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17 章

    （复联同人）你就别说爱了 作者:king151025

    第 17 章

    他们都知道这个人是谁，Thr知道现在是向Sf坦承的时机，他不能这样耽误着她，更不能看到她伤害自己爱着的人。

    “放弃？Thr，你跟他认识多久？一个月？或者不到一个月？”Sf皱起眉头，她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所谓的一见钟情，就算有也不会发生在一个男妓身上，她只认为Thr是一时间的鬼迷心窍，毕竟他的生活圈子中从未出现过像Lk这样的人，他只是一时因为好奇而被迷惑罢了。

    “不是时间的问题，Sf。如果时间能证明爱情，那我应该早就爱上妳了。”Thr摇摇头，他一直不想对他的朋友这么说，他知道这句话很残忍，会毁去Sf对他的一切爱恋。

    如他所想，Sf看起来就像要哭了，但她终究是个在社会打滚多年的女强人，她忍住几乎夺眶而出的眼泪，这让她看起来更加可怜。她笑了一声，满是嘲讽。“他有什么好的？他只是一个男妓，你也该知道他有多低级，他亲口跟我坦承跟你在一起是为了钱。”

    “妳听见那个孩子说了什么吗？”Thr突如其来的响应，他指了指孩子与母亲的那个方向，他们还在那里争执。“除了我之外，不会再有人能理解我对Lk的爱。或许你们觉得很不可思议，不可能有人会对一个破烂的布娃娃产生眷恋，但我的确如此，我跟那个孩子一样。”

    “没有他，我再也无法快乐。”Thr眼神中的哀伤真实得吓人。

    突如其来地清脆巴掌声划过空气，那是Sf对Thr用力挥了一巴掌所发出的。清脆的声音惊扰了路过的行人，他们对情侣吵架充满兴趣，但不好多看，只能用关切的目光不时观察着这一对男女。

    “你让我失望透顶。”她没有发现自己哭了。她咬牙痛斥，彷佛正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我很抱歉。”Thr想要伸手擦去她脸上的眼泪，但他知道不能这么做。他的神色十分温柔，彷佛刚才用力打他一巴掌的人不是眼前的女人，他的脸出现红印，就像漫画人物一样好笑。但没有人笑得出来，他们现今各自拥有自己的伤痛。

    “滚吧。我跟你不再是朋友。”Sf轻轻抚着自己刺痛的手掌，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感受Thr脸上的余温。她看起来伤心极了，这个女人毕竟爱了眼前的男人许多年，她选择付出自己的爱情，但收获的却是一句抱歉，她知道这是有可能的结局，但没有想到真实面对时会如此难熬。

    Thr知道自己的道歉等于是在污辱这位坚强的女性，他只能充满歉意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离去。他总是在伤害这些人，无论是爱他的，还是他爱的。

    高大男人的背影在Sf的默默注视中消失于人群，她知道自己这一次输得彻底。

    ＊＊

    Thr这辈子没有这么努力奔跑过，就算是参加Sp的奔牛节时也没有。出租车失败地停留在拥挤的车潮中，他只能选择用像拍电影一样的方式，奔跑向Lk住的那间公寓。

    “Lk！”气喘呼呼地，Thr在Lk的家门口用力拍击着那扇老旧木门，但却没有任何的响应，除了撞击的声响，以及自己听来慌张的叫门声，再也没有任何人，甚至声音响应着他。

    他担心Lk出了事情，或者Lk已经离开这里，这是他无法承受的，愚蠢的他竟然到了这个地步才发觉Lk在他心中的重要性，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待Lk？黑发男人嘴上不说，却一定为了他伤透了心。Thr没有信心能再次感动Lk，但这一次他无论如何都不会选择离去。

    他是多么地可笑？只因为他的却步和他的绝望，就轻易放弃他在心中无数次提醒着自己必须珍惜的人。

    “Lk，开门，我拜托你！” Thr几乎要哭了，他泛红的眼眶使他看起来像个愤怒至极的人，因此闻声想要出来抗议的邻居纷纷关上自家房门，就怕淌入这滩浑水，他们都知道这里住的不是些什么好家伙。而这一个铁定是惹到这位看来十分火大的金发壮汉，就希望两个人不要发生什么剧烈争执，免得危害到他们。

    无论他怎么喊，Lk就是没有出现。于是他选择一脚踢开了Lk家的房门，脆弱的木门应声而开，Thr则登门而入。他没有想过自己还可以做出比殴打陌生人更暴力的事，踢开一扇门听起来更像是电影情节。

    他第一眼就发现房间内的男人，幸好他没有离开，Thr庆幸地想。

    “滚出去。”而床上的男人只说了这几个字，他马上转过身，似乎连看都不想看这个把他家房门给毁掉的金发壮汉，甚至连赔偿都不想要求。

    “Lk……”金发男人戾气全消，他化身为一只试图挽回主人欢心的大型宠物犬。呼唤着对方名字的声音充满了全然的讨好。他似乎已经习惯在Lk面前露出这样的姿态，但他不觉得自己卑微，他只想让Lk觉得好过。

    但是Lk却不再给他任何响应，只是背对着男人坐在自己的床上。

    “Lk。”金发男人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他的任何话语都显得多余，他只能喊着Lk的名字，无助地。

    他鼓起勇气，搭上了Lk的肩膀，但他不敢再做更多。

    Lk厌恶地动了一下身体，回过身甩开Thr小心翼翼的手。这是他熟悉的对象，Thr暗自松了一口气，但他依然不敢露出笑容，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此时黑发男人微微撇过的脸上出现一道泪痕，这让金发男人惊喜──他怎么会没有注意到，Lk总是如此，上一刻怒骂着你，下一秒却用满脸眼泪的模样可怜兮兮地注视着你；或者是才经过温存，又马上开口拒绝……他们之间总是如此。Thr知道这是专属于Lk的表达方式，这一次他彻底明白了。

    “你哭了？Lk，你在哭吗？”Thr双膝跪在床上，他扳过Lk倔强的肩膀，黑发男人没有经过太多的抵抗就被迫曝露出自己的无助。苍白的脸上写着毫不掩饰的痛苦。Thr几乎看傻了眼，他没有见过这样的Lk，他这一次是将真实的自己完全流露在脸上。

    Lk的双唇颤抖着，他没办法说话。强烈的情绪在Thr回到他身边那一刻已经掩饰不住，他没有想过自己会这么渴望他。

    黑发男人被紧紧地拥抱在温暖的怀中，他的确冰冷极了。金发男人强而有力的怀抱提供了他温暖，还有安全感。这正是他一直以来缺乏的。

    “Lk。”Thr用力地抱住他，感觉怀中的人是如此瘦弱，他怎么会觉得这个人足够坚强呢？他看见Lk怀中紧紧抓着的并不是棉被，而是他留下来的那一件夹克。

    “我不会再这么做了。”Thr将自己的脸埋在他苍白的颈间，“再也不会。”他呼出的热气让男人不再颤抖。

    “我很脏。”Lk的脸同样也埋在Thr的肩膀上，他在金发男人的怀中闭上双眼。

    “也很自私，而且阴暗。我不懂得正常人的社交生活，凡事悲观，并且滥交。”他抢在Thr前继续开口，他没有睁开眼睛，藏着自己眼中脆弱的情绪。说话的语气中不带有以往的恶毒，他只是在陈述事实。

    隔了一会儿，就在Lk以为男人又要再一次离他而去时，拥抱着他的金发男人缓缓开口：“我在那一天，回来之前──遇到你的邻居。”

    “Kthy。”Lk回应。这是那名妓女的名字。

    Thr点点头，继续说道：“我们说了一些话。那个时候，我心里想，我认为你无法再面对一次背叛。”他吞了一口唾液，似乎在想要怎么样才能将自己想说的话完整地叙述。

    “我想带你一起去旅行，想跟你在一起，我确信自己爱着你。”Thr加深了这个拥抱，他不让Lk有挣脱的机会。“但是你拒绝我的那一刻，我真的畏惧了。Lk，我没有勇气承担这一切，如果我坚持要留住你，我不能保证自己是否能一直这么勇敢──去面对你。而我知道如果有一天我在你真正爱上我的时候畏惧了，那样的背叛才是真正会毁掉你的。”如果爱情必须建立在随时有可能崩溃与毁灭的前提之上，这样的沉重负担该由谁来扛起？

    Thr感觉Lk在他怀里僵硬着身体。

    “与其这样，或许我一开始就选择放手，才是真正能保护你的方式。”Lk感觉金发男人也开始轻轻地颤抖，他听见男人继续开口对他说：“我也曾经想过，如果你没有遇见我，或许会比现在还好。我一直没能带给你什么，除了让你伤心与自卑以外。”

    “不。”Lk伸出双手，他轻轻环抱住男人强壮的身躯。“如果没有遇见你，或许我早就死了。”

    “那只是感冒而已，不是吗？”Thr带着些微的惊讶发问。

    “不只是生病。还有很多种原因，例如警察，或者是随便一个看我不顺眼的地痞。”Lk摇摇头，他的世界很残酷，一点点的病痛都足以毁掉他。“但幸好我遇见了你，只是我一向习惯拒绝，而不习惯相信。”

    “我很抱歉。我竟然选择放弃你。”Thr充满歉意地轻吻黑发男人的脖子。

    “是我的错。这不是你该承担的。”Lk似乎笑了一下，或许是觉得男人的胡子刺着了他。“我应该说谢谢你。”

    “你离开后，我没有走出过这个房间。饿了我就吃你留下来的食物。其它时间……我用来回忆你。”Lk轻声开口，他似乎很不习惯说出自己真实的想法，或许是羞涩使他说起话来有些停顿。

    Thr惊喜地放开了自己的手，他抓住Lk的双肩，原本憔悴的神情一扫而空，他又变回原本那个如阳光一般灿烂的男人，喜悦降临得太过突然，他甚至没有想过自己能听见Lk对他坦承一切。

    面对着Thr热烈的反应，Lk只是微微撇过头，他没有看向狂喜的男人。

    “我、我……喔，Lk，我不知道要说什么好……我太开心了，喔我的天吶，这该不会是一场梦吧？如果让我醒来发现自己在飞机上，我绝对会忍不住跳下去，天吶……”Thr不可置信地欢呼着，蓝色双眸中的忧郁全然消失，取代的是如下过雨后的天空一般干净而明媚的颜色。

    “你被打了。”Lk伸手抚上男人粗犷的脸庞，上面印着一个可笑的红色手印。他会意一笑，那是Thr熟悉的坏笑，“让我猜猜，Sf？”

    “我跟她解释清楚了。”Thr点点头，但失去好友的难过还是浇熄了一些他的快乐与兴奋，他看上去有一些失意，“我总是在伤害爱我的人。”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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