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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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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儒商! 作者:江洲菱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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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半夜。”

    朱佑杭靠着树干抚着额头失笑,“壁坚,长此以往如何是好?”

    “表哥……”欲言又止。

    “壁坚,”朱佑杭微笑,“你可曾想过,兵法上有招,面对顽固无法举击破的强敌,最好的方法……”含笑凝视罗赞帮宋临斟茶递果。

    梁磊把揪住朱佑杭的袖子,“是什么?二表哥。”

    茶亭中,俩人相视大笑,宋临勾住罗赞脖子,笑得前仰后合。

    朱佑杭嘴角上扬,手指不紧不慢地敲打玉玦,拍拍满身松针,起来朝茶亭走去。

    梁磊急忙亦步亦趋,“表哥,先把那招兵法说了啊。”

    朱佑杭驻足,转身下山,慢吞吞地说:“最好的办法是暂且顺应他的心意,做到无欲无争,让他失去戒心,旦时机成熟……”垂首微微笑,“壁坚,这叫矮身示弱蓄意麻痹。”

    梁磊舔着嘴唇眨着眼睛,“表哥……”

    朱佑杭遥望茶亭,轻抚鼻端,“他跟你的知己宋临似乎情深意长……”

    梁磊猛甩头,恍惚失神。

    朱佑杭转腕将叶片抛下山涧,笑看其随风飞舞的飘逸身姿,慢条斯理地说:“不去品尝素斋吗?听说风味独特。我在山下桥头……”

    梁磊头钻进茶亭里。

    朱佑杭倚在桥栏上欣赏水底欢游的小鱼。没会儿,宋临满脸喜色地走过来,问:“在看什么?”

    “鲦鱼出游从容,是鱼之乐也。”

    宋临抬腿过桥,“没空跟你抬杠……”身形顿,阴着脸退回来,“我为什么是六品?”

    “你是皇上亲简的命官,皇上知人善用,你进户部能大展长才。”

    宋临点头,“万岁爷果然英明神武,连小可擅长算账也瞒不过煌煌法眼。”

    朱佑杭也点头,“如若你擅长诱导,皇上必定会亲简你进刑部,各尽其才……”

    没等他说完,宋临扭头就走。

    朱佑杭哈哈笑,紧随其后,“生气了?”

    宋临拐上小路,穿林过水,扬长而去。

    “不想知道梁磊为什么这么奉承罗赞吗?”

    宋临立刻顿足,朱佑杭笑了起来。

    路上,二人并肩缓行,伴随和风微香,朱佑杭把梁磊的不幸遭遇巨细靡遗轻描淡写地讲述了遍。

    宋临心慌意乱,扯着袖子下定决心——千万不能得罪他!

    半道上遇见取药回来的管家,俩人上了车,朱佑杭问:“你饿吗?”

    “不饿!”

    “我说过中午请你吃素斋,不如回家叫厨子做吧。”

    宋临调过头去,对着窗外嘲笑,语气却极其真诚,“次打扰于心不忍。”中午吃了你的,晚上我就得做给你吃!我傻了才去当厨子!

    朱佑杭并不强求,“博誉……”

    宋临打断,指窗外,“大人,天色阴沉,是不是要下雨了?”突然表现得惊慌失措,“我窗户忘记关了!”挑帘子朝“小哥”大叫:“快点快点,处心积虑让大人淋雨?”

    管家和“小哥”委屈至极。

    宋临回了家,往床上躺,瞪着帐顶悄无声息地笑,“万事俱备,只欠注册!哈哈……”

    跳起来找杨敬研,敲了半天门,杳无回音,旁边个老仆探身说:“宋老爷,我家公子访友去了,可否让老奴代为转告?”

    宋临失望之情难以言表,拱手道谢,去前院找吃的。

    几天之后,四月底,入暮时分,宋临终于碰到了杨敬研,问:“杨兄,皇商注册该找哪位大人?”

    杨敬研吃惊,“宋兄在户部任职为何问在下?”

    宋临心说:我个官员,能明目张胆大张旗鼓地去问其他官员?这不是上赶着找诟病吗?

    杨敬研刚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主人家领着个小厮走来,小厮跪下说:“宋老爷,我家公子请老爷赴宴?”

    “哦?”宋临大乐,“徐公子?”

    小厮笑说:“我家公子昨日选了官,宴请宾客,今日单请老爷。”

    宋临把将他拉起来,“头前带路。”边往外走边问:“徐公子何处高就?”

    小厮挠头,“回老爷,呃……小的……也闹不清楚。”

    宋临眼角余光左右扫扫,凑过去悄悄地问:“徐公子在何处摆宴?”

    小厮眼前亮,“老爷到了就知道了。”

    宋临使劲摸了把脸,差点仰天长笑。

    夜幕降临,苍穹墨黑。

    案前位妩媚女子抱琴弹唱,宋临和徐津对面而坐,人手俩美女,当真是左拥右抱啊~~

    宋临朝徐津耸眉毛,“这就是那位绝色佳人?”

    徐津窃笑,“小弟眼光卓绝……”左手边的美人夹了筷子菜,徐津张嘴吃了,啧啧出声。

    宋临竖大拇指……

    佳人轻启檀口,幽幽而唱:“故人西辞黄鹤楼……”

    俩风流公子齐刷刷地转头看她,而后,面面相觑。

    “烟花三月下扬州……”

    “换曲子!”宋临抓调羹敲桌子,刚想说:换成《佳期》。却听旁边徐津叫:“上这儿难道就为了听这个?”徐津挥开旁边伸来的筷子,“换《断魂》!”

    宋临猛栽,差点咬掉舌头,好家伙,我也就寻思寻思《佳期》,他倒好,直接听《断魂》!也不怕把魂听断了!

    佳人婷婷立,嫣然笑,深深福,扭头就走。

    宋临看徐津相识惊诧,然后看看门外,异口同声:“卖艺不卖身?”

    旁边个卖身不卖艺的忒没眼色,举杯凑到徐津唇边,徐津正在哀悼五十两银子打了水漂,掌推过去,“这是哪个野坟框子里酿出来的酒?本公子酒中谪仙,岂能丢人现眼?”

    “你就知道吃喝嫖赌!”宋临白了他眼,起来掏银子,开门找龟公,“去买坛好酒。”

    “对,好酒,十八年的女儿红,告诉老板,差个月本公子都能尝出来……”

    “别理他,随便买。”刚想进门,侧头,吃惊,“杨兄?杨兄为何也在此?”

    杨敬研意外之极,“宋兄?”急忙屏退左右人等,凑过来耳语:“宋兄,官员宿娼是重罪啊!”

    “啊?”宋临张口结舌。

    “博誉,门外是谁?起请进来吧。”

    宋临急忙把杨敬研拉进屋,赶紧关门,压低声音说:“徐兄,官……员不……得宿娼……”

    徐津根本不在意,“买坛好酒才是正经。”

    宋临巴掌拍在他脑袋上,“你也是官员!”

    “这位兄台是不是官员?”

    杨敬研拱手,“在下杨敬研,徽州商人。”

    徐津行礼自介,脚踢在宋临腿上,“我还没报到,此地只有兄台是官员!”说完幸灾乐祸地哈哈大笑。

    杨敬研盯着徐津目不转睛,徐津“吧唧”口亲在美人脸上,惹得人家咯咯娇笑,杨敬研唇角抖。

    宋临破罐子破摔,把搂住俩美人,招呼杨敬研,“粗茶淡饭不成敬意!”

    “今天是我请客吧……”

    “哦?徐兄因何请客?”宋临乐呵呵地等着。

    “本人选上官……”断然住嘴。

    “哦?徐兄在何处高就?”宋临朝杨敬研眨眼。

    “京官!七品京官!我都不知道怎么被选上的,没用钱铺路,也没托关系走后门。”凑过去笑眯眯地问:“想知道我当什么官儿吗?”

    第18章

    “如此说来……岂不是贵人相助?”宋临端起酒壶给他斟了满满杯辛辣的劣酒,“难道是户部?”

    徐津脸嫌弃地把酒喂进姐儿嘴里,呛得她挖心抠肺剧烈干咳。徐津赶忙轻抚后背帮其顺气,感叹:“唉!造化弄人啊……若是户部能与兄台朝夕相处,岂非人间乐事?”

    杨敬研拉起姐儿,笑说:“出去吧,咳嗽伤肺,”掏出些银子递过去,“枇杷膏生津润肺。”姐儿千恩万谢地逃离宴席。

    徐津眼瞅着二十两银子跌跌撞撞跑没影儿了,火“腾”就蹿了上来,伸出手还没碰到衣角,宋临捏着他下巴硬生生扭过来,“行了,别卖关子了,到底在哪儿?”

    徐津眼角余光溜了杨敬研眼,往椅子上靠,拍着额头痛不欲生,“唉……我庶吉士考试居然名列第二,我昨天才知道……”

    “莫非……”

    “对!翰林院编修!”徐津端起酒壶仰头饮而尽,“小可不才从今以后就要去享清福了!”

    杨敬研皱眉,“徐兄,中进士入翰林,这是天下读书人梦寐以求的荣耀之事,兄台何故如此烦恼?”

    宋临也跟着纳闷,“天下文士齐集翰林院,徐兄此去于谈笑之间增长学问,此等美事常人难以企及……”

    徐津头瘫在姐儿的胸前,半天爬不起来,贴着人家酥胸嘟嘟囔囔:“美人儿美人儿……”美人儿笑得花枝乱颤。

    宋临白了他眼,暗忱:扶不起的阿斗!夹起鸡骨头慢慢地嚼,硌得牙生疼。杨敬研悄悄伸脚,重重跺,三寸金莲陡然陷落……

    “啊~~”

    “砰~~”“啊!”

    另俩人吓得额头青筋暴跳,傻愣愣地闪目观瞧。

    顿时--

    个哈哈大笑,个冷汗淋淋。

    只见徐津屁股撅得老高,脸贴在地上,五官扭曲头发散乱,美人儿脸色煞白六神无主地在旁边。

    宋临夹了筷子韭菜递过去,笑嘻嘻地说:“文良兄,雨夜剪春韭,良宵赏金莲,原来这典故是参照兄台才造出来,兄台大才啊!来,尝口。”

    徐津为之气结,差点吐血身亡。

    杨敬研懊恼不已,急忙扶起他,神色凛冽地训斥姐儿:“妈妈就是这样教导你的?无法才艺,最起码也要识得眉高眼低!”

    姐儿有苦说不出,扭着手绢哀求:“先生……先生……”

    “还不快滚!”

    姐儿气恼攻心,抽抽搭搭跑远了。

    徐津急忙伸手去够,杨敬研紧紧握住,“徐兄,身体可有不适?”扶徐津坐下,冲门外喊:“去请大夫。”

    徐津直勾勾地瞧着眼泪横飞掩面奔跑的美人儿,鼻子酸喉咙甜,头仰眼闭,直僵僵摔倒,正跌进杨敬研怀里。

    宋临斜眼瞟了瞟,转手把那典故中的春韭塞进了自己嘴里,双手搂紧俩活色生香的美人儿乐呵呵地看着。

    正当此时,龟公回来了,恭恭敬敬把酒坛放下,笑着说了两句客气话,倒退着出去,非常识相地把门带上。

    宋临斟满三只酒杯,招呼:“今夜不醉不归!”

    徐津突然睁眼,抢过酒坛“咕嘟咕嘟”往下灌,喝完擦嘴,“五年零四个月的高粱酒,还是用井水酿的。”拎坛子朝门口砸去,“换好酒,十八年女儿红,要不然本公子把你们这儿夷为平地!”

    龟公不敢怠慢,点头哈腰地跑进来,好话说了箩筐,脚底抹油跑得无影无踪。

    徐津跟倒水似的往肚子里倒酒,顺手摸了把宋临怀里小美人的玉手。

    宋临巴掌拍过去,“你这是把酒言欢还是借酒浇愁呢?有你这样四处讨便宜的吗?”

    徐津大骂小气鬼。

    杨敬研嘴角挂着抹淡笑,把杯斟满,徐津来者不拒,进嘴就下了肚。刚喝完,酒杯又满了。

    宋临当作没看见,凑过去拿下巴蹭姐儿的鼻子,时之间,娇笑连连欲拒还迎。

    徐津刚想伸手抢人,龟公又回来了。

    徐津命令:“打开!”

    闻了闻,眼前亮,“好酒啊!二十年的女儿红,埋藏日久未曾开封,真没想到市面上还有这样的酒!去,兑上新酒,本公子饶你命。”

    宋临拦住,“兑什么新酒啊……”用调羹舀了勺喝下去,直着眼睛回味半晌,朝徐津竖大拇指,“甘醇!”

    “不勾兑能醉死人!土包子!”徐津撇着嘴角蔑视。

    宋临根本不管,三人对饮,当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啊。

    半个时辰之后,徐津眼神涣散,摇摇晃晃起来,僵着舌头笑说:“买……好酒……再……再来……坛……”话音未落,“砰”软绵绵趴倒,搅得杯盘狼藉汁水四溢。

    宋临傻笑着摇摇他,“下酒……菜……要用筷……子夹,兄台……有辱……辱斯文!”

    杨敬研绕过去,拉住宋临,“宋兄,你醉了,我送你回去。”

    “我没……醉,他醉了,我不……回去。”

    “好,我先送徐兄回去,再来接兄台。”

    宋临呵呵傻笑着往后瘫倒,双手狂乱挥舞,把拽住桌布,“哗啦”阵巨响,杨敬研吓了跳,只见连碗碟带徐津起被他扯倒在地。

    杨敬研架起徐津出门,任由宋临跟俩美人儿滚在残羹剩菜里,满身油污淋漓惨不忍睹。

    夜渐深沉,声已寂寥,万物笼罩在轻柔的虫蚁窸窣中。

    宋临甜甜梦。

    小指动了下,脚趾也跟着动了下,鼻尖松,眉毛皱。

    眼睛突然睁开,僵了半晌,断定:在床上!

    提鼻子闻了闻,呛人的酒味,外加……怡人的熏香。

    宋临大乐,“腾”坐起来,阵头晕目眩,“咣当”又倒下去,正压在温香软玉上,美人儿“啊”声惨叫,宋临被她吓得哆嗦。

    还没回过神来,姐儿猛然脚把他踹下去,捧着枕头双眼垂泪,“我的鸳鸯,我的鸳鸯啊……”

    宋临摔得龇牙咧嘴,低头看,差点口吐白沫,居然……居然还穿着昨晚那套污秽不堪的长袍。

    “换句话说,我除了喝酒什么都没干!亏!亏得血本无归!”拍拍屁股爬起来,扭头出门。

    刚走到巷口,斜侧人双臂伸拦住去路,笑着说:“宋大人,小的给大人请安了。”说完跪倒磕头。

    宋临愣,抚着胀痛欲裂的脑袋仔细打量了好几个来回,依稀记得似乎是户部衙门里个跑腿的,问:“什么事?”

    “没什么事,郎中张大人立等大人,有要事相商。”

    宋临大骇,仅存的点理智急速运转:逮人逮到这里来了,这可如何是好?官员宿娼是重罪啊!

    心里翻江倒海,脸色却按兵不动,“待老爷回去换了官服再去……”

    那跑腿的完全不通情,“拖得越久,恐事情有变。宋大人,趁没恶化,还是赶快去吧。”

    宋临激灵灵猛打寒战,身子抖,完了!彻底完了!把柄大了,那头猪还有不善加利用的理?

    宋临失魂落魄地跟着走,脸没洗,头没梳,身穿便服,还是斑斑驳驳皱皱巴巴的便服,就这样进了户部衙门。

    往八字眉跟前,那胖子头都没抬,朝左指,“那是大理年的账目,共九十六本,限你十天之内核对完整。”

    宋临头发根根倒竖,身子抖得像筛糠,“大……人……”

    八字眉微微笑,“嫌少?”朝右指,“那是整个滇南年的账目,先生大才,不如……”

    宋临急忙跪下来砰砰磕响头,“大人差遣定然不辱使命!”

    找了俩衙役挑起账本去了书房,宋临往桌上趴,扯着头发后悔不迭,恨不得抓起茶杯砸自己脑袋。

    边研墨边欲哭无泪,四处张望番,连江秋的鬼影子都没瞧见。

    “噼里啪啦”拨了半天算盘,本还没算完,门外走来个当差的,恭敬行礼,“宋大人,今日四月二十六,从五月初到初五端午佳节,共聚天伦,张大人希望大人能在四天内算完,”不等宋临开口,扭头冲外面喊:“进来吧。”

    人走了进来,宋临不看则已,看,眼前突然漆黑,“咚”头撞到算盘上,挣了两下,彻底爬不起来了。

    来人跟没看见样,放下俩大筐,拍拍双手转身走人。

    再见这俩筐里,白花花码得整整齐齐的全是--蜡烛!

    从此以后,宋大人骤然高尚起来,当真是废寝忘食殚精竭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啊!包拯、章宜外加诸葛亮这些历史名臣谁能比得上宋大人为国操劳的至高情怀?

    人家宋大人裹着身破损不堪的脏衣服,吃住在衙门里,白天那张长桌子是书案,晚上,还……是书案!实在困得睁不开眼了,才能摇身变,成为卧床。

    宋临熬得双眼猩红面颊深陷,小风吹忽忽悠悠就能飞上天。

    人家宋大人为国事销得人憔悴却毫无怨言,态度之好史无前例!

    但是--

    半夜,当万籁俱寂之时,户部衙门里布警森严,周围伸手不见五指,某间书房却灯火通明,某个孤寂的身影正在伏案奋笔疾书。交过子夜,此身影总是突然跳起来把满桌零碎往地上推,蹦上去,和衣躺倒,睡着前嘟嘟囔囔地怒骂:“你这头猪!本公子跟你势不两立!”

    三天过去了,宋临感觉身上正飘散着股浓烈的酒糟味儿,不出汗还好,只要有点水渍这酒糟味儿似乎就舍不得离体而去了。

    二天,宋临打着哈欠撑着眼皮拨算盘,上夜的老头进来行礼,“宋大人,今天又不退衙?”

    宋临终于逮着个愿意跟自己说话的,把拖住,“老丈……”

    老头左右巡视番,压低声音凑过去,“宋大人,您得罪哪路神仙了?”

    我得罪猪了!“正是毫无头绪才心生疑虑,在下初涉官场,不明其中奥妙。”

    “大人查的是年的帐?”

    宋临点头。

    “入库的账目只有三位太尊才有资格重翻,右侍郎大人出差在外半年未回,左侍郎大人年高不问世事,难道……难道是尚书大人?”

    宋临心里嗤笑,面上却装得诚惶诚恐,脸不可思议。

    老头突然笑了起来,“不可能!尚书大人雍容大度,从不拘泥小节,心慈面善,若非大奸大恶,能网开面他绝不赶尽杀绝。尚书大人的风骨朝野共知。”

    宋临恨不得翻白眼给他看,讥讽的笑声刚从喉咙里发出半,远远飘来句话--“尚书大人到。”另半卡在嗓子眼儿里,哽得痛苦不堪。

    老头拱手行礼,“宋大人,求求情定会没事的。”

    宋临作揖道谢。

    老头走,宋临急忙抓起七八根蜡烛,点上,账本翻开摊得满桌子到处都是,袖子掳起领口扒开,右手握笔左手拨算盘,忙得热火朝天。

    大门开处,朱佑杭长身而立,温润笑,“博誉……”

    第19章

    宋临起来,整冠理服,垂首行礼,“下官参见尚书大人。”

    朱佑杭反身关门,踱到江秋椅子边坐下,端起宋临的杯子有口没口地喝茶。宋临大气都不敢出,保持著作揖的动作干耗了半柱香的工夫。

    “啪”,朱佑杭从袖子里甩出个折子。

    宋临陡然觉得脑袋阵阵地抽痛,手心滋滋往外冒冷汗,“大人……”

    “宋大人!”朱佑杭打断。

    宋大人?宋临心里咯噔了下,生平头回特别渴望那头猪能低沉温婉地喊自己“博誉”。

    朱佑杭面色沉郁,“宋大人,你的官箴何在?”

    话音未落,宋临“砰”声跪倒咣咣磕响头,“大人,下官深感罪孽深重,万望大人网开面,下官定然戴罪立功报答大人的大恩大德。”

    “哦?知道错了?”朱佑杭慢悠悠地翻开折子,“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按大明律,这是重罪!”抬手把折子扔到他面前。

    宋临眼前黑,心中懊悔难以言表,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哆哆嗦嗦捧起折子,“大……人,要判少年?……嗯?”宋临骤然看清折子上的罪名,突然起来,阴沉着脸说:“受贿?大人,这是污蔑!”

    朱佑杭皱眉凝视空涸的茶杯,递过去,“给我斟茶。”

    斟茶?宋临正在气头上,被他横空冒出来的句话搅得晕头转向,愣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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