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10 章

    竹马被掰弯 作者:宁琥珀

    第 10 章

    “那也不能白喝你的”

    “礼物我很喜欢，谢谢。”

    “那你就继续每天给我买酸奶吧。”

    “你是因为喝多了酸奶才这么白得吗？”

    “才不是，天生丽质。”

    “夏樵樵，你真可爱。”

    这么长时间以来，我终于看见李鹿笑了，那双桃花眼里是满满的笑意。我觉得无比满足。

    可能喜欢一个人就是你看他笑得时候，你不光觉得开心，更多得是，感觉到满足。感觉到自己被需要。感觉到整个世界都因他的存在而美好。

    ☆、李鹿

    我感觉得到，夏樵樵不再像以前那么排斥我了。虽然一想到酸奶就会想到夏淼淼也爱喝这个让我有点不爽，但是夏樵樵也爱喝，我还是会每天早上都给他买。时间长了他觉得应该送点什么给我，礼尚往来。他开始是从家里带一大堆零食来学校，但我实在是不爱吃零食，我拒绝零食之后他肯定会再想别的东西送给我，我很期待。

    我没有想到他会想到送一个足球给我。我特别开心，虽然前几天我刚买过跟他送得那个一模一样的足球，但没关系，就让它永远尘封在我的卧室里吧，谁让它不是夏樵樵送得呢？不过我和夏樵樵倒是挺有默契的，挑东西的眼光是一样的。

    高一已经快接近尾声，夏淼淼还是每天都跟夏樵樵一起上学放学，我想我已经释然他们的关系了，尤其在我了解了夏樵樵的家庭环境之后。我只恨我自己没有早点遇到夏樵樵去陪伴他，我很感谢夏淼淼，感谢她陪在夏樵樵身边的这边多年，不至于让他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他们相伴走过了那么多年，在这一点上，我确实是个局外人。他们彼此非常熟悉对方，我一度以为夏樵樵是喜欢夏淼淼的，因为他对夏淼淼的好有目共睹。但我后来问过他。他说不是。

    夏樵樵说：“我很喜欢夏淼淼，但我对她不是恋人的喜欢。她是我唯一的亲人，永远不会离开我的亲人，远比恋人重要得多，恋人可以换，但亲人不可以。”

    我原本只是以为他们关系好，没想到好到了这个程度。没想到夏淼淼在夏樵樵心里是如此不可替代的存在。我想起了第一次遇见他们的时候，夏淼淼很爱笑，夏樵樵就在旁边看着她笑，现在想想，那眼神没有欲望，只有守护与珍惜。

    我跟夏樵樵的关系算是通过互换礼物越来越好了，他有不会做的题目会主动问我了，这真是一个不小的进展。夏淼淼看见我就板着一张脸，夏樵樵以为她对我没有好脸色是因为我是顾辛的朋友，真是单纯。

    夏淼淼倒没有做什么来挑拨离间我和夏樵樵的关系，如果她有意搞破坏，我想我追夏樵樵还是很有难度的，毕竟夏樵樵那么相信她。还好，她只是看我不爽而已。

    我永远不会忘记高一结束后的那个夏天。是我活到这么大最开心的一段时光。尤其是7.20号这一天。但这是夏樵樵最痛苦的一天。

    那天下午我给夏樵樵打电话问他文理分科的事，他只说我可不可以去他家，然后给了我一个地址，我当然是欣然前往，距离我上次见到他已经隔了一个星期了。

    我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他家，敲门。门被打开的那一刹那我觉得夏樵樵有所不同，虽然看着还是那个漂亮的夏樵樵，但了与生气，尤其是那双大眼睛，完全是空洞的。

    这是我第一次去夏樵樵的家，房子很大，但很空，根本不像有人住一样，有点干净的过分，没有人气。我有一瞬间好像理解了夏樵樵为什么那么喜欢看夏淼淼笑了，因为可以治愈人心，驱赶孤独。

    “我爸妈今天上午离婚了。”夏樵樵说。

    我呆在那里了，不知道怎么办。我马上能想到的就是把他抱在怀里。他真得好瘦啊，我心疼的不得了。这是我第一次抱他，他开始有点抗拒，我没有放手，一直抱着他。

    然后我发现他在我怀里哭了，身体抖个不停，嘴里重复着一句话：“我早知道会有这一天的，我没有家了。”

    我轻轻拍他的背，让他把情绪发泄出来。我不知道他哭了多久，好像天都黑了。在这几个小时里，我想了很多。夏樵樵一直以来的无所谓态度可能和家庭环境有关，很怕自己在意了被伤害，被忽视，索性什么都不放在心里，唯独一个夏淼淼走近了他的心。我如果选择和夏樵樵在一起，必定是不能辜负他的，否则他会崩溃，他其实很脆弱。但是夏樵樵是我早就认定要过一辈子的人，我当然不会退缩。

    我对夏樵樵说：“没关系，你还有我，我会在你身边一辈子。”

    他抬起头来，盯着我看，一副受伤的表情。眼睛都哭肿了，看着特别心疼。我也看着他，我们就一直看着对方的眼睛。

    后来他说：“李鹿，如果有一天你丢下了我，我会先杀了你再自杀的。”

    “我死都不会丢下你的。”我把夏樵樵紧紧得抱在怀里，这是我对他的承诺。我以为我还要花漫长的时间才会和夏樵樵走到一起，没想到惊喜来得这么突然。我真得很怀疑这到底是不是真的，不会是我做得一个梦吧。然后我把怀里的人掐了一下，听见他在耳边的呼痛声，我的心才算真正安定下来。

    我真得和夏樵樵在一起啦！

    接下来的几天，我几乎每时每刻都陪在夏樵樵的身边，我们没有做什么，就是每天睡到中午才起来，然后点外卖，有时我也会自己做点东西，但他嫌难吃。看来我以后要去学做饭了。下午就靠在一起看电影。晚上就出去散步或打球，日子过得很充实。夏樵樵也逐渐得开心起来。

    直到有一天我收到了一条短信，是这样说的。“李鹿，我是夏樵樵的妈妈，我想我们有必要谈一谈。”我想这应该是夏淼淼告知她的。

    我和夏樵樵的妈妈约在早上，就在他们家小区外面的一家咖啡馆。我走的时候夏樵樵还在睡觉，我放轻声音没有吵醒他。

    早上人很少，夏樵樵妈妈很好认，和他一样精致的五官，眼睛长得很像。得体的职业装，一丝不苟的发型。这么冷漠的女人怎么生出夏樵樵这么可爱的孩子来的。

    来得路上我一直在想怎么争取和夏樵樵在一起，无论她用什么手段，我都坚决不和夏樵樵分开。

    她看到我没有一点惊讶。说了一段话就走了，甚至都没想听我是怎么回答的。整个会面并没有出现我之前幻想的她拼命阻止的画面。

    她说：“你们的事淼淼已经给我讲了一些，她说你很优秀，对夏樵樵非常好。我一直以为他会和淼淼在一起，没想到最后是个男生，但你们都还年轻，未来会出现任何变故也说不准。你们的事，我不支持也不反对，等你们都考上了一所非常不错的大学并还在一起，你才有和我谈夏樵樵的资格。在这之前，我能保证得是，夏樵樵的父亲不会来为难你们。”

    我突然觉得夏樵樵的妈妈应该也是爱他的吧。我没有告诉夏樵樵他妈妈找过我这件事，等考上了大学再说吧，我有信心，我一定会有这个资格的。她现在觉得我们年轻，但我会用行动证明我的决心。

    一定。

    ☆、夏淼淼和顾辛

    自从知道李鹿喜欢夏樵樵之后，我每次对着李鹿都没有好脸色。看着他们越来越好，我很担心夏樵樵对他也有超越友情的想法，但我的教养又不允许我做出挑拨离间的事。

    夏樵樵他告诉我他喜欢李鹿。我尽管不信，尽管愤怒，尽管不甘心，但我也还是要面对现实。夏樵樵说得时候也很痛苦，我知道他也挣扎了很久。他都愿意跟我说了，看来是豁出去了。

    我在教学楼的天台上坐了很久，眼泪都已经流干了。然后突然来了一个人，是顾辛。他看见是我，似乎有点惊讶。准备吸烟的，又默默地把烟放了回去。

    我问他，“你觉得夏樵樵会和李鹿在一起吗？”

    “迟早的事。你追了夏樵樵那么久，他都没和你在一起，很显然，他不喜欢女的。”

    我拿眼瞪他，他抓起我的手腕就跑，说要带我去玩。我没有拒绝，我很想发泄，我让他带我去喝酒。

    我发现顾辛也不是那么让人讨厌。

    发泄过后，我还是要站在夏樵樵这边。我不可能和他作对的。李鹿把他拉进了这个深渊，他以后要承受比普通人更多的压力，作为他最亲近的人，如果我都不支持他，还要去伤害他，我会瞧不起我自己。他已经要承受别人的非议了，我当然要保护他。

    我把这件事主动地告诉了夏伯母，我担心夏伯父夏伯母不久以后就会查到，那样夏樵樵就属于被动了。我给夏伯母讲了很多夏樵樵这一年来的变化，更爱学习了，笑得更开心了，不再对什么都无所谓了。最重要的是，他现在有了努力的方向，他想和李鹿在一起，他在为他们的未来努力。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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