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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吾至,吾见,吾征服 作者:天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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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连惠州府府尹都不知道。

    不能让贺健在鱼死网破、狗急跳墙下说出他自己的身份,不能有任何可能针对贺健身份的怀疑揣测出现,不能让边境以西的端知道贺健本人的踪迹,甚至不能让月伯四王子的丝痕迹留在这路上……切必须水到渠成、无声无息——至少在月伯王储之位尘埃落定之前,贺健都要以个无名的江洋大盗的身份,被湮没在终不见天日的州府大牢。

    卫畴和卫思是直跟着海宁的,比起贺健可能见过的卫尘、卫谋,他们要脸生的,周奕让他们带着方家的信物和某方家大掌柜的口头委托混上船,在途中加运上两包私盐,然后再借着这个由头,让官府查货,封船,捕人。而监视贺健,确保最后他被妥善关押大牢的工作就放在这俩徒弟身上了。

    可他没想到,卫思为了破坏贺健的逃亡计划居然弄了身伤回来。

    卫畴的脸蛋撑成个包子状,蹦跳进屋,从大牢回来,他倒是副生龙活虎,手里还拿着两个煮熟的鸡蛋。

    “接下来做什么?”海宁发问。

    他们现在住在稽繁城最大的客栈内,包下个安静的后院。给卫思找了个端茶倒水的小厮(卫畴),然后周奕和海宁散步月下。

    “看你。”

    “嗯?

    周奕定,认真地看着海宁,“出门这么久,最紧迫的事已经告段落了,我们现在有大把的时间,你该告诉我为什么定要跟我来走这趟了吧。”

    海宁想了想,迟钝了片刻,然后从怀里拿出个荷包,放在周奕的手里。

    “这是……”

    周奕拿在手里左右翻看,这个荷包点也不突出,最最普通的宝蓝色的缎子面,边上滚着同色系的锦线,表面绣了金色的大丽菊——其实也算富贵的东西,只不过凭着他们今时今日的身份地位,甚至凭着他们两年前在同华城‘作威作福’的财力,身上都不会佩这种毫无特色的大路货荷包。

    不过周奕只是愣了下之后,就笑起来,“唔,是我们第次上街时买的。嘿,那时候是你拉着我不让我买贵的。”

    那次是卫海宁自从做了军奴以后,第次踏出军营的大门,周奕当时不知道从哪里搞到的通行令牌,或者根本是他伪造的,他们带着从军营投机倒把赚的钱,买冬衣,下馆子,逛茶楼,他们计划着要拿着那笔钱买个宅子,然后报伪造的身份,彻底摆脱军奴的贱籍,光明正大的生活在阳光下。

    “从那天起,我就知道你是败家子。”海宁也笑开,“花钱大手大脚,我是怕房子还没买到,钱就被你败光了,记得么,个上午,我们就花了相当于个七品知县三年薪俸的总和。”

    周奕耸耸肩,“你就像个管家婆。”

    周奕摸到荷包里面好像还有东西,薄薄软软,“里面……”

    海宁握住周奕要打开荷包的手,声音轻的有些飘忽,“那天傍晚,你要回大营销毁账本,叫我在客栈等你,你说第二天天亮,当第缕阳光照在我身上的时候,你就会在我面前,然后我们起流浪……”

    “海宁,我……”周奕那天食言了,事实上,当第二天第缕阳光照在周奕身上的时候,他在罗耀阳及其手下的重重包围中。

    再以后,他们的生活就完全偏离了预定的轨道。

    海宁笑笑,吸了吸鼻子,“回房间再打开吧,外面太冷了。”

    荷包里是张纸,纸页稍稍有些发黄,明显有些时日了,中间的十字折痕让这张纸看上去很脆弱,纸上是海宁的字,秀气得有些稚嫩。

    『衣物:皮毛大氅,护手两套,毡袜两双……』

    『用具:手炉,茶具,青尖,骨牌,皮毛软垫四个……』

    『药品:马齿苋,桂枝,白芷,牛蒡子……』

    ……

    『路线:甘阳,丹礼,晖山,望蓝江……』

    看到最后那些地名,周奕忽然明白这是什么。

    [……这里冬天太冷了,你们是怎么熬过来的!]那时,周奕是这样对海宁抱怨的。

    [……那我们就去南方,去晖山,去望兰江,据说那里四季都开花……]那时,海宁是这样回答他的。

    周奕别过头,眼睛开始有些泛酸,纸上的字变得越来越模糊。

    这是海宁为他们流浪准备的出行计划,周奕的愿望,海宁等了六年。

    温热的手贴上他的脸颊,海宁轻轻的帮他抹去泪水,“周奕,我们今日不同往日,这个计划错过了,可能我再也不能陪你去那些地方了。然后,我私心的想,在我成亲之前,能有那么个机会跟你远足同行,让那些准备派上回用场,就算圆半个梦,不留遗憾。”

    “海宁,对不起……”周奕控制不住酸酸的鼻骨,嘴里遍遍的道歉,“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这刻,周奕清楚地意识到自己辜负了什么,错过了什么,说越的对不起,他的心里就越是难受,紧得发疼,疼得他觉得五脏六腑都在痉挛,承受不住。

    “周奕,这是你第次靠在我肩膀哭,”海宁抱住他,眼里带着水光,“我真的很高兴,我终于也能成为你的依靠了。”

    眼泪倾巢而出,无声,只剩下身体抑制不住的微微颤抖。

    海宁抱着周奕,慢慢的摸着他的背,等他平静,等他倦极,然后两个人同睡张床上。

    周奕向惯于裸睡,不过如果跟海宁同床他都是穿着里衣,怕海宁敏感,怕自己尴尬,怕他心……周奕担心过很,但以后不再会了。

    情,他欠下了,欠就是辈子。

    除此之外,他不想与海宁之间再隔着什么。他们是知己,是家人,是患难与共,是生死之交,他们彼此联系的这样紧,还有什么是不能坦诚相对的呢?

    那晚,他们俩个就像婴儿样,躺在床被子下,相拥而眠。

    那晚在海宁面前哭得稀里哗啦狼狈不堪的周奕,醒来后没有感到羞赧,反而有种从来没有的轻松。也许是直以来他都在做‘导师’样的朋友,隔挡住情爱的知己,很时候,患得患失,如今终于扔下那些无形的包袱。

    他们依然像以前样斗嘴,依靠或者闹别扭,只是气氛中总股比亲人个信任,比情人相通,比朋友亲昵的气氛。

    ***** ***** ***** ***** *****

    “啊!我的属下全是猪!”周奕面对厚厚的文件,趴在桌子上哼哼。

    他们依然留下稽繁城,有很后续工作还没做,另外,检查谍报暗探的纰漏问题,也是周奕此行的目的。

    “咳嗯,注意言辞,你的属下包括我,也包括院子里那几个混世魔王,被那几个听到了,你就完了。”

    “我又没说你们,你们又不算我属下。”

    “我的王爷,你是不是出来太久,真的把自己的身份忘了?”

    “唉,我要不是那该死的璟王好。这些事就跟我点关系也没有了……”周奕叹了口气,牢骚发完,还是得认命的拿起下分情报。

    原本他以为谍报人员里有人反水,或者是哪个环节断裂出了问题,现在细细看来,不是忠心问题,是能力问题。

    从基层传来的消息都是全面且琐碎的。然后这些情报,或者说是面面俱到的各种消息,被汇总,然后自然有较高级的负责人,把这些筛选澄清,归纳比较,最后提炼出表面消息下的真实意图,把精炼、准确、有用的情报送到京城。

    可现在呢,早该呈报到京城的情报便成了小道消息的旧闻扔在这堆文件里没人打理,而该去芜存真的工作,直接落到了最高负责人的头上。

    “隆兴号的大掌柜来了。”

    周奕听,脑子都大了,揉着太阳穴,“啊,叫他在前厅等着。”

    隆兴号的大掌柜何许人也?

    就是以木材生意为掩护,原总负责月伯情报的联络人,导致文案累牍,让周奕和海宁忙的昏天黑地的罪魁祸首。

    “大,大人,这是刚刚传来的消息,属下已经编好入册……”地中央忐忑的着位富贵相的生意人。册子倒是装订的漂亮,可里面的内容,周奕知道,肯定又是良莠参差。

    “陈早开。”

    “属下在。”周奕拿着那册子,信手翻了翻,“我看过你这两年经手的情报,这个任务,不适合你。”

    陈早开似乎吃了惊,仓惶地跪在地上磕头,“大人,您再给我次机会,我,属下对亡父发誓,属下不会愧对皇上,不会愧对先祖,属下定会尽心尽力……”

    周奕打断他,“听我说完,陈早开,你父亲,你父亲的父亲都是个很优秀的谍报人,朝廷记得你们家的功,但你真的不合适,你的天赋不在这里。你很喜欢经商,是么?”

    “大人,属下,属下……”

    “隆兴号被你经营得很好,这也是大功件,陈早开,为国效力不是只有这条路径,我这里有个新任务想派给你……”

    送走不知道是太兴奋,还是太吃惊以致神情恍惚陈早开,周奕和海宁俩人往回走,“让他取代方家全面接受建惠这两州的商行,他行么?”

    “没有无能的下属,只有不合适的位置。”周奕显然忘了自己刚刚还发脾气骂人是猪,“陈早开不是废物,他只是不合适这位置。”

    “打算让谁替?”

    “我还没想好。” 无论是忠心还是能力的角度讲,他们的徒弟随便哪个都能胜任,只不过这是个注定孤独又繁重的工作,周奕有些舍不得,他晃了晃那册子,“先不急,看看再说吧。”

    翻开最新的情报,两盏茶功夫后,周奕从堆垃圾消息里淘到了金子。

    [齐王府颜主簿,染风寒,暴毙。]

    齐王,月伯四王子,贺健的封号,

    颜主簿,贺健最尊重的老师,为他出谋划策,辅佐他路登天的最得力的军师。

    大殷的皇帝终于开始动手了。

    周奕把消息誊下来,这是他送给贺健的第份礼物。

    *************小剧场************

    海宁:你为什么非得这个样子睡觉?

    周奕:舒服。

    海宁:哼,你就不怕我……嘿嘿!!

    周奕(打量小白兔的眼神,困惑):我该害怕么?

    海宁:我掐死你!

    攻心

    ——杀人不见血,直接逼疯。

    贺健身处劣势,但依然算冷静。

    他现在就被困在这几尺范围内的小牢间里,除了个又聋又哑又不识字的老头给他送饭送水之外,空荡荡的监牢再没有第二个人,他试过大喊,试过威胁,他甚至试过喊出他的真正身份,点回应也没有,哪怕是恶意的回应。

    贺健来回踱步。

    他不信罗熠星没有派人监视这里。他有感觉,罗熠星本人就在附近。他需要他现身,他需要机会谈判。总之,他不能让自己像角落里的老鼠样被无视,被掩盖,他要他们之间交流,这样才有可能取得丝希望。

    只要有点异常,点风声……他有许优秀的手下就在稽繁城里,他的老师,洞若观火,总能察觉蛛丝马迹。

    他并不是完全绝望的。

    贺健拿出那个绣着金色蟠龙的香囊,放在将会被收回去的食盘上。

    惠州府尹有些胆颤了,胆颤到每口吸进去的冬夜空气,都像刀子样在割他的喉咙,他的肺,他的五脏六腑。原本当钦差大人以秘密的手段直接下令逮捕的‘江洋大盗’,被毫无道理的幽禁在大牢最深处,且严令任何人涉足时,他就觉得不对劲。

    可他能说什么呢?人家钦差有先斩后奏的权利,他这个在惠州可以只手遮天的方大员,无力的就像砧板上的鱼肉。

    好,他照办。

    人字号的排牢房全部清空,甬道外加厚木门,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也进不去。除了自己家的个老哑仆送饭倒夜香之外,就这么无声无息的关了人,严禁议论,严禁探望。

    可现在,他慌了,被食盘上的那个小香囊吓到了。

    那个香囊代表什么?

    那上面的图案代表什么?

    五爪的蟠龙。

    四爪为蟒,五爪为龙,自古以来,能佩上五爪龙的,天下只有位。当然,后来又加了位,是万岁特别恩准的,谁都知道那位殿下是皇帝的心头肉,与皇帝唯的区别,就是那位殿下的龙是蟠龙,而皇帝的是飞龙。

    现在是什么状况?

    那位殿下反了?

    还是有人想谋害那位殿下?

    是皇上密旨的决定,还是钦差包藏祸心?

    惠州府尹宿没睡,看那香囊的眼神,就像看着杯御赐的鸩酒,恐惧,却又有任人宰割的无奈。用半宿的功夫召集家里人好像留遗言似的交待大事小情,然后在天还没亮时刻,去客栈——钦差大人不住官府住客栈——反正现在出了事,在府尹大人的眼睛里,这个钦差前后左右,处处透露着不合常理的诡异。

    “杨大人怎么早有什么事呢?”海宁从内室出来的时候,强忍着打呵欠的冲动,脑子里还有些混沌,不过在看到杨府尹递过的香囊,头脑瞬间清醒,脸上有明显的愕然。

    “钦差大人,这是人字号牢房里面的人拿出来的,下官想询问大人知不知道那人的身份。”见了这副情景,府尹的身体依然很僵硬,但口气变得坚决。

    海宁拿着香囊,脸色越来越难看。这东西也算周奕的贴身之物了,贺健为什么会有?他怎么可能会有?海宁看着他,“杨大人在怀疑我么?”

    “下官不敢,兹事体大,下官只是来求证。”舍得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客栈前后都有杨府尹布置的官差,“请大人给卑职个合理的理由,不然,下官会亲自去大狱弄个明白。”

    看这架势,海宁忽然有些庆幸周奕就在这里,否则无论是谁,恐怕都要被他扣上谋害亲王的罪名了。

    海宁收起那个香囊起来,“杨大人稍候片刻。”说完开门招过来个人,耳语几句。

    片刻后,只见几个俊秀又神采飞扬的年轻人依次进来,用好奇的眼神打量着杨府尹。然后到桌子旁,纷纷拿出令牌放在上面。

    杨府尹首先看到的是排成排的皇族等侍卫的金印,然后是有篆刻璟王府字样的腰牌,还有个别几种方印,从上面的字上可以辨认出璟王府典军、参军、主簿之类的官印。

    然后就听钦差大人开口,不是冲他,而是冲其中个侍卫,“去看看王爷醒了没?”

    扑通!

    声闷响,众人纷纷回头。杨大人晕过去了。

    厅堂里气氛有些压抑冷肃,刚刚王爷在内室发脾气,让外面守着的干人等,都不由自主地冒汗。个中之最就是刚清醒过来的府尹大人。

    周奕心情不好是因为开始没有睡饱,对海宁着实闹了好阵子,后来得知了香囊的事,又听闻那个赤胆忠心的府尹大人派官兵把客栈给包围了,个比个乱。

    这会儿心情平复下来,拿着香囊才开始思考。

    杨大人则眼观鼻鼻观心地在厅堂侧。

    “海宁,你怎么看?”王爷问话。

    “开始下官以为是挑衅,他表明已经知道这个局是王爷设的。可我又想,就算他知道又怎样?什么也改变不了的。”海宁摇摇头,“这个东西,他不是给王爷看的。”

    “下官该死,下官糊涂!”杨府尹突然扑通声跪在地上赔罪,吓了大家跳。

    钦差大人的话让杨府尹遍体生寒。客栈内外都被他布置了官兵,是他被那香囊迷惑了,他自知片忠心,但至少表面上看,这是谋逆杀头的大罪。

    周奕和海宁对望了下,无奈的翻眼睛,“杨大人起来吧,我们没说你。”

    周奕晃晃手里的香囊,“若不是给我们看的,就是给他们自己人看的。他销声匿迹了这么久,稍有风吹草动,足以给他的部下警觉。如果我没猜错,在稽繁城里有他的探子。他这是想搅浑水,放消息呢。”

    客栈是不安全了,再说到了这个份上,若还让王爷住客栈里,这惠州府府尹真的可以自裁谢罪了。周奕,呃,现在该叫罗熠星了,行人住进了府尹的家里。

    晚饭前,熠星拿出来个小瓷瓶,递给杨府尹,“迷药,记得给那牢房里人好好打理番,沐浴衣,加碳炉棉被什么的。饭后,我们去拜访他。”

    王爷声令下,人字号的某间牢房就不像普通的牢房了。

    除了小点,暗点,基本设施已经与客栈无异,当然,墙上了两副铁镣,锁上后,基本贺健的活动范围被约束在房间的半之内。

    囚室里飘着沐浴后特有的清新味道,据说连私处也给他清洗了,为了避免任何藏匿。原本油腻的头发和蓬乱的胡子也被整理过了,露出相当不错的相貌但明显消瘦的脸。贺健身上的衣服从里到外全部是新的,确保了没有任何危险物品。然后,熠星个人进去了,靠在门口的躺椅上闭目养神,等贺健的迷药的药力散去。

    铁门开着,剩下的人在门外守着——惠州府的州府大牢,大概从建成那天起就没接待过这么重量级的人物,四品大员都得在走廊着,没资格进屋。

    时间在无声中流逝,直到铁镣叮当碰撞,然后个低沉,久不开口的特有沙哑的声音在空荡的牢房回响,“我们又见面了。”

    “是啊,”熠星睁开眼睛,“个人住这里很闷吧。”

    贺健弹弹自己身上的衣服,“承蒙王爷费心。”

    “我知道这里很闭塞,我同情你,却不能放你出去。”

    “殿下会亲自来陪我么?”贺健出口调笑。

    “我们玩个游戏吧。”熠星坐起来看着贺健,“我问你问题,你回答,而我将根据你回答的真实性和重要性,来告诉你外面重要或者不重要的消息。有效问题,每天个。”

    “如果我不答应,会怎样?”

    熠星摇头,“什么也不会发生。不会有暴力,谩骂,侮辱或者任何过分的事情,即使你是我的对手,我起码也会尊重你,这是你和我之间的不同。”

    贺健哼笑,“是啊,不会有人谩骂侮辱,相反,这里会安静的像坟墓样。”

    “……”

    “我答应了。你问吧。”

    “听好了,我有三个问题,你选择其中个来回答。,稽繁城内是不是有等待你的部下?二,你在为什么事情而焦虑?三,你这里还需要什么额外的物品?”

    “我需要些书籍来打法时间。”

    熠星微微笑了笑,起来,“今天下了入冬的第场雪。我让他们给你准备了火炉,祝你有个好梦,晚安。”

    熠星走到门口,就听后面传来哈哈大笑声,他停下脚步。

    “星儿,你真是聪明,让我不得不佩服。”贺健吸了口气,“你问的第个问题,无论我回答‘不’,还是避而不谈,你都会得到你真正想要的答案是么?你的迷药让我的脑筋不灵活了。现在我很好奇,如果我回答‘是’,你会告诉我什么有价值的消息呢?”

    “是有条大的消息,不过,这要看你明天的回答了。”熠星回身微笑,继而转身离开。

    在铁门再次落下,脚步声渐远直至消亡的那刻,贺健拳砸在墙壁上,眼里净是阴霾。

    贺健睡的不好,个人在空虚到可以胡思乱想的时候,通常脑子里都会有些可怕的想法。尤其罗熠星的暗示如此明显。贺健没有办法不去推想他可能遇到的麻烦,噩梦接连不断。他从来没这么期盼过天亮的到来,然后回答那可能尖锐的问题,以解答他心中的疑问。

    第二天,他收到了笔墨纸砚,外加摞杂谈传奇之类的话本。周奕的问题也随着这些东西起送过来,问题写在纸上了,答案将随着晚饭送回去,在第二天再次送题目时,会夹着熠星的给出的消息,然后如此反复。

    熠星占了他半天的便宜,不过时至今日,贺健不想去指责什么公平不公平,他把抓过来那几个问题:

    [你是否敢为你属下的忠心打包票?]

    [你心里最尊敬的人是谁?]

    [出门在外,用于证明你身份的信物是‘物’还是‘话’?]

    贺健手中的笔停住了,他估量着那三个问题,想象着自己选择和继而产生的后果,这三个问题每个后面都埋藏着陷阱,无论他回答那个,罗熠星都会猜测到他没有回答的那个。

    他的随身的东西都被收去,没有腰牌玉佩,信物的问题很明了。可他若选择这个便是变相告知罗熠星他的部下在他心中的重要。可以为部下出生入死的主子,又怎么会赢不来属下的忠心?若他回答第个问题,那信物的疑问便肯定了对方对信物是暗语的揣测。那两个问题,显然罗熠星自己已经有了答案,只是想要与他确定。

    第二个问题就不能回答,他不能让罗熠星肯定了心中的猜测之余,还捏住自己的软肋,这个问题,甚至比那两个危险,后果严重。绝对不行。

    贺健摔下笔。

    用同等重要的回答来换罗熠星口里的消息——虽然肯定不是好消息。

    可人就是这样,明知不是好消息,明知自己的可能无能为力,脑中却忍不住胡乱的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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