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8 结局 皇帝驾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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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太子府，秦星改造的火房里，暖意融融，一屋子人，磕着瓜子，吃着秦柳氏从清州带来的特产，好不惬意！</p>

    让秦星有些出乎意料的是秦柳氏和秦月还有秦怜这次到京城后的状态，完全没有秦星想象中的那般拘谨和别扭，而且对明轩还是和从前一般，虽然还是能看出来带着几分恭敬和拘束，但比秦星想象的要好太多！亏得她还提前给府里上下的人都说了一遍，不需要太过刻意伺候，没想到她们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惊喜！</p>

    秦怜眨着眼睛悄声在秦星耳边道，“这一路，林二大人总是有意无意的和我们说了很多关于姐夫的事情，还说了京城的一些事情，听得多了，就觉得也没什么了！更何况，还有外婆，还有两个一点公主样子都没有的公主在身边，所以…”</p>

    秦星了然了。一定是明轩专门给林二交代了，他才这般！这招就叫做润物细无声，慢慢的将这些什么权利，富贵，豪门，渗透到他们的生活里去，慢慢的就能接受了！看着秦怜眼里闪着点点亮光，秦星很是高兴，点点头，“我们家怜儿越发的好看了！”</p>

    秦怜脸稍稍红了红，扬起头，咬着唇，倔强的道，“好看有什么用，我要像二姐一样有本事！”</p>

    秦星哑然，半张着嘴，看着秦怜半晌没说话！</p>

    秦柳氏笑着道，“这丫头现在一门心思要学本事，也不知道是好是坏…”满是惆怅的道，“你们一个个都出息了，都离开娘了，娘可怎么办哦…。”</p>

    秦月贴心的道，“娘，我在您身边啊！”</p>

    秦柳氏嗔了秦月一眼，“你现在可是程家的人了，这肚里还揣着陈家的娃儿呢…你咋在我身边？！”</p>

    秦星反应过来，惊喜的道，“大姐，你有身孕了！？”</p>

    秦月羞涩的点点头，而后道，“没人和你说？！”</p>

    秦怜接口道，“我以为娘说了！”</p>

    秦柳氏笑道，“我以为月儿自己说了…”</p>

    都以为对方说了，结果都没有说…。</p>

    林嬷嬷又加了两块木柴，笑道，“现在知道也不迟…”</p>

    秦星连连点头，绕到秦月身边坐下，“大姐，几个月了？那这路上都还好吗？！”</p>

    秦月脸色略红，羞赧的道，“前不久在路上才知道的，也就一个多月…路上一直作呕，不想吃，以为是水土不服，路上林大人找了大夫，看了才知道的…”</p>

    秦星握着秦月的双手，满脸喜色，“真是太好了…程家家里都知道了吗？”</p>

    秦月点点头，“当天便去了信了！”</p>

    秦柳氏叹道，“这十月怀胎啊，你可得小心又小心…”</p>

    秦月宽慰秦柳氏，“娘，您放心。而且现在不像您那时候，现在什么都好了，不愁吃不愁穿的，我会好好养着的！”</p>

    秦柳氏放下心，又道，“也不知道树儿他…”</p>

    秦星有些莫名的看向秦柳氏，但她后面又停住，不说了，更是让她觉得疑惑，“姐夫怎么了？！”</p>

    秦月连忙道，“没怎么…就是之前舅舅给他去信，有意让他进京参加科考，入仕为官…”</p>

    秦星惊喜的道，“那很好啊…”</p>

    秦月摇摇头，“他不太想为官，他想留在清水教书…再说，若是我们都离开了，把娘和公公婆婆留在清水我也不放心！”</p>

    秦星若有所思，没有多说！</p>

    秦柳氏有些纠结为难，“树儿是个好孩子，可他大好的前途也不能耽误了…”</p>

    秦月故作轻松的笑了笑，“等他回来再说吧…”从在城门分别回府，明辉明轩只把秦柳氏她们送到府门口便回了宫！顺便把程树也带走了，说是去议事！</p>

    正聊着天，红鸢带着红衣红钗红丝笑嘻嘻的进来，一进屋子，红衣便朝秦星道，“姑娘，明明是我先跟着姑娘的，可你却只带着红鸢姐姐到京城来了…”满是抱怨的语气，脸上却笑的欢畅！</p>

    秦星好笑的看着红衣，又看了眼无奈的笑着的红鸢，“跟着我又什么好，你问你红鸢姐姐，跟着我差点连命都丢了！”</p>

    红衣跳起来惊叫道，“红鸢姐…”</p>

    红鸢笑着道：“姑娘吓唬你们呢…”</p>

    怕秦柳氏们更加担心，没有继续说红鸢为了自己差点丢命的事儿，秦星笑着岔开话题，“咱们的玉芊公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驾临这太子府呢…”</p>

    红衣眉开眼笑的坐到旁边的椅子上，“她这会儿只怕烦的很呢！”</p>

    玉芊和信儿前脚进了京，姜凌寒安排的仪仗队后脚便到了，将玉芊直接接进了上雄在京的驿馆！她是百般不愿意，可奈何不过规矩！毕竟是一国公主，也不能一点都不顾！更何况她现在代表的是上雄的脸面！</p>

    午后秦钰下了学堂，一直候在前厅等着的明瑶巴巴儿的便跟在秦钰屁股后面，一口一个钰哥哥长钰哥哥短的，好不亲热！秦钰也是欢喜的不得了！像只小豹子，冲进火房，看到秦柳氏便扑过去，“娘…”</p>

    长这么大，第一次和秦柳氏分开如此之久，这小子确实想娘了！</p>

    秦柳氏捏了捏秦钰壮实了的胳膊，心里一阵发软，想到他胆大妄为自作主张，又沉下脸，唬着脸道，“你可知错了！？”</p>

    秦钰恭敬的站着，认真的道，“娘，我知道错了！以后保证不犯了！”</p>

    秦柳氏继续道，“你担心你二姐，娘能明白！但你瞒着娘，骗娘，就不对！”</p>

    秦钰抿了抿唇，低声嘀咕道，“二姐以前说，有时候善意的谎言是可以原谅的…”</p>

    秦柳氏没听清，但秦星听清了，一阵气恼，这小子到还真是把自己说的所有话都记在心里了！想到这话还是当初刚刚醒来时，为了去后山找些吃的，为了拉拢这家伙而说的…</p>

    “娘，您放心，我以后都不会这样了…”秦钰讨巧卖乖，转移话题，“力哥哥说回去见过外婆和舅母了就来看娘…”</p>

    秦星暗自好笑，这个古力，说的好听是来看娘，心里什么主意，谁不清楚？！瞧了眼混不在意的秦怜，这丫头似乎还没有完全开窍呢…</p>

    窝在跳动的火苗旁，顶上吊着几大块儿的猪肉熏着，听着旁边你一句，她一句的闲话家常，秦星的心里无比的安定！</p>

    “星儿，你奶估摸着怕是不行了…”两个孩子蹦跶着要去院子里堆雪人，红丝红钗她们也跟着出去。屋里一下子安静下来，秦柳氏忽然对秦星道！</p>

    秦星抬了抬眼睛，用手里的长火钳拨了拨火苗，漫不经心的道，“去了也是种解脱！”那种人，一辈子刻薄尖酸，第一次中风好了之后一点反省都没有，还继续作恶，能如此去了倒也是便宜她了！</p>

    秦月鄙夷的道，“临来京之前，我和娘去看过她，带了些棉布吃食什么的，结果，她虽然不能言语，但那眼神里一副瞧不上的样子可真是让人来气！”</p>

    秦怜接口道，“让你们别去，你们还非要去…”</p>

    秦柳氏叹口气，“毕竟是你们爹的娘！咱们这来了京城，今年过年就没法儿给你们爹上坟了！所以临走前赶着去给你们爹上个坟！娘是想着既然去了，应该一并去看看…”</p>

    “不过，二伯娘现在还真是改变挺大的，大伯娘还是老样子…”秦月似乎也感慨万千！</p>

    “那个秦胡氏啊，真是一副欠打的样子，看着夫人的东西眼热的很，抱在怀里就不松手，嘴上却还说什么这有银子了，却还是买些粗布，连点好布都舍不得什么的…”红衣快嘴的在一旁道！</p>

    秦柳氏摇摇头，“你们二伯娘和二伯确实和以前不一样了！现在秦家老宅啊，也就他们俩撑着了…那几个孩子也不成器，在村儿里不学无术，村长都上家里说了好几次了！”似又想到什么，轻声和秦星道，“我告诉你二伯娘秦冬的事儿了，她知道秦冬的下落，很是高兴，还哭了…一个劲儿的说谢谢，其他的却一个字都没有说！”</p>

    秦星眼神闪了闪，笑着道，“秦冬现在很好，和红英她们在一起，将她们几个人的本事学了个遍…”平日里瞧着秦冬不起眼，没成想也是个争气的孩子，聪明又好学！打扮起来，要姿色有姿色，要身段有身段！红英几个喜欢她，个个都愿意教她，将她们几个人的琴，唱，跳，都学了去。相信再过不久，秦冬，便可以名声大噪了！</p>

    秦柳氏很是安慰，连连点头，“冬儿是个好孩子！飞儿也是个好孩子…”而后又道，“我回去了一趟，村里都知道了，晓得我要上京来，都给你带了好些东西！村里的辣椒都卖了，辛掌柜亲自去收的，银货两讫，大家都感谢你的不得了！”</p>

    秦月也跟着道，“我们家公婆按照你说的法子，入冬以后就把之前打猎存下来的干兔子干野鸡，野猪肉什么的拿出来卖，生意真是好得不得了啊！临走的时候，挑了好几只肥兔子给带来了！硬要我谢谢你呢！”</p>

    秦星笑的很是开心，没想到，帮到这么多人改变生活，是这么令人愉悦的一件事情！</p>

    秦月又道：“还有个事儿啊，你肯定不知道！”</p>

    秦星期待的看着秦月，这种好消息，她最爱听！</p>

    秦月笑眯眯的道，“东子和小琴定亲了！明年开春就成亲！”</p>

    秦星惊喜无比，“真的啊！”</p>

    秦月骄傲的道，“当然是真的，咱们家娘说的媒！”</p>

    秦柳氏笑着摆摆手，“我哪儿会说媒，只不过是辛掌柜托到我这里来了！那两个孩子又情投意合，李家也满意，便顺利的定了！”</p>

    秦星笑的收不住，又听秦怜在说，“二姐，程婶子一家搬到镇上了，就在咱们家不远！”</p>

    “这是好事啊，其实，我本来打算以秦氏商行的名义给她们在镇上置套屋子的，想不到她们这么快就自己办了！”秦星眼里明亮的光，让所有人都知道她的心情无比的欢快！</p>

    秦柳氏也是感慨万千，“她置宅子之前和我说过，是我给她提议的！要说，她们也就娘仨，在村儿里也没有其他任何亲人，搬到镇上也方便！只不过啊，从前哪里会想到还能在镇上置宅子？能吃饱都已经很不错了！”秦柳氏的心里，无数的满足！想着年初还食不果腹，挨饿受冻，挣扎着要活下去，现在却坐在这太子府里的火房里取暖闲聊…深深的叹上一口气，想着逝去的秦信业！</p>

    秦月笑盈盈的靠到秦柳氏的肩膀上，“娘，会越来越好的…”</p>

    天色渐晚的时候，明轩回府了，明辉也跟着回来，挤到火堆边，伸手烤着火，一边搓手，一边对着秦星挤眉弄眼，“四嫂，四嫂…”</p>

    秦星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怪模怪样的，偏头看了眼明轩，他一脸温柔的笑意，看不出其他！</p>

    “四嫂…四嫂…”明辉重复的叫着。</p>

    秦星有些恼，“有话快说，不然…你知道我的手段…。”</p>

    明辉一愣，似乎想到了什么，打了个寒颤，马上道，“我有事，先走了…”不等秦星骂他，人便跑了！</p>

    这一晚上，太子府里前所未有的热闹，一直到夜深，才渐渐安静下来！只是一直到都歇息，秦星也没弄清楚明辉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明轩那里也是一个字也问不出来！</p>

    翌日一大早，又开始下雪，清州在南，往年冬天很少下雪，就算下，也不会有京城这般大！秦月秦怜，兴奋的很！秦柳氏脸上带着笑，却能看的出，心里有事！</p>

    秦月凑到秦星身边，“娘想爹了…”秦星恍然，依稀记得去年冬天清水下了一场几十年不遇的大雪，秦信业就是在那天去了…。看着秦柳氏眉眼处淡淡的忧伤，秦星没有打算相劝，生离死别，天上人间，她能体会了！</p>

    早饭没吃完，宫里来了圣旨，赐婚的圣旨！</p>

    秦星看明轩一点也不意外的样子，顿时明白，昨日明辉可能怪模怪样的，就是这件事了！怪不得今天明轩没有进宫早朝，她还以为是专门留在府里陪娘亲她们，原来是专门在府里等这道赐婚圣旨！</p>

    “奉天承运，秦氏有女，蕙质兰心，贤良淑德，特指婚于太子，择日完婚…。”接过连公公亲自宣的旨意，秦星一时万般滋味，从此，一生一世，便是这个人了！</p>

    连公公将圣旨交给秦星，而后转身笑呵呵的对秦柳氏道，“这位便是秦夫人了吧…老身有礼了…”</p>

    秦柳氏忙拦着连公公的礼，“使不得使不得…公公万万不可这般…民妇失礼！”</p>

    连公公笑着作罢，“秦夫人不必拘礼！陛下虽然下了旨，但临来时命老身一定要询问秦夫人的意思，不可莽撞！”</p>

    秦夫人连连摆手，“真是折煞民妇了…得陛下看重，已是星儿三世修来的福分，民妇万没有其他意思！”</p>

    寒暄一阵，连公公返回宫里去复命，秦柳氏才松懈下来。</p>

    秦星将圣旨递给明轩，“为何突然便下旨了？！”</p>

    明轩温柔的看着秦星，“也不是突然，是我和父皇说等伯母们进京了后再下旨的，我知道，民间有风俗，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有伯母在旁边，你便抵赖不得！”</p>

    秦星杏眼圆睁，双目带着亮光，看着气恼，心里却是百般的柔情，什么都不说的明轩，却把一切都做的无微不至，连赐婚，都要把自己考虑的如此周全！</p>

    秦柳氏更是心生感动，泪意盈盈。</p>

    “父皇答应明辉，等年过完，便向上雄提亲，求娶玉芊…”明轩话一出，秦星几个都是开心不已，玉芊经历了一番生死，也总算等到了这一天！</p>

    这一年的年，每一个人都无比的开心。</p>

    腊月三十那日，按照惯例，宫里的团年饭设在乾坤殿内，从中午一直到夜晚，看戏，放烟火，各种节目，安排的满满的！</p>

    秦星陪着明轩，在宫里一直到月亮升起，帮着康顺帝歇息下，才火急火燎的赶回太子府！</p>

    一进府，便被府里的热闹感染的心潮澎湃！</p>

    张谦一家子，玉芊信儿，红鹰，白鹰，还有鹰部留在京城的大飞他们，张恒，还有如今的十三钗，包括秦冬…都在太子府里，欢声笑语，整整持续了一晚上！</p>

    欢快的日子很快便过去了，正月二十，秦星正在太子府里琢磨着带秦柳氏们到京城的四处去逛逛，宫里传来消息，康顺帝病重！秦星心一沉，慌忙带着明瑶赶往宫里！</p>

    等到宫里的时候，紫宸殿里围满了太医和妃嫔！太医们一脸沉重，妃嫔们或真或假的满是泪痕！门外跪了一地的皇子们…</p>

    秦星沉着心，进了内室，一眼便看到龙塌上躺着的一个身影，苍白的面容，微眯着眼睛，似乎在交代着什么！</p>

    明瑶飞扑过去，“父皇，父皇，您怎么了？瑶儿来看您了…呜呜…”</p>

    秦星的鼻子一酸，眼眶有些不自觉的酸涩！这个老头，最开始，她对他是真的很不屑的，甚至有些恼他，觉得他是一个昏君，让明轩受了那么多苦，替林嫔不值…后来慢慢的接触，了解，才发现，他是一个深情，又明智的明君，为了南璃，为了自己的孩子，压抑自己的感情，一辈子郁郁寡欢！</p>

    秦星哽咽着吸了口气，上前，轻轻握住明轩的手！那双一直温暖的手，此刻却是冰冷！秦星的心一疼，心里更是沉重不已！这短短的父子时光，没有填补满曾经的缺失，反而会让彼此在分离时更加的悲痛…</p>

    “星丫头，你来了？”康顺帝眯着眼睛，斜看着秦星，话说的有气无力。</p>

    秦星强忍着的，故作笑意，“是啊，我来给陛下送这个月的银子…”往前走了两步，走到床边，扶着明瑶的肩膀，蹲下，假意轻快的道，“陛下可知这个月咱们赚了多少银子？！”</p>

    康顺帝扯着嘴角，笑着道，“至少也得两万两吧？！”</p>

    秦星眼睛一瞪，“什么两万两…吧…再加个零差不多…这可是整个南璃秦氏商行的两成，而且刚好在年下…”</p>

    康顺帝苍白的面容顿时眉开眼笑，“你这丫头这次可又赚大发了…”</p>

    秦星故作不高兴，将手里的银票甩了甩，“我赚，还不是等于您赚了…”</p>

    “是是是，朕赚了，赚了…”康顺帝叹口气，眼神留恋的看向明轩，眼里微弱的光闪动，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p>

    明轩上前，也和秦星一样蹲下，“父皇，南璃您放心！”</p>

    康顺帝仰面看着房顶，“朕是不放心你…。南璃，要背负的太多。朕实在是不忍心…”</p>

    秦星心里难受无比，父爱的深沉是她想象不到的！康顺帝放心不下南璃，却更不忍心明轩坐在那高位上身不由己！但又别无他法…。</p>

    明辉站在明轩和秦星身后，轻声哽咽道，“父皇…儿臣一定会好好帮助四哥一起将南璃壮大…！”</p>

    康顺帝颇为欣慰的看向明辉，半晌，才忽然道，“你快快娶亲，才是让父皇放心！”</p>

    便是这一句话，秦星从皇宫出来后，便给上雄姜寒凌去了信，请他简化规矩，说服上雄皇帝，将玉芊嫁给明辉！</p>

    飞鹰传信，仅仅三日，姜寒凌便回了信，不仅应允，而且同意按南璃规矩来办！</p>

    秦星拿着信，喜极。</p>

    玉芊也是欢喜不已！抱着秦星是又哭又笑！</p>

    明辉红着眼眶，对玉芊道，“玉芊，谢谢你…委屈你了，等以后，我赫连明辉一定加倍补偿你！加倍对你好！”</p>

    玉芊红着脸，啐了一声，“谁要你补偿！”</p>

    康顺帝为了弥补玉芊，亲自到孝王府观礼！并特意让明辉按照南璃民间风俗，骑着白马将玉芊从上雄驿馆接到孝王府！大红的嫁衣，镶满珍珠的头饰，南璃259年，二月初八，玉芊在秦柳氏的相送下，嫁进了孝王府！</p>

    明辉玉芊大婚那日，明轩高兴又感伤！看着明辉与自己喜欢的女子成亲拜堂，由衷的为他高兴，可看到坐在上首的康顺帝一脸病容的笑着，整个人斜靠在塌背上，体力不支的样子，心里便酸涩的疼着。</p>

    秦星能体会明轩的心情，只能紧紧握着明轩的手，默默的给他力量！</p>

    当所有人都在揣测为何不是已经指婚的太子先成亲，而是孝王如此仓促的成亲时，秦星心里却都清楚的很！明辉和玉芊，有情人终成眷属，是大家都乐意看见的…。再者，明轩心里的想法，秦星一直都明白。另外还有一点点的私心，她的心底深处，还不想如此早便成亲…</p>

    不管如何，这一场大婚，虽然仓促，却处处隆重！丝毫没有因为仓促而礼节不周到！</p>

    明辉玉芊大婚后半月，康顺帝驾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