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投身与投机（十）

    1852铁血中华 作者:绯红之月

    第33章 投身与投机（十）

    “为什么还要接着往外撤兵？留点人不好么？”沈心在光复会的成员会议上问道。

    “太的兵在城里面未必是好事。”第旅旅长徐友良解释道。如果部队数量比较大，还集中在个要点上，这从军事理论角度来说属于非常没效率的做法。从现实的角度，想让那帮造反的家伙们勇敢的蹦出来，适当的示弱也是必须的行动。徐友良引用了《淮南子??兵略训》中的话，“故用兵之道，示之以柔而迎之以刚，示之以弱而乘之以强，为之以歙而应之以张，将欲西而示之以东。”

    讲完了战略上的考量，徐友良做了个总结，“虽然我们并不能以敌人对我们的误解为战略基点，眼下的局面，也只能用点诈术才行。”

    沈心自己不是个特别爱发号施令的家伙，不用说政治部的制度规定也比较严厉。政治委员固然有很权力，却没有干涉其他专业部门行动的权力。例如这次伏击行动，沈心可以负责召开战前的光复会会员的会议，却不能干涉具体战术制定与执行，在会议之后，沈心还得服从部队的安排。

    当然，部队上的同志当然不会gù yì 安排沈心去前线送死，作为专业技术部门，部队的同志当然知道怎么让yì ;很容易发生在沈心身上，所以他们要做的jiù shì 避免yì ;。不过这种制度模式也让沈心感觉到光复会政治制度上的苦心孤诣，政治权力与专业素养和部门的分离，同时政治权力又与专业部门的结合，至少在沈心看来，他有太令人信赖的人可以依靠，实在是相当爽的事情。

    部队上的同志同样很很开心，很放松。外行不能指挥内行，这绝对是让内行们感到无比轻松的事情。而且沈心虽然问题，却不会指手画脚，某种意义上，向沈心讲述策划的方案，本身就有整理思路的作用，同时也是个显摆的过程。

    城内不到两千人的梧州防御部队又抽调了五百人顺江而下。对外，此次出动的理由是沿江加强巡逻，防备水贼滋扰。如果从梧州防御部队的角度而言，千四百名战士只能固守四个重点防御要害，警察局、军营、前梧州知府衙门，码头。兵力已经到了谷底。如果敌人此时不发动进攻，再过几天，他们就没机会了。

    作战计划里面把沈心安排在码头上，码头这边直是固守单位，沈心在里面，大伙也放心。所以沈心问旁边来视察的罗大纲，“就这么点人，咱们能顶住么？”

    “沈老弟，我跟韦都督跟的晚，我也是现学现卖。部队平日里接受的训练，其中就包括遭到突然袭击时候的应对。我们虽然知道肯定有人要对我们搞袭击，那就只能在这里等着。作战训练讲的是，平时流汗，战时少流血。我们现在能依靠的恰恰jiù shì 平日里的训练，以及部队的整个组织水平。到了现在，我们就相信部队吧！”罗大纲说道。

    沈心有些不置可否的微皱眉头的时候，罗大纲又说道：“要是沈老弟还是dān xīn 的话，反正你也在码头了，干脆上船去视察江上的情况吧！”

    “罗大哥，我可不会临阵脱逃的。让我离开梧州的话，以后谁都别说！”沈心lì kè 非常认真的说道。

    罗大纲jiāo dài 着，“好吧，那你就老老实实的待在码头这边，码头上虽然看着危险，但是我们的部队是始终警戒，可以在最短事件里面做出fǎn yīng 。倒是其他地方，只怕是那帮造反家伙们重点进攻对象，我们在城内兵力空虚，没bàn fǎ 保证不出事。你自己也做好战斗zhǔn bèi ！”

    这种内部的高级战备状况从10月5日开始实施，部队只有部分中层军官得到了或许后面会有战斗的消息，基层只是接到命令，由于梧州城内部队数量比较少，所以部队要提高战备状态，防止被人占便宜。

    包括警察部队也接到了命令，此时城内部队数量少，警察部门要注意些，暂时不要强硬的与民团发生冲突，等到大部队回到梧州城的时候，那时候就和民团算笔总账。

    韦泽所在的21世纪，中国的警察与公安体系已经发生了重大变化。首先jiù shì 警察系统的指挥层级大量压缩，地方上的派出所拥有的功能提升，不少大队和分局被取消。韦泽受这种影响，在建立警察系统的时候，就很注重基层单位的实权。地方分局以打击犯罪，维持秩序，特别是负责政策宣传工作。包括行路靠右走，交通指挥，这些直困扰城市的问题在出现警察之后很快就得到了好转。

    同样，通过建立警察体系，韦泽也合情合理的征召了批当地人。有当地人在很短时间内就加入韦泽的体制，梧州地方上的bǎi xìng 观感也相当不同。

    当然，警察部队里面大部分成员都是梧州当地人，在面对民团的斗争里头，警察系统被视为“不可靠因素”，天知道这帮人会被当地人渗透成什么mó yàng 。好在最初的时候，这批人都没有被发给警棍之外的武器，武装警察完全由部队军人专业组成。他们即便是加入敌人方，也不会给部队造成什么影响。

    到了10月7日，出现了批投奔者。无论是警察系统还是艇军里面，都有人跑来向光复军告密，说在这几天，民团与艇军都会发动对梧州光复军的进攻。光复军仔细审问这些投奔者，他们都只说“这几天”，具体是哪天，没人能够说的清楚。不过大部分人都说在10月10日以后发生。

    “这些人到底干什么的？他们是真的投诚，还是想干什么？”部队里面的同志有些拿捏不定。

    罗大纲给出的评价是，“这帮人都给关起来，知道这件事的人，那就不会是什么好东西。他们来投诚只是他们觉得打不赢咱们，却又不想放下民团和艇军对他们许下的好处。这就干脆跑来投奔他们觉得会赢的边。不管他们跟随谁，他们试图从这场战斗中牟利的想法没有任何变化。这种人，不能信！”

    军官们听，都有恍然大悟的感觉。大伙原本只是以这帮家伙投诚的行动来判断他们，如果以最终获利的角度来看，这群人的确是试图在战都里面押注的货色。而这种货色本身就不值得信赖。把这些人统统送进监狱关押起来，部队表面上还是和平日没什么不同。只是因为部队离开梧州，导致了士兵们在街头变得少而已。

    到了10月8日晚上，胡有禄和吴凤才已经把自己手下千名zuǒ yòu 的艇军xiōng dì 们带到了梧州附近。他们自己号称有五千人马，总数倒也真的有这么数字。不过其他四千人都是与城内民团样性质的附庸。附庸们仅仅是在有大生意可做的时候，才会自己选择是否加入这么个行动而已。

    三年前，这两位豪杰手里还有千五百人，而广西天地会起义，让他们手下不少xiōng dì 跟着天地会走了。现在两人手里能够直接指挥的只剩了千人。而且这千人还是胡有禄和吴凤才花了大价钱发放饷银才留下来的xiōng dì 。此次他们打梧州很大程度上也是被逼;，若是他们不能打进梧州发笔横财，光是自己的经济压力就能让两人彻底没钱维持眼下的局面。

    根据计划，两人要用船把官军载到梧州城西门把他们扔下去，接着艇军xiōng dì jì xù 向东，进攻水南门。在他们攻打水南门的时候，民团回打开西门，官军开始杀进南门。进而向南门发动进攻，最后打开城门，大家汇合。

    虽然这计划被反复讨论过，胡有禄和吴凤才还是觉得不放心。他们最大不放心的jiù shì 这帮官军的战斗力水平，千人的官军还算是有统指挥，光zhè gè 数量比胡有禄和吴凤才的核心部队还。问题是这里面至少有三分之jiù shì 大烟鬼，为首的头目李文生是其中翘楚，没有大烟枪是天都活不下去。这样的支部队真的有战斗力么？

    不过到了此时也没了其他选择，胡有禄和吴凤才也只能勉强相信自己友军次了。

    到了10月9日凌晨，李文生身大烟味的从自己所在船舱中钻出来，对着胡有禄和吴凤才说道：“两位，时辰已到，咱们出发吧！”

    很快，支船队载着两千人顺流而下，直奔梧州城而去。在这支打头的船队后面，的船支结成了大大小小的船队，拉开了些距离，跟着打头阵的船队qián jìn 。满打满算，这些人的数量大概有六千点。城内还有超过四千人的民团参与此次行动。光复军在梧州城内只有千五百人。笔六的比例让光复军呈现出极大劣势。

    至少在此时，进攻光复军的联军都认为自己胜券在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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