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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王者之妖临天下(女强)第1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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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王者之妖临天下(女强) 作者:肉书屋

    黑暗王者之妖临天下(女强)第18部分阅读

    ……”

    阿九没有抬头,只是淡淡的说了句,“放那吧!”

    杜轩格没有动作,继续看着她,“吃药了……”

    阿九仰起头,清澈透底的眼睛看着他,“我听见了,我叫你放那里……”

    杜轩格看着她的眼睛,微微有些发愣,半晌后,露出一个柔和的笑容,“你是病人,应该听大夫的,吃药!”在沉浸于她美丽的同时,也不忘自己医者的原则。

    阿九转了个身,留给他一个大大的后背,低声嘟嚷着,“大夫?我还是神医呢!”

    杜轩格有些啼笑皆非,这吃药跟是不是神医有什么关系?莫非她一觉睡傻了不成?

    他走到床前,把她被子掀开,一把阿九拎起来,药送到她嘴边,“喝药,喝完我就走,保证不烦你!”他第一次看见这个冰冷的人别别扭扭的样子,不觉有些好笑。

    阿九皱着眉头看着药碗,找不到可以下口的地方,眨巴着眼睛看了半天,没有动作。

    “莫非你怕苦?”杜轩格疑惑的猜测出声。

    阿九一下变了脸色,她从小就怕吃药,很少生病,但也不是没生过病,每次离都把药做成丸状,她才勉强吞下,这苦戚戚的药喝下去比要她命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会是真的吧!”杜轩格惊讶的捂住自己的嘴。

    阿九脸上顿时乌云密布,眼看就要发飙。杜轩格急忙低下头,“啊!药凉了,我去热热,马上就回来。”还没说完,就从匆匆忙忙跑出门去。

    刚走到门外就听见里面一阵听零当啷的摔东西的声音,他端着晃荡的药碗,吐了下舌头,拍拍胸口,“好危险……她哪叫女人呐……”摇着头走进了药房。

    等到杜轩格再次走进阿九房间里,人已经不在屋里了,他小声叹口气,放下药碗,拿起她放在床上的书随意翻看。

    《国谋策》?她喜欢看的一般闺阁女儿家是有不同啊,而且书中每一页后面都用娟秀的小字做了标注。

    国谋书中主张开矿伐木,增加矿藏利用,提高生铁产量和质量。她在后面用朱砂标注,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精辟!他暗自叹道,翻过第二页。书上谈论道德与刑法的利弊之处,洋洋洒洒通篇说了三四页,她只简单做了一行注释,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用法制禁令去引导百姓,使用刑法来约束他们,老百姓只是求得免于犯罪受惩,却失去了廉耻之心;用道德教化引导百姓,使用礼制去统一百姓的言行,百姓不仅会有羞耻之心,而且也就守规矩了。)

    不止精辟而且言简意赅。他越看越吃惊,文章类似的注释几乎每页都有,小不忍则乱大谋,不战而屈人之兵这类简单易懂,但却内容深刻的注解密密麻麻的写满这本书,有的风趣幽默;比如,别看它是一条黑母牛,牛奶一样是白的。人丑不能怪镜子。有的警醒人心;瞒人之事弗为,害人之心弗存,有益国家之事虽死弗避。更有的读来让人心血澎湃;不登高山,不知天之高也;不临深溪,不知地之厚也。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善天下……

    一页页翻过,他越是看下去,越是觉得她不可捉摸,这样的胸怀,这样的抱负,天下,任她欲取欲求,杜轩格以前从来不喜这类权谋之术的书籍,翻都不曾翻过。此时他能坐在桌前,将一整本《国谋策》看完,不得不说是个奇迹,等他抬头看天的时候,夜幕早已降临……

    她还没有回来,桌上的药已经热了凉,凉了热,他依旧坐在房里等她回来,幽暗的烛火淡淡的勾勒出他的身影,朗月清风,俊逸似竹,一双亮若星辰的黑眸中弥漫着一层黯淡的颜色,他不时的抬头看着屋外的雨,屋外的雨越下越大,如瓢泼一样哗哗的从天上浇下来,四下里静悄悄的,连小虫也听不见鸣叫,唯有哗哗的雨声,四周只是墨一样的黑,黑的如同凝固的墨汁一样,杜轩格心中有些焦急,她还在病中,这要再淋了雨可怎生是好……

    他胡乱套了件油衣,拿起把油桐伞就准备出门,刚走到门口就看见阿九从外面进来,一身湿淋淋,头发上还滴着水,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满眼都是冰冷的神情,看见杜轩格的打扮却不由的一愣,随口问道,“你干吗去?”也不等他回答就直直往自己屋里走去。

    “你去哪里了?知不知道你才醒来,身体很虚弱?你想生病吗?”他急急的追上阿九,不管她脸色多难看,就把手贴在她前额,却被阿九一把打了下来,“我也是大夫,不用你看,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

    “可现在我是大夫,你就该听我的……”杜轩格也气急,怎么就碰上这么个拎不清的主,脾气也上来了,不管不顾就覆上她的额头,她的肌肤触手清亮滑腻,犹如凝结了露水的花瓣,柔弱的不堪盈盈一碰。他稍稍一愣,心神微微一荡,猛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仿佛被什么咬了一口,迅速把手放了下来。

    “咳……”他很快回复常色,轻声说道,“别仗着自己身体好就使劲糟蹋,老了会烙下病根,就难治了……

    阿九面无表情,眼中却闪过一丝阴骛的神色:“还不走?”

    杜轩格看到阿九面色不豫,知道此时不能再往刀尖上撞,转身便走,正要出门的时候,却停下脚步,“我一会再给你热一碗药来,不管怎样,药还是要吃…生气归生气,身体终归还是自己的……”

    阿九看着他的背影,脸上的表情略微有些缓和,却想到下午听到的消息,她一下子又恼怒起来。和亲、和亲!没想到他们的主意竟然打到她头上来,不过一日功夫,烈国以三十座城池为代价求娶乾国公主的消息已经传遍整个朝野,荆国送公主和亲一事完全成了鸡肋,慕容风铎竟然愿将以陇西做线,以南全部划分乾国,富庶鱼米水乡愿与乾国分江而治,倘若有了这样的粮仓宝地,乾国今后再无愁粮之苦,这样的代价只为一个镇国公主,若是传扬出去,以女子在这个时代的地位而言,不亚于天价。

    再加上萧清言在酒宴上语出惊人,一时间传言四起,宫闱秘闻、小道消息层出不穷,各种稀奇古怪的猜测接连出炉,充分体现出人的想象力是可以无限扩展的……

    阿九坐在桌边,眉心拧成一团,这样头疼的事情她一时拿不定主意,清言刚刚登基,朝廷已经经历一次大的清洗,虽说不敢有人直言辩驳反对,但是这样优厚的条件的确是诱人的肥饵,就算清言一力否决,可也不能置满朝文武于不顾,这就是上位者的无奈,嫁?她不甘!不嫁?就等于直接给自己扣了顶不忠不孝的帽子!这关乎到祖宗的基业和乾国的江山社稷,那些个文武大臣才不会管你当初是谁救了乾国,他们只关心眼前的利益,要知道当初没有阿九,他们现在已经成了亡国奴,哪里有今天国富民强的盛况?可朝廷!就是这样肮脏的地方,兔死狗烹,鸟尽弓藏的事做了多少,他们都数不清了。

    开战?不是不行,别的不说,西林三十万大军,北漠二十万骑兵,都是她的囊中之物,别说荆、烈两国,就是拿下六国也不在话下,可那样会使多少百姓流离失所,多少家庭家破人亡,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她不能为了她自己的利益去草歼人命。

    她没想到慕容风铎会这么快跟她翻脸,娶她?他究竟为了什么?天下?荆国此时政权刚刚捏稳,他是个聪明人,还不至于那么急功近利,制衡?乾国和荆国向来友好,又是非战时期,他没必要娶个公主去贡起来,仅仅为了她这么个公主,他废了后宫……她千算万算也算不到慕容风铎会爱上她……

    杜轩格再次进门的时候,阿九已经伏在桌上睡着了,他走过去,轻轻拍拍她的肩膀,却被突然惊醒的阿九一掌劈在胸前,待看清来人时,阿九快速收回手,可他依然被掌风所伤,他不曾习武,虽身体康健,却也经不住阿九一击之力,顿觉全身如冰针刺中一般,喉头发甜,一口鲜血涌上,又被他硬生生咽了回去。

    阿九心中一惊,忙道,“吐出来,冰寒之气,不能下咽。”一个轻拍,杜轩格“哇”的一声吐出一口浓血,落地之后还见丝丝寒气向上飘散。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紧绷着俊脸看向阿九,“你对谁都这么狠毒吗?上来就好像要命一样……”

    阿九脸色微变,眼神却闪过一丝惭愧,语气却还是淡漠如冰,“很抱歉,我还不熟悉你的气息,一时情急,失手伤了你,下次不会了!”

    杜轩格嘴角抽搐,额上的汗顺势而下,“还有下次,差点把命都交待了,谁下次还来送死?”

    阿九嘴角勾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低头却看见他手中一直不曾搁下的药碗,她那一掌震得他连连倒退几步,碗中的药却不见洒出一滴,阿九脸上的表情慢慢柔和起来,“你……那么护着这碗药干吗?”

    听到阿九突然问这话,他一个愣神没缓过来,脸上突然浮现一抹可疑的粉红,支支吾吾的说道,“当……当然,这……这药是我当大夫这么久以来,花费时间最多的一碗药,要是洒了,我的功夫不就白费了?”

    阿九斜斜的瞥了他一眼,脸上露出个坏坏的笑,她却不知她这样的表情在别人眼里看来是多么的动人心魄,“鬼面铃医果真菩萨心肠啊,对我这样不配合的病人都能做到心无旁岱,佩服啊。”

    杜轩格抿了抿有些发干的唇,俊秀的脸泛起红潮,“哪有,我是……是你手下,你帮我医毒,我为你所用,都是应该做的。”

    阿九拿过药碗一饮而尽,抹嘴轻笑一下,“哦?是吗?”随即变了语调,声音阴狠森寒,“既然这样……那就牢牢记住你的本份!你下去吧!”

    杜轩格一愣,这人翻脸怎么比翻书还快?这么阴晴不定的,难怪她那几个手下个个都不是好惹的角色,遇到这么个主子,不疯才奇了怪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晚上好,我来鸟!

    这么晚才更文,让大家久等了。

    最后谢谢大家的支持~~

    唇枪舌剑

    下了一夜雨的金华,次日早上竟起了一层薄薄的霜雾,笼罩在整个皇宫顶上,显得异常萧瑟寒凉,没有鸟叫,没有虫鸣,碎叶在脚下沙沙的响。

    阿九从床上坐起,看了看屋外阴沉沉的天,随意从柜里翻出来件白色的外衫套上就进了浴房,冰冷的井水滑过身体时,混沌的头脑逐渐清醒,阿九将整个身体全埋在水里,在水中缓缓的睁开眼睛,在光的折射作用下,木桶边缘的花纹看上去有些变形。

    突然,门外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九少?九少?你在里面吗?”杜轩格焦急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阿九潜在水里,隐隐约约的听不真切,她也不与理会,继续躺在水里发着呆,门外的砸门声却越来越响,阿九恼怒的从水里站起身来,把衣服胡乱往身上一套,猛的拉开门,皱着眉头看着门外一脸愕然的杜轩格,“你干什么?”

    阿九的神色冷淡而疏离,这样的表情使杜轩格心里微微有些刺痛,“我……我还以为你……”

    阿九眼底有冰冷的清霜,冷笑一声道,“以为我什么?自杀吗?”她的表情明显的写着你看我象那种人吗?

    杜轩格挑挑眉,不置可否,半晌才不清不楚的嘟囔一句,“自残都做得出,何况自杀……”

    阿九转身回走的脚步在听到他轻声的自语时,不由的一滞,转过头冷冷的看着他,“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杜轩格却定在原地嚅咽片刻,不一会就在阿九的冷厉眼神下宣告投降,“……要不是你自己扎的,谁有那么大本事给你金针刺髓……”

    阿九皱皱眉头,眼里闪过一丝迷惘,手不由自主的抚上头顶,在碰到记顶时,顿了下来,自言自语喃喃道,“金针刺髓?封脑?……遗忘?”

    杜轩格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她有些恍惚的神色,“你不是……不是自己都忘记了吧,你昏迷几个月就是因为这金针入髓已深……你还真是医者不自医啊……”

    雾隐、云翳他们从来不问也不说,他们只知道如果不是阿九自己做的,没有人能伤害她,别人不说是因为他们以为她会知道,她也知道自己睡了很久,不知道为什么她自己下意识避开昏迷这个原因,也不想去弄明白,只知道自己没有什么大碍,可是这金针刺髓是她都觉得惊讶的事情,有什么事情让她宁可狠绝至此都不想回忆起来的,她心里错综复杂的感觉追得她有点透不过气来,揉揉眉头,转身去清理浴房……

    杜轩格看着她一脸淡漠表情,心安理得的干着宫女、太监做的活计,有些诧异的问她,“你不用奴才,至少这些活计不用自己做吧,你好歹也是公主啊……”别说她这样的地位,就算小户人家的千金小姐都不用干这些个粗活。他卷起袖子夺过她手上的木桶,蘸着冰冷的井水,仔细的刷洗着。

    阿九冷冷的扫他一眼,手底下拿过另外一只木桶刷洗,“佛曰,众生平等,人家做得?我做不得?公主?公主是个什么东西?”

    见过那些个绞尽脑汁想当贵族的,没见过这种明明是金枝玉叶,却说众生平等的女子,他一时之间忘了自己该说什么,淡淡问了句,“你信佛?”

    “佛?”阿九冷哼一声,“那个泥塑?他只会笑着看世人哭!”阿九眼底闪过一丝寒芒,语气也变得冷冽,“可是!我要笑着看佛哭……”

    他心中骇然,本能的抬头看着阿九……

    杜轩格不知道的是,当他多年以后,站在穹窿山脚下,抬头仰望山顶那白衣飘飘的绝美身影,他再次细细品位阿九这句话的时候,他不禁潸然泪下,她做到了!她真的让佛带着泪水笑看人间……

    云雾山庄里的凉亭中,阿九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在庭院里嬉闹的两只小猫,齐腰的浓密乌丝用一根银带松松的束在脑后,慵懒的美别有一番风情,她端着一杯清茶,唇边一抹淡淡的浅笑如冷月清辉,满庄的海棠花映着她眼底的幽光,无疑是一副美到极致的画卷,云翳远远就看到阿九坐在那里,却不忍心破坏这美好的画面……原来,她也会有这样温柔的时候……

    阿九感觉到身后的目光转过头来时,看到云翳眼里一闪而过的狼狈,浅笑出声,冲他招招手,“过来!”

    云翳略微迟疑下,一个旋身跪在她身前,小心翼翼的将头靠在她膝上,有些哽咽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会这样,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就是不要赶我走……”

    阿九低头看着这个比自己还高很多的少年此时却像个孩子一般依赖她,伸手揉了揉他碎碎的黑发,她喜欢亲自给他们剪发,短短的齐耳的碎发是他们最喜欢的发式,配上他们两个清秀的面容,可爱极了。

    阿九笑容浮上嘴角,抚着他的头,轻声说道,“我不会赶你走,不会的……”

    云翳抬起头,清亮幽黑的眼眸蒙上一层雾气,他猛的向前一扑,抱住阿九的腰,脸埋在她腿上,眼泪滑落,“我再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再也不会,除非我死!……”

    阿九抱着他的头,轻轻叹息一声,“你快乐吗?留在我身边你会很快乐吗?”

    云翳泪眼迷蒙的看着阿九,点点头,“很快乐,只要在你身边我就会很快乐……”你比我的生命还重要,我为你生……为你死……

    从云翳带来的消息来看,慕容风铎并没有跟她决裂到撕破脸皮的地步,绝谷在荆国的商行,酒楼等产业蒸蒸日上,越来越有荆国第一大财团的趋势,慕容风铎私下还授意当地官府不得为难带有巫南口音的商人。

    慕容风铎对付荆国士族第一件事就是废了皇后,铲除了卫氏,这点他倒是深得阿九真传,速战速决,杀鸡给猴看,荆国政权几乎囊括在慕容皇族手中,只要慕容宇炎不反,他慕容风铎的皇位也算是座稳了。

    “我到底是哪一环算漏了什么呢?以我的估计他现在还不至于跟我闹翻,对他没有任何好处,如果真翻脸,娶我过去才真正是放了个危险在身边,他不象是会做这种蠢事的人啊……”阿九一只手撑着下巴,一只手轻叩着桌面,皱着眉头,细细思索。

    云翳端着热茶进屋,看到阿九愁眉苦脸的样子,淡淡一笑,站在她身后,轻轻揉着她的额头,“九少什么都算的对,唯独少算了一样……”

    阿九眼睛一亮,本能的想抓住脑海里一闪而过的一些东西,“人心!”

    云翳手上动作没变,眸中却闪过一丝莫明的痛楚,“对!就是人心!慕容风铎喜欢你……”

    “那烈国的太子是为了什么?三十座城池?我听到的时候,都以为烈国皇帝肯定是疯了……”

    云翳眼皮一跳,他垂下眼眸遮住那道杀意,语意却很飘渺,“人人都知九少就是南宫云影,少年将军,一战成名,九少若是嫁了过去,所谓出嫁从夫,烈国今后就等于有了您这道免死金牌!”

    “这个如意算盘打的是很不错,可我还是觉得这个烈国太子行事有点出乎意料,就他这样把野心摆在明面上的人还真不多,我似乎有点兴趣了……”阿九双瞳闪烁着琉璃一样的淡朦光泽。

    明知她看不见,可是她那淡淡清冷的寂寂的神情,依然让他觉得心里一阵无来由的心跳,他手上不敢松劲,怕她察觉出来,“烈国太子……他没打好主意就是了,九少何必顾忌他们?不嫁他们还能逼上门娶?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那倒不用,我会让他们后悔这个决定的……” 她淡淡的以平稳得不见一丝波痕的声音说着,话中却满是阴谋的气息……

    第二日一早,文武百官基本到齐,站在殿内畅所欲言的谈论着,喧哗着,阿九赶在早朝前进了乾沐宫,一瞬间,大殿上的官员都把目光放在这个虽说是摄政公主,但从来没见她上过朝堂的镇国公主身上,不知今日她来上朝是何意?依旧白衣翩翩,风采盎然,却遮掩不住眼底那冷冷的酷寒。

    她眼光扫过众人的时候,他们感觉身上细细密密起了一层小疙瘩,顿时大殿内无人私语,静得落针可闻。

    燕烈寒看到阿九到来,脸上闪过一丝忧虑,走到她身后,正想跟她说些什么,门外传来一声,“皇上驾到!”

    众人忽然感觉到那股难言的压力退却下去,纷纷松了口气,跪伏在地,场中除了阿九站立在那里,其余人都行三拜九叩之大礼。

    萧清言远远就看到阿九的身影,眼里滑过一道惊喜,他扬声说道,“众卿平身!”眼睛却一直看着阿九,阿九冲她淡笑一下,微微颔首,垂下眼眸。

    萧清言今日早朝一直带着温暖的笑容,这是以前不曾见到的,百官都以为他心情极好,就连以前最头疼的户部拖欠兵部欠款一事都极好说话,他三言两语就理出了头绪。朝堂上的紧张气氛顿时松懈很多。

    不一会,朝事已经差不多报告完毕。朝堂静默下来,这时,丞相谢其深站出来一步,“臣有本启奏!”

    “讲!”

    “关于烈国太子、荆国皇帝求娶镇国公主萧清歌一事,还望陛下拿个主意……两国来使诚意非凡……镇国公主已过二八年华……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谢其深站在下方滔滔不绝的说着,一旁的阿九冷笑的看着,坐在上位的萧清言面色铁青,处在暴怒的边缘……

    大殿上的百官看着皇帝的神色,惊的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心里替这个倒霉的丞相扼腕,他可真是戳到死|岤了……

    丞相谢其深为人比较迂腐,读圣贤书,尊儒家理,秉持着女子无才便是德的传统礼教观念,但秉性刚直,对朝廷也可以说是忠心耿耿,启用他当初也是阿九的主意,本质上来说阿九是不讨厌他的,他没有做错,对于这个时代的女子来说,他这样做是无可厚非的,但是错就错在他提议的和亲对象是阿九。

    还未等他说完,怒极的萧清言已经喝止了他的话语,“够了!朕说过了!他们娶谁都行,清歌不行!若是下次胆敢再有人提及此事,休怪朕辣手无情……”

    “皇上,臣……”谢其深硬着头皮直言进谏,连阿九都不禁摇摇头,就算他是魏征,可萧清言不是李世民啊。

    有的官员甚至捂着眼睛,不敢再看,他们一致认为,这老头儿实在是活腻歪了。

    阿九抬手制止了萧清言欲冲出口的话语,慢慢踱到谢其深面前,很恭敬的颔首一笑。谢其深虽然看不起女子,可阿九好歹是公主,他也是遵从礼教的,连施一礼,但眼中还是略带丝讽刺的意味,阿九却毫不在意。

    “谢相说的极是,清歌本是女子,祖宗礼制,女子不得干政,无奈先考离去时皇兄游学尚未归朝,清歌暂代皇兄处理朝中大小政事,如今皇兄稳坐龙椅,清歌也是时候考虑终身大事了,清歌今年十九,虽说皇帝的女儿不愁嫁,可清歌已是年老色衰之人,如今还有人肯花这么大代价求娶清歌,清歌理应含羞待嫁,不敢拿架才是。可这两国条件旗鼓相当,清歌该选哪个才对乾国更有利,还请谢相给清歌拿个主意……”阿九神情哀婉,小女儿姿态十足,说完还眨眨眼睛看向坐在上座的萧清言,面对这谢相的时候还是一副凄楚神态。

    萧清言唇边浮起一丝淡得让人难以察觉的清浅笑意。

    谢其深一时怔愣,他没想到这萧清歌这么好说话,完全跟别人所说的魔鬼不沾边,可这难题却转眼丢给了他,将来若是因为这和亲的问题得罪哪一国,可都是他谢其深的错,他虽迂腐,可也不是蠢人,他算是知道了,她就算不是恶魔,她也是一只修炼成精的狐狸……

    “这……这……”谢其深现在感觉他就站在独木桥上,前有狼,后有虎,一句话说错,下面就是万丈深渊……

    阿九却不等他答话,继续说道,“圣贤书上说,女子须三从四德,这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妾嫁于夫家,就是夫家之人,先生说可对?”

    谢其深点点头,他在不知不觉已经走进阿九摆好的圈套里。

    阿九叹口气,极是“为难”的说道,“众卿皆知,清歌曾经以男子之身,为父皇尽孝,为乾国尽忠,如今小有一身武艺,空有一技之长,这出嫁从夫以后呢,妾身就是夫家之人,天下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谁说的准呢!清歌虽不才,这领兵打仗还是多少可以说的上话的,若是夫家有命,清歌不得不从,这嫁于的都是皇家,唉!这人心呐,总是无底深渊,一个弄不好,咱们还有可能在战场上兵戈相见……谢相,您说是不是啊?”

    看着阿九眼底那道幽亮的光,谢其深好似一个炸雷劈响在头顶,震的他浑身发软,没错,嫁谁都不能嫁萧清歌,她几乎等于乾国的保障,千金易得,良将难求,不能为了眼前的利益,不顾乾国的安危,更说不定人家肯拿那么大代价求娶一个公主,说不定就是看上了这点,如果皇帝真准了他的奏,若是别国来袭,第一个被迁怒的肯定就是他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这个兄妹相恋的问题,其实我想给大家一个解释,为什么会有人写这个内容,不算是无稽之谈!

    通常来说,人们对与自己长得相似的人更有好感,觉得对方更有吸引力,也更值得信赖。人们在寻找配偶时,也喜欢寻找兴趣相似、个性相投的人,而有血缘关系的人在性格方面有着很大的相似性,这就很容易发生这种现象。

    在父母与子女发生遗传性性吸引时,父母往往会把子女当成自己的配偶来爱,因为孩子无论是长相,还是性格都极有可能遗传了配偶的特性。

    人类学家的理论是,血缘相近的人有着相同的基因组成,而且通常也有着相似的外貌、个性、兴趣,会让他们彼此更容易产生吸引力,如果同性之间,会产生强烈的认同感,这被称为“遗传性吸引”,但如果在异性之间,则会发展成“遗传性性吸引”。

    不过,从小一起生长的兄弟姐妹之间不会产生这种感情,孩子从来没有离开过自己的父母,一般也不会对子女产生“遗传性性吸引”的感情,这就是所谓的“韦斯特马克效应”。该理论认为,同一家族长大的人会发现彼此之间没有性吸引力,即使有强烈的社会压力逼迫他们配对,他们在心理上也会产生排斥,人类对乱囵有一种本能的厌恶感!

    遗传性性吸引发生在血缘关系非常近的成年人身上,一般来说,他们很长时间没有在一起生活,或者以前压根就没有见过,一旦等到性成熟而又第一次相见,相同的遗传基因促使一个人或者双方都产生本能的性吸引,这种性吸引比起没有血缘关系的人的吸引力更为强烈,有时达到无法控制的地步。遗传性性吸引不仅发生在兄弟姐妹之间,也会发生在父母和子女之间,甚至祖父母与孙子辈的人也会产生这种现象。

    这个是科学研究表明,也是确有其事,阿九从小不在父母身边长大,她哥哥会喜欢她很正常,至于她喜不喜欢她哥哥!嘿嘿!大家看后续内容吧!

    春宵一度

    自那日朝堂一番口舌较量后,无人再提公主下嫁这件事,荆国使者败兴而归,烈国使者却一直住在景颜宫,没有丝毫要离开的意思,这使者不走,乾国还得好吃好喝供着,不能把人家赶走不是。

    对于乾沐宫的风波,雪星辰当然知道,不过就算知道了,他也一定要见她一面才肯离开。

    阿九的房间永远都是干净整齐,家具不多,却精致典雅,满室的空气中,都弥漫着独有的清幽冷香。

    门外小太监一溜小跑,单膝跪在阿九房门前,“回禀公主,烈国太子求见!”

    阿九秀眉一挑,没有停笔,淡淡道一声,“不见,说我不在!”

    “公……公主……太子殿下说今日再见不到您,他……他就不走了!”小太监看着阿九的眼睛,吓的一个激灵。

    阿九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嘴角弯起一个极小的弧度,“不走了?那他预备如何啊?”

    正说话间,门口已经传来一个清澈如清泉流水的声音,“我只想见你一面……”后面的小太监一脸的惶然的追着他,“太子殿下,您不能擅闯啊……”

    转眼就到了阿九书房的门口,小太监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阿九的脾气他是知道的,如今这后宫,镇国公主最大,敢惹她的目前还没出世。

    阿九看着那小太监诚惶诚恐的模样和一脸哀伤神情的烈国太子。淡淡一笑,“没你们的事了,你们先下去。”

    目光转向雪星辰,并不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他,这么一霎那,他竟被她这目光刺痛了,前所未有的害怕感觉,几乎令他乱了方寸,他早就想好的一篇话在唇边,可是竟然说不出口,“阿九……你,我……我真的爱你,我不是想利用你,我娶你是因为我爱你……”

    阿九起身走到他面前,看着他的眼睛,唇边的笑意四散开来,那笑却没有一丝一毫浮上眼底,“你爱我?那你尽可以直接提出和亲,那么优厚的代价,不得不让我认为你另有目的,不要说你对我一见钟情,那样的谎言骗骗别人行,在我这里不好使……”

    她眼中的疏离几乎让他的理智崩溃,他用力把她揽入怀中:“阿九!”她扬手就给他一个耳光,他眼睛直视着她,不躲不避,只听“啪”清脆一声,他的脸上缓缓浮起指痕,她这一掌用了不小的力量,若非他习武之人,这一巴掌至少要将他打晕。他紧紧扶住她的脸,“阿九!”他的吻狂乱而热烈,劈头盖脸的落下来,阿九内心里有一种厌恶到极点的恶心,转身闪躲,他力气大的惊人,死死抓住她的手,情急之下阿九用力一咬,腥甜的血液充满口腔,他吃痛的瞬间放开她身体,阿九恼羞成怒,一掌劈下,他却站在原地,闭上双眼,一行清泪滑过脸庞,眼看就要劈向他天灵盖的手掌在他头顶蓦然停住。

    他身体僵在那里,阿九胸口剧烈起伏着,目光象冰刺一样贯穿着他,雪星辰反而镇定下来,定定的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你杀了我吧,我对不起你,可是我没办法忘了你,死在你手里,我心甘情愿……”模糊的泪光里,阿九的脸遥远而迷茫,从前的一切,二百多个日日夜夜,那样的美好,到了今天,一切都是枉然,她说过她喜欢他,可是到了今天,他们之间的一切化为乌有,只剩他一人在寂寞中相思,相思中痛悔。

    他伸出手,握着她的手指,一点点向他喉咙移动,阿九的手在抖,她从来没有这样软弱过,她头有些痛,脑海中有什么片段一闪而过,他的瞳眸中只有她的影子,那样深情,那样眷恋,“你掐死我吧,不用很用力,轻轻一捏,它就会碎掉,你杀了我吧……”

    阿九眼中划过一丝怜悯,猛的收回手,转过身背对着他,“你走吧……”

    这眼中的幽光却被雪星辰尽收眼底,他猛的推开她,眼泪汹涌而出,他冲着她吼道,哽咽嘶哑,“你可怜我?你凭什么可怜我……”

    他慢慢的跪在阿九脚下,抱着她的腿,双肩颤动不已,“我不要你可怜我,我不要天下,我只要你爱我……只要你爱我……只要一点点就好……一点点……”

    阿九身子一震,就象一声响雷在耳边炸响,她的手瞬然颓下,脸上的表情迷惘的象是没有听懂,眼里闪过惊诧,迟疑,哀伤……复杂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一刻在想些什么。

    她嘴角微动,迟疑的伸出手去,落在他颤抖的肩膀,他的脸埋在她双腿之间,仿佛只有这样才能保护自己,滚烫的热泪浸湿她的薄薄的裤料,烫伤她的肌肤,他扬起满是泪痕的脸,目光几乎是哀求的,一国太子,天下美女坐揽入怀,她不懂她到底哪里吸引了他,他舍弃自尊,抛却矜持,这样低三下四祈求她,阿九心一软,那种细密如丝的抽痛一波一波袭来,千丝万缕,缠的她透不过气来,她嘴角一动,话几乎就要脱口而出……

    雾隐从外面进来,看到这一幕怔在当场。阿九眸中的迷茫一闪而过,余下的只有清明,就这样迟疑的一霎那,他全部看在眼里,最后一丝希望便如风中残烛,微芒一闪,兀自燃成了灰烬,他全身冰冷,再无一丝温暖。他艰难的挺直身子,几乎费了全部的力气才站起来,看着阿九,说的极慢,可是一字一句极是清晰,“阿九,我的过错,我来承担,我不会放弃你的……绝对不会!我说过,永!不!相!负!”深深看了她一眼,掉头离去。

    阿九看着他孤独的背影,头隐隐作痛,她扶着脑袋,轻轻晃了晃,雾隐忙走到她面前,担忧的问道,“怎么了?头又痛了?”雾隐感觉到阿九抓住了他的衣襟,他心神一荡,一把将她抱起,阿九下意识的挣扎一下,雾隐收紧胳膊,阿九抬头看到他倔强的眼神,便不再乱动,雾隐嘴角露出一抹微笑,抱着她走进卧房,轻轻放在床榻上,顺手扯了床被子盖在她身上,又像是想起什么,伸手去把她靴子脱下,阿九动了动脑袋,系在头上的丝带顺势滑下,一头乌发凌乱的铺陈开来,仿若光泽流转的上好丝锦,让人仍不住伸手触摸。

    雾隐的气息她很熟悉,阿九闭上眼睛很快进入梦乡,雾隐幽亮的眸笼上一层晦暗迷离的光泽,仿佛被什么驱使着,他伸手缓缓覆上她的发,幽亮顺滑,丝丝成缕缠绕着他的手,白皙的手指在乌发间穿梭,分明的黑白却奇异的协调。

    她微合着双眸,优美的轮廓流转出沉静的美丽,魅惑人心。

    他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她的脸,深邃的双眸变幻不定。

    雾隐轻轻的脱下鞋子,和她的放在一起,一黑一白,一大一小,却让人倍感温馨。

    他揽过阿九细软的腰肢,她嘤咛一声,转过身去,雾隐轻笑,把头埋在她如云的秀发中,深吸一口气,入鼻的是沁入肺腑的幽香。

    他想要,想要更多,什么是人生最不可能的事,恐怕就是软玉温香在怀,还要男人坐怀不乱,抱着这样的极品尤物,又是自己深爱的女子,恐怕没有哪个男人会做柳下惠,当然他雾隐是个正常男人,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他就更不会了。

    他搂紧怀中人的时候,阿九已经醒了,对于雾隐她不是不喜欢的,只是她不懂她在抗拒什么,她似乎丢了什么东西,她想找回,可是她却忘记了回家的路……

    雾隐知道她醒了,依旧抱着她,在她耳边低低的诉说着,“我爱你,不要怀疑,那是真的爱,我用我的生命爱着你……”

    她心神一动,缓缓的闭上眼睛,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身体渐渐放松。

    雾隐感觉到她身体松懈下来的时候,心中一阵猛跳,他已不想再压抑自己对她的感情,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柔声说,“我爱你,我只要你……”

    阿九双眼迷离,淡淡一笑,似是婉拒又似邀请,却不知这样的欲拒还迎比蝽药更能催|情。

    他眼中的欲望更深,温柔的吻住她,缓缓褪下了她的衣服。她玲珑有致的身体仿佛在月光下散发着幽光,媚惑诱人。他的眼神一暗,吻得渐渐深入,和她的舌尖相戏相缠,修长灵巧的手在她的身上燃起阵阵热情。

    她无情无爱但不代表没有□,生理反应已然让她无法控制,她环抱住他光洁的背脊,两人□的身体紧紧相贴,“啊……”他低咛一声。热情的唇滑过她的颈,细细舔吻着她美丽的锁骨。双手轻柔的抚上她的蓓蕾,掌心传来的触感让他几近疯狂,他的吻变得霸道而有力,狂热的吻过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她的肌肤在□的催动下泛起粉红的色泽,邪魅诱人。他已经完全控制不了自己,也不想控制,他满心只看的见她,只想要她,抬起她的腿,他猛地冲了进去,她的紧滞让他舒服的大声呻咛着,他怕她难受,轻浅慢动,来回几次,便觅得了满意的节奏。挺进与擢出。深入与浅退。

    他的力量、速度以及气势,皆锐不可挡,仿如一只刚成年的豹子。猛烈的冲击给彼此带来一阵又一阵排山倒海般的快感。银丝垂绦的流苏纱帐,随着激烈摇晃的木床,荡漾出一波波暧昧涟漪。

    开始的抗拒到后面的迎合,她越来越沉浸这男女之爱的?br /gt;

    黑暗王者之妖临天下(女强)第18部分阅读

    欲望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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