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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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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金骨 作者:陈小菜

    分节阅读80

    :“别伤着卓……”

    凤双越打断着应道:“知道。”

    季复生飞走不远,只听声清亮鸣叫,视野所及,漫天燃起瑰丽辉煌的金光火焰,忙回首看去,只见凤双越肩胛伸展出双浩瀚羽翼,已现出大鹏本相,头颈小巧端庄,三根纤长高傲的翎羽接近半透明的纯净金色,尾羽长长的摇曳开,圈圈的光晕流动,夜空中尤显色泽华美神光离合。

    季复生半隐在云端,只看得目眩神迷,知凤双越自法力大成以来,鲜少以原形示人,只十年前教自己御风术飞往大雪山时,曾在西北海面身化大鹏,时畅想,以后与他双双以妖身翱翔天地,倒比人形自在有趣许。

    盘旋空中于夜色光焰里,定睛寻觅百里踪迹,不知为何,心中总是忐忑不安,觉得自己忘了什么极重要的事,蓦的眼瞧见苍穹天幕,弯月痕如熔化的金子泼溅,触目竟有诡异惊心之感,似极了……凤双越的血!

    十年前凤双越以大鹏血为自己封印天诛后,衰弱无力之相便是现出原形,千余年前朝歌城外,他被如来佛光罩定,法力被镇双翅被伤之际也是被迫现出原形。

    而此刻他既化出大鹏本相迎敌,那便是已到了不得不竭尽全力的地步,此事便绝非他表面显露出来的尽在掌握,那些只不过是做出来的姿态,骗自己离开。

    季复生电光石火间,恍然彻悟,情不自禁声悲吟,从身到心,此刻已全然崩溃。

    凤双越又骗了自己。

    啄饮,十年前五行山凤双越所遭遇的,如今换成了自己眼前所见,不疾不徐粘稠浓重的血水般,不容逃离的淹没了自己。

    而自己跟他说的最后句话竟是让他不要伤着敌人!

    这个该死的骗子凤双越,经常没有半句实话,却遵守着个承诺至始至终宛如最道德古板的君子,那就是无论如何,不允许季复生受到半点伤害。便是他自己身陷绝境,也要想方设法让季复生远离危险。

    七魔弥天阵威力渐显,已处极盛之势,罗刹女居巽宫之位,祭出丈二芭蕉扇,口念真言,太□风挟裹之下,罗鸠摩与卓远鹄的雷霆罡气何止充沛凌厉百倍?但金翅大鹏于妖界无可匹敌并非虚名,甚至两闯灵山都不曾吃半点亏,法力大损之际,虽无力攻击,但抵挡闪避间仍是毫无破绽。

    而巫风灵万鬼夜哭般的蛊毒之力与白骨夫人的尸腐之气,丝丝缕缕的虽无孔不入,但大鹏护体金光接天垂地,倒卷出丛丛璎珞垂珠状的光焰,尸蛊与之触即被绞碎化为黑色雾霭。

    九灵元圣深知与金翅大鹏既已动手,必得速战速决,眼下己方却是得势而不得胜,心中凛凛然惊惧,咬牙,抛出冰火轮回罩,咬破舌尖喷出大口血,低喝道:识源破流,芥纳须弥!

    只见轮回罩蓦的光华夺人映目射眼,冉冉升起青光隐隐,凝为座宝塔形的透明结界晶光明亮,而结界成局势又变,芭蕉扇之风便不能被大鹏双翅巧妙引向阵外,而尸蛊之气被罩内轮回之灵所感,碎而再聚,怨鬼般缠绕不休,生生不息。

    原本以半法力身陷七魔弥天阵已是必败,冰火轮回罩出,是此消彼长,至此凤双越败象已明,再无回天之力。

    听到苍凉浑厚的龙吟声由远及近,妖光尽被缚住的金翅大鹏竟不作抗争,只昂出温柔至极的声清唳以作应和,身躯虽同时被数般兵刃穿透,这声唳鸣却不显丝毫痛楚,只味的深情无限,余音袅袅未散尽,凤双越已落地重化为人形。

    黝黑的炼神刺完全没入胸口,紫电枪亦是穿腹而过,罗鸠摩的混铁棍激战中被毁,暗藏的青锋剑却从身后深刺入背脊。

    凤双越低头见自己鹤羽白衣上沾染了大片金色的血迹,不由得微蹙眉,伸手拔出炼神刺,嫌脏也似远远的随意丢开,回头,已瞧见冰火轮回罩外,条银鳞玉爪的蛟龙,正拼命用爪子用尾巴甚至用头颅去撕扯撞击那层结界。

    九灵元圣布设结界堪称妖界首屈指,借助冰火轮回罩这等至宝,因此这个结界精微奥妙牢不可破,但有质无形却也隔绝不了内外的身影声音。

    凤双越含着抹纵容的笑意,低声道:“又犯傻。”

    任谁都看得出,凤双越此刻生机已绝,只不过残留着最后丝神志气息罢了。

    董束月迟疑着慢慢笑开,起初只是轻声的咯咯浅笑,仿佛怕惊扰到美梦般,越笑越是大声而疯狂,直笑得喘不过气来,才咳着喃喃道:“我早跟你说过,我会杀了你……你可终于死了!死在我手底了!”

    此战虽不过盏茶时间,罗鸠摩等人却仿佛在生死之间滚了数个来回,个个均是脸色惨白,便是刚强如罗刹女,都身不由己的抖衣而颤。

    巫风灵靠在卓远鹄身侧,热泪滚滚而下,嘴唇哆嗦得说不出话来,卓远鹄撤枪,紧紧握着她的手,柔声道:“羽玄的仇已了,回去罢!”

    罗鸠摩见这二人只为报仇,不禁松了口气,看眼九灵元圣和白骨尸魔,忙道:“老三,你把内丹渡予我,我便把你的尸骨还给你那小情人,如何?”

    罗鸠摩不光眼光准,深谙生意技巧,若说凤双越死前还有什么放不开的,无非就是结界外那条银龙,这句话正是他不得不接受的诱惑。

    不想凤双越却笑道:“就凭你?也配要我的内丹?”

    大鹏王临死竟改素日的谦谦如玉,极是桀骜而锋锐了,罗鸠摩措手不及,张脸已气得发紫,但他外表粗豪城府却深,忍忍怒气,笑着劝道:“老三,你魂魄将散,现在不交出内丹,做哥哥的免不得要毁你尸身,你最聪明不过,何苦赌这口闲气?”

    白骨尸魔桀桀笑道:“金翅大鹏的副骨架,我是定要瞧个清楚的。”

    凤双越并不理会尸魔,只淡淡道:“我说了你不配,你就不配。”

    话音未落,只小小金鹏毫无预兆的平地乍现,尾羽绕着凤双越的身体,如匹绸缎将他包裹在内。

    罗鸠摩脸色惨变:“不好!”

    团金光夺目的火焰已莲瓣也似层层绽放,结界内所有人只觉眼前生疼周身如焚,定睛看时,凤双越已被火光吞噬。

    却是凤双越以内丹为火种,燃尽鹏血,不留劫灰,不辱于人。

    季复生所有的声音被堵在喉间,有些茫然的盯着那团火光,周遭安静得出奇,只恍惚听到火焰轻微的嗤嗤声响,刀子般将自己割碎荼毒,而心中之痛,亦如处于烈火,被烧得血肉焦烂。

    只瞬息之间,凤双越身体骨骼已燃烧殆尽,连点残骸灰烬亦不复存,叮的声轻音,颗宝光流动的琉璃心遗落当地。

    季复生很是不懂这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大鹏明明只会流三次血,为什么地上会有大片金色的血迹?为什么会有这样倏忽生灭的火光?凤双越……怎么会突然变成颗琉璃?

    不懂也没关系,银色蛟龙摇了摇头,只要冲进去,回到凤双越的身边,也许他就会微笑着告诉自己,这切只是个梦,或者只是他手炮制的玩笑。

    冰火轮回罩的结界看似无物却坚若磐石,小小条银龙根本突不破闯不入,但季复生却不管不顾,不知疼痛也不晓死活,用尽每分力气去撞击那道透明藩篱。

    凤双越说过:宁可万世为魔,也不愿朝成佛。

    凤双越还说:妖族轻易不动情,动则九死而不悔,复生……我没有办法,我喜欢上你了。

    他对自己说:我带你去天海间苍莽处,那才是妖族能翱翔的所在……这是我的出生地,大雪山,我们的家。

    几天前他在静夜里还说过:只要复生肯给我十二个时辰,我不会再有任何事瞒他。

    ……

    哧的记裂帛声响,似乎有什么东西生生断裂,阵尖利的锐痛闪电般从额角直劈心脏,季复生不由自主惨叫声,浑身瘫软着坠地,待回过神来,已幻化人形。

    身旁近处,滩鲜血中,折断的银色龙角赫然在目。

    董束月原本不想让季复生进入结界,便是凤双越濒死之际,也绝不愿让他们最后能触碰到对方哪怕根手指,但此刻见他重伤折角,心中惊痛之极,忙叫道:“快收了轮回罩!”

    说着匆匆抢出来,扑入季复生怀里,小心翼翼的抱着他的腰,却又是不能自控的脱口道:“他死了!复生,他真的死啦!你是我的!”

    季复生黑发散落,满脸都是血,静静的并不说话。

    董束月生怕他将自己推开,用力靠在他怀里,低着头不敢再说,片刻却感觉季复生只手动了动,慢慢抚过自己的背,登时喜不自胜,浑身都要炸开般,只觉这刻方才真正的活了转来:“复生……我很想你。”

    想告诉他自己这十年很是委屈伤心,还想跟他商量着以后要去哪里,不过无论去哪里,自己都是愿意的。

    正待开口,颈后突然凉,随后有什么冰冷而坚硬的东西刺了进来,眼前暗了暗,心里有些疑惑,勉力抬起头,只瞧见季复生双漆黑冷漠的眼睛。

    董束月挣扎着,双手在季复生腰后死死扣紧,急切的想说话,咽喉颈子里却生生梗着,连血都被堵在里面,是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脖颈点都不疼,董束月只是着急,急喉咙里就发出怪异难听的嘶嘶喘气声,他急着想告诉季复生:我不怪你,我只爱你。

    季复生手握着自己折断的龙角,继续往里刺入,直到董束月下颌处透出银色的角尖,方才停住,静了静,掰开他缠在自己腰后的手,面无表情的把将他推开。

    董束月朦胧中感觉到个人轻柔的抱起自己,他不知道这人是谁,也不在乎这人是谁,只是执拗的看向季复生。

    他看到的最后眼是季复生奔向那颗琉璃的背影。

    江陵城中有个名唤金蝉的小乞丐,素日半傻不傻的,这天已是病得厉害,堪堪待毙。

    同住破庙的乞丐中有个略懂草药,给他荒郊野岭的寻了些许,浓浓的熬了大碗捏着鼻子灌下去,聊尽人事但听天命罢了。

    金蝉喝了药安安稳稳睡到半夜,却突的个挺身盘膝坐起,双手合十低眉敛目:“翼龙落泪,大鹏重生,六界乃安,阿弥陀佛。”

    有乞丐被惊醒,只见他神清气爽,场重病竟自好了,再问他刚才说了什么,他却又副呆样,道:“大概是我说梦话,想吃肉包子……”

    众丐嗤之以鼻:“冷饭都吃不饱还想吃肉包子?就爱做大梦,今儿要吃包子,明儿你个小金蝉难道还想当皇帝不成?”

    金蝉理所当然的说道:“不用想啊,我下辈子肯定当皇帝。”

    众人笑置之。

    季复生从干涸龟裂的地上,双手捧起琉璃心。

    那颗心看着琉璃硬质宝光冷凝,捧在手方知竟是滚烫灼热,连手心都仿佛要被炙伤,季复生轻声唤道:“双越!”

    停了停,侧耳听了听,又唤:“双越!”

    四野只余风声。

    嘴唇慢慢亲吻上去的时候,季复生听到有水珠滴落之音,极轻微却极清晰,紧贴着琉璃心的面颊感觉到润润的湿意,丝微咸的水迹亦滑到了舌尖。

    黄金骨番外

    by:陈小菜

    近五百年来,狮驼国直是西牛贺洲第繁城,有传说狮驼国王是妖怪,对此狮驼百姓不在乎。

    狮驼城外有八百里狮驼岭,岭上有狮驼寨,寨里群山贼强盗,有传说三个寨主都是妖怪,个狗头军师也是半人半妖,对此狮驼寨的强盗胚子们也不在乎。

    此刻屋外大雪纷飞,二寨主懂享受,猫在被窝里抱着滑不留手刚蜕完皮的军师边毛手毛脚边逗趣儿:“哎,你说老大和老三在干什么呢?”

    军师这些年调养得当,已经不太咳嗽了,但还留着说话前清嗓子的习惯,只不过别人打扫嗓子半不好听,他那么哼涮的,半是沙哑半旖旎,倒使得本就色气十足的二寨主又昂昂然英姿勃发了起来,口堵住军师的嘴:“好了甭管他们了,好轻侯,求你心疼心疼,再赏我回罢。”

    庄轻侯奋然抗暴:“滚!百里你就不能节制些?”

    百里嬉皮笑脸的摸了把:“我已经很节制了……你不知道咱们家轻侯的妙处……”

    说着凑到他耳朵边不知说了什么,庄轻侯莫说五百年便是五千年也听不惯这等不要脸的话,登时面红过耳,抬腿要踹,却被百里趁机分开腿,搂在怀里从后面用力,就着前次的湿润,已硬硬的全根顶入。

    庄轻侯登时只觉体内阵胀痛,连心口都是又烫又麻的楔得满满的,待百里双手握着腰大肆冲击时,他眼角已是潮红片,浑身个激灵,忍不住就夹得死紧,饶是百里,也由不得气息不稳,略停了停,低声调笑:“慢点儿吞……好宝贝儿急什么,还有好的呢!”

    百里床风奔放热烈,花团锦簇,不光自己无耻,还百般教唆诱导着庄轻侯跟他般下|流,久而久之近朱者赤,庄轻侯情|欲中听得这种话,便如吸入上好的春|药般,心里虽是羞耻得快要活不下去了,身体却情不自禁愈发敏|感火热,浑身都泛出绮丽的粉色,分寸的活了起来。

    百里每次重重插|入都能感觉到那内壁无微不至的吮|吸收缩,当下边凶狠狂野的律动撞击边闷哼着赞道:“真棒!好轻侯你快咬死我了……”

    突的将他拦腰抱起,翻过身来,引诱道:“趴下,我就让你舒服,乖……”

    庄轻侯的腰已是软了,结实小巧的臀却高高翘起,边侧脸压在床褥上,眼神朦朦胧胧的水光潋滟,看着刚从自己深处抽出的硕大,舔了舔红润的唇:“百里……”

    百里却不急着给他,大手慢慢抚摸过他遍体细腻柔润的肌肤,尤其在大|腿内侧腰后腹|下等敏感所在恶意停留,最后游走到胸口两点樱红处,忽轻忽重的揉捏着,下|身炽热的抵在后|庭入口,只缓缓的研磨滑动,不时顶顶穴|口,却浅尝辄止并不深入,庄轻侯两条腿不自觉的大张着分开,身子轻扭着,臀|缝被折磨得片滑腻腻的湿濡,已是急不可耐:“你……你快些!”

    百里覆在他背上,浅浅进入几分,却又停住,舔着他的颈侧,声音艳丽而情|色:“乖轻侯,你叫出来,我就好好的干|你。”

    这般粗俗下|流的话入耳,庄轻侯猛哆嗦,膝盖颤抖着,腹|下阵酸胀,呻吟声竟要就此缴械。

    却被百里使坏手握住,生生又逼了回去,庄轻侯浑身所有感觉都集中在那处,登时难受无比,忍不住声低泣,正待掰开他的手,只觉空虚麻|痒处猛然被撑开侵入,情不自禁又是声惊叫,已被狠狠贯|穿,随后就是暴风骤雨般的冲撞抽|插。

    庄轻侯不再压抑冲口欲出的呻|吟低呼,内壁微微抽搐绞紧,彻底投入不能自拔,百里粗重的呼吸着,握紧了庄轻侯的腰,配合着自己的进退扯近又放松,还大声的激情洋溢的赞美道:“宝贝儿里面又热又软……叫得可真好听!”

    庄轻侯已是意乱情迷不觉羞耻,听着这话腰肢蛇般愈加灵活柔媚,股|间片水渍润滑,百里腰力极猛,激烈霸道的索取间,下|腹碰撞到庄轻侯的臀是啪啪有声,庄轻侯不住口的发出意义不明的声音,吐出的舌尖也成了蛇信,分开细细的叉,长长的伸出,温软的舔舐百里的眉眼嘴唇,yin乱而放|荡。

    狮驼寨的午饭由已经轮回转世五次的张大娘打理,张大娘此时年不过及笄云英未嫁,但因为五世都不曾饮那盏孟婆汤,饭菜滋味硬是与第世没大区别,且水准高点点而已。

    大寨主吃饭素来是不谦让的,三寨主吃饭素来是给大寨主夹菜的,二寨主吃饭素来是跟大寨主做了对头的,军师吃饭素来是斯文含蓄吃药似的。

    只山鸡不过两条腿,军师向嘴刁,又靠在椅子上腰都坐不直脸快死了的弱气相,大寨主犹豫片刻,咬咬牙让了他条,但二寨主毫不客气的对仅剩的条下手时,大寨主急了,正要把抢过来,二寨主已下了嘴,口咬去,连大骨头都看见了。

    大寨主怒了:“二哥,你眼睛搽了煤灰么?”

    百里知他为了鸡腿发作,心里好笑,却正经着脸色揉了揉眼睛:“没有啊。”

    大寨主很毒辣的断言:“那便是纵|欲|过度,你眼圈都乌黑了!”

    百里懒懒道:“复生说得没错,但我既然纵|欲|过度,那好好补补也是应当。”

    “你真不要脸!”

    “谢谢你的夸奖,老大!”

    庄轻侯忍不住笑出了声,季复生气得眼睛都绿了。

    此刻三寨主自然是要见义勇为的,三寨主懂兵法,破敌于命门要害:“轻侯你笑什么?你也保重些个,别老纵着二哥,日上三竿犹不厌兵,他身子骨本就是声|色场里千锤百炼出来的,你哪能跟他比?”

    庄轻侯笑得有几分勉强了:“我并不曾……”

    三寨主很温和也很善解人意:“原来是我虑了,复生是听错了。”

    庄轻侯不及思索,随口问:“他听错什么?”

    三寨主微笑道:“没什么,只是方才他不知听到什么人喘着气叫饶命,声音很有些像你,就恨不得提着刀冲进去救人呢。”

    庄轻侯撇下筷子:“我吃饱了……”

    捂着腰掩面遁去。

    百里啃光鸡腿,严正指控:“老三,你睡了快五百年,还是改不了的小心眼!”

    转脸寻求同盟:“复生,你说是不是?”

    季复生扒完最后两口饭,神态很淡定:“我看是你眼神不好,双越哪里小心眼了?”

    看了百里眼,恨不得把那条鸡腿从他肚子里挖出来也似,恨恨道:“我也吃饱了!”

    挺直着腰板扬长而去。

    百里盯着他背影瞧了半天,突然凑到凤双越跟前,压低了声音:“你们不会真的是……谁强谁在上吧?”

    凤双越高深莫测的笑了笑,不否认。

    百里惊:“不会吧……复生自现出七翼银龙本相,实力便稳居妖界之首,你则是形神俱灭连内丹都毁了,虽被翼龙泪所救,却到十年前才苏醒过来,身修为也不是这区区五百年便能恢复的,怎么都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说着就去扯凤双越的衣领,努力寻找他被季复生强|占的痕迹,边悲哀的感慨:“昔年七圣死的死叛的叛,不想连金翅大鹏王都被人上了,我作为七圣之,当真是很没面子!”

    镶着雪白狐毛的领口被拉松,肩头个殷红齿痕赫然在目,百里几乎要幸灾乐祸到老泪纵横了……偏生眼尖,却又在他背后肩胛处看见数道抓痕,已然心知肚明,失望之余,嘴上却啧啧称奇:“真是……太残忍了,这季复生难道是狸猫变的?头jian yin 掳掠,头还要挠你的背?瞧这几爪子挠的,比轻侯的出手还狠哪!”

    凤双越不禁笑,忙拉好衣领:“行了,复生向脸皮薄,你不许当他面揭破。”

    百里嘿的声,挑着眉梢笑道:“揭破了又怎的?最我当时倒霉,但事后倒霉的可是你,老三,你从不肯吃半点亏,我也没本事让你吃亏,但看着复生让你吃点儿亏,也是普天同庆的妙事啊。”

    凤双越默然片刻,低头轻声道:“二哥想教训我,直接动手就是,我现在法力低微,也就剩下对付庄轻侯的本事了。”

    百里看他手指静静搁在桌上,浑若无力的白皙细长,心中骤然紧,笑容尽去,言语间已颇有自责之意:“你当年若不是为我耗费过半的灵力,也不至于被那群宵小之辈逼得自毁内丹……”

    凤双越却抬头,只见琉璃目明亮,笑意隐隐,又哪有丝阴霾:“二哥既觉得亏欠于我……那是再好不过。”

    百里跌足长叹:“你又骗我!偏我又上当!”

    凤双越起身,拍了拍他的肩,十分大度:“骗不骗,都是兄弟,没什么可计较的。”

    听得兄弟二字,百里却是别有所感,闷闷的说道:“兄弟……哼哼,当年我谁都不恨,只恨罗鸠摩!”

    凤双越淡淡道:“罗鸠摩向如此,我倒是不奇怪。”

    百里想起五百年前旧事,不禁心有余痛,当日惨状,仍是如在眼前:“当年我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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