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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综影同人】加里安今天也很心塞 作者:奈晚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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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色的眼眸,我就真的……忍不住想要再看次。

    因为,无论怎么说,都是我亏欠了那个孩子,都是我在最黑暗的时候把他当成挣脱绝望的稻草,救赎了自己,却也间接葬送了他生单纯宁静。

    “对不起。”

    眉头皱得很紧,心也如同团乱麻。他没有目光没有投向瑟兰迪尔,自然也不会知道,随着他的声音逐渐逸散在空气中,精灵王的瞳孔也越缩越紧,神色变幻,最终定格于什么都没有、和平日样冷厉凛冽的漠然中。

    “是吗……”

    淡淡开口,同时直起身。瑟兰迪尔掌心颤抖了瞬,随即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般别过眼:

    “原来你知道,是吗?”

    所以,你依然纵容他待在你身边,对你那样暧昧地纠缠,就算反感也不会伸出手拒绝?

    ——他,凭什么?

    心脏似乎裂开了道极为细小的伤口,隐藏整个冬天的寒意突然顺着血液蔓延至身体的每个角落。精灵王抿进嘴唇,没有再说句话,也没有再看加里安眼。就那样沉默从床边起,毫不迟疑转身。

    “瑟兰……”

    条件反射拉住他的衣袖,大总管张了张嘴,却始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你,好好休息吧。”

    扭头朝身后看了眼。浑身都叫嚣着去抓住精灵的肩膀,掠夺他的呼吸,打断他的骨头……这样他就能永远被你锁在怀中,永远走不出你视线之外,永远只属于你个人。瑟兰迪尔眼眸暗了暗,随即不动声色睁开大总管的手,头也不回走出门去。

    不然,他真的怕他再待在这里秒,就会忍不住去将那些冲动变成现实。

    ……别这样对我。

    靠在走廊的墙上,轻轻闭上眼。瑟兰迪尔半边身子隐在角落的阴影里,在穿透窗台照入的夕阳余晖下,显得越发凛冽肃穆。

    ——别让我控制不了自己,gally。

    “毕竟,这世上我最不愿意伤害的就是你……”

    而另头空荡荡的房间里,加里安静静看着半敞的橡木大门很久很久。久到天边落日渐隐,银色的星空铺满天际,传来不远处晚宴开始的欢声笑语,终于拳砸碎了床边摆放的桌几。

    几滴鲜血落在地上,艳红蔓延了整个苍白消瘦的手腕。他却好似什么都没有感觉到般,面无表情起身,迈步走入门外晦暗的阴影中。

    **************

    “gally——!!”

    当大总管出现在灯火辉煌的森林空地上时,整场星光宴会已经进行了半。眼见发现了正在桌旁四处张望的精灵,安格尔立刻从凳子上跳下,溜烟蹦到了他身上。

    “太好了,我就知道你定会来!!”

    搂着加里安的脖子笑得很灿烂,年轻精灵把脸埋进他衣领里,眼中满满都是欣喜。

    “你在做什么呢,安格?”

    眉头微不可觉皱,加里安拍拍他的后背示意他放开自己。目光落在不远处正僵硬在原地放冷气的某道身影上,眼角不自觉跳了跳,这么淡淡开口。

    “欧瑞费尔不让我喝太葡萄酒……”

    脸色下子垮了下来,安格尔攥紧大总管的衣袖,语气有点委屈:

    “你也不在,又没有精灵陪我玩,我就只能坐在那里看他们拼酒了。”

    “欧瑞费尔说的没错。”

    点点头,目光依旧没有从瑟兰迪尔身上移开。加里安静静在原地,任凭安格尔怎么郁闷地往自己身上凑,犹豫了下,还是伸手拍了拍那个在自己衣领间乱拱的脑袋:

    “你不像木精灵那样善饮,酒这种东西还是少喝为妙……清醒着,总比醉得不省人事什么都不知道的好。”

    “加里安——!”

    再也忍不住,走上前把拉下精灵放在安格尔发间的手。瑟兰迪尔勉强忍耐下心中的滔天怒火,瞳色变得极深:

    “过来。”

    下意识就想遵从,却又被人牢牢按住了肩膀。安格尔抬起头,再不掩饰眼底的冰冷和危险。迎着加里安复杂的目光,环住他的脖颈和瑟兰迪尔对峙:

    “你这样可算犯规呢,大绿林的陛下。”

    嘴角挑起缕凉薄的笑容,他凑近加里安的脸颊,眼神却依旧死死盯着面前金发的精灵王:

    “他凭什么要听你的?你又有什么资格这样自私占有他的全部而不放手?”

    “是凭他发誓为你护你生,最终也因你而死。还是给予了你他最美好的切,你却从来没有珍惜,随便他如何心碎离家,在绝望中徘徊百年时光?”

    “你,到底有什么资格让他爱你?!”

    “……”

    “安格尔。”

    语气下子冷了下来,加里安感觉瑟兰迪尔握着自己的手猛然收紧,几乎要捏碎整个腕骨,眼神终于开始变得有些危险:

    “天色不早,你该回去了。”

    复杂难辨的目光落在精灵身上,周围切喧嚣似乎突然都安静下来。瑟兰迪尔眼神闪了闪,寒凉如冰,却也悄然添了几分松融。

    “别这样,gally……我只不过是说了几句实话,你就心疼了?”

    笑得越发凛冽,安格尔在大总管如刀锋般的注视中岿然不动,反而伸手挑起缕他耳边皎洁如月光的银色发丝,轻绕在指间,凑近嘴边吻了吻:

    “你可以说服自己不去在意,但我知道,你其实也是怨恨他的吧……不然,你当年又怎么会留下这个?”

    微微俯身。随着他的动作,某个他们很是眼熟的东西也从安格尔衣领间滑落。被这漫天橙黄灯火映照,原本透明的水晶也悄悄染上层朦胧,四颗价值连城的宝石稳稳镶嵌其中,衬托着正中央精灵语写就的姓名,显得越发古朴神秘。

    只眼,瑟兰迪尔就在极度震惊之下松开了手,脸色大变。

    ……它怎么会在安格尔身上……

    ——这个他已经千年没有见过的东西,曾经孑然身的加里安最宝贵最无法割舍的铭牌。他本以为在精灵那两百年的流浪中不小心遗失了,为此还暗自可惜……结果,却是他早就送给了别人?!

    “精灵的姓名等同于生命,刻着姓名的东西也是如此……这样,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而你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留在戴纳墓中,在埋葬他的同时也埋葬了自己……这样做的意义,还需要我此举继续挑明吗?

    看着精灵王脸上终于流露出再也无法遮掩的痛苦,仿佛沉浸在前所未有的快意里。安格尔瞳孔瞬间锁紧,咄咄逼人之下,似乎也暗自掩藏了丝无人察觉的黯淡与伤痛。

    “……”原来,原来如此……

    原来你从未想要靠近过我,我也直在自以为是地欺骗自己。

    ——很好,加里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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