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WAV > 耽美 > 狐孽 > 分节阅读4

分节阅读4

推荐阅读:【崩铁乙女】总合集【全职猎人】在杀你的365天危恋小说大纲里的女主觉醒后(NPH)我的绝色冰山女神老婆失忆后误认死对头为道侣混在人间的修士重回大学,彪悍女生开启成豪之路我的超市通异界穿书之女配人傻钱多

    狐孽 作者:绪慈

    分节阅读4

    “咦?”翠突然止住了颤抖,吸了吸鼻涕,楞楞地看著玉璃。听他语气中的意思,翠有种荒谬怪诞的想法:这只狐狸该不会是……在吃醋吧?

    怎么可能,他是朝歌的后,噬尽商朝忠良也无半点於心不安的妲己啊!

    像这样的妖孽,又怎会有情,怎会锺意上天相星呢?

    他该是麻木不仁,嗜血成性,杀人不眨眼的魔星啊!

    她真给搞糊涂了!

    “他对每个人,都像待我那么好吗?”玉璃问再问。

    “大概……差不……”翠被吓得团混乱的脑子理不出清明思绪,只能做如是回答。

    但见玉璃细眸中的焰火愈燃愈烈,冰冷失温的手指犹如蔽不见天日的深沼内蠕动的诡白生物般,由她的脸颊之上,往她纤细得不堪折的脖子滑落,灼热与恶寒交替不退,令得她神经紧张的不得又扯嗓大喊:“星君,你再不来翠真的得死了啦!”

    翠的呼救声实在是惊天动地、中气十足,比起当年只会吱吱喳喳的小璃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玉璃挑了下眉,方升起的怒气全叫这翠丫头给压了下去。

    他问:“我何时说过要杀你了?”

    “那你就掐著我脖子了啊……不是杀人是要干嘛……”她方才才止住泪水,现在又哭了。“我还不能死的,在没完成女娲娘娘交代的事情之前,不能死的!”否则就算回到洞庭山,她那天与日般崇高伟大的主子也不会准她踏进屋内步的。

    “女娲娘娘交代了些什么?”玉璃感到好奇。

    “呜……不能说……”她又吸了吸鼻涕。

    “真的不说?”玉璃修长的十指交握,缓缓地加上力道。

    翠只觉脖子阵紧迫,咽喉受制,吸不到空气而涨红了脸。

    “说不说啊?”玉璃笑著。

    “……说……我说……”翠闷得胸口泛疼,知道挣扎无用只是徒做白工,立刻就要招了。

    待玉璃松了手,翠咳了半晌後才徐徐道来:

    “就是……咳……就是上头有天人在聚赌,半赌朝歌兴,半赌朝歌灭。我家主子……咳……就是湘水女神湘君,她要我伴天相星来找你,因为你命终注定将会是整个朝歌兴亡的关键。破军星,也就是商纣王,他若无你,就行不了朝歌破灭之局。你与他命格相辅相成,原都是天上被封住的凶星,後来女娲娘娘挖天涯海角的凶星炼石补天,你被女娲娘娘采走了,破军星则让天帝相中派下凡间。然後,事情就慢慢演变至今……咳……你懂了吗?”

    还听说,这场赌局最大的庄家就是天帝。

    咳……不过这可是攸关他老人家声誉大事……说不得……

    “我原以为自己是只狐狸。”玉璃目光闪烁,今日还真是凑巧,让他得知了这个秘密。原来直以来,他都是被蒙在鼓里,只能随命运无情摆弄,而无法自主的那个人。

    “你也的确是只狐狸,因你成形之前吸收天狐灵气,妖气过旺,受染化为禽类。生死簿上亦有载明,你生性带妖邪之气,所以脱格为仙之前,都必须是只狐狸。而且,得受旱天雷每千年次之灾劫,但只要过三次则可登天界,脱离妖籍。”翠滔滔不绝地解释了番。

    “你知道的可真,接下来呢?”

    “接下来?没有了啦!”翠胆颤心惊地回话。

    剩下的不啻都是些不可曝光的黑幕,些例如是谁偷砍了王母娘娘的蟠桃木,哪个神仙又喝酒闹事,抑或四海龙王意图起兵造反等等诸如此类以讹传讹的小道消息。

    想她跟在湘君身边这么久,什么没学到,倒是学了付收集传闻的本领。

    天底下很少有事能躲得过她的千里眼与顺风耳,何况她主子人脉广络,无论有何事发生也都会有小仙亲自来向她主子禀告。

    别看她只是颗小小翠石,她虽没她家红玉麒麟石纵横三千世界本领,也没这白玉琉璃石颠倒众生倾国倾城的能耐,但问她百件天界密辛,她起码能回答出百零件,那出的件是附赠的。

    “於是,你的意思是说,笙并非赴约而来寻我的,他只是想要阻止寿灭大商?”

    “可以这么解释!”她记得很清楚,女娲娘娘是要天相星将九尾妖狐带离朝歌,以免灾害扩大引致生灵涂炭。

    典致的丹凤眸眯得仅剩条细线,悲伤失去阻拦,在他体内肆无忌惮蔓延,玉璃的心受其所累而痛苦纠结,锁眉不展。

    笙为何要舍弃他呢?他依约在牧野之沼等了千年之久啊!

    “他所作的切,只是为保殷人是吧!”玉璃再问,深怕自己会听错。

    “是……”翠正要回答,却见旁主屋回廊处,有个身影急急前来。

    “星君!”救星来了!

    翠松了口气,整个人於是往身旁花圃软倒而去。但那九尾妖狐见天相星,不知为何却别开了头,举步离开。

    “玉璃!”瞧玉璃神色不大对劲,笙就知道翠又言了。他紧随著玉璃脚步而去,也没理会力气用尽倒在旁的翠。

    “等等!”他隔著衣袖把抓住玉璃的手臂让他动弹不得,接著便以和缓的口吻问著:“谁惹你生气了?”

    “你说呢?”他嗤笑著反问。

    “我哪里惹你生气,你可以告诉我!”玉璃思绪不难捉摸,笙总是很容易便知晓玉璃在想些什么。

    “我想回宫了,寿见我不在,会心急的!”玉璃睨了笙眼,不快地挣脱开他的箝制。他的眸冰冷中渗著怒意,现下只宁愿笙永不回来,笙不回来,他便不会忆起这个人,永远永远,都不会记起那段孤寂无依的日子;永远永远,都能埋葬那份殷切思念的心情。

    “我以为你会再留阵子,我们好不容易才见面!”

    “那是你妄作空想,我从没答应留下来!”玉璃带著魅色的清丽容颜轻笑推却,他总是有著表里不的个性,因为如秋般凉飕的声音中隐含的过愤怒,已透过他气得发颤的语调流曳而出。

    叹了口气,笙无奈地回头瞥了眼翠,对她施以眼色,真是个成事不足、专来败事的家伙。

    翠则是打了个寒颤,没从方才九尾妖狐的威压胁迫中回复过来。

    5

    木栏外的天忽然转暗下来,原本洁柔的云层变得厚重阴沉,遮盖旭日,蔽起上界睽睽众目。

    在长廊上前後相竞追逐两人心思全凝聚在对方身上,并无缓下脚步,未察觉异变。

    不知是谁刻意吹起云雾掩青天,让凡间切,顿时化为朦胧不可视的黑暗片。

    黑暗中,笙追逐著玉璃的身影。宛若渴水的鹿,盼切著海市蜃楼中,那道隐诲不明忽隐忽现的清凉泉源。他不能放,若是再离别,不知又得隔少个千年,才能再见面。

    与天同寿,与地同岁,这凡人希冀渴望的梦想在他而言不过是种折磨是种痛;他空不尽的无边岁月只能存在著这抹影子,继尔浮生悠悠,让他茫然掩面饱尝苦楚。

    原来天人真不该动念,若然动念,只怕这燃烧不灭的爱恋不仅存活生世,而是千世万世,无休无止。

    “玉璃……”笙在他身後喊著他的名,但他早已不愿回首。

    他该怎么告诉他,这颗心除了他以外,再已容不下他人。

    “出去!”进了房门,玉璃扒下自己身上笙的旧时衣。衣服上,彷佛留著笙的体温,那温度透过他的肌肤,想暖和他冰凉的身躯,但他无来由地就感憎恶,因笙待任何人都可和善。他在妒忌,而且是种可笑的、无用的妒忌。

    笙故意忽略了玉璃惯用的命令口吻,他缓缓带上房门,见玉璃将身上的衣裳褪下,剩下件衫裤,他取来女婢洗净晾乾的乾净衣料,就要换上朝歌皇城内尊贵雍容的后服。

    他晓得那是寿特别找人制作,以南方最美的蚕丝所绞成。

    传闻是寿在封后大典前,亲自为玉璃穿上的。

    朝歌人都知道,寿是因他倾城美貌而忘却後宫三千佳丽,独爱其人,是与他鹣鲽情深,形影不离。

    玉璃在乎著寿,犹已比他甚。

    但玉璃那颗心,本该清澈;玉璃那双眼,只该注视著他。

    发觉到这点的笙,让浓郁酸楚袭得喘不过气来。千年的情经触碰便要沸腾翻滚,他强力积压的爱憎就在溃堤,层层黄土堆积,幽都底下穿透不过腐蚀他心的思念激汤狂涌,若要将他灭顶似席卷而来。

    他不是仙,他已为人。是人本就该有七情六欲、爱恨疑嗔。

    所以,他是不是也该纵容,不再为无谓束规,扼杀唯能放肆爱他的机会。

    是啊,他已是人,已是凡人。

    於是乎,他栓了门闩,踏著慎重的步伐往前,轻柔,却有力地环住了玉璃。

    “放开!”玉璃僵了僵,没料到笙会有如此举动。笙从未主动抱过他,残存的记忆里,只有笙抹乾涩无奈的笑──每当他企图吻笙,由笙身上撷取温暖之时。

    “你早已记起了我是吧!倘若你心中无我,就不会对翠发怒,不会对我发怒。我晓得你在恨我让你空等那么久,但我回来了,我是真心诚意寻你而来的;我也是来带你走的,我要带你离开这个荒谬不羁的地方,回到以前的那片山林野地,继续那段无忧的日子。”紧紧贴著玉璃的背,笙不容半点隙缝隔开他与玉璃,就这么紧密地、深情地,拥著他。

    “你是为殷人而来!”玉璃冷冷地道。

    “我是为你而来。”笙温和的声音柔软地依附在玉璃耳际细语。

    “我已经无法相信你说的话哪处是真哪处为假了,你曾背弃我的信任,我不是傻子,不会信你第二次。”

    “你要相信,我只为你而来。朝歌纷乱、政事分崩,西邻诸侯已有起兵造反之意。他们指你迷惑寿之心性,致他诛灭上谏忠臣、鱼肉百姓,置朝歌於水火当中。你若继续随寿身侧,恐怕朝歌破城之日,是为你劫数之时。”若非女娲帮忙,他现下恐还深陷幽都冥狱,度著暗无天日的日子。他忤逆天帝旨意私自叛逃,最终是为了见玉璃面,将他拉离这是非之所,殷人们的生死存活是否重要,在他而言都只是旁人之务,无关他事。

    自他为情所困,心再不清、眼再不明起,浩瀚天地间,他就仅能容下玉璃人身影。

    情爱令人徒剩私欲,使他无法顾及他人。

    “我是狐,是妖,是杀戮无数的孽畜,这般不堪的我值得你这天人费心吗?”有苏妲己蛇蝎心肠、炮烙百官、虿盆宫女、天怒神怨、人人得诛。

    切皆是寿的主意,他刻意要放出这些流言蜚语,其中或真或假,或是夸大或是虚伪,则非以双眼亲自阅历者难以辨别。但那是寿所授意,寿的所作所为似在寻著某个方向前进。

    玉璃未曾过问,也无意过问,待他好的人他自以同理心回报,无论寿想让商朝走向怎样的国运,他绝会助寿到底。

    他挣脱开笙的双臂,自笙温暖胸膛离开。

    玉璃晓得自己终究喜欢著笙,这样的情感是剥不离也甩不开的。但长久的期望等待,到冀望熄灭,到心灰意冷,再到恨意凝聚,无数的情绪从每个孤冷清单的夜里加入漩进他的思念里,日益庞大,将他原本的单纯抹煞。

    对笙的喜欢,交杂了万种爱憎,致使每回对著他,玉璃只觉得无来由的恨。

    个不守信诺的离弃者,还能相信他什么?

    也许除了寿,他已无力去信任任何人。

    “我爱著你,便不会在乎你是什么。”笙回应著玉璃,语气间不容置疑,尽泛著温柔。纵使相隔久远,他总能在第眼便认出玉璃来,无论他是否为当日白狐模样,那双银眸,总叫他能在茫茫人海中寻得他。

    “爱我?可真好笑了,天人不是得清心寡欲吗,你竟会爱上只狐妖?”

    玉璃披上旋起丝服要披上身,却为笙把扯下,丢至旁。

    “方才那嘴丫头没告诉你吗?我与她皆已转世,这生有血有肉,俱与凡人无异。”他就是不愿看见那件华美后服著於玉璃身上。女子之衣让玉璃显现柔媚娇态、撩人之姿,那不是他所认识的玉璃,而是是寿有意营造,以蒙天下人耳目的错误幻觉。

    “与凡人无异?那是说我不必花太大力气,很轻易地就能杀了你罗!”含著愤怒的眼神笑著,玉璃扬起了手,若丝触般冰滑的手心落在笙的脖子上,洁白的手指掐住了他的喉间。“你知不知道我实在恨透了你,当初你若决心离去放我不管,天雷作响那夜就不该救我。”

    玉璃稍稍下力,顷刻将就要夺笙性命。

    “我知道你恨我,但我没办法把自己的性命交给你,我还不能死。”笙爱怜地抚著玉璃的脸颊,自责自己让玉璃成了这副杀人不眨眼的模样。

    “怎么,害怕了!”玉璃佞笑。

    “我是害怕没错。这个躯体,这个身分,都是虚造出来的。我是私自下凡投胎,擅成人形。这次若魂魄离体,只怕天兵天将便来拘去,提上天庭受审,接受天规责罚。我盼了久才得与你相见,实在不想这么快就离开你。”笙说著,双眼遂变得深邃,化成湖深情。

    玉璃手使著的力松了,笙浅浅笑,那笑容里混著喜悦、和著哀愁。他轻握起玉璃的手,放置唇际吻了下。这等肌肤相接的触感,自最初落在玉璃额际的那吻起,已过悠悠数载了。

    “你为何不来找我?”玉璃注视著笙的每个动作,思绪翻腾著。

    “我找过你,自我由幽都城脱困後,我每天每夜都在找你。”

    “幽都是什么地方?”他问。

    “黄土地下,个暗无天日,伸手不见五指的空旷荒芜之所。”

    “为什么去?”

    “我犯了错,天帝将我困在那处。”

    “犯什么错?”

    “因为我让自己爱上了你。”

    玉璃别过视线,方才涌出的怒意逐渐消退著。

    笙凝视著他百味交杂的神情,只是沈静地微笑著。轻握著玉璃的手感受著他的肤触,笙有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心里头那片虚空好似就著么被填满了。

    只愿从此以後再无需分离,生生世世,就这么与他疑缠下去。

    “那么,你现在还爱我吗?”沈默了许久,玉璃总算开口了。

    “是啊!”短短的两个字,却是包含著悠长的相思之苦。笙诚挚而温和的语调中,泛著丝丝眷恋。

    玉璃的问句只到此为止。他有些乱,心里明明不愿这么轻易地原谅笙,但笙却是显得真诚,显得坦然。

    笙和朝歌皇城里那些阴险狡诈诡谲变的人事物完全不同,在笙面前,他所有防备思虑都显余,他可以相信笙绝对不会伤害他。

    尽管他是众人嚣骂的九尾妖狐,甚或迷惑纣王的祸女妲己,笙那双眼睛所看的依然是自己,那颗心所眷恋的,也依然是自己。

    但是……

    离开摘星楼那夜,寿依附在他耳际悄然喃念的话语,如今清晰地浮现,再再地萦绕耳边,久久不散。

    若出皇城,莫要久留,别让他近你身,否则你是为他寻死路!

    “我要回去了,把我的衣服拿来。”玉璃绝魅的容颜顿时转得冷冽,下颚微扬,活生生地在自己与笙之间筑起道高墙。

    笙不该来,不该回来,现在和以前不样了,所有的宁静祥和早已被打破,染血的大地徒剩侵略贪婪和恶欲。这是个以肉以血强搭而起的山河,是神人们玩笑纵容下筑成的时代。

    谁要卷进这无底深渊,只会同商朝般走向衰亡的命运。

    笙必须离开。

    别像他与寿,已陷入其中,抽不得身。

    “你不能走!”笙紧握著玉璃的手不放,他知道玉璃为何改变得这么快,既已找到了玉璃,笙早已有所觉悟。

    “寿在等我。”玉璃凝视著笙如锁般紧箝著自己的手,感觉到由他那里传来的暖暖温火,突然间,向来便可轻易覆上的冷面瞬间瓦解了。他想以高傲的姿态拒绝笙,但态度却再也强硬不起来。

    “别回去。”笙缓缓地,将玉璃拥进了怀里。

    凡人的躯壳、凡人的思绪、该有七情六欲全朝著笙席卷而来,他不想由玉璃口中听见别人的名字,那会使他心中升起阵酸楚,是阵连他自己也控制不了的醋意。

    是这副躯壳在作祟,抑或他原本就想如此做,笙都理不清了。他低下头轻柔地触碰玉璃的唇,有阵热气,窜进了他下腹,窜进了他心底。

    玉璃对笙这徒如其来的动作显得有些愣然。

    笙迟疑半晌,终究还是敌不过那股压抑许久的情感,由四片唇乾涩轻缓的相贴起,他滑入玉璃口中,与他的舌交缠。然後是心中最後道防线溃堤的声音,夹杂著轰然巨响,理智在燃烧著。笙再也无法思考,只得不断追逐著玉璃的舌,撷取那抹馨香。

    这个前所未有的吻使得玉璃迷蒙了。

    与寿的不同,在和笙的交缠当中,他的身体燥热不堪。有阵甜味,经由他的口、他的舌,去摩擦感受,继而落入他的喉,钻进了体内深处。但玉璃觉得不够,他想要,想要……

    齿与舌的轻碰,阵怜惜般的掠夺气味,笙对他所有最真实的感受全在这个吻当中显露无疑。

    玉璃吐出沈迷低回的叹息,放任笙取得他的所有。

    尔後,许久许久,情焰并未随时间流逝而减退。笙喘息著,强按耐著过於激烈的情绪由玉璃的唇际不舍离开。衣服底下,他的下半身竟已灼热难堪,他不知自己若再继续下去会是怎样的结果,需要冷静下。

    那个缠绵的吻结束了?

    玉璃凝视著笙,望著他略为肿胀赤红的双唇,笙的双唇湿润,向来温和儒雅的脸上沾染著种名为淫靡的气息。玉璃趋前步,拉过笙来。

    他还想要,他想要这个人。

    玉璃靠近笙那红透的双唇,笙的离开让他稍嫌不满。他拉过他来,探出舌,轻轻地舔著那抹湿润。

    若有似无的舔弄,撩著笙的情欲,他只感觉阵酸麻的快感让自己载浮载沈,却无法抗拒。

    玉璃吸吮著笙的唇,而笙的齿列紧闭著,但他不急著引诱笙的舌,只是或舔或啮地玩弄著笙的唇,让它肿胀,让它又麻又疼,让他难耐,让他情欲高涨。

    “够了……”

    笙开口,玉璃便不徐不缓地滑进了他的口中挑弄,如方才笙所作的般,玉璃以同样的炙热回报他。

    他们倒向柔软的床铺,陷进绣工细致的被褥之中。滑溜却又乾爽的触感,分不清是对方的手在游移还是丝被摩擦。

    尔後,亲吻流连。在激烈的奉献中,谱著悠悠情长;在急促的呼吸中,旋著轻柔炙恋。

    他们拥著彼此,这刻中只眷恋著对方的身躯,再没有神只干扰,再没有命数阻隔。徒留著,缠绵间的细柔私语窃窃不休,呢喃著,无尽岁月百转千回中藏匿心底的爱语。

    笙深深地埋进玉璃身体的深处,感受著玉璃的那份紧窒与悸动。

    “笙……”这份麻痹似的感觉夹杂著愉悦,让玉璃抱住了他。

    笙亲吻著玉璃的唇,阵的轻颤,让温液洒进玉璃体内。但玉璃声不经意流曳的低吟,却又让他重新燃起火苗来。

    没有停歇太久,他再度规律缓动。

    千年的情若是经沸腾,只怕要燃烧得氤氲散尽。

    爱至死了休……

    朝歌位落广大平原处高地之上,受洹河河水滋养,两岸泥土终年肥沃,适於农耕。

    皇城所居高地占地约有百亩,居高临下,宽广辽阔,因东面与北面濒临洹河,再挖西侧南侧大壕沟,通洹河,引河水入注,形成天然防御之护城河。

    这个时节气候温暖,雨量丰沛,洹河蜿蜒曲折河水奔流而水声滔滔。它略成东西走向,由天上的黄河奔来,带来那处的水,那处的美梦,穿越西岐,经过湖泊沼泽遍布的湿地,分支洹河,再流过朝歌。

    洹河之水,包含了河岸边人们的想念。据说,西岐是个物产丰饶,居民安乐的封邦,那里不课重税,有吃不完的大黄米,还有猎不完的野禽。再者,又有主事者伯邑考代父管理西岐,施行仁政,爱民如子,可使夜不闭户,路不拾遗,让子民们都过著衣食无忧的日子。

    分节阅读4

    欲望文

本文网址:https://www.7wav.com/book/63316/9206049.html,手机用户请浏览:https://www.7wav.com享受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章节错误?点此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