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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剑春秋之八月十五 作者:绪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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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年,是燕荡山焚山过后、魔教教主失踪、乌衣教由邪教迈入正道的第二年。

    夏夜,热风吹来不但没有带起半点凉爽之意,反而让人心烦意乱。

    铁剑门行人由岭南风尘仆仆回到奉城,莫秋翻身下马立即往内走去,他身后的弟子则连忙吩咐厨房传膳。

    月色昏暗,长廊上挂着的灯笼被夏风吹得摇摇晃晃。

    莫秋今年已经二十。这两年里他身形又拔高不少,身子骨也加厚实,远望可谓丰姿俊秀、飘逸潇洒,然而当近望他的容貌,见着那双辗转顾盼间说不尽风采的明眸,和总是勾着浅笑的两瓣姣好薄唇,便是神仙要心魂动摇。

    风撩起莫秋耳际发丝,轻柔抚过他芙蓉似的精致脸庞。

    排巡逻而过的门内弟子看见这幕景象后,闪神的闪神、顿下脚步的顿下脚步,最后还后头的撞上前头,整排人跌成了团。

    莫秋入了偏厅,脸上神色还是不太好。

    没久便有人将热腾腾的饭菜送上,满满桌珍馐美味香气四溢。

    他举着吃了半桌的菜却发现自己实在食不知味后,便缓下了筷子,愣愣看着盘臭豆腐发呆。最后他叹了口气,放下筷子走出偏厅。

    藏剑院院首陆丁丁是第个收到莫秋回来消息的人。他三步做两步快快到了莫秋用膳的偏厅,然而看见满桌剩菜时,不由得跳,连声问道:

    「怎么剩这么菜?饭居然还有两桶,你以前可是都吃三桶的!你病了吗?还是这回去岭南被人欺负了!你告诉我,我叫人去踏平那些家伙的老巢!」

    丁丁说着说着,袖子都挽了起来,脸愤然模样。

    莫秋轻轻瞟了他眼,说道:「没胃口。」跟着便回房了。

    铁剑门乃江湖八大派之,这几年在他手中威望是如日中天,这回受他的武林盟主干爹赵大雄所托前往岭南调解三江九寨的纷争,那些人见到他不是恭恭敬敬倒水斟茶就是脸谄媚阿谀奉承,他不欺负人就不错了,谁有胆子敢『欺负』他?

    莫秋走后,丁丁立即望向随同莫秋去岭南的几名弟子,而那几名弟子也真是乖巧伶俐,立即人句地说:

    「是师叔祖!」

    「啊?」丁丁愣了下。

    弟子们掩着嘴,小小声地开口。「门主处理好岭南的事后特意跑到兰州去找师叔祖,可是师叔祖居然出远门,而且还不知什么时候会回来,门主等了两天,结果就变成这个样了。」

    另个弟子点头道:「就是啊,前天还会笑的,吃饭也是吃三桶,可越等脸就越臭还吃越少,到今天就只剩桶了!」

    莫秋在床上翻来覆去,夜已深,他却还是无法入眠。

    赤霄坊和铁剑门个在兰州个在奉城,其间相隔的不是短短路程,二十快马加鞭也要几日才能到达的距离。

    因为喜欢腻着那个人、搂着那个人,无时无刻都眷着那个人,想要睁开眼睛便能看见他,所以自己大半时间都留在兰州,而将奉城铁剑门这头交给陆明明和陆丁丁姊弟俩打理。

    可前阵子陆明明有了身孕,她那没过门的丈夫发现后立刻把人挟着带回夫家去了,逼得莫秋不得已只得抛下心爱的舅舅奔回铁剑门。

    这回为了岭南的事情莫秋忙了两个月,加上之前杂物缠身的个月,他整整三个月没见着剑的面,真是孤单寂寞痛苦难捱到快疯掉,而这回自己特意跑回兰州又得到人早不在了的消息,是让他郁闷非常。

    莫秋郁闷地道:「居然跑到北方去,明明知道我会回去找你,却离开兰州!我已经三个月没见到你、三个月了啊……想留在你身边、想见你几面,可你想的竟是和我点都不样!真是可恶!」

    明明在外叱咤方,是个被称之年少有为的少年英豪,可却因与心爱之人失之交臂,而闷闷地自己同自己闹起脾气来。

    铁剑门门主陆莫秋这几日心情非常不好,虽然表面上与上门求剑的客人们应对自然,可弟子们个个是如坐针毡。门主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看着弟子们微笑,嘴里说着「人骨炼剑也不是不可行」云云了!

    厨房的大叔大婶也很担心,因为知道门主要回来,所以那些菜啊米啊鸡啊鱼啊下子买得太了,若照这样子下去,山堆的东西是要给谁吃去。

    这日晚上莫秋淋浴过后便灭了烛火往床上躺去。

    他深深吐了口气,嘴里喃喃念着:「实在是太难看了……」自己这几日究竟在做什么,又不是小孩子了,这般无赖撒娇是要做给谁看!

    莫秋闭上眼,又叹了口气,在有些漆黑有些寂寞的夜里慢慢睡去。

    夜半,厢房木门悄悄被打开,个黑影无声无息朝床边靠近,正当黑影朝着床上的莫秋伸出手时,莫秋忽地睁开双眼,眼中凌厉光芒闪过,那人原本以为莫秋已经睡着,此时突然愣,莫秋也趁势抓过在床边的人,狠狠压到身下。

    「你怎么会来的?」莫秋夜里根本睡不好,只稍点动静便会醒来。

    被压在床上动弹不得的剑笑了声,说道:「我回到家,就发现丁丁守在大厅等我,他说你很想我,想到整个人都不对劲了,要我赶紧来奉城找你。」

    「陆丁丁那个事的家伙!」莫秋的脸小小红了下,随即松开剑,怕把他舅舅给压疼了。

    他翻身躺到剑身旁,顿了顿后说:「其实……我也没什么事……只是……」只是想你想得吃不下饭罢了。

    剑摸了摸莫秋的脸颊,喃喃道:「真的瘦了……」跟着,他从怀里掏出个鸽蛋大小的东西,递给莫秋。

    靠着透入厢房内的些许月光,莫秋瞧见那东西的模样。他有些诧异地从剑手中将其接过来细细端详。这东西像铁又像矿,通体漆黑,外表凹凸不平,凹处平滑、凸处粗糙,而平滑之处在夜里居然闪闪地,如同星子般发着银白色的细碎光芒。

    「这是……陨铁?」莫秋简直爱不释手,不住把玩着。

    莫秋听过这种东西,但从未见过。陨铁乃天外飞来,数量稀少十分罕有,是铸剑时最求之不得的上乘材料,珍贵甚于珍珠玛瑙。就说剑拿来的这小块好了,便可能叫群最顶级的铸剑师相争,打到你死我活。

    剑说:「我之前瞧见赤霄坊个老师傅用此种陨铁炼剑便喜欢上了,几番同那师傅交涉,但对方无论如何不肯割爱。后来我磨了他几个月,发誓不是用来铸剑,他才肯透露地点。」

    剑想要这种陨铁,因为这种铁至纯至黑又闪闪发亮,像极了莫秋笑起来的时候,天上星辰全落在他眼底,璀璨闪烁的模样。

    「喜欢吗?」剑摸着莫秋的发丝问。久没见到这人了,心里头真是想得紧。

    莫秋将陨铁还回剑手中,故意嗔道:「你就没想过我会回去找你,没想过我问遍所有人却不知你下落时会如何心急?你为了找这点东西跑得不见人影,也不留下半点讯息,我以为你又出了什么事,天天心神不宁的,哪还喜欢得起来!」

    剑愣,连忙道:「俺不是故意不交代下落,是因为那老师傅不许。俺也以为此番快快便能回来,谁知去的那不知是啥鸟子深山,终年积雪不融,俺找了很久很久……」

    莫秋看剑那紧张劲差些没笑出来,可还是故意寒着张脸不说话。

    「小秋……」剑挪向莫秋半寸。

    「我很生气。」莫秋随即退了半寸。剑身上带着方沐浴过后的香气,下子便教他心猿意马起来,他要是不后退些,恐怕饵还没放下,鱼尚未上钩,自己就先扑上去坏事了。

    莫秋困难地咽下口唾沫,张开口,声音变得有些沙哑。「舅舅你让我担心了这么久,你说,该怎么『赔』我?」

    「啊、嗯?陪你?」剑十分单纯地脱口而出。「我出门前把赤霄坊的事都弄妥了,要不我留在这里陪你三个月吧!舅舅也有点想你了!」说到后头那句,剑都觉得自己的脸有些发烫。

    「真的?」莫秋喜出望外,声音抖地高了起来,但后来想起这根本不是他最主要的目的,连忙冷下声调道:「要陪我三个月是你说的,可我说的赔不是你想的那个陪。我要你赔偿我这些日子来对你的挂心和思念!」

    「啊?」剑想了想,脸又红了起来,他小心翼翼地以手臂钩住莫秋的颈项将人带了过来,而后在莫秋的唇瓣上亲了亲。声音小小的,发出「啾」地声。

    「这样赔,成吗?」剑问道。有些窘。

    「舅舅你这番敷衍我,当我还是三岁小孩吗?」莫秋气息有些急促,但又被剑这般蜻蜓点水的纯纯的吻弄得直想笑。

    剑以为莫秋嫌不够,红着脸低下头又要亲第二次,莫秋却止住剑的动作,说:「这么吧……」莫秋心跳有些加快,开口的声音也愈亦沙哑。「以前在床上,总是你几次才到我次,这回,舅舅你全从了我吧……」

    剑的脸顿时红到像那生儿子时每家都会分到的红鸡蛋,眼睛还瞪得大大的,莫秋的那句「从了我、从了我……」不停地在他耳边回荡个不停。

    见眼前俊美的眉目竟因为自己的话而发起呆来,莫秋心绪荡,整个人再也把持不住地朝剑吻去。「你啊……除了我,不许在别人面前露出这样的神情……你真是……」莫秋碰触到剑的厚唇,啮咬吸吮时,忍不住呻吟出声。「好想把你咬碎了吞进肚子里……把你全都变成我的……」

    剑还是有些呆,直到莫秋灵活的舌头探进他的口腔内扫过齿列和敏感的上颚,他才在阵激灵当中回过神来。

    早是生死相许的两人,彼此心意相通。莫秋直以来便深深爱恋着剑,而剑心里除了莫秋这生亦再也装不下他人。

    三个月只容思念不得相见,让这次情潮来得汹涌无比,莫秋白玉般的手指深入剑衣衫当中抚摸着这人的肌肤。

    剑虽年习武,但身形却不似般练武之人虎背熊腰,莫秋手指所碰触的是肌理紧致、平实滑腻的肤触,旦摸了,便不舍得放手。

    莫秋主动地解着剑的衣衫,吻够了他的唇后,沿着颈项路啃食至他的锁骨,莫秋有些心急难耐,外衫退至半便不去理会,专注地玩弄起剑胸前两颗小红点起来。

    剑既是尴尬又是手忙脚乱。往往成了莫秋的事、没了自己的份,他的两只手便不知该往哪里放,唯有脸越来越热,心跳得越来越快的份。

    欲望化得深沉,盛夏燠热的夜里殷切渴望触碰对方的急切,让两具紧紧相贴的胴体蒸腾出了热汗。

    莫秋将剑压在身下,伸出两指侵入剑臀间秘所,剑僵了下,那脸上滚烫的温度几乎蔓延至全身,连背上肌肤也兴起了淡淡红润色泽。

    当喜爱的人难得句话不吭,顺从地任你鱼肉,若还忍得下去那不是脑袋有问题,便是那里有问题了。莫秋当然点问题也没有,是以见着剑这模样,他只能撑着手指胡乱捣两下,便急色地抽了出来,把自己涨得发痛的欲望抵了上去。

    刚开始,是缓慢却又强硬地进入,莫秋听见剑轻轻地发出疼痛又难耐的喘息,而后那紧窒的后穴忽地个收缩,莫秋打了个冷颤没拿捏好分寸便整个撞到了深处。

    他深深吸了口气,低声颤着问道:「是不是伤着你了?」

    原本直用着的膏药放在兰州没拿来,莫秋有些犹豫,稍微往后挪想离开了,但这时背对着他脸朝下的剑却传来闷闷的声响。

    「没事……你……继续……」剑哑着的嗓音中有着情欲的味道。

    莫秋低下头,暂缓着埋在剑体内的动作,伸出舌舔舐剑背上沁出的薄汗。他的舌头又轻又柔,偶尔用牙咬咬剑的肩胛骨,跟着手扣住剑的腰,手握住这人的分身缓缓套弄,所有的动作像在撒娇、在讨好,在说着自己的爱意和眷恋有深。

    直到紧紧扣着自己的内壁适应了入侵的外物,不停被伺候着的分身也渐渐硬了起来,莫秋才小心翼翼地抽出些,浅浅推入,而后,摇晃的力道越来越大,侵入得也越来越深,只是莫秋始终把持得很好,怕不小心便伤了剑。

    天旋地转的感觉无法形容,如同生过来又死过去般,啧啧的水声由交合之处传来,压抑的喘息在房里隐隐回荡。

    莫秋心里满足、身上快活,咬着咬着、舔着舔着,不小心便在剑身上留了几个深深的牙印。

    深深浅浅的进出剑原本是忍着的,可莫秋忽地碰着了他难以忍耐的那处,让他迸出了点呻吟。

    柔软的内穴突如其来阵绞紧,箍得没准备的莫秋阵激荡,倾泄而出。他喘了两口气慢慢地将半软的分身抽出,而后将趴着的剑给翻过身来。

    剑脸色酡红,原本清澈明亮的眼神因为染上了情欲,而带着茫然醉态。他的欲望仍未消退,仍高高昂起着,汗湿的蜜色肌肤闪烁着水光,看得莫秋忍不住又吞下了口唾沫,下半身再次蠢蠢欲动起来。

    莫秋心想,这个人这辈子真是来克他的,不然怎会遇上这人,他就连自己的心也管不了了呢!

    莫秋将手覆盖上剑的分身,而后缓慢套弄起来。

    剑被这突如其来的快感弄得震了下,抬起头见莫秋嘴角挂着笑意正朝着他望,便放弃挣扎又躺了回去。

    今夜是做什么都要随他的,剑也就随便莫秋怎么弄了。

    被上下捋动着,恰到好处的力道让剑闷哼了几声,而当莫秋另只手沿着茎部揉上那对囊袋时,剑大腿明显地便会紧,而当那双手往下移至会阴按了按,再滑上来轻轻地捏捏时,剑感觉便像是松了口气般懈怠下来。

    莫秋反覆而又熟稔地挑起剑的情欲,直到堆累到最高处,分身颤抖着亟欲释放之时,莫秋突然双手松,改趴到剑身上,激烈地吻起他来。

    趁着剑欲望高涨又被吻得迷迷糊糊的,莫秋把剑带了起来,让剑往他身上坐下去。

    然而当光溜溜的臀部碰上又热又硬的东西时,剑个激灵地醒了过来。

    「咦?」剑的手搭在莫秋肩上,脸蛋红通通,硬生生止住动作不肯继续坐下去。

    莫秋也不急,只是下下地往上碰,眼神带着笑,带着露骨的欲望。「怎么了,你不是说随我的吗?怎么又反悔了?」

    莫秋的声音又软又柔,像羽毛划过耳际般带起点痒。莫秋的笑又甜又无邪,像春风样搔动剑的心,让剑毫无招架之力。

    莫秋这模样十足地勾引人,惹得剑也是难以克制。话是自己说出口的,想反悔也不行,而且底下那个还正剑拔弩张地抵着他。反正……反正自己都说了随他的,抱着这样的想法,剑脸红眼闭,咬牙便打算用力朝那处坐下去。

    莫秋见着剑的神情,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他柔柔笑道:「别总露出这样神情,好像我老欺负你似的……」

    只是莫秋这话说到半便说不出来了。

    这时剑已经手搭住莫秋的肩,分开双腿,另手扶着莫秋那又热又烫还微微颤着的东西缓缓坐下。

    方才才被进入过的地方不太困难便吞入了那热楔的半,正当剑松了口气时,搭在莫秋肩上的手心却因为汗水滑让他整个人极度不稳地往下落去。突地连根没入,猛地被撑到极限的感觉让剑眉头皱,倒抽了口气,低吟出声。

    莫秋也被剑突然这么坐,弄得闷哼了声差点泄了。

    他握住剑的腰,在剑耳际轻喘了声。「舅舅你真是折腾死我了……」

    说罢,便猛力地顶起剑来。

    鲜少以坐姿被进入,这样的感觉远比趴着或躺着进去得都还要深。剑的肌肤上起了点点的小疙瘩,这种几乎完全被穿透的感觉让他有些透不过气来。

    莫秋不停地将他往上推,落下时深深地嵌入他体内,莫秋不断地在他耳边呢喃……好喜欢……好喜欢……

    喜欢谁?剑喘息着,意识已被波又波欲望打得凌乱不堪。

    喜欢……你啊……莫秋低声笑着,大力地顶起身上这个已经管不住自己呻吟的人来。

    因为月不见相思成疾的结果,莫秋忘情地拥抱了那个人。

    方开始还好,他还克制得住,但后来在看到那人被翻过来又翻过去,被自己弄得浑身虚软浑身通红,媚眼带春光纵容自己为所欲为后,便什么都忘了,压着他的腿根整个人欺了上去,脑袋里的理智都被兴起的热度给烧得丝不剩。

    等再度回过神来,那人已是累得晕厥过去,身上每寸肌肤几乎都是自己的咬痕,双臀间不停流出着红白交杂的淫靡浊液,凄惨万分的模样。

    莫秋心里磕登声,连忙唤人抬热水来,亲自替剑清洗,手忙脚乱上了金创药。望了眼天色,他才愕然发现自己竟折腾剑过了日夜,忘情拥抱剑的结果,宣泄了相思之苦,却是弄惨了这个人……

    房里弄出的动静不小,剑却完全没有醒过来的迹象。那张俊朗的脸庞如今透着苍白,万分疲累。

    莫秋忧心地在剑身旁待到天色大亮,偶尔查探伤势,却发觉伤口的血尚未止住。他心里懊恼,自己练赤霄诀后容易冲动的性子这几年间虽然也能控制自如了,但偶尔还是会遇上失控的时候。而这失控,向来都发生在剑身上。

    正当莫秋不安地想着或许该让大夫来瞧瞧时,门外弟子轻敲三响,低低禀告:

    「门主,有客到访。」

    莫秋低头看了这人几眼,眷恋地抚了抚这人瘦了不少的脸颊。这也好,趁他还睡着去请个大夫来吧,要不这人若醒来,那处定是死活不给人看的。

    莫秋起身走到外头去,小心翼翼关好房门,转头却见那弟子身旁,有个陆丁丁正神情古怪地看着他。

    莫秋此时已经不是在房内那张对着剑总透露柔情密意的脸蛋,而是面对外人时张似笑非笑却又隐隐透露疏离的冷淡面容。

    丁丁道:「以前就觉得了,不过这两年是越来越明显。」

    莫秋瞥了丁丁眼。

    丁丁自顾自地道:「你也就在师叔祖面前会笑到像春花儿开,旦离了师叔祖那脸就冻得让人发寒。」

    莫秋道:「铁剑门上下也就你敢同我讲这话!

    丁丁听见莫秋的话低头想了想,突地开心了起来,跟在莫秋身后路走出莫秋的小院,边走边跳,说道:「那可不、那可不!我是谁啊,随你路过来的生死之交啊!」

    莫秋问。「来的是什么人?」

    「两个小孩。」丁丁说。

    「小孩?」

    丁丁说:「个叫做赵小春的。」

    赵小春的名字在江湖上是个忌讳,黑白两道都知道。

    这人是个神医,没有救不活的人,武林中不少高手都受过他的恩惠,只是这人为前魔教教主兰罄的师弟,前几年和他大师兄将江湖弄了个天翻地覆,去年燕荡山役后离了江湖不问世事去,所以莫秋有些意外会再度听见他的名字。

    大厅里有两个生人。

    正确来说是两个年纪四五岁左右的小小孩童。

    两个都穿着同样的素白绣花衫子、银白小云靴,身清淡颜色,但瞧料子薄透非常,微风轻来衣摆缓缓飘起,看来怕是民间难有的上等衣料与绣功所制。

    其中个孩子桃花眼灵动非常,脸颊圆圆,细皮嫩肉,满脸春风般的笑,正好奇地打量着铁剑门上下。门内女弟子奉上凉茶,他张口,甜甜地说了声:「谢谢姊姊!」惹得那女弟子阵心动,差些没给迷得伸手往他那粉嫩面颊拧去。

    另个长大后定是个美人胚子,小小年纪便是粉雕玉琢,五官秀致非常,只是神色冰冷,对冰晶般的眸子干净清澈,没有任何这年纪孩子该有的童真稚气。

    看守大厅的几名弟子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着:「小孩子耶,小孩子来找门主和师叔祖……」

    而两团粉团则是旁若无人地喝着茶,偶尔桃花眼的那个玩玩另个的手指,嘴里头喊着:「云倾、云倾,待会儿去吃大王包子好不?」笑得挺是开心。

    莫秋来到大厅时,见到的便是这番景象。

    他愣了愣,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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