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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俩在红楼第1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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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妻俩在红楼 作者:未知

    夫妻俩在红楼第19部分阅读

    么最好,不能查账,也要打消她们再动公中银钱的意图。要真像她们决定的那样把这些产业全花光了,以后分了家,二房靠着那些私房还恩呢个活得逍遥自在,大房可怎么办?

    贾赦听得也是会心一笑:“省亲别墅,拿着荣国府的名头修的,自然该属于荣国府的主人!”占着个被娘娘巡视过的名声,省亲别墅可是不能拆分的,这就注定了它只能一辈子属于荣国府。贾政?分家出去了,他就再算不得荣国府本家人了,省亲别墅自也没有他份。想闹?那时元春王子腾可全都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想省亲别墅那样的园子,就跟祖宅是差不多了的吧,论理,可不都是继承家业的人才能获得的?别说是为元春修的就是二房的了,这又不是只有二房出钱了,这可是整个家族动员的产物。而且省亲别墅,跟皇家沾了个边,也不能一边割一块分了吧。就跟我文章里说的,等到贾母死了,王子腾也该死了,元春也死了,贾政王夫人没了靠山,贾赦就是仗势欺人,他也没办法不是??所以园子还是会修的,不过最后,会属于大房

    第六十八掌

    邢夫人和贾赦明确的表态了要修园子可以,但绝不可以动用公中的钱!对于这点,贾母和王夫人都是恨在心里,却又不敢直截了当的说出来。为什么?架不住人家有个好理由啊。就像邢夫人说的那样,难道真把后代子孙就为了一时的风光吗?而且邢夫人也表现出来,如果她们逼得太紧,她就要求查账的意图,贾母和王夫人手里可都不干净的,要真查账发现什么,她们的脸可就要丢光了。

    可真要她们自己出钱修园子,那么大一笔钱,她们也舍不得啊。贾母想到自己私房可能会因此消失大半,彻底就打了退堂鼓,私下还劝了王夫人,干脆放弃这件事吧。

    王夫人又怎么可能愿意,自己闺女终于风光了,眼瞧着他们一房又要翻身,她怎么可能错过这个好机会。不过她也算看明白了,涉及自身,贾母怕是绝对不肯掏银子的,想了想,就随口敷衍了贾母等人,拖了几天,然后赶着每月进宫觐见的日子,穿戴齐全了,直奔着宫里去了。

    贾母邢夫人自然都是收到消息了的,不同于贾母的冷眼旁观,邢夫人却是冷笑连连,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好啊,我就看你们接下来准备怎么做。转身该干什么就回去干什么去了。

    王夫人见到元春,自然是好一番倾诉自己在荣国府里的不容易,抱怨邢夫人贾母对她不好,重点当然还是修园子的事。“大房的忒是打的如意算盘,又要你啊娘娘回府给他们脸上增光,却又半分钱都不肯出,都要我挂私房肉出来。哪有这样的好事?!娘娘,你弟弟宝玉这还小呢,现在有老太太在自然还好,可以后分家了呢?我私房没了,你弟弟以后可怎么办。这事,娘娘可要为我做主啊。”

    元春一听这话自然是生气,自己的亲爹亲娘,怎么能让人那么欺负?当即恨道:“伯伯婶子未免太过分,真当我拿他们没办法不成?!”

    看她这么生气,而且话里话外透着要帮她出气的意思,王夫人心头一块大石登时落了地,脸上也有了笑意:“娘娘正是该拿出气势来,好好压压他们才是。免得他们一个个的都不把我和你父亲放在眼里。”说到这里,王夫人又是一通哭诉,“你都不知道我以前在府里都过得什么日子,府里人,那就没几个把我当回事的,还有你父亲,出了门,谁都只认一个贾大老爷,哪还有人记得他~我的好娘娘,你可得为我们争口气啊。”

    元春也不是那愚笨之人,王夫人上有贾母撑腰,下又主持中馈手里有权,怎么可能如她话里说的那样过得那么凄惨,只是她毕竟也有私心,当然偏着自家亲生父母,而且她现在地位初上升,自尊心更强,更容不得别人轻视于她。于是她便安慰王夫人道:“母亲放心,我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婶子不也是诰命?母亲你下次就带着她来见我,我倒要看看,当着我的面,她是不是也那么套说辞。”元春冷笑,邢夫人要敢,那她就让她常常,什么是天家的威仪。

    王夫人自是欢欣雀跃,高兴道:“有娘娘这话,我就放心了。”以前她认为邢夫人这种小户出来的填房压根没资格跟她一起进宫见元春,可这会儿,她却开始懊恼,怎么离下次进宫的时间还有那么长呢?

    两母女都在想着回头该怎么对付邢夫人,一边抱琴心里却有些犹豫。她很清楚自己伺候的主子和王夫人都是不好相与的,心胸也不大,自己要说了,她们接不接受是一回事,回头恼了自己那才麻烦。可不提醒,自己的前程都系在元春身上呢,她倒霉,自己也落不到好。抱琴思量了几番,眼看王夫人都打算要走了,最后还是咬了咬牙,站了出来:“娘娘,太太,奴婢有话说。”

    王夫人和元春都是奇怪,她能有什么话说?但抱琴跟在元春身边多年,在她们面前还有些体面,当即元春就说道:“你也是我身边的老人了,有什么话你尽管直说,无需忌讳。”要说这深宫里,元春还有能信任的人,那一定就是抱琴。她从小伺候她长大,陪伴她在深宫面对那些尔虞我诈,有几次,要不是抱琴忠心帮她,元春几乎都要撑不下去了。因此她对抱琴,还是很宽容的。

    抱琴得了允诺,便就把自己的担心全说了出来:“娘娘和太太都对大老爷大太太不满,按说就大老爷大太太做的那些事,这本页应当。只是奴婢心里不免还是有些担心。”

    王夫人一听抱琴话里竟有替邢夫人求情的意思,一张脸就拉了下来,满心不快,这抱琴又是老太太以前选给元春的,不是她的人,心里不免就有些怀疑她是不是吃里扒外,当即怒道:“担心娘娘现在可是贤德妃,深受皇宠,再说这本就是我们的家事,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抱琴虽有心理准备,但还是被王夫人的怒气吓了一跳,不过她的正经主子是元春,元春既然还没发话,她也就按下了紧张,回答道:“请太太先勿动怒,听奴婢解释。”又给元春磕了个头,“奴婢一直跟着娘娘,那是一心为娘娘着想的,若不是察觉这事会对娘娘不利,奴婢是断不会如此大胆的。”

    见她说的恳切,元春也就暂时压下了心头的不快,沉声道:“对我不利?抱琴,有话你就直说,但凡你是一心为我,我定不负你。”这次王夫人倒没说话,向来她也是清楚,在深宫之中,元春身边要没个心腹,那可就是灾难了。现在她摆明了是在收拢人心,王夫人自然不会干涉。

    抱琴忙又感激的磕了个头:“谢娘娘信任。”这才把自己心里的思度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娘娘晋位,虽是大喜,但奴婢冷眼看来,娘娘身边未必就没有了威胁。先不说位居中宫的皇后娘娘,就说与您一同晋封的吴贵妃周贵妃,都是娘娘您的大敌。”抬头见元春若有所思,王夫人却一脸不以为然的表情,抱琴无奈,只得把话再挑明了说,不然,这位太太在元春面前说上几句,她以后就未必好过。“周贵妃出身高娘家势重,亲友故眷无数,就是吴贵妃,吴大老爷吴二老爷都是一方大吏,皇上股肱之臣,这样的家世,皇上还不对她们多看重几分?”

    元春和王夫人已经大致可以猜到抱琴要说什么了,脸色都极是难看。确实,吴贵妃周贵妃娘家都是极有本事了,只有她们,贾政混了几十年,还是原地踏步,半点进益没有,根本帮不上忙。元春也是曾被吴贵妃周贵妃挤兑过的,想到这里,更是恨得咬牙切齿。

    “奴婢虽在宫里,可也是听说过在皇上登记中,大老爷是出过力的,这样想来,大老爷在皇上面前定有几分体面。而且大老爷如今仕途正顺,要将来能再进一步,这对娘娘可也是一大助力呢,再者,就是看在大老爷的份上,后宫里,娘娘的身份也能更金贵。奴婢说句斗胆的话,娘娘要再宫里真正直起腰来,皇上的看重虽不可少,可娘家的帮助,也断不能没有啊。如今娘娘太太要给大太太没脸,那不等于是不给大老爷面子?还有已经外放为官的琏二爷。回头要真与娘娘生分了,娘娘虽不惧,可未免,也太可惜了不是……”

    元春沉默下来,没说话。她心里清楚,抱琴这番话已经是极力委婉了,如今她看上去是很风光没错,但是皇上对她却并不如对吴贵妃一样宠爱,她又没有周贵妃娘家那样大的势力,更不比皇后的份位,膝下儿女成双,要身后再没有个有实权得皇上看重的大伯父撑腰,等她一朝失宠……“抱琴,你快起来。”亲自下来扶起了抱琴,元春说得很是真心,“多亏你提醒我,要不然,我真就犯了大错了。”

    抱琴见元春如此表现,就知道自己说的话她听进去了,又被元春如此对待,很是受宠若惊道:“这是奴婢该尽的本分,娘娘如此说,可折煞奴婢了。”

    王夫人也不是真蠢的,见状,也走了过来,拉住抱琴的手,很是感慨道:“好丫头,多亏你看得明白,要不啊,我和你家娘娘真要被这怒气冲昏了头,犯下大错来。”又从腕上虢下了只水色上好的翡翠镯子就往她手上戴,“这镯子是在大佛寺里开过光的,最能养人,你拿着,以后你家娘娘,还得你在旁多提点些。”

    抱琴看那玉镯子通体碧绿,触手圆润,品色上佳,眼睛亮了亮,却还是摆摆手,拒绝道:“这样的好东西,奴婢哪里能收。太太快收起来吧。奴婢不过是做了该做的而已。”送出去的,哪有收回来的,王夫人只不理她,让她好好带着就是,连元春也说这是她该得的,让抱琴放心收下。抱琴无法,也就只好收下谢过了王夫人,自然,心头是极欢喜的。

    只是这一来,开始要修理邢夫人的计划就用不上了,元春和王夫人商量了一下,还真没有办法在不得罪贾赦的情况下让大房拿出银子来修园子。没奈何,元春也只好跟王夫人哭诉:“太太就当是联系我这些年在宫中的辛苦,暂时拿出钱来修了院子,好歹叫我回家一趟,女儿这辈子,大致,也就这么一次机会能回家去看看了。只当是我对不住了弟弟,以后,定好好补偿她。太太,你就拿出钱给女儿修园子,帮女儿和伯父婶子打好关系,好不好?”

    王夫人早在方才就知道这钱大抵都要自己出了,本来还有不舍,可听元春这一哭诉,那泪都下来了,哪还记得去心疼那些银钱。“我的儿啊,你这是在剜我的心呢。都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对你,跟对你弟弟,那都是一样的心疼。这些年你在宫里受苦,我在家里都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泪。好不容易你好了,我才能睡得安稳些。不就是修园子吗,你想回家,娘我就是掏空了口袋,也为你把院子修的漂漂亮亮,风风光光的,把那什么周贵妃吴贵妃家,全给压下去!”十多年了,元春进宫都十多年了,以前元春份位低,她见不到,只能托着人打听她过得好不好,为着这个,王夫人没少后悔当初送她进皇家,更是恨死了提出这事的贾母。她费了多少心力,才让元春好了起来,就这番心思,那真是比对宝玉都不少什么的。“你啊,就好好在宫里过日子,家里的事你不用操心了。娘我别的什么都不求,只求你过得好就好。你弟弟你也不用操心,娘这些年还存了些,至于以后,只要你在,谁敢薄待了你弟弟!还有你伯父那边,上边还有老太太呢,我也会拉下脸找你婶子的,你啊,就把心放肚子里去,啊~”

    所谓母女亲情,也就是如此了。

    元春想到自己这么多年独自在这尔虞我诈的内宅深宫生活的孤苦,看着王夫人关切的脸,再也忍不出心头的酸涩,扑进她怀里大哭起来:“太太,太太,娘……”声嘶力竭的哭泣,仿佛要把这么多年的委屈都哭出来似地。

    王夫人一手揽住她,一手轻轻抚着她的背,眼泪早打湿了脸颊,也是声音哽咽:“我的孩子,我的元春啊……”我这一生,为的也就是你和宝玉了,为了你们,为娘就是豁出命去,那又有什么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家里搬家,今天还是我回到家第一次上网,悲剧……

    第六十九章

    王夫人从后宫回来,突然态度来了个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不但再没就出钱修园子的事找贾赦邢夫人麻烦,相反还很主动地把荣府修园子的任务一肩扛了起来,几次遇见邢夫人,更是满面笑容,这可把荣国府上下都给惊到了。那些不知其所以然的就暗自怀疑这二太太,莫不是吃错了药了?至于那些知道一点情况的,则是纷纷猜测,是不是元春跟王夫人说什么了?

    贾母为了这事,还专门把王夫人叫了过去问了一遭。当听说了元春的意思后,贾母也是吃了一惊。竟是娘娘,也要靠着贾赦再进一步好给她脸上增光吗?不知不觉的,老大竟出息至此了?

    其实这也不怪贾母如此后知后觉,这实在是以前的贾赦太无能的,给人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几乎人人都知道,荣国府大老爷只不过是出生抢了先,占了个长字,这才得以袭爵,不然,准是个无用的废物。因此,后面贾赦虽然有所改变,虽然官位步步高升,但是贾母心里,总还有着以前的印象,认为贾赦是靠不住的,她要想养老送终,还得靠二房。以致于后面当贾赦压着贾政一头时,她处处担心。元春封妃,她比谁都高兴兴奋。

    可现在,元春的意思,竟是连她都要仰仗着贾赦在她背后给她撑腰?

    贾母终于猛然惊醒,自己大儿子,已非当年那无用的纨绔,而是真正可以光耀门楣手握权柄的顶梁柱了。难道,我这日后的荣光,竟是要系在大房身上了不成?这念头一生起来,就再也挥之不去。等回头再看邢夫人贾赦时,贾母不自觉地就多了几分温和和关切,倒把这两人弄得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再说王夫人,为了女儿,为了自家一房的体面,终于是拿出了自己的私房银子来修园子,当然,这里面贾母出了五万两,大房也意思意思的出了一万。花了这许多钱,她就天天盯着下面人,什么土石木材,花草树木,房间摆设,布帐窗帘,无一不是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看管,下面竟是轻易讨不得半点好,还处处被挑剔,直叫苦不绝,王夫人也在短短几个月里,瘦了整整一圈。

    荣国府的下人自来都是乘着办差的时候能捞多少就捞多少的,猛不丁的王夫人这番动作,妨碍了他们的‘钱’途,这些人嘴上不说,私底下却是满肚子怨气,平时办起差事来,就开始开小差阳奉阴违,反而叫王夫人王熙凤凭空多添了许多麻烦。王夫人自不会在自己身上找原因,直把一切都怪在了王熙凤头上,对她冷言冷语的,哪还有半点以前的亲热劲儿。没事也不找王熙凤说话了,只让宝钗陪着她。偶尔薛姨妈劝起来,她也只冷笑:“我现在被大房弄得这么一身狼狈的,我不找她出气,还能找谁?她要怪,就怪自己是大房的媳妇!你放心,凤丫头现在被公婆厌弃,夫君即将外放,这偌大的家里,除了我,她还能依靠谁?出不了乱子。”薛姨妈想想也觉得是这个理,想到凤丫头虽亲,可也再亲不过自己的宝钗,如今宝钗前途还系在王夫人身上,她自然是向着王夫人的,随后,便不再提起这话了。

    这一来,王熙凤的日子,那真是过得水生火热。贾琏的任命已经下来,家里人忙忙碌碌地开始为他的外放准备,她看在眼里,心里更痛。大房满屋子主子,贾赦邢夫人无视她,迎春跟她虽有几分亲近,可却更向着邢夫人。贾琏……王熙凤每想到这里,眼眶就直发酸。是,她往日里确实是厉害了些,醋劲大,不许贾琏纳妾,看不上他没个正经本事,可她对贾琏的心意,却是真的啊。如今他放了外任,可以逍遥过日子了,但王熙凤冷眼看着,他竟是半点都没有要帮自己想邢夫人贾赦求情的意思,好像她不能跟着他一起外任是件大好事似地,这份凉薄,叫她心寒。如今,王夫人也疏远了她,贾母也突然改变了对贾赦邢夫人态度。王熙凤这才猛然发现,别看她往日里在府里多风光得意,老太太喜欢,王夫人疼着,其他大大小小主子都得给她几分面子,底下下人看见她跟老鼠见了猫似的,但是,她就跟那浮萍一样,表面再茂盛,底下,却半点根基也无。

    “平日里总说什么姑侄情深,一家人,事到临头了才知道,那全是把我当着孩子再哄呢。”王熙凤想起自己这些日子的苦楚,眼泪那是止都止不住,伏在床上整整痛哭,“我为这个家费心费力,连自己嫁妆都赔了进去,我那好姑妈倒好,半点也不帮我不说,还这么糟践我。我这都是做了什么,老天爷你要这么罚我?”

    平儿这些天跟着王熙凤也没少受王夫人的气,见王熙凤这样,心头更是不好受,不由道:“往日里只道二太太是奶奶亲姑姑,血脉相连,怎么也会多为您着想,现在看来,倒是我们想岔了,这女儿嫁了人,还不都为自己丈夫孩子?二太太有儿有女,哪管得了您,奶奶倒是该多和太太二爷亲近呢。如今……”想到现下王熙凤在大房的处境,平儿真是想不叹气都难。

    王熙凤也懊恼这事呢,还说自家的公婆是无能的,凭着自己家世,就是轻视些,也没什么,哪想到现在就……此刻,王熙凤真有些后悔自己以前的做法了:“往日母亲就提醒过我,婆家不比娘家,可万事随心来,想想太太老爷到底是二爷的父亲母亲,我正经的公婆,我怎么就鬼迷了心窍,一心地巴着二房,倒把他们给冷落了呢?”要是她往日再会做人些,今天邢夫人也不至于这么整治她。“还有二爷,平儿,你也看见了,他竟是对我半点情意都没有呢。我不跟着他出去,他那高兴劲儿,哈,只要是个眼睛没瞎的,谁还看不出来啊?”

    平儿又是一声叹气,这话说得是半点没错,贾琏虽然掩饰了,可就是她也是看的分明的,贾琏是极欢喜王熙凤留在家里的。可这话她哪里好说,只得安慰了王熙凤道:“二爷是不明白奶奶的苦,等日后知道了,定会对后悔的。”

    王熙凤摇摇头,抹了抹眼泪:“他现在都这样了,我还能指着以后?”语气一转,又是恨声道,“只怪我往日被我那好姑妈的话弄得迷了心,光忙着后宅里那些杂七杂八的事了,但凡我多几分心在二爷身上,有个子嗣传承,今天,今天、二爷也不会这样对我……”说着说着,又是泪流满面。

    平儿更是难过,王熙凤加入贾家数年,膝下却只有大姐儿一个,这可是大过。往日里王熙凤靠着娘家势力还能堵住府里那些嚼舌根的嘴,可瞧着眼下荣国府势力大涨,这样的日子还能过多久?“奶奶,我们不能在这么下去了,眼瞧着二太太是靠不住的,咱们要再跟以前一样跟太太过不去,那以后的日子……”

    她虽然没把话说完,但王熙凤大致也猜到她要说的什么,想到可能的后果,她不由得激灵灵打了个寒战,可真对邢夫人弯下腰低下头……“如此前倨后恭,府里人看见,还不知道会说什么呢。到时,我的脸可往哪里搁?”

    平儿急了:“我的好奶奶,都这当口了,到底是颜面重要,还是将来的日子重要啊?不说太太是您婆婆,您对她好是应该的,就说二爷的事,虽然您现在不能跟着二爷去任上,可以后还有的是机会不是?您跟太太打好了关系,等到二爷回京述职的时候,再求太太开恩,让您跟着一起去,这不也好开口些不是?更何况,老爷太太如今正好,跟太太处好了,也间接讨好了老爷,回头老爷再为您在二爷面前多说几句,您的日子可不是要越过越好?”

    对于自己眼下公婆不疼丈夫不爱的情况,王熙凤心里也是发憷的很,此刻被平儿一说,登时意动起来。没错,面子那算什么,比起以后的日子,那都是无所谓的。别说邢夫人是她正经婆婆,就冲贾赦如今的地位,她在贾赦心中的地位,她就不该轻慢了她。“好平儿,多亏了有你提醒我,不然,我还真就犯糊涂了。你说得对,就算这次不能跟着二爷出去,以后还有机会呢。不管怎么样,二太太现在是靠不住了,太太那边,我是一定得打好关系的。”

    见王熙凤终于松了口,平儿真是喜不自禁,但她也有些担心王熙凤的性子,忙又提醒道:“奶奶和太太以前隔阂犹在,只怕到时候太太会给您脸色,届时奶奶可一定得忍住了,千万不能跟太太顶着来。日久见人心,我相信,以奶奶的口才心思,定能让太太喜欢您的。”

    王熙凤听说还要忍气吞声时本还有些不痛快,但想想也是,现在是自己要求人,可不得低声下气,咬咬牙,也就答应了:“不就是在她面前伏低做小卖乖说笑嘛,为了我自己,也为了大姐儿,我忍了这口气就是。”忽又冷笑一声,“我那好姑妈最近不也见了太太就笑眯眯的?上次去宫里,都没见能把太太怎么样。最近,不是连老太太,都对老爷太太和颜悦色的。哼,娘娘都没辙了,我认输,那也算不上丢脸。”

    这样想就对了,平儿好歹是露出了这些日子的第一个真心的笑容,看着王熙凤感慨道:“奶奶能想开了就好。”

    王熙凤笑笑:“你有心了。原就是我糊涂了。”停下来想了想,又严肃了神情,郑重道,“既然决定了,那我们就别拖了,明天早上,我们就去给太太请安!”

    第七十章

    听到说王熙凤来给自己请安,邢夫人含在嘴里的一口水好险没喷出来。当年王熙凤初进门,原装邢夫人看她不顺眼,借着每日请安立规矩的机会处处为难她,最后被王夫人在贾母前告了一状,害的邢夫人被狠狠训斥了一通,王熙凤也因此可以不用每天来邢夫人这里请安,是以自邢夫人穿越后,还真没见过王熙凤主动大清早的来给她请安过。今天来这么一出,邢夫人直觉地就在想:“她不是最近受打击过度,脑子坏了吧?”

    贾赦彼时还没走,闻言翻了个白眼:“什么乱七八糟的,她这才是正常反应。不过我还真没想到人人称颂的伶俐人,居然这么不开窍,现在才来服软。”冷笑了声,一口气喝光了邢夫人给他准备的温热开水,热茶顺着喉咙一路暖到了胃里,早期时的昏沉之感顿消,整个人都精神了,还别说,早上喝口热水,比什么都来得舒坦。“行了,这里你就照看着吧。我要先去上朝了。早饭让人给我准备几个包子,我带着路上吃就成。”

    邢夫人自然是抱怨:“忙的连早饭都没时间跟我一起吃了,早知道,还不如不升官呢,早起晚睡的,又没个灯,你看你那黑眼圈重的。”邢夫人是真心疼贾赦,一大堆的公事要忙到半夜,蜡烛点多了就空气不好,点的少了光线又差,算下来一天能睡五个小时就是好的了。当牛做马,也就这样了吧。

    贾赦也没办法:“现在新君位子还没稳,事儿自然就多了,你就别唠叨了,忙过这段就好了。”看收拾得差不多了,赶紧跑了,“上朝快来不及了,我先走了啊。”一溜烟跑远了。倒把邢夫人看得又好气又好笑的。“我不就唠叨那么几句,看他那逃难似的模样。”

    秀梅和绿菊也是笑得东倒西歪的,闻言调笑道:“要真挚唠叨几句就好了,也不知是谁前晚上拉着老爷直抱怨了大半宿,害的老爷差点做不完那些差事,一天都没精神。”

    “你们两个!”邢夫人鼓起眼睛,狠狠瞪了两个丫头一眼。秀梅和绿菊也不怕,还是笑嘻嘻的,邢夫人无奈,“真是把你们宠坏了。”但想到自己因为生气,所以故意拉了贾赦抱怨了大半个晚上的事,不由也是好笑,“他活该,谁让我说话他都不听的,我不使狠招行吗?瞧,昨晚他不就比以前早睡了一个时辰?”就算这是因为被她的唠叨也弄怕了,但好歹也达到目的了不是?做事嘛,看结果就好,至于过程方法神马的,那都是浮云啊浮云~

    “是是是,太太好办法。”说完,秀梅又和绿菊笑做了一堆。

    邢夫人白她们一眼,也就由她们去了,自己对着镜子查看起自己的衣着来,等她们笑得差不多了,才又问道:“凤丫头跟谁一起来的?”

    说到王熙凤,秀梅脸上的笑意彻底收了起来,严肃道:“二奶奶除了平儿,谁都没带,一早就过来了,听说老爷还没走,就在外面廊下候着,还是王妈妈劝了好一通她才进了外间等候。据说,二奶奶看着,气色不大好,很是憔悴的模样。”

    “又要忙着家里内院的事,又要帮着照看修园子的事,就那么一个人一个身子一份精力,却要蜡烛两头烧,气色又怎么会好?!”不过,这也是她自找的。邢夫人摇摇头,又问,“那脸色看起来怎么样?这么一大早的给我来请安,是有什么事吗?”

    秀梅皱皱眉,一会儿,还是摇头道:“说是看着很正常,没什么特别的。至于有什么事,二奶奶没说。”

    邢夫人就心里有数了,看来就跟贾赦说得一样,王熙凤这是来给她竖白旗服软来了。

    绿菊看着邢夫人神色变幻,却半字不说,有些拿捏不准,看了看秀梅,见她点头,才试探问道:“太太,二奶奶还在等着呢,您看,是不是让她回去?”

    邢夫人猛然回神,想了想,道:“算了,她都来了,就见见吧。”也听听,她能说什么。

    王熙凤进来时,正逢王善保家的准备好了早膳送来,看见她,王善保家的两眼珠子就直往上翻,虽没说话,可那不高兴见到王熙凤的态度,就是死人都能感觉得出来。王熙凤心头一紧,怒气陡生,什么东西,竟敢这么不给她面子,想要发作,恍然记起这里可是邢夫人的屋子,猛的一惊,再看邢夫人,神色平静无波,好像什么都没看见似的,心头一跳,当即就把那份怒气给压了下去。能怪谁呢,自己以前看不起邢夫人,顺带的就连邢夫人身边的婆子丫头也没给体面,向来是想打就打想骂就骂的。这个王善保家的除了对邢夫人还有几分忠心,那就是个小心眼记仇的婆子,自己好几次在她和周瑞家的争执时偏帮着周瑞家的,落她面子,她能给自己好脸那才怪了。王熙凤想到此处,只觉得嘴里发苦,王善保家的是邢夫人的陪嫁婆子,人忠心,在邢夫人面前很有几分体面,自己开罪了她,在邢夫人面前,她还不得死命的作践她?不由得,王熙凤满腔要讨好邢夫人的热情就消减了下去。

    来了自己这里,却半句话不说,呆呆出神,这是什么意思?邢夫人看着王熙凤吗,皱紧了眉。刚才王善保家的神态她自然也是看到了的,可她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当初王熙凤可没给她半点体面,一旦有错处,就狠狠发落,简直就是要把对邢夫人的不满全发泄在她身上似的。邢夫人私以为,哪怕是圣人,你也不能要求他对自己不好的人和颜悦色不是?更何况王善保家的可不是圣人。就冲着王善保家的自陪嫁过来后对邢夫人从来忠心耿耿一心为了她,邢夫人就算知道她满身毛病,可一颗心,还是忍不住偏向了她。王熙凤?她又算哪号人物?“这么大早的过来,凤丫头,可是有什么事?”邢夫人边问着,边给王善保家的使了个眼色,差不多就行了,别太过分。到底王熙凤是主,她是仆。王善保家的虽又不甘,但她向来听邢夫人的话,当即咕哝两声,只管着低头摆早饭去了。

    王熙凤暗自叫糟,自己明明是下定了决心来的,怎么到如今,不过遇到了小小挫折就开始退缩了,难道,自己真打算一辈子孤单呆在府里,看着贾琏在外面美人在抱吗?快速的稳稳心神,王熙凤扯起了笑容道:“许久不曾来给太太请安,我这心里愧得慌,便想着来给太太请安。”看邢夫人已经拿起来筷子,王熙凤赶紧过去几步想帮她夹菜,可一看桌上,不免又愣了一愣,她往日伺候贾母吃早饭,贾母喜好奢侈,就是早膳,也是摆的满满一桌子,粥包子糕点小菜,琳琅满目。可邢夫人这里,却不过是一小碗鸡汤面,两小块切成了菱形的发糕,还有一小碟萝卜条,简单地连她的早饭都比不过。忍不住就奇道:“太太早饭就吃这些?”

    邢夫人先喝了口鸡汤,才淡淡道:“大清早的,我就喜欢吃这些清淡简单的。那一桌子摆起来,浪费奢侈不说,看着就没胃口了。”顿了顿,看着她,“至于说愧疚,你有什么好愧疚的,是老太太说的让你不必每日来请安。更何况都这么多年了,我早习惯了。而且我最近也不知道怎么的,早上就爱多睡会儿,你来了,少不得还得等着,不如不来。请安这事有心来不来都一样,无心的话,来了也是白来。”双眼盯紧了王熙凤,“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王熙凤脸上的笑容就僵住了,好半天,才艰难道:“太太说的是。”

    绿菊看着眼前这幕,忍不住就笑弯了嘴角,和王善保家的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底看到了幸灾乐祸。收回视线时正好对上了平儿,绿菊也不收敛,眉一挑,挑衅了看了眼她,就转开了视线。平儿确实是个会做人的,也从没有直接为难过她们。可她是王熙凤的人,以前也奉命给了她们下绊子。绿菊对她虽不比像王熙凤那样厌恶,可说好感,那也是半点欠奉。

    王熙凤主仆看到这种情景,哪还有不明白的,看来邢夫人主仆上下,对她们那都是一肚子的不满啊。王熙凤此刻反倒有些庆幸起来,自己以前只道邢夫人不喜欢自己,却不想原来她对自己的成见已如此之深,若自己还无知无觉,等日后贾母去了,自己可会过什么日子?当即更是庆幸自己清醒的早,赶着过来跟她缓和关系来了。当然,就眼前的情况来看,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但再漫长,总算是有了开始不是?想明白了的王熙凤硬装着没看见邢夫人巴不得她赶紧走的表情,挤出了笑道:“本来是想着早些来给太太请安,倒不想耽误了太太用早膳。要不,就让媳妇服侍您用吧。虽然我是粗手粗脚了些,太太好歹体谅我这番孝心。”

    邢夫人听着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可满屋子下人的,王熙凤这么巴巴的求着伺候她用饭,她还拒绝,那就有些不像了。但是,邢夫人瞄了眼桌上简陋的早饭,就这么点东西,她打算怎么伺候?

    王熙凤看邢夫人没立刻反对,赶紧地就拿了一旁的勺子舀了几根萝卜条放进了面碗里,笑道:“这是太太屋里自己腌制的萝卜吧,我看着就和厨房里做的不大一样,小小东西,竟这样精致,瞧这红红的小辣椒,青色的泡椒,衬着萝卜条,怪好看的。都说冬吃萝卜夏吃姜,如今这天气,就适合吃这个。只可惜我不知道太太这里还有这样的能人,要知道啊,我早让平儿过来偷师,让我也沾沾太太的光,尝尝这味道。光看这颜色搭配,就知道做的人,定是心灵手巧的。”

    小小的腌萝卜,被她说的,倒像是什么大本事似地。可不得不承认,她那表情,那夸张的态度,听着还是挺舒服的。尤其是腌萝卜的王善保家的,脸上也出现了笑容,虽然口气有些生硬,却还是开口道:“当不得奶奶夸奖了,这不过是小事罢了。不过这手艺,可是当年邢家的意味老嬷嬷教的,太太从小就吃这个味儿。”

    邢夫人看眼王熙凤,难怪被贾母夸呢,就这份夸人的功夫,她是拍马都难及啊:“这味道有点辣,你要喜欢,回头叫人拿点回去,王善保家的做了不少呢。”

    王熙凤也不推辞,兴高采烈的应了下来:“谢太太赏,回头我就让人来取。”所有人不由惊讶,这么不客气?接着就又听她道:“正好前日我娘家送了些上好的山东阿胶来,可是最正宗的好东西,补血益气,再好不过了。媳妇就借花献佛,当了这萝卜的回礼,还望太太不要嫌弃。”

    这算是贿赂?邢夫人可不想占着便宜,摆摆手,道:“这样的好东西,你自己留着就是。不过些腌萝卜,需要回什么礼?!我那萝卜也不是金子做的,哪值得这个,你这是臊我呢。”

    王熙凤忙说不敢:“太太言重了,媳妇绝无此意。不过是惦记着说生产后妇人都易贫血,才想着送阿胶过来。这是我的一番心意。只是我这嘴实在不会说话,倒叫太太误会了。太太可千万别见怪。”心中却是纳罕,犹记得邢夫人最是贪财吝啬,如今自己都送礼上门了,她怎么却是这态度?

    邢夫人不知道王熙凤心里的想法,只是单纯的认为她这是在示好。虽然她态度摆的低,只是想到她曾跟着王夫人一起贬低琛哥儿,她就是一肚子的火气,又怎么会原谅她。不管王熙凤怎么说,她都是断然拒绝。几次劝说未果,王熙凤也只好怏怏地住嘴,不敢再提送礼的事了。

    虽说是伺候早饭,但是就那么点东西,真没什么好伺候的,王熙凤也不过是陪着邢夫人多说几句话罢了。她说话有趣,一些小事经她口里说出来,平添了不少趣味,邢夫人不知不觉的就把所有的东西扫荡一空。就是心思沉稳的秀梅也几次忍不住笑出声来。不得不说,王熙凤那嘴,可真是死人都能说活了。只可惜,她前科太多,大家虽听得开心,可对她的成见,还真不是一颗半颗就能全部放下的。尤其是邢夫人,笑过也就笑过了,对王熙凤的看法,却是半点都没有改变的。

    这番态度,王熙凤哪有感觉不到的,可她除了委屈,还能有什么办法?形势比人强,如今的她,除了低头,还能做什么?只是到底委屈的,渐渐地,眼里就弥漫了湿气。

    邢夫人叹口气,大家各过各的日子,何必来这里自讨没趣?“这么大早的过来,你用过早膳了吗?”

    王熙凤有些惊讶,她这是在关心她?忙道:“回太太,我向来起得早,用的也早。已经用过了。”

    “是这样啊,用过就好。”邢夫人点点头,又问道,“不是在帮着二太太管着修园子的事?很忙吧?一直在我这里陪我说话,不会耽误你办正事吧?你要忙的话,不用顾忌我。”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王熙凤才明白,邢夫人这是不耐烦再和她扯皮,要赶着她走呢。笑容比哭还难看,王熙凤直起身,扯着嘴角道:“得亏太太提醒,我倒忘了,今日还有人来汇报那园子的修建进程。一早上的扰着太太清净了,太太勿怪。”

    “不会不会。”邢夫人面子功夫做得也全,“你那些笑话着实有趣,我听着高兴呢……”

    话还没说完呢,王熙凤忙又接了一句:“那我以后日日来给太太请安,陪您说笑。”邢夫人当即噎住了。

    王熙凤怕她再说出什么拒绝的话来,福了福身子,忙就告辞走了,蹿得比兔子还快。邢夫人看着她们主仆的背影,想到王熙凤从前那如烈火般鲜妍明媚的模样,再想到方才她小心观察自己看自己脸色说话行事的小媳妇样子,忍不住长长叹息一声:“但凡她当年做事留一线,哪有今日这一遭?”

    王善保家的劝她:“以前对太太爱理不理的,这会儿到来巴结。太太,您可别心软。”

    邢夫人瞪了她一眼:“你刚才不还挺高兴她夸你的,怎么这会儿又是这说法了?”

    王善保家的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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