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33 章

    （HP德赫同人） The two phoenixes fly side by side/凤凰于飞 作者:波板糖哒爱意

    第 33 章

    旁边是刚刚看的那本书，从入睡前，到现在，似乎过了很长时间，经历了几十年的腥风血雨，多少个春秋的悲欢离合，全是因为那些梦吧，他轻轻勾起嘴角的弧度，睡眠一直很浅的他，因为一点小动静就有几个小时无法安睡。长年噩梦缠身，他也不想去追究是什么原因，只是以为是家庭原因和长年父亲母亲以及自己是食死徒的缘故。

    他轻轻叹了口气，修长的手指在书页间翻着，寂静的房间里只有轻声的香四溢的感觉迎面而来。低头间，额前铂金色的碎发散落下来，有点碍住视线，不过他并没有要把它们拨到一边的意思，手背上青蓝色的血管触目惊心，他却早已习惯了这种在手背上的颜色，似乎是对白皙的手的一种独特的装饰，他自嘲地笑笑。

    正午的阳光并没有洒进来，他低着头翻着书，却并无法看到上面的字，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翻什么，好久，他从枕头底下拿出魔杖，点燃了屋中的蜡烛，现在他如同在夜色中点烛般，一点也没有意识到现在中午阳光正灿，不过，或许应该说，不愿去意识到。

    黑暗和光明，他宁愿选择前者，因为自己已经适应。

    任何事物都有一个适应的过程，无论是人、物还是环境。

    太阳悄悄地躲进远处山的那边，莫丽和亚瑟挥动魔杖，园子里出现了许多色彩缤纷的灯光，一些蜡烛飘在天空中，彩色灯球在房顶上往下面照着，五彩的光圈打在地上，人们的身上，音乐变成了麻瓜的华尔兹，一对对男女在这里感受浪漫的气氛。

    “这叫香槟，麻瓜在节日婚礼上用的，味道还不错。”韦斯莱先生转到卢娜和纳威身边介绍着，纳威端起一杯香槟轻轻品尝了一小口，不一样的感觉涌上心头：“真挺特别的！”韦斯莱先生开心地叫着：“我就猜你们会喜欢，麻瓜的很多东西都值得我们学习。”卢娜点点头，接过纳威手中递来的一杯品尝：“我爸爸都没有这么好的手艺，他的才能只停留在如何对付那些危害人们的生物身上，不过我挺喜欢他的《唱唱反调》，听说马上要出的新的一期里面有对哈利、赫敏和罗恩的描写，他还说要加上这次的婚礼的照片，肯定会热卖的……”她滔滔不绝地讲着，纳威尴尬地喝了一口香槟，马上打断她：“卢娜，我们去跳舞吧！”“好的纳威，我们说不定可以给我爸爸提供一些照片资料，他最喜欢这种热闹的场面了……”

    纳威把卢娜拉走，向韦斯莱先生回一笑，后者回到了莫丽身边：“我们也过去跳跳？”“这么多年的夫妻了你也没说请我跳舞。”莫丽装作生气的样子嗔了他一眼，亚瑟拉着她往中央走。双子在一旁向女孩儿们推荐各种玩意儿：“嗨，小姐们，我们的韦斯莱粉底，遇水不化的，就算你游泳也没问题，如果你想卸妆，可以用我们的专门赠送的茶杯，只要里面接上清水，水就会变成能卸妆的东西，然后你的装就不用愁了！”

    哈利环顾四周，并没有人注意到他和赫敏，二人已经在这里做了一下午了，一直在聊当年霍格沃茨的点点滴滴：“当时韦斯莱夫人还给罗恩寄了一封咆哮信！他当时的表情别提多逗了！”“我记得他不小心吃了你的巧克力，里面有迷情剂，头昏昏沉沉的不知所云！”赫敏端了一杯青柠说着，提到迷情剂，她的表情僵了僵，只是哈利没有发现：“是啊，当时我还带他去霍拉斯教授那里，哈哈，不过他喝的那个蜂蜜甜酒，可真差点要了他的命！”赫敏清了清嗓子，不自然地喝完了青柠水：“哈利，我去那边透透气，这里有点吵。”她起身往远处的谷地走，尽管是晚上，但通过光的照耀，还是能看到它们金灿灿的身影，现在正是秋天。

    她往前走着，走出了陋居的花园，越来越静，似乎还能听到一些没有死亡而在垂死挣扎的蝉的鸣叫。“赫敏！”她扭过头去，远处一个人影向自己跑来，原来越近，越来越近，她渐渐看到了他的样子。“赫敏，我过来陪你转转吧，你一个人太危险。”

    赫敏看着那双绿色的眸子：“我能有什么危险，现在又不是非常时期，伏地魔已经不在了。”“我们还是以防万一吧，上次的事可真是一个大教训，幸亏你没事……”他观察她的表情，之后渐渐停住了话语，陪赫敏往谷地深处走。

    金黄的稻穗在月光照耀下似乎为了一层透明的薄膜，及膝的它们随着微风在轻轻摇摆。“那年我来这里追莱斯特兰奇，可后来没了踪迹，我回去后陋居就烧了起来，之后重建，可让人安心了不少。”哈利轻轻地说着，赫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橙色的长裙拖在地上，与稻穗几乎融为一体。

    还是一样的月光，还是繁星缀满天空，像是装饰着一匹深蓝色的锦缎。她和他在霍格沃茨猎场前的山坡上坐着，不远处就是那三块儿巨石，她记得三年级她在那里打了他。他们在那个夜晚距离猛然拉近，不再是阳关道独木桥的行路者，他们的生活、感情甚至一切，开始有一点一点最后到很大的交集。他们为对方哭，为对方笑，为对方担忧，为对方心痛，也许从那晚开始，也许还会更早。

    赫敏停住脚步，抬头看并不完美的皎月，它有一种残缺的美，相对来说她并不喜欢圆月，因为它就像世界上的事情，看似圆满，实际上有许多不足，这圆满只是一种假象，世界上不会有十全十美的存在。

    哈利跟着她停下，在她后面看着她的背影，他握紧拳头。

    他离她只有不到五英尺的距离，她还在前面回忆着往事的种种，他往前一步踏过，伸出双臂从后面环抱住他日思夜想的那个人。

    赫敏则是一惊，在前面陡然瞪大双眼，全身僵直，几秒过去，时间滴滴答答地叫嚣着，她开始反应过来，并使劲反抗着：“哈利！”他将自己的下巴放在她的右肩上，她无法做出应有的反抗，这样只会被哈利越抱越紧，过了好久，她才无力地放松身子。

    哈利闭着眼睛，双眼因心中终于发泄出的感情而肿胀酸涩，犹如见到父母的终身安寝处一样，心中有兴奋，也有悲伤。一滴眼泪在黑夜中轻轻滑过，刺破无边无际的黑暗，留下白色的痕迹，滴在赫敏的肩上，她心中一紧，嘴张开，又合上，又张开，犹豫了好久，才颤巍巍地说道：“哈利，你还好么……”

    他紧紧抱着她没有说话，赫敏无法从他的神态、言语中得到任何有用的线索，她放弃了询问的执着。

    风静静地在他们身边跳舞，在麦穗中欢乐，金黄的孩子们和它一起跳着，唱着，微风轻轻地唱着夜的赞歌，一轮明月悄悄地从乌云中钻出，残缺的美在天空中，在深蓝的绸缎上画下点睛之笔，奏下压轴之乐。

    笼罩着薄雾的月光轻轻洒在二人身上，亮了谁的心，又暗了谁的心。

    第49章 对不起，我爱他

    她本来不想将这一切摊牌，她本来不想伤害她最好的朋友，可是这一切来得太过突然，让人措手不及。

    哈利将她转过来，四目对视，赫敏惊讶地发现自己第一次摸不透哈利的喜怒哀乐，他的表情让人难以形容，却明显感到一种莫名的哀伤，她真的不想再开口了。

    “赫敏……”他的声音有明显的颤抖，双手紧紧抓住她的双臂，她难以挣脱，声音越来越弱，最后几乎难以听清楚发音，秋天的夜晚是寂静的天堂。“赫敏，你能……”他深吸一口气，夜晚的凉风灌到喉咙里，他的声音有些发干，“你能忘掉他么？”

    她的眼神中突然闪过一丝困难，却又很好地遮掩住：“我们能不聊这些么？今天是金妮和罗恩结婚的日子，我们能不能……”“可我想聊，真的，我想知道一个答案，你们明明已经……对不起，我是说，他已经放开了，你为什么还坚持着这份感情呢？”她低下了头，看着稻田中自己橙色微微飘逸的长裙：“如果我能控制住，我就不会受这份罪了。如果我可以决定自己内心，我就不会让两者都痛苦的情况下继续下去。”风一直在吹，乱了他的心神，乱了她的思绪。

    感情一直都是自己无法控制的。

    哈利也低下头，镜片在做着无声地呐喊，它反光下，其他人无法看到哈利的眼中的一切感情，它在帮哈利坐着最后的一道保屏障：“可是他是食死徒，你和他在一起，未来会有种种阻碍，你会受到许多巫师的唾弃和鄙视，这个道理我和他都明白，你就不明白么？”

    棕色的脑袋在微微颤抖着，她在摇头，却不想做得太明显，以伤了另一个人的心：“可是我爱的并不是他的社会地位，不是他所处的环境，不是他的过去，我爱他的人，哈利，如果你真的有感情，你也会懂这种感觉，那就是不管对方如何，无论他是百万富翁，还是贩夫走卒，我都爱他，他本人是有一些品质在吸引着我，我并不在意和他在一起后其他人的想法。”

    哈利抓住她的肩膀直视着她：“我懂，我怎么会不懂？只是你不在意你的处境，可是我在意，我不忍心去看你受那样的罪，何况，他已经放手了！”

    “在我得知他的想法后，我并不曾再幻象我们能有一个圆满的结局，甚至我在发现自己的这份感情时，我就没抱太多希望去圆这份梦，可它一直存在着，我不能忽视它，我只是心中再也无法接受其他人而已。所以对不起，哈利。”

    他渐渐放松了双手的力道，因为抓住了她的人，却不能抓住她早已飞走向另一处的心：“我不想听你说对不起，我只想让你幸福，知道么赫敏，大战前夕，当我看出你闷之间的情愫时，我找他谈过话，我对他说‘如果你让赫敏难过，我不会饶了你’，我真的以为，当伏地魔离开人世的时候，你们会在一起，可是魔法部的决定让任何一个人都无法预料到，五年，这个时间太漫长，我不知道你们是否能经得起时间的考验。”

    她在黑夜中绽放出一个凄婉的笑容：“没经得起。”

    他渐渐抬起头：“不，经得起了。”

    赫敏一瞬间感到心脏漏跳了几拍，周围的一切物质都被凝结，风儿没有吹，稻穗没有摇摆，乌云没有窜行，她没有，呼吸：“你说……什么？”

    哈利叹了一口气，那天的一切又回到脑子里：“我不得不承认我太过自私自利，至少在感情方面，我并不是一个伟大的救世主，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知道他为什么放手么？只因我提醒了他，出狱后的他今非昔比，会遭受许多正义之士的谴责，连着赫敏你也可能受到伤害，因此，他说出了那样的话。”

    静，一静再静，两人面对面站着，相顾无言，过了好久，赫敏张开的嘴才吐出一句话，带着明显的颤抖和不解：“都是，为了我么？”

    没有回话，月光的照耀下，却能清楚地看到哈利闭着双眼微微点头，太清楚，以至于一瞬间一叠海浪扑向赫敏的心，水，全是水，两行泪不知觉地冒出来，砸在地面上，似乎能清楚地听到与地面相碰撞产生的声音，太清楚。

    她突然绽放出一个笑容，那是一切幸福，是对生活的满意，对上天的感激，和梦想实现的快乐。“赫敏，你会怪我么？”他小声说着，悲伤爬上双眼，他闭眼，又睁开，双眼中是无尽的温柔。

    “从来没有。”她伸出右手捂着嘴，眼中满是笑意，她能感受到清风拂面的那种怡人。被选中的男孩儿身上，总会有独特的品质，让人折服，比如说，放弃一些常人无法放弃的东西：“赫敏，去吧，你的幸福一直不曾离开。”

    巧克力色的眼眸一直给人温暖的感觉，如今噙满泪水，却满眼是笑意，这让他总会心中一阵温暖，她紧握住要上众多流苏的一条，它慢慢变成了葡萄藤木魔杖，这是她第一次感到，幻影移形的美丽。

    有时放开一点，对爱也是种成全。

    陋居外热闹异常。

    嬉皮笑脸地双子迎上来：“你去哪了？赫敏呢？大功告成了么？”哈利看向天上漂浮着的蜡烛，烛光照映着他满是笑意的脸庞：“她去了一个地方，让她永远幸福的地方。”这似乎十六年来，他第一次会心一笑。

    金妮和罗恩还在那里，幸福地旋转、跳跃。纳威和卢娜慢慢地移动脚步，十指紧扣，相拥跳舞，她正给纳威兴奋地讲着什么，对方脸上是幸福的无奈和宠溺。韦斯莱夫妇在离罗恩不远的地方缓缓移动，二人一直往罗恩那边看。比尔和芙蓉相拥坐在一边，看着芙蓉的妹妹和脸红的迪安交谈着什么。海格在最旁边逗着巴克比克，手上拿着它爱吃的食物……

    一切都没有变，他一直在这里，其他人，也一直在。

    双子在他身后交换眼色，将手搭到哈利的肩上：“别灰心，伙计。”哈利摇头：“我能感到，她的幸福，我甚至觉得，也是自己的幸福。”

    幸福，其实很简单。

    马尔福庄园的大门冰凉如旧，她却感受到切身的他的味道，呼声护卫在寂静的夜中被赫敏发挥得淋漓尽致，她还是那个完美小姐。可爱的海獭在她身边环绕着，她慢慢说着，声音有些激动地颤抖。“马尔福……你还记得，霍格沃茨草坪上的我们么？你还记得，陋居房间里的我们么？你还记得，战后纷飞时，彼此相拥的我们么？”她声音有些哽咽，看向活泼的海獭，“我一直都在，你呢？”蓝色的守护神围着她跳了几圈，越过庄园大门，直奔德拉科的房间，照料了赫敏的心。

    蜡烛很快燃烧殆尽，他点开灯，熄灭了最后一点的蜡烛，烛泪已经在烛台上凝结，他坐在桌边，拉开窗帘，已经进入黑夜，今天的天空，繁星众多。

    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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