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16 章

    （复联同人）你就别说爱了 作者:king151025

    第 16 章

    Thr知道她在说谁，他静静聆听。

    “但是他是唯一一个将喝醉的我从楼梯间扶回房间，而且没有趁机对我做什么的人。”女人思考了一下，她幽默地说：“喔，他是同性恋，当然不会对我做什么。我指的是偷钱，或者是偷了我的肾卖给黑市之类的。”

    “他其实很善良，只是不擅长表达。”Thr补充道。

    “或许吧。我只是想跟你说，如果你认为自己在跟一个男妓恋爱，就必须做好受伤的准备。”女人认真地开口说道。她似乎也曾深深爱过。

    “不要尝试放手，像我们这种人，一旦绝望了就只能走向死亡。”她冷笑一声，“不过应该也不会有人在意。”

    Thr认真地点点头，他明白Lk冷漠的外壳下藏着的是极度脆弱的心，看似恶毒的男人活不过再一次的背叛。他告诉自己。

    “会的。”Thr拾起女人的手，白皙且柔嫩的手，他在上面落上一个吻，不带任何欲望。“小姐，一定会有人在意的。”

    女人愣了一会儿，然后发出清脆的笑声，真正的笑声。

    “午安了，帅哥。”然后她回到自己的房间，或许笑声掩饰了她的眼泪，而房门正是她最后的堡垒。她跟他竟是如此相似。

    Thr看了一下那道紧闭的房门，然后打开最后一道门。

    Lk就坐在床上，事实上他的房间也没有其他能坐的地方。他看起来像是在发呆，黑发男人看起来就如他实际般充满智慧，很少会露出这样的神情，他低垂着双眼，连Thr进了房间都不曾察觉。

    “Lk。”Thr轻声呼唤，引起了他的注意。床上的黑发男人抬起头看向他，眼神竟还有些迷蒙，似乎没反应过Thr的存在。

    “嘿。有些事，我想跟你谈谈。”Thr坐到床边，他把食物放在地上，他看起来有些不安。毕竟上一次的谈话结束后，他们互相伤心绝望，他还是不能忘记那次争吵后他有多难过，这几乎让他失去所有面对的勇气。

    Lk看向他，绿色眼眸里有着明显的疑问。他没有开口，或许是还想不到什么话来拒绝眼前的男人。

    “我后天就要离开了。”Thr吞了一口唾液，他看起来很紧张。“你……你愿意跟我一起走吗？”

    Lk没有回应。他没有答应，甚至也没有表现出愤怒，连恶毒的拒绝也吝于说出口，他只是看着Thr，不发一语。这让Thr感到更加的不安，Lk说些什么也比这样的沉默更好，这使他感到煎熬。

    “不。”过了许久，Lk拒绝了。但是神色中不再充满仇恨，他看上去漠然得像是一幅画，没有事情能使他露出更多的表情，或者表现更多的情绪。

    Thr也没有预料中的失望，或许他已经习惯了Lk的拒绝。但他还是开口询问：“为什么？”

    “还需要解释吗？”Lk扯了扯嘴角，试图露出一个熟悉的笑容，可惜他失败了，这让他看起来比较像在哭泣。

    “或许是我要求得太多了？”Thr轻声笑了出来，语气是毫不掩饰的绝望，他也是个人类，与Lk一样会对世事产生迷惑与不安。他是很爱Lk没错，但他不知道该怎么做，Lk纤细的心已经让他无所适从，他似乎说什么都会伤害到这个男人，包括他满溢而出的爱。而除此之外他还能给Lk什么呢？

    “也可能是我拥有的太少了。”Lk移开目光，他不再充满攻击性，此刻他坦开自己真实的情绪，那是难以言喻的哀伤，他有太多能倾诉的，但全都说出来后又能怎么样呢？再多的言语与伤害，最终化为一句话，他拥有的一直不多，没有任何美好的可以给予这个深爱着他的男人。

    “我知道。”Thr不再发问，他轻轻点了下头。

    金发男人站起身子，他脱下自己的夹克──曾经温暖过Lk的那一件。他将夹克小心翼翼地放在Lk身边，诚恳地向他开口：“我不曾留给你什么，希望至少这个东西，能不让你抗拒。”那是他们之间少数拥有的美好回忆。

    Lk没有反应。Thr慢步走向门口，他站在大门前回头看了床上的人一眼，那个人看起来很淡然，但他知道他的心中跟自己一样充满了哀伤。他们之间已经不需要言语表示任何情绪，他感觉得到。

    “再见，Lk。”最后，金发男人开口。

    “祝福你。”Lk的声音听起来不太好，他正在极力掩饰自己的情绪，他不能开口说太多话，这会让他克制不住自己。“先生。”他不能说出那个名字，他怕自己会失去控制。

    Thr关上了门，这次他是真正离开了。不需要争吵，也不需要恶毒的对话，他们就是如此。这段日子对两个人来说都像是一场梦，随时都会有令人意想不到的变化，无论是哪一种，这一次真正的结束了。

    结束了。Lk告诉自己。

    他应该马上振作起来，吃完Thr留下的食物，他要睡一觉，然后起床接客。就像以往的每一天，他可以活下去，只不过是少了一个男人，他早就习惯这样的发展了不是吗？Lk说服自己，他可以活下去。

    但一切却是让他如此绝望。这一次阳光是真正的消失，永远不可能再次洒在他身上了。

    (十五)(下)

    ＊＊

    在机场中来往的人脸上有着各式各样的表情，有些人满脸疲惫，有些人则是充满了归乡的喜悦，无论如何没有人会面露绝望──除了那个站在机场大厅的男人。他有一双很美丽，有如蔚蓝天空，或如湛蓝海水般的眼睛，并且拥有一头醒目的金发，不羁的长发披散在他的肩上，但并没有使他看起来像个女孩。他强壮的身躯以及粗犷的英俊脸孔，让他浑身散发着迷人的男人味，如果他的脸色不那么糟的话，那他的确非常迷人。

    在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中，上演着一幕小小的闹剧，孩子放声大哭，母亲惊慌失措。再常见不过的一幕，往来的人给予一些关心，但看得出孩子就像在百货公司里哭着买玩具一样，纯粹的闹脾气哭法，这让路过的人不禁面露微笑，或许也想起了自己家中的小顽皮蛋。

    “妳怎么可以忘记带上它？”孩子抽了一下鼻子，他哭得很伤心。接着用不清楚的语调继续质问他的母亲：“它是我最珍贵的宝物，妈咪。”就好像他失去了生命中最在乎的事物，Thr感觉他的眼泪不同于一般买不到玩具的小孩，那是真心的难过，他能理解。

    “喔，儿子，波比已经破烂不堪──而且它太脏了，我们不能带上它。”母亲关爱地抚摸着孩子的头，她的孩子不断哭泣，使她感到有些尴尬，不时抬头看向四周，而她看见了Thr关注的眼神，她对他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Thr只是僵硬地抬了抬嘴角，勉强做出回应。

    若是以往，他可以露出更完美的笑容，甚至还能上前帮忙安抚小孩，但现在他没有办法，他正体会着比孩子更绝望的伤心。

    “我会带你去买一个新的玩具，你可以选择更好的。”母亲温柔地轻拍孩子的脸颊，她的承诺相信是任何一个小孩都乐于听见的。

    “我不要，那是我最重要的东西！妈咪，妳不懂，我爱我的波比，没有它我再也无法快乐！”但孩子显然并不在快乐的名单中，他说出了如此成熟的宣言，即使他哭得满脸鼻涕眼泪，但依然带有不容小觑的认真。这让他的母亲更加无奈，只能一边替孩子擦拭眼泪，一边低声安慰。

    “嘿。”身后传来的声音打断了Thr的关注，他回过身看见他最熟悉的朋友，她依然是他最得力的工作伙伴。

    Sf越过Thr看了一眼那出小小的闹剧，她面露微笑，轻拍一下Thr强壮的手臂，她发现他没有穿着他最爱的那一套夹克，但是她不愿意多想，只是带着愉悦的语气开口向他说：“你的班机到了，该去登机了。”

    Thr没有动作，他只是站着，面无表情地站着。

    “嘿，你还好吗？”Sf察觉他的不对劲，她发现高大的男人此刻像一只被抛弃的大型犬，独自站在一旁的样子可怜得惊人，她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他。她的手搭上Thr的肩膀，希望唤醒她的好友，给她一点正常的反应，例如一个灿烂的笑容。

    Thr摇摇头，他一把抓起自己的行李，低声咕哝着一些话，Sf听不清楚，靠近他一些却被男人轻轻推开，她站在Thr身边瞪大双眼，不敢相信Thr竟然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她跟这个男人认识多年，几乎是从学生时期就来往到现在，她见过这个男人各种表情，失望的、伤心的、开心的、愤怒的、耍赖的……但是她没有见过他如此绝望。她没有想过这个形容词有一天会用在Thr身上，他在她心中一直就像是个快乐王子，也是她一直倾慕着的对象，他不应该面露绝望，那不像他。

    “我竟然丢下他。我这个蠢蛋我怎么会蠢到留下他一个人……喔，我他妈的真是蠢毙了。” Thr喃喃自语，他的眼眶泛红，蓝色的眼眸除了空洞不再有其他的情绪，一瞬间他看起来落魄许多，Sf记忆中亦不曾见过他如此憔悴。

    突然，男人抬脚迈开大步伐准备离去，Sf赶紧追了上去，她抓住男人的手，不敢置信地抬高语调问道：“嘿！Thr！你要去哪里？！”

    Thr停下脚步，他随时可以挣脱这位女性，但是他没有这么做。

    “飞机就要到了，你还有工作，你要去Austrl旅行一趟，你打算要不负责任地抛下这一切吗？”Sf知道他要做什么，她想起那个男妓，毁了她最好的朋友的恶心男人，她为此露出愤慨的表情。

    “对不起，Sf。”Thr抓住她的手，轻轻拉开，然后温柔地放下，他本质上还是那个温柔体贴的人，即使面临绝望也不曾改变这点。他看起来很忧郁，眼神足以表示一切。他看着错愕的Sf，轻声道：“但我不能放弃他。”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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