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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心难测(胤礽重生)第2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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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心难测(胤礽重生) 作者:未知

    君心难测(胤礽重生)第22部分阅读

    “胤禛和胤禩都年纪尚小,哪里明白这其中的事,也说不得只是一时的错觉,待分开些年月,便无事了。”胤礽说着,仔细打量康熙的神色,见对方并无不妥,这才放下心来,继续说道,“此事无论如何都得先瞒下来,他们两个皇子不比您和儿臣所处的位置,决不可走漏一点风声,是以儿臣觉得,倒不如将他们都外放出去,隔个几年,再看看情况。”

    “外放?倒是个好主意啊。”康熙笑道,神色间若有若无的打量着胤礽,似乎若有所思,“那若是外放几年,他们仍是那样呢?”

    “那样啊……便只能顺其自然了。”想到这种情况,胤礽也是眉头微蹙,心下一阵阵的无奈。看胤禛胤禩的表现,实在不像是一时冲动的模样,两个弟弟的心思性子他都了解,若是换了别人他或许未必担心,但胤禛那个死心眼加上胤禩那股子认真劲儿,就算把他们分开,也多半不会如意。

    “顺其自然……”康熙低声呢喃着这个词,随后抬头看胤礽,“那你与朕可也到了顺其自然的时候了?”

    胤礽微微一怔,才突然恍惚,方才自己竟未发现,眼前这人根本就是借着这个事情将自己绕了进去。

    “这不一样。”胤礽无奈地说道。

    “怎的不一样?”康熙再次反问。

    “儿臣只是……只是……”胤礽沉吟半响,却实在说不清自己的感觉,是以只好沉默以对。

    “好了,朕知道你心里的顾忌,只是人生在世,总不能什么都只顾及可能的危害,而停滞不前。保成,你得记得,只要有朕在,便绝不会让你为难。既然你依旧无法下定决心,那么便统统交给朕来做,两个月,朕会来帮你做这个决定。”康熙见胤礽不愿说,也不逼他,只淡笑起来。

    两个月?胤礽微微发怔,有些恍惚地看着他,“皇阿玛,你要做什么?”他急忙问道。

    “你不必知晓,这一回,你只管看着便好。”

    康熙说罢,便推说天色已晚,胤礽身体未愈,将人赶回了毓庆宫。

    几日后,康熙下旨,分封诸皇子。

    大阿哥胤禔封直郡王,三阿哥胤祉封诚郡王,四阿哥胤禛、五阿哥胤祺、七阿哥胤祐、八阿哥胤禩封多罗贝勒。

    随后,除了未大婚的胤禩,其余诸受封的阿哥俱搬出宫去,另辟府邸居住。

    一时之间,原本对胤褆已经失去信心的官员们再次动起了心思。

    谁知,随后某次康熙问起胤褆的志向时,胤褆竟直截了当的答道,“愿做贤王,效裕亲王皇叔。”此话过后,众人终于对胤褆死了心。

    而与此同时,康熙将弘皙接到乾清宫亲自抚养,培养皇太孙的心思再明显不过,加上胤礽上次在平定噶尔丹的战役中的功勋,朝中的官员们对夺嫡之争的热忱终于淡了下来。

    此时,距离康熙两个月的许诺,才过了一个月。

    仍在修养中的胤礽,听到朝堂上那些稀奇古怪的动静,心下只觉一阵阵的怅惘,仍记得上辈子的这些年,正是弟弟们个顶个的冒头的时候,胤禩胤禟他们摩拳擦掌,胤褆更是气势汹汹,而如今,一切都未曾发生,胤礽反倒觉得不可思议起来。

    自己如今稳稳当当坐在这太子之位上,却觉得一切或许都变得不重要起来。

    临近年关,宫里的事越发多了起来,又有两个不好不坏的消息传来,让胤礽除了苦笑,再无别的表情。

    一是,康熙下旨着胤禛胤禩考察河工漕运,年后出发。胤禛往山东直隶去,胤禩则南下苏浙。此一别想来便是半年。而另一件事则是,瓜尔佳氏,又有了。

    那大概是一个半月前,胤礽的伤刚刚好了的时候,瓜尔佳氏端了鹿茸汤去照顾他,言语间的失落和哀怨让胤礽也多少有些内疚,便将她留下,谁料竟是赶了巧了。

    此事自然也要报给康熙,那边倒好像是无甚反应似的,送了些补品和赏赐过来。

    胤礽没来由的竟有些心虚,忍不住亲自去了一趟乾清宫。

    彼时已临近新年,乾清宫里到处挂满了喜庆的万寿灯和春联,满眼望去,火树银花。胤礽想起他方重新回到这里时,度过的第一个新年,不曾想,一晃眼竟这么多年过去了。

    他到乾清宫时,康熙正在房里写福字,狼毫笔沾着金粉在大红色的喜庆颜色上游走,姿态肆意而跳脱。

    “皇阿玛的字真是一年比一年更有胸怀了,儿臣怎么也赶不上您。”胤礽低声笑道,带着点讨好似的凑到康熙身边。

    康熙斜睨了他一眼,未说话,只是手腕运力,将字写完,这才搁了笔,直起身来。

    “怎的今日这般积极,跑到朕这里来了?”

    胤礽笑了笑,说道:“无事儿臣便不能来找您了吗?”

    “是了,你身体也好得差不多了,还给朕又添了个皇孙,果然是可以活蹦乱跳了。”康熙一边笑,一边说,神色间,倒并非现出几分不高兴的模样。

    胤礽见他并不生气,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又觉得自己很是没出息了一回,怎的这么便被吓住了。

    “胤禩近日可来找过你?”康熙突然问道。

    胤礽摇了摇头,“我已很久未看到八弟了。”

    “老四倒是来找过朕,想叫朕将胤禩留在京城,另派人去江浙。”

    “这时候他倒是不管不顾的护起短了。”胤礽哑然失笑,“这般沉不住气的脾气,倒不像是胤禛了。”

    “那小子,绝不是什么沉得住气的,只不过是心知自己不稳当,所以反倒比旁人更克制一些,若当真疯起来,说不得也不比你这般。”,康熙笑了起来,“朕的这些阿哥们啊,真是一个也不让人省心。自然,这里面你这个太子,可是位居榜首啊。”

    胤礽听罢,微微一笑,“儿臣哪有皇阿玛说的这般不堪。”

    “有没有你心里清楚。”

    “那皇阿玛可答应胤禛了?”胤礽又问道。

    “那自然不会。君无戏言,已经发出去的圣旨,又怎会收回成命。不过朕答应他,若是这次的差事办得好,日后便不叫胤禩出去了。”康熙笑道,“白龙鱼服,终究是不妥当。胤禩年纪尚小,朕也不愿他出事。”

    胤礽听罢,轻叹了口气。

    眼看着康熙似乎并不准备为难那两个人,胤礽多少有些意外,却也暗自庆幸,只是若当真将胤禩一个人扔在宫里,那人恐怕也不会高兴,倒不如把人放出去,两边都舒心些。胤礽一边想着,一边走了神。

    过了一会儿,李德全端着一个托盘进来,两条腿都发着抖,胤礽恍惚了半响,才反应过来,那托盘上工工整整摆着的木牌是什么,心下忍不住一阵别扭。

    “天色已晚,儿臣就先告退了。”胤礽行了礼,不待康熙回答,便先一步往外走去,走到门口时,他回身来望,见康熙漫不经心的掀了一张,随后便有宫人拿了牌子从另一边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弘伊未夜、268375jj、谢沉颜的地雷

    人好的差不多了,笔电又坏了,于是我只好借了舍友的本。

    因为笔电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借到,所以后面的更新时间上可能毕竟凌乱,大家见谅,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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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5、假意为做戏乱真

    胤礽回了毓庆宫,便见瓜尔佳氏满面欢喜的迎上来,脸上露出些许腼腆又忍不住甜蜜的神色,瞧着竟让他多了几分可怜可叹的心思。

    “爷,您回来了,万岁爷赏下的东西臣妾都收拾妥当了,这是礼单,你看看,可有什么要拿出来的。”瓜尔佳氏笑着问道,手掌下意识的贴紧腹部,柔夷微收,在丝绸上压出些许褶皱,明明不该是时候,却好像也有了那么些许隆起似的,宝贝得紧。

    提起乾清宫的那人,胤礽又觉得难受的厉害,微微皱了皱眉,“不必了,你做事素来稳妥,我放心。只是你现在也是有身子的人,这些杂事能交给别人了还是交给别人去做,你只要安心养胎便是。”

    “是,臣妾知道了。”瓜尔佳氏见胤礽似乎心情不好,脸上露出一丝惆怅,却仍是知趣的福了福身,退了下去。

    胤礽心里乱的厉害,只想一个人呆着,是以转身去了书房。他近日身体不好,已有好一阵未进过书房,此时进来,竟凭地有了那么一丝陌生。进了屋,在桌前坐好,胤礽随手抽了本书来看,这一坐便是好一会儿。直到天色渐晚,屋内一片昏暗,宫女点上灯,他才恍恍惚惚的发现自己手中的书未曾翻过一页,忙收敛了心神仔细看出。

    “启禀太子爷,皇上今日掀得是刘氏的牌子,好像只是个普通的汉女,是前年选秀进得宫,今年十八岁。方才奴才打乾清宫那边儿路过,正看着刘氏被抬进去了。”何柱儿走了进来,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说道,神色间尽是慌张。

    胤礽听罢,冷冷一笑,低头看跪在地上的太监,阴森着声音道,“何柱儿,你如今真是越来越自作聪明了……本宫不必问,你便知道本宫心里在想着什么了?”

    “太……太子爷……”何柱儿听出胤礽声音里的杀气,浑身一颤,大气不敢出一声,心里却是有苦难言,也不知乾清宫那位是什么心思,竟叫奴才们担这种苦差事。

    “滚滚滚!别在这儿烦人。”胤礽心里本就烦躁,横竖都不舒坦,只恨不得叫人将何柱儿这嘴贱的奴才拖出去责杖上百,却终究是不愿闹出动静,叫康熙瞧了笑话去,是以只是挥了挥手,将人赶走。

    何柱儿听了,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一溜烟儿的出了毓庆宫。

    “怎么样?太子爷知道了?”李德全一边抹着汗,一边小声问何柱儿。

    “嗯。”何柱儿哭丧着脸,“我都跟太子爷说了。”

    在宫里面呆了这么多年的老太监看着何柱儿那一副心惊胆战的模样,长长叹了口气,从袖子里拿出几块碎银子,丢给他,“拿去,瞧你那点出息样儿,这么点事儿就吓成这样。哼!难成大器!待乾清宫那边儿再传了消息后该怎么说,你可记清楚了?这差事办不好,便仔细你的皮!”

    “哎哎,知道知道,反正是那边出了什么事,都照实说不是?说假话奴才不会,实话奴才总是会地。”何柱儿接过银子,脸上终于有了几分欣喜,也不与李德全诉苦,只端详着银子的成色,高高兴兴地走开了。

    小半个时辰后,胤礽终于认命的将手中的书放了下来,露出一丝苦笑,罢了,骗得了别人,难不成还要回来骗自己吗?本就是在乎这些的,就算如今他们尚不曾再在一起,可那人原本说愿意给他一个交代,转头却做这样的事,自己又如何能不怨呢?即使……是先出了瓜尔佳氏的那事……

    可是他毕竟是太子。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如今膝下只有弘皙一个,待日后他年纪渐长,这子嗣单薄便是朝堂上都可以参他一本。

    一个儿子,对如今的康熙和胤礽的意义绝不相同。难不成他当真还要与自己计较这些?胤礽心里恼火,这些话却是说不出来,只能闷在心里,不上不下,很是难受。

    这当口,何柱儿却偏偏又进来碍眼。

    “太子爷,方才乾清宫那边传了消息,刘氏从寝宫里出来了……”

    胤礽微微一怔,刚想斥责何柱儿多嘴才突然回过神来对方的意思,此时尚不到子时,那刘氏入乾清宫也不过小半个时辰,一时之间胤礽有些茫然,随后才微微一晒,“这又与本宫何干?”说罢,又拿起桌子上的书装模作样地看了起来,心下却忍不住犯嘀咕,那人该不会是近日太劳累了吧……

    而随后,一天接着一天,每一日康熙都点了人侍寝,可是每一日,那些或娇媚或明丽或高贵或端庄的后宫女子们从乾清宫里出来的时辰都是越来越早。

    不过小半个月,后宫诸人都知道,皇上的“身体”似不大好。

    这样的事自然无人敢向康熙建议就医,直到有一日皇太后召了康熙,两个人深谈了几个时辰,康熙才终于传召了太医。

    此事一出,之前的谣传终于被证实,宫内一片哗然。

    飘着浓厚腥臊味地补汤被端了进来,康熙正窝在炕上斜倚着看书,见李德全端着那碗苦着脸的模样,莞尔一笑,“倒了吧,朕又不会真叫你喝了。”

    “哎,奴才这就去。”李德全听了,如蒙大赦,转头去倒药去了,回来后,还顺手将药碗搁在了炕桌上。

    这几日补药送的多了,乾清宫里弥漫着一股子药味和腥气,很是难闻,只是天气正冷,又不好常通风开窗,康熙也有几分不爽,只不过为了他的“大计”,这点委屈总归是要受得。

    如此“喝”了七八天的补药,康熙终于等来了忍无可忍的胤礽。

    大步流星地走进西暖阁,胤礽一进去,便看到了炕桌上搁着的药碗,立时一股子怒气涌了上来。

    “皇阿玛就算荒唐,也不该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是药三分毒,装装样子便罢了,难不成您还真的喝了?”这几日,胤礽在毓庆宫里断断续续听了消息,自然知道康熙这一阵在进补,心下却是又羞又恼,却偏偏还有几分甜蜜,搅得他心神不宁的,又拉不下脸来找他,直憋了这七八日才终于忍不住到了乾清宫来。

    前世的这段时日,康熙正值壮年,身体康健,后宫里几乎年年都有嫔妃受孕,他那个皇阿玛是个什么样的身体,胤礽可是深刻感受过的,又怎会相信那人真的会有什么隐疾?再联想去何柱儿之前莫名其妙地大了胆子,主动向他报告乾清宫的一干动向,他怎地不知这人到底打得什么算盘。

    “就算是装也总得装的像些,这若是让人看穿了,朕可就说不清了。”将怀里的手炉取出来,塞进胤礽怀里,康熙仔细打量着青年的气色,看他虽说面带怒容,但面色红润,看样子是真的养得差不多了,这才放下心来。

    “这样的荒唐事,您还真干的出来!”胤礽咬牙切齿地说道,伸手拿起炕桌上的药碗,轻轻一嗅,随后又气势汹汹地剜了康熙一眼,眼圈却先一个红了。

    康熙本还想逗他一逗,见他这副样子,什么调笑的心都没了,急忙将胤礽一把抱进怀里,柔声道,“这是怎地了?”

    胤礽说不出话来,只觉心里堵得厉害,他埋首在康熙的怀中,龙袍上精致的刺绣从他脸上划过,带着些许粗粝的触感,附耳去听,沉稳而有力的心跳声声传来。从未想过,有一日,这人会用这样的方式宣布自己的决心,胤礽觉得可笑,可是偏偏一声也笑不出来,他只能狠狠抱住康熙的脖子,使劲勒下去,以期待早一刻将这莫名的情感发泄干净。

    “皇阿玛……”他哽咽着声音,许久才出了声。

    “嗯,怎么了?”康熙抱着胤礽,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安抚着他的背,嘴角含着一丝笑容。

    “你简直就是胡闹。”胤礽恶狠狠地说,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从康熙的怀里挣扎出来,小狮子似的狠狠瞪着他。

    “怎地了?朕的保成,这是在心疼了?”康熙噗嗤笑出来,一语点破胤礽此刻满心的复杂心境,语气里带着一丝调侃,“看朕如此努力,保成也该有些个奖励才是啊。”

    男人一边说,一边笑着勾起胤礽的下巴,那副模样,简直与胤礽平素里逗弄胤禩时一模一样。下一刻,男人的唇附了上去,胤礽没有挣扎,只是静静地闭上眼睛。

    这般熟悉,带着些许微凉的触感让胤礽觉得安心,此刻,身体似乎格外敏感。他感到康熙的手掌扶住胤礽的腰,感到唇齿间彼此的体温混合在一起,他感到康熙已经开始略带了些许皱纹的脸轻轻擦过,心里怦怦跳动,如同擂鼓。

    这个好面子的男人为了自己将面子里子一齐丢掉了,自己还有什么可以埋怨的呢?

    “喝那些药对身子不好。”空隙间,胤礽挣扎着躲开康熙唇齿间的留恋,气喘吁吁地说道。

    “那你便来给朕泄火,如何?”康熙低笑着,再次堵住胤礽的嘴。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小电回来了,好幸福哦~~~于是按照计划下章就完结啦~后面大概还有三四个番外,争取这个周把文彻底完结~嘿嘿,大家就敬请期待啦~~~~话说如果开定制印刷有要的不?咳咳,虽然自己很想要一本,不过一直觉得这文瑕疵挺明显的,收藏的话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愿意入手,掩面,有要的话,还请冒个泡,我想看看大概的人数,看看能不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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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6、偷一响相对欢颜(正文完)

    时隔多年,这一日,胤礽又宿在了乾清宫。

    坐在浴桶里,闭着眼睛享受着欢好前最后的放松,康熙仍在隔壁批着折子,一切与几年前并无不同,只是这一回胤礽却并不觉得屈辱,只是带着些许异样的心思将自己收拾妥当。

    外面传来脚步声,一应的宫女太监早早都被打发走了,此时走过来的,也只能是康熙而已。

    胤礽感到身后那人轻轻揽住自己的脖子,嘴角微微勾起一个笑容,伸手攀上对方的胳膊。湿漉漉的手臂贴在龙袍上,很快便氤氲了一大块,粘腻的贴在两个人的皮肤上。

    “洗得差不多了就出来,一会儿水凉了,小心身子。”康熙一边说着,一边在胤礽的脖颈处接连落下温柔的吻,这般轻柔的动作带着点点刺痒,让胤礽惬意的闭上了眼睛。

    随手,他感到那人的手指慢慢往下,轻轻摸着他胸口的伤痕。

    那只射中他的箭带着长而尖锐的倒刺,一射中人,便会勾住血肉,取出时让胤礽吃了不少苦头,内里的伤口不大,只外面却被倒刺翻的血肉模糊,留下比碗口只小一点的大片伤痕。

    此时,这块伤痕已经长出了粉色的嫩肉,摸上去有些敏感,让胤礽不适的动了动,忍不住躲开康熙的触碰。

    “已经……没事了……”

    “没事了也不行。”康熙强横地说道,伸手轻轻在上面来回抚摸,下一刻突地弯腰将胤礽从水里抱出来,径直丢上龙床。

    胤礽的身上湿漉漉的,将康熙的衣服蹭的尽是水汽,天气正冷,虽说乾清宫里生了地龙,康熙却还是顾及胤礽的身体,飞快地拿了被子,将他严严实实的裹起来。

    这样一阵忙乱,胤礽呆呆地发现自己此时正赤身捰体被棉被缠着,和那些陪寝的妃嫔又有什么不一样。

    他微微闭了闭眼,却清明的很,自己与那些人终究是不同的,就算以前仍是隔着一层,现在他已不会再疑惑了。

    感到康熙栖身上前,胤礽挣扎着将手臂从棉被里抽出来,抱住康熙的背,挑逗似的在他的耳边吹着气,嘴角勾着一丝笑容,“皇阿玛如今年事已高,可还有力气做这些?若不然还是儿臣来伺候您吧。”

    “放心,你皇阿玛身体还好着呢,再好好照顾你几十年也不成问题。”康熙笑道,将身上的衣服脱光,掀开被子,钻到胤礽身旁。

    他此刻并不急于欢好,这么多年,思念似乎已经成为常态,即使是胤礽受伤后渐渐软化的日子,也让康熙有种说不出的焦躁,而此刻,这个他渴望了这么多年的青年,再次坦坦荡荡地躺在他身边,就足以让他回味无穷了。

    康熙忍不住放慢了节奏,体味这一刻只属于“得到”的感受。

    胤礽不是拖泥带水的性子,此刻下定决心,再次接受这禁忌的感情,便不会再有丝毫的顾忌,却发现对方似乎对情事并没有他预料到的那般热衷,于是忍不住挑了挑眉,有些意外地看着康熙。

    “怎地了?”他忍不住问道。

    “无事,只想先好好看看你。”康熙笑着说,伸手轻轻在他的腰背处留恋,这样温存的时刻并不带着丝毫情/色的意思,只是单纯的传递着自己的感情,让胤礽惬意的笑起来。

    看着身边男人的眼睛,胤礽微笑着凑过去,轻轻亲吻,两个人静静地温存,呼吸忍不住渐渐加重,很快,康熙翻身压上胤礽,动作里也带着些许急促,两个人吻到一处,身体很快便燃着了火。

    进入的时候,胤礽皱着眉,一边低声呻吟,一边轻轻唤着“玄烨”,这个名字似乎渐渐的成了两个人相处时特别的信号,在这样的时刻,格外催动康熙的情/欲。

    激|情过后,胤礽全身都带着一种欢爱过后的惬意和慵懒,他舒服的闭上眼睛,主动窝进康熙的怀里,渐渐平息了喘息,才忍不住问道,“日后你真的准备,再不临幸后宫?”

    “那是自然。君无戏言,朕已许给过你的,怎会反悔。”康熙抱着胤礽,一边轻轻吻去他额角的汗珠,一边笑着说道,“至于你那边,朕也已经有了打算,日后也决不让你随随便便再碰旁的女人,总归不能让朕吃了这亏。”

    此话一出,胤礽哑然失笑,看那人暗自隐藏的愤愤不平的眼神,便知,这一遭自己是当真把他逼得紧了才会闹出这样一场荒唐事来,胤礽不禁忍不住低笑起来。

    “若儿臣不肯呢?”他忍不住问道。

    康熙学着胤礽的样子,挑了挑眉,突地栖身压上来,压低了声音,“那朕便只好保证你每天都没力气做这些了!”说罢,他再次动了起来。

    “皇……皇阿玛……别……啊……玄烨……”胤礽伤后体力不好,康熙又身体康健,精力旺盛,他哪里应付的了,一见情势不对,便往旁边躲去。

    奈何,床也就那般大,胤礽哪里躲得了,只被逼到床角,又是一个多时辰的折腾。

    “怎样?还要找别人不成?”康熙吃饱了,餍足地抚摸着胤礽的背,口气里尽是调侃。

    胤礽调笑不成,反被攻城略地,心情极其不爽,狠狠瞪他一眼,只觉喉咙里干涩的厉害,懒得再和他说话。那副小猫儿被踩了尾巴般的模样,直叫康熙低笑出声。

    “好了,天晚了,朕也不闹你了,睡吧,身体要紧。”康熙笑眯眯的将他拽到跟前,安抚地吻了吻他的额头,先一步闭上了眼。

    胤礽早已累得虚脱,很快也沉沉睡去。

    皇宫里一片静寂,康熙慢慢睁开眼,在昏暗的光线下用力看着胤礽酣然入睡的模样,轻轻叹了口气。

    “原本想着要先叫你带一回兵,等立了军功便将兵部统统都教给你,总归能表现出朕的诚意来,谁想你却偏偏受了那么重的伤,叫朕怎么能放得下心来。真是的,遇了你这么个命中克星,朕做起事来,倒是比前明那些荒唐皇帝差不了多少了。”喃喃着闭上眼,康熙的嘴角却是勾着一抹笑容,不过总归是你情我愿,他并不后悔。

    第二日,胤礽又是睡到日上三竿,睁开眼,便见康熙躺在一旁,专注地看他,竟难得的没去上早朝。自上回受伤以后,他胸口的伤虽说已经大好,但天气冷时仍是常常反复,昨日一夜缠绵,今晨醒来,便觉胸口略微有些闷痛。

    胤礽不以为意,只露出一个慵懒的笑容,“这可真是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了。儿臣罪过了。”

    “怎样?若是如此,你可觉得高兴了。”康熙忍不住笑着吻了吻胤礽的脸颊。

    “这有什么可高兴的。何况,皇阿玛可不是那样的君王。”胤礽笑起来,倒是不以为意,“儿臣也不是什么红颜祸水。”

    “这是自然,朕的保成必定会是一代明君。”春风得意的帝王说起自己最为骄傲的儿子和情人,口气里掩饰不住的兴奋起来。

    胤礽噗嗤笑出来,忍不住笑道,“听皇阿玛这般说,好像很期待儿臣登基似的。”

    “本就是如此,有何不可说的。”康熙笑道。

    “儿臣若是登基,那时候您可是已经龙驭归天了。”胤礽忍不住提醒道,眉头微微蹙起,竟凭白生出一丝不舍,静静地看着康熙。

    “生死本是常事。朕又不会真以为那些大臣们天天喊个万万岁,朕就真的可以活上一万年了。只要你好好的,大清的江山好好的,朕便无什么遗憾了。”说起日后的事,康熙的反应倒是淡然,甚至带着些许欣慰和畅想,大概是想着他的保成日后也会成为一代明君吧。

    胤礽低头苦笑,“儿臣现下倒当真不想要这皇位了。”

    康熙听了这话,有些吃惊地看着胤礽,心下转过数念,却是猜不透这孩子的想法。

    “这是为何?”

    “权势不过过眼云烟,何况没了皇阿玛,儿臣一个人坐在龙椅上,又该多寂寞啊。”胤礽低笑着,心下却忍不住想起前世种种,想多年勾心斗角,满心的怨恨,想十几年的圈禁生活又是何等凄凉。现下,他对那皇位又恨又怕,却偏偏没有丝毫的渴望,只恨不得离得远远的才好。“且不说以儿臣如今这身子骨,说不得还没有皇阿玛活得长些,皇阿玛如今对弘皙如此看重,也是有这个打算的吧。”

    这话说得就事论事,康熙却只觉得心里酸涩,忍不住将胤礽揽进怀里,叹道,“你才二十二岁,说起话来,却总是老成的叫人心里发酸。放心,朕不会叫你走在朕前面,朕的身后事也会给你安排的妥妥当当,叫文武百官无人敢欺你。”

    胤礽心下苦笑,若认真算,他可不止二十几岁啊,不过多活了这些年倒也不见得有用,撇撇嘴,想着之前发生的事,胤礽只觉得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怎地听皇阿玛这样讲,倒好像儿臣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似的。好了,不说那些了,本就是没谱的事,不如再过了十几二十年的再说也不迟。”胤礽笑了笑,拉着康熙的手,提醒道,“现下好像该用早膳了,儿臣可是饿坏了。”

    “好,朕这就叫人去传膳。”康熙知胤礽不想提,便顺着他的意将此事先放下,两个人高高兴兴用早膳去了。

    转眼过了年,胤禛和胤禩按着之前的安排,该走了。两个人在京郊的官道上准备出发,因了是公务,送行的人倒是不少。

    胤礽到时,便见不少官员簇拥着胤禩说着什么,倒是胤禛身边并无几个人。

    胤禛为人方正有余,近年又力主削减八旗的费用,着实得罪了不少人,而胤禩则是有名的脾气好,没架子,是以此时年纪虽小,在官员中的口碑倒也还算不错。

    只是两个当事人都多少有些心不在焉,相互时不时的对视一下,显是有话要说。胤礽便趁机过去将两个人一齐抓过来,借着聊家常的名义将一干官员先一步打发走,这才似笑非笑地看着两人。

    “怎地都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以后又不是见不着了,别哭丧着一张脸,嗯?”胤礽笑眯眯的说着,带着些许揶揄的看了胤禛一眼。

    胤禛苦涩一笑,轻轻点了点头,“臣弟明白,皇阿玛这般作为,已经是放我和八弟一码,日后臣弟定然小心谨慎,绝不让皇阿玛为难。”此刻,胤禛满心都是忐忑和感激。事情败露,他本以为事情绝不会有转机,刚准备找康熙主动自首,谁料,竟会这般轻易的放过他们。

    如今,他只担心胤禩小小年纪,拼不过江南那些j猾的官员,却又明白胤禩的手腕不比他差,有些时候甚至在自己之上。这份牵挂和些微嫉妒的感觉混在一处,很是微妙。

    胤禩的心情却简单了,很多,前一阵康熙闹腾出的动静胤禛他们在宫外未必知晓的那么清楚,他却是都知道的。想那个不靠谱的阿玛这辈子是绝不会有那张脸面管自己的事了,胤禩又高兴又生气,这就是权势啊,人家可以不疼不痒,想怎样就怎样。他们这些做皇子的,就只能被变相发配。

    何其悲哉?

    将来那一日若是将他惹火了,他便撺掇着胤禛去抢一抢那个皇位,凭胤禛那个真命天子再加上他这个八爷的手腕,难不成还抢不过胤礽那个水货?

    看胤禩那副愤愤不平的模样,胤礽笑了起来,“行啦,别都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皇阿玛也有皇阿玛的难处,你们两个也要体谅。此去路遥,安全是第一位的,然后才是好好办差,到时候漂漂亮亮的回了京城,皇阿玛也就不会追究那些了。你们好好干。”知道胤禩心里正怨着,胤礽含笑拍了拍胤禛的肩膀,转身离开,好给两个人留下一点时间说些体己话。

    乘马车回宫,沿路上正巧赶上早市,北京城里飘着豆腐脑和烧饼的香气,胤礽靠在车上假寐,身形随着车子的颠簸一起一落。

    寒意未消,他觉得有些许的冷,忍不住缩了缩脖子,直到进了宫门,马车停了下来。

    外面传来太监们一惊一乍的呼声,胤礽挑了帘子下车,便看到康熙大步朝他走来,将自己的披风解下来,披在他身上。

    “外面天亮,也不知添件衣服!”男人带着些许埋怨地说着。

    一会儿,暖手炉热茶一应的送上来,胤礽一边喝茶,一边满含笑意地看着康熙。

    这硕大的京城,硕大的皇宫,前世今生都有这么一个人陪着。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如今想来,都是一份幸福吧。

    作者有话要说:ok,正文完结啦~~~

    后面大概还有几个番外,暂定的一定有,弘皙的一个,四八的一个,反攻一个,于是有灵感的话大概会添一个日常生活吧,眨眼,大家想看啥?我尽力而为吧。

    77、番外:烟花三月下扬州(上)

    又是一年初春时节,雪刚化了些,御花园里满是梅花争艳,胤礽披着件白色的披风,立在一处亭子里,轻轻咳嗽了几声,不着痕迹的轻轻揉了揉胸口。

    这几年,每到了冬天,身上便怎么都不爽利,尤其是那处旧伤,也不算复发,只是凭白不舒服的折磨人。冬天石凳凉,宫人们将厚厚的软垫捂热了,才铺到石凳上。胤礽坐下来,轻轻抿了一口热茶,将捂在怀里的暖炉取出来,交给何柱儿重新添了炭,又接了回来。

    难得有机会在冬日里出来,虽说仍有些寒风瑟瑟,胤礽却是不准备回去的。胤禛和胤禩方回来,光是两边乱七八糟的政事就够把乾清宫的那位绊住个三五时辰,他当然要趁着这时间好好的透透气。

    因为有一年冬天胤礽染了风寒,引发了胸口的旧疾,几乎是九死一生,休养了半年多才好起来,是以自那以后,一到冬天,康熙便将他关在屋里,几乎不肯让他出门,叫人苦不堪言,是以今日好不容易得了空,胤礽说什么也要好好看一眼这初春的景色。

    歇了一会儿,不远处突然传来阵阵小孩子的笑闹声,胤礽闻声看过去,便见两个男孩,一个着暗红,一个着月白,手拉着手,嘻嘻笑笑地往这边走来。

    两个孩子,大的那个已有十五六岁,小的那个则十一二岁,身后跟着七八个宫女太监,遥遥看着胤礽了,便急匆匆的往这边跑。

    正是弘皙和瓜尔佳氏生的的儿子弘晋。

    “儿臣给阿玛请安……”见着胤礽,两个孩子嘴上一边请安,一边装模作样地打了个千儿,身子还没蹲下,人却已经先一步起来,一把扑到胤礽怀里。

    胤礽的脸上露出一个宠溺的笑容,摸摸两个孩子的头,“都这么大了,还这般毛毛躁躁的,弘皙是做哥哥的,怎地也带着弟弟胡闹?这个时候,你们不是该在畅春园读书吗?跑到御花园里来做什么?”

    “是皇玛法派人叫我们过来玩的,皇玛法说您在御花园里,叫儿臣们过来给您请安。”还未待弘皙开口,年纪小的弘晋率先嘟着嘴理直气壮的说了起来。别看他年纪小,却是最看得清形势的一个,从小就知道,他这个阿玛向来谁的面子都不给,却最怕他们的皇玛法。

    看着幼子自作聪明的娇憨模样,胤礽叹了口气,“你皇玛法可还说什么了?”这话他是问弘皙的。

    弘皙咧嘴一笑,道,“皇玛法说,这一阵天凉,叫阿玛玩够了就早点回宫去,若不然便叫儿臣陪着阿玛一起玩。”

    果然如此,胤礽在心里苦笑,那人脱不开身过来拽自己,便叫两个小孩过来,想自己总得顾及他们的身体,必不会在外面久呆。这一招那人也不是第一回用了,胤礽无奈,只好起身,带着两个孩子往毓庆宫走去。

    自瓜尔佳氏难产而亡后,胤礽便以悼念亡妻以及身体不好的名义,一直未再续弦,毓庆宫如今一直由李佳氏掌事,李佳氏出身低微,父兄在朝中并无什么职位,是以这几年倒是本本分分,加上胤礽一直身体不好,毓庆宫里倒成了宫里面最清净的地方。

    这时候,胤礽竟带着两个孩子回来了,李佳氏也是有些惊讶,却也没当回事,只将三个人迎进来,急忙准备了热茶点心给两个孩子喂了些。

    “额娘别忙了,儿臣不冷。”弘皙笑嘻嘻地将身上的斗篷脱下来,交给一旁的太监拿走。弘晋亦是如哥哥一般有样学样的将身上的衣服解下,又眨眨眼做了个鬼脸,一副俏皮的模样。

    李佳氏见弘皙弘晋如此,脸上露出一丝慈爱的神色,这两个孩子虽不是她亲生,但都是生下来便没了娘,由她看着长大,她如何能不疼爱。

    现下,弘皙已渐渐有了些大人的模样,在外面由康熙手把手的带着,俨然已经有了皇太孙的架势,而胤礽也对他鼎力支持,将索相告老前留下的人脉一点点交给他,显是有心栽培。弘皙也是个争气的,别看在长辈面前嘻嘻哈哈的模样,真对这文武百官的时候那股子威严劲儿连雍亲王当年都比不过呢。这宫里面这么多年,有些事,李佳氏心里明镜似的清楚,她自不敢多说一句,只盼着弘皙弘晋有些出息,便心满意足了。

    胤礽在外面呆的久了,身上渐渐暖和过来,正是无事可做的时候,乾清宫那里,便传了话来,说是政事议的差不多了,康熙叫人来找胤礽和弘皙一同过去。

    这一下,弘皙尚未说什么,弘晋倒是先一个不乐意了,直嚷嚷着皇玛法偏心,被李佳氏好说歹说的拦下了。

    胤礽看着幼子这般骄纵,有些头疼地揉了揉额角,却实在没有管教的力气,只好先带着弘皙去了乾清宫。

    乾清宫里,胤禩和胤禛还未走,见胤礽和弘皙来了,急忙打了个招呼。两个人这些年大多时候都不在京城,整日的被康熙指使着到处体察民情,考核官员们的政绩。除了最初的几年不在一处,其他时候几乎是形影不离。这其中原因,父子几人都是心照不宣。这一阵胤禛也知道了康熙和胤礽的关系,别扭了好一阵才在胤禩的劝解下适应了过来。

    “皇玛法,孙儿帮您把阿玛带回毓庆宫去了,皇玛法可有什么奖励没有?”弘皙自幼跟着康熙长大,性子又是七分随了康熙,自幼极受宠。爷孙俩的关系和其他人都大不相同。

    此时,见弘皙这般“没大没小”,康熙也不恼,笑道,“想要什么,自己拿去。朕又不会刻薄了你。”

    “嘿嘿,那孙儿可就不客气了。”弘皙?br /gt;

    君心难测(胤礽重生)第2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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