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5 章

    （戚顾现代）同船渡 作者:苍瞳

    第 5 章

    我…… ……

    呼吸的间隙,顾惜朝艰难地吞咽,我只是

    那么多年,那么多年掩埋的秘密.他不敢对任何人说起,那么多年,那么多年的噩梦内容,他只能夜半惊醒后自己回忆.

    戚少商一点点亲吻他的额头,他的脖颈,然后亲吻他漂亮的锁骨

    是,我都知道……

    只恨为什么没早点知道.

    TBC

    008~010

    008这一觉睡得舒坦.

    戚少商砸吧了嘴刚要翻个身脑袋就撞墙上了,这腾地就给整清醒了.睁眼对着完全陌生的天花板呆了三秒钟.

    ……顾惜朝!

    房里却早没人了.

    赶紧把衣服套上,巡视屋里一圈除了桌板上一张纸条硬是鬼都没见一个.

    戚爸爸看着纸条坐在硬板床上发愣.

    这情况不是他预料中的任何一种.

    昨晚是他趁人之危,虽说顾惜朝并没有抗拒.也是他禽兽在先.就算被打被骂也是活该,他是做好抛头颅洒热血的准备带着偏向虎山行的觉悟,这负荆请罪顺带以身相许的腹稿都打好了,早上起来发现这么个状况,着实空落得紧.

    他想起他唇抿得死紧无声忍耐的样子,半睁的眼睛一直有水光却终没有在他面前哭出来.

    他想起他被自己握住的右手,剧烈的颤动带着交缠的手指直达心脏引起的阵阵战栗,强烈而没有理由.

    [锁好门把钥匙放门垫下.]三两下把纸条折好,戚少商站起身抖抖裤子出门,顺手把纸条和钥匙都揣兜里了.

    顾老师看到戚少商大大咧咧走进办公室时候一瞬间有点呆滞,端着水杯站在饮水机前盯着他傻了那么半秒.

    戚爸爸毫无自觉,过去把钥匙放他桌上[钥匙别放门垫下,被人拿了都不知道.看什么看，这是基本的安全常识你懂吗?]顾惜朝给气乐了[那还真谢谢您了喂.]戚少商看他微勾的唇,刚喝了水嘴角润润.这就有点走神,刚组织好语言酝酿好情绪张了嘴[昨天]那边门&qut;哐&qut;就给打开了,一个毛手毛脚的小男孩冲顾惜朝笑出俩虎牙[顾老师,主任找您.]然后&qut;哐&qut;把门又给合上.

    戚少商惊魂未定,现在的小孩子真是……

    顾老师伸手把钥匙揣兜里,拿了几份表格就往门外走.打开门的时候动作顿了那么一顿,回头[戚少商.][昨晚没你什么事,忘了吧.]我靠.

    戚爸爸看着又是&qut;哐&qut;一声被带上的门,那个憋屈啊.

    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一日夫妻还百日恩呢.这算什么？

    啊？顾惜朝这算什么？

    ００９戚爸爸绝对不是那种屋里憋屈暗自神伤型，他不舒坦了绝对也不会让别人安生.顾惜朝又暂时不好动－－－［所以跑来找我喝酒是吧？］铁游夏的木头脸在酒吧阴暗的灯光下板得很吓人［他该是个直的吧？你脑子被驴踢了吗这样的惹得起吗？］戚少商豪情万丈干了一杯百威，对上铁大哥严厉的目光又缩回沙发里面［踢都踢了有什么办法，您给踢一脚再踢回去？］［我还真想－－－－－］铁游夏猛然反应过来，臭小子变着法挤兑我呢这是.你才驴，你们全家都驴.喝得差不多了，戚少商这才觉得舒坦不少，站起来又精神抖擞［我戚少商那就是蒸不烂煮不熟捶不扁炒不爆响当当一粒铜豌豆，这最重要的第一步都踏出去了革命形势一片大好，我怕他个鸟.］铁游夏在阴影里就眯了眯眼［你别说你这是认真了.］戚少商眉头不由皱起来［敢情您才看出来？］［小戚－－－－］铁大哥后来说［那种直的，我们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反正最后也是个分手的下场，何必呢.］西店铺戚老板情绪低落一直持续到戚小宝这学期完.小宝对此很不满意［爸爸你是喜欢顾老师？顾老师不理你你不会去找他吗妮丫每次不理我我就把我新铅笔和新橡皮给她，她可乐啦.］戚爸爸嘴角有点抽，敢情你小子总叫我给你买橡皮是泡妞呢.也还算记得父亲的责任蹲下来语重心长［戚小宝同学，早恋是不对的.］［可是顾老师…… ……］［戚小宝同学，八卦也是不对的.］［可是爸爸…… ……］［戚小宝同学，打听大人的事－－－－－－］［不我是说爸爸我这次期末考砸了你别揍我行吗？］［…… ……］戚小宝这次期末其实也就一般般砸而已.作文的题目叫我的妈妈，戚小宝头都抓破了愣是只搞了一句话上去.我的妈妈叫息红泪，听说长得可好看啦.然后就没了.戚少商想想有点过意不去，习惯性摸摸小宝头说算了下不为例看你这次数学拿了第三老爸带你吃肯德基.小宝嘴一撇，我觉得麦当劳比较好吃，儿童套菜还送恐龙宝宝呢.那天晚上麦当劳里拿了恐龙宝宝的小宝眉飞色舞，一个得意忘形［爸爸下次如果还出那题目怎么办？］戚爸爸正在啃一个鸡翅，含混地问你想怎么办戚小宝笑开俩小酒窝［写顾老师成不？］戚爸爸这就给鸡骨头崩了牙.孺子可教.０１０暑假其实过得挺快的.电视一开一关这一天就过去了.哼恩.电视一开不关…… ……老爸就揍你了，哼恩.戚爸爸后来去找个顾惜朝几次，就是那个公寓.却怎么着都没人，门垫下面门框上面都不道德地翻了翻也没找着钥匙.一个后悔当初怎么就那么君子拿着钥匙没去复制一把.其实找到了，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戚少商对着关着的房门干瞪眼，但问题是没找到就更闹心.就这么闹心着闹心着，开学了.开学第一天戚小宝就是泪奔回来的.戚爸爸正收摊准备接人，想着指不定还能逮个人心痒痒地哼着小曲儿.扭头看到自己儿子就站面前.［顾老师走了，不教我们啦！］戚少商拿出撞门的气势心说就是闯的也要闯进去看看抬脚刚要踹门，门就从里面打开了.顾惜朝拖着他那个行李箱一脸惊诧望着凶神恶煞的戚少商，被气势所逼退了两步，难以置信地叫他的名字［戚…… ……少商？］戚爸爸土匪表情一个没来得及收拾，尴尬地笑了两声偷偷把脚收回来［哈哈哈顾老师这出门儿呐？］顾惜朝笑了一下［不是出门，是退租.］戚少商望着收拾得干干净净的空屋，一时没转过弯来［退什么租？］顾惜朝又笑了一下［进来吧先.］［本来代课就只是帮个忙，正经工作做完了也没有理由留着了不是？］顾惜朝坐他那个大行李箱上，看戚少商［他…… ……小时候受你和铁游夏照顾，谢了.］戚少商寻了一圈没找到板凳就这么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看他［恩，还有呢？］［还有作为家长戚小宝总跟同学干架你得看着点.］戚爸爸抱了双臂［恩，然后呢？］顾惜朝伸手扒了下头发［没了！］戚少商简直想冷笑了［没了？你自己的事呢？对我你就没什么想问的？恩？要不是我今个儿过来，你就真这么跑了你让我上哪儿找去？！］让人有些烦闷的长久沉默.顾惜朝最后还是说戚少商我不是说了那天的事忘了吗.忘个屁！

    戚爸爸踢了行李箱一脚，你让我喜欢了认真了这就跳起来跑了这能行吗，啊？能行吗？！

    顾惜朝似乎有那么一瞬间的窒息然后闭了闭眼睛，再睁开就慢慢挑了半边眉［只是做一次爱而已，干什么当真呢.］［都是成年人了，一次酒后乱性又说明得了什么？］戚少商半天没找到话说，愣在原地吸口气都肺痛.顾惜朝站起来［那就这样吧，我还赶飞机先走了.］［我们不是一类人，戚少商.］关门的时候顾惜朝转回身，半个容颜在夕阳逆光的阴影里.［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是吗？哈…… ……这船已经渡了枕已经共了若还有下次－－－－］百年后，下一世.TBC

    011~013 完了= =+

    ０１１

    下一世.

    顾惜朝最后的声音留在空荡荡的破房里,戚少商咧了咧嘴,我呸.我俩还没同船渡过呢.

    顾惜朝说我们不是一类人.

    他伸出右手给戚少商看,然后笑.

    你看,他说,你看这手.知道么我以前一直喜欢美术,画画是我拼了命都想继续下去的东西已经到了如果不能拿画笔就不知道怎么活的地步.

    后来手被弄废了,也尝试过用左手但是不一样.那种说得好听努力就一定可以我练了那么久练得都要绝望但事实是不可以.大学就学了摄影.开始只是听老师安排后来慢慢也喜欢上了,想要一直继续下去.

    去更多地方看更多东西,捕捉周围精彩的瞬间……一直飘,不落地,一直在路上.

    所以说我们不是一类人啊戚少商.

    你,有稳定的工作,还有儿子,固定的人际关系网固定的生活.

    并非非要有感情才能活下去,为理想或是为什么而活.虽然大概要损失一些东西但绝不会受伤,不会为谁改变,坚持自己的东西就可以.

    我觉得这样……就挺好.

    戚少商一路神游走回家已经深夜,戚小宝还没睡,俩大眼忽闪忽闪的看到爸爸回来了立马巴门上

    [哎,顾老师呢?]

    戚爸爸蹲下身看小宝,嘴一撇[顾老师走了,不要我们啦.]

    戚小宝看了爸爸一会儿就踮起脚,也来摸摸戚爸爸的头

    [乖,不难过.]

    [……快洗了洗了睡了你!小样还反了嘿.]

    012

    日子晃荡着晃荡着就又是一年冬天.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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