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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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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儒商! 作者:江洲菱茭

    分节阅读19

    原则。”

    宋临“吧嗒吧嗒”直眨眼,“你的后半辈子就打算拼命贪污受贿?哎?你拉我去哪儿?我还没吃饱。”

    “你不是想吃鱼吗?”

    “我现在想听你的‘家私’歪理。别卖关子,快说!”

    “可以!不过,你得先答应我,听完不准笑。”

    “我肯定不笑。”

    “唉……还是不说了,说了你也不会认同。”

    “少废话!不是你教我当贪官的吗?只要我当着官,肯定跟你起贪。你说吧,我认同。”

    朱大尚书调过脸去,对月微笑。等的就是这句“我认同”,终于得逞了。于是说:“为自己着想叫‘自私’,为家庭着想就叫‘家私’。现在我有家庭了,当然要改了。”

    “啊?这么个家私啊。”

    朱佑杭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接着说:“我的家庭注定与众不同,不可能儿女成群,只能是两人相依为命。既然如此,我就是你的家,你也是我的家,我围着你转,你围着我转,互相旋转的结果是什么你知道吗?”

    宋临第次听到这种疯言疯语,傻愣愣问:“是什么?”

    朱佑杭指对面墙上避邪镇妖的符纸。

    宋临愣,“太极图?”

    朱佑杭笑眯眯地点头,“我是阳极,你就是阴极;我是阴极,你就是阳极,阴阳调和,家庭才能长治久安。你说如果缺了极,阴阳失调,会有什么后果?”

    “得了吧!”宋临回味时终于听明白了,“你不就是想把我绑辈子嘛,我既然来了就已经下定决心了。”

    “太好了!博誉,你做阳极还是阴极?”

    “阳极!当然是阳极!我是男的!”

    “好。”

    宋临以为他会反驳,居然听见“好”字冒了出来,实在太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宋临暗忱:肯定有阴谋!

    果然——

    朱佑杭不慌不忙取下太极图,凑到他眼前,指着阳极里的黑点说:“那我就勉为其难做阴心好了,是你的主心骨,很不幸,你得绕着我转。”

    宋临被捉弄得愣愣的,揣摩时终于醒过神来,把扯掉太极图,“又占我便宜!九拐十八弯兜了个大圈子,就想叫我听你的,美不死你!”

    朱佑杭展颜大笑,“你说你认同的,现在又反悔了。唉……这年头啊,人品真是不能相信。”

    宋临都懒得理他。抬腿往回走,朱佑杭扯着手腕拽过来,“这边。”

    宋临赖着不肯走,“我不去!我不听你的!”

    朱佑杭干脆拦腰抱住,带进了葫芦门。

    眼前豁然开朗,蛙鸣阵阵,异香扑鼻,轮明月高悬夜空,光华流转,如雾气弥漫般朦胧片。

    宋临问:“这是哪儿?”

    “后花园。”

    “来干吗?”

    “庆祝我们今天组成了家庭。”

    “啊?”宋临意外,“在这里庆祝?”

    朱佑杭故意双眉纠结,“你打算在哪儿庆祝?说吧,我肯定奉陪。”

    宋临干笑,“就这里!就这里!”

    朱佑杭但笑不语,解开腰带脱掉长袍,顺手把宋临的衣服也扒了下来,支使他,“把鞋脱了。”

    “不至于吧!”宋临目瞪口呆,“真在这里?”

    朱佑杭脱了鞋子,看他傻愣着,催促,“快点,要我帮忙吗?”

    宋临转身就跑,“我没这癖好!”

    朱佑杭哈哈大笑,卡着脖子拽回来,“你还说我脑门子肮脏念头,到底谁肮脏?”

    “那你脱衣服想干吗?”

    “下水捞鱼,不是你说要吃鱼吗?”匆匆偷了个吻,哑着嗓子诱惑,“顺便洗个鸳鸯浴。”

    话音未落,“扑通”“扑通”,朱佑杭拽着宋临跳了下去。宋临毫无准备,声惊叫划破长空,急忙抱住朱佑杭,抱得死死的。

    “你不会游泳?”朱佑杭问。

    “你居然会游泳?”宋临问。

    俩人异口同声。

    “我当然会游泳。”宋临答。

    “我就不能会游泳?”朱佑杭反问。

    俩人又异口同声。

    互相对视眼,大笑。

    宋临脱下鞋子抛到岸上,个猛子扎下去,没会儿游到了对面,冒出水面,使劲抹了把脸,“这池塘很小嘛,有鱼吗?”

    “有,我养了几十条。”朱佑杭跃起朝宋临游去。

    宋临比鱼还滑,“吱溜”又溜走了。

    等朱佑杭钻出水面,宋临早没影儿了,“博誉……博誉……”

    博誉“腾”跳出来,兴奋地挥挥手中的俘虏,“我抓到了。呃……”对着月光盱着眼睛凝视了好会儿,“这……这好像是锦鲤吧,能吃吗?”

    “都是鱼,怎么会不能吃?”

    “胡说八道!”宋临举起锦鲤直挺挺朝他砸去,“你见过谁吃锦鲤?”

    朱佑杭泰然自若根本不尴尬,对月畅笑,“不能吃就游泳吧,要是你觉得洗鸳鸯浴好的话……”

    宋临手脚并用往岸上爬,“我没这癖好!”

    “没有可以培养嘛。”朱佑杭飞快游过去,正赶上宋临右腿没来得及缩回去,朱佑杭抓住脚踝往下扯。

    “啊……砰!”宋临轰然落水,声巨响水花四溅,宋临“咕嘟咕嘟”灌了好几口水。逮着空档,把抓住朱佑杭的前襟,死拖着往水里摁,惹得朱佑杭哈哈大笑,抱住宋临仰面倒下。

    宋临挣扎时,脚踹在他脚背上,跌跌撞撞起来,幸亏池水只是齐胸深,狼狈不堪地往岸边走。

    回头狠狠瞪了眼,嗯?人呢?

    等了好会儿,始终不见人影,宋临慌了,大叫:“喂!朱佑杭!”

    静等片刻,依旧无声无息,宋临惊慌失措,“朱佑杭!”刚想扎下去,旁边“哗啦”声,宋临吓得猛眨眼,闪目观瞧,只见朱佑杭歪着头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宋临不由分说拳砸在他胸膛上,“被你吓死了!”

    朱佑杭顺势抱住,贴着耳垂轻吐热气,“博誉……”

    “嗯?”

    “我们换个地方好不好?”

    “去哪儿?”

    “你喜欢宣德炉吗?”

    “不喜欢。”

    “喜欢楠木家具吗?”

    “不喜欢。”

    “喜欢哥窑冰裂纹笔海吗?”

    “不喜欢。”

    “那你肯定喜欢老翁垂钓图的帐幔。”

    宋临抱住他的脖子,把脸埋在湿透的衣领里,“会不会很疼?”

    “我会很小心。”

    “我明天要请客,我说我要亲自下厨的。”

    “我会很小心。”朱佑杭绵绵亲吻锁骨,“你要信任我。”

    “嗯。我信任你。”

    第35章

    朱佑杭握着宋临的手,光着脚丫慢慢走回卧房。

    可怜的老翁垂钓图,被宋临湿漉漉的头发猛然甩,老翁下子变成了落汤鸡。

    可怜的宣德炉,原本龙涎缭绕屋中朦朦胧胧如仙境般。不承想朱佑杭从帐幔里扔出堆潮湿的里衣,其中件不偏不倚正盖在炉顶上,“兹~~”龙涎灭了。另件刚巧撞到哥窑冰裂纹笔海上,“咣当”落地,“咔嚓”碎了。

    宋临愣,“扑哧”笑出声来,朱佑杭把脸埋进他的颈窝,胸腔震颤闷笑不止,“博誉……”

    宋临头歪,从枕头上滑下来,笑问:“什么碎了?”

    朱佑杭叹息,“我的心。”

    宋临贴上他的胸膛,静听不疾不徐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朱佑杭碎碎亲吻眼睑,宋临抬起头送上了自己的嘴唇。

    或许是命运的安排,几个月前,俩人初次相会,宋临在大庭广众之下明目张胆地大唱《佳期》,朱佑杭惊奇至极,评定——精致着放荡。

    兜兜转转时过境迁,如今已然佳期在即,终于精致着放荡了。

    如果宋临还有兴致的话,如果宋临还能在百忙之中抽出闲暇的话,或许可以唱——……欢笑连连动锦帐,惊喘声声撼雕床……

    他唱过,只是没在朱佑杭面前唱过,此时唱来么应情应景啊!

    如果朱佑杭还能气定神闲的话,如果朱佑杭还能从急速搏动的心跳声中分辨得出宋临的唱腔的话,或许会评定——你的欢笑,我的惊喘,精致!

    同样的事情,旦落到自己的头上,就只剩下精致了。

    如果,只能是如果。

    鸡鸣报晓,窗外龙吟细细凤尾森森。

    宋临悠悠转醒,额角热,启眼看去,笑了,转过身接着睡。

    朱佑杭靠上他后背,沿着后颈路吻到肩头,双手悄悄抚上腰侧,嘴里像念经似的不停重复:“他还没醒,我做什么他都不知道。他还没醒,我做什么他都不知道……”

    宋临骨碌爬到他身上,“我醒了!”

    朱佑杭哈哈大笑,而后故作严肃地认真审视他的脸颊,摇头,“难说得很。醒了就该神智清明,我问你……”手指穿过发丝,揉着他的太阳穴,“你还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吗?”他肯定说不记得!朱佑杭断定。

    果然——

    “不记得!”

    朱佑杭哑哑失笑,“那你还记得今天该做什么吗?”

    宋临愣,立刻把请客的事想起来了,慌手慌脚连滚带爬从床上翻下来,动作过度,脊椎牵到尾骨,倒抽凉气猛然挺直后背,朱佑杭急忙阻止,揽着腰抱上床,故作凄苦,“唉……这就是我在你心中的地位,还不如顿饭。”

    宋临根本就不理他,够着膀子边套鞋边抱怨:“现在什么时辰了?你怎么不早点提醒我?”

    朱佑杭笑眯眯地等他把两只鞋子都穿好了才慢悠悠地说:“鞋子上绣的是‘秋山新雨’,空濛吗?”

    宋临正忙着呢,心不在焉地“嗯”了声。

    朱佑杭见其试图挣脱怀抱,也不坚持,手松,极其困惑地问:“博誉,鞋子先穿好了,会儿衬裤怎么穿?袜子怎么穿?还是说……”笑眯眯地比划他的身子,“……你打算全身上下就只穿双鞋?”

    宋临哽,低头看看自己,拍脑袋,恶狠狠地拽着朱佑杭的胳膊拖下床,“起来!大白天的还赖在床上!”

    朱佑杭哈哈大笑,打开衣柜,翻出衣服扔到桌上,宋临随手抓了件套上,等衣结系好之后陡然发现袖子盖过了指尖,只得脱下来,不动神色地捡起另件,偷偷瞟了瞟朱佑杭,没想到那家伙正靠着柜门抱着胳膊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宋临脸通红,嘲骂:“光溜溜的也不嫌害臊!”

    朱佑杭似乎这会儿才想起自己没穿衣服,瘪嘴,“又不是我个人光溜溜的。再说昨天晚上……”眼见宋临的脸快滴出血来了,朱佑杭安抚笑,戏谑之言立刻顿住,走过去帮他穿衣服,轻轻地揉揉他的后腰,“还疼吗?”

    宋临迟疑半晌,摇了摇头。

    朱佑杭夸张地大叹口气,对着虚无的空气万分痛惜:“要是直疼下去该有好,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抱着你在床上……”

    没等他说完,宋临恼羞成怒举拳就砸,朱佑杭哈哈大笑,贴上脸颊亲了大口。

    俩人穿好衣服,梳洗已毕。宋临把朱佑杭拖进了厨房,眼扫过去,空空荡荡,宋临懊恼,“本来想跟你借点菜的,看样子,还得我自己去买。”

    “博誉,先吃早饭吧,你写个清单,我叫人备齐。”

    宋临刚想点头,错眼,看见厨子们盯着朱佑杭惊奇得差点把眼珠子突出来。宋临脚跺,计上心头,“别吃了,走吧,早市快散了。呃……你先派人给徐津罗赞送个信。”

    “好。”

    宋临抓了俩馒头,拖着朱佑杭拐出了后门。

    人手馒头,边啃边走,宋临脚下滑,朱佑杭背起他,宋临把馒头撕碎,点点喂进他嘴里,说:“我们先去买点盐。”

    “厨房里连盐都没有?”

    “盐跟盐可不样。”

    “哦?难道有的盐是甜的?”

    “明知故问!”宋临抱着他脖子,“左拐,出了巷子口把我放下来。”

    俩人在家小盐行里,宋临说:“半斤淮盐。”

    老板满脸堆笑,光明正大地问:“官盐还是私盐?”

    “私盐。”

    老板左右瞟瞟,见没其他客人,凑过去压低声音问:“是户部的私盐还是普通私盐?”

    宋临愣,顿时明了于胸,心中大乐,眼角余光扫了扫旁边的户部尚书大人,可惜,朱大尚书跟没听见似的。宋临心说:你就装吧!转脸问老板:“哪种盐便宜?”

    “当然是普通私盐。”

    “那我就买便宜的。”

    朱佑杭笑了,踱到椅旁坐下。

    老板转身进柜台去称盐。宋临冲朱佑杭直耸眉毛,悄无声息地说:“人家在你眼皮子底下卖私盐,你就不管?”

    朱佑杭笑问:“你在我眼皮子底下买私盐,我要不要管?”

    宋临撇嘴。

    没会儿,老板把盐包递到宋临手上,宋临全身上下摸索阵,转身就走,嘴里嚷嚷:“小杭子,付钱。”

    朱佑杭愣,看看宋临的背影,看看盐行老板,再低头看看自己——手上没折扇,腰上没玉佩,袖里没手绢,怀里没银子,腰带上除却几朵“南昌府野花”之外,也没镶个金缀个银。朱佑杭朝老板微微笑,摊手。

    宋临在树荫下笑眯眯地等,没会儿,惊愕地发现朱佑杭居然也笑眯眯的,掂着两锭大银子出来了。

    宋临撞撞他,“你怎么出来的?”

    “你猜。”

    宋临嗤笑,“还用得着猜?肯定是利用你的身份讹诈人家了!”

    “无凭无据谁会相信我是户部尚书?”朱佑杭把银子递过去,问:“还要买什么?”

    “少打马虎眼!说!你怎么出来的?”宋临拉着他朝卖鸡的小摊走去。

    朱佑杭装正直,“我告诉他我是个安分守己的好老百姓,时糊涂买了私盐良心不安,会儿就去衙门自首,大老爷问什么我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好像还是讹诈吧?”

    朱佑杭微笑,“他是个精明的商人,深谙‘破财免灾’的从商秘诀。”

    宋临直截了当地送他个大白眼,冲鸡老板说:“我要那只花母鸡。”

    头发秃了半的老板把手伸进鸡笼里翻翻捡捡,搅得鸡毛漫天飞舞,终于逮着了那只健壮的母鸡。

    宋临付完钱跟没事人似的向鱼摊走去,嘴里命令:“小杭子,拿着鸡。”

    朱佑杭抚着额头莞尔,抓着鸡翅膀拎起来,鸡吃痛,双足踢蹬,抻着脖子仰天大叫。

    朱佑杭盯着袖子上的鸡毛苦笑,“博誉,非得叫我拎着它吗?”

    宋临肚子里闷笑,肠子都快打结了,暗想:那位公子哥有生之年肯定没干过这个!脸上却板得跟棺材盖似的,故意揉揉腰,说:“我来拎吧,要是我能拎得动的话。”

    母鸡可能叫累了,停下来喘口气,朱佑杭凑到面前,只看了眼,估计这鸡怕生,冲朱佑杭的鼻子就是“咕”嗓子,朱佑杭眼神恍惚,急忙伸直胳膊离它远远的,皱眉哀叹:“就不能买只烧熟的?”

    宋临调过脸去闷笑,缓了好半晌,用尽全身力气沉下声音说:“鸡血是好东西啊!吃什么补什么。回头你杀鸡的时候,我接血。”

    “啊?”朱佑杭抬头,“我还会杀鸡?我怎么不知道?你可真看得起我!”

    宋临在鱼摊前蹲下,笑问:“老板,鲫鱼少钱斤?”

    “博誉……”

    宋临掐着鱼尾巴提起来,问:“鲢鱼怎么卖的?”

    “博誉……”

    宋临踢了踢鱼篓,嫌弃:“黄鲢太小,老板,五文斤卖给我吧。”

    朱佑杭嘴角勾了起来,右手松,母鸡“咕”声欢呼落到地上,抖擞全身羽毛,朱佑杭脚扫在鸡背上,母鸡疼痛难当冲三丈高,撒开两腿奔腾而去。

    宋临听到异响扭过头来,正看见朱佑杭脸惋惜地目送母鸡消失在街角,朱佑杭长叹,责备宋临:“博誉,谁叫你说要杀它的?瞧!把人家吓跑了吧。”

    宋临这个气啊!猛然蹦起来,阵抽痛,身子栽。朱佑杭紧赶几步扶住他,连搂带抱拉到蔬菜摊前,宋临肘子撞在他胸口,“我要吃猪头肉!你这头猪!”

    朱佑杭展颜大笑。

    随后,俩人两手拎得满满当当地走回宋临住处。

    进了院子,宋临说:“先杀鱼……”

    话音未落,朱佑杭指着水井问:“这里面能养鱼吗?”

    “朱佑杭!”宋临急眼,“你敢把它扔进去我就把你扔进去!”往外推他,“你先回家,中午来吃饭!”

    没等他回答宋临拐进了厨房,笑着对主人家说:“老丈,可否借用厨房?”

    老头恭敬行礼,“大人请用。”

    朱佑杭跟了进去,老头看着他脸上温和的笑容深深揖,“拜见公子。”

    朱佑杭还礼。

    宋临瞪他,“君子远庖厨,呃,既然来了就帮我剥蒜吧。”

    于是,当宋临杀鱼的时候,朱佑杭在聚精会神地剥蒜;当宋临炒木耳鸡蛋的时候,朱佑杭在聚精会神地削姜皮;当宋临烩豆腐圆子的时候,朱佑杭在聚精会神地配酱料……

    临近中午,大功告成,宋临口亲在朱佑杭脸上,悄悄耳语:“你真好。”

    朱佑杭抱住他的腰微笑,刚想说话,却听门外个声音唤:“博誉兄可在家?”

    第36章

    “公聆兄?”宋临急忙跑出去,顺手把厨房门带上,揖到地,“公聆兄,别来无恙?”

    罗赞皱眉,“博誉,我跟你说过少次了?君子远庖厨……”

    “是是是!”宋临拉着他进院子,问:“梁磊呢?”

    罗赞微笑,“他很忙。”

    话音未落,门外人喊:“宋兄!”

    宋临回头,徐津边抱拳边走了进来,刚止步,陡然看见罗赞,徐津脸立刻挂了下来,电光火石般又浮上笑容,深深揖,“罗兄,小弟这厢有礼了。”

    罗赞还礼,徐津仰天冷笑。此情此景,宋临大乐,可还得忍着,憋得脸通红。

    徐津趁宋临不注意拧着他耳朵拖进了厨房,疼得宋临“啊~”声惨叫。徐津压低声音抱怨:“跟你说过少回了,有我没他!你小子怎么老不长记性?”

    宋临冷汗淋淋,“放手放手!得罪你的是他,拿我撒什么气?”

    徐津不但不放反而使劲扭了把,“你知道还把我们俩往起凑?姓罗的阴险狡诈,自己写七成参劾折子,让我写三成!”“咣当”顺手把厨房门关上。

    宋临脚踢在他腿上,徐津吃痛,宋临急忙后仰,终于救出了耳朵,揉了又揉,白了他眼,嗤笑,“人家那是为你着想,怕你累着,他做大半你做小半,你别不识好人心!”

    “为我着想?”徐津声音里掺着冰渣,寒森森地说:“真是感天动地啊!我当时还真以为他突发慈悲了,”狠狠啐了口,“事后才知道,好家伙,他写六七品小官的奏折,三四品的高官全扔给了我,人是少了,可个比个有权势,要是参倒了还则罢了,这要是让他们死灰复燃,我连骨头渣子都剩不下来!”步蹿过去,伸手就掐脸,下死手扭了把,拿他撒气,“你小子成心不让我好好过日子,好不容易吃顿饭,还找来个……呃……啊!”陡然看见朱佑杭正侧身斜靠在桌边,慢条斯理地研磨胡椒粉,对刚才的事情似乎完全没在意。

    徐津慌忙松开手,愁眉苦脸地悄悄朝宋临使眼色,宋临疼得龇牙咧嘴,瞥了下,直接落井下石,“罗赞是想成人之美,刑部大员要是看见你不畏艰险冲上前去拔除朝廷的大祸根,还不得大加奖赏?你该感谢罗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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