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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之若者第2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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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珠之若者 作者:肉书屋

    还珠之若者第28部分阅读

    olfe):都是狼的意思。前者是古英语。后者同样出自日耳曼语系的语言,可能是德语和英语中“狼”——wolf的共同来源。

    463

    橄榄石般浅绿偏黄的眼睛里光芒闪动了一下。

    薇薇安·庞科不太能够确定自己青年的领导者此刻的心思,然而她从第一次从佩弗利尔口中听说霍格沃兹和哈利·波特时就敏锐地意识到,对这个容貌酷似自己的男孩,佩弗利尔的感情绝不寻常。接下来的许多事都表明了他的这种情感;而伊莉莎、安东妮德,尤其管家路易斯·路易,则是他对哈利·波特青眼有加的最好的见证人。

    爱屋及乌。如果是为了哈利·波特,她不能说哈利·格林德沃·佩弗利尔的情绪态度有什么令人惊讶;她自己也感到了那种愤怒……伏特加似乎是最自然的选择;在这样的情况下,它顺理成章。

    年轻的女巫给自己倒了满满的一杯伏特加,抬手,让甘醇然而刺激强烈的液体灼烫过自己的咽喉、食道和胃壁。

    “薇薇安?”

    她的动作立刻招来佩弗利尔担心的一眼,但女巫向他回以一个浅浅的笑容:“没事,哈利。”她静静凝视着手中的高脚酒杯,“我只是觉得难以相信,这样的事情……十年的感情也能够伪造或者轻易抛弃,一个人究竟要残忍无情到什么样的程度?或者,布莱克(黑暗)……这就是他的本性,与生俱来的家族印记,绝对不可能改变的天然信仰?”

    一道阴影升上了佩弗利尔绿色的眼眸,他皱起了眉头:“薇薇安?”他似乎有一点犹豫,“你是在说小天狼星……西里斯·布莱克?你认为他天生信奉黑暗?”

    “他是众所周知的黑魔王的追随者,不是吗?”薇薇安迷惑地反问。“他的家族都是。”

    “布莱克家族?”

    “是,布莱克家族。每个人都知道他们效忠黑魔王。虽然布莱克的父母,没有接受黑魔印记,但都是有名的纯正血统论调者。他的弟弟和堂姐都是食死徒。与他们日常来往的家族,还有那些关系较近的姻亲无一例外信奉黑魔王——他们以此作为选择交往的标准,同时,自发自觉清除家族中的异类。”

    说到这里,薇薇安抬起眼,注视黑发绿眸的男性巫师。“有消息表明,布莱克十六岁的时候,曾经宣布与家族脱离关系。正是这个让很多人错信了布莱克;以为在违反布莱克家族一贯传统,分入霍格沃兹的格兰芬多学院后,他真的与家族分道扬镳。可是,英国魔法部涉及到亲缘魔法的官方记录当中从来就没有这一条,布莱克家也根本没有到魔法部办理过任何变更家族成员组成的手续。而古灵阁,妖精们的说法,西里斯·布莱克的金库一度被冻结但是很快就重新开通,一笔数额庞大的资金进入到账户;随后的数年里,每隔两个月就有几股资金稳定地注入布莱克的账户。当然银行没有提供任何汇款和转账者的名姓,依据巫师和古灵阁的协议也不适宜继续追查下去……但他们相当明确地暗示,这些资金来源于与布莱克具有血缘联系者。”

    “阿尔法德……那第一笔汇款来自阿尔法德·布莱克,西里斯·布莱克的叔父。”

    毫不惊讶女巫在听到“阿尔法德”这个名字时瞬间瞪大的双眼和她脸上满满的疑问好奇,哈利·佩弗利尔平静地解释:“阿尔法德·布莱克因为和一个有八分之一麻瓜血统的混血男巫相爱而与布莱克家人关系疏远。当侄子被‘逼走’后,他在公开场合表达了对兄嫂的不满,并表示非常乐意让西里斯·布莱克成为他与他的同性伴侣财产的继承者,如果西里斯不能继承自己父母的财产的话。这种高调言论当然激起布莱克家族的强烈不满,因此很快他就被家族除名。但因为阿尔法德如其承诺地立下遗嘱,他财产的第一、第二受益人分别是两个侄子西里斯和雷古勒斯,布莱克家族并没有继续针对他的其他动作。”

    “那么,阿尔法德·布莱克……”

    “在一年后死于一场伤害事故,两只走私的半成年囊毒豹。他和他的伴侣在海关查获了它们。绝望,或者说疯狂的走私者解开了铁栅栏上的魔法锁……难以想象仅靠他们两个人就最终制服了两只囊毒豹,尽管它们还未成年;但是是的,两人也因此殉职。阿尔法德·布莱克同性伴侣方面的家人为他们料理了后事。不过,半年之后,纳西莎·布莱克和卢修斯·马尔福到魔法部办理婚前财产登记的有关手续和事宜时,‘顺便’也领回了魔法部授予阿尔法德的纪念勋章。”

    薇薇安当然听出了“顺便”这个词的意味深长。她发出了重重一声叹息。

    “根据阿尔法德·布莱克的遗嘱,他的财产全部赠与西里斯·布莱克。由于当时西里斯距成年尚有半个月时间,按照巫师的法律,所有的手续仍然由他的法定监护人也就是他的父母代替完成。”

    “而这解释了后面布莱克金库里的资金流动;在阿尔法德·布莱克之后,布莱克的父母恢复了对长子的经济支持。”薇薇安摇头,叹息道:“布莱克从来没有真正脱离过家族,他的家族也从没有真正放弃过他。然而这又是最正常的事情——他是长子,从出生就承担着古老亲缘魔法的最重要的人物;或许在少年时期表露过一些特立独行,但怎么可能仅仅因为这样的理由就轻易地被放弃、被除名?只要稍稍用心地查证就可以得到的确切事实,却有那么多人被表象所蒙蔽。轻信,以生命为代价……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哈利·佩弗利尔看了她一眼,像是要说些什么,但最终放弃。他只是为两人倒上了伏特加,“也许你说得对,薇薇安。”他端着酒杯,注视青年女巫那双橄榄石般的眼眸,“很难想象有什么东西能使一个人背弃他的家族,尤其是像布莱克这样的,古老的、传统的、纯粹的巫师家族。”

    “是的,很难想象。”女巫从杯中喝了一大口。“所以,虽然绝不能说什么情有可原,但布莱克、波特……所有的一切,并不奇怪。”

    “也包括背叛?”

    “如果布莱克是一个布莱克的话,那么,是的。”

    薇薇安放下酒杯,挪动身子坐近哈利·佩弗利尔,肩膀几乎靠住了他。“所以哈利,这不一样,布莱克和佩特森。佩特森无耻贪婪,丝毫不顾念血脉相连,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损伤格林德沃的整体。他是一个败类,根本不配拥有格林德沃的姓氏——在这一点上,背叛了友情和信任、杀害了朋友的布莱克都比他强得多。”

    突然提起安得烈·格林德沃·佩特森,让那双绿色的眼眸闪烁出惊讶的光芒。但随即,哈利·格林德沃·佩弗利尔脸上现出了然的神色——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言语、态度,将满心关切的女性友人误导到一个怎样的地步。

    是的,当薇薇安进入小会客厅的时候,他在思考布莱克,小天狼星、他的教父……“曾经的”和“此世的”。上午离开研发实验室,魔法部的短暂一行,让他得知了魔法部上下对布莱克越狱的态度、明天正式向全国发布通缉令的决定,也让他得知,或者精确地,证实了西里斯·布莱克从阿兹卡班越狱的另外两个极其重要的、但是被绝大多数人扭曲弄错了方向的细节——魔法部长福吉视察阿兹卡班的时候,布莱克神智正常地与他对话,并讨要了一张报纸作填字游戏;阿兹卡班的狱卒反应,在越狱前的大半个月里布莱克开始显出神智不清的状态,而且每天晚上都在说同一句梦话:“他在霍格沃兹。”

    历史惊人的相似。

    围绕“救世主身世之谜”的报道起到了“曾经”《预言家日报》加隆大奖的效果。丽塔·斯基特的镜头精准地捕捉到了哈利·波特在格兰芬多塔楼日常生活的最细节,在那一组格兰芬多欢庆他成为“本世纪最年轻的找球手”大联欢的照片里,不仅有哈利·波特和他的同学室友,也将他们共享欢乐聚餐的宠物们一起拍摄在内。雪白的猫头鹰和蟾蜍、老鼠相处和睦的照片被特别挑选出来——“天敌成为好友”,或许埃马努埃·葛雷特巴赫的本来目的是想暗示这种不同寻常的和平共处底下存在某种特殊的魔法力量,与哈利·格林德沃·佩弗利尔驯服并拥有的四只罕见的魔法、非魔法宠物之间构成某种联系。但对西里斯·布莱克,照片上那个深刻入骨的阿尼马格斯形象就是一道晴天霹雳,它改变了一切。

    而哈利·佩弗利尔,当看到《预言家日报》那张照片,又被金发的好友莱因哈特·葛雷特巴赫提醒了“阿兹卡班”,就“预见”到西里斯·布莱克的行动。他一点都不怀疑“此世的”西里斯会做出完全一样的决定;他也不惊讶西里斯的第一目标依然是彼得·佩迪鲁,投靠伏地魔、泄露詹姆·波特和莉莉·波特的住址,害死他们并诬陷自己入狱的“虫尾巴”。一旦他踏上了英国本岛,他会直接向霍格沃兹赶去,杀死那个可耻的背叛者。

    他又一次“看到”了自己熟悉的人,一连串的事实证明了这一个西里斯·布莱克正是“哈利·波特”记忆中那个冲动然而果敢的教父。这种令人安心的熟悉让他几乎忍不住要流泪。

    而彼得·佩迪鲁,阿尼马格斯是一只耗子的巫师,缺少了一根脚趾的显著特征昭示了他对布莱克所犯下的罪行:他用丢弃的这一小块肢体骗取了一枚梅林勋章,更偷到了整整十年的安稳生活……而把西里斯·布莱克诬陷在原本是他应该呆着的阿兹卡班。

    绿色的眼睛变得深沉而冷酷。对佩迪鲁,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同情怜悯;憎恶、痛恨是“曾经的”哈利·波特,现在的哈利·格林德沃·佩弗利尔留给他的唯一的感情。从“曾经”到此刻,他留着彼得·佩迪鲁一条性命的唯一目的是为了西里斯,只有活着的佩迪鲁才能证明西里斯的清白。然而,一旦西里斯·布莱克的污名被洗刷干净,他必然要这个肮脏、卑鄙、阴险鬼蜮的背叛者付出代价,他有比伏地魔更多也更有效的方法和手段来进行惩罚——

    “阿尔法多少爷,你真的……那么恨他吗?”

    薇薇安的声音拉回了他的神思,“或者,你憎恨他只是因为他背叛,背叛最好的朋友,背叛了哈利·波特的父母?”

    他愣了一下,对明显忧心忡忡的女巫露出一个安抚性的微笑,又摇了摇头。“薇薇安,我不会将安得烈·佩特森和西里斯·布莱克相提并论——他们完全不同。佩特森是一个无耻的败类,反复无常的小人;愚蠢、自负、贪婪,毫无信用,也没有尊严和荣誉感;成日叫嚣着血统至上,本身却极端的平庸无能;为了自己一点蝇头小利,可以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家族出卖给敌人——他的存在,真正玷污了格林德沃之名。在他身上多花一秒钟,对我而言都是一种侮辱,都是时间的极端的浪费。”他说着,慢慢收敛了眼神中的凶狠和凛冽。“不,我并不憎恨布莱克,我只是……我只是想到了另外一些事情。”

    薇薇安·庞科偏过头,显得对他的话一下子迷惑起来。“佩特森……当然,一点不错。可是你是说你不憎恨布莱克?”

    “事实上,我自己也不清楚,对西里斯·布莱克到底怀有怎样的感情。”哈利·佩弗利尔露出一个略带苦涩的笑容,他顿一顿,“比我料想的要复杂。”

    注

    阿尔法德·布莱克:alphard bck,小天狼星的叔叔。

    464

    薇薇安不再说话。

    她已经意识到青年的领导者绝不是像普通人那样,简单地看待西里斯·布莱克的背叛;对于布莱克,他掌握着远超乎自己所知的信息,任何提问都只会给自己带来更多的疑惑而不是解答。她凝视了佩弗利尔一会儿,伸手取过茶几上的酒瓶将他的酒杯添满,然后将酒杯递到他的手中。

    接过酒杯喝了一口随后放下,哈利·佩弗利尔轻轻叹了一口气:薇薇安·庞科是一个绝对聪明又善解人意的女巫。然而,无论怎样的聪明和善解人意,她都不可能猜测到和理解自己此刻所想。

    虫尾巴的叛逃,伏地魔的重生,西里斯跌进神秘事务司的那道拱门……那一个个印象深刻的夜晚在头脑中飞快且反复地呈现。他看到刚刚逃离阿兹卡班、瘦得皮包骨头仿佛骷髅的小天狼星,在听到自己愿意和他一起生活时骤然容光焕发的面容;看到霍格莫德那条瘦削的、皮毛纠结邋里邋遢的大黑狗,叼着几份报纸在自己身边无比轻快地行走;看到神秘事务司中与多洛霍夫激战,同时还不忘大声夸奖自己“干得漂亮”的神采飞扬的凤凰社成员——

    喜悦、悲伤、酸楚、痛苦……他的教父留下了太多、太深刻的印记在他的生命里。但与此同时,也留下太少的东西让这个世界真正看清和记忆:十六岁的家门逆子、二十岁的光明叛徒、三十岁的罪恶囚犯,直到三十五岁去世,仍然顶着在逃的食死徒首领之名被魔法部通缉——西里斯·布莱克的一生,似乎被打上了“黑暗”和“反叛”的标记,让人们再不愿耐心去查看标记以外的东西。

    可笑,也讽刺的是,这两重标记的本身截然对立。同时拥有两者意味着永远达不到“绝对忠诚”所要求的纯粹。在众人眼里他是“被分到格兰芬多的布莱克”,远胜于“出自布莱克家族的格兰芬多”——所以当初邓布利多默许詹姆·波特更换他们夫妇的保密人,因为西里斯从本源上,不曾割断也无法割断与布莱克家族的联系。尽管,对于布莱克家族,西里斯从来没有符合过它的要求,也从来没有尽到身为一个布莱克、对于守护家族应尽的义务:雷古勒斯代替了他,承担起原属于家族长子的职责。当西里斯公然脱离家族,并旗帜鲜明地反对伏地魔,使得布莱克家族必须以最干脆最不含糊的方式表明自身的立场和态度的时候,向来软弱、怯懦、卑微的雷古勒斯克制住内心的恐惧和退缩,顺从黑魔王的召唤,接受伏地魔的命令,使整个家族不在顷刻间覆亡。而当看清楚伏地魔真正面目,他又竭尽所能探察出海边洞|岤中的秘密,最终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偷走并试图销毁黑魔王最看重和不可遗失的东西——斯莱特林的挂坠盒,汤姆·马沃罗·里德尔的魂器。

    雷古勒斯·阿克图勒斯·布莱克,rab。在那个最黑暗的时代,他以最大的勇气挑战了伏地魔,在无人知晓的时候,独自一人与世界上最肮脏恐怖的秘密战斗抗争,直到为此失去生命。他是布莱克家族向黑暗奉献的牺牲品,但同时,他以自己的意志选择了人生的道路——在人们与伏地魔抗争的漫长岁月,他当然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牺牲的人;但毫无疑问,雷古勒斯·布莱克,是与阿不思·邓布利多、西弗勒斯·斯内普还有众多为了更好的生活奉献出生命的凤凰社成员一样,心向光明的殉道者。

    然而,一切事实都被重重掩盖。在兄长西里斯·布莱克眼里,雷古勒斯永远都只是一个性情软弱,只知道服从父母,追随伏地魔的“傻瓜弟弟”。西里斯从来没有想到过他的无可选择,为了布莱克家族、为了父母亲人不得不接受成为食死徒的命运。

    而这就是一切的症结——西里斯·布莱克头脑里从没有打入“家族”或是“家庭”的概念。他从来没有意愿守护或是延续布莱克家族,也从不真心体贴父母家人的意愿。从他宣布离开家那一天起,波特取代布莱克成为他情感上的依靠;但西里斯和詹姆·波特、莱姆斯·卢平,还有后来嫁给詹姆的莉莉·伊万斯,他们到底只是亲密如家人的好友。担任哈利·波特的教父,使他与波特在法律意义上成为“一家人”,然而他始终不曾真正了解身为教父……身为父亲的职责。所以,在十年前悲剧发生后,他才轻易地放弃了对诬蔑的辩驳,忘记了他的教子,在阿兹卡班度过整整十年的光阴。

    那么,这是埋怨……吗?“曾经的”哈利·波特,此刻的哈利·格林德沃·佩弗利尔在内心苦笑。他曾经用三十年来回想追忆拥有西里斯·布莱克的那短暂的两年时光;得知能够离开德思礼家,和教父一起生活是他生命中最完美的半个小时,至今仍是他记忆中最宝贵的珍藏。但一次次的回想追忆……也让他看清楚了许多并非真正想要看清的事情。

    西里斯……和自己是完全不同的。因为自幼的缺失,“家庭”在自己的心中永远占据最特殊的地位;而当来到此世,这种对家庭的感情更被狄休斯·格林德沃培养、演化为对格林德沃家族强烈的认同与归属感,最终转化成本能一般的忠诚。“我是一个格林德沃”,不仅是在名字中间增加一串字符,更是用情感在灵魂中烙下印记。

    而西里斯,当他要抛弃掉布莱克的家人,与父母生生斩断最紧密相连的血缘亲情,是轻易的决定,还是经过撕心裂肺的痛苦?从十六岁到三十五岁,他是否尝试过回头,哪怕只有一次,去理解自己的家人、体会父母长辈的心情?

    ——“我不相信!”他至今记得邓布利多的办公室里,菲尼亚斯·奈吉勒斯听到自己玄孙的死讯后粗暴的反应。而如果不是对长子寄予厚望并始终期盼有一天能够看到“浪子回头”,布莱克夫人不会将自己的画像牢牢地黏在格里莫广场12号的墙壁上。

    可是记忆中,西里斯没有一刻不在憎恨着自己出生、成长的建筑,没有一刻不急切地想要从这个充满了黑魔法的“牢笼”中逃离,无论是作为少年时代的“家”还是后来的凤凰社总部。而对那些名字还留存在布莱克家谱挂毯上的人,西里斯无一例外地讽刺、嘲弄、憎恶,为身体里流淌着与他们相同的一部分血液而感到耻辱。

    他真心地爱西里斯,他父母的好友,他的教父,那个曾经毫无保留地爱着自己、关心着自己、为保护自己而英勇战斗的人。但是,他也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当他已经超越了那些少年意气、热血冲动的年代,当他已经将对家人的情感、对家族快而安静地说:“很高兴看到你完全恢复了,西弗勒斯。”

    斯内普怔了一下:出于一种说不出原因的异样感觉,他没有到大厅用晚餐。当然,那绝对并非因为他有意要避开哈利·格林德沃·佩弗利尔,在他中午和自己进行过那样一番对话之后。但他确实很难得地——从九月份开学以来的这个学期第一次——整整一天都没有出现在他的同事们面前。斯内普非常确定邓布利多知道发生了什么:禁闭、巨怪事件的讨论,还有佩弗利尔那一小瓶所谓的“试验品”。而这让魔药课教授有种莫名其妙的心虚。

    因此他收敛了脸上表情,并且努力在霍格沃兹校长特意提供的柔软的沙发椅中挺直了腰背。“昨天的事情很不单纯,校长。”

    “是的——是的,当然。不过很幸运,到目前为止,”邓布利多顿了一顿,蓝眸目光扫过魔药课教授,“我们并没有遭受巨大的伤害,或是发生了什么情况却无法挽回。吸取了九月末的那次经验教训,昨晚你的行动正确而迅速,我为此感到高兴。”

    九月末,指的是魔法部教学评估团到霍格沃兹作例行考查时,一年级的飞行课上那把飞天扫帚被施放恶咒的事情。在校长邓布利多、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奇洛和魔法实践课教授哈利·格林德沃·佩弗利尔以及西弗勒斯·斯内普自己的共同确认下,得知这些恶咒的实质是一个改良的追踪咒,而且原本的目标是参与到魔法石守卫防护系统中的飞行课教师霍琦夫人——魔法石始终是觊觎者无法放弃的东西。邓布利多更是通过对比自己和奇洛在事件发生之后的第一反应,提醒了自己在守卫魔法石上应该负起的“重责大任”……斯内普知道这充分表明了蓝眸校长的信任和倾向,也正因为如此,他的心更紧地收缩起来。

    “可是我并没有……我是说我还是让他逃脱了——”

    完全了解魔药课教授的心思,邓布利多温和地看着他,目光中闪现出安抚的神采:“我们都知道那是一个多么可怕的人,即使被严重削弱了,也依然不可小觑……可以判断,他的邪恶比以前更甚。所以老实地说,西弗勒斯,我并不希望你真的对上他;我甚至有点庆幸昨晚他在你赶到前先一步逃走了。”

    看着斯内普黑眸中的震惊和疑惑,校长轻轻地笑起来,“那不会是一次愉快的重逢,不管面对的是他还是他的手下——我的意思是,伏地魔或者西里斯·布莱克,他们都不太适合用常人的逻辑去思考和判断。如果在这时候发生了什么,即使城堡自身有能力评判人的善意和恶意,我们总是不希望霍格沃兹的学生受到威胁和牵连的。”

    “这是当然的,校长。”

    感觉跟上邓布利多的思路,斯内普点头附和道。他甚至又喝了一口校长推荐的那种饮料。“昨天的事情给我们提了醒,城堡的防御依然存在漏洞;映证那句‘堡垒总是从内部被攻破’,霍格沃兹并非无懈可击……”

    “我想昨天晚上的事情确实证明了这一点。不过西弗勒斯,我想说的是这并非我要你来陪我说话的目的。”

    对上魔药课教授怀疑而警惕的目光,邓布利多明亮的蓝眼睛在杯子后面光芒闪烁。“我想让你跟我说说哈利……哈利·波特先生。唔,我刚刚听说他又从你那里获得了一个月的禁闭,在佩弗利尔教授早上的‘惩罚’之后?”

    斯内普皱起眉头:“我认为课堂是我的职责范围,校长——在我专业领域之内,我能够正确地评价学生并且有权给予奖惩?”

    邓布利多立即点头表示赞同:“没有人会怀疑这一点,西弗勒斯;我也不会例外。只是,一个月的禁闭……加上之前佩弗利尔教授的十天,我们的小哈利·波特失去了圣诞节假期之前所有的课余时间。我得说对于任何一个孩子这都是很严厉的惩罚……非常严厉。尤其考虑到就开学的这两个月来说,波特先生的表现并不坏。结果因为这一点小错误——而且本意还是对朋友的关心,根本不是故意违规而犯下的——就要遭受这样的惩罚,这实在是有点苛刻了。”

    一席话邓布利多说得从容平静,斯内普却是越听脸色越阴沉。他在座椅里僵直着身体,回答的声音也硬邦邦毫无起伏:“邓布利多教授,请容许我重申关于我给予哈利·波特先生禁闭的理由——在课堂上走神,几乎引起严重事故。我认为波特先生需要更好地学习怎么对待魔药……严格、精确、不出一丝一毫错误地对待它们,而不是把那些过剩的精力花费在夜晚城堡的探险。”

    “你向来要求严格,西弗勒斯。作为校长,我很高兴我的教授这样认真对待自己的课程。”邓布利多微笑起来。放下杯子,十指交叉在胸前,他安抚似的向魔药课教授微微颔首。“不过关于哈利·波特会在城堡里探险的指控,我得说,这一点上你有偏见——我相信那孩子不会这样做。”

    “仅仅是因为还没有足够的机会和借口,邓、布、利、多、教、授!”

    一字一顿,魔药课教授尖锐地说。“万圣节前夜完全证明了这一点——当事到临头,他没有表现出任何一点点有头脑的迹象,哪怕当时的情况用脚后跟想都知道有多危险!虽然我很不希望这样讲,但危险来临之际哈利·波特的个人英雄主义和鲁莽自大的格兰芬多冲动比趋利避害的本能更占上风!当然,本来也不指望他可能在那种时候保持冷静和守规矩——詹姆·波特的儿子,血脉的力量从来就是那样强大……”

    “西弗勒斯,”银发蓝眸的巫师凝视青年的魔药课教授,“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而那对哈利·波特并不公正。”

    年长者目光中的压力让斯内普微微一窒,他顿时紧紧抿住嘴唇。

    “当然,我理解你的担忧;这也是我们共同担心的。特别是昨天晚上的事情之后,问题显出更加的严重。所以佩弗利尔教授提出必须有人随时照看哈利·波特而我们也完全同意这一点。”邓布利多稍稍减轻了威压,改用一种相对更温和的口吻说道。“禁闭,很方便的手段,实施起来也没有多少难度可言。但是西弗勒斯,哈利还是个孩子——刚刚满十一岁,这个年龄的孩子总是敏感、脆弱,最容易受到他人情绪好恶的影响。对于他们,赞扬和鼓励通常比批判和禁止来得更有效果,而且也更容易得到他们的信任。”

    “你的意思是,我应该像其他人一样,对那个本身就没有多少天赋、稍微用功知道得多了一点就开始四处夸耀的小子表示出偏袒和纵容?”

    邓布利多摇头,蓝眸平静地对上一脸讥讽表情的魔药课教授:“我觉得哈利很谦虚,讨人喜欢,而且也很有天赋——不仅在飞行、魔咒和变形术上。”

    他轻快地截断斯内普几乎就要脱口而出的反驳,“不,不要和我争论,西弗勒斯。我们都很清楚有些东西,即使天赋稍稍逊色,通过足够的努力也能成就非凡。所以我希望你做的就是在符合事实的情况下肯定这种努力——我相信这并不很难。”

    西弗勒斯·斯内普紧紧绷住脸,他的双手扣住沙发扶手,同时试图把僵直的身子靠向椅背:“你在强人所难,邓布利多。”

    “不尝试突破,我们永远不会知道自己可能承受的极限。”

    邓布利多微微地笑着,目光平和却不容拒绝。“而且那孩子需要鼓励,需要他人的肯定而不是挑剔嫌弃。我曾经说过哈利·波特很敏感,乖巧、听话,懂得讨好人——对一个十一岁的孩子来说这很不容易,也更不常见。而考虑到你们接下来会频繁接触……长时间相处,让他得到该得的,会对各方面的事情都有利。”

    魔药课教授在心中暗暗诅咒,但他还是用面无表情对上了银发的校长。“我不可能对一个‘波特’和颜悦色。”他断然说道。

    “但是那双眼睛……其实我想说那些谣言实在荒谬,不过在我还有很多看着你们慢慢长大、一路走来的人的眼里,莉莉的儿子,还是更像莉莉多一点。”邓布利多看着青年,蓝眸中流露出微微的怜悯。“对他公正一点,西弗勒斯——那也是对你自己公平。”

    “只不过是一个月罢了……谁在乎?”

    斯内普低声嘟囔,却回想起中午时候佩弗利尔的“不必勉强”。自嘲地抽一抽嘴角,“我只是想向您保证,校长——哈利·波特不会有更多的精力去招惹麻烦,除了教室、礼堂大厅和格兰芬多塔楼,他唯一有可能待着消磨时间的地方将是我的实验室准备室。”

    不放过他每一丝最微小的表情,校长叹了口气随后点头。“好吧……好的,我知道他在你那里会很安全,我完全放心这一点。”顺手捞过身边茶几上一本《变形学月报》,“这样的一天真是劳心费神。我想你也一定是如此,西弗勒斯。而我一向坚持,很多时候休息比药品更有效。”

    魔药课教授立刻接收到他的意思:“我和庞弗雷夫人都在很多方面完全支持您的这种说法,校长。”他假笑着,“那么,就不打扰您休息了?”

    “请自便,我的教授。啊,对了——门口架子上的盒子里有蜂蜜公爵新出的甜甜圈,味道相当不错。你也可以拿一点。”

    目光落到那只夸张的粉红色扎金丝带的糖果盒,斯内普嘴角顿时一阵抽搐。回头,却见邓布利多的脑袋已经完全被遮挡在报纸之后,只露出胸口的银色胡须上粉红和金色丝带扎成的蝴蝶结,魔药课教授决定自己完全没有听到校长后面的那句话。“晚安,邓布利多教授。”

    “晚安西弗勒斯。”邓布利多将报纸翻过一页,“还有,关于昨天晚上你对我说的……那么注意奇洛,好么?”

    501

    万圣节的风波过去,时间自然地进入十一月。

    天气开始变冷。环绕着学校的群山渐渐褪去苍翠而湖水开始结冰。清晨地面上的霜一天比一天厚,踩上去甚至能够听到咔咔的脆响。哈利·波特和他的伙伴们暂停了每日的晨跑,不过起身得比之前更早——他们裹上保暖的大衣,换上皮靴走到黑湖边的草坪上去,从那些正慢慢变黄的、两英尺高的长草中寻找某种红色的浆果,把它们连带上面的白霜一起收集到准备好的玻璃罐子里。

    这是哈利·波特最近魔药课禁闭的主要内容……的准备工作:《常见魔法植物一百五十种》中,这种名叫“赤鼠牙”的不起眼的草本植物被列在“最常见”的一类,只要有最微弱的魔法气息就可能生长,所以不仅在霍格沃兹,在整个魔法世界都随处可见。赤鼠牙草在每年秋天结实,成串的红色浆果每一粒只有芝麻大小,浆果汁液可以清热解毒、消肿止痛,它们通常被用作蚊虫蛇蝎之类毒素解毒剂的辅助材料。但是,从浆果当中那针头大小的种籽提炼出来的植物精油却有完全不同的功效——它能够催化或放大其他药材的药效。只是相对于能够提炼出的精油数量,从浆果中分离种籽的工作量实在太大也太繁琐,而且具有同等效用的替代品又有很多,因此赤鼠牙草精油在实际中很少制作和使用。不过,这也正是哈利·波特之所以被交给了这一项工作:魔药课教授西弗勒斯·斯内普认为,赤鼠牙草浆果的榨邢付v氐匮肓擞敫窳值挛忠约暗鹿资笞逵醒祷蛞銮坠叵怠4耸币舱蒙碓诼锥氐氖呶患易迨琢斐鱿w匀唬骋蚬亍じ鹄滋匕秃彰衅渲小6魑窳值挛质澜患媾甯ダ糜眩诮裉斓耐硌缟纤哂小鞍敫鲋魅恕鄙矸荩虼舜┳欧浅u剑喊咨纳馈14疑砑住10谏た愫屠穹づ郏褂杏氤づ弁牧旖帷n饲康髯兀丝逃∮懈鹄滋匕秃盏奈普禄蘸牛梢宰魑易逍盼锏慕渲福砩舷碌淖笆纹分挥幸欢岳侗k淇邸啾扔谒谀xu磕切┩砘帷13缁嵘弦伦糯虬绲幕ㄉ谑摈郑庋睦骋蚬亍じ鹄滋匕秃瘴抟刹惶掀饺账谟9谌嗣媲罢瓜殖龅男蜗螅坏牵庵忠蛭铀胤炊笤銮康淖献鸸蟾怂欣幢龇浅i羁痰挠∠蟆?br /gt;

    不过哈利·佩弗利尔知道这只是作为一个葛雷特巴赫,莱因哈特必须也愿意在“旁人”面前展示的形象——当客人们告辞离去,小客厅里只剩下他还有自己,金发蓝眸的青年立刻呈现出另外一种样貌:他脱掉了外袍,扯掉了领结,衬衫最上方两粒钮扣也都解了开来。他用一种最舒服的姿势仰躺在小客厅的长沙发上,手中是向来喜爱的慕尼黑啤酒——这种麻瓜的酒精饮料当然不会出现在刚才的晚宴宴席上,但格林德沃的路易斯·路易管家,还有那些忠心耿耿的家养小精灵们总是随时准备着,并尽一切可能满足主人或是主人的客人们的需要。

    莱因哈特并不是贪杯的人。严格地说,他甚至不是酒精的爱好者。他喜欢的更多是身处至交好友居所,可以随心所欲醉倒的那种放松和安逸的感觉。所以在享用了丰盛的万圣节晚宴、又品尝了格林德沃珍藏的好酒之后,他继续小口啜饮着低酒精度的啤酒,放任自己沉浸在那种微带一点醺醺然的朦胧当中。这种放任使得他稍微花费了几秒钟来反应哈利·佩弗利尔的说话——“什么不可能,哈利?”他坐起身来,慢慢眨了眨眼睛,“你是说……布莱克?”

    哈利·佩弗利尔在他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坐下的同时伸手拿起沙发前茶几上的摇铃晃了两下。几乎是在铃声落下的那一秒,路易斯·路易托着一只银质的托盘走进小客厅。莱因哈特看到托盘上两只六棱形的水晶小瓶里淡蓝色的液体发出微微的光芒。

    管家将托盘放到茶几上。莱因哈特随手拿过其中一瓶,“干杯,阿尔法多。”将瓶中的液体一饮而尽,他蓝色的眸子里闪出诧异的光芒,“我知道这只是宿醉药水……但我确定我喝到了鲜榨的水梨与菠萝汁?”

    “我猜想路易的设想是每个人喜爱的饮料。所以,你尝到了水梨与菠萝的混合果汁;而我,”哈利·佩弗利尔微笑着,将另一瓶喝下,“啊,配有玫瑰和野菊花的甘草茶,不加糖——看来我们应该恭喜路易斯,他又一次取得了成功。”

    莱因哈特笑起来,他随即转头看向格林德沃管家:“在你的领域,亲爱的老路易斯,你是毋庸置疑的天才。”

    “我的本职,莱因哈特少爷;在主人需要进行谈话的时候送上帮助清醒思维的魔药,是身为管家的我应该做的事情。”路易斯·路易庄重地回答,“至于魔药的口味,我相信好的总比糟糕的要强。”

    “我完全赞同你的观点,路易斯。”

    莱因哈特笑眯眯地回答。目送格林德沃管家以一贯从容而庄重的姿态,带着托盘稳步退出小客厅并把门关好,金发蓝眸的青年这才转过头,先是重重地吐出一口气,这才转向哈利·佩弗利尔:“他一定是高兴疯了,从今天早上,不,从昨天晚上开始一直亢奋到现在。”莱因哈特一边说一边摇头,“可怜的老路易斯,我怀疑举办各种聚会和下午茶活动大概就是他人生的一点点仅有的乐趣了。偏偏老狄休斯之后遇到的是阿尔法多你……你到底拒绝了他多少次提议——他到底有多久没举办过这种晚宴了?”

    “明知故问,莱因哈特——我完全不怀疑你比我更清楚这个问题的答案。”黑发绿眸的巫师冷静地回答。在金发好友无奈的嘴角抽搐中,他召来家养小精灵送上茶、矿泉水和冰块。“茶?”

    “比起矿泉水加冰我显然更倾向于这个……所以谢谢。”

    莱因哈特接过他递来的茶杯,慢慢地喝了一口,然后放下茶杯,在沙发上挺身坐正。“那么哈利,你认为魔法部的消息有误?西里斯·布莱克不可能出现在霍格莫德附近?”

    “今天晚上七点半的时候不可能。”

    佩弗利尔万分肯定的陈述顿时招来金发青年诧异不解的一眼。

    “虽然这样的情况不多……我是说你断然拒绝这种可能,但我想可以理解你的想法,哈利。”

    莱因哈特沉吟了一下,他抱起双肘。“无论如何,从阿兹卡班到霍格莫德的距离并不短,而且当中还有那片隔绝魔法的海域——在发现布莱克越狱的第一时间,魔法部就在海岸边设置了新的魔法防御和反幻影移形咒。另外,魔法部也在密切监视所有的幻影移形区域,并且随时侦查这些区域以外由幻影移形造成的魔法波动……除了没有直接告诉公众协助通缉,对布莱克,魔法部已经准备下天罗地网。”

    “就各种渠道所得知的,是这个样子的没错——康奈利·福吉的效率显然比平时有不小的提高。”哈利·佩弗利尔点头。“他沿着海岸线设置了魔法防御和反幻影移形咒?”

    “从最初的一英里到现在的五英里宽的范围内。”莱因哈特冷静地回答,“但可惜的是这些防御还没有发出任何警报,而布莱克局溆锬谌荨12Ч6褂们疤帷1914馐孪畹鹊龋慷家亲 r桓鲂∈焙蟀涯愠玫哪谌萁桓遥一岣嫠吣隳男┲溆锟梢猿6粤废昂褪导适褂谩5比唬莆

    还珠之若者第2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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