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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子金童(穿越,狡猾善良受) 作者:天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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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奕指的这几个地方分别是三司衙门的办公地,至于摆放珍珠那处则是户部的钱仓。

    “我还没有想好到底哪里合适……”周奕点着皇城的西南——就是三司衙门,继续说,“这里楼阁林立暗角颇,起码能藏上几拨人,但是内中势力庞杂,做到完全神不知鬼不觉,有难度。”

    罗耀阳点点头,他明白周奕点出这里的意图——正是因为这是三司衙门,内中势力混杂,才是最理想的下手处。

    如果能诱使对方在这里动手,然后再反击的话,到那时,他就有借口可以对朝堂大肆洗牌,彻底剔除其余人在朝堂的势力。

    当然还有可能就是眼手,反伏击失败,后果难料。

    再来就是户部的钱仓。

    周奕滚着那粒珍珠,有些犹豫,其实这个最不适合他们反伏击,仅有的两点适合埋伏地还得给敌人让出来,剩下自然就没什么好地方可以藏人。不过,也正是因为这点,才容易让对手信服,容易诱敌出手。

    唯让周奕觉得可以依赖的反击的力量是两里之外驻守的禁军,如果可以与风雷配合默契,倒也值得试。

    但还有问题……堂堂太子爷没事去仓库干什么?名不正言不顺,不是摆明了有猫腻吗?

    而且事后也没什么好借口梳洗朝堂人事,毕竟参与者只有个燕王,连户部尚书也算太子的人,迁怒都不成。

    这几处地方各有利弊,危险与机遇并存,但话又说回来,若是连起码的安全都不能保证,这种设伏岂不此举?

    周奕已经左右摇摆了好久,当然,最终的方案还得罗耀阳自己决定。

    罗耀阳的视线在几地来回逡巡,时书房静得只闻呼吸。

    “周奕,”

    半晌后,罗耀阳开口,“你认为……燕王真会相信我会在城北埋伏他?”

    “上次在竹林他低估了我,弄的他被动至今,同样的错误他可能不会犯第二次……也许是我虑,但……周奕,永远不要低估对手。”

    “既然要设饵,那就设计两处,明暗。”

    周奕听便心领神会,明的是城北密林,暗的是三司衙门。因为明的旦被燕王看穿,暗的自然会浮出水面。像三司衙门这么微妙的地方肯定会被燕王当宝样的挖出来。

    让他以为自己已经拨开迷雾,但实际上却根本未识得他们的真面目。

    那真正的圈套是要设在户部钱仓了?

    但是如果把目标地定在这里,别的不说,就是合情合理这点上就让他们头疼。

    首先,罗耀阳得有不得不去钱仓的理由;

    其次,对手事先必须知道,得让他们有时间、有精力去事先埋伏;

    再次,罗耀阳不能有任何所谓的‘准备时间’,切事发仓促才能取信于人。

    这样对手的偷袭才叫偷袭,他们的反击才叫防卫,才叫正义——毕竟燕王的目的明确,端的是不成功便成仁,不可能像大皇子那样,最后弄个闲散人当当的结局。

    这次,罗耀阳的手免不了沾上兄弟的血,所以民心、舆论、形象、正义、神伤心痛的无奈……缺不可。

    周奕摆弄着金豆子,个个地分析给罗耀阳听,最后,他抬起头,“你有办法吗?”

    罗耀阳亲亲周奕的头顶,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然后就着刚刚那些金豆子,个个的解释。

    “第,户部在我名下负责,出了任何大的意外,我都必须亲自过问。”

    “第二,燕王比我们心急。”

    “第三,几乎从我出生,就决定了与他们的斗争,这么年,我怎么可能点准备都没有?”

    周奕低头思考着罗耀阳的话,这么说……燕王身边有他的人,那么燕王果真可以像木偶样被他操纵了?

    哪有这么简单……

    “周奕……”罗耀阳叹息着,“你的这个计划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剩下的不需你担心。”

    周奕不适合这些,他现在只是勉强自己……

    罗耀阳低头亲亲他,“我保证,你以后不会再遇到这些……”

    他的聪明才智不应该用在这种阴暗的事上。

    接下来的布置由罗耀阳手接过,尽量不让周奕参与到这团混乱里,只是周奕根本无法置身事外,也放不下心,起码他知道最后的伏击定在城南户部钱仓,于情于理都需要他好好筹划,确保罗耀阳钱仓行的安全系数最大。

    周奕趴在城防图上……点点研究地形……各处伏兵、种种可能尽在眼底。

    殷乾、殷离他们人虽然木了点,但是手底下都是硬功夫,由他们在能抵挡阵子……但对手伏击,也肯定会考虑到这点。

    那些让他代为训练的太子亲兵和风雷的手下……都是出栏的猛虎。

    ……卫尘他们呢,论灵活机变,没人能赶得上他手把手教出来的‘几兽’……

    周奕最大的估算对手埋伏的人数,细致规划到每个点,对应在每个人身上,力图让他们发挥最大的功效。

    他足有几天的工夫来筹划切,当然也把握把他们网打尽,活捉,或者个不留,血流成河。

    倾向哪种?

    他以前从来没有在这样的高度,仅凭几个想法就能定下很很人的生死。

    如今他在这样的高度下,能体会到他们的那种无奈与宿命。

    他以前也是那些现在被他视做蝼蚁的人之,因为上面的个决定,便会赴汤蹈火,死了也仅仅是为了掌权的那极少数人的利益;甚至糟,死了,都不知道为的是什么。

    自由与理想?都是狗屁!

    如果是以前的他,即使让自己背上残忍冷酷的骂名,也定选后者——因为要权衡利弊,要用最小代价换取最大的利益。

    刺客的身份注定他们不得善终,他们的当场死亡却可以换来许人的生机。

    不选前者,是因为前者只是看似慈悲。

    刺客几日的苟延残喘最终换来的不过是残酷的极刑处置,活的三五日也会造成人命丧黄泉。

    但这才是他真正需要做出的决定。

    看,世俗的标准就是这么奇怪,明明是种狠辣的手法,却能赢得宽厚的称赞;明明是无奈下的慈悲,却只能背负刽子手的恶名。

    为什么要顾及世俗的看法?

    都是愚人之见。

    不,对他来说,世俗观念全是不值提的,他在乎的只是……个人。

    其他的全不重要,包括……自己的信仰。

    「皇宫的争斗都是你死我活,不留半点余地。」

    不留余地……

    最后的击应该就发生在不久的将来。

    周奕平静地拿起笔,毫不迟疑地写下串串决定。

    切皆已成定局

    周奕这几天渐渐消停,他已经把人手安排妥当,调配和整理密报的工作全交回罗耀阳手里。

    其实他现在可以什么都不过问,只是……会担心,罗耀阳想必猜到了,所以每天总要汇总些重要的消息让暗卫传过来,所以周奕现在仍整天守在书房里,好像看报纸那样,等消息,看消息,看消息,等消息……

    「京畿地区开始第四批税银缴纳登记工作。 」

    「建南虫灾歉收,赈款……」

    「礼部负责新年庆典布置,委托工部监督,由民间作坊采办,购置火药数批。」

    「太子殿下近来时常拜访昭郡侯……」

    「燕王三子满月,大摆宴席,朝中数官员皆在受邀之列。」

    ……

    当然这些都是表面上的文章,得细细综合品味才知道其中滋味,

    比如,太子拜访的昭郡侯的府邸坐落于皇城北部;

    又比如,户部钱仓因为收税入库和赈灾放款的原因,正是年中最忙的时候……人流来往川流不息。

    又或者,经过皇后手下商埠呈报的消息统计,今年用作新年焰火的数量超过往年两成有余。

    而燕王在自己的宴会中,莫名失踪近两个时辰……

    切都在进行中,而结局……他们心知肚明……就在近几日内揭晓。

    …………………………

    今天是个好日子,秋高气爽。

    周奕穿着单衣在卧室的床前,看着院子里秋海棠,能把花期定在秋天的海棠,坚强、骄傲,勇敢,且无怨无悔……

    无怨无悔……

    他需要的不仅仅是智慧,还有勇气,面对切的勇气……

    就在刚刚,他接到消息——昨晚钱仓被破,库银夜之间,遗失大半,而太子已经赶赴那里处理后绪工作了。

    很好,很好。

    用了火药,这下连礼部和工部也被卷进去了。

    到底是太子高杆,绕了这么个大圈子,捣鼓出这么大的事,让他‘不得不’打乱自己已定的行程,‘不得不’第时间亲临现场指挥。

    过了今天,切就都结束了……

    等到他安全无虞,胜利凯旋,他有份大礼送给他……

    周奕换好衣服,走到书房,似乎这里的凝重严肃的气氛,能略微平复下越见焦躁的情绪。

    而且,在这里,曾经有他们愉悦的过往……

    他坐在书案后面,拿着块块精致的小点心,小口小口的咬着——冬儿特别给他做的,好吃又补身,但是他尝到嘴里全是苦苦的。

    胃里好像灌了铅,往下坠的难受。

    已经消灭两碟点心了,几乎创了他的纪录,为什么……消息还没有传来?

    ……

    “公子。”

    唤声的同时,抹灰影好像凭空变出来,出现在书房当中,微微鞠躬,把手向前送,张叠得整整齐齐的字条落在周奕的手边,“公子要的消息。”

    来人微微鞠躬,然后消失的悄无声息。

    本来定好了让卫谋来回传递消息,不过周奕等不及,只好滥用皇后给他的特权了。

    打开,上面的消息简单明了,

    「太子受伏击……微伤……刺客活捉泰半……」

    周奕端详那张短短的字条,端详了好半晌,最后不住地点头,他这部分的工作算是圆满完成了。

    周奕起来,把案上那些成为历史的卷宗扔到茶炉里烧毁……

    藉此机会,罗耀阳可以把存在的,不存在的,隐患的,非隐患的都抓在手里,现在已经入秋了呢,登基之前应该…不会再有意外发生了吧!

    大致整理下,周奕觉得自己有点累,他想他确实太疲倦了,这些时日神经太紧张,几乎都没有好好休息,现在可以去好好睡上觉,然后去面对最后的宣判。

    刚迈步往外走,他突然觉得胸口堵得慌,扶着桌子张嘴,哇的下子,把刚刚吃进去的点心股脑地全吐了。

    口口地呕着,不但把刚刚吃进去的东西吐出来,还有胃里让人难受的酸水,吐到最后怎么也止不住干呕……

    周奕辛苦地直起身,扶着柱子往外走,每步,每步都那么吃力,好似在梦中无论他怎么跑都跑不动。

    他的最后个影像是卫谋,看到他远远地朝自己冲过来。

    ………………………………

    “请问我皇陛下,您对当前的结果还算满意吗?”

    “若薇……”

    “你刚刚听到刘太医的话了吧,你知道我最开始得知这些的感受吗?”

    “你不会知道,我有渴望能把他护到自己的羽翼之下。”

    “你能想象如今这个脆弱苍白的他,是我们的那个健健康康、捣蛋不停的小儿子吗?”

    皇后缓缓坐在周奕的床边,指尖轻拂过他的脸,“你看他的样子,安和而平静,看起来那么美,像莫奈笔下的莲花……纯净而自由。”

    “纯净而自由的灵魂,在这地方绝对不能够存在的东西,却是他仅剩的。”泪水无声的滑落到金色的锦被里。“但……已不复存在……”

    “他的纯净被我迫得染上血污,他的自由在你的决定里上扭曲破灭,他表现是那么的完美,简直让人骄傲,但是……我们却都忽略了,换来这些的代价…是他的生命……”

    皇后脸上的悲伤和脆弱第次清晰的显露人前。

    “若薇,”天承帝坐到皇后身边,轻声安慰,“记得么,太医说他会好起来的。”

    “不,你不明白……他的灵魂已经破碎了……而我们就是那群刽子手……哦,我怎么能如此愚蠢,怎么能这样逼他……”

    “若薇,若薇……”天承帝拥着他的皇后,有时他并不能完全理解她的心中所想,奇怪的信仰,意外的坚持,就像她的来历样,切成迷。

    而如今他的小儿子,在失踪了近二十年以后重新出现,也带着谜样的才华和头脑。

    他的幼子和妻子筑起个他们自己的国度,无形的墙牢牢地把其他人摒弃在外,按捺不住争胜之心强行开启的后果,就是双方的神形俱伤。

    身为大殷帝国的皇帝在位三十几载,征服强国统天下,他已经习惯俯视天下苍生,习惯事情按照自己的意识发展,习惯切事物尽在掌中,习惯到忽略了他所面对的——是他生命里的另个例外。

    “若薇,等星儿康复,我们不逼他了,他想怎样就怎样,让他自己决定好不好?”

    “你也后悔了?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62

    周奕的决定

    周奕的病情直反复,治疗过程几乎比以往任何次都要漫长。

    成批的珍贵药材流水似的送进璟维宫,皇后从内务府和自己的私藏品中,洗劫空似的搜刮各种名贵珍玩,送到璟维宫,只为里面的人排遣无聊时光。

    按照以往的经验,关于璟维宫的传言早就不知道被翻了几个本了,但如今后宫内外却全部笼罩在铁血雷霆的高压管制下,生存或流言,两者择其。

    “耀阳今天又送东西过来了?”皇后进门就看到周奕身上的银色狐裘短袄,“没见他么?他直都很担心你。”

    天承帝和皇后已经停下切为周奕正名册封的准备工作,他们在等周奕的决定。但是那些都是摆在台面上的说法。私下里,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也太可笑了。

    周奕也明白,所以他也默认了这种状态。

    “妈,关于我们……你……就没有什么要问的吗?”周奕忽然提及自己直在逃避的话题。

    皇后看着周奕,眼中有划不开的浓雾,“你迟迟未作决定……就是因为……他?”

    周奕别开眼睛,看着外面有些萧瑟的秋景,“记得上次在画舫里,你说的那句……几乎算得上我们周家家训里的精髓呢。”

    “只可惜,我跟外公舅舅他们起住的时间……算起来并不长……”这是周奕第次跟皇后谈起他以往经历,他笑了笑,“这条家训,我怎么也体会不到其中的深意。”

    两人沉默了片刻,再开口,周奕却已经转了话题。

    “其实,你早就看出来了吧!我跟罗耀阳的感情……并不单纯。”

    “在知晓我们是兄弟之前,我想我们就已经陷得很深了,陷得无声无息,陷得浑然不觉,陷得难以自拔。”周奕自嘲的翘翘嘴角,“可怜我犹自不知苦苦挣扎,抛弃那份真情去寻找另外茫然不可知的……”

    也许那时……第六感在的冥冥中警告他……他们感情的结果……将是万劫不复。

    “他的身上有种阳光的味道,温暖且安心……”那种美好的感觉,太渴望了……不愿放手……

    “所以在同华城,当他步步紧逼的时候,我没有说出真相,而是装成无奈地妥协了……”

    “他曾经说过我是个说谎高手,总不跟他说实话,还冲我发脾气……”周奕笑了笑,眼里的水雾却越见越浓,“他干吗不满?我连自己都在蒙骗……”

    “只为了……偷偷享受到……那种本不该得到的……”

    周奕的声音渐低,眼神有些茫然,扭头看着窗外愣愣走里。

    良久,他转过来,

    “妈,你说过真情得来不易,不应该放过…… 我也不想放过,但是,喜欢神,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个人,总会不知不觉地想着他,想着他会有的反应,想着他的喜悦和痛苦……本应该自私的片刻,偏偏变得无私起来……”周奕嘴角扯出抹笑容,虚弱而惨淡,“我从不知道自己原来竟是这么善良……”

    “乱伦,被骂做禽兽不如的苟且事。千百年来,代代传承,这种道德败坏的认知在社会里已经成了种惯性。它本身带的暗示,不需要用流言的唾骂,不需要刑法的恐吓,已经把人牢牢的控制在道德线内。甚至,甚至……可以……把人们的感情也控制到不越雷池步,爱情在道德中被扼杀,无声无息……”

    “就好像小孩尿床样。大人宁可从梦中惊醒也不会干这事,甚至在命令、逼迫下依然做不出,因为自我潜意识的约束,因为他从小被灌输尿床是可耻的。每次尿床,每次挨骂,每次告诫,这样羞耻,这样控制,这样警告,久而久之便成了种强大的暗示,种牢不可破的约束力。”

    周奕靠在皇后的肩上,试图寻找种力量,能让他得以继续话题,“妈,我们受过的教育里面太过包罗万象,太过兼容并蓄,太的知识见闻混杂在起,这种道德约束就慢慢淡化了。”

    “但……他不是的。他在这里受的是帝王的教育,那些道德约束从小灌输他脑中,根深蒂固,融进他的骨髓,变成他的血肉。”

    “我……还是那个肆无忌惮可以尿床的孩子,他……却已经长大。”

    “我努力求得的真心,我们的爱情……切切,都会在这种道德的束缚下……烟消云散。我们是兄弟,亲兄弟……这是他永远也无法逾越的障碍,因为他……他已经被……规范化了。”

    “对他来说……我只能有种身份存在在他身边……虽然,我知道,这样的决定并不是出于他的选择,但可怕,因为已无丝毫转寰的余地。”

    皇后的肩头散开圈淡淡的水渍,周奕的声调却还是那么平稳,

    “我所渴望的……曾经那么轻易的就放在我手上的,却因我的固执、盲目和逃避慢慢从指缝中流走,我应该感到后悔……但每每思及到那不可避免的后果……却又无比庆幸……”

    那日在书房,在罗耀阳知道真相前,他诱惑他……如果迈出禁忌的步,便把所有的问题,所有的纠结都可以推在他身上……

    舍不得,终究他还是舍不得……

    “如果这种痛真的会痛彻心肺……我宁愿是我……”

    他已经不再是他们印象中的完美、健康、快乐的六皇子,而他的痛可以换来罗耀阳的依旧完美,依旧英明。

    “身份秘密……他迟早会知道。我会亲口告诉他,了断……”

    周奕没有说下去,他现在就可以预见到那幅情景。

    罗耀阳对他的爱将全部、不留余地的收回,并且他会为自己几年来的执著找到了合理完美的解释。

    是的,因为他是他最珍视的弟弟,他是他思念二十年的宝贝,所有的宠溺,所有的亲近,所有的信任,都会归结为这么个合理又光明正大的理由。

    不仅仅他的理智会这样告诉他,在罗耀阳严格的自律下,他从感情上也会把对自己的爱转到亲情名下,无心、自然,并且坚定不移。

    从此,他只会把他当成弟弟,发自内心的,彻彻底底的……只把他……当成弟弟。

    如果,如果……他……有丝犹豫……

    周奕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中断这个想法,日来的挣扎煎熬换来今天可以对母亲平和的开口,而这种奢望……仅仅是他麻痹自己的哄骗。

    周奕,你不可以再继续骗自己了……

    他们做对手,做知己,做爱人,他们纠葛了三年,他……已经如此了解他。

    如此了解……

    切会皆大欢喜。

    父母找回失散年的儿子,哥哥找回思念年的弟弟,朝堂上也了个忠心的下属。

    罗耀阳少了个相交知己,却依然有个让他信任的,让他疼爱的,让他倚重的……亲人,个永远也不会背叛他的亲人。

    除了……他们之间曾经的爱。

    切如常。

    除了……他曾经快乐火热的心……

    不该悲切,其实切只是终归起点,其实什么也没有变。

    他的感情,向来都没有好下场。

    他的爱情……这次也被嫌弃了,爱情,他唯剩下的……唯可以拿出来的……

    可是,已经……不再被需要。

    再没有人……会稀罕。

    道德的力量,他不怪,任何人都没错。

    其实不是早有准备吗?

    只是内心深处的孤寂与冰冷,让他次又次的怯步。

    这样盲目的拖着,只不过是他心中的小小渴望,想得到些片刻——用来幻想的时间,回忆着他们共有过的……爱情……

    不过,他已经偷来太片刻用来怀念,现在……是时候……还给人家了。

    日子还要继续,再大的困难也总要渡过的,他已经逃避太久。

    “妈,为我加油吧!”

    周奕眼里的绝望和悲伤深深的刺痛了皇后。

    他们是兄弟,亲兄弟!

    他们表现感情的方式截然相反,但是本质又何其相似。浓烈又清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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