，在试衣间里差不磨蹭了顿饭工夫，直到萧重涧要砸门了，他才唉声叹气的推门出来。镜子里的老流氓还是当年的眉眼当年的风流，深红色和纯黑色两相映衬，最冷静和最优雅的色彩压在起，暗银色领带散落歪斜，合着这人细致眉眼、浪荡模样，格外托出种勾引和诱惑的感觉来。

    萧重涧在他身后看着镜子里的人，轻轻的道：“杨九。”

    杨九回过头来，漫不经心的看他眼。

    萧重涧恍惚间看见年前那个刚过二十的年轻人，瞥之间最是风流，笑之下最是浪荡。那个时候他感觉自己是天底下最幸运的，他觉得自己从无所有的境地里猛然获得了全世界，甚至全宇宙的光芒都满满的充斥在了他心脏里。那种幸福难以言表，让他整个人都像是轻快得能飞起来样。

    下子十几年过去了，他绕了个大圈，在错误的道路上跌跌撞撞，满身狼藉的拼了命才爬回原点；那个人还在十几年前的地方着，俯视着世人，带着漫不经心的、全无心肝的笑容。

    他不再是当年那个有点狡猾雨点小聪明的年轻人了，他已经修炼成了个摇头摆尾的老妖精，滑不溜丢，抓都抓不到手。只是那层皮相还是十几年前的模样，仿佛带着无穷无尽的面具，嬉笑怒骂、装楞充傻，你永远都看不到他身好皮囊之下本来的那张脸。

    杨九伸爪子在萧重涧眼前挥了挥：“魂兮~归来~”

    萧重涧把抓住他的手，想说什么，但是胸口阵阵发堵，什么也说不出来。

    杨九眨巴着无辜的纯真的眼盯着他：“怎么了？”

    “……没什么。”萧重涧说，揉了揉眼睛，“你去换下来吧，我在外边等你。”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滴第三~

    日过万滴人伸爪要表扬~！

    第三十三章嫁汉嫁汉，穿衣吃饭

    在衣服店里划卡付账的时候杨九进行了番艰苦卓绝的殊死抵抗，为了不使自己的债务增值位数突破五个零，他不惜用爪子、蹄子和牙齿等切可以利用的武器来阻止萧重涧在账单上签字。最终萧重涧抓狂了，他用两根手指拎着杨九的小脖子，大步冲下台阶把人丢进车里，然后砰的声把车门重重关，自己再返回店里龙飞凤舞的在巨额账单上签了名。

    杨九像老猫叫春样疯狂的用爪子挠车门：“放我出去！姓萧的！我拒绝还钱！老子要钱没有——！要命条——！”

    萧重涧呼的下拉开车门，居高临下冷冷的逼视他。杨九下子焉了。

    “不买衣服也好，我是不介意你天天在家里裸奔的，你看怎么样？”

    杨九哼哼唧唧的表示了对恶势力的屈服，然后抱着新买的衬衣长裤，缩到车后座的角里去换上了。萧重涧带着明显的、时刻打算做点什么的眼神观赏了换衣服的全部过程，搞得这老妖孽全身的毛都竖了起来。

    结果越心急越做不好事，衬衣扣子系错了位，再返工了重新系。萧重涧注意到他左手的手指微微有点不方便，他伸手去把那只爪子拉过来握在掌心里，低声问：“怎么骨头有点偏了？”

    杨九真心诚意的告诫他：“男男授受不亲。”

    萧重涧猛地就着手把他拉，整个人直接拖到怀里来牢牢的固定住。杨九猝不及防之间被非礼了，慌乱间嗷嗷直叫，结果被萧重涧钳着手腕顺着胳膊寸寸的摸了上去。

    “腕关节错位，肘关节错位，肩周关节……有点变形了，在哪里撞的？还是两年前逃跑的时候……”

    杨九作道貌岸然状：“其实是在工地上背沙包的时候受的伤，劳动人民管它叫光荣的勋章。”

    萧重涧言不发，静静的盯着他。

    杨九老脸挂不住，“好吧，其实是当时我游水上来到岸边，结果他妈的罗骏那不孝子缺损，在岸上放了人堵老子……老子后来学游泳，就学会那两招狗刨，刚冒头到岸边就是记闷棍打下来，我差点当时就光荣了……不过后来找人正过骨，真的。”

    萧重涧只手掌心里托着那截手腕，只手仔仔细细的顺着骨头揉捏上去。他记得以前这样慢慢的顺着杨九的皮肉揉捏按摩，就能让这老流氓舒服得哼哼过去；只是那时候还有点肉在骨头上，现在那层苍白的皮肤之下能清楚的看见淡青色的血脉。

    这双手曾经扶持着他走上个史无前例的高度，这双手曾经是他前进的唯引导，很长的段时间里他晚上睡觉时要拉着杨九的手，掌心相契无间无隙。那点热度支撑着他度过漫漫的冬夜，直到迎来黎明。

    杨九小小的打了个哈欠，无耻的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然后无情的把萧重涧踹去了边。

    加长车的车厢空间很大，萧重涧半跪在车后座之前，轻声问：“杨九，你还记得那个折断你手的人长什么样吗？”

    杨九头埋在手臂里，眼睛都懒得睁：“我还记得十年前你派去要我命的狙击手染头红头发，啧啧，那颜色真他妈正，我直想问他在哪家理发店里做的。”

    萧重涧半晌没说话。

    杨九迷糊了觉。没有人管的时候，他也会疼，也会痛，身的老骨头也会抗议，但是都只是抗抗就能过去，该干活的时候样干活；有人管有人疼的时候，这已经破败到极致的骨头架子就突然变得娇贵起来，动不动犯困要睡觉，好像逮着了机会就要把这两年欠缺的营养统统都下子补回来。

    他直睡到汽车穿越了半个市区，停在酒店门口。车停他就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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