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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情最美是暧昧(搞笑温馨甜文) 作者:江洲菱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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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苏慎行倍感不可思议,“军人穿着军装泡酒吧?”

    “没有,是便装。”

    “便装都能让你看出是军人?”

    “我天天跟他们蹲个办公室我能认不出他们是军人!!!!!”陈叶凡气不打处来,“周隆旭跑过来问我怎么到这里来了。”巴掌狠狠拍在苏慎行肩膀上,“我要是知道他们在打架,我会进去?……鲜血居然是淌在地上而不是呆在试管里!”

    “周隆旭?周隆旭是谁?顺便说句,你对鲜血的执着致使你看上去颇有几分德古拉伯爵的遗风。”

    “上次打牌时跑来找骂的傻大个,戴眼镜那个。”越说越来气,“打架!居然打架!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兵痞气质!我终于把报告写好了,跟楼下讼棍准备放松下,这倒好,好心情全让他们折腾光了。”

    苏慎行推着陈叶凡上楼,笑说:“别看他们周身充盈着兵痞气质,其实,他们参与的项目是航天,学历注定低不了。”

    陈叶凡惊愕,“航天?如果说耿清让学历高我毫无疑义,但是,周隆旭哪里能看出丝毫的高学历气质?五大三粗身横肉!”

    苏慎行哈哈大笑,“你不能因为自己身高不足米七就歧视每个超过米七五的成年男性,这是典型的自我中心主义,永远把自己作为衡量世间万物的唯标准,我和老贾在你的歧视政策下苟延残喘这么年,早已习以为常,但是,你不能再将这种不良习惯的使用范围无限制扩大了,这是……”

    没等他说完,陈叶凡暴跳如雷:“我歧视你们?我歧视你们?”

    苏慎行哈哈大笑。

    ☆、14

    第二天大早,三人乘校车来到学校,刚下车,正好看见军人们也从依维柯上依次下来。

    老贾说:“没红肿没破皮,他们真打架了?”

    “红肿破皮的这会儿估计还在警察局里蹲着。”陈叶凡见周隆旭朝自己走来,悄声说:“告诉你们,他们中的三名女性就酒吧战斗力而言,完全违背了人类女性体力略逊于男性的自然规律。况且,她们三位全是南京本地人,结婚生子,超过35岁了。”

    恰巧周隆旭走到跟前,陈叶凡把将苏慎行扭到边,说:“差点忘记,昨天遇到你们研究所的所长了,他说把你的讲稿卖了六千块钱,叫你去取,顺便把另三篇送过去。我说慎行,你的手机怎么整天关机……”拐过墙角消失不见了,周隆旭只得摸了摸鼻子。

    于是乎,苏慎行开始了昏天黑地的忙碌生涯,教学工作、三篇讲稿外加元明两朝的艺术资料,苏慎行学校、本部、司令部三点线连轴转,以至于连午睡的时间都挤不出来了,天天废寝忘食挑灯夜战,且不知道到底是为谁辛苦为谁忙。

    如此过了两天,耿清让摸摸他的脸,柔声说:“把元明资料放着吧,完成你自己的任务。”

    即便如此,苏慎行依旧过得不知今夕是何夕,脑袋快炸了,从鸡叫忙到鬼叫,眼前不停闪现的只有个词——台湾!马英九、苏贞昌、连胜文穿插其间,蒋经国不时闪现。

    花了个星期写了两篇讲稿,简直胸闷决眦头晕脑胀,第三篇实在不想写了,手起笔落随便敷衍了篇——《蒋经国开放党禁与台湾中等收入陷阱之关联》。

    先把偶像小蒋先生大加赞扬番,极尽溜须拍马阿谀奉承之能事,从苏联留学到国内抗战再到台湾建设,结论是:无愧于“经国”二字,突破战争惯性思维,当刀兵入库马放南山之时,能转变观念,振兴经济提升国力。

    之后,再把台湾的经济现状描述番,结论是:典型的陷入中等收入陷阱,痛苦型gdp增长,蓝绿恶斗社会空转,代工工厂无法产业升级的必然结果,对大陆的巨量贸易出超只能致使全岛产业单化且加沉沦。

    最后,将二者联系起来,为什么台湾正朝着深不见底的方向急速衰败?结论:经国先生晚年对社会控制力下降,开放了党禁,西方民主制度与东方家国思想强行结合,坠入了民粹主义深渊!

    这种文章好写,好写到无以复加,只下结论不给解决方法的文章当然好写。

    如此这般,三篇文章上交,拿回了六千块钱。

    钱到手的第件事就是上网买了三张躺椅,隔壁的空屋子早被军人征用成会议室了,三人只好把躺椅放在办公室里。

    这下可好,当军人们忙得恨不得吐血身亡时,头偏——旁边仨大学讲师字排开睡得脸沉静。军人们恨得眼角直抽搐。

    某大姐笑眯眯地问:“你们能让我们心理平衡点吗?”

    陈叶凡笑眯眯地答:“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唉……我们心理也不平衡啊……我们以前是睡沙发的,就在这间办公室里。”

    军官们面容讪讪,得!这会儿再也没人抱怨了。

    某天中午,三人午睡,陈叶凡声声撕心裂肺地咳嗽,老贾云淡风轻地说:“吃药吧,你这个意孤行研究别人身体而忽略自己身体的搞生物学的!”

    陈叶凡边咳嗽边说:“感冒嘛,吃药周,不吃药七天,请给我个吃药的理由。”

    话音刚落,周隆旭走过来,不由分说背起陈叶凡大步流星朝医务室走去,陈叶凡惊得目瞪口呆,趴他背上时之间连咳嗽都忘了。

    老贾“腾”坐起来,简直瞠目结舌,瞪着俩眼珠子傻不愣登地目送他俩离开,呆了好会儿,脚把苏慎行踹醒,“你这个乌鸦嘴!”

    苏慎行睡眼惺忪,捶着额头问:“怎么了?”

    “怎么了?大同世界了!”

    苏慎行头歪,带着入梦前的恬静表情说:“儒家‘仁政’理想的最高境界,废除剥削摒弃阶级……”眼瞅着要睡着。

    老贾又脚把他踹醒,冷笑,“封你个丞相当当怎么样?你这个被大自然淘汰的劣质基因携带者!大同世界里全是你们这种货色!”

    苏慎行惊愕,“还有谁同了?”

    “小凡。”

    “不会的。”苏慎行靠回躺椅闭上眼,懒懒散散地说:“他是搞遗传学的,理科生,缺乏最起码的感性思维,神经粗陋得如同南京长江大桥的桥墩,任船东南西北撞,他自岿然不动,船瘪了,他还在。”

    老贾惊魂略定,深觉有二分道理在内。

    日子如同白驹过隙,晃晃悠悠临近十长假了,在此期间,耿清让神龙见首不见尾。也没人来催苏慎行快速拿出明孝陵设计方案,我们的苏大讲师下棋钓鱼参加搜食协会的活动,就没务过正业!

    长达两个星期,两人见面次数寥寥无几,某天耿清让打电话告诉苏慎行,说在东郊山下施工时挖出了堆瓷罐。

    勤务兵将苏慎行接过去,跳到坑底,举着碎瓷片面朝阳光照了照,“初步判定,南朝遗物,具体是宋齐梁陈哪个时期的,我才疏学浅,完全分辨不出。”

    “也就是说……学术价值不高?”

    苏慎行乐了,“我的前因能推导出你的结论吗?叫他们停工,通知考古部门。”

    耿清让也跳了下来,眯着眼睛与苏慎行并肩审视瓷片,“他们用小刷子……能在两天之内把整个区域的文物全刷出来吗?”

    “小刷子做不到,挖土机倒是能在两个小时内把文物全挖出来,至于还是不是完整的……不在挖土机的考虑之列。”

    “既然你也这么认为,那就用挖土机好了。”

    苏慎行将瓷片扔,“耿清让!!”

    耿清让哈哈大笑,把抱住他,“好了好了,开玩笑的。”对旁边的下属说:“叫他们停工,通知文物部门。”低头暖融融地看着苏慎行的眼睛,“你什么时候能把对文物的关爱放四分之到我身上?”

    除此次之外,苏慎行已经十天没见到他了。

    星期五下午,苏慎行在校园里遇到了钱院长,被老头拉进办公室下了下午围棋,过足瘾时太阳都快落山了。

    苏慎行下楼绕过回廊,远远看见耿清让正弯着腰低着头查看后备箱,苏慎行走过去弯着腰跟他起聚精会神地查看——后备箱被蹭掉了大块漆,斑斑驳驳甚是惨烈。

    耿清让回过头来看了他眼,指着蹭掉的痕迹说:“你看,这图案像不像荷叶?水面清圆,风荷举。”

    苏慎行看着他的眼睛沉默不语,“古诗词学得不错。”取下门把上的纸张,上书本校某教授的姓名、科室、电话号码,以及简短的道歉。

    “耿先生,您得承认,蹭车是项技术活!”

    耿先生深有同感,“特别是蹭我的车。”

    苏慎行扫了圈儿停车场,说:“耿先生,您不能怪蹭车的人,主要是周围全是宝马奔驰雷克萨斯,这是个成本问题。”

    耿清让哈哈大笑,“我要是你,就会顺着话头往下接:耿先生,今晚吃荷叶蒸饭?”

    “哦?”

    耿先生接着说:“荷叶蒸饭没了,这是个成本问题,材料倒没什么,主要是我的人工费实在太贵,你消费不起。”

    苏慎行笑,“那这个世界就再也没人消费得起了。”说完举步朝门口走去。

    耿清让把卡住他的脖子拽过来,打开后门塞进车里,“请你吃大闸蟹。”

    “阳澄湖的?”倾身靠到驾驶座椅背上,“大闸蟹太廉价,我要吃荷叶蒸饭,主要是你的人工费贵!”

    耿先生茫然地回过头来,“……荷叶蒸饭……怎么做?”

    两人无言对视,苏慎行大拍额头,开手机上网查荷叶蒸饭的做法,然后念给耿清让听。

    耿清让说:“你最好每天坚持检查下手机是否有电,给你打电话80%处于关机状态。”

    直到念完了,耿清让说:“现在的关键已经不是我的人工费了,上哪里找荷叶?硬件不过关,软件没法发挥,这是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之间的关系,没听过巧妇难为无米……呃……之炊吗?”

    听他硬生生改口,苏慎行哈哈大笑,摸摸他的脑袋以示表扬:“很好!很有自知之明!”

    正好碰到红灯,耿清让反手勾住苏慎行的脖子拽过来,贴着耳朵说:“现代社会已经不主张男主外女主内了,家庭的分工基本无法区分出男女之别来,特别是对我这样的上海男人来说,从小的教育就是出得厅堂入得厨房。关键的分工点……”停顿片刻,声音哑哑的,“……在卧室里。”

    苏慎行安稳如山,“军人阶层的思维观念说到底还是丛林法则,力量决定切!简单粗暴!元朝!”

    元朝先生吻了吻他的鼻尖,启动汽车缓缓前行,“对你,军政府主义是唯有用的。对了,那盆欧碧还没凋谢,比你坚强,你这几天做什么了满眼血丝?”

    苏慎行高妙笑,掉过头去,“我忙。”下午忙于下围棋,盯着黑白子消耗了几个小时的脑细胞,别说红血丝,没倒头大睡就已经坚强如松柏了!

    进入军区大院,苏慎行拍了拍耿清让的肩膀,“看,中心花园。”

    耿先生转脸望去,笑了起来,“这都秋天了,荷花为什么还不凋谢?是不是坚强得太过分了?”

    “荷花是否凋谢不是重点,荷叶没有枯萎才是关键。”苏慎行把勾住他脖子,笑眯眯地说:“现在我相信这荷叶确实是你们连队自己种的了。”

    进了家门,苏慎行坚持要吃荷叶蒸饭。耿清让巴掌拍在他头上,“你最大的乐趣只是想看我在众目睽睽之下跑到水里偷荷叶,然后被人嘲笑。”

    “其实……”

    耿先生笑眯眯地等着。

    “其实……你趴在池边伸长胳膊偷荷叶,我也没什么不同见解。”

    耿清让哈哈大笑,将他搂过来,吻住下唇吮吸,“行为太恶劣。”

    苏慎行端着茶杯在阳台上笑眯眯地看着他阔步径直走到荷塘边,捡了根树枝,将荷叶拨弄到池边摘下。

    苏慎行大呼无趣。却见,池边原本几个闲聊的人纷纷聚拢过来,指手画脚也不知在说什么,苏慎行饶有趣味地等着耿清让被人民群众的舆论围攻致死。

    却不成想,耿清让又捡起树枝,次又次地拨弄荷叶,活活摘了七柄,人发个,也不闲聊了,呼呼啦啦全走光了。

    苏慎行摇头叹息,错眼,看见芦荟花架旁正放着那盆欧碧,花瓣翻卷色泽暗淡,估计花期快到头了。

    苏慎行蹲下身,对干涸开裂的培养土甚为惋惜,“哗啦”杯茶全倒了进去,泥土被热水冲,创伤瞬间被抚平了。

    耿清让回来之后,苏慎行问:“他们都被你教会怎么做荷叶蒸饭了?”

    “是啊,包括南京军区司令员。”耿清让走进厨房,打开水龙头洗荷叶。

    苏慎行跟进来,“他怎么这么闲?”

    “你是说司令员?”把将苏慎行拉到身前,前胸紧贴后背,环上腰身,“跟我起洗……”

    “是啊。”苏慎行仰起头来,脑袋枕上肩膀,喘息微重,“我闷。起洗什么?”

    “你希望洗什么?”侧过脸吻上嘴唇,苏慎行气息粗重心跳砰砰,蹭了蹭鼻尖,“出去等会儿,很快就好,你先去吃螃蟹。”

    苏慎行靠在门框上大口大口喘息,喉结上下滑动。耿清让歪过头来,情不自禁地微笑,“要不要跟我起……”

    苏慎行打断,“你别……过来……六点……了。”

    “没关系,晚饭可以慢慢吃,我们有整夜。”

    苏慎行直接走到桌边坐下吃螃蟹。

    厨房里,耿清让问:“慎行,明天十长假了,你有安排吗?”

    “排满了。”

    “不能空出两天跟我去北京旅游?”

    苏慎行笑问:“你去北京是为了旅游?”

    “我去工作,但是不耽误你旅游啊。”

    苏慎行摊手,“北京人普通话太标准,文科生基本听不懂。”

    第二天大早耿清让就走了。

    长假最后天,傍晚时分,苏慎行正端着摄像机给老贾录制赚外快的远程授课视频,就听“砰”声巨响,苏慎行手抖,老贾口闷气呛进肺管里,齐刷刷看过来。

    陈叶凡惊恐万状地挂在门框上。

    两人立刻紧张起来,“怎么了?”

    陈叶凡哭丧着脸,“慎行,我需要你的理论指导我迷惘的人生。”

    “哪方面的?明朝我熟,民国我精,台湾我凑合。”

    “同性恋!”

    苏慎行与老贾面面相觑。想法不可思议地致:周隆旭终于挑明了?

    ☆、15

    三人往餐桌边坐,老贾咳了声,“前天讼棍说我们楼最近鬼魅横行,我当时还厉声训斥了他无故宣扬神秘主义,但是现在,我非常赞同他的想法……是吧……这都66%了。”

    陈叶凡哎哎直叫:“本质区别!我跟慎行有本质区别!他是主动的,是先天携带了淘汰基因。我那是被骚扰,精神与肉体的双重性骚扰!”

    老贾问:“到底怎么回事?”

    陈叶凡长长叹了口气,“北门商业街,我们常去的旧书店,顶层架子上有本65年的《进化论》,我够了两下没够到,突然有双手伸到我腋下,把我托起来,我当时冷汗都下来了,回头看,你们猜是谁?”

    “周隆旭?”两人异口同声。

    陈叶凡惊愕,“我的描述里有暗示吗?”

    “你接着说,然后呢?”

    “然后?没有然后了,我跑回来了。”

    “所以……”苏慎行走去倒了三杯水,“……你的意思是……你想告他尾随守法公民欲行不轨?我要提醒你,讼棍曾经告诫过我,有生之年最好竭尽全力避免与任何兵痞发生法律纠纷。”

    气得陈叶凡脚踹在他腿上,“你现在长期混迹于同性恋狭小的圈子里,语言理解能力严重退化!”

    “好吧,”苏慎行把水杯放下,“专业的指导就是……你有什么打算?”

    陈叶凡大翻白眼,转向寻求老贾的帮助,“他的身高对我是打击,他的职业对我是打击,他的性别对我是天覆地灭的打击!”

    “打击是双向的,详情请参照牛顿力学原理。换言之,你也可以打击他嘛。”

    苏慎行架着二郎腿优哉游哉地说:“至于如何打击……我觉得你早就积累了丰富的实战经验,你个本楼层夹杂在文科生中的搞生物学的,被两个文科生日以继夜乐此不疲地言辞攻击,是吧……虽然我们是善意的,但是,你完全可以避重就轻嘛,比如说,善意是最重的,你尽量避开,尖酸刻薄的言辞是最轻的,你可以照搬不动地采纳嘛……”

    老贾在旁边帮腔:“你别总看他的身材,你看看他那周身盘旋不散的兵痞气质,”反手给了苏慎行肘子,“对你也适用!”

    苏慎行严正抗议:“现在问题的结症是小凡,我那里盘根错节进退维谷暂时解不开了。”

    老贾没理他,接着对陈叶凡说:“你的背后是我和慎行,加起来是什么?是整个中华民族灿烂的文明史,自古文贵武贱,即便他是研究航天的又能怎么样?能摆脱他是军人的既定事实?以贵压贱天经地义!伤害他的感情、折磨他的精神、迫使他无地自容主动放弃!”

    陈叶凡转脸看着苏慎行,“通常,你是怎么压制耿清让的?”

    苏慎行喝了口水,“事实上,我感觉他扯淡的功力可能比我高。”

    另两人惊恐,“本拉登?恐怖分子终于遇到本拉登了?”

    苏慎行失笑,“本拉登的本质依旧是恐怖分子,所以,恋爱嘛,最美的是暧昧,两个恐怖分子的零和博弈。最近,我跟他正处于若即若离的‘若离’状态,我正在考虑是给他鼓励还是就此结束。”

    陈叶凡往苏慎行肩膀上趴,乐呵呵地问:“说说,怎么个鼓励法?怎么个结束法?”

    老贾在旁边看得直搓牙花子,嘟囔:“这圈子真不是人呆的,瞧这都是些什么人?难怪大自然要淘汰你们,难怪普罗大众要歧视你们,个兵痞,个文痞,又个兵痞,个搞生物学的……”

    文痞和搞生物学的齐刷刷地转过头来,老贾赶紧高举双手,“ok!ok!虽然我的理智告诉我,我应该同情耿清让先生,因为慎行正打算玩弄他的感情。但是,慎行啊,你是依据什么认定他对你若即若离的?”

    “长假前,他说要去北京,然后,他去没去,无人知晓。今天,长假最后天,他是不是真在北京,在北京做什么,何时回来,这些,无人知晓。你看……嗯?这种情况用什么来解释较为合理?”

    陈叶凡恍然大悟,“你想他了?”

    苏慎行莞尔,“这就是你认为的合理解释?我决定给他点鼓励。”

    老贾促狭地靠过来,“他没给你打电话?也没发短信?”

    陈叶凡说:“你可以打给他嘛。”

    老贾巴掌抽他脑袋上,“出的什么馊主意?电话不是重点,面子才是关键!你让慎行那金贵的面子往哪里放?”

    陈叶凡直接掏出苏慎行的手机,大呼受不了,“你都没开机……你几天没开机了?你长点心吧!”开了机拨给耿清让,没会儿,听筒里传来:“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三人无言对视,老贾感叹:“这就始乱终弃了?这才个月。这投入与产出不成比例啊,他居然在把你摁床上之前先放弃了?他这么次晚餐白做了?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不还没奸嘛……”

    话音未落,陈叶凡敲着桌子喊:“气质!气质!太没品位了!”

    苏慎行哈哈大笑。

    第二天,长假结束,三人乘车来到学校,往门口,放眼望去,军人们井然有序,而独立办公室大门紧闭,老贾捅捅苏慎行,悄声问:“你猜,他回来了吗?”

    “要不要打赌?”

    陈叶凡激烈控诉苏慎行三不五时冒出来的赌徒行径,周隆旭走了过来,低头递给陈叶凡本书,“你要的书。”

    陈叶凡龇牙笑,“谢谢,谢谢。”接过来甩手拍在苏慎行办公桌上,“慎行啊,都跟你说少次了,汉族起源不归达老爷子管,自己翻去,记得把钱还给周先生。”

    苏慎行殷勤地掏钱包,翻翻书背面——8.25元,抽了张二十的塞周隆旭手里,“那家旧书店我们熟,按规矩价格要翻倍,16.5,谢谢。”

    周隆旭诧异之极,目不转睛地看向陈叶凡。

    陈叶凡脸莫名其妙,小心翼翼地说:“该找他三块五,真的,你要不放心……要不我给你找个计算器算算?”

    周隆旭摸了摸鼻子,掏钱找给苏慎行。而我们的苏大讲师跟得了施舍的乞丐似的千恩万谢,极尽丐帮帮主之能事。

    这天,苏慎行课,下午所长通知:“慎行啊,明天你要启程去台湾了,你什么时候有空?到我这里来拿证件。”

    “难道只有我个人?”

    “年轻人嘛,走走,看看,吃吃,玩玩,开阔眼界,见识见识另种政治制度下的华人社会。”

    苏慎行笑了起来,“您的意思是……我可以申请去新加坡?”

    对面的所长立刻激动起来,“见识浅薄!思维受训严重缺失!太让我失望了!这么年你居然还没学会剥离现象寻求本质?新加坡是披着民主外皮的党制国家!跟我们国家有什么区别?”

    “ok!ok!您是九三学社的,永远无法执政,我理解您生不逢时怀才不遇被人当花瓶使的苦闷感受!”

    所长喘了两口气,“你什么时候把入社申请书交上来?”

    苏慎行笑说:“所长,我的志向是我党。”

    所长声音陡然拔高,“他们不要你!你这个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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