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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锦绣(完结)第8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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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开锦绣(完结) 作者:肉书屋

    花开锦绣(完结)第82部分阅读

    傅庭筠则笑道:“我瞧着这事办得挺好,反正我也不想呦呦嫁到那些勋贵之家去。那样的人家,人事太复杂了。我可不想让呦呦整天为这些事烦心。”

    雨微不由气馁。

    傅庭筠就笑着安慰她:“呦呦还小,等过几年,谁知道是怎样的光景?也许九爷回了京都,在五军都督府做了散职,呦呦嫁给什么样的人家都不要紧了。也许九爷的胜仗越打越多,皇上一时兴起,为呦呦御赐门亲事……你就不要在这里杞人忧天了。”

    “御赐的亲事通常都只看门第不看儿郎,若是嫁了个纨绔子弟,如何是好?”雨微小声嘀咕道,“那还不如把大小姐嫁给表少爷呢?至少表少爷是我们看着长大的,门风清白不说,小小年纪就品行端言,待大小姐又好,什么东西都紧着大小姐……”

    傅庭筠心头一震。

    珍珠跑了进来:“夫人,夫人,安心要见您。”

    安心来见她,多半是为了外匠胡同的事。

    傅庭筠忙收敛了心情。

    安心为了这件事已经滞留京都年余了,赵凌来信虽然什么也没有说,可身边惯用的人不在,肯定有些不方便的,何况该查的事都查得差不多了。常言说的好,捉/j捉双,拿贼拿脏。闵小姐还在孝期,俞家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让她进门。她不进门,有些事就没有凭证,说的再多也没有用。既然有了郭公子这个把柄,不如多多留意闵小姐那边,有个什么变化再做打算也不迟。

    她思忖着,去了厅堂。

    傅庭筠去了厅堂。

    安心表情凝重地给她行礼。

    傅庭筠看着心里暗生不妙之感,连带着表情也跟着严肃起来:“出了什么事?”

    安心望着她,表有些怪异,低声道:“郭公子出事了”

    傅庭筠心中一紧。

    安心已道:“我们派人跟着闵小姐的贴身妈妈,就看见那位妈妈远远地跟着郭公子回了乡。等郭公子进了家门,那妈妈就凭了间偏僻的宅子住了下来,每天穿着粗布衣裳在郭家的周围转悠,后来发现那郭公子每天隔几天就要到附近的酒肆去喝几两酒。那妈妈就卖通了县里的一个闲帮,装着和郭公子起冲突的样子,把那郭公子给打死了。”

    “啊”傅庭筠骇然起来,“怎么会这样?你不是派人跟着那妈妈吗?怎么也不拦一拦?到底是条人命”

    安心懊悔道:“我派去的是个军中的斥侯,他们在前面探听虚实的时候,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能暴露,这是习惯。而且我们也没有想到那个妈妈一介女流,竟然这样狠的心。等发现事情不对劲的时候,我又不在,那斥侯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等我得到消息的时候,郭公子已不治身亡了。”

    傅庭筠眉头紧锁:“这件事九爷知道了吗?”

    “还没来得及告诉九爷。”安心道,“我想这两天回趟铜仁府,把这些日子发生的事仔细跟九爷讲讲,向九爷讨个主意。”

    先前不过是想抓住俞敬修的把柄好好收拾收拾俞敬修,现在却出了人命案,情况又不同了。是得回去跟赵凌说一声才是。

    傅庭筠同意了:“那你这几天就回去吧闵小姐那里,没有什么事就不和那位灶上的婆子联系了,免得被闵小姐发现,害了那婆子。”

    安心恭声应喏,退了下去。

    被安心叫来帮忙的军中斥侯像道影子般静静地站在屋檐下。

    见安心出来,他步轻如燕地迎了上去,低声道:“夫人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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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零二章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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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零二章兴趣

    安心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径直朝外走去。

    那斥候心里明白,一声不吭地跟着安心出了赵家的大门。

    两人在门前站定,安心看了一眼正午时候寥无人踪的胡同,这才低声道:“夫人问我们为何见死不救?”

    斥候一听,立刻慌张起来,急急地道:“大人您只让我跟着,也没有说让我怎么办,我这不也是按着往日的规矩办事吗?谁知道夫人竟然是要保那姓郭的性命……”

    安心听着就笑了起来,道:“你慌什么慌?我帮你在夫人面前解释过了。我们夫人可不是那不通情理的人,她不会为这点事责怪你的。”表情十分的放松,看得出来,是真心没有责怪他。

    “那就好,那就好。”斥候摸着额头的汗珠,喃喃地道,“这次我能跟大人到京都来为总兵大人办事,斥候营的人不知道有多羡慕。要是因为我把事情给办砸了,我可怎么回去和我那些兄弟们交待啊”

    “没办砸,没办砸。”安心笑吟吟地望着他,一副心情非常好的样子,“这件事你办得很好。”他说着,表情微满足,“你也知道,总兵大人公私分明。我少帮手,一般的人又不敢指使,见你在家里休假,就私下把你给叫了来,虽然事情办得漂亮,却不能到总兵大人那里报功。”他说着,大力拍了拍那斥侯的肩膀,“这次的事,就算是我安心欠你一个人情好了。以后你有什么事,只要我,我就上刀山下火海,也绝不会推辞的。”

    “大人说的哪里话。”斥候忙道,“我能有今天,多亏总兵大人提携,要不然,像我这种没有背景又行事粗鄙的人怎么会当了总旗?我做梦都想着怎么报答总兵大人。这次能来京都,是大人瞧得起我,如果再到总兵大人那里去说什么功劳,我岂不成了见利忘义的小人?大人尽管放心,这件事我一定把它烂到肚子,就是我老婆问起来,我也不会多说一个字的。”

    “那我就在这里多谢兄弟了。”安心说着,朝那斥候行了个礼。

    斥候忙还了礼:“大人您这不是折煞我吗?”

    “自家兄弟,那我就不和你客气了。”安心跟着赵凌常年在军营,行事作派也有了几分军人的豪爽,闻言不再和那斥候多说,道,“我已经跟夫人说过了,这两天我们就赶回贵州去。你收拾收拾行李,我们也要启程了。”

    既然可以回去了,那也就是说,这件事办妥了。

    斥候高兴地应了一声,问安心:“大人是留在这里还是和我一起回去?”

    安心帮他们这些从贵州跟过来的帮着办事的人租了个宅子,离这里不过四、五街,不是很远。

    “我和你一起回去吧”安心想了想,道,“夫人听说闵小姐的贴身妈妈竟然买凶杀人,此时正震惊着。等震惊过后,肯定会问那闵小姐的事。我跟你一起回去碰碰老夏,看他有没有打听到什么?如果夫人问起来,我也好回话。”

    安心一听说事情的经过,就派了老夏去打听闵老爷的案子,算算时辰,这个时候应该早就回来了。

    斥候点头,和安心不紧不慢地出了史家胡同,朝他们租住的地方走去。

    路上,斥候和安心说着话:“……我跟着也大吃一惊。看那妈妈慈眉善目的,谁知道她竟然知道怎么找人,我看那个闵小姐只怕也不是什么善茬。难怪她们家出了事,她族里的人都不帮她,她弟弟不见了,她也怀疑是族里的人做了手脚,可见这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谁说不是。”安心笑道,心里却在想俞敬修,“可见这人还是要与人为善,多做好事。”要不然,就算是九爷想算计俞敬修,也得有个把柄才是啊

    到了掌灯时分,傅庭筠缓过气来,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劲。

    她叫了安心去问话:“……那闵大人是真冤枉还是假冤枉?”

    “听说是三司会审出来的结果,”安心道,“十之八九应该不会出错才是。”

    可见这俞敬修看人的确是没眼光,难怪他状元及第到今天还没有闯出个什么名堂来。

    傅庭筠思忖着点了点头,想到这两天安心就要启程了,嘱咐了他一些“路上小心”之类的话,然后让雨微拿了一百两银子给他路上用。

    安心连忙推辞:“来的时候九爷给过我两千两银票,我花了一千两,还有一千两,做盘缠足够了,夫人不必再给我银子。”

    “这些银子给你买酒喝。”傅庭筠笑道,“你虽然没说,可我心里明白,这么大的一件事,你事无巨细都打听得清清楚楚,只怕还请了些人帮忙。你是我们自己家的人,我不和你客气,可别人是来帮忙的,银子不过,你帮着买点土仪,就算是我的一片心意了。”

    安心不好再推辞,谢过傅庭筠,接了银子,第三天就启程回了贵州。

    傅庭筠就带着雨微去了城外的普安寺,请寺里的主持帮着郭公子做了场法事。

    雨微不以为然,道:“夫人的心也太软了些。”

    “不是我心软,”傅庭筠道,“我这是在帮九爷和安心他们积福。”

    雨微不解。

    傅庭筠就叹了口气,道:“安心只怕很高兴那郭公子被闵小姐害了。”

    “不会吧”雨微不相信,道,“他怎么也不敢骗夫人啊”

    “我不是说他骗了我。”傅庭筠颇有些无奈地道,“只是‘夺室’相比‘杀夫夺妻’而言,显然后者更量刑更重。”

    雨微听着不由兴奋起来。

    若真是如此……她觉得安心可做了件大好事。

    “我觉得夫人您这么说不对,”她为安心辩解道,“安心毕竟是个男人,哪里知道内宅的那些弯弯曲曲。连我们都没有想到闵小姐会这么大的胆子、还有这样的手段,安心怎么会想到。事出突然,他们猝不及防,也是情有可愿的。”

    “你啊”傅庭筠笑着摇了摇头,去了主持大师那里。

    雨微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上香的时候多给菩萨上了三炷香,跪在那里暗暗祈祷,求菩萨不要责怪安心,要责怪,就责怪她好了。这才心中微安,和傅庭筠回了史家胡同。

    傅庭筠只等着那边闹出笑话来,随着颖川侯次子和秦飞羽次女订亲,她的心思渐渐放到了呦呦的身上,去三堂姐那里的时候,目光会不由自主地落在春饼的身上。

    她这才发现,春饼对呦呦真的是很好。

    吃的、喝的让着呦呦都是小事,那种无条件觉得呦呦做什么都有道理的偏颇让傅庭筠微微有些动容。

    可孩子还小,现在提这些还早了些。

    而且经过这件事,来提亲的人恐怕会在心里掂量又掂量,这样一来,他们也不必为儿女的亲事得罪人了。

    傅庭筠因此看春饼的目光就更加柔和了,过了立冬,她给春饼做了双棉鞋,给元宵做了件新衣裳。

    元宵得意洋洋地瞥了哥哥一眼,穿傅庭筠给他做的新衣裳着跑去赵家串门。

    春饼眼底闪过一丝苦涩。

    三堂姐却笑得合不拢嘴,揽了长子的肩膀:“你这傻孩子,这鞋袜是人人都帮送的吗?”

    春饼不解,可见母亲兴高采烈,隐约知道这是九姨母对自己另眼相看,也跟着欢喜起来。

    三堂姐就商量三姐夫:“你说,我们要不要给呦呦准备点什么?打对金镯子或是到宝庆楼去淘对头花?”

    “这是事不急。”三姐夫自然乐见两家越走越近,笑道,“孩子们也都还小,春饼虽说读书还成,可不考秀才不中进士也过是个虚名。好在呦呦一时也不会说亲,你别弄巧成拙。”

    三堂姐连连点头,可过年的时候除了红包,还赏了呦呦一对南珠的头花。

    傅庭筠觉得礼物太贵重,三堂姐却搂着呦呦笑道:“不过是些小玩意,你就不要和我客气了。”又道,“等我们呦呦大些了,三姨母那里还有更好的东西给呦呦呢”

    孩子们哪里知道大人们的心思,呦呦笑嘻嘻地拿着珠花去找元宵玩去了。

    正好赵凌来了信,说今年春天会回京职述。

    一时间,傅庭筠和三堂姐都觉得这个年过得无比的舒心。

    夹道街范氏却如坐毡,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婆婆虽然不喜欢她,却也顾大面。自从生了珍哥儿之后,她就再没有动静,婆婆做主纳进来的吴姨娘、费姨娘形同摆设,该有的体面她全有了,她慢慢也开始担心子嗣的事,断断续续买了几个聪明伶俐、容貌出众的丫鬟来,只求能有个一儿半女的,也好报答婆婆和丈夫对她的厚爱。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丈夫和闵氏竟然藕断丝连,还有来往。

    那闵氏不是死了父亲吗?

    她不为父亲守孝,却和俞敬修眉来眼去的……亏俞敬修还在她面前振振有词,摆出一副行侠仗义的面孔

    最可恶的却是费氏。

    背着她去看望闵氏,还隔三岔五地帮着闵氏给俞敬修传话……

    想到这些,她气得脸色铁青,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墨篆看着眼神一黯。

    自从那些大奶为闵氏的事和大爷闹了一场之后,大爷虽然没有答应再不理会闵氏的事,只要是在京都,却再也没有像从前那样早出晚归,她们都以为大爷不动声色地向大奶服了软,谁知道却暗渡陈仓,指使那费氏每隔些日子就去看看那闵氏。

    想到这里,她不由咬牙切齿地问犯氏:“大奶,要不要把费氏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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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零三章气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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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零三章气闷

    当然要把那贱/婢叫来问一问

    看她是依仗什么,敢这样胆大妄为。

    范氏冷笑。

    妻妾之间是天壑,费氏不守规矩,自己就是发落她,大夫人知道了又能怎样?

    如果人人都像费氏一样,以为讨好了俞敬修就能为所欲为,那岂不是天下大乱?

    念头闪过,范氏的脸色更冷了。

    墨篆看得明白,不用范氏吩咐,去唤了费氏过来。

    范氏望着她那眉眼普通却因为神态自若而显得落落大方的面孔,心里无端的就是一阵烦躁。

    “你昨天去云绣坊拿买了几方新帕子之后,又去了哪里?”范氏目光如霜地望着费氏。

    费氏笑道:“去了针匠胡同闵小姐那里。”

    范氏愣住。

    她以为自己这么一说,费氏肯定会慌慌张张、支支吾吾地找些借口来搪塞她,那她就可以说出自己的发现,然后趁机喝斥费氏一番,在费氏猝不及防的时候狠狠地教训教训费氏。

    却不曾想到,费氏竟然如风轻云淡般的坦然承认了

    费氏是什么意思?

    难道她就怕自己责备吗?

    不就依着自己是大夫人的人吗?

    想到这些,大夫人给丈夫送妾的羞辱和费氏背着自己对俞敬修的趋从,如旧仇新恨,一齐涌上她的心头,让她顿时心如火烧。

    “谁让你去的?”范氏回过神来,学着俞夫人发脾气的样子,“啪”地一声拍炕桌上,“你以为你是谁?你当着我说是去买帕子,却偷偷摸摸去串门,人前一套,背后一套,你还有没有一点规矩?难道大夫人就是这样教你的吗?”

    在范氏提到大夫人之前,费氏都一直低眉顺目地站在那里听着,待范氏提及大夫人的时候,费氏猛地抬起了头,眼中闪过一丝凌厉,打断了范氏的话:“大奶还请息怒。我那天的确是要去云绣坊买帕子,不过出门的时候正巧遇到大爷,大爷说,眼看着要过元宵节了,也不知道闵小姐那边的备得怎样了?去年冬天的时候和高丽人开了仗,银霜炭有钱也买不到,闵小姐那里,还是立冬的时候买了五车,今年倒春寒,只怕闵小姐那边的炭不够用。早知道这样,当时就应该多买些备着了。让我去看看,顺道给闵小姐送五百两银票过去。

    “我原想来回大奶一声的,可巧大爷前脚刚走,就遇到了夫人。

    “夫人当时就把我训斥了一番。

    “说这还没有出正月十五,我就到处乱跑,让我没事就好行在家里呆着。还问我大奶知不知我要出门的事。

    “我怕夫人说我不懂规矩,忙回夫人,若不是大奶点了头,我是半步也不敢走出垂花门的。

    “夫人不置可否,见我手里拿着一叠银票,就问我去干什么?

    “我不敢隐瞒,把大爷让我给闵小姐那边送银子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夫人。

    “夫人什么也没有说,就由束妈妈扶着走了。

    “我夫人的样子,没有阻拦我的意思,心里又惦记着大爷的吩咐,先去的针匠胡同,然后才去云绣坊买的帕子。”

    “你说什么?”范氏如遭雷击,面色刹那间苍白如纸,“你说夫人知道你给闵小姐送银子的事?”

    费氏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道:“自然是知道的。”又道,“上次我给闵小姐送腊八豆的时候,正巧束妈妈奉了夫人之命,到厨房去拿腊八豆,说是本司胡同的计夫人喜欢吃,夫人过两天要去计家串门,特意带一些给计夫人尝尝。知道我要给闵小姐送腊八豆,束妈妈还告诉我哪样的豆子好,哪样的豆子不好……”

    “你,你……”范氏气得浑身发抖,想指着费氏破口大骂她一顿,偏生她从小到从来不曾骂过人,不知道该样开口,可如果不指着费氏大骂一顿,她这胸口就像堵着一团火,烧得她难受。她指了费氏半晌,才从牙缝里蹦出了一句“你口蜜腹剑,卑鄙无耻……”

    费氏听着一阵诚惶诚恐,上前两步就跪在了她的面前:“大奶,我句句是实。要是您不信,可以让墨篆姑娘去问厨房的白婆子,当时她也在场,就是她帮束妈妈和我装的腊八豆……”

    范氏闻言身子摇晃了几下,人突然朝后一瘫,就这样昏倒在了临窗的大炕上。

    “大奶,大奶……”墨篆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吓得两腿发软,抱着范氏的身子就哭了起来。

    费氏哧溜就爬了起来。

    “怎么了?大奶怎么了?”她扑了过去。

    要不是这个费氏,大奶又怎么会被气得昏了过去。

    墨篆心带恨,手肘狠狠地朝着费氏的胸口就拐了过去:“走开还不快去叫人来。”

    费氏没有想到,被撞得龇牙咧嘴吸了几口冷气,望着墨篆的背影脸上掠过一丝阴霾又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她一面高声喊着之前被范氏遣出去的丫鬟、婆子,一面再次凑了上去,然后没等那些丫鬟、婆子进来,她就满脸担忧焦虑的神色道:“墨篆姑娘,这样不行就算是这个时候去请大夫,等大夫赶来,黄花菜都要凉了。我从小就照顾生病的表哥,大夫曾经告诉我,万一遇到这样的事,最好的办法就是掐仁中——一掐就会醒。”说完,使劲地将墨篆挤到了一边,自己扶了范氏,朝着她的仁中掐去,还在这期间吩咐墨篆,“快去倒壶冷水来,等会大奶醒了,也好定定神。”

    那些丫鬟、婆子已经鱼贯着走了进来,见费氏给昏迷了的大奶掐仁中,两个年老些的还上前去帮忙。

    墨篆见费氏不是信口开河,自己站在一旁不敢走,吩咐个小丫鬟去倒了杯冷水来。

    费氏见了,让身边的一位妈妈掐着范氏的仁中,自己端过茶盅,吸了口冷水就喷在了范氏的脸上。

    范氏“嘤咛”一声。

    墨篆大喜。

    费氏神色激动:“太好了,大奶没事了……”说完,又吸了口冷水,“扑”地一声再次喷到了范氏的脸上。

    这样折腾了好一会,范氏终于清醒过来。

    墨篆喜出望外,上前抚了范氏,伺候她在炕上的大迎枕上靠下,亲自沏了杯茶服侍范氏喝下,见范氏满脸的水,连大红遍地金的通袄袖前襟都打湿了,又吩咐那些丫鬟打了水给范氏净面,开衣柜拿了件玫瑰红四季如意的褙子给范氏换上,让丫鬟去跟俞总管说一声,请个大夫来给范氏瞧瞧……

    等忙完了这些,已是黄昏。

    范氏感觉到仁中处火辣辣的痛,一照镜子,这才发现,仁中早被处被指甲掐破了皮,又红又肿,只是先前心中有事,不曾感觉到而已。

    墨篆气得跳了起来:“我去找那个费氏……”

    “你回来”范氏喝住了墨篆,“我连个妾室都镇不住——你难道想让那些俞家的妇仆看我的笑话不成?”

    墨篆讪讪然地转了回来。

    范氏牙齿咬得紧紧的,对墨篆道:“你去打听打听,是不是如费氏所言,家里的人都知道了针匠胡同的事,只有我们被瞒得死死的……”

    没等她的话音落下,墨篆已脸色大变,低声应了句“是”,垂着脑袋出了范氏的内室。

    范氏一个人静静地躺在炕上,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

    嫡庶不分,就没有规矩。没有规矩,不能成方圆。没有方圆,哪还有行事的准则。没有行事的准则,族里的人就会乱来。

    俞夫人是宗妇,应该很清楚这些才是,怎么会容忍闵氏的存在呢?

    可听那费氏的口气,却不像是在扯谎的样子。不然她只有一查,费氏就会穿绑。

    想到这里,她的太阳|岤隐隐作痛。

    自己的丈夫,怕闵氏元宵节过得冷清,专程让费氏去探望。天气冷,怕闵氏冻着,送去五百两银子……就像待她似的……小日子来了,会冲红糖水给她喝。到了夏天,知道她身子弱,不让丫鬟给吃用冰镇过的东西……

    曾经属于自己的柔情,现在却放到了另一个女人身上。

    范氏就像喝了半瓶醋似的,酸溜溜的。

    正思忖着,墨篆折了回来。

    她紧紧的拒着嘴巴,面色如土。

    范氏心里“咯噔”一下,面带哀求地朝墨篆望去。

    墨篆的眼泪就叭嗒叭嗒地落了下来。

    范氏只觉得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空了似的,瘫在了床上。

    一时间,屋里子静悄悄没有一点声响。

    不知道过了多久,范氏不死心地问墨篆:“白婆子怎么说?”

    墨篆低着头:“……早些时候,大爷还曾让费氏给针匠胡同那边送过鱼鲞,家里的人好像都知道……”

    范氏闭上了眼睛,眼泪从眼角沁出。

    “他到底要干什么?这样打我的脸,难道他就体面吗?”她神色哀怨,扎挣着要坐起来。

    墨篆忙上前扶了范氏。

    范氏却一甩手,推开了墨篆。

    “我要去见婆婆。”她喃喃地道,“我要问清楚,她为什么这样?不仅不拦着,还任他为所欲为……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子嗣的事,我难道就不急吗?我愿意自己膝下空虚吗?我我不是买了好几个身世清白、容颜出众的丫鬟服侍德圃吗?是德圃自己不愿意,我有什么法子……”说着,她目光呆滞地一动不动坐在了那里。

    墨篆见她神色不对,有些慌恐地喊着“大奶”。

    “他心里有我的时候,也是不愿意碰别人……”范氏一把抓住了墨篆的手,“他不喜欢我找的那些丫鬟……我还以为他心里惦记着我……原来不是……是惦记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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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零四章夹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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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零四章夹缝

    听懂范氏的话的墨篆心如刀绞,垂泪喊了声“大奶”,想劝一句“大爷不是这样的人”,想到自己打探到的消息,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此时帮着大奶粉饰太平,等到那闵小姐杀到眼前来了,大奶还没有一点点防备,到时候她们岂不是眼睁睁地被动挨打?

    想到这些,墨篆不由道:“这内院的事,只有夫人能名正言顺地压着大爷。大奶,您快别哭了,我服侍您梳洗一番,陪着您去见夫人好了。夫人待大奶一向亲厚,原来还有子嗣的事隔在中间,这两年大奶可买了不少丫鬟在屋里服侍着,过年的时候夫人不是夸大奶比从前懂事多了吗?可见夫人对大奶这样的改变很是欣慰。

    “那闵姑娘热孝期间就和大爷眉来眼去的,这样的人能有什么好教养?就算是生了儿子,抬进门来也只能教坏了孩子们。俞家百年清誉,可不能让这样的人给败坏了……”

    范氏听明白了墨篆的话,想了又想,觉得自己如今也只能拿这个理由阻止那闵姑娘进门了。强要着精神擦了眼泪,由墨篆梳妆打扮了一番,去了俞夫人那里。

    在墨篆打听针匠胡同的时候,俞夫人就知道了。

    她正等着范氏出招呢

    听说范氏要见她,她不由暗暗点头,思忖着这个媳妇总算还没有糊涂到底,让小丫鬟领了范氏进来,和颜悦色地问她吃没吃过饭,珍姐儿怎样了,她这两天都怎么消遣的。

    范氏一一作答,又见俞夫人语气温和,神态亲切,心中渐安,把话题扯到了闵小姐的头上:“……我听了真不敢相信大爷是读贤圣书、中过状元的人,何况家里的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心思?多半是受了人盅惑。娘,那闵姑娘可还在期间,这要是让人发现传了出去,大爷肯定会被人弹劾的,到时候大爷岂不是要清誉受损?”

    俞夫人听着就皱了皱眉,道:“这件事的确是德圃太过浪孟了”

    范氏听着心头一喜,忙道:“怎么能怪大爷,多半是那闵小姐使了什么手段?君子欺之以方。大爷为人就是太过端正了。”

    俞夫人点头,倾了身子问她:“你说,这件事该如何是?”语气中有掩饰不住的期望。

    范氏强忍着才没有笑出来。

    她低声道:“百善孝为先。大爷是读《孝经》长大的,这件事,还得请娘出面——大爷总不能仵逆娘吧?”

    俞夫人眼底的笑意渐渐散去。

    她慢慢地坐直了身子,道:“如何他阳奉阴违,不听我这个做娘的怎么办?你不也说,德圃是受了闵小姐的盅惑吗?我只怕他会一意孤行。”说着,淡淡地瞥了范氏一眼。

    范氏心头一跳。

    总觉俞夫人这一瞥大有深意。

    想当初,俞敬修要娶她,还不是一意孤行……最后和她成了亲……

    刹那间,她有心慌意乱,不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压了下去,强露出个笑脸,道:“不会的,大爷最尊敬的就是娘了,娘要是不同意,大爷决不会违背娘的。”

    “哦”俞夫人挑了挑眉,道,“我是说如果,如果他不听我的,该怎么办?”

    不听俞夫人的,该怎么办?

    是啊

    如果不听俞夫人的,她能有什么办法?

    和俞敬修闹?

    他只会觉得她形如泼妇。

    恰恰泼妇是俞敬修最不能忍受的。

    如果她这样做了,不仅挽回不了俞敬修的心,只怕现在的恩爱都要付之东流。

    忍着?

    难道就让她眼睁睁地看着那闵氏进门不成?

    到时候家里的人还有谁会把她放在眼里。

    把那闵氏羞辱一番?

    不,不,不。

    那样一来,不要说俞敬修了,就是俞夫人恐怕都会觉得她心毒手辣,不是良人。

    怎么办?

    心中为难着,把闵氏羞辱一番的念头却越来越强烈。

    范氏的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好不容易才把这个念头压在心底。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怎么办才好呢?

    她的表情变得茫然起来。

    一直细细观察着范氏的俞夫人难掩失望之色。

    她闭上了眼睛,好一会才睁开。

    只是再睁开的时候,目光已是一片清冷。她端了茶,漠然地说了句“你先回去吧德圃那里,我会跟他说叨说叨的”。

    范氏面露喜色,恭敬地给俞夫人行礼退了下去。

    坐立不安地守在门外的墨篆忙迎了上前,急急地低声问道:“夫人怎么说?”

    “夫人答应帮我和大爷说说。”范氏露出个愉悦的笑容。

    只是那笑容还没来得及完全展开,她身后俞夫人的内室就传来了“哐当”一声砸东西的声响。

    两人惊愕地回头朝俞夫人的内室望去。

    “蠢货”俞夫人不耐烦地低声骂道,“自私自利到了极点难怪畏畏缩缩一副小家子气。还好只生了一个女儿,要是生的长孙,只怕我们俞家就要断送在她手里了。既想阻止闵氏进门,又想在男人面前装贤良,主意竟然打到我的头上来了,怂恿着我帮她出头……她自己装干什么?躲在一旁装什么也不知道?还是当着德圃面反劝我息事宁人?”

    “您小点声”束妈妈手脚利索地收拾着俞夫人砸碎了的茶盅,小声劝道,“大奶还没有走远呢”

    “她就是听到了又能怎样?”俞夫人的声音不仅没有低下去,反而越来越大,“她也就是个窝里横,离开了德圃,谁还把她当个玩意”俞夫人说着,“呸”了一声,道,“我就说她了,她敢到我面前来哼一声吗?扶不上墙的东西真是丢人现眼……”

    束妈妈不敢上前,屋里只有她一个,又不敢走开,哆哆嗦嗦地畏缩在墙角,一动也不敢动。

    范氏在门外把俞夫人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她羞愧又难堪,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

    婆婆当着那个仆妇这样骂她,她哪里还有脸在这个家里呆下去。

    范氏的眼泪雨珠般地落了下去,却不敢弄出一点的声响,生怕震怒中的俞夫人听了会出说更难听的让,让自己更加不堪。

    “大奶”墨篆眼泪婆娑地扶了范氏。

    “我们回屋去”范氏擦着眼泪,和墨篆互相搀扶着,步履萧瑟地回了屋。

    那边俞夫人骂了一场,心中的郁气才渐渐消去。问束妈妈:“魏姨娘在干什么?”

    这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就算是束妈妈这样惯会服侍人的人也没有个准备。忙陪着笑脸顺着俞夫人的话道:“我这就去看看费姨娘在干什么?”

    俞夫人脸色微霁,轻轻地点了点头。

    待她喝了两盅茶,吃了几块点心,束妈妈这才折了回来。

    “费姨娘,在大奶处,”束妈妈低眉敛目地道,“在陪大奶说话。”露出怪异的表情。

    俞夫人不由“哦”了一声。

    束妈妈低声道:“说是在劝大奶,让大奶放心,像闵姑娘这样的人,您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她进门。还说,这阿猫阿狗养久了都会觉得心痛,何况闵姑娘这样落难的美人。大爷如今是真正的悯惜闵姑娘,闵姑娘热孝期间,不过是去看了两次,其他的时候,都是让她帮着传的话。恐怕是要等闵姑娘的孝期过去。她劝大奶,说‘大爷到如今也没有在大奶面前把这件事给说穿,您何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您一日不点头,那闵氏就一日不能进这个门,就算她生了儿子,正好,您现在只有珍姐儿一个,抱回来养着,说不定还能给珍姐儿带个弟弟。闵氏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人都安之若素,您这个俞家用八抬大轿娶进门户有什么好着急的’。”

    “咦”俞夫人闻言神色一正,道,“倒是我小瞧了她。”

    束妈妈笑着站在那里,不敢搭腔。

    俞夫人就问她:“那大奶怎么说?”

    “大奶就问费氏,如果大爷提出让闵氏进门怎么办?”

    “那费氏怎么说?”俞夫人冷静下来之后也一直在想这个可能,总觉得不顾怎样都没有完全的把握能阻止俞敬修,她对费氏会怎么回答也就格外的感兴趣。

    “费氏说,以大爷的为人,决不会隐瞒自己已有家眷的事,既然如此,那闵小姐无名无份地跟了大爷,肯定是心中十分钦佩大爷。大爷又何必作贱闵小姐,让她进了这宅子,每日在大奶面前低眉敛目,和姨娘们争风吃醋,把好好一个玉兰花般清雅的女子弄得如路边的蔷薇般的艳俗。不如就这样两头大,养在外面。要是怕委屈了孩子,闵小姐怀孕的时候让大奶也佯装怀了身孕,孩子生下来,悄悄抱进来养在大奶名下就是了,写在谱上,可就是正经的嫡子了。总比那庶子强上百倍千倍……”

    “好一个‘何必作贱闵小姐’”没等束妈话说话,俞夫人已击掌称赞,“这个费氏,还就真得了几分大嫂的真传。”说着,露出可惜的表情,“如果不是妾室就好了”又道,“人都说,孩子聪不聪明,随母亲……”俞夫人叹了口气,显得有些怅然若失。

    束妈妈当然不敢对此当着俞夫人议论什么。

    她请俞夫人示下:“那费姨娘那里?”

    “不用管她了。”俞夫人道,“她有这个本事,我们就是拦得了一时,也拦不了一世。”

    束妈妈笑着应了声“是”,但想到费姨娘的两面三刀,她眉宇间还是不由自主地露出些许的担忧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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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零五章发怒

    收费章节(12点)

    第三百零五章发怒

    俞夫人看着微微一笑,不以为然地道:“你不用担心。费氏打的是什么主意,我心里明白的很。”

    束妈妈讪讪然地笑,情不自禁地小声嘀咕:“那您还由着费姨娘?若是大奶真把她的话听信了,什么事都由着她,大奶岂不是要被架空了?”

    “不被架空,她就能拿出个什么正经的主意不成?”俞夫人眼底闪过一丝不屑,冷冷地道,“费氏是个聪明人。如果范氏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德圃正当壮年,肯定是要很快继弦的,新进门的奶奶到时候是什么性情?是不是像范氏这样容易糊弄?那费氏只怕都翻来覆去的考虑过了——与其新人进门,不如想办法稳住旧人,凭范氏那脑袋,她怎么都有口饭吃。要不是打这个主意,她怎么会唾面自干的跑去帮范氏出主意。”俞夫人说到这里,语气微顿,对束妈妈道,“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没见过猪跑,也见过猪肉了。那范氏是个什么样的性子,想必你也看清楚了几分。指望着她把这内院的事管起来,是不可能的了。”她的语气显得很沮丧,“可我毕竟是做婆婆的,儿子都是三十好几的人了,媳妇娶进门十几年了,我抓着中馈不放手,还管到了媳妇的屋里去,你让别人看见会怎么说我?费氏不过是想在这个家里站住脚,她要折腾,就由着她折腾去吧?说不定我们还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呢把正我也想通了,这人啊,不可能事事如意,我也不管是谁能给我生下长孙,趁着我现在还能动,到时候了抱到我屋里来养,怎么也不能叫他长歪了。等过几年,孙子大了,再给他找个好孙媳妇,我也到了耳聋眼花的年纪,正好把家里的事交给孙媳妇管……就让他们去闹腾去吧”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束妈妈想到俞夫人一生刚强,却输在了这个儿媳妇的身上,心里不由的发酸,连连点头道:“还是夫人想的周到”

    俞夫人却是叹了口气,朝着束妈妈摇了摇手,示意自己累了,让她退下。

    束妈妈曲膝行礼,轻手轻脚地出了内室。

    ※※※※※

    范氏静静地躺要床上,想着费氏的话,虽然越想越学得她的话有道理,可想到这费氏背着她做的那些事,又觉得费氏不想表面看上去的那样乖顺听话,怕费氏是下了套子给她钻。

    她叫了墨篆进来:“你说,费氏跟我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万一大爷执意要纳了闵氏,我该怎么办?”

    墨篆也看不透费氏为什么要这样做,她斟酌地道:“要不,大奶装做什么也不知道的,先看看?br /gt;

    花开锦绣(完结)第8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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