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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大众情人 作者:清水浅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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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嫉妒的男人不好惹,何况这嫉妒还是乘以四的份量,织姬的句话差点就引发场床上的血案啊，阿波罗揉着自己快断掉的腰表示他果然还是不喜欢做这种事情！
怒之下把四个男人都赶走,阿波罗觉得事情有点不受控制了。在他本来的预期之中，尽管有了几个固定床伴但不应该如此频繁，难道不是有了兴致就随便找个喂饱自己而其他时间就各过各的吗？这才是理想之中的床伴吧？可是为什么不对劲呢？
在听了自家哥哥的疑问之后,纵使是阿尔忒弥斯都忍不住朝着自家哥哥翻白眼了：这不是废话么？因为那几个人占着床伴的名义行使着伴侣的权利啊，四个人哪个不想得到的些？哪可能放松警惕。
“伴侣？”阿波罗表示对这两字有着深深的恐惧症啊，因为这代表着的是种责任，而往往责任身后都会有着逃不脱的束缚。“不会吧？父神、就是卡俄斯，”见阿尔忒弥斯眼中的迷惑后，阿波罗特意的解释了下口中的父神并非宙斯。
“卡俄斯就不说了,他不过是种类似于雏鸟心态在作祟，因为我是第次陪他说话的人，所以他才觉得我特别。哈迪斯的情况也差不，至于宙斯和波塞冬？退万步讲他们现在是真的脑子发热了，但神族的感情？”嗤笑声却不含有任何讥讽，阿波罗嘴角的笑容之中带着的是种深深的不以为然。“保质期谁都清楚。”
“但是哥哥，你也别忘了：凡事总有例外。”开始她想的和哥哥样，或许是她宁愿这样想，因为这样的话谁都抢不走哥哥，哥哥还是她个人的。但渐渐的她发现，事实和自己的预期背道而驰，那几个人眼中的认真无法忽视，或许，再怎么无心的人也总会出现那么个最特殊的存在。
本来嘛，其他人的事情她也管不着，喜欢谁爱着谁和她无关。但她却发现了，自从有了那些人来纠缠，哥哥变得活力了。尽管哥哥嘴上说着太烦，但每次那些人被赶走后再次纠缠上来时，哥哥眼中却是没有丝毫厌恶的。
所以，就这样吧，虽然她知道哥哥对那四人的肯定还算不上是爱情，或许只是种不算深刻的在意吧，但能够让哥哥在意的人在这世上本就不算，为此，她愿意舍弃独占哥哥的自私愿望。
“我不否认世上有例外存在，但不可能每个例外都发生在我身上吧？”揉了揉腰，阿波罗觉得他该为自己找点事情做做了，整日这样无所事事的也给了那几个同样无所事事的人上床的借口。
“凛，凛——”兴奋的声音由远及近，优姬拉着织姬在木质的地板上咚咚咚的小跑而来，停下来还来不及喘气呢优姬就迫不及待的把来意说了出来，“凛，圣诞快到了，学校要开圣诞舞会，凛和我们起去吧？还有阿尔，我们起。”
“是啊是啊。”比起优姬，双手合十满脸梦幻的织姬看上去像真正的少女，“凛和阿尔就跟我们起去吧，好想看看你们穿着礼服的样子，肯定惊艳全场。”
阿波罗和阿尔忒弥斯互视眼，随即便默契的点头同意了。个是无所事事本就想找点事情做，个对人间生活直很好奇，不同的原因但最终的结果都样，就是在圣诞那天身着礼服在了黑主学院里面。
阿波罗和阿尔忒弥斯的外表那本就是无可挑剔的，再加上盛装出场，正如织姬说的惊艳全场，也把本来聚集在某几个人身上的目光几乎全部拉了过去，这让某个很享受群众注目礼的血族很不满。
“以前那个黑主凛就不说了，毕竟那小子还算过得去。怎么现在随随便便冒出两个人大家都争着抢着看？有什么好看的？”蓝堂英低声的低估足够让周围几个同类听见，几人脸上有些无奈，这英啊怎么还是那么孩子气？
蓝堂可不觉得自己孩子气，这是种生活的态度而已。“枢大人，您在看什么？”怎么连枢大人也盯着那边目不转睛的？
“黑主凛。”玖兰枢面色平静的说出这三个字，随即，再次肯定了遍，“他是黑主凛。”
“诶？什么什么？”蓝堂英看过去，但无论他横看竖看都看不出那个不知道打哪儿冒出来的人和黑主凛有什么相似的，“枢大人您不会是看错了吧？那个人和那小子哪里像了？”
“他就是黑主凛。”这句话玖兰枢说的很笃定，不需要任何的证据他就可以确定这点，纵使那人和记忆之中的容貌没有半分相似。
尽管其他几人的观点和蓝堂相似，但因为说话的是玖兰枢，他们追随的主子，所以他们还是都仔仔细细的把那众星拱绕的两人看了好几遍，最终确定，“枢大人真厉害！”蓝堂英满脸崇拜：他们还是看不出那男人和黑主凛有哪里相似，连气息都不样啊。
不过，“原来枢大人那么重视黑主凛吗？我还以为枢大人很讨厌他呢。”当然，这句话蓝堂是低声嘀咕的，只是还是逃不过玖兰枢的耳朵。
脸上掩不住的惊愕蔓延，玖兰枢落在蓝堂身上的目光有些涣散：他重视黑主凛？不，他只是因为那人直被优姬重视才顺带关注的，如此而已。
旁边的条把玖兰枢的恍惚看在眼里，低低声叹息：“枢大人，黑主凛还是不错的。”所以，在意个不错的人并不可耻。
玖兰枢闻言又是震，看向条的目光有些纠结：“你也觉得我很重视黑主凛？”难不成自己对那人还由厌生爱了？当然，此爱并非指的爱情。
条笑了笑并未回答，但他的回答都已经在这无言之中了。事实上，从之前他就发觉了，枢大人落在优姬身上的目光还不如停留在黑主凛身上的长呢，不管是什么理由，但这都无法改变枢大人其实很在意黑主凛这个事实。或许，是因为关注太久成了习惯吧。
得到了条的笑而不语，玖兰枢的神情愈发的朝着忧郁美男进展了。难道他对自己的头号情敌真的产生了种朋友的好感？不会那么糟糕吧。
“不管如何，枢大人，能够让你眼就认出来的存在并不是很。”所以，请珍惜。在条看来，这种事情根本不需要纠结，像他们这种生物，能够份牵挂其实是件不错的事情，存在于世，怕的不是牵挂太，而是了无牵挂。
听出了条的言外之意，玖兰枢沉默了。他也知道条的想法，只是，他不明白何时对那个人起了在意之心。对优姬，那是血液之中的牵绊，但是对黑主凛？为何如此轻易就放下了心思？那个人真的有这种让人轻而易举就陷入的魅力吗？
比起玖兰枢和条的沉稳，蓝堂英就沉不住气了，他觉得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绝对不会是黑主凛，但枢大人却说的如此肯定，矛盾的结论让他抓心挠肺的纠结，于是，二话不说就窜了过去，话语不经由脑子就喊了出来。
“枢大人说你是黑主凛，你是吗？”
句话，让整个舞会只剩下了音乐的声音，所有人都屏息着消化了蓝堂英话语之中的冲击，随后，少女们沸腾了。
“怪不得我说这么熟悉，原来是凛学弟！”
“凛学弟这是去整容了吗？不过，无论是哪张面孔都是我的最爱嗷嗷~~”
“是啊是啊，凛学弟无论怎样都是最棒的。”
“还是那么温柔……”
叽叽喳喳的，场舞会顿时成了菜市场，少女们的梦幻爱心把整个会场都漂染的粉红，这让第次来学校的阿尔忒弥斯感到惊奇。——这些人的接受能力竟如此强大，难道就没人发现容貌年龄上的对不上号吗？
原来人类是这样强大吗？想当初优姬和织姬也是眼就认出了哥哥并至今都没对哥哥提出任何疑问，就这样自然而然的接受了哥哥的改变。然后今天那个锥生零和黑主灰阎也是，居然半点都没怀疑就相信了优姬和织姬的话，现在那么大堆人竟也没半个怀疑的，这还真是……好好玩啊。
虽然还没有得到当事人的正面回复，但周围群人的话蓝堂还是听的清楚的，于是，满脸惊讶的把目光从阿波罗的身上扫视了好几遍才开口。
“竟然真的是他。诶，我说你以前不是挺好的吗？干嘛要去整容害得我都看不出你了。不过枢大人还真厉害，竟然眼就认出你了。”
“……”又是个奇怪的存在。阿尔忒弥斯看着眼前的蓝堂下了结论，还是个脑子很简单的奇怪存在。
“玖兰枢？”他竟然能眼认出自己？难道男人的嫉妒心理已经强大的如斯地步了吗？
“竟然直呼枢大人的名字！”气呼呼的瞪着阿波罗，蓝堂对于任何对自家枢大人不礼貌的存在都很愤怒。
“不能直呼？”微微半眯了眼，那本来只是觉得漂亮的双眼顿时出了种令人难以抗拒的诱惑，就连那声音，也突然出了丝丝醉人的气息，“那……枢？”
低低的声，让玖兰枢瞬间屏息，心口蔓延开的感觉无以名状，竟然让他生出了种窒息的快·感。
☆、第六十四章
第次有旁人这样亲密的叫他，没有任何后缀和修饰,简单而直白的让他觉得很特别。
玖兰枢看了过去,那个人明明已经成年人的模样,却无法让人觉得有任何隔阂,依旧精致的眉眼组合成最完美的容颜，配着那淡淡的神色融合出种无法言语的吸引力。
好吧，玖兰枢承认,若是摒弃了偏见从心而论,黑主凛的人格魅力的确还是不小的,单单是那种任何线条都到达完美的比例就足够动人了。
和玖兰枢的注视不同，阿波罗在简单看了眼之后就收回了目光专注眼前，看着自家妹妹欢乐的表情，拒绝了所有人邀请的阿波罗坐在沙发上有丝丝困顿。
他果然还是喜欢每天睡觉啊。
“怪不得优姬总是出去。”
“嗯？”抬眸，眼中还弥散着浓浓的睡意，阿波罗看着眼前的人有点疑惑，这玖兰枢什么时候跑他这边来了？
睡意朦胧的眼中晕染开水雾，覆盖在眼上的睫毛细密而长，小小的水珠随着那睫毛缓缓颤动出种莫名的美丽，就如同羽毛轻轻在心口上扫过，痒痒的感觉难以形容。
重新低下了头，阿波罗毫无形象的斜靠在沙发扶手上面继续他的闭目养神，“喜欢就直接面对，别从旁人身上找麻烦，那样得不到任何快·感。”该夸下这玖兰枢的好耐心吗？就那么点破事还能坚持那么久，怪不得会被优姬放弃了，拖拖拉拉个什么劲。
玖兰枢神色僵，不过很快的就恢复了常色，“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嗤笑声，阿波罗睁开了眼盯着手中摇晃着的杯中酒水浅笑，“玖兰枢你还是不是男人？感情的事情这么婆婆妈妈的小心光棍到死。”
“你……知道了什么？”
瞥了眼玖兰枢，那目光就跟看白痴没什么两样。阿波罗觉得吧他果断不喜欢玖兰枢，是个男人做事就果断些，喜欢了就是喜欢了，这样隐而不报还觉得是为对方好的感情太欠揍。
“谁不知道你垂涎优姬已经很久了？玖兰枢，听我句劝，别觉得闷骚的男人才有吸引人，这年头已经不流行玩这套了，坦白说出来不好吗？干嘛遮遮掩掩的像个做贼的？”当然，他这话指的是别人，若是自己的，他想他还是宁愿被隐瞒辈子。
直的心事被人毫不留情的戳穿摊开到了明处，玖兰枢的脸色并算不上好，只是奇怪的，他心中并未有太大的愤怒。
“优姬知道吗？”
“玖兰枢。”阿波罗看向玖兰枢的目光开始变成了同情，“之前优姬应该消失过段时间吧？她没找你？”
被人同情的滋味并不好受，尤其是眼前这人的同情加难以接受。只是，玖兰枢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阿波罗话中重点之上。
“你知道她去了哪里？”那段时间他四处寻找都没找到丝毫线索，去质问黑主灰阎对方也闭口不言，直到这人出现，他以为优姬是去找他了，但现在看来却不是的。
“自然，她是和我告别后才离开的。”杯中的液体随着晃动在透明的杯子上留下道道淡淡的红色印记，灯光落下，笼罩出种美丽的色泽。阿波罗轻抿了口后才继续，开口，“当然，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在那种情况下优姬最终还是没有找你，这从根本上说明你已经没戏了。”
“不可能。”玖兰枢语气很笃定，但他的表情就不那么肯定了。他的优姬，他亲爱的妹妹，他未来的妻子，他本以为事情会很顺利，但自从十几年前的雪夜，这人在他意料之外出现后事情就不受控制的路偏离，本来笃定的事实也早就失去了掌控的能力，他甚至已经看不清优姬了。“黑主凛，若在如此胡言乱语，纵使是你也不会放过。”
“凛说的是事实。”清脆的女声插·入了两人紧绷的气氛之中，身白色的小礼服装扮之下的优姬恍若公主，从那莹白的灯光之中缓缓走来，在阿波罗的身边坐下、靠近，亲密的刺痛了玖兰枢的眼。
“就算是枢前辈也不能这样威胁凛。”此刻的优姬面色沉静的半点都找不到十几岁少女的天真烂漫，棕色的眼中隐隐约约冒出丝丝猩红，“枢前辈，我不管前尘如何，只知道凛是我的弟弟我的亲人，没有人能比他重要。”
“优姬……”惊愕的看着少女眼中的血红，玖兰枢的脑子中浮现出了个惊人的猜想，“你、记起来了？”
“记得什么？”浅浅的微笑，就如同世上最端庄的淑女般含蓄而温和，却也冰凉而疏离，优姬端起了身前桌面的盘水果盘挑起样喂给阿波罗，她最享受这种时光了。“枢前辈也好，枢哥哥也罢，已经没什么区别了。”
枢哥哥，这样久违的称呼让玖兰枢心中的疑惑得到了最好的回答。只是，他不明白，既然优姬已经想起，为何不和自己想认，为何对自己如此冷淡？
放佛是看出了玖兰枢的疑问，优姬依旧那般笑着，“枢前辈，我是优姬，黑主优姬。”而不是玖兰优姬。
说她忘本、自私、无情、冷血、不孝……什么都好，但她已经选好了自己要走的路，并决定路走下去，什么都不能阻止她的前行。
“为了他？”该愤怒的，自己爱了那么久的女孩口口声声说着不爱他并要抛弃和他起的所有回忆，他该愤怒的。但奇怪的是，为何心中不解大于愤怒呢？
“嗯。”落在阿波罗身上的目光放柔，优姬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清自己心中的感觉，她不知道世上是否有人和她样，那种只要看着个人心中就毫无畏惧。她想是有的吧，那些围绕在凛身边的人。
“枢前辈，我不知道什么是公平。我知道的只是在我睁开眼、在我记忆片空白的时候，凛出现了，并朝我伸出了手。从那个时候起，凛就是我世界之中的支撑，明白吗？”或许只是雏鸟情结，但那无关紧要，重要的只有结论。
“就因为这样？”就因为他晚了步就晚了生吗？“优姬，你是我未婚妻。”
“和你有婚约的是玖兰优姬，而不是我。”并非没有愧疚过，那些记忆全部恢复的瞬间她甚至觉得自己是爱着玖兰枢的，玖兰枢为她所做的切也让她感动，但不够，这些根本不够让她动摇，没有任何事情能够让她动摇。“枢前辈，不需要再这样对我好，我已经受不起了。”
“为什么？纵使你重视他，但你并不爱他，这也并不妨碍你我之间的感情。”
“我爱凛，很爱很爱。”她从不吝啬表达自己的感情，“虽然这和你们口中爱的定义不同，但我真的很爱凛。”不是男女之情就不是爱了吗？她自认自己的感情并不比任何男女之情浅。
既然不是男女之情，那这依旧不妨碍他们之间的事情不是吗？
再次看出了玖兰枢的疑问，优姬轻叹声，把话说的加的直白：“枢前辈，个人的感情能有少？其他人我不清楚，但我自己的自己了解，我的全部感情已经分发，再也挤不出空隙来容纳你期待的感情。”她的家人是世上最可爱的人，自然值得她用全部的感情去爱。
“优姬……”
“枢前辈，抱歉。”打断了玖兰枢的话，优姬抿唇笑着，含着深深的歉意，唯独没有悔意。“请你把你的感情给值得的人吧，不要再浪费在我的身上。”
第次，玖兰枢发现优姬的残忍。自从他苏醒，他的世界就是把优姬当作中心，他小心翼翼的布防，利用切只是为了优姬的安全。可是现在呢？优姬拒绝他的靠近和付出，微笑着让他转移目标，这就好比剥夺了他这些年来坚信的真理，让他瞬间崩溃、无措。
忧郁的美男总是让人难以拒绝，忧伤的美男就加让人狠不下心了。但面对这样的玖兰枢，优姬却眼都不带眨眨依旧笑着喂阿波罗吃着水果，贪看着自家弟弟似睡非睡的模样。
残忍？有些事情还是果断些好，拖拖拉拉的只会徒增烦恼。何况她说的只是事实，既然已经不打算成为玖兰优姬，又何必拖着玖兰枢不放呢？至于自己的安全，她自己会负责的，黑主优姬并非菟丝花。
看着沙发之上和谐的两人，玖兰枢只觉得刺眼无比，尤其是那个人，那个让他的信仰和感情瞬间支离破碎的存在，他该杀了这人的吧？可是为何没有任何杀意？
垂下了眸，玖兰枢沉默的转身离去。他为自己感到悲哀，这么年了，他竟连优姬的真实都未看清半分，这样的爱，怪不得优姬要拒绝。
安静的目送着玖兰枢离开，优姬轻叹声：“凛，你说玖兰枢他爱的究竟是玖兰优姬还是他的幻觉？”
“这种问题你可以问他本人。”
“不用了。”摇了摇头，优姬收回了目光重新看向了阿波罗抿唇而笑，“这种问题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现在终于可以和凛拥有二人时光了。
只可惜，优姬的美好展望还未开始呢就被人掐断了，瞪着眼前这个个子不高还长着两鸟翅膀的男孩，优姬表示她想吃烤鸡翅了。
对于来人，阿波罗上挑的眉梢流露出几分惊讶，圆润而动听的嗓音在空气之中缓缓响起。
“丘比特？”
☆、第六十五章
“你就没有丝毫的好奇吗？”
丘比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眼中隐隐冒出的是种莫名的愤怒还有那无法遮掩的悲哀。
“什么？”对于眼前这位经常陷害自己的同僚，阿波罗是真的很惊讶此人来此的原因。
“为什么我会知道你和卡俄斯的事情,难道你就从来没有想过要来找我询问个清楚吗？”没人知道他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在等待的,也没人知道,在等待不果时他有失望。
阿波罗端起酒杯的手顿,视线微转，落在了丘比特的脸上，“你是特意跑来为我解惑的？”事实上他的确不明白，为何丘比特会知道应该只有他知道的事情。只是他最近太“忙”了，根本没时间登门拜访。
“你根本没想过要找我,不是吗？”他为自己感到悲哀,但却依旧无法断掉心中那份维持了好似永远的念想,若说先爱上的人便是赢家，那么他从开始就已经注定会输的败涂地。
“嗯。”不置可否的哼了哼，阿波罗也不会去否认，的确，后来忙着忙着哪里还有心思去想这件事情？而后就顺理成章的忘了。
闭上了眼遮住眼中冒出的巨大悲伤，他不想让这人看见自己的狼狈了。只是，他不甘心，不甘心从头到尾这人都不知道他的感情，哪怕已经输到前途没有了希望，他也想让这人知道他爱他。
“我爱你，你知道吗？”
“……丘比特，你又瞎玩自己的金箭了吗？”这是阿波罗短暂的惊讶之后的第反应，毕竟在他印象之中，他和丘比特虽然说不上不共戴天但也绝对两看相厌了，若丘比特说的不是愚人节的玩笑，那么必定是丘比特玩金箭时不小心把自己也给玩了进去。
“你不相信。”明明已经猜测到这种结局，丘比特却依旧感到心底的悲伤无法扼住，“阿波罗，告诉我，你可曾相信有谁是真的爱你？并非亲情，你该知道我说的是男女之情。”
“唔……”侧头想了想，阿波罗摇了摇头，“大概没有吧。”也不是他生性疑，只是他真的没办法去想象个生命永恒的神族会对另外个神族或者其他种族产生永恒的爱情，而短暂的爱情，在他看来那不过只是荷尔蒙失调下的产物。
“呵。”突然笑了起来，丘比特的心情稍微好转，他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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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嫉妒的男人不好惹,何况这嫉妒还是乘以四的份量,织姬的句话差点就引发场床上的血案啊，阿波罗揉着自己快断掉的腰表示他果然还是不喜欢做这种事情！
怒之下把四个男人都赶走,阿波罗觉得事情有点不受控制了。在他本来的预期之中，尽管有了几个固定床伴但不应该如此频繁，难道不是有了兴致就随便找个喂饱自己而其他时间就各过各的吗？这才是理想之中的床伴吧？可是为什么不对劲呢？
在听了自家哥哥的疑问之后,纵使是阿尔忒弥斯都忍不住朝着自家哥哥翻白眼了：这不是废话么？因为那几个人占着床伴的名义行使着伴侣的权利啊，四个人哪个不想得到的些？哪可能放松警惕。
“伴侣？”阿波罗表示对这两字有着深深的恐惧症啊，因为这代表着的是种责任，而往往责任身后都会有着逃不脱的束缚。“不会吧？父神、就是卡俄斯，”见阿尔忒弥斯眼中的迷惑后，阿波罗特意的解释了下口中的父神并非宙斯。
“卡俄斯就不说了,他不过是种类似于雏鸟心态在作祟，因为我是第次陪他说话的人，所以他才觉得我特别。哈迪斯的情况也差不，至于宙斯和波塞冬？退万步讲他们现在是真的脑子发热了，但神族的感情？”嗤笑声却不含有任何讥讽，阿波罗嘴角的笑容之中带着的是种深深的不以为然。“保质期谁都清楚。”
“但是哥哥，你也别忘了：凡事总有例外。”开始她想的和哥哥样，或许是她宁愿这样想，因为这样的话谁都抢不走哥哥，哥哥还是她个人的。但渐渐的她发现，事实和自己的预期背道而驰，那几个人眼中的认真无法忽视，或许，再怎么无心的人也总会出现那么个最特殊的存在。
本来嘛，其他人的事情她也管不着，喜欢谁爱着谁和她无关。但她却发现了，自从有了那些人来纠缠，哥哥变得活力了。尽管哥哥嘴上说着太烦，但每次那些人被赶走后再次纠缠上来时，哥哥眼中却是没有丝毫厌恶的。
所以，就这样吧，虽然她知道哥哥对那四人的肯定还算不上是爱情，或许只是种不算深刻的在意吧，但能够让哥哥在意的人在这世上本就不算，为此，她愿意舍弃独占哥哥的自私愿望。
“我不否认世上有例外存在，但不可能每个例外都发生在我身上吧？”揉了揉腰，阿波罗觉得他该为自己找点事情做做了，整日这样无所事事的也给了那几个同样无所事事的人上床的借口。
“凛，凛——”兴奋的声音由远及近，优姬拉着织姬在木质的地板上咚咚咚的小跑而来，停下来还来不及喘气呢优姬就迫不及待的把来意说了出来，“凛，圣诞快到了，学校要开圣诞舞会，凛和我们起去吧？还有阿尔，我们起。”
“是啊是啊。”比起优姬，双手合十满脸梦幻的织姬看上去像真正的少女，“凛和阿尔就跟我们起去吧，好想看看你们穿着礼服的样子，肯定惊艳全场。”
阿波罗和阿尔忒弥斯互视眼，随即便默契的点头同意了。个是无所事事本就想找点事情做，个对人间生活直很好奇，不同的原因但最终的结果都样，就是在圣诞那天身着礼服在了黑主学院里面。
阿波罗和阿尔忒弥斯的外表那本就是无可挑剔的，再加上盛装出场，正如织姬说的惊艳全场，也把本来聚集在某几个人身上的目光几乎全部拉了过去，这让某个很享受群众注目礼的血族很不满。
“以前那个黑主凛就不说了，毕竟那小子还算过得去。怎么现在随随便便冒出两个人大家都争着抢着看？有什么好看的？”蓝堂英低声的低估足够让周围几个同类听见，几人脸上有些无奈，这英啊怎么还是那么孩子气？
蓝堂可不觉得自己孩子气，这是种生活的态度而已。“枢大人，您在看什么？”怎么连枢大人也盯着那边目不转睛的？
“黑主凛。”玖兰枢面色平静的说出这三个字，随即，再次肯定了遍，“他是黑主凛。”
“诶？什么什么？”蓝堂英看过去，但无论他横看竖看都看不出那个不知道打哪儿冒出来的人和黑主凛有什么相似的，“枢大人您不会是看错了吧？那个人和那小子哪里像了？”
“他就是黑主凛。”这句话玖兰枢说的很笃定，不需要任何的证据他就可以确定这点，纵使那人和记忆之中的容貌没有半分相似。
尽管其他几人的观点和蓝堂相似，但因为说话的是玖兰枢，他们追随的主子，所以他们还是都仔仔细细的把那众星拱绕的两人看了好几遍，最终确定，“枢大人真厉害！”蓝堂英满脸崇拜：他们还是看不出那男人和黑主凛有哪里相似，连气息都不样啊。
不过，“原来枢大人那么重视黑主凛吗？我还以为枢大人很讨厌他呢。”当然，这句话蓝堂是低声嘀咕的，只是还是逃不过玖兰枢的耳朵。
脸上掩不住的惊愕蔓延，玖兰枢落在蓝堂身上的目光有些涣散：他重视黑主凛？不，他只是因为那人直被优姬重视才顺带关注的，如此而已。
旁边的条把玖兰枢的恍惚看在眼里，低低声叹息：“枢大人，黑主凛还是不错的。”所以，在意个不错的人并不可耻。
玖兰枢闻言又是震，看向条的目光有些纠结：“你也觉得我很重视黑主凛？”难不成自己对那人还由厌生爱了？当然，此爱并非指的爱情。
条笑了笑并未回答，但他的回答都已经在这无言之中了。事实上，从之前他就发觉了，枢大人落在优姬身上的目光还不如停留在黑主凛身上的长呢，不管是什么理由，但这都无法改变枢大人其实很在意黑主凛这个事实。或许，是因为关注太久成了习惯吧。
得到了条的笑而不语，玖兰枢的神情愈发的朝着忧郁美男进展了。难道他对自己的头号情敌真的产生了种朋友的好感？不会那么糟糕吧。
“不管如何，枢大人，能够让你眼就认出来的存在并不是很。”所以，请珍惜。在条看来，这种事情根本不需要纠结，像他们这种生物，能够份牵挂其实是件不错的事情，存在于世，怕的不是牵挂太，而是了无牵挂。
听出了条的言外之意，玖兰枢沉默了。他也知道条的想法，只是，他不明白何时对那个人起了在意之心。对优姬，那是血液之中的牵绊，但是对黑主凛？为何如此轻易就放下了心思？那个人真的有这种让人轻而易举就陷入的魅力吗？
比起玖兰枢和条的沉稳，蓝堂英就沉不住气了，他觉得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绝对不会是黑主凛，但枢大人却说的如此肯定，矛盾的结论让他抓心挠肺的纠结，于是，二话不说就窜了过去，话语不经由脑子就喊了出来。
“枢大人说你是黑主凛，你是吗？”
句话，让整个舞会只剩下了音乐的声音，所有人都屏息着消化了蓝堂英话语之中的冲击，随后，少女们沸腾了。
“怪不得我说这么熟悉，原来是凛学弟！”
“凛学弟这是去整容了吗？不过，无论是哪张面孔都是我的最爱嗷嗷~~”
“是啊是啊，凛学弟无论怎样都是最棒的。”
“还是那么温柔……”
叽叽喳喳的，场舞会顿时成了菜市场，少女们的梦幻爱心把整个会场都漂染的粉红，这让第次来学校的阿尔忒弥斯感到惊奇。——这些人的接受能力竟如此强大，难道就没人发现容貌年龄上的对不上号吗？
原来人类是这样强大吗？想当初优姬和织姬也是眼就认出了哥哥并至今都没对哥哥提出任何疑问，就这样自然而然的接受了哥哥的改变。然后今天那个锥生零和黑主灰阎也是，居然半点都没怀疑就相信了优姬和织姬的话，现在那么大堆人竟也没半个怀疑的，这还真是……好好玩啊。
虽然还没有得到当事人的正面回复，但周围群人的话蓝堂还是听的清楚的，于是，满脸惊讶的把目光从阿波罗的身上扫视了好几遍才开口。
“竟然真的是他。诶，我说你以前不是挺好的吗？干嘛要去整容害得我都看不出你了。不过枢大人还真厉害，竟然眼就认出你了。”
“……”又是个奇怪的存在。阿尔忒弥斯看着眼前的蓝堂下了结论，还是个脑子很简单的奇怪存在。
“玖兰枢？”他竟然能眼认出自己？难道男人的嫉妒心理已经强大的如斯地步了吗？
“竟然直呼枢大人的名字！”气呼呼的瞪着阿波罗，蓝堂对于任何对自家枢大人不礼貌的存在都很愤怒。
“不能直呼？”微微半眯了眼，那本来只是觉得漂亮的双眼顿时出了种令人难以抗拒的诱惑，就连那声音，也突然出了丝丝醉人的气息，“那……枢？”
低低的声，让玖兰枢瞬间屏息，心口蔓延开的感觉无以名状，竟然让他生出了种窒息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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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次有旁人这样亲密的叫他，没有任何后缀和修饰,简单而直白的让他觉得很特别。
玖兰枢看了过去,那个人明明已经成年人的模样,却无法让人觉得有任何隔阂,依旧精致的眉眼组合成最完美的容颜，配着那淡淡的神色融合出种无法言语的吸引力。
好吧，玖兰枢承认,若是摒弃了偏见从心而论,黑主凛的人格魅力的确还是不小的,单单是那种任何线条都到达完美的比例就足够动人了。
和玖兰枢的注视不同，阿波罗在简单看了眼之后就收回了目光专注眼前，看着自家妹妹欢乐的表情，拒绝了所有人邀请的阿波罗坐在沙发上有丝丝困顿。
他果然还是喜欢每天睡觉啊。
“怪不得优姬总是出去。”
“嗯？”抬眸，眼中还弥散着浓浓的睡意，阿波罗看着眼前的人有点疑惑，这玖兰枢什么时候跑他这边来了？
睡意朦胧的眼中晕染开水雾，覆盖在眼上的睫毛细密而长，小小的水珠随着那睫毛缓缓颤动出种莫名的美丽，就如同羽毛轻轻在心口上扫过，痒痒的感觉难以形容。
重新低下了头，阿波罗毫无形象的斜靠在沙发扶手上面继续他的闭目养神，“喜欢就直接面对，别从旁人身上找麻烦，那样得不到任何快·感。”该夸下这玖兰枢的好耐心吗？就那么点破事还能坚持那么久，怪不得会被优姬放弃了，拖拖拉拉个什么劲。
玖兰枢神色僵，不过很快的就恢复了常色，“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嗤笑声，阿波罗睁开了眼盯着手中摇晃着的杯中酒水浅笑，“玖兰枢你还是不是男人？感情的事情这么婆婆妈妈的小心光棍到死。”
“你……知道了什么？”
瞥了眼玖兰枢，那目光就跟看白痴没什么两样。阿波罗觉得吧他果断不喜欢玖兰枢，是个男人做事就果断些，喜欢了就是喜欢了，这样隐而不报还觉得是为对方好的感情太欠揍。
“谁不知道你垂涎优姬已经很久了？玖兰枢，听我句劝，别觉得闷骚的男人才有吸引人，这年头已经不流行玩这套了，坦白说出来不好吗？干嘛遮遮掩掩的像个做贼的？”当然，他这话指的是别人，若是自己的，他想他还是宁愿被隐瞒辈子。
直的心事被人毫不留情的戳穿摊开到了明处，玖兰枢的脸色并算不上好，只是奇怪的，他心中并未有太大的愤怒。
“优姬知道吗？”
“玖兰枢。”阿波罗看向玖兰枢的目光开始变成了同情，“之前优姬应该消失过段时间吧？她没找你？”
被人同情的滋味并不好受，尤其是眼前这人的同情加难以接受。只是，玖兰枢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阿波罗话中重点之上。
“你知道她去了哪里？”那段时间他四处寻找都没找到丝毫线索，去质问黑主灰阎对方也闭口不言，直到这人出现，他以为优姬是去找他了，但现在看来却不是的。
“自然，她是和我告别后才离开的。”杯中的液体随着晃动在透明的杯子上留下道道淡淡的红色印记，灯光落下，笼罩出种美丽的色泽。阿波罗轻抿了口后才继续，开口，“当然，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在那种情况下优姬最终还是没有找你，这从根本上说明你已经没戏了。”
“不可能。”玖兰枢语气很笃定，但他的表情就不那么肯定了。他的优姬，他亲爱的妹妹，他未来的妻子，他本以为事情会很顺利，但自从十几年前的雪夜，这人在他意料之外出现后事情就不受控制的路偏离，本来笃定的事实也早就失去了掌控的能力，他甚至已经看不清优姬了。“黑主凛，若在如此胡言乱语，纵使是你也不会放过。”
“凛说的是事实。”清脆的女声插·入了两人紧绷的气氛之中，身白色的小礼服装扮之下的优姬恍若公主，从那莹白的灯光之中缓缓走来，在阿波罗的身边坐下、靠近，亲密的刺痛了玖兰枢的眼。
“就算是枢前辈也不能这样威胁凛。”此刻的优姬面色沉静的半点都找不到十几岁少女的天真烂漫，棕色的眼中隐隐约约冒出丝丝猩红，“枢前辈，我不管前尘如何，只知道凛是我的弟弟我的亲人，没有人能比他重要。”
“优姬……”惊愕的看着少女眼中的血红，玖兰枢的脑子中浮现出了个惊人的猜想，“你、记起来了？”
“记得什么？”浅浅的微笑，就如同世上最端庄的淑女般含蓄而温和，却也冰凉而疏离，优姬端起了身前桌面的盘水果盘挑起样喂给阿波罗，她最享受这种时光了。“枢前辈也好，枢哥哥也罢，已经没什么区别了。”
枢哥哥，这样久违的称呼让玖兰枢心中的疑惑得到了最好的回答。只是，他不明白，既然优姬已经想起，为何不和自己想认，为何对自己如此冷淡？
放佛是看出了玖兰枢的疑问，优姬依旧那般笑着，“枢前辈，我是优姬，黑主优姬。”而不是玖兰优姬。
说她忘本、自私、无情、冷血、不孝……什么都好，但她已经选好了自己要走的路，并决定路走下去，什么都不能阻止她的前行。
“为了他？”该愤怒的，自己爱了那么久的女孩口口声声说着不爱他并要抛弃和他起的所有回忆，他该愤怒的。但奇怪的是，为何心中不解大于愤怒呢？
“嗯。”落在阿波罗身上的目光放柔，优姬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清自己心中的感觉，她不知道世上是否有人和她样，那种只要看着个人心中就毫无畏惧。她想是有的吧，那些围绕在凛身边的人。
“枢前辈，我不知道什么是公平。我知道的只是在我睁开眼、在我记忆片空白的时候，凛出现了，并朝我伸出了手。从那个时候起，凛就是我世界之中的支撑，明白吗？”或许只是雏鸟情结，但那无关紧要，重要的只有结论。
“就因为这样？”就因为他晚了步就晚了生吗？“优姬，你是我未婚妻。”
“和你有婚约的是玖兰优姬，而不是我。”并非没有愧疚过，那些记忆全部恢复的瞬间她甚至觉得自己是爱着玖兰枢的，玖兰枢为她所做的切也让她感动，但不够，这些根本不够让她动摇，没有任何事情能够让她动摇。“枢前辈，不需要再这样对我好，我已经受不起了。”
“为什么？纵使你重视他，但你并不爱他，这也并不妨碍你我之间的感情。”
“我爱凛，很爱很爱。”她从不吝啬表达自己的感情，“虽然这和你们口中爱的定义不同，但我真的很爱凛。”不是男女之情就不是爱了吗？她自认自己的感情并不比任何男女之情浅。
既然不是男女之情，那这依旧不妨碍他们之间的事情不是吗？
再次看出了玖兰枢的疑问，优姬轻叹声，把话说的加的直白：“枢前辈，个人的感情能有少？其他人我不清楚，但我自己的自己了解，我的全部感情已经分发，再也挤不出空隙来容纳你期待的感情。”她的家人是世上最可爱的人，自然值得她用全部的感情去爱。
“优姬……”
“枢前辈，抱歉。”打断了玖兰枢的话，优姬抿唇笑着，含着深深的歉意，唯独没有悔意。“请你把你的感情给值得的人吧，不要再浪费在我的身上。”
第次，玖兰枢发现优姬的残忍。自从他苏醒，他的世界就是把优姬当作中心，他小心翼翼的布防，利用切只是为了优姬的安全。可是现在呢？优姬拒绝他的靠近和付出，微笑着让他转移目标，这就好比剥夺了他这些年来坚信的真理，让他瞬间崩溃、无措。
忧郁的美男总是让人难以拒绝，忧伤的美男就加让人狠不下心了。但面对这样的玖兰枢，优姬却眼都不带眨眨依旧笑着喂阿波罗吃着水果，贪看着自家弟弟似睡非睡的模样。
残忍？有些事情还是果断些好，拖拖拉拉的只会徒增烦恼。何况她说的只是事实，既然已经不打算成为玖兰优姬，又何必拖着玖兰枢不放呢？至于自己的安全，她自己会负责的，黑主优姬并非菟丝花。
看着沙发之上和谐的两人，玖兰枢只觉得刺眼无比，尤其是那个人，那个让他的信仰和感情瞬间支离破碎的存在，他该杀了这人的吧？可是为何没有任何杀意？
垂下了眸，玖兰枢沉默的转身离去。他为自己感到悲哀，这么年了，他竟连优姬的真实都未看清半分，这样的爱，怪不得优姬要拒绝。
安静的目送着玖兰枢离开，优姬轻叹声：“凛，你说玖兰枢他爱的究竟是玖兰优姬还是他的幻觉？”
“这种问题你可以问他本人。”
“不用了。”摇了摇头，优姬收回了目光重新看向了阿波罗抿唇而笑，“这种问题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现在终于可以和凛拥有二人时光了。
只可惜，优姬的美好展望还未开始呢就被人掐断了，瞪着眼前这个个子不高还长着两鸟翅膀的男孩，优姬表示她想吃烤鸡翅了。
对于来人，阿波罗上挑的眉梢流露出几分惊讶，圆润而动听的嗓音在空气之中缓缓响起。
“丘比特？”
☆、第六十五章
“你就没有丝毫的好奇吗？”
丘比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眼中隐隐冒出的是种莫名的愤怒还有那无法遮掩的悲哀。
“什么？”对于眼前这位经常陷害自己的同僚，阿波罗是真的很惊讶此人来此的原因。
“为什么我会知道你和卡俄斯的事情,难道你就从来没有想过要来找我询问个清楚吗？”没人知道他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在等待的,也没人知道,在等待不果时他有失望。
阿波罗端起酒杯的手顿,视线微转，落在了丘比特的脸上，“你是特意跑来为我解惑的？”事实上他的确不明白，为何丘比特会知道应该只有他知道的事情。只是他最近太“忙”了，根本没时间登门拜访。
“你根本没想过要找我,不是吗？”他为自己感到悲哀,但却依旧无法断掉心中那份维持了好似永远的念想,若说先爱上的人便是赢家，那么他从开始就已经注定会输的败涂地。
“嗯。”不置可否的哼了哼，阿波罗也不会去否认，的确，后来忙着忙着哪里还有心思去想这件事情？而后就顺理成章的忘了。
闭上了眼遮住眼中冒出的巨大悲伤，他不想让这人看见自己的狼狈了。只是，他不甘心，不甘心从头到尾这人都不知道他的感情，哪怕已经输到前途没有了希望，他也想让这人知道他爱他。
“我爱你，你知道吗？”
“……丘比特，你又瞎玩自己的金箭了吗？”这是阿波罗短暂的惊讶之后的第反应，毕竟在他印象之中，他和丘比特虽然说不上不共戴天但也绝对两看相厌了，若丘比特说的不是愚人节的玩笑，那么必定是丘比特玩金箭时不小心把自己也给玩了进去。
“你不相信。”明明已经猜测到这种结局，丘比特却依旧感到心底的悲伤无法扼住，“阿波罗，告诉我，你可曾相信有谁是真的爱你？并非亲情，你该知道我说的是男女之情。”
“唔……”侧头想了想，阿波罗摇了摇头，“大概没有吧。”也不是他生性疑，只是他真的没办法去想象个生命永恒的神族会对另外个神族或者其他种族产生永恒的爱情，而短暂的爱情，在他看来那不过只是荷尔蒙失调下的产物。
“呵。”突然笑了起来，丘比特的心情稍微好转，他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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